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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天下之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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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小心地抬眼看林寻,生怕他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林寻倒没有特别的表情变化,这样的事例他很久之前也听说过,只不过在皇宫内,怕是骇人听闻。
  陈公公黯然道:“宫内一时谣言四起,说二皇子是,是妖魔降世,还没出生就吃了自己的兄弟。”
  林寻:“母妃她……”
  陈公公赶忙道:“二皇子不要多想,若说世上谁对二皇子最好,非莲妃娘娘莫属,哪怕是流言最甚的时候,娘娘也从来没有计较过,成天抱着你不离手,笑嘻嘻地说‘我的小莲子是天下最好看的孩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林寻安慰了他几句,没有继续追问,放弃找玉佩的事,安静地离开了荒殿。
  “二皇子如果有需要做又不太方便做的事情,就来找奴才。”他身后,传来喑哑的声音。
  林寻没有回应,却是微微颔首。
  宫里的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昨天大家还在讨论天上为什么下冰雹,皇帝夜里在哪就寝,今天就三句话不离选秀。
  七月初八,便是选秀的日子。
  虽然距离选秀还有半个月,但各家有女儿的都是争破头皮抢个参选名额。
  当今皇上年纪不大,励精图治,后宫嫔妃寥寥可数,一旦入了皇上的眼,便是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作为众人关注的对象,辰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反倒是李公公的忙得焦头烂额。
  皇宫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举办过选秀,今年不知皇帝为何临时起意,采选秀女。
  彼时林寻正端坐着捧书翻阅,辰寒便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面前。
  “学的如何?”
  林寻合上书:“参见父皇。”
  辰寒示意他不必多礼,瞥了眼书名:“倒是本值得看的好书。”
  《闲修录》记载着不少风土人情,写着本书的人是游记,真正去过笔下每一个地方,而不是纸上空谈。
  “你母妃从前也最喜欢看这类书籍。”
  林寻只是轻轻‘嗯’了声。
  辰寒:“怎么不说话?”
  林寻:“本以为父皇最近会很忙。”
  辰寒知道他是说选秀的事情,却没有深入这个话题,“有更重要的事情。”
  林寻不觉得辰寒会做无意义的事情,他来这里证明这件事情必定和自己有关。
  “朕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林寻没有和帝王讨价还价,听他说下去。
  “朕需要你做一件事,具体是什么朕不管,可以出格,甚至偏离规矩,但必须闹得要大。”
  林寻嘴角勾起:“大的足以破坏这场选秀么?”
  辰寒盯着他,良久:“你很聪明。”
  要选秀的是他,要破坏的也是他,林寻没有探究其中原因,至少口头没有问,乖巧道:“好。”
  ……
  黄昏中,荒殿内走入一个少年的身影。
  “帮我做一件事。”
  “只要是殿下吩咐的,老奴万死不辞。”
  林寻背对着他,望着门外的荒凉,道:“散播一个消息,十几年前,莲妃娘娘产下的其实是龙凤胎。”
  陈公公惊讶;“殿下是要……”
  林寻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滴血认亲。”
  辰寒不是让他闹事,还有比滴血认亲更大的事情么?
  只要散播出消息,必定有无数人来认亲,届时凑足了血,就能滋养万虫蛊,更重要的是,滴血认亲,除了来认亲的人,滴的血从辰寒身上出天经地义。


第53章 吾皇万岁18
  不明白林寻此举意义如何; 但只要他开口,陈公公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还有一件事,”林寻犹豫了一下; 道:“你在殿内可有看见一枚玉佩?”
  “玉佩?”
  林寻颔首; 比划了下:“艳红色,雕琢成牡丹模样。”
  陈公公摇头:“从未见过。”
  闻言林寻没有继续追问玉佩的事情; 道:“七天内我希望有关龙凤胎的消息能传遍宫内。”
  “殿下放心。”
  接下来的时间; 陈公公没有急着动作,两天过去没有音讯传出; 林寻却是不急; 这样的事情必定要筹划好,不能被人顺着杆子查上来。
  这日林寻一人在花园里瞎晃悠,天公作美,那夜冰雹后; 平时不显眼的灌木丛长出红色的不知名小果实,配着绿油油的灌木尤为赏心悦目。
  一个急匆匆的小太监跑来,和他撞了个满怀; 一个趔趄; 很快站稳身体; 看都没看一眼便快速地跑走。
  林寻没有太在意,理了下衣衫; 顺便抖了抖袖子,甩平上面的褶皱,一个纸团从袖子里滚了出来。他眼角上扬; 躬身拾起,看了看前方,方才的小太监早已不知踪迹。
  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跟米粒似的,很难想象巴掌大的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
  开头便是‘过得如何,前几天下了冰雹,要注意保暖,如果身体不适,多喝些热水……’
  看完半篇废话,总算进入重点。
  “辰元即位不到二十年,突然暴毙,其中必有隐情,蛊王坟之事可暂行搁浅,若能查出内因,无忧山庄他日必定偿还这个人情。”
  能代表无忧山庄的,只能是无忧山庄的庄主。
  一笔一划写得十分工整,林寻脑中都能浮现出那人提笔时慢悠悠的动作。
  他盯着纸面看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蛊王坟对无忧山庄庄主的意义必定非凡,连培育蛊王坟的事都能放在后面,没来由查一个死去好多年帝王的死因,倒是有趣。
  论起辰国历史上的人物,林寻记忆最深的,大约便是辰元,其实不局限于他,任谁看辰国人物传记,看完后问他印象最深的,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说出‘辰元’这个名字。
  辰元是当今圣上的生父,也就是先皇,他本身的故事便极为奇异,原因有两个:一是辰元死的时候不过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他也是辰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一名皇帝,至于第二个原因,辰元是一个暴君,说是冷血都是轻的,其人暴虐嗜杀,上到大臣皇子,下至黎民百姓,只要触怒天颜,一律格杀勿论。
  当初仅仅因为有名大臣私下夸赞太子能干聪慧,便被辰元嫉恨,杀了大臣还不解恨,甚至几次都想废太子,要不是他无缘无故发疯暴毙,辰寒的太子之位怕是迟早要被废。
  辰元虽然是暴君,但却极其注重律法,刑法严苛,轻罪重罚,且实行连坐,故而国内几乎人人律己,不敢触犯法律,走在街上连个小偷小摸的都很难碰上。
  林寻半路折回去了趟藏书阁,将有关辰元的书籍基本浏览一遍,论起血缘,辰元是这具身体的爷爷。
  不是暴虐,便是无情,辰家的血脉当真和常人不一样。
  他此时尚不知道,后世人也发表过类似的评价——
  “辰氏一脉,辰元凶恶残暴,严修律法,于辰寒即位,一统天下,自命为王,然,唯有二皇子辰安宴能称传奇……
  辰安宴,以废皇子之身,收买勾结太监,把持内廷,辰、莲两国漠海一战,辰安宴利用无忧山庄,正式踏入辰国称霸天下的历史!”
  但这都是百年之后的事情,现在的林寻心里还在评估这笔买卖是不是合算,查一个死因就能从无忧山庄讨得一个人情,无论怎么看,都是很划算的交易。
  他离开藏书阁不久,一个身影出现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书架上的书摆放的很整齐,这人却从细小的差异,准确挑出方才林寻翻阅的书籍。
  大多数是历史战争类的书。
  苏秦何等聪明,很快找到这些书的共同点。
  “辰元……”他微微皱眉。
  辰安宴为何突然对辰元有了兴趣?
  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通体灼红。
  眼前一瞬间黑暗不能视物,黑暗中苏秦仿佛看见一滴剧毒的血滴落到玉佩表面,他无意识的喃喃:
  “灼灼如火么……”
  ……
  “苏爱卿。”声音不大,却如春雷在耳边炸开,让他恢复清醒。
  苏秦抬眸:“臣在。”
  “爱卿近几日似乎有些神不守舍,”辰寒坐在他对面,将棋子撂在一边:“往日都是打个平手。”
  苏秦看着棋盘,他不知何时已经输了。
  他们即便下棋,谈论最多的也是政事:“再过几天便是先皇忌日。”
  辰寒虽然表情不变,目光却是阴沉。
  苏秦:“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至少不能落人话柄。”
  他左手把玩着一枚玉佩,这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习惯。
  辰寒也注意到那枚玉佩:“可否借朕一观。”
  苏秦放到棋盘上,没有递过去。
  辰寒亦没有伸手去拿,单看一眼,便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爱卿好意趣。”
  林寻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有人竟然能一语道破他当日将玉佩做出牡丹花状的用意。
  偏苏秦冷淡道:“牡丹乃高雅之物,铁骨冰心,是你看轻了。”
  辰寒抿嘴一笑,并未同他辩驳。
  苏秦沉思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相信人是有前世的么?”
  辰寒一愣,忍不住‘噗嗤’一笑,方才因为提到先皇产生的阴霾瞬间消逝。
  苏秦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相当蠢,不过仍旧说下去:
  “你说如果一个人前世是江南名妓,今生有没有可能投胎在皇家,还是男儿身?”
  “噗!”辰寒连帝王的威仪都维持不住,笑得连棋盘都打翻在地上。
  苏秦摇摇头,他真是魔怔了,怎么会想到问出这样的问题。
  辰寒笑够了才勉强平复一下心情,平日里凌厉的双眸此刻都笑成了弯弯的桃花眼,若是有个宫女在场,怕是会被迷得七荤八素的。
  “你莫不是被朕的小儿子气昏了头?”
  苏秦:“不过是个有些心眼的十几岁少年,有什么能气到我的。”
  辰寒想了下:“那就是他惹了麻烦。”
  苏秦淡声道:“没什么麻烦是摆平不了的。”
  辰寒对这句话倒是认同:“他就算惹了再大的麻烦,朕也能替他扫出一条坦荡的路来。”
  同一时刻,皇陵
  沉睡在这里的人都是天生的富贵,一生享尽了旁人几辈子也没有福气。
  在众多的棺材里,有一个很独特。
  一代帝王英年早逝,此后封于玉棺。
  皇家人的棺木都是用的上百年的好木,辰元却是葬在玉棺材中,林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棺材推开。
  任你生前有着怎样的好皮囊,死后也是具白骨。
  辰元的尸骸骨头都要感觉比正常人尖锐一些,他生前杀过不少人,有无辜的百姓,有贤能的大臣,还有自己的子嗣。
  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辰元却是残暴到百姓连反抗的心都不敢生起,因为他的暴虐不但是对黎民百姓,连皇子公主也不能幸免。
  关于辰元的死,众说纷纭,早几年有流传甚广的一种说法,先皇之死跟当今圣上有很大的关系,毕竟先皇刚生起废太子的念头,便忽然暴毙,实在蹊跷。
  杀父夺位,任何一个皇帝沾上一点都是洗不去的污点,但所有人却像丢失了记忆一般,随着时间流逝,再未提过只言片语。
  一个励精图治的帝王,一个残虐荒谬的帝王,一杆天秤,该倾向哪头每个人心中都有定论。
  林寻盯着玉棺中的白骨,微微蹙眉,他将尸骨翻转了一下,在靠近臀部的骨头上有一块十分奇怪,它的颜色竟然是深褐色的。
  即便是服毒的死,骨头也多半呈现青紫色,这种颜色的骨头前所未闻,就像是不停的摩擦同一个地方,长期下来,色泽黯淡一般,林寻却觉得在哪里听说过这种情况。
  【系统:虫穴。】
  林寻:“什么意思?”
  【系统:带毒的虫子常年绕着一块骨头蠕动,时间久了便会形成这种颜色。】
  林寻就要扶起尸骨靠近看一下。
  就听‘哗啦’一声,白骨散在玉质的棺材里。
  林寻:……
  【系统:这具尸骸已经有好些个年头,皇陵常年阴暗潮湿,骨骼脆弱很多。】
  林寻:“……我长着眼睛。”


第54章 吾皇万岁19
  面对乱糟糟的骨架; 林寻定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发出‘咦’的一声。
  之前这具白骨一直安然地摆放在玉棺里,手是朝下扣着的; 散开后; 原本压在手骨下面的一块帕子便露了出来。
  一块洁白的手帕,上面绣着个喜鹊; 嘴里叼着一根细细的树枝。
  林寻不明白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离开前将手帕揣在怀里,重新合上棺材; 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熄灭手中火把,皇陵重新归于黑暗。
  不知是不是沾染了皇陵的晦气,回去的路上,他取巧抄了近道; 恰巧撞见太子。听说太子最近为两个官员死亡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一看果然如此,整个人面色都不太好; 眼中还有血丝。
  两个要员被害; 辰寒又迟迟没有派人顶上官位; 让太子极其不安,要知道两个大员生前都是站在他这边; 如果放个不知根知底,甚至站在二皇子那边的,太子就有的愁了。
  这会儿两人遇见; 颇有些狭路相逢的味道。
  太子几次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在林寻耳边咬牙低声质问:“是不是你搞得鬼?”
  林寻虽不是始作俑者,但却是事件的导火线,他看了太子一眼,并未回答,往回去的方向走。
  太子一人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一股愤怒从胸口迸发,如同野兽压抑的嘶吼:“假以时日,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回去便一头扎进藏书阁,查阅各种毒经无果,林寻倒没有太失望,若是轻而易举能查出来,下毒的人也不会轻易用在先皇身上。
  他将书放回原位,终于还是掏了腰包。
  【系统:龙王水蛭,一旦寄居人体内,不易被发觉,被寄生者常年痛痒难耐,甚至产生幻觉,性情大变。】
  林寻无意识咬着指头,难怪辰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系统:龙王水蛭是水蛭中最恐怖的存在,不但会吸食寄居者的生命,也会祸延子孙。】
  “难怪辰寒的身体也不好,太子……”林寻想到几次见到太子,对方都是挂着黑眼圈,性情也是骄躁,很难控制住喜怒。
  他忽然挑眉,为什么原主的身体却很好?
  辰安宴的身体分明很健康,他来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系统:五千两。】
  林寻现在身上只剩不到六千两银子,略一沉吟,还是付了这笔钱。
  【系统:很明显,你不是亲生的。】
  林寻:……
  他怔了几秒,第一反应便是去荒殿阻止陈公公。
  没有时间供他惊讶细想,因为林寻并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一旦滴血认亲的风波闹大,被有心人牵扯到他身上,他和辰寒的血不相容才是可笑。
  还未走到荒殿,便听见里面有争论声,林寻见大门没有合严,跨步走进去。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二皇子身陷险境!”
  林寻一进门,就看见陈公公眼睛通红的样子,站在他对面的,是一脸不耐烦的莲昊乾。
  见到林寻的一瞬间,陈公公满脸震惊。
  林寻却是略过他瞧着莲昊乾,似笑非笑:“来理佛?”
  原本那日两人穿着喇嘛的衣服,要参加宫中佛论,林寻还准备从莲昊乾身上狠狠捞一笔,可惜被突如其来的火灾阻止。
  国寺的佛道大师被烧死后,不知从哪里传出风声,言明这次火灾和民间那些自称域外佛师的人有关,毕竟明面上看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辰寒借机逮了不少人,顺带肃清朝政,一些崇尚伪佛学的官员也受到牵扯。
  不少王公贵族为近日吃斋念佛,说是要为枉死的佛道大师念《往生经》,莲昊乾也加入其中,结交了不少人。
  余光瞥见地上的药包,他弯腰拾起,递到莲昊乾面前:“你的。”
  莲昊乾并未伸手拿,这是方才他让陈公公交给辰安宴,伺机给辰皇下毒,只是无论如何陈公公也不肯,争执中药包便掉在地上。
  “你来了也好,”莲昊乾比起之前见过的时候,镇静了不少,好像有了底气:“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愿不愿除去辰皇,同我们里应外合?”
  林寻低低笑了声,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他翘着二郎腿,胳膊压在桌子边,身子倾斜着,不像个皇家子弟,倒像个市井无赖。
  “你真的很有意思。”他抿了抿唇,“出乎意料的有意思。”
  他碰见过聪明的,也遇见过狠毒的,但这么把自己当回事的,还是第一个。
  林寻觉得这个人值得被自己记住,偶尔拿来调剂一下心情。
  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但却听出其中的嘲讽,莲昊乾眼中闪过狠厉:“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罢,拂袖而去。
  陈公公急道:“殿下您该同他虚与委蛇,要是惹急了……”
  林寻抬眼看了他一下。
  仅仅一个眼神,陈公公却是说不出话,方才一瞬间,他看见的仿佛是莲妃娘娘的眼睛,高傲,不容忤逆。
  “滴血认亲的事暂且作罢,”林寻指尖在桌上敲了两下,“既然躲在荒殿,就躲得干净一点,”他终于移开目光:“若是被些阿猫阿狗缠上了,我也帮不了你。”
  走出荒殿,林寻将药包里的药丸捏碎撒在土里,原本开得艳丽的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立竿见影的毒药。
  看着萎败的花瓣,他眼中最后一丝冷意收敛,莲昊乾这么心急,必定有所依仗,似乎想到什么,林寻嘴角勾起,一路维持着古怪的笑容回到别院,迎面和苏秦撞了个满怀。
  苏秦见他笑得渗人,皱眉:“发生了什么”
  林寻仰起头,“没什么,只是刚刚看到有趣的画面。”
  苏秦眉头皱的更深了。
  林寻随手一指,前方一只蚂蚁顺着茎秆费力往上爬:“你瞧,它找到一根杂草,却以为抱上了参天大树。”
  苏秦忽然伸手,在他胸前一蹭。
  林寻:“一百两。”
  苏秦收回手,两指指腹摩擦,中间是刚从林寻身上蹭下的细小白色颗粒。
  “天香丸。”
  同它的名字不同,天香丸是一种剧毒的毒丸,服下当即毙命,死后身体散发异香,故被命名为天香丸。
  “天香丸主要成分是珠莲草,珠莲草乃莲国特有的植株,因为本身毒性强烈,很多年前便被皇室禁种,甚至有珠莲草的地方都被一把火烧了。”苏秦盯着他:“你又是如何得来?”
  莲国禁种珠莲草,这天香丸却是出自莲国皇子身上,林寻同他对视:“你怎么确定这珠莲草是因为毒性过猛被禁,而不是被皇室私存占为己用。”
  他这一抬头,鼻尖几乎贴着苏秦的面颊,但林寻很快后退一步,无论什么时候,和长得比自己高的人交流都不是能令人高兴的事情。
  苏秦却是一把拉住他。
  “晚上到我房间来。”
  林寻一挑眉:“你请我睡觉?”
  苏秦依旧一本正经:“看戏。”
  入夜,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来到林寻屋外,他先是紧张地环顾一眼四周,苏秦这里来来回回也就几个人,见没有下人走动,快速将一支空心细竿插进纸窗。
  迷烟很快在屋内散开,在门外听了会儿动静后,这人便小心翼翼推门进去。
  床上的人似乎彻底昏了过去,死气沉沉的。
  他加快步伐,一把匕首快很准地刺进棉被,没有预想中的血溅五步,匕首松松垮垮的,完全没有刺进肉体的紧实。
  行刺的人瞪大双目,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转身就要跑。
  刚跑到门口便被一掌打飞回来,重重跌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林寻撇嘴,难怪偌大个院子都不用侍卫,苏秦本身便是武功高强,他方才连对方怎么出手都没看清。
  林寻走进屋,从容地点亮油灯,看清地上人的面容。
  他一向记忆力不错,这嘴角带血的人正是第一天引他见苏秦的仆人,林寻偏过头:“你不是说他受过母妃恩惠?”
  苏秦一脚踩在就要爬起来人的胸口,撕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朗阴沉的面容。
  林寻稍稍有些惊讶:“莲昊乾?”
  他眼珠一转,很快明白过来,走过去挑起莲昊乾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的脸:“想玩李代桃僵?”
  伸手在莲昊乾身上搜了搜,果然还有两张人皮面具,一张是自己的,还有一张则是模仿莲昊乾的面容做的。
  林寻能推演出个大概:“互换身份,想法挺妙。”
  估计是想杀了他,自己取而代之,再用自己的尸体装扮成被暗害莲国皇子的身份,瞒天过海。
  他两指夹起人皮面具,对着光看了一阵,“还挺逼真的,看来下了血本。”
  莲昊乾眼中的恨都能凝聚成毒汁:“辰安宴,你竟敢联合外人暗算我!”
  林寻所有的表情一瞬间消失,淡淡道:“幕后主使不是他。”
  就莲昊乾这脑子完全不可能想出这种大胆巧妙的主意。
  “自然不是他。”黑夜中,屋外又走近一人,穿着刺绣金龙的黄袍,明黄色在油灯光亮中格外刺眼。
  辰寒盯着地上的莲昊乾,狭长的双眼依旧锐利。
  莲昊乾忽然猛地吐出一口血,苏秦立马上前,片刻后摇摇头,示意没得救。
  莲昊乾还残存着最后一口气,叫了一声‘辰安宴’的名字,颇为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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