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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跟穿书者们谈人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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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回屋去,我就停手。”花潋淡淡道。
  陆洲握紧剑柄,静默不语。
  花潋怒气上涌,挥手就是一掌拍过去,陆洲抬剑相抵,重重地摔下,握剑的手有血迹滴滴而下。
  应无谣蹙眉道:“陆洲,你不是花姨的对手,回去吧。”
  陆洲此刻的状态很糟糕,但他神情仍旧从容,缓慢地站起身,静静道:“我正在回去。”
  只有谢清桥的身边,才能叫“回去”,而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是他的归处。
  应无谣听懂了,于是无言以对。
  花潋真的生气了,折扇轻点三下,朵朵桃花凭空绽放,围着陆洲旋转,花瓣飘零,洒落如雨,“很好,我还怕你的情不够深!”
  花潋修的是无情道,针对的是有情人。越是情深似海,越是弥足深陷。
  陆洲瞳孔微缩,似有无数花瓣刺入他的双眼,飘入他的识海,一瞬间,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朦朦胧胧,浑浑噩噩。
  应无谣看见陆洲闭上双眼,手臂慢慢地垂落,气息隐隐衰弱下来,不禁道:“花姨!你真要废了他吗?”
  “这种恃才傲物的人我见的多了!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花潋冷笑道:“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修为被废,且道心溃散,你看他听不听话!”
  应无谣拧着眉头道:“可他还有用。爹只让我们困住他,没让我们废了他……”
  “无谣,你知道陆洲身上最有价值的是什么吗?”不等应无谣回答,花潋便道:“不是他目前的实力境界,也不是他手上那把非凡的灵剑,而是他的天赋。他就像一株长到一半的好苗子,如果改变不了既定的方向,那就折断他,让他照着我们定下的方向,重新长一次。”
  “可是……”
  “好了,无谣,”花潋摸了摸应无谣的脸颊,柔声笑道:“你是魔域的继承人,心软最是要不得。将陆洲关起来吧,我要去帮域主了。”
  应无谣犹豫了一瞬。
  就在这时,落桥剑忽然光芒大盛,脱离陆洲的手,贴近了陆洲的眉心。
  陆洲的识海中仿佛有寒霜初降,冰冻三尺,那些飞舞的桃花一片片凋零枯萎,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剑意。
  他想起了幼年进入天穹剑宗,握住第一把粗糙的木剑挥动时,劈下的痕迹。
  二十多年,日日夜夜,试剑峰上,有无数这样的痕迹。
  旁人都道他天赋卓绝,他承认这一点,可事实上,他也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灵虚幻境中,原先的本命之剑断裂,他遇到了绝世无双的灵剑落桥。
  但他总觉得与这把剑隔着一层膜,因为这是一把灵剑,也是一把魔剑。它曾经有两位主人,都是绝世的强者,而他远远不及。
  时至今日,他的心神终于渗透了这把灵剑,也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不甘与冲天的剑意。
  那不仅仅是落桥剑的不甘,也是他的不甘。
  一行行金色的字符溢出剑身,仿佛在昏暗的地方撕开了一条条明路,刹那间冲入陆洲的识海。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天元录!”
  陆洲蓦地睁开双眼,眼中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其中似有万千剑影。
  “什么?”花潋惊讶地望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见势不妙,立刻又挥出折扇。
  陆洲端坐地上,并指如剑,沿着一种奇妙的路线变动。
  落桥剑在他跟前,跟随他的手指转动。陆洲一指点出,落桥剑动如千钧。
  九天雷动,十地火焚。
  光阴回转,岁月崩塌。
  这一剑,仿佛开天辟地遗留的影像。
  花潋骇然,一把推开应无谣,掷出变大的折扇,手势带出道道残影。
  折扇撕裂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然而金色的剑影只削弱了一丝,笔直地冲着花潋斩下。
  情急之下,花潋顾不得肉痛,又掷出一件保命法宝。
  不知过了多久,声势渐消。
  应无谣从地上爬起,扫了一转,身子骤然僵住,只见整个院落已不复存在,房屋树木什么都没了,只余一片焦土。
  “花,花姨?花姨!”
  焦土下,一道衣衫褴褛,满脸漆黑的人影慢慢爬了上来,“呸”了一声,喉咙发颤,嘶声道:“无谣!你确定他是元婴期,不是渡劫期?”
  应无谣僵硬地点点头。
  “那为何他方才那一剑,竟然有大道之力?”
  传说大道有三千,道道通九天,谁能悟透三千大道,就能掌控天道。
  天界之下,修士未渡劫前,根本接触不到三千大道。
  尤其是如今的九州大地,灵气枯竭,即将走向毁灭,别说渡劫期,合体期都没几个了,早已被天道所抛弃。
  但今天,花潋看到了陆洲的那一剑,她忽然发现,也许天道并没有抛弃九州大地,而只是眷顾着这里的少数人而已。
  应无谣沉默许久,喃喃道:“也许他……是真正的天才吧。”
  元婴期悟得大道雏形,岂能不是天才?
  但花潋在意的不是这个,她顾不得换身衣物,疯了似得拉住应无谣就跑,“快!快去告诉域主!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
  “超脱此界,飞升的希望!”
  近千年来,多少绝世天骄苦心寻求出路,都没能得到一个结果,最终只能抱憾而死。
  而陆洲无意之中,竟已触摸到了大道长生的一角。
  但陆洲此刻的情况,却极为糟糕。
  方才危急之下,他看到了剑中绝学《天元录》,来不及细细参悟,便强行施展那一剑。
  伤上加伤不提,筋脉紊乱,肺腑俱创,满身伤痕甚至七窍出血,体内灵气荡然无存,全凭毅力支撑着他往前走。
  近了,近了。
  他恍惚间看到了虚空中立着一道身影,纵然被无尽血海包围,那道身影仍然是那么的干净无暇。
  陆洲心中一松,蓦地撑不住地半倒在地上,但他的神情褪去了冰冷,微微一笑,像平常一般轻声唤道:“小桥……”
  很轻很轻的叫声。
  空中的白影霎时间顿住,不再管身后的无尽血海,不再管身前的巨大黑伞,他脚尖一点,像一只洁白的蝴蝶一样飘落下来,落在陆洲的身边,一下子抱住了陆洲,很紧很紧地抱住。
  “洲洲!”谢清桥眼圈泛红,语气发颤道:“他们将你伤成这样?”
  一字一句,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滔天怒意。
  谢清桥看着陆洲遍体鳞伤的模样,控制不住地手指颤抖,暴烈的灵力风暴如漩涡般铺卷开来。
  陆洲费力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有些无奈的道:“宝贝儿,好像又让你难过了。”
  久违的亲昵称呼令谢清桥眼中雾气横生,隐隐有水光闪烁,“你还知道!”
  “我没事,”陆洲先前的冷静从容全都变成了手足无措,连忙道:“不是说了么,哭了就不漂亮了。”
  “笨蛋!”
  谢清桥故作凶狠的骂了一句,转眼间却含住了一片泛着金光的叶子,捧着他的脸,吻住他的嘴唇喂了过去。
  很温柔的动作,很温柔的亲吻,与他凶狠的声音一点都不符。
  陆洲目光柔和下来,心渐渐落到了实处。
  吾心安处是吾乡,无论是鲜花盛景,还是无尽血海,谢清桥的身边,才是他的归处啊。


第83章 魔域大战
  这世上有比打架打输了更悲催的事吗?
  有!比如说——打架打到一半,对方跑去跟情人卿卿我我了!
  魔域之主僵硬地站在半空中; 还维持着举起天魔伞的动作。当他低下头,看到光明正大亲在一起的两个人时; 脸色几乎黑成了煤炭。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妖皇似乎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强大的力量顿时碾压而下,方圆百里地动山摇。
  谢清桥将圣心青莲的叶子喂给陆洲; 微微抬头; 眉目间似凝了终年不化的冰雪,冷厉无匹; 那无尽血海随着他的心意翻滚冲散。
  “我当然没有忘!”
  话音未落,刹那间无数房梁倒塌,无数惨叫响起。
  凝雾城中的人群四处逃窜,稍慢一步的; 眨眼就被血海吞噬了。
  服下青莲叶; 陆洲表面的伤口尽皆恢复,看着总算没有那么吓人了; 但他的眼皮变得十分沉重,因着心神放松,极致的困倦便禁不住地袭来。
  “睡吧; 洲洲,”谢清桥又喂了他一株灵药,手掌在他眉心轻轻一拂,“醒来就好了。”
  陆洲握着他的手,很是担心的模样,意识却不受控制地昏睡了过去。
  谢清桥小心翼翼地将陆洲放心,升起结界护住他,而后收敛了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抬头看了看撑开天魔伞的魔域之主。
  天魔伞护得住一方净土,却护不住整座魔域。
  在谢清桥的手段下,碧波成血海,吞噬侵蚀万物,一般的元婴期都挡不住。
  他这一路过来,弄出血河来可不是弄着玩的。
  天雷城中,得知陆洲被魔域掳走的那一刻,他就按捺不住心中暴虐的杀意与戾气,想荡平整个西洲魔域了。
  魔域之主冷哼一声,掷出不断变大的黑伞,屈手掐了个诀,瞬间出现一层无形的光罩挡住了下落的血海,而天魔伞飞速旋转着冲谢清桥镇压而去。
  正如魔域之主先前所言,魔域是他的地盘,又怎会一点手段都没有?
  天魔伞乃魔域镇域之宝,放眼九州也没几件宝物比得上,而应珩能动用的只是其三分之一的力量。毕竟,镇域之宝之所以是镇域之宝,是因为它镇压着一方气运与根基,如同一棵参天大树扎根某处,一旦连根拔起,首当其冲的就是它所庇佑的人们。
  不过,就算是三分之一的力量,也足够横扫九州了。
  “妖皇,你的确很强,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陆洲便孤身犯险!”魔域之主带着些讽刺道:“你是太自负,还是太痴心?”
  谢清桥道:“废话真多!”
  他抬手,一指点出,璀璨的星光自他指尖升起,撞上了天魔伞。
  “十方逆转,落星成阵!”
  青天白日,竟有繁星骤然亮起,遥远的海域,悬星殿忽然震动不休。
  海弈睁开眼睛,叹息一声:“真是任性。”
  “说到底,妖皇陛下还是个孩子呢。”海琦宠溺一笑,随即凉凉道:“有人不长眼地惹陛下生气了,让陛下教训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魔域有天魔伞,海域也有十方逆转落星阵。
  星空之下,无处不在,只要谢清桥想,无论何时何地,落星阵便是他的武器。
  谁怕谁呢?
  魔域之主蓦地脸色大变。
  谢清桥道:“我不在乎海域,可你敢赌上整个魔域吗?”
  魔域之主在想,选这么个妖皇,妖族都瞎了眼吗?
  谢清桥见他手中一顿,轻蔑道:“所以你已经输了。”
  “就为了一个陆洲,你闹出这么大动静?”
  谢清桥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好叫天下人知道,陆洲是我的人,谁动我就杀谁。”
  眼见着两股力量僵持不下,他划开手指,一滴泛金的血珠缓缓滴下,恐怖至极的气息无声漫延。
  魔域之主想起有传闻说妖皇身负妖祖血脉……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催动血脉逼出真血,无疑是大伤元气,他盯着谢清桥,寒声道:“你疯了吗?”
  谢清桥轻哼一声,弹指而去。
  “咔擦”的声音极为刺耳,星光四溢,金血燃烧,黑伞上骤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魔域之主倒退几步,沉下脸,随着他的动作,天魔伞的力量瞬间提升,整个魔域都地动山摇,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
  但是……没用!
  谢清桥又是一点,光罩刹那间碎裂,无尽血海再次漫延大地。
  “天魔伞,现!”
  魔域之主见他发疯,也拼命了,黑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并且不断扩大,遮天蔽日,掩住群星,同时也隔绝了谢清桥牵引的星辰之力。
  一片黑暗,如同末日降临。
  “发生了什么?”
  “啊——”
  “救命啊!域主!救命啊!”
  一声声凄厉的喊叫与哭嚎响彻天地。
  谢清桥仿若未闻,再次弹出一滴泛金的血珠,“当日,你就是凭着这把天魔伞掳走了洲洲,今天,我就废了你镇域之宝,看你还怎么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的是你!”
  “悬星为空,落星成阵!以我之血,十方俱灭!”
  悬星殿中,海羿倏地起身,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海琦也目瞪口呆,望着落星阵中飞速流逝的星力,又望了望上空渐渐黯淡的星辰,呐呐道:“我,我可没想到陛下居然会将这么多星力挥霍一空……他究竟在做什么啊?”
  顿了顿,海琦抹了把汗,“算了,反正针对的是人族!”
  海羿却面色凝重:“我担心的是,经此一役,灵主必然元气大伤,恐怕会遭到人族围杀……海琦,立即召回敖君凤泽!”
  “好!”
  此刻的魔域,经历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血海漫延,颜色愈发鲜艳,也不知混入了多少人的血,满目荒芜焦土,整个凝雾城几乎找不到一片完整的土地,只有陆洲所在的地方丝毫未动。
  魔域之主摔在地上,口中血流如注,可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身前的黑伞——黑伞裂开了,光滑的伞盖上几个大洞清晰可见,它失去了应有的光彩,斑驳地像是一把废弃的旧物。
  多少先辈传下来的镇域之宝,毁在他手里!
  魔域之主又喷出一口血。
  “爹!爹!”应无谣和花潋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惊骇地望着不远处的谢清桥。
  谢清桥的状态也好不了多少,脸色几乎跟他的衣衫一样惨白无色,但他唇角上扬,竟是笑着的,而且是极为张狂的笑容,仿佛在说——看,我说到做到了。
  只是那双眼眸血红一片,闪烁着无尽的暴戾之色。
  “他,他失控了!”应无谣喃喃道:“他是妖,妖族的本性就是残忍嗜杀!他可是妖皇啊!”
  谢清桥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魔域之主握住天魔伞,手臂却又无力地垂下,喘着声音冷喝道:“他已经不堪一击!无谣!想想我曾经教过你的手诀……握住天魔伞,去杀了他!”
  天魔伞可以毁,但必要以妖皇之命祭奠!
  应无谣一把抓住破败的天魔伞,站起身的时候,她的手在抖,整个身体都在抖。
  就在她抬手的瞬间,一声叹息响起。
  有人从后面伸出手抱住了谢清桥,将他揽进了怀里,无奈至极的道:“你看,我才睡了一会儿,你就惹出这些事来,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谢清桥反应极快,杀意未褪,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掐住了那人的脖颈,眼中血光交织。
  陆洲也不反抗,目光柔和,一点点地拂顺了他凌乱的长发。
  只是片刻的功夫,谢清桥眼中血光褪去,恢复成了如常的模样,他茫然了一会儿,而后将头埋进陆洲的脖颈里蹭了蹭,软软地撒娇道:“洲洲!我给你出气了!可是……打架好累啊!”
  应无谣的伞掉在了地上:“……”
  魔域之主眼一翻又吐了血:“……”
  这特么是刚才那个大杀器吗?
  陆洲先前被喂了青莲叶和灵药,这会伤势恢复了大半,抱着谢清桥轻声哄道:“小桥乖,辛苦了。”
  “你这是人说的话吗?你看看魔域成什么样了?”应无谣悲愤之下口不择言。
  陆洲道:“那我该说什么?谢谢你们抓我,谢谢你们杀我?然后再来责怪小桥救我,为我讨回公道?”
  谢清桥满意地笑了笑,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心口往下倒,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而后再怎么都咳不出血来了。
  因为他体内的真血燃烧太过,血脉几乎全干涸了。
  “小桥!”陆洲连忙扶着他坐下。
  应无谣气得浑身发抖:“他杀了那么多人!其中总有许多无辜之人!”
  陆洲心疼谢清桥,冷漠回道:“这罪魁祸首是谁?”
  “我爹只抓了你一人,他却灭我魔域满城!他妖性难改,嗜杀成性,迟早为祸天下,连你也不认!”
  陆洲抱着谢清桥,亲了亲他发冷的唇角,静静道:“他杀人,我不帮他辩解,因为那的确是错了。他杀人,我也不会怪他一丝一毫,因为那全都是为我。”
  应无谣忽然无言以对,“所以呢?”
  “所以我得教教他,杀人可以,但……”陆洲握住落桥剑,平静道:“要杀罪魁祸首!”
  应无谣浑身发冷,只觉得从来没真正认识过陆洲这个人。
  她想起陆洲先前说过,他不是天圣宗圣子,他从不慈悲,只是颇有原则。
  可那归根结底是他自己的原则,不是天下人的原则。
  他真的没有骗她。
  魔域之主却放声大笑:“好一个陆洲!本座死有何妨?可怜你们都要给本座陪葬了!”
  天边有数十道人影飞掠而来。
  “从天雷城至魔域,数百城池,相隔万里,他一路犯下滔天杀孽!那么现在,你能带着他逃过众域围剿,万里追杀吗?”


第84章 万里追杀
  谢清桥这一路过来,其实并没有主动去挑衅谁; 可想要妖皇死的人又何止成千上万?
  他放出了狠话,暴露了身份; 来刺杀他的人已经络绎不绝。
  更有人暗中谋划,借机搅动天下局势。
  谢清桥心中清楚,却不管什么阴谋阳谋; 来一个杀一个; 来两个杀一双。
  于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消息传开后; 天下人莫不悲痛愤慨——人族的地盘,竟然让妖皇潜入大开杀戒,各大势力,众多强者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种时候; 必须要有人站出来; 但数日血洗,妖皇的实力可见一斑; 谁又想去送死?
  各大势力商议后,迅速汇聚,决定携带宝物; 联合围杀妖皇!
  魔域一战,震动九州。应珩重伤,天魔伞毁,所有人都惊骇交加。
  随之而来的,却是狂喜——因为此刻的妖皇,必然极为虚弱,谁能杀了他,谁就是众望所归的英雄!
  魔域之主笑着笑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嗤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这个疯子就没考虑过吗?”
  他这话是对谢清桥说的。
  谢清桥被陆洲揽在怀里,凌乱的长发被一一抚顺,他面容雪白,眉眼绯红,嘴角的血迹溅落在白衣上,仿佛雪地盛开的红梅,别样的清艳与瑰丽。
  无论身处胜地还是面临绝境,无论全盛之时还是糟糕若此,狼狈这个词都与他无缘。
  但他似乎很累了,听到应珩的话,眼也没抬,漫不经心的回了一个字:“哦。”
  而后他往陆洲怀里缩了缩,喃喃道:“洲洲,这里风有点大。”
  陆洲察觉到他浑身冰凉,拧着眉头紧了紧手臂,抬头看了眼远处飞速而来的人影,轻声道:“小桥乖,我们这就离开。”
  “你们走不了。”
  魔域之主一开口,应无谣和花潋同时上前,一人拿着破损的天魔伞,一人却是犹豫地盯着陆洲,显然是想到了先前的那一剑。
  看到了谢清桥,花潋不得不承认,应无谣形容的一点都不夸张——孤身战一域,只是为一人。
  这是何等傲慢的姿态,何等绝世的风采!
  可相比之下,陆洲竟也毫不逊色。
  胆敢去爱一个天性凶煞的妖皇,甚至抛开名利地位,义无反顾离开师门。哪怕被抓来魔域,也不惊不惧,于围杀中悟出惊才绝艳的一剑,凭着自己的力量走到谢清桥的身边。
  这又是怎样的坚韧与决绝?
  花潋拉住应无谣,叹气道:“如果陆洲还能出那一剑,我们拦不住他。”
  应无谣僵了僵。
  陆洲没理她们,摸了摸谢清桥的脸颊,翻手拿出一件披风裹住他,而后直接将谢清桥打横抱了起来,转身离开。
  落桥剑无声跟随,光芒不减,震慑着想动手的人。
  “……”谢清桥苍白的脸上陡然浮上一层红晕,眨了眨眼睛,歪头道:“洲洲,你这样抱我好奇怪。”
  这样抱着能让谢清桥更舒服,陆洲没觉得奇怪,但还是想了想,“那背你?”
  谢清桥笑眯眯地摇头,搂住陆洲的脖子不放。
  ——其实他并没有虚弱到不能走路的地步。但他就是喜欢看陆洲这么紧张他。
  应无谣看得牙疼,捏着黑伞,愤愤道:“两个都是疯子!”
  她先前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陆洲还是对谢清桥一如既往,曾经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正道天才,爱一个妖爱成这样,不是疯子是什么!
  后方声势渐大,人影也越来越近。
  这时,空中有清脆的鸣叫响起,踏雪鹿盘旋着俯冲而下,载着两人飞快地远去,转眼就只剩了一道残影。
  “魔域之主,他们人呢?”
  各大势力杀气腾腾地赶到,当先便是喝问。
  天穹剑宗仍以赵丛山为首,天雷城中,他在谢清桥手中吃了大亏,那时因魇妖兽作乱,陆洲失踪,谢清桥顾不上他们,因而他带着殷鸿等人回了宗门。但回去后他便发现了修为倒退无法寸进的问题,不禁勃然大怒,必然要找谢清桥问个究竟的。
  流光宗为首的是与陆洲谢清桥有过一面之缘的胡长老,当年陆洲在九州会武上夺得头名,得进流光宝库,这位胡长老被谢清桥的“无缺局”所引,还有过一段渊源。他对陆洲谢清桥的印象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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