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圃天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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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最后决定去一区，也就是联邦的首府。那里是整个联邦的中心区，也是整个权利的中心，经济的重心。
　　伊凡心里有莫大的不舍，可是理智告诉他，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决定两天后就动身，这几天伊凡吃饭都不香了，可惜江河忙的没时间思考这些。江河做好了很多能放住的食物，在冰箱里放好留给伊凡吃。
　　前几天爬山的时候，江河发现湖泊里水位有了下降。最初观察好一阵子，虽然水被抽走灌溉了，可是水位并没有降低。江河认为是那些水最后又流了回去。但现在看来，那些水是固定的，说不定被植物吸收，而植物又被拿出去就彻底带走了。所以，江河把水从卫生间一点点运到湖泊里，也好在水这种东西是不收费的。
　　等到离开的前夜，伊凡和江河都有些失眠。感应光驱等一些伊凡暂时用不上的东西，江河就搬到苗圃的小二楼里放着。其他能用上的，就等着伊凡自己快递走吧。
　　当大型长途光能车启动的那一刻，江河知道自己是真的要一个人了。车飞走之后，其实也是有固定线路的，只是江河认为就是单纯的飞走了。

　　☆、二五碗

　　一个秃头黑人骂骂咧咧的跑过来，身后是一群老的小的混混。黑人一挥手，一群人围上去把伊凡拽走。
　　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揍了伊凡一顿。不是不能反抗，可是伊凡一个人也就抱住自己脆弱的地方，硬扛着这顿揍。
　　“算你走运，才查到这小子，就让人跑了。谁走漏了风声？啊？”黑人不爽的回顾四周，没人吭声。打了一顿也没有别的办法，带着人走了。
　　江河不知道每一次伊凡挨揍的时候是什么样，这一次可惜也没看见。伊凡一瘸一拐的走回破仓库，尤赶快跑过去扶住他。这一次那帮人是下了狠手了，这样僵持下去其实对谁都没有好处。由于最有利的人质已经跑了，涨价是必然的了。就看他们后续如何的交涉了，这也是伊凡这次挨揍这么惨烈的原因。
　　戈里问道：“送走了？”
　　伊凡点点头：“幸好快了一步，那帮混蛋在车开走后赶过来的。这也算是老天保佑了，江河不受连累就好。”
　　戈里点点头，继续去干活。四人因为江河的离开，算是放心了。一区是绝对安全的，只是一区的物价是八区的十倍。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个糟糕的事情，可是对江河未必不是好事。毕竟他还是一棵“小树苗”啊。
　　江河坐着车，沿途的风景几乎没看清什么，这也太快了。下午坐车下午就到了，一共大概就两个小时，就从八区到了一区。江河还不知道机甲和战舰的速度，这种车是故意开的稍慢，机甲和战舰可是以光年为时速的。
　　下了车江河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那么多的人说走就都走散了。江河在人群中有些傻，他又仿佛回忆起初来遇见伊凡。两个人抢鸡抢成了朋友，江河长这么大都没做过这么没脸的事。每次想起来都想笑，又有点尴尬。
　　江河顺着人行道走，这么短暂的时间就看见了四五个女人。搞半天，女人都在一区啊。当然在好地方，女人多么宝贵啊。
　　江河看着陌生又似乎都差不多的城市，最终还是在光脑上查找租房信息。江河觉得既然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走，还是先租个便宜点的房子吧。
　　“擦，老子不是看错了吧，这特么是租房子还是买房子啊。太特么贵了，擦，怎么办。”江河第一眼看见个高价的，吓得差点把光脑甩出去，还好是甩不出去的。百万月租，江河这么久卖菜还不够住一个月。
　　继续往下翻，终于找到最便宜的，只有一个五平米的地方，厕所在外面。江河心酸的想自己还可以去，苗圃解决，庆幸的是也有一个阳台，不然江河不会选择这个。
　　要是没有个私密的地方给普光仪充电，那苗圃里一切东西都要停电。一个月要三千联邦币，据江河猜测应该比较偏远。找个光源车，机器人开车。这在八区都很少见，果然还是一区要先进一些。
　　“一个月三千联邦币，租一个月，真行。等老子有钱就在这儿买个房子，专门出租。哈哈，到时候老子就坐等收租。”自己都觉得自己缺心眼，赶快去看看吧。反正在这里偏僻一点也没关系，下楼就坐车呗，才一联邦币全区随意游。估计那种公交更便宜，江河自己也不确定。
　　到了地方，也是机器人接待。估计也是A型机器人，伊凡打算卖房子的时候把小A一起卖掉，将来需要的话再买一台。江河当时说起这个话题时还有点舍不得，可是小A自己主动说了它们机器人是没有感情的。如果主人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将来主需要将A型机器人设定一下就会和它一模一样。
　　江河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挺难过的。搞半天他对一个机器人都有了感情，以为机器人可以像自己看过的电视剧一样变成自主思维的。可还是太天真了，没有生命的东西就算是模仿的再逼真也不是真的。
　　机器人打开门，江河的瞳孔就收缩了。这是连阳台算在一起五平米吗，打开门就季窄的一条小过道，有椅背那种椅子都放不下。入眼就是一张稍宽的单人床，没错就算比较宽也只是单人床啊。阳台倒是挺大的，感谢主人没把床跨越到阳台，不然自己得把普光仪摆在床上了。
　　将联邦币通过机器人转过去，就可以用光脑进出这间小屋子了。江河也很纳闷，这么小的屋子也能弄成一间房子的阵势，而且私密方面也做的和正常的房子一样。
　　江河心想，要不是我带着苗圃，就凭没有厕所我是绝不能忍的。这忍得了吗，绝对不能，人生最大的事就是上厕所，然后是睡觉，然后才是吃饭。当然了吃饭和睡觉也很重要，但是都没有憋着没处去方便的时候更痛苦。
　　好吧，正经事就是江河赶快趁着天没黑，查看一下是不是没什么人会看得见这里。果然是私密设施极好的时代，江河放心的把普光仪拿出来晒。而他呢，当然去苗圃干活。
　　“所有的鸡蛋都给小混蛋了，那么多鸡蛋不知道能不能吃到他来找我。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他不会抛弃我吧。呸呸呸，说的像怨妇一样。他要是敢甩开老子，他一定会后悔的。哼，老子可是拥有一座山的人，老子现在就跟孙猴子一样牛逼。哈，哈哈。”
　　晚上两个人通过光脑联系，“伊凡，你又挨揍了？”
　　“没事，你转动一下，我看看你住的地方。这么小啊，怎么不住的大一点的房子。”伊凡皱着眉头，显然是认为江河不应该这样亏待自己。
　　“这有张床不就够了吗，看，还有阳台。我一天能在房间的时候，也就只需要这张床。你说对吧。”
　　伊凡还真的点点头，好像很有道理。两个人分开了，话好像还多了一些。江河到了新的地方，他的网店也重新定位了。但是江河把网店暂停营业了，聪明了一次，打算上街看看价位再开始营业。
　　原以为离开一个地方到陌生的地方会不习惯，但是狭小的空间江河睡得很香。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刚睁开眼还有些没明白自己在哪，随后就快速的起身取出一台普光仪放在阳台。在苗圃里解决了生理问题，完全是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
　　“诶，这个地方是学校。天啊，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大学了。”江河绕到正门去看，大门上悬着“一区农业学院”六个大字。
　　“真够简洁的，哇，莫非这里就是传说中学种地的地方？”江河跑到门口，发现大门并没关紧，就想要走进去。这时候冒出来个机器人，江河明白了，人家是保安。
　　“请出示相关证件。”机器人语气虽然很好，可是话里的意思很明白。
　　江河撅着嘴：“我就想进去参观一下，可以吗？”
　　机器人只管自己的本职工作：“对不起，必须出示证明。”
　　江河叹着气就要转身离开了，结果就跑过来一个小男生。看起来年纪很小，不知道怎么跑的那么快，瞬间就把江河压倒了。
　　“擦，小崽子你跑那么快干嘛，撞闪了老子的腰了。”江河心想可真特么背，这怎么好端端的都被撞到。
　　那人快速的起身，把江河也赶快拽起来，经过机器人的时候不知道做了什么，机器人就没拦着。
　　“诶！”江河心里还挺好笑，就这么进来了。被拽着跑进一栋大楼，那小男生才开始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吧，有点急事，撞了您。对不起了，希望您别生气。”
　　江河摆摆手：“不生气，不生气，你忙着去吧。”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儿，更何况自己还顺利的进来了。江河心里还挺美的，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看看。
　　小男生脸上红红的，还闪着薄汗亮晶晶的。“诶，这位哥哥，你是农学院的学生吗？”
　　江河摇摇头倒是很诚实：“不是，我就是想进来参观参观，机器人不让我进我就想走来着。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小男生也摇摇头：“我也不是，但我来过几次。我和你一起看看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本来就是靠着人家进来的，这时候不赶自己走还给自己当向导，多好的事儿啊。
　　两人就结伴同行，先在这栋楼里四处看看，两人边聊着。“我叫米席，哥哥你叫什么？”
　　“我叫江河，我昨天才来一区，这里物价可真贵啊。我今天逛到这里就看见这个农学院，还真挺大的。我猜这栋楼是不是有一百层？我抬头看都晕得慌，现在的科技是真发达。”江河想一想还暗自点头，分外不在乎自己的少见多怪。
　　米席奇怪的看向江河：“江河，你是从哪来的啊？百层以上的高楼不算奇怪吧，现在哪个区没有百层啊。”
　　江河笑着回答：“我就是感慨。诶，米席，这里面都没人吗？”
　　“这里面我也不清楚，我对农学也不是很感兴趣。”米席爱莫能助，原来这个自荐的向导什么都不知道。
　　江河只好随意看看，见到的好像不是什么正经上课的地方。好不容易看见有人的地方，都穿着高端的白大褂，真是永远不落伍的时尚。一群人围在一起研究一桌子破玻璃瓶罐，这不像农学像化学。
　　江河深深的咽了口唾液，心想这样是在种菜？这样的菜人吃了不会变异吧，这里不会出现生化危机吧。虽然也能知道一点点，现在种植方面都是在什么配比之后的营养剂里。可是见证这种环境里种的菜，江河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
　　“诶，江河，你怎么了？”米席大约是看出来江河不太舒服，顺着视线往里看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走吧，再上去看看。”一层楼就看了这么一间教室，其实人家写的很明白是“实验室”。江河就怕自己以后胃口会差，还是别看这里比较好。
　　米席也就是无聊，谁在意他要去哪儿呢，随意的聊聊天还是挺好的。两人上去之后，好像就不再有那么多的分开的屋子。站在楼梯往上看，可以看见深粉色半透明的营养池里栽种的小苗。
　　机器人挡在这里，不再让随意往上走了。江河也就顺势打道回府了，米席也跟着下了楼。“诶，不看了啊？”
　　江河点头：“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觉得有点没胃口。”
　　米席瞪着双眼迷糊的问：“怎么的呢？”
　　“你，怕是不懂。”江河整张脸紧在一起，看起来像是牙疼。
　　米席也不多问，点点头跟着走出了大楼。再往后面，江河也失去了探寻的兴趣。“嘿，小子，我走了啊。没什么意思，不怎么好玩。”
　　“哦，我也可以出去了，嘿嘿，那再见了。”
　　“嗯，拜了。”江河选择走在米席相反的方向，莫名其妙的相遇两个人都以为不会再见。
　　江河随意上了一辆公交，孤单的坐在上面默默地看着眼睛顾得到的任何地方。在停下第三站的时候，上来了一个人。江河还在向外面看，却听见：“好巧啊，又碰到了。”
　　江河惊讶的回头：“真巧，坐这儿吧。”江河大方的笑着，就算见过无数美女。这样纯粹的笑，米席见得也不多。
　　回了一个超白痴的笑容，米席点头：“不知道该去哪。”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没想到江河用力的点头：“诶，我也是。咱们还真有缘，哈哈。”
　　两个人在公交上聊到公车要回返，两个人走了几步又上了另一辆公交。
　　两人都像是刚刚认识这个地方，都带着新奇看着每一处差不多的景色。威耸入云的高楼大厦，金属光泽现代感十足。
　　坐了一天车，下午四点江河才感觉到饿，这一饿就想到自己和一个小孩儿一起发神经竟然发了这么久。
　　“我饿了，不能再溜达下去了。咱们回家吧。”江河提议，米席一听也才感觉到肚子空空的。
　　“那咱们找地方吃饭吧？”米席似乎还对江河这个新朋友感觉很不舍。
　　江河一听就摇头：“算了吧，在外面吃东西多贵啊。而且我还不了解这个一区，我还是回家吃吧。你也赶快回家吧，要不然家里担心了。”
　　江河心想自己有的是好吃的，干嘛要出去吃啊。就算合成食物很便宜，可是自己还不想吃呢。
　　听到江河一点不留余地的反对，米席只好失望的点头。“那你，明天还出来玩吗？”
　　“我不一定啊，说不定出来，说不定就不出来了。”江河犹豫的说道。
　　“那我们留一下联系方式吧，这样你再出来的话，还可以找我。”米席的话，江河也没有反对。对这个小朋友江河感觉还不错，唯独就是觉得这小孩儿太实在了也太热情了。
　　“那你就走了？”米席还挺舍不得的，估计是担心江河不再联系他。
　　“嗯，你也回去吧，咱们再联系啊，拜拜。”江河走的那叫一个痛快，一转身再也没回过头。
　　这时候一辆车在身后出现，米席不情愿的上了车。
　　回到那小房间，江河就锁上门去了苗圃。经过伊凡再三要求，江河一次又一次的保证绝对不烧东西。没错，连木柴也不烧，毕竟木头也是珍贵的东西，只不过煤更珍贵。
　　江河心里其实是不相信一块煤能够供应机甲的储备能量，可是反正有了普光仪自己也能做的了饭。
　　“真是不该贪图便宜，买了这么多调料。这东西也不涨价也不值钱的东西，我真是受两千年的荼毒太深了。”每次想起来伊凡对江河屯东西的习惯表现出来的震惊，江河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挺二的。

　　☆、二六碗

　　喂鸡喂牛的事情还得自己处理，江河以前讨厌的事情现在基本上就都做了，包括掏粪。想一想都觉得悲催，当初拔草自己都埋怨，现在却做得很高兴嘛。
　　都弄好了，才给自己简单的做点饭。吃过了饭，回到床上躺着。
　　没有东西可以看新闻了，还觉得挺没意思的。直到光脑响起，看见伊凡还肿着的脸：“擦，你特么这次是不是没上药？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啊，难道要我在一区帮你买药邮寄过去？”
　　伊凡嬉皮笑脸的点头：“行啊。”
　　“擦，你说的，我真的邮啊！”
　　伊凡赶快服软：“别的，别的。今天怎么样，待得还习惯吗？我们在尽快交涉，争取早一点解决问题。”
　　江河想想说道：“碰见一个和我一样二的小孩儿，在公交上坐了一天。你说是不是好笑？”
　　伊凡无奈的说：“你要是特别无聊，可以把光驱拿出来，我们可以在这边上去一起玩儿。你没意思的时候也可以自己上去玩，不只有那么血腥的战争游戏。”
　　“好，我要是实在无聊的时候去玩。对了，你们以前就有光驱吗？”江河才想起这个问题。
　　“不，有专门的地方我们会去，价位很合理。”
　　“哦哦，那不就相当于网吧？”
　　“对，就是这个，我以为你们那个年代不叫这个名字。”
　　江河笑着说：“我们那时候就有网，只不过是当时还是有线的。不像现在这么厉害，基本没有看见什么线。”
　　“哦，这样啊。嗯，我们有时候喜欢约在一起去。人多的时候可以团体战，甚至有森林战争，古城战争，还有仿古的战争……呃，咱们还是说点你喜欢的东西吧。”伊凡突然想到江河可能不是很喜欢这些。
　　江河却摇摇头：“没关系的，这些我也很喜欢。只是感觉太真实了，我不太习惯，会觉得恶心和恐惧。但是接触久了，大概就习惯了。”
　　“好，那我们以后一起玩。”伊凡绝对没发现，短暂的半年里，他就会说那么多顺从的话。
　　一夜好眠，第二天继续闲逛。江河想了想，还是不联系米席了。一夜的沉淀，昨天那股子热情都没了。随意找到一个卖菜的地方，“卧槽，这物价没关系吗。其实我觉得八区还挺不错的，是不是该劝劝伊凡别走了呢。的确比我的蔬菜种类多，差不多新鲜。可是这个价位，我觉得我地里的菜就够吃了。我一点都不想吃我地里种不出来的蔬菜，一点都不。”
　　当然说不了，这年头自然蔬菜到底是拿金子还是银子种的。不不不，银子也没这么贵吧。
　　江河狠狠心，买了一点姜、蒜和带着叶子的胡萝卜。打算在地里种一下，不能活的就不吃了。
　　“物价真是太高了。”每走三步，江河就会说一次这句话。偶尔看见个女人都很大方的拎着菜篮子，江河觉得要是两千年的时候，自己一定不会那么认真的看这样的女人。而现在，江河唯一的感觉就是好有钱。
　　带着那些东西，赶快回去了。挑的新鲜的胡萝卜，希望可以种活，毕竟大蒜好种。感谢有人曾在花盆中种过姜和蒜，现在自己也就手到擒来。
　　干脆也不想出去了，在地里逛一逛。这一逛不要紧，发现大事儿了。“我的天啊，我是怎么了。这现在心疼还来得及吗？我擦，这特么的。”
　　江河抱着头蹲在地上，看着还在继续生长但是没多少花更没多少菜籽的油菜地。一直忘记了，还记得带进来几只蜜蜂呢当初，高价买的。结果就这样，没错，就这样了。
　　赶快把菜籽收集起来，等着就先种小油菜吧。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了。那么美丽的颜色，自己怎么就能忘了呢。
　　心疼也没办法了，谁让江河腿脚不勤快。其实就在牛羊的对面，就只能怪他自己忽略了。
　　这不是，干什么都没劲了。等到七点半，自己先联系伊凡。“伊凡，我的油菜花都败了，一地连落花都没了。心好累，今天吃饭都没有胃口了。”那撅嘴的样子，别提多伤心了。
　　“别伤心了，再种呗！还没吃饭啊，那不行啊，那你先赶快去吃饭吧。”
　　“你能不能搞清楚重点，重点不是吃饭。是我的油菜地，我都有收割机，为什么我记得麦子却不记得油菜花呢？”
　　“因为，油不是很贵？”伊凡按照江河的内心来猜测，结果江河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
　　江河抿抿嘴：“我想你可能是对的，当初就记得感慨面粉那么贵。明明去麦地要远得多，可我就能保持一个礼拜去一次。而油菜地，明明那么引人注目，我却忽视了它，心好累。”
　　“行了，别累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愿意出四十万买下我们的洗车店了。”伊凡笑的是那么开心，江河倒是没觉得什么。四十万好像还没有灌溉机要贵，可是这是为什么。
　　江河赶快问伊凡：“伊凡，为什么你那么多东西还没有灌溉机贵？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被黑了？”
　　“我这都是用了三四年的东西了，怎么能和新的比。无论什么东西卖第二次的时候都必然要便宜一半的，嘿嘿，更何况我们当初买的就是二手的。”伊凡傻笑。
　　江河点点头：“哦哦哦，那你们也挺厉害的。真的，那么小能干起来一家店，真是了不起。”
　　伊凡害羞的说道：“其实，我们最初只是洗车，纯手洗。连那些设施都是后来才一点点买进来的，修车子也是一点点去偷师。我和戈里的精神力比较高，所以可以对机甲维修。但是也因为这个没少挨揍，以前还有个人可他嫌弃这样的生活，所以选择背叛了我们。”
　　每当说起曾经的小伙伴，伊凡还是很伤心的。但是现在，也都过去了，不过还是偶尔会提起。大约是真的放下了介怀，才会一带而过吧。
　　“伊凡，你们真是挺厉害的，所以以后会更好的。那你们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呢？”
　　“还需要等一等，只有我的是买下来的房子，倒是也很简单，在光脑上挂出去就可以。但是我们这个转让的手续还是相对麻烦一点，最少也需要一周吧。”伊凡比江河更着急，不认识的时候没什么，现在把江河那么脆弱的一个人放在外面，伊凡自己都无奈。
　　“哦，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困了。睡了，晚安。”
　　“嗯，晚安。”话音刚落，那边睡着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伊凡在这边偷偷地笑，躺在曾经半年里江河躺的位置。看着那个人却又不想叫醒他，也不想挂断光脑。
　　原来这个人平时那么暴躁，睡着了的时候却那么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那么浅，一动不动乖乖的睡觉。这一夜间，基本上都没怎么翻身。单人床给他都能剩下一大块地方没人睡。
　　“唉，今天去哪儿呢。”江河在这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