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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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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这时候,将军队整顿好,随时可以出发的吕布也回来报告了。
  在原那厅里扑了个空后,他想也不想地就到郭奉孝这来,果然就找到了燕清,看到这使他一头雾水的一幕。
  吕布瘫着脸,往左右看看。
  虽搞不明白具体事态,但凭一双火眼金睛,还是判断出了吃亏的是郭嘉。
  立刻选择不去问询,而是一脸严肃地抱拳行礼道:“主公,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即刻开拔出征了。”
  “好。”
  燕清敛了轻松玩笑的表情,袍裾微扬,向外行去:“走罢!”


第28章 诱敌深入
  待军队抵达位于黄河之滨的中牟县附近时,近来都是晴空万里、燥热难挡的天候,却反常地呈一片狂风大作,天色灰暗。
  不免让人升起疑心,以为是传闻中擅妖术的黄巾将领所为。
  要不是燕清曾在对西凉董卓的那一战中,使一片如梦似幻的桃林蓦然而出,又抚慰兵士疲惫创伤,底下人光看到这副邪异光景,怕少不了嘀咕几句。
  吕布听完流星马探的汇报后,便立即向燕清抱拳请示:“主公,不若就在此地下寨罢。”
  再往前去个二十里不到,就是围困中牟的黄巾军将领刘辟,所统领的五万兵马的营寨所在。
  燕清不假思索道:“正有此意。”
  对这诡谲天气,燕清只一笑置之,半点不担心的。
  黄巾军里最会装神弄鬼的,当然是早已被杀的张角张宝那几兄弟,底下的主要将领,最多通晓些皮毛。
  他们要能有这等变幻风云天地的威风,结局岂会那么悲惨?
  显然只是巧合罢了。
  对燕清而言,中牟县除了有眼馋的人才陈宫在外,还具备一项特殊意义:位于此县的官渡,正是名垂青史的汉末三国三大战役之一、袁曹对决的官渡之战,所发生的场地。
  按照燕清的逻辑——既然这里是让曹操绝处逢生、极为有缘的福地,那郭嘉肯定就能充当个吉祥物了。
  得燕清首肯后,吕布大声应了,即刻传令下去后,全军就在此地安营扎寨。
  燕清强忍着在周围晃悠一圈,瞻仰一下名胜古迹的危险念头,去寻郭嘉贾诩。
  就见贾诩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就着军用水囊一口口地饮着,郭嘉则一脸菜色,两眼仿佛转着圈圈,软软地躺在车架上。
  燕清怎么都没料到,这才一天不见,一向极为臭美、爱惜自身风流倜傥的形象的郭嘉,竟成了这副熊样。
  他问贾诩道:“文和可知道,奉孝这是怎么了?”
  贾诩恭恭敬敬地起身,简单行了一礼后,才有条不紊地回燕清的话。
  根本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一路急行军过来,郭嘉被颠得太厉害,晕车狂吐,还死撑着不允许卫兵上报给燕清听,这会就有些虚脱了。
  燕清放下心来。
  再看郭嘉这气息奄奄,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多了几分啼笑皆非。
  他艰难忍住笑,露出不甚真挚的几分同情来,揉了揉对方沁了一层薄汗的前额,叹气道:“奉孝这身体,未免也太孱弱了。”
  吐了一整天的郭嘉,闻言只有气无力地剜了说风凉话的燕清一眼,显然已经连跟他斗嘴的力气都没了。
  燕清忍不住捏捏他手,忽想到什么,笑眯眯道:“要不请你吃个好东西?”
  作为郭嘉的确没夸大自己难受程度的旁证,那就是他袖中正发烫的、那张同“桃园结义”一样具有补血治伤的效用,不过只能用于单个人的卡牌“桃”。
  平日里它只会静悄悄的,唯在周围有伤患时,才会一闪一闪地发光发热。
  郭嘉挑了挑眉,将尾音拉得老长道:“主公有赏,嘉安敢不受?”
  燕清笑骂:“得了便宜还卖乖。”
  燕清到底是抱着在两军将士前高调‘作法’的决心来的,这回也就没必要像以前那样掩人耳目了。
  于是在郭嘉同意后,燕清一反往常的低调,光明正大地从袍袖里,一下掏出个硕大饱满的蜜桃来。
  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燕清的贾诩,就看到那在上一刻分明还空荡荡的袖中,下一刻凭空就冒出颗水灵丰盈的桃子来。
  双眼瞬间就因震惊而睁大了。
  那几名亲兵更是瞠目结舌,手中兵器都没握稳,铿锵一下掉到了地上。
  燕清听得响动,淡淡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才使得这几人如梦初醒,赶紧重新拾起来。
  郭嘉抱着这颗来历不明的大桃子,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燕清却毫不体贴地催他了:“还不快吃了?恢复过来,我才好寻你问策。”
  郭嘉:“……”
  他还些将信将疑,虽依了言,却只慢腾腾地啃了几口。
  结果这桃子的效果极强,他只觉刚还在全身徜徉的疲软不适,奇迹般地不翼而飞了。
  桃子看着大而喜人,实际啃起来,也是香甜可口,汁水充沛。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不经吃。
  郭嘉自认还没啃几口,这桃就没了,只剩一颗铜钱大的桃核。
  看他满脸意犹未尽地盯着那颗桃核,燕清好笑地取出随身带的帕子,将那核随意拨到地上,又着人取水来让郭嘉洗洗手:“感觉好些了罢?”
  郭嘉刚要回答,周围却惊声四起!
  原来说时迟那时快,刚被燕清丢到寸草不生的灰土地上的桃核,仆一停止咕噜噜的滚动,就蓦然绽放出万千华彩来。
  燕清怔然。
  这是怎么回事?
  这吸引了周边将士注意的异变,却未因燕清内心的惊愕不解而轻易平息。
  少顷,光芒渐淡,就有一株娇翠欲滴的小嫩芽,自那桃核所卧的地方,颤颤巍巍地探出了头来。
  紧接着,就以肉眼可见的快速抽条茁壮,不可思议地飞速生长。
  枝干越来越粗,越来越高,分枝越来越多……
  贾诩原拿在手里的水囊,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却也没人顾得上它了。
  待在众目睽睽下,这株小巧玲珑的嫩苗,一直到极快地长成了一棵比一人高,开出淡粉桃花的小桃树后,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四周已是轰声雷动,喧哗不止。
  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燕清,就结结实实地受了亲眼目睹这玄妙一幕的百来将士们跪倒在地,崇热念诵,顶礼膜拜。
  被这一道道疯狂崇拜的灼热目光所凝视着,燕清勉强保持住淡定自若的模样,毫不犹豫地起身,平静邀道:“主帐已搭好了,还请二位先生随我来。”
  燕清将主次分得极清:马上要打仗了,可没工夫研究桃核的奇妙作用。
  满心震惊的郭嘉同贾诩不禁对视一眼,起身跟上。
  这一仙迹并未因燕清离开而消失,而是在军中霎时传得沸沸扬扬。
  正在外头亲自督工的吕布不知情况,怒道:“吵什么吵!随时要打仗了,还瞎炸窝?我倒要看看有谁把军规给忘了!”
  他气得快要抓狂,以雷霆之势发作了几个闹得最厉害的兵士后,就从这几人口中听说了此事。
  吕布瞪大了眼,喝道:“你说甚么!”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吕布将那人丢下,迅速赶来。
  在看到之前啥都没有的破地方,凭空多出一棵同周边的灰扑扑格格不入的开花桃树时,吕布才真正相信了那几人的话。
  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围着它慢悠悠地走了几圈。
  亲兵小心翼翼地问道:“吕将军?”
  吕布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变脸比翻书还快,宛如刚刚那大吃一惊的人不是他一般,只肃容摆了摆手,斥道:“大惊小怪作甚?”
  在他下意识地就要像前一回那般,让高顺派人将此事压下的时候,猛然领悟到燕清此举的用意,遂将命令改为大肆宣扬了。
  “等仗打完了,记得将这株桃木一并移走。”
  吕布交代到最后,不忘叮嘱道。
  他在这方面可谓是精明得很,虽不知这桃木能带来几分实质好处,却半点不想将这留下,省得便宜了别人:“动作需小心一些……”
  亲兵一一应了之后,吕布方放了心,转头去主帐,想寻燕清汇报去了。
  当他掀帘而入时,燕清正同郭嘉贾诩二位谋士说着话。
  “那中牟陈县令,颇有些能耐。”郭嘉道:“听底下探得,他一接得黄巾贼寇将至的军报后,便亲自带人坚壁清野,旋即紧闭城门,固守城阙,静待援军。受大军围城亦有近十日了,仍不显半分乱相,极沉得住气。”
  燕清道:“让陈公台怀有信心的,怕不是援军,而是他料定只消拖延一段时间,黄巾军就将无功而返,被迫放弃此城,改往别处去行那烧杀劫掠的恶事罢。”
  在被焚烧殆尽的田地里得不到粮草补充,军粮又剩得不多,哪怕黄巾军中运夫不少,也注定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损耗过大,黄巾军吃不消了,当然得被迫改了目标,不浪费时间啃这块硬骨头,而是祸害豫州别的乡县去。
  却不可能指望其他县令,都能有陈宫的强大谋略和心理素质的。
  贾诩但笑不语。
  吕布摸了摸自个儿脑袋,明智地选择不打扰这几个聪明人说话,只悄悄摸地正坐在一边儿。
  这会距天黑还早,主帐内无需点灯。燕清只凭眼角余光,就能清晰地捕捉到,在吕布那张英俊刚毅的面庞上,浮现出了几丝难能可贵的柔软来。
  燕清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也在唇角带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毕竟大战当前,吕布杵在这后,并没被冷落,而是很快成为了中心。
  吕布这几天开始苦读那《左传》,获益匪浅,这会儿就凸显出了几分成效来,使他竟也接得上些话了。
  吕布抓准时机,主动请缨道:“既然那城还吃得住,称不上十万紧急,主公不妨容将士们歇上一晚。待到明早,他们休息好了后,布愿领兵一千,前去那黄巾贼处探探虚实。”
  说是看看情况,吕布心里暗暗打的主意,却是想方设法,要独自将那五万敌军咬上几口狠的。
  燕清隐约猜出吕布的打算,立马摇头道:“不宜如此。”
  就算战斗力要强上许多,可一千对上五万人,却是半点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一千人砍五万颗西瓜还得砍得手软,何况是一群上过几回战场,干惯农活、力气不小的大男人?
  哪怕吕布武勇盖世,乱刚正面,也有回不来的危险。
  燕清哪里会舍得让吕布这么冒险。
  见吕布欲辩,燕清摆了摆手,当下将早在郭嘉提出那建议时,就决定好的安排道出:“敌众我寡,必出奇兵。现那黄巾贼一昧围城,又自忖兵多,疏于防备,探子派得不远,尚未察觉到我等存在,妙极。我又恰巧对这一带地形略知一二,也能派上用场。”
  燕清一边在舆图上比划,一边徐徐道:“……此处易守难攻,草深木茂,为一绝佳伏击地也。就由奉先坐镇中军,伏于山冈此处;文和独领五百,固守后方;奉孝同伏义一起,伏于左侧;剩下文远,独伏山右。届时以鸣金为号,三军齐出接应即可。”
  吕布于行兵打仗一道,嗅觉极为敏锐,当下明白了燕清没说出口的小打算。
  在那一瞬,他瞬觉心惊肉跳,哪里还忍得住,唰一下炸毛了,当场拍案而起:“这万万不可!岂能叫主公诱敌深入,只身犯险!”
  贾诩和郭嘉也是第一次听到燕清的具体打算,顿时一惊,也要劝阻。
  可话到嘴边,想起方才一幕,又有些迟疑不定。
  燕清莞尔一笑,胸有成竹:“奉先是关心则乱,其实大可放心。由我亲去诱敌,方是完全之法——既不白损我方一兵一卒,亦不伤我自身皮肉一寸。”
  吕布哪怕知道燕清有些了不得的能耐,可对这荒诞离奇的保证,还真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只是他又哪里看不出燕清心意已决,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徒劳地在帐内疯狂打转。
  他既恨不得将引出这馊主意的郭王八蛋给骂得体无完肤,又怨自己口舌笨拙,到这要命时刻,是半点说服不动一旦打定主意,就固执得要命的主公。
  不管吕布有多激烈反对,气得暴躁跳脚,军令如山,燕清身为总帅下达的伏兵命令,他还是必须听从,且严格执行下去的。
  于是到了明日一早,心里沉甸甸的吕布,只有顶着一张黑似锅底的脸,静静伏在茂密的林木之中。
  目送着向他暂借走了新赐的麒麟弓和赤兔马、只带了十几个马快的亲卫的燕清,沐浴着淡金色的晨光,一抖马缰,潇洒朝受围城池的方向骑去。
  一路渐行渐远,没过多久,就再看不到了。


第29章 惊天一箭
  因陈宫施行的坚壁清野、坚固堡垒以退外敌之策,本该是富饶丰收的金秋,就成了凄凄惨惨的凋零焦黑。
  沿途映入燕清眼帘的土地,皆是被焚烧过的灰黑或枯黄,还印下了无数乱糟糟的脚印。
  任何人都看得出,这已经没剩任何可供糟蹋的东西了。
  可想而知的是,等真正退敌之后,需要陈宫发愁的,除了修缮破损的民居,就是筹备过冬的粮草了吧。
  燕清稳稳地骑在今日不知为何将四蹄儿迈得尤其轻快、偶尔还调皮地蹦跶蹦跶的赤兔马上,只以一手持缰,腾出空来的另一手,则紧紧地捞着金光熠熠的麒麟弓。
  而他身上穿着的,也不是往日的素色长袍,而是临时缝制的简易骑装。
  款式极简洁普通,不似吕布身上的百花战袍和狮蛮战铠,具有威风和杀气的加成,可对燕清而言,却已足够了。
  这毕竟要比文士袍要便于行动得多,而燕清,也并不指望东汉时期的战铠能起到多少防护作用。
  他的自保手段,还是以卡牌“闪”为主的。
  而在旁人眼里看来,一向以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形象示人,使人想到‘白衣卿相’一词的主公,忽然换上骑装,就平添几分磅礴气势、英姿飒爽。
  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气息淡去些许,换做威风凛凛的杀气,也让人甚感眼前一亮。
  若不是燕清一意孤行,非去执行诱敌大计的话,吕布怕会更有兴致欣赏一番主公的这副新鲜装扮的。
  他一面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前行,足够让骑着西凉良马的十几位骑卫紧紧跟上,一面不动声色地警惕周围,留意随时可能出现的探子伏兵。
  不过这一路上,明明越来越接近中牟城了,却始终没遇到任何可疑的迹象,反而让燕清感到讶然不解了。
  看来黄巾将领刘辟过于执着,不肯放弃近在眼前、尚在负隅顽抗的中牟城,哪怕粮草快要耗尽,也不愿意转战别处。
  而是想要速攻下据点,好获取粮草补给。
  那自然就不愿分出人马在四周探寻,而是全力以赴地攻击城池了。
  当然,也还有另两种可能——要么是刘辟认定不会出现援军,要么是不将数量稀少的援兵放在眼里。
  燕清漫不经心地想着,待遥遥看到受数万人围攻、依然屹立不动的高大城墙时,神容一肃,喝道:“扬旗,奏号,提速前进!”
  “喏!”
  能被吕布精挑细选出,作主公亲卫的这些兵士,自是有傲人资质的。
  得令之后,他们轰然应诺,立刻将绣有“燕”字的旗帜抖开,同时将号角吹起,再扬鞭催马,一切执行得有条不紊。
  牛角号被大力吹响,悠长嘹亮;军马兴奋嘶鸣,蹄踏铿锵;战旗迎风烈烈,翻滚飞扬;后面是被掀起的大片黑尘,前面是狂乱飞舞的鲜艳盔缨。
  分明只是十几个轻骑兵,当他们一字排开,大声鼓噪着疾驰而来时,却硬生生地营造出了数百数千人的骇人气势。
  被惊动的不只是林中飞鸟,还有正闹哄哄地用乱七八糟的各式‘兵器’、对城墙努力进攻的黄巾军士。
  见烟尘滚滚下,蓦然杀出几百上千个装备精良的骑士,在一将引领下冲他们笔直闯来时……
  不少人大惊失色,魂飞魄散。
  那些连统一制式的正式战袍都没有,多还光着伤痕累累的脚,唯二可以证明他们的黄巾兵身份的,就是披散的头发,和额头上扎得紧紧的黄色头巾。
  他们最初是受不了暴政,又听了周边人鼓动而从的军,不想眨眼功夫,就没退路了,从追随天公将军(张角)改朝换代的义兵,稀里糊涂地沦为烧杀揭露的贼寇。
  既没接受过什么正经训练,又因胆怯和想偷懒、而落在最后头出工不出力。
  忽然面对这不知具体人数多少的恐怖敌袭,就将他们当场吓得双股战战,拔腿就跑。
  有的往外胡乱跑了,更多的还是往前头挤去,好获取一些受同袍庇护的安全感。
  而黄巾诸将刘辟,正远在最前,卖力指挥兵士用刚组建好不久的粗糙撞柱来攻城。
  这还是托了城中守兵箭矢彻底告罄、锅碗瓢盆也毁得所剩无几的福。
  前几天,在那可恶县令的带领下,不只是守城兵士,就连运夫和妇人都有不少参与到防卫中来,手段还层出不穷,直叫他们吃了不少苦头,折损许多人马:射完了箭就用锅装滚烫的水往下浇,用削尖的长木棍扎成屏障……
  刘辟是生生打出了火气,才非要不惜一切代价,也拿下这破城不可的。
  眼见着胜利在望,刘辟忽闻背后一阵鼓噪骚乱,再有陌生号角音自兵戈相击的缝隙间钻入耳朵,不由心里一紧。
  这节骨眼上,可半点乱不得!
  到底不是究竟训练的正式兵卒,喧哗已是常事,甚至哗变都有过,刘辟也不慌张,只拍马调头,往后方跑了一段。
  这才模糊看到来势汹汹的兵马。
  他心中凛然,当下扯着嗓子大吼道:“慌甚么!不过是个把援兵来了,速速列阵,预备迎战——!”
  在刘辟大吼大叫地重整队形时,燕清并没趁这乱劲儿还在,就真热血上脑,作死地冲进去。
  而是趁这些人没组织好阵型,也还没摸清他的深浅底细时,在距黄巾军尚有两百步的地方,勒马停住,与他们遥遥对峙。
  “来者何人!”
  刘辟好不容易挤过乱跑的兵士,去到队列最尾,扬鞭指道:“你——”
  燕清原还以为,从几万人里要找出将领来,会是极困难的事,到此时此刻,才发现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黄巾军不但军粮得靠抢,装备也匮乏,寻常兵士连鞋子都穿不起,武器也就是参军时自带的锄头为多,脚板底磨得稀烂。
  能骑上马的,起码得是个军职后面带‘长’的人物,再有身漂亮簇新的盔甲,全副披挂上阵的,那定然就是军中举足轻重的大将了。
  “问我?”
  燕清朗笑一声,打断了刘辟的叫嚣挑衅。
  并不学对方那样用大得厉害、反容易显得底气不足、虚张声势的声音,而是不慌不忙,极平稳而清晰地报上了名号:“汉承平侯、司空、领豫州牧燕清——”
  说到这,燕清微眯着眼,骤然提气,使音一瞬扬起,砸下掷地有声的四个字来:“今、来、讨、贼!”
  在场的人里,至少超过大半,脸上的神色都是茫然,没搞明白那一大串官衔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主帅刘辟脸上那一瞬间流过的惊惧心虚,他身边的那几个副将亲兵,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燕清在说话时,手里也没闲着。
  骑装的右袖被轻轻挽起,露出一大截晶莹如玉、纤细匀称、不显瘦弱的皓白上臂来。
  燕清唇角隐约带笑,眼底却冷若寒霜,如冠玉的俊美面庞,溢出丝丝杀意。
  他抡起蓄势已久、通体金灿、表似有红焰流淌的麒麟弓,却奇异地不俯身去取那挂在马畔的雕羽箭。
  而是直接从从容容地眯起一眼,眉目间就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邪异不羁。
  随着他微微侧过头来,俊美无俦的侧颜便展现在众人面前,而他面不红心不跳,骨肉匀亭的修长双臂往不同方向拉展……
  不过眨眼功夫,这张极为不凡的金色巨弓,就被这看着文质彬彬的燕大司空,不费吹灰之力地拉成了一轮满月!
  尽管那弓弦上空无一物,但这同精致外貌反差极大的神力,还是让众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而燕清的那十几亲兵,早就在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好,奋力喝彩了。
  燕清面向逆风的方位,由武冠简单束起的乌发飞扬在后,他轻笑一声,瞄准了对底下发怔的人大吼大叫的刘辟,倏然大喝一声:“贼将刘辟,还不受死!”
  话音一落,燕清就将指力一松。
  口中脆道:“着!”
  同时在没人看得到的空中,一张从燕清手心里飞出的卡牌“杀”碎成无数金粉,又迅汇聚成一道凝实细线,可不就同箭矢无异!
  正是,虎筋弦响弓开处,满月送去箭如星,声似雷鸣惊霹雳。
  ——是惊天动地的一箭。
  遗憾的是,在那一霎,只有燕清能看到金箭飞射出去的绝致美景。
  将士们只听得那柔韧而不失结实的牛筋弦,发出一声极悦耳的响动。
  黄巾兵们刚都被燕清气势和神力所震慑,这会儿回过神来,见燕清其实不过是装得煞有其事地搭弦射箭,其实什么都没真架在上头后,态度就彻底变了。
  他们满心以为,这看着来头不小的敌将是着了疯魔了,才在众目睽睽下使这昏招来虚张声势,正要哈哈大笑。
  稍有些学识的,就忍不住卖弄一番,当燕清是要仿效古人的‘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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