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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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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惹得燕清不住发笑,揶揄道:“你求仁得仁,还难过什么呢?”
  郭嘉闷不吭声。
  燕清摇了摇头,将脚边的那一小盆冰往他那推了一推,感受着丝丝凉气袭来,郭嘉才渐渐回复了点精神,忽道:“刘备此人,正如主公曾评价的那般,不容小觑。”
  燕清点了点头:“等卢植到了,定不能让他留于京中。”
  不然就是如虎添翼,叫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不知会如何搅局。
  燕清从未想过要借知人先机的便利,来加害他们,可既然决定走这么一条路了,当然也不会成全对方,给自己平添无数艰难险阻。
  像史上曹操那样,明知刘备是个不会屈居人下的英雄,还想着收服对方,大方借兵去,来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失误,燕清是绝不会犯的。
  郭嘉笑道:“这还不简单?凭主公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只消随口一提,便能将他发配到千里开外去。”
  燕清听得嘴角抽抽。
  事实距此不远,可经郭嘉那不正经的嘴出来,就莫名其妙地染上了几分暧昧色彩,甚是古怪。
  燕清淡然一笑:“你若再这么说话,一会进到宫门里,你便随我下舆,多走动走动,也好为刚进不久的午膳消消食罢。”
  凭组建盟军,西征董卓,大破西凉,救出皇帝,解京城之困,安置百姓,归还财物,维护秩序,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莫大功绩而威望大胜的燕清,在护送刘康回到宫中的次日,就被深知投桃报李的道理的皇帝一口气封了公爵,赐下三县食邑,可‘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的极高待遇。
  燕清推让一番,最后接受了赵公的爵位,食邑也要了,但对引起一片哗然的那三项,他给推了个一干二净,是为避嫌。
  对这种象征意义大于实惠,还能引起无数猜忌的待遇,他可敬谢不敏。
  这样的特权,前朝的名相萧何有过,篡位前的王莽也有过,有篡位心的董卓也自封过——在主上暗弱时,简直是明晃晃地在自己脑门上贴个不怀好意的标签了。
  燕清更喜欢低调行事,除非必要,是不乐意为些虚荣,而招惹麻烦上身的。
  维护刘康的利益,也是给他自己便利,在未来一段不短的时间内,这种互惠互利的关系,都将稳固地持续下去。
  那能够佩剑穿鞋上殿,对本就没有半分谋害皇帝之心的他,可谓鸡肋得很。
  要是为了自保的话,那恐怕佩一万把剑,都不如带一只吕布要来得有用,也远不如他的卡牌靠谱。
  倒是被封为公爵后,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建立国中之国,修建宗庙,选定继承人,拥有更多的权限了。
  这样的让步,也可以防止触碰到自己势里人的敏感神经。
  他很清楚,荀彧虽是个理想主义者,却不是顽固而不知变通的。荀彧甚至很乐意扶持一个英明的主上,去做权倾天下的臣子,只要燕清不走出谋权篡位的那一步,或者说,不暴露出这样野心的端倪,那么在他的道德认知之中,就还是能实现他匡扶社稷,爱护百姓理想,人格高尚的圣贤。
  不论如何,燕清推了这在他眼里毫无吸引力的厚赏后,所有人都暗中松了口气,他要个能坐车驾进来的特权,也没经受一点阻碍非议,顺顺畅畅地就通过了。
  这一威胁对郭嘉显然极其有效,直让这位别驾的正经面貌,从下一刻起,一直完美地维持到了面圣的时候。
  “燕卿!”
  刘康在派人去宣燕清进宫后,就不顾內侍们的苦苦劝说,执拗地等在宫殿之前。
  直到亲眼看见那长身玉立、龙章凤姿的谪仙一般的人徐徐行来,他心头一口大石才落了地,面上不自觉地带出几分笑意来,伸手想去挽燕清的袍袖,口中道:“随孤来。”
  燕清不着痕迹地避了一避,躬身行了礼:“陛下。”
  “不必多礼。”
  刘康仰着头,细细打量燕清,心里感叹仙人果真冰肌玉骨,这般热天里,穿着厚重官服,面上竟清爽无半分汗迹,犹如清风徐来。
  他心念微动,笑吟吟地收回了手,期待道:“日头毒辣,爱卿快随孤进殿去。”
  燕清淡淡道:“多谢陛下关怀。”
  打从过上了与在董卓底下讨生活时的战战兢兢完全不同的生活后,刘康的精神面貌,都有了脱胎换骨一样的极大变化。
  他经历过心理上备受折磨,衣食上受疏忽冷待,凄惨得连个寻常小兵都不如,被随意欺凌的日子,就越知道珍惜现在所有的一切,也对维护他拥有这些的燕清,产生了任谁都无法理解的深厚恋慕。
  哪怕作为本该至高无上的天子,他目前拥有的实权其实少得可怜,也丝毫影响不了这份心满意足。
  ——起码目前不会。


第130章 鸿鹄之志
  燕清面带微笑,耐心十足地听皇帝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方不卑不亢道:“多谢陛下厚赐,然暑气渐盛,冰块的供应只会越发稀缺,陛下与其独厚清一人,不若赏给身体羸弱的老臣,才最当用。”
  刘康犹豫:“这岂不叫燕卿府上短了用度?不好。”
  燕清略略加重了语气:“陛下,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刘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半晌改口应承道:“多亏了燕卿提醒,那便依你之言去办就是。”
  燕清被那粘附过来的目光惹得莫名不自在,微垂眼睑,淡淡道:“那臣便斗胆,请陛下不止厚赐盟军,也给在董贼威逼胁迫下,始终固守,不曾变节的忠君报国之臣予以嘉奖,如何?”
  燕清这项建议,的的确确是在为根基薄弱的刘康考虑。
  一旦天下大乱,群雄皆顺势而起,燕清力挽狂澜,又及时向现今在位的刘康表现出了强力的支持和遵从,其他心怀鬼胎之辈,大多碍于燕清势的强大和那面正义旗帜,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
  等站在这位置上,燕清才深刻地明白了曹操当日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皇甫嵩的晚节不保,卢植的无能为力,王允的不及发挥,董卓军的内讧自破,全都成就了燕清的一身荣光,也化成他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只要他露出一丝一毫势弱的端倪,那些着急观望的诸侯,便能瞬间丢开轻飘飘的道义,根本不把那无能的中央放在眼里,各立大王旗,彻底分裂疆土。
  那收拾起来,可比现在要困难得多了。
  刘康闻言,默然垂眸。
  燕清并未挑明,却清楚刘康对此也很明白——那些最忠于汉室、性情刚直的臣子,要么早早就玉碎于董卓的屠刀之下,要么血溅在金銮殿前;幸存的那些,不是自己见机够快,借口开溜,就是托燕清劫狱之福,被救出转去安全的豫地,等一切风平浪静,再做下一步打算的阶下徒。
  其中有似卢植那般踌躇满志,要趁着风清日朗之势报效国家的,有余悸未消,返乡养老,为家人在乱世中求存做打算的;也有心灰意冷,不愿再理政事、或寄希望于一血脉都不正统的稚子的,便自请留在豫地,或求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小官,或去到新修建好的院舍做教书育人的夫子。
  留在京中,受董卓这混世魔王一通磋磨,还能完好无损站着的,除了跟王允一般圆滑又慎微,敢于忍辱负重,一边匍匐在奸贼脚下逢迎讨好,一边伺机而行的,剩下的多是袖手旁观的墙头草,和心向汉室四个字完全搭不上边儿。
  代表人物是明哲保身,随波逐流的司马防,以及一度任人摆布,甚至助纣为虐,染上污点的名将皇甫嵩。
  刘康抿了抿唇,虽然万分的不乐意,可在小心翼翼地觑了面色沉静、并无笑意的燕清一眼后,叹道:“孤明白了。”
  他虽年纪小,可经历的炼狱却较世上许多人要多得多,自然分得清好歹来。
  燕清总是为他好,立意要保护他的。
  可他偏偏不能跟着心仪之人离开,而燕清,也肯定不愿意长久待在这里。
  就靠他这由董卓强推上来、无比尴尬的登基,再凭不如陈王刘宠显赫的所谓宗室出身,要想坐稳这位置,可谓难如登天,当然缺不得这些墙头草明面上的支持。
  燕清点了点头,看刘康神色恹恹,心忖这到底还是个掩藏不住情绪的小少年,不由温声安抚道:“陛下如此容人雅量,为英贤明主之质,于万民而言,实是利好消息。”
  燕清没想到的是,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天子却深谙顺杆爬之道,听出他话语里的些许软化,立马就握住了燕清躲闪不及的手。
  燕清微一蹙眉,迅速挣脱,刘康仿佛丝毫不知方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一般神色如常——在这么一桩夙愿得偿下,话语也万分情真意切了:“若无当日之司空,何来今日之孤?如此大恩,定不相忘。”
  “陛下!”
  燕清义正辞严地将‘恩’字给辩了回去,刘康也不争,只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刚握过燕清的手缓缓收拢,指尖一点点地按着手心。
  郭嘉打进殿后,就合格地扮演了燕清跟班的角色,从头到尾不出一言,将存在感弱化到了最低。
  而小皇帝做这些事时,也丝毫没有顾忌他存在的意思。
  郭嘉皱了皱眉。
  哪怕不听这暧昧话语,光这痴痴的神色,也够他眼皮狂跳的了。
  这真是少年慕艾,情难自抑的表现么?
  燕清摸了那么一下手,心里也半天不自在,接下来只拿一桩桩初上手的刘康势必应对困难的政务堵住话头,又坚决拒了留他用膳的盛邀,携郭嘉回府去了。
  郭嘉在车驾上,彻底陷入自己的沉思中,燕清兴致不好,也不打扰他,只闭目养神。
  两人破天荒地一路无话,回到府上后,郭嘉闷不吭声地跟着燕清进了书房,才开口道:“主公,还是尽快离了此地罢。”
  燕清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立马回道:“正合我意。”
  郭嘉昨日还能拿皇帝暗自倾心之事调侃这似友似主的知己,会受吕布一时影响,冲动地提出同行时,也多少有着好奇作祟的缘故。
  待真亲眼见后,他反而笑不出了。
  燕清问:“依你看,他究竟是因缺了教养,发乎于情难止于礼,还是心思深沉,故意为之?”
  要是装出来的深情,实际另有目的,那可远比被个未成年偷袭下摸个手的性质,要严重得多。
  前者需细细分析,思谋应对;后者大可一笑置之,不予计较。
  郭嘉摇了摇头:“时日太短,看不出来。”
  燕清点了点头。
  就他个人而言,刘康流露出的不过是肤浅迷恋,却意味着不稳定,他到底是感到不安心的。
  可事务缠身,在有更多线索之前,也没法做更多分析,比起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他去做。
  他道:“出来久了,终难心安,等卢植来了,便还兵权于皇甫嵩,回豫去罢。”
  郭嘉并无异议。
  翌日一早,风尘仆仆的卢植入了洛阳西边城门,马不停蹄地直奔未央宫去。
  刘康也极痛快地予以了接见。
  这对君臣间的详细对话,燕清是无从得知的,但想必当得起交谈甚欢,一拍即合这八个字——不然刘康怎么会罕见地停了今日的早朝?
  虽然对刘康暗怀不满的朝臣不在少数,可即便是再苛刻的人,也很难挑出大的错处来:每日早朝雷打不动,基本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只笑着听着看着。
  哪怕臣子们当着他的面激烈吵起来了,他也半点不为调停的事头疼,只期待地看向燕清,来一句“燕司空认为如何”?
  威仪日盛的燕司空便风度翩翩而出,三言两语就镇住场面,拍板定音。
  他似乎就是个盖章的架子,看看书,溜溜鸟,不临幸宫女,也不特别宠信哪个內侍。
  至于太听燕清话的这点不好,倒不值得诟病了——纵观朝野,如今谁敢不听啊!
  卢植来了半日,就在宫里呆了半日,就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他成功说服刘康,当天就砸下三道震耳发聩的诏令,以定民心:
  第一道,以自省为开始,道因自身年岁太小,未能阻止卓寇作乱,导致京中民不聊生,全是他的责任。想到百姓疾苦缠身,他心中甚痛,遂命令相关官员亲自到受过西凉兵伐害的百姓家中走一趟,免除来年的税赋和徭役,安抚恐惧不安的百姓;
  第二道,首恶既除,从者不究,对尚在逃逸的西凉兵也好,曾屈服于董卓的京兵也好,一律赦免无罪;
  第三道,命令皇甫将军立即派遣部下,屯驻各地险隘,以防外族趁虚而入。
  燕清听完,莞尔一笑,召来众谋士议事时,感叹道:“卢植果然是要做纯臣去了。”
  这三道诏书,虽然具体能实施到哪个地步,非常值得玩味,但但从字句上看,可以称得上十分之用心了。
  要能好好落实,不乏笼络军民之心的强效,让多舛的百姓们感受到陛下福泽,也初步在他们心中树立起新帝爱民如子的形象,攒下一些威望。
  但卢植不和任何人打商量,甚至都不经朝议,就直接说服了刘康这么做,就明摆着是要对皇帝一人死忠到底,对拉帮结派敬而远之了。
  荀攸道:“卢太傅这般做,剑锋恐是暗指明公。”
  郭嘉同刘晔亦如此想,不由颔首。
  尤其第一条的内容,燕清一直在命令手下执行,也已到了尾声,却被卢植这么一手给截了果子,名利全给捞走了。
  至于第二第三条,燕清有向刘康提过,只是之前时机到底不够成熟——别的不说,第三条里最关键的任务皇甫嵩还躺着呢,才没明着下诏。
  可卢植却对他十分警戒,要来个先下手为强。
  燕清嗯了一声,挑眉一笑,诙谐道:“由他们罢。这繁琐事他们争抢着做,倒刚好能省下我们的时力,也免了我们自掏腰包,贴补亏损。有厉害人接手,便宜了我等早些启程,好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去。”
  他原就不打算把浑水往深了蹚,无奈旁人以己度人,就不肯信。
  他现在表现出的强硬,完全是不得已为之的——他不凶恶,手段不凌厉,那就靠这幼主和一帮满嘴胡咧咧,正事你推我搡的老臣们,能干出什么来?
  他非常怀疑,假若他真的彻底放手不管,文武百官说不定还能在几年后那场大旱之中,如史书上所载的那般,将自己都给饿死了去。
  而偌大天下,非但离平定还早,还随时都有可能四分五裂。
  他预见到这一切了,又哪儿能心大地在这岌岌可危地关头,跟人争权夺势?
  可笑的是,知晓他志向的到底是少数,受了救命之恩,还口蜜腹剑地防着他的,惧他贪恋手中现有权势的,则占了接近九成。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燕清越往深里想,就越感到意兴阑珊。
  正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到头来,在所有或是潜在,或是明面上的对手中,最恨他惧他的董卓,恐怕还能算是天底下最了解他真正意图的人之一了。
  在热烈的探讨中,吕布不是唯一一个察觉到燕清微怀怅色的,却是唯一一个做出反应的。
  他悄悄摸地伸出手来,借着案桌的遮掩,不轻不重地凭那有力大掌,给完整地包住了燕清的手。
  ——主公,布在此。


第131章 翻脸无情
  为了不叫在场这些目光雪亮的人精们发现,吕布非但将动作完成得不能更隐蔽了,还不敢久握,微微用力握了一下后,就要松开撤回。
  明知不可为,却受不得主公那落寞神色而不得不为之。
  燕清心里一暖,在那宽阔厚重、因遍布习武来的薄茧而显得粗糙、此刻正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炽热的手离开之前,反手一握,就给擒住了。
  也是由于吕布本就恋恋不舍地不想走,他才能捉得这么容易。
  “!”
  吕布眼皮一跳,整个人不自觉地就僵住了。
  他做梦也没料到,自个儿这极可能惹祸的忘情举动,燕清非但没暗恼甩开、预备之后加以斥责,也不是纯然纵容的默许,竟然是予以温柔和煦的回应。
  他硬梆梆地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拼命压抑住嘴角上翘的弧度。
  就差那么一点,怕就保不住脸上的淡定自若了。
  燕清的理智到底还在,于短暂地延续了这小小的亲密接触后,再安抚性地在以食指指尖,在对方手背上点了一点,就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了。
  吕布就像一只原想着费劲千辛万苦偷一粒米、不想愣是被塞了一勺蜜糖进口的耗子,甜得脑子都是蒙的。
  燕清见他还不走,不由伸出一指来,宠溺地在一枚大骨节上点点,以做提醒。
  好在郭嘉等人讨论得激烈,没人分神注意这高大威武的军汉,也无暇发觉低矮案桌下的亲密互动。
  吕布在怔楞片刻后,就慢吞吞地将手收了回去,目不斜视地拢入袖中。
  又缓缓地,缓缓地把那手收拢成拳。
  耳边回荡的都是嗡嗡的响动,钻不入谋士的半句话语,倒是恍然之间,感觉燕清那细腻而微凉的指尖所碰触过的位置,都如同被烧得火红的锅炉烫了般。
  初时震撼,往后缠绵。
  待事大致议完,人都散了,吕布还晕陶陶地坐在原地,脸上倒是端得严肃。
  落在最后的张辽起身走了几步,就察觉到不妥,见吕布还赖着,不禁回头问他:“奉先?”
  吕布条件反射地回道:“嗷?”
  燕清忍笑,微微侧过头来看他。
  张辽莫名其妙:“还不走?”
  燕清轻轻地咳嗽一声。
  吕布浑身一个激灵,一下窜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超了驻足等他的张辽,嘴上还胡咧咧道:“这不等你么,拖拖拉拉。”
  张辽:“……”
  他无比坚定地认为,要不是吕布勇冠天下,实在寻不出能与其比肩之人,就凭张扬无耻的这个劲儿,怕是早死八百回了。
  燕清让各人回各处,该收拾的收拾,该转接的转接,为三日后回豫地做准备后,出屋看了眼将暗的天色,略一沉吟,派人去宫中一趟后,就转入书房,写了一封漂亮的请归表。
  只是刚一写完,没等来刘康准他前去会见的口谕,倒得了一道脸上喜气洋洋的內侍吹锣打鼓送来的圣旨。
  “燕司空,小的给您道喜来了。”
  对这权倾朝野的大名臣,內侍丝毫没有在别人面前的趾高气昂,而是前所未有的谦卑讨好。
  喜?
  该赏的都赏过了,还有什么遗漏的么。
  燕清心里闪过些微疑惑,动作倒半点不慢,一掀袍摆,从容跪下,莞尔道:“多谢。请宣读罢。”
  “喏!”
  內侍赶忙展开圣旨,口齿清晰,一字一顿地读了起来。
  可等他念完之后,一向喜怒不动于色的燕清,竟是破天荒地愣住了。
  要不是这內侍一脸克制的殷勤,方才也读得一脸认真,语调更是平稳得很,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耳朵出了毛病。
  之前朝野上不是说得好好的,要征辟卢植为太傅,担宰相之实,再命王允为大司马,二人皆位居三公之上,相互扶持,也相互制衡,而他虽官位不做升迁,却得封公爵吗?
  可刘康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副千依百顺,随百官定夺,他只做个负责写诏书盖章的没脾气的模样,不想卢植都到了,需正式任命书时,却不与任何人商量地就来了个临时变卦。
  这诏书上所写的,是要将燕清晋为太傅,大司马继续空置,在这之下,以王允为太尉,卢植为司空,以荀爽为司徒。
  燕清手底下的那些人,吕布是成了三公之下的大将军——这个官职的等阶时刻会有变动,有时在三公之上,就如何进时期,有时在三公之下,就如吕布这时;荀攸则领冀州牧,即刻得去上任;郭嘉接替燕清为豫州牧,不日上任;其他的核心部下也大同小异,都被委任成了地方官员。
  噢,燕清漠然想着,也不对,刘康还给他留了个心腹做长史。
  只不过刚巧是刘晔,一个正儿八经的姓刘的皇室宗亲。
  自东汉光武帝以来,官制上便唯以太傅为上公,偶外置大司马,两者皆居三公之上。
  三公看似尊荣,除了太尉之外,多是知名经师出任,起个宣扬经数治国的作用,清闲得很,鲜少会有实权。
  一旦出了什么天灾人祸,还得挺身而出,替皇帝背下黑锅。
  燕清能将这政治花瓶当得实权在握,成了天下现今势头最为锋锐诸侯之首,还能有极好的名誉,绝对称得上是独树一帜了。
  可正因为这司空一直没什么实际上的权力,别人纵使嫉妒,也尚在还能容忍的范围。
  刘康这么做,不管动机如何,结果无非有三。
  普天之下,哪儿有一国宰相到处乱跑的道理?这么一来,他自得被强行留在京中,兢兢业业地打理这勾心斗角的朝廷;而他的部下都得了能独当一面的官职,又各自返地上任,哪怕不生出异心,也被切断了和他的联系,明面上虽没侵吞他的势力分毫,却兵不血刃,极大地削弱了他的影响力;再有,连名满天下的大儒卢植,世家名门出身的荀爽都得屈居于他之下,毫无疑问,是将他活生生架在火上烤,被盛名所累了!
  燕清面无表情地将刘康在心里骂了个体无完肤,旋即强行压下焚心的怒火,迫使自己镇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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