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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值爆表[快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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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顿了一刻,鲛绡便被主动掀开了。
  谈棠的身形自外面看来,坐的十分端正,但自帘子揭开了,谢小宗主才发现他原是半敞着衣裳的,精壮健美的胸腹若隐若现,莫名透出分色气来。自然,谈棠腿上所放置的也不是谢虚所想的正经修炼功法,而是一本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淫艳话本,旁边还配着露骨的图画。
  谢小宗主,理所当然地目光漂移了下,一下子落在谈棠光裸的胸膛处,又像被火烫了一般,面色通红地慌乱移开,偏偏又见到了那本香艳话本,更是微一抽气。
  少年雪白的肤上,泛起如同饮了大坛美酒、烂醉如泥的红艳来。
  “阿棠你……”
  “这么害羞?”谈棠一下子桎住了谢虚端着玉碗的手,暖意便传递过来。大天魔微眯了眯眼,骤然俯身与谢小宗主双眸相对,呼吸都交缠了瞬间。
  少年身上仍是带着那极淡的竹香味,倒不像是与旁人做了什么亲密的事。
  天魔以嗅觉追捕猎物,极是敏锐。凡是被天魔记住气味的猎物,便是逃到九天之上也难逃一场杀戮。
  而谈天魔的嗅觉,更是其中翘楚。
  他细细嗅闻谢虚的气味,不仅心中盛怒降了些,还因少年皮骨中透出的香气,心底猛地燃起一层火来。
  谈棠觉得有些莫名,怎么好端端的便有了食欲。
  ——不过谢虚的确身体皮肤都细嫩雪白,看上去十分美味,让他想吸吮着试试看。
  口干舌燥至极,大天魔微舔了舔唇。
  谈棠正处在力量恢复期,一走神力道便显得大了些,谢虚手腕都被他搓红了一片,这才让面色酡红的谢小宗主微回了神,十分压抑地“嘶——”了一声。
  谈棠这才注意到,谢虚的指腹被碗熨得通红,只怕有些烫伤了。
  在理智回归前,身体已是快了一步,谈棠将那精巧玉碗夺过来,顺口便含住了谢虚温软的指腹。
  被咬手指的谢虚:“……”
  含着手指的谈棠:“……”
  两人同时陷入了微妙的氛围中。
  只谈棠脸皮要厚一些,他的舌尖细细舔过指腹,口中还残存着那柔软无比的触感,只当自己是解馋了,勉强抑住胸中升腾的火气,开始兴师问罪起来。
  “瞧着性情温软,找起男宠来却未见你知羞。”谈棠冷讽一声,眼中掠过一分凶戾,“回来这几天,也是与他凑在一处罢。怎么,先前还没亲昵够么?”
  谢虚微微错眼,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一双金色竖瞳,灿烂无比。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是正对着谈棠的眼,两人凑得极近,仿佛下一刻他的眼睫便会扇到谈棠的脸上。
  谢小宗主略微沉吟,退开了一点距离:“你是说……别之医?”
  骤然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谈棠神色阴沉了一些。便听谢虚直白道:“阿棠是在吃醋吗?”
  谈棠:“!”
  其实谢虚倒是清楚,谈天魔绝不是会拈酸吃醋的脾性……若这个对象换成白子浮还有些可能,换成他,只怕谈棠恨不得剥皮抽筋以待自己对他的折辱。也正因这话调笑自嘲居多,谢虚说出口,没有一分不好意思,只仰着头,似十分期待般等着谈棠的反应。
  少年一双桃花眼生得多情又艳丽,那眼中暗含的期盼倒让谈棠升腾起的怒火歇了一歇,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起来。
  谈天魔眯着眼,眼前的谢虚仿佛化成了一只皮毛柔软的小狐狸,在对着自己一晃一晃地摇尾巴,那眼睛水润润地一睁,根本掩藏不住心思。
  榻上半开衣襟的青年,气定神闲地道:“你的事,与我无关。只不过有了新宠,你准备何时放我走?”
  谢小宗主:“!”
  那尾巴瞬时便沮丧地垂下去了。
  谢虚虽然想在剧情允许的范围内偷闲,但若是让谈棠提前离开极欲宗,那便是彻底捣乱剧情了。他眉眼间顿时添上一分焦急,笃定道:“不可!”
  谈棠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又开始翻自己膝盖上的那本淫书。


第95章 纨绔修二代(十六)
  其中有诈。
  谈棠如此笃定到。
  他不知谢虚在盘算什么,只是偏偏不愿意上谢小宗主的当。便又翻上一页书,神情自适。
  那书上字体为端正小楷,清瘦飘逸,文字却淫秽至极。页旁的配图愈加过火,所画的是两人人影交叠,香背半露,遮掩间更显得香艳。
  天魔大多重欲,谈棠却是天魔中的“奇葩”,他不但不重欲,对性事甚至可说是十分冷淡。在深渊中,不少魔头或妖物在几几贪欢时,也忘了对谈天魔的畏惧,勾引着他要行“快乐”之事。偏偏谈棠只冷笑一声,给他们降下兜头的冰棱来“冷静”一下,以免叫唤声扰了他歇息,冻得那些魔头对他痛恨不已,每每看见都要绕着走。
  可就是这样“冷淡”的谈魔头,居然被这本绘声绘色的淫书勾起了一分兴致。
  倒不是这本书如何“奇”淫,不过谈棠只要一想到,这书上所绘的人若能换上一下……
  谈棠一出神,神情便显得格外冷淡。
  谢虚被方才谈棠几句话刺激的精神紧绷,迫切地想要转移话题,便正见到那本不堪入目的书,神情微整,面颊有些发烫:“这些书,都是谁拿给你的?你如今受了伤,正是精血亏损时,怎可……”
  “谢小宗主竟不知晓么?我还以为是你让人拿给我的。”谈棠倒一点不慌,看谢虚慌乱地要夺走书,还顺手合上,压进金丝云枕下。
  其实这书倒真不是谢虚拿的,而是伺候的灵仆看谈棠不像是脔宠出身,谢小宗主又少在厢房中过夜,怕谈棠不知事,才特意从人间采选时带回来的话本。
  谢小宗主眼睫都被挑拨得微动:“我怎么会给你送这样的秽物。”只心虚下,谢虚的目光一直盯着那被压在云枕下、露出一角的蓝皮封面,似乎下一刻,便要扑在谈棠身上将那淫书夺过来。黑发小公子这时倒是心思都放在书上了,一时话尽,便也将自己不日要去参加试仙大会的事也交代了。
  “阿棠,过些时日,我要与宗门中长老去一趟长生门,旁观试仙大会,短则一月,长则三月。你要记得好生服药,那生骨膏也万不可断了。若是有人欺辱你,我予你一道生杀令,你只就地格杀,立威就是。”谢虚说到最后,眼中的柔情也微一变化,成了一股冷冽杀意,倒是透出一分那张扬无比、少有留情的谢小宗主的桀骜本性来。
  谈棠自己都未注意到,他逗起谢虚来,唇角都微微上翘着。只是谢虚一说要再离开许久时,他眸中倏地落上了冷霜一般。
  谢虚往常只走两三天便唉声叹气,情话粘稠地哄着他。如今有了新宠,便也不再腻着他了,这刚回来没多久,就想着去参加什么试仙大会,当真是野了心。
  谢虚是习惯了谈棠的冷淡的,谈魔王不回话,也能自顾自地接下去:“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那试仙大会在长生门之内,倒也安稳妥帖,我也好……”盯着你喝药。
  只那半句话,被很是识趣的谢虚吞回去了,眼巴巴盯着谈棠。
  往常谢虚要出极欲宗,也会这么期盼一般地望着他,而谈棠定是一口拒绝。
  他伤情未定,又极是“厌恶”谢虚,自然不愿同他出去。而这次……却是谈棠修为伤势好了十分之一,在极欲宗中尚能掩饰,但到了外界,尤其是试仙大会上诸多大能云集,他身上那独属深渊魔物的阴冷魔气若是被人察觉,只怕试仙大会要变成屠魔大会了。
  身为大魔,不死不灭。连天道出手尚不能致谈棠身死道消,要真正说起他有多害怕,反倒显得有些荒谬了。
  只谈棠下意识回避起来,若他是天魔的事被谢虚发觉了……
  谢小宗主是会满脸厌恶,大义灭亲;还是会如同往常一般倔强愚蠢至极,要挡在一个天魔的面前,与诸道修对立?
  谈棠终究是不敢赌的。
  “不去。”
  如往常一般一致的回答。
  谢虚神色极是平静,连那眼中掠过的一分失望都显得平淡如常——他早已经习惯谈棠的拒绝了。
  只不过这次,他除了将心思放在谈棠的回答上,还在谈魔头回应时,极快地探过半个身子,将被压在枕下的淫书抽出来,若无其事地卷了放进袖中,稠密黑发下的玉白耳垂透出一层薄红来。
  “那阿棠要好生照料自己,不过……像这种书于你无益,不要再看了。”
  谢小宗主又温声哄谈棠用下灵食,端着空碗退出房内,临走时,见着那上善紫竹香已燃到尾部了,又折断给添了一根。
  厢房中寂静,只那紫竹香清冽又浓郁,占据了谈棠心神的全部。
  鼻尖的馨香始终不散,总是让谈棠回想起谢小宗主那自骨子里散出的气息来。
  他压抑地骂了一声。
  印象中的谢小宗主对谈棠总是软得不行,一双黑沉的眼瞳看向他时,都是含着满心的爱慕与情意一般。谈棠见多了那些玩弄人心于掌中的魅妖,向来对四处留情的多情之人不假辞色,偏偏对谢虚愈加提不起警惕。连他闻着紫竹香就想到谢虚身上的气息,都怀疑不起来谢小宗主是不是故意为之,要将他调教成习惯了谢虚的模样。
  ——毕竟谢小宗主,在他面前是再笨拙不过的小狐狸。
  不过那另一个男宠的存在,还是让谈棠有些在意。
  想了许久,屋中的大天魔嗤笑一声。
  他的指尖,凝聚出一团极骇人的魔气来,简直比世上最邪性的血兵,都要更“恶”上一分。
  ……
  历届试仙大会时限不定,只是这次,也比往常要推迟了许久。
  谢虚估计着,应是在这几日左右收到帖子了。
  而在他往谈棠处跑得越勤时,负责统筹各峰管事,别无欲手下的亲信大管事,也来向谢小宗主禀告——他所居的青虚峰,灵气波动似乎有些不对。
  距别之医服下玉髓丹起,也已经过去六天了,正是重凝金丹的关键时期,以这消耗灵气的速度来看,别之医此次出关就该重回金丹期了。
  谢小宗主盯着大管事递上来的玉牌,微侧首批下朱命。
  “设阵。”
  不仅未加以阻止,谢小宗主更是财大气粗地让管事从他库房中取出数枚极品灵石,以法修大能布下聚灵阵。
  被汇聚起的浓郁灵气几乎要化成白雾,充裕程度丝毫不逊于极欲宗内唯天骄才能占用的修炼室。便是没有灵根的凡人上青虚峰住上几日,只怕也要被催生出两分灵性来。
  在天时地利之下,别之医本便是天妒之资,简直是水到渠成地重结了金丹——
  当日青虚峰上黑厚云层几乎覆盖了整个极欲宗,九道玄雷依次劈下,仿佛要斩碎这片虚空般,待声势浩大的玄雷持续了一天一夜才散去时,青云峰上头顿时冲出灿烂金龙影来,叱咤众人的啸鸣几乎要震碎人的耳膜。
  这般声势,莫说是凝丹,便是说结婴渡劫也有人信了!
  但终究是极欲宗的弟子,眼界远比小宗门要开阔,自然清楚这不是结婴,而是成丹;成丹少有天劫,至多劈下三道淬炼神魂,这般的九道玄雷——难道是传闻中的九品金丹不成?
  连他们极欲宗的大师姐玉青、大师兄秋词,也不过是八品金丹罢了!
  当然,寻常弟子是不敢探听青虚峰之事的,但镇派的几个长老却如同火烧屁股般,惊魂未定地赶到了青虚峰。
  旁人只以为是长老们爱才心切,要一见九品金丹的天纵之子,也只他们这群老骨头才清楚:那是给吓的。
  直到见到谢虚仍是筑基修为,这些镇派长老才算放心一些。
  想来也是,若谢小宗主当真结丹,第一个慌乱赶到青虚峰的该是别宗主才对。
  梦长老仍然是心有余悸,皱眉又提醒谢虚一遍:“谢小宗主,你功法特殊,弱冠之前切记将修为压制至筑基期,否则功亏一篑,让老身如何向别宗主交代?”
  谢虚自知理亏,别之医要在青虚峰结丹,怎么也该知会长老们一声。便一边予长辈们倒茶,一边温声道:“谢虚知错,是我峰下的……”
  长生门四长老除去不知情的玉胥外,连正在闭关、极不喜接触生人的诡长老都前来了,他们的脸色发白,灰须被气得一翘一翘。本正恼着,但谢小宗主一给看茶,雾气氤氲,蒸得他们家小宗主唇红齿白,神情乖顺,顿时也说不出责怪的话了。
  ——多好啊,自谢虚八岁后,他们再也看不见小宗主这般温软的神情了。
  这趟来的不亏。
  正在这时,真正结丹的正主也来了。
  先前那套法衣早被天雷泯灭,别之医总不好失礼,去换了身衣衫再来见的谢小宗主。
  天雷锻体,别之医身形虽还是瘦削,却绝不会使人联想到“孱弱”上去。他形体修长健美,双目沉稳有光,整个人气势与先前天差地别。
  别之医是第二次进入金丹期,但六品金丹与九品金丹差距如隔天堑,只不过短短几息间,别之医便亲验了九品金丹能予自己多大的好处,□□海便扩大了数十倍。若不是他多经磋磨,心境沉稳,只怕这时也要自傲了。
  他来见谢小宗主,也发现了谢小宗主身旁坐着三个前辈,看不出修为深浅。
  梦长老目光何其毒辣,一眼便看出别之医才是那个结丹之人,结的还是九品金丹,再加上别之医住在青虚峰,便误以为是谢虚收的徒弟。微点了点头道:“你金丹稳当得有些奇怪,若是二次成丹,大难之后,前途无量。”顿了顿又道:“谢小宗主,这是你的徒弟罢?老朽这次来的匆忙,明日再给补上见面礼。”
  别之医行礼的动作略一迟疑。
  谢虚平静道:“差不多,是我的男宠。”
  梦长老:“……”
  众人:“……”
  一直如同隐形人般沉默缩在一边的诡长老突然道:“现在的男宠,每天就不务正业地想着修炼进阶,也不知本分一些,陪着谢小宗主取欢才是良家男宠所为。”
  别之医一顿:“晚辈知错,日后多尽本分。”
  诡长老隐约知道谢虚有个极宠爱的男宠,每日送去的丹药宝器从未少过,但那男宠除了闭关修炼外,竟是什么也不干,让诡长老颇为不忿,心疼自家小孩。
  但现在这个新面孔,只略一敲打,便像模像样,不仅感叹:“孺子可教。”
  谢虚:“……”


第96章 纨绔修二代(十七)
  谢小宗主拆了上好的紫竹香,又赔上灵山新贡来的金云茶作为赔礼,才将三位长老送回自己的洞府中。
  只是回来时,谢虚端着玉杯,目光微瞥了一眼别之医,一双桃花眼上扬,微红的眼角似沾染着春意一般。
  “你……”谢虚将玉杯放下,想了一会措辞。
  别之医温雅地一扬唇,笑容全然无害,不禁让人放下戒心:“谢小宗主放心,我不过是在前辈们面前做个样子。”
  配合谢虚掩人耳目,这也的确是别之医的职责之一。他演这个分宠之人倒十分敬业,让同样敬业、努力完成任务的谢虚产生了一分惺惺相惜之感。
  “辛苦。”谢小宗主道。
  别之医一拱手,姿态风雅,颇有一股魏晋名士的风姿。只在眸光垂下的瞬间,瞳中微沉了一沉。
  也是正巧,别之医重凝金丹后不久,长生门弟子便前来拜见,带来了试仙大会的请帖。
  大会时限定得宽松,正是在七日之后,只不过名额只有寥寥几个。哪怕极欲宗中许多一代、二代弟子都曾参加过试仙大会,符合参赛条件的人选并不多,但极欲宗毕竟是四大宗之一,能人倍出,天骄无数,这十几个名额也足够人争破脑袋了。
  换作其他大宗门,都是由长老那一辈内定好参赛弟子,但极欲宗情况特殊,人人都与修仙大能沾亲带故,反而延续了最公平的做法——
  设试炼台,由弟子上台抉出名次,优胜的前十弟子便可去往试仙大会。
  当然,堂堂的谢小宗主是不必走这条途径的,只要一开口,自然有归属于他的名额。
  试仙大会既是修真界盛事,极欲宗内也热烈地讨论起来,传进了别之医耳中。
  谢小宗主占据一个名额,去参加试仙大会的事并不是秘密——还有许多弟子担忧谢小宗主的修为不高,莫要被那些修真界不解风情的呆子伤到了。
  他们并不知晓谢虚也只是去旁观,志不在扬名。
  别之医能与谢虚相处的时机极少。他并不居在青虚峰,而是拜在了一名剑修真君的名下,那真君对他礼遇有加,想必是听说了他与谢小宗主关系密切的缘故,但真要提什么师徒情,反而显得好笑了。
  以至别之医住在剑峰许久,谷星都在极欲宗三代弟子里混得如鱼得水了,他却好似愈加孤僻寡言起来,连同一脉的师兄弟都不清楚有谁,与从前温文儒雅、长袖善舞的样子截然不同。
  谷星也担忧起自己的兄长,但他只以为别之医是因修为被废后遭遇的冷遇,再加上现在成了……成了那种身份,才变成这样难接近的模样,自然不会逼着别之医去融入极欲宗。
  他不知道,别之医只是因为不在意罢了。
  别之医和极欲宗唯一相连接的地方,便是谢虚。谢虚在,他才留在了极欲宗。
  而如今,谢小宗主要离宗这么久,别之医顿时觉得不自在了。
  他打算主动去青虚峰,拜见谢小宗主。
  ……
  白衫俊雅的青年微一低眉,显得十分依顺:“谢小宗主,晚辈想去往试仙大会。”
  谢小宗主收了手上火漆封的信纸,看了别之医一眼。
  青年跟他回来后,除了重结了金丹外,并没有再获取什么好处。这是别之医第一次对他开口,谢虚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答应道:“好。”
  别之医反倒微怔了一下。
  也是几息之间,他反应了过来,微微失笑:“晚辈不是来讨要名额。”
  那双黑色的瞳子中,映出谢小宗主那极端妖异精致的相貌。别之医目光深刻,竟莫名显出一分认真的深情来:“晚辈愿与诸位师兄弟试炼台上相争,能不能去试仙大会,便由手中剑做出决断。”
  谢虚微一撇头。
  他乌黑的发覆在雪白的侧颊处,五官相貌生得精致如鬼魅,好看得让人生出如隔天堑的距离感,但这样平常的一个小动作,竟硬生生让别之医瞧出满心满眼的“可爱”来。
  正在别之医心神悸动时,他看见谢虚似是很不理解般询问:“那你去便是,来问我做什么?”
  别之医:“……”
  谢虚:“?”
  别之医微抽了口气,冷静道:“晚辈怕谢小宗主不喜。”
  谢虚皱眉:“我为何会不喜。”
  如今别之医说出那两个字,已经不会再觉得羞耻了,只神色平静地道:“晚辈不过是谢小宗主的男宠,还妄想去试仙大会这样的地方,恐小宗主认为晚辈使极欲宗蒙羞。”
  “……”谢虚迟疑地道,“诡长老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自然不会。”别之医飞快答完,他见到谢小宗主那好似有些苦恼的神情,终是未将那句“晚辈应当如此”说出。他也并不是什么本性良善的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刺谢虚才能让他愧疚又不会被发觉,只是这些小心思……他总是不忍心用在谢小宗主的身上。
  不过即便如此,别之医退了一步后,又提出了一个“得寸进尺”的要求。
  “晚辈只是想……能不能冒昧一次,上试炼台时,请谢小宗主旁观,”他神色间透出些许无奈,微叹息道,“要不然依我的身份,只怕要受许多冷遇。”
  他说的含蓄,谢虚却是微顿,有些不解道:“你是我的人,绝不会有人敢得罪你。”
  事实也的确如此。
  至少在极欲宗中,有谁会不知趣到得罪谢小宗主账下之人?
  别之医听到那句“我的人”时,目光微一垂,更显得温文无害起来,喃喃自语道:“是我自己心虚。”
  他这么一句,显然是有难言之隐,却不好解释。
  参与试仙大会的多是筑基后期或金丹期弟子,依照别之医金丹初期的修为,虽然不是最顶流那一层,却也绝不流于微末,这般示弱,实在让人叹息。
  谢虚见过先前别之医身陷绝境的模样,那时他看着无争退让,却带着一股不堪折的狠劲,也不知极欲宗的环境恶劣成什么样,才将他逼迫至此。
  左右不过是小事,谢虚也想到了别之医是要拿他扯大旗这一方面,但谢小宗主是实打实的修真界关系户,当然不会觉得别之医有不对的地方。
  他只一顿,便应下。
  “好。”
  ……
  极欲宗的弟子向来擅享乐,对待修炼、比试、内门弟子排行名次之类,自然是不大关心的。
  连每月一次的修为比试,都是能逃则逃能翘则翘,偏偏这次选拔人都到全了。
  少年人,大多有颗名扬天下的雄心。
  别之医因修为是金丹期,又有谢小宗主这一层关系在,自然而然地跳过初试、复试、到最终试。其他大门派还有秘境试炼、秘宝争夺之类的关卡,到了极欲宗这里,倒只是简单明了的相互比拼修为、功法、法器之类了。
  谢虚虽然答应了别之医来旁观,却也只是在最后一轮比试时到场。
  谢小宗主一来,那动静大的谁都知晓了——旁观的座位上硬生生搭起了亭台,四周修葺的金光璀璨,案几拿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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