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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值爆表[快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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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上所穿是长生门执法弟子的服饰,因此玉胥倒也不担心这少年是要对谢小宗主不利。
秋骋一下子回头,瞧见玉胥真君,虽然觉得他眼生,但照那不可测的修为来看,应当是极欲宗那几名修真大拿中的一位,当即微俯身行礼:“见过前辈,弟子只是前来巡逻,瞧见这位道友坐错了位置,提醒他一二。”
谢虚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他面颊上。
秋骋顿时生出一股欺负人家后辈被家长正好逮住的尴尬感,偷偷横了一眼旁边神色自若的谢虚,面色发烫。
玉胥长老还没觉出不对劲来,充满赞许地点了点头,转身嘱咐谢虚道:“小宗主便待在我身旁,不可乱去其他地方,要是遇上不轨之徒便酿成大祸了。”玉胥还以为是先前谢虚去坐了旁的位置,秋骋特意将他带来此处,一时还对秋骋态度温和:“你有心了。”
谢虚:“……”
秋骋:“……”这极欲宗的大能,怎么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
长生门的少年天骄,一时面色微僵,先前的意图倒是不好说出来了。只咬牙忍耐着看向谢虚,心中突然生出个想法来……谢虚要待在这,便让他待在此处好了。德不配位,其余门派弟子天骄只怕更瞧不上他了。
秋骋微一冷哼。
他向玉胥真君行礼后便告辞离开,倒是谢虚盯着他的身影,微垂下眼。
……
谢小宗主落座在评判长老席位上一举,果然引起了诸多目光。
只是与秋骋想象中不同,那目光非但没有挑衅和鄙夷,反而热切非常。试仙大会限制年龄,来得便都是些还年少的少年、少女,除了名誉动人心外,美人自然也让其十分在意,于是比试之时,除了有意识炫技之外,更是被那评选席上遥遥相望的黑发美人激得心生宏愿,又因为好似被那人多瞩目了几下缕缕失手。
这些失手的人当中,当然也包括长生门的弟子。
比试还未到最针锋相对的时刻,便出了如此大的差错,以至于秋骋脸黑不已,十分在意那台上的少年——他甚至想冲上去将他扔出去,顺便警告一声:“你想将他们都害死吗?”
……当然,这也不过是秋骋的迁怒罢了,再怎么臆想,他也不能冲上去在众人眼前,折极欲宗小宗主的面子。
其实谢虚大多数时刻都在走神来着,只在极欲宗弟子登台比试时,才抽神关注——是了,试仙大会逐渐推进至高潮,那些一心想扬名吐气的极欲宗弟子,自然也忍耐不住地登擂台了。
并且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引得诸位同道交口赞赏。
其中最为光耀的弟子,名唤司宸,正是这次参赛十人弟子中的首席,可代表如今极欲宗年轻一代的一线战力。此时正站在第五擂台上,气息绵和手段凌厉地将一长生门禅修踹下台去。
爱慕倾羡的目光几乎要将司宸淹没。无他,司宸是如今看上去风头最盛的弟子,因为他直至现在,脚下都未挪动过一步,便将人轻易击败。
年少轻狂,却又嚣张得让人挑不出错来。
谢虚收回目光,唇瓣轻轻印在杯壁上,被茶浸润的唇更透出一分殷红来。
小宗主这样随性的动作,引来的瞩目却比那些擂台上风头正劲的天骄们要更加多一些。
一息间,谢虚突然察觉到身旁的玉胥长老呼吸急促了片刻。
小宗主顺着玉胥的目光看去,是长生门弟子司宸的擂台。
但似乎又有些什么差错,谢虚微顿,才反应过来玉胥长老看的不是司宸,而是如今挑战司宸的人。
那人衣上身缠一条兽皮,皮肤微黑,头发也是乱糟糟一团,不像其他修真弟子都打理的飘逸又仙气,只是五官倒是生得十分英俊。他上了擂台,咧开嘴笑出雪白的牙齿来,一拱手豪气万千地道:“在下长生门李裘谦。”
原本女修们还在非议,一见他的笑,竟恍惚中红了脸。
从形象上来说,这人完全和长生门不搭调,倒是像不知从何处逃窜而来的散修。
已经有修者忍不住去打听这李裘谦是何人物来历,只可惜被询问的长生门弟子也是一脸尴尬,似乎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
李裘谦。
谢虚顿时便意识到这人便是那个骗取栽梦莲的半妖弟子,玉胥长老口中的“阿谦”。只是这形象的确和谢虚从剧情中得知的形象相去甚远,实在不像个工于心计心狠手辣的半妖,反而侠气洒脱。甚至这一面之下,让人有些理解玉胥为何会这么轻信别人了。
谢小宗主修长的手微敲了敲杯壁。
擂台上,司宸倒是没被李裘谦极富感染力的笑容打动,反倒有些不屑地看了看他的着装,皱眉道:“请。”
这是先让一招了。
李裘谦也不在意,从身上粗犷披着的兽皮中摸出一截骨棒来。
用妖兽腿骨磨砺出的骨棒粗陋的不可思议,上面甚至还凝着干涸的深色污迹。司宸的脸色微微扭曲,不敢置信地道:“你——”
看起来比起那法器的威力来,他似乎更怕被那腌臜之物弄脏了袍子。
谢虚远远看着那骨棒,神色不变。
只是顿了片刻,才微皱眉道:“渡劫期……”
那骨棒,是用渡劫期妖兽的腿骨做的。
这晌,司宸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粗俗之人一击至毙,绝不让他有半点触碰到自己的机会。只是他刚抬手,那方才还离他整个擂台之远的李裘谦几段闪了过来,毫发无损地躲开了司宸慌忙间抬手掀起的火海,拉进了两人间的距离。
司宸见到眼前雪白的牙咧得更晃目,依稀可见犬齿尖利,像是一头野兽伸出了爪牙。
第103章 纨绔修二代(二十四)
“咔嚓”。
十分奇怪的声响,面容俊美的极欲宗首席弟子,此时目眦尽裂,唇上的血肉都被咬得翻卷。司宸身子微微一沉,跪在了擂台的石板上,股肢还无知觉地打着颤。
修仙者绝非肉体凡胎——但只要有心之人细看,便会发现司宸的膝盖原是被李裘谦硬生生打碎了,手段毒辣,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而且这一行径虽然不致人性命,却也是叫这一道门天骄再抬不起头来,狠狠折损了极欲宗的脸面。
至少作为极欲宗小宗主的谢虚,已是目光微沉,将手中茶盏搁下。
偏偏李裘谦还是那般爽朗开明的模样。
面色苍白如鬼的司宸尚未绝了反击的念头,只万分羞耻愤怒地凝聚真元于掌心,准备蛰伏出击时,又被李裘谦一棒打得弯下脊梁,半匍匐在地上,呛咳一声,星点的血液融进石板中。
司宸的一身修为好似被压制住了,在这擂台上,简直如同食草羊一般被玩弄。
李裘谦的目光又落在这极欲宗弟子的左右手上,想着要不要将那十指也一并碾碎时,台上的评判长老已经出言宣布胜负,让李裘谦兴致淡了些,颇觉无趣。
那些大能实在喊的及时。不管李裘谦的手段看上去多么拙劣、粗俗、野蛮,也不能否认他恐怕修习路数奇诡,且远在那极欲宗弟子之上。
可台下偏生有些人看不分明——他们将李裘谦认作了修真界随处可见的体修,只是那极欲宗的司宸真人心高气傲,一时不慎被体修近身才落败,便都生出了上台挑战的想法。
无一例外的落败。
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刻,依旧少有人觉得李裘谦修为高深,只以为他运气好得惊人。
直到又有一极欲宗弟子按捺不住上台,要为师兄讨回颜面时,竟被那李裘谦压制得死死跪在地上,手骨皆被挑出,一阵血雾如同花开般散在空中。
那弟子形容远比司宸还惨烈。
满座皆哗。
道修身骨为灵气积汇处,将根骨剥离出,不异于邪道手段。
且第一次叫人跪下是意外,第二次……
“看来他是与极欲宗有过节了。”
评判长老席位上,极欲宗的小宗主如此说道。
玉胥半点没有大能威势,显得十分坐立不安,目光闪烁地望向谢虚,掩袖道:“许是想借着极欲宗扬名,这样心切名利的少年人,再常见不过了。”
但李裘谦在擂台上的表现,显然不像玉胥说得那般轻描淡写。
他将末端还攒着血污的骨棒收缚在背后,弯着眼睛扫过擂台下乌泱泱的修者们,突然问:“原来四大宗之一的极欲宗,出来的皆是这样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么?”
就司宸的道行而言,实在与“花架子”扯不上关系,但李裘谦是方才擂台比试的胜者,他说什么总有些分量,又暗合了近年来修真界对极欲宗的印象,一时间诸道修看极欲宗弟子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极欲宗门人又愤又羞,牙齿咬紧,长袍下的身子绷紧至颤抖。
李裘谦唇边轻佻:“让你们极欲宗最厉害的弟子来与我比试吧。”
可司宸师兄便是这次十人里的首席,哪还有比他更厉害的弟子在……
这样的话,是绝计不能说的。但在他们一片死寂的沉默中,同道们多少也瞧出些端倪了。
——极欲宗新收的弟子,看来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这些修真者在心底议论道。
擂台远处栽种了不少柳树,谈棠正躲在絮下阴翳处眺望那一袭殷红衣衫的少年,又听到那些修道者在心中的阴私盘算,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他对极欲宗是不可能有什么归属感的,哪怕现在所占的身体属极欲宗门人也一样。但一想到那谢虚也被牵扯进了“废物”这一范畴中,心中几乎是高蹿着杀意。
这些所谓天骄、大能在他面前,哪个不是废物?
台上那有睚眦血脉的小兽,何时轮到他在魔尊眼前如此嚣张了。
李裘谦见没极欲宗弟子接他的茬,竟也不失落。朗笑着将眼睛微微一抬,正对着评判长老的席位,话语借助真元穿破了阵法收缚,清晰地落在谢虚耳中。
“我听说今日,极欲宗的谢小宗主也来了此处,就坐在评判长老席上,”李裘谦双目含光,“既是小宗主,又身居如此尊贵的座位上,想必定是极欲宗第一人了。”
谢小宗主的确是极欲宗第一人,但这从来不是指道法修为上的。
玉胥霎时间脸便白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虚倒是没想到,他竟会将矛头指向自己。
谢小宗主平日便是众人的焦点,即便此时又有许多人借着李裘谦的挑衅大胆探看,也依旧是那般冷淡神情。
眉目艷丽至极,黑发如缎垂落至颊边的谢小宗主抬了抬眼,似被花汁染过般殷红的唇莫名让人挪不开视线。他颇有些懒散地应道:“是。”
这一眼所摄的风华,反倒让那些道行尚浅的门人弟子们心生欲念,满脸通红地收回目光,又依依不舍地偷觎两眼。
往日听人传极欲宗的谢小宗主堪称修真界第一美人,也只当是传言夸大,但今日一见……他们先前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竟也会生得这般、这般好看。
那李裘谦面对这样的美人,竟也只是像瞎子般不解风情,咄咄逼人道:“那不如请谢小宗主与我比试?”
远处,负责维序比试的执法弟子之首秋骋却是暗骂了一声。他虽存着让谢虚坐在那样的地方,行不配位被人鄙夷的心思,但没想到会引起那怪物的敌意,且现在李怪物还要与谢虚“切磋”,若是极欲宗小宗主在长生门的地盘去了半条命,只怕接下来要多生事端。
尤其在谢虚应“是”之后,这种焦躁便更急切了。
——难道谢虚以为,李裘谦会像那些极欲宗弟子、或是那些谄媚之臣那样迁就退让于他吗?
简直是蠢不自知。
但出乎预料的,谢虚并没有应下约战。
“试仙大会这样的比试,我没有兴趣。”谢虚站起身,艷红下摆伸展,更勾勒得他身段瘦削,肤色雪白。
谢虚这样的说辞,换作谁说都要被人讥讽一句狂妄自大。但是偏偏是谢虚,于是谁都觉得谢小宗主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实属合理。
李裘谦唇角微挑,又欲说些什么——
却见那谢小宗主自坐席中走出,边走边解开肩上披着的焰狐皮,声调冷淡道:“只是指教你一二,还是可以的。”
第104章 纨绔修二代(二十五)
——指教?
李裘谦口中衔着这两字,面上满是兴味,若不是他眼中掩不住的杀意,真要让人误会他心情尚可才对。
谢虚解下那厚重披风,更显清瘦了些。他手中未曾拿着灵器,只挽着空荡荡两条长袖,修长无比的手指自袖底探出,白皙得像是由美玉雕刻而成般精致。
许多人都不免将目光凝在谢虚的手上。
那的确是极美的一双手,适合抚琴弄书,又或被人擒着含弄;却与在这擂台上拼杀的情景有些不相衬——要是那李裘谦心存怜惜主动退让便罢了,真要论起来,绝不会有人认为被娇养着的极欲宗小宗主能从李裘谦手上讨得什么好处。
何况谢虚连合手的灵器都不拿,实在不像要全力以赴的模样。
没了防御阵法的限制,李裘谦目光迥然地盯着谢虚,清晰的感知到了对面黑发小宗主的修为。
筑基期。
这个年纪的筑基修士,纵使算不上惊才绝艳,也足以够上被大宗门纳入内门弟子的范畴了。但李裘谦爽朗的笑意终于淡了一些,面上有些厌恶又有些冷情——受极欲宗全宗资源供奉,竟也不过筑基,实在是丢脸。
评判长老席上,玉胥已是彻底变了脸色。却直到谢虚踏至擂台,才起身阻止道:“我们谢小宗主并未在参与试仙大会的名单内,此举不合规矩,荒唐!”
但这时却已经迟了一些。
这台下诸多修士,无论是刚入门的练气弟子,又或成名已久的天骄大能,莫不是贪慕谢小宗主的颜色、又或畏惧他身后的赫赫宗门;谁会想到那李裘谦,竟是比先前对付那些个极欲宗普通弟子,手段都要更阴毒狠厉一分。
李裘谦在一瞬间,便拉进了与谢虚之间的距离;他的唇微微咧开,巩膜覆上红丝,像是彻底挣脱了樊笼的野兽,教人心生胆寒。修仙者固有通天彻地之能,但除体修外,却少有人习惯肉身本体与人缠斗,贴身近战更被视为不上台面的入门弟子争斗,因此李裘谦这样迅疾的一招,往往能让对手心生胆惧,气势就先强上一分。
且李裘谦不仅仅是以此唬弄人,他是真正……会要了人命的。
那由渡劫期妖兽腿骨,粗糙打磨成的灵器,此刻重重挥斩而下,真元澎湃直破苍穹。只不过错眼之间,竟有一只妖兽虚影从骨棒末端蹿出,盘踞在谢虚上首,张开了巨口——
这一下子,便是连长生门长老们都坐不住了,面色煞白地要跃至擂台上。
淬炼至仙品的宝剑会有剑魂,上古洞府留下的鼎器会有器魂,这让修真界众趋之若鹜的“一点灵光”,足以让一个普通高手因掌握高阶灵器变成绝世天才。而现在,李裘谦手中的骨棒,竟像是储蓄着兽魂的……至少为九阶灵器!
在此刻,长生门长老却不因宗门掌握了如此神器而惊喜,反而心底泛出微妙的恐惧来——那李裘谦也不知哪来的熊心豹子胆,那般杀意,分明是要致谢小宗主于死地!
就在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兽魂现世时,谢虚的神色微动。
他颊边黑色长发被腥风吹拂起,完整展露了那张美得让人心颤的脸。谢虚弯了弯唇,黑色的瞳孔映出向他砸过来的骨棒,衣摆向上掀起,像被撩动的众人的心那般,卷成一片浪花。
谢虚抬起了腿,高踢至李裘谦的手腕上,一道清晰的骨裂声响传进神智接近癫狂的半妖耳中,略减缓了他的动作。谢虚的衣摆因这样大的动作向两边滑落,露出他脚上穿的一只云靴,和像是一掌便能捉进手心把玩的修长的腿。
谢小宗主的身段生得漂亮,腿自然也是让人垂涎得好看。至少那些素日荒诞养着美姬的修士,都不禁睁大了眼,脑海中冒出无比不恭敬的龌龊想法……
这由云锦裹藏得严实的一截小腿,不像姬妾那般纤瘦,却比那些凝白肤脂、软玉温香,都更教人意动。
正陷入遐想中无法自拔的一些修士们,突然心中一寒,脑中那些旖旎思路尽散,无法自抑地打了个颤,倒是能将心思放在现在的比试上了。
谢虚的芥子空间中有无数上品、半仙品、以至于几件仙品法器,修出器魂的也不是没有,但是面对将有兽魂的灵器使得如臂使指的李裘谦,不论取出什么,都只是落了下乘。
这么一想,还不如不拿。
谢虚为九龙天赐命格,修的是一门极特殊的功法。这功法虽压制了他的修为,却也用真元将他身体淬炼的极为强悍,更因为前几个世界所历,少有人知,其实极欲宗小宗主的体术,是连别无欲都亲口称赞过的。
当然,就算是旁人知晓了别无欲的评价,也只会当别宗主在哄自己的小崽子罢了。
谢虚将手背在身后,眉眼低垂,脚法却愈加凌厉,直迫向李裘谦。
云靴像刀一般点落在他身上,李裘谦显出一点凶性。就在谢虚将靴底踩在骨棒之上,要将他的灵器生生踩得从手中脱出时,李裘谦却是死死握住,被骨刺磨破开裂的掌心中有血渗了出来,让那本就凝着干涸血迹的灵器更显邪异。
黑发的小宗主动作微微一顿,面上波澜不生。
——这灵器果然有古怪。
先前极欲宗三代首席弟子,如此快的落败,原来是因为这骨棒竟然有遏人真元的功效。
没了真元的修士无异于凡人,试问凡人又如何与修士相斗?
这个半妖实在不简单,也难怪他后来能统驭长生门。
心思急转之间,因失去真元相护,踩在骨棒上的云靴瞬间被戮气腐蚀,连裤腿都被“烧”掉一截,好在谢虚灵体强悍,未受到侵害,只是脚光裸着露在外面,难免有些不雅。
他尚未发现,旁人盯着他的目光,何止是热切了千百倍。
虽然只是一瞬间,谢小宗主便将脚收了回去,以衣摆遮挡,但一想到方才看见的姝色……
那足踝白皙,弓背纤瘦,指尖都是极为可爱的粉色。莫说那些修士,连巩膜已为鲜红的李裘谦,都下意识地愣怔了下。
也就是这一下,让谢虚得以全身而退。
事实上,所有人都以为被娇惯长大,心高气傲的谢小宗主服不得输,但在探过李裘谦虚实,并确认现在的自己赢不了他时,谢虚就准备认输了。
偏偏耳边的机械音比他更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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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温暖的真元充斥血脉,远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壮阔、强大,且未出现经脉被过多灵力冲撞的痛苦。
在夺回力量的那一刻,谢虚几乎是下意识地狠狠踢了过去——毕竟没人忍受得了一个巨大威胁正指着自己——李裘谦的灵器被挑飞,整个人也如同司宸一般,双膝发软,沉重地跪在地上。
猝不及防间,尘埃落定。
谢虚微喘了一下,苍白的面容上浮起一缕淡红。声调倒还十分平稳:“认输?”
“……”
虽然不如其他擂台那般万千道法各显神通,显得气势恢宏;但方才的几次交战下来,也能让人领略到谢小宗主术法的精妙。尤其是这时才有人恍然,之前极欲宗司宸守擂时,双脚不动便能获胜;而现在的谢小宗主,他也是双手不动,便赢了李裘谦。
极欲宗的傲慢,果然是一脉相承。而谢小宗主,也以一己之力围护了宗门。
倒是分毫不愧他的身份。
李裘谦其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输了。
他几乎是笑嘻嘻地抬头望向那黑发美人,好像谢小宗主和他很熟稔一般:“再来一把?”
谢虚唇微抿,黑沉沉的眼睛看着李裘谦,一伸手,那骨棒竟然飞到了他的手中。
李裘谦也不在意。
他的灵器崇拜强者,但谢虚没有妖兽血脉,是做不了灵器主人的。
谢虚倒也不嫌弃那骨棒脏,如玉般的手与粗犷灵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只是换了个方向轻轻一挥,刹那间整个长生门的灵气都躁动起来,翻滚地涌向一处,然后化为谢虚手中利器,为其披荆斩棘;巨大的灵刃斩向了由数位化神大能布置下的防护法阵,不过一瞬,轰然巨响彻天,那法阵直接碎裂,连着旁边数十个擂台的法阵都出现了问题,天骄们纷纷收手。
看见这幕的修道者目瞪口呆。
李裘谦震愣的说不出话来。
“这便是指教你的最后一点,”谢虚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皱眉望向手中灵器,其实也没想到只这一下出来的动静如此惊天动地,还不能作出吃惊模样,“按你那样用灵器,未尽到它十分之一的用处。”
说罢,竟半点不贪恋这件生出兽魂的灵器,随手扔下便离开了擂台。
谢虚不参与试仙大会,擂主还是李裘谦。
当然这个首位,已经名不副实了。
就在李裘谦想要退场时,又一名极欲宗弟子上台来,神色极为冰冷,高高在上地道:“别之医。”
李裘谦做梦都未想到,他不仅输了,还一连输了两次。
作者有话要说: 夜,谈天魔偷偷溜进谢小虚房中,将那根骨棒抵在谢小虚胸膛上,满怀期待地看过去——
谢虚:“???”
第105章 纨绔修二代二十六
极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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