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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值爆表[快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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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看着的年轻修士们:“??”
等等,他们分明是看着女魔头先往你那倒的,艳煞真君这么好骗的吗?
这群修真界小崽子们对艳煞真君和琴素素的畏惧一同崩塌了。
以至于后来他们发现琴素素杀敌极猛时,都有些升不起敬佩之心。
……
三个小修士虽说没划水得太过分,只挂个名在夔进阁的玉牌上,连宗门都不出一步;但也确实做到了混吃等死,如同出来秋猎的王公贵族,春风得意马蹄疾。
以至于谢虚将凤凰元胎轻而易举地取到手,准备回程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呆怔怔地问:“前、前辈,这凤凰蛋,竟这么好拿,也没什么灵兽要争斗斩杀么?”
谈棠紧跟着谢虚,偏偏两人又差一步的距离,气氛有些别扭。他听见小修士的话,眼中顿时流露出嘲讽,极刻薄地答:“那只青鸟早被我杀了。”
“可我没看见……”
“修为不够。”
“……”
小修士闷声喃喃:“琴师叔被伤成这样,也不见得修为有多高。”
“琴素素”此时脸上,白玉般的脸颊肿得老高,面目青青紫紫,若说之前还是六界中出挑的美人,现在简直是没人敢看了。
谈棠微挑眉,瞥了谢虚一眼,慢慢地拉长音调:“这、样、好、看。”
他早就发现,谢虚看“琴素素”的时间,比看那几个小修士都要长一点。
这琴素素的样貌,明明还不如他本体的百分之一。
谢虚微弯了弯唇。
他总觉得这一幕……好似有些熟悉。
其实这一路相处下来,几个小修士还挺喜欢谢虚的,谁叫艳煞真君斩妖除魔向来利落,又出了名的不居功,让他们三个挂了名也不刻意为难表达愤懑。除了话少,简直是他们心中的完美前辈。
这么一熟,很多人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先前那个和谈棠呛声的小修士,到了一处离长生门隔着六处城池的小城镇处,便开始话多起来。
“这里是李渡城,盛产银鱼银米银酒,修真界传‘李渡三银’的名号。为什么叫李渡城呢,因为它受庇拥于李渡门,而晚辈不才,正是李渡门的掌门之子……”小修士道,“对了,我就叫李渡。”
谢虚在一旁听着:“……”这李渡门掌门或是不太会取名字。
李渡又扯了一堆什么和李师叔千年前是本家之类的话,才终于说到重点,扭扭捏捏地问谢虚:“前辈,我从四年前起就已经没见过爹爹了,也想吃银鱼银米喝银酒了,我娘早死,他孤家寡人一个,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回宗门看望一眼?”
其实这些话和琴素素说也是一样,但小修士总觉得谢虚会好说话些。
一旁谈棠听着,下意识便皱了眉。
明明这小修士经历与谢虚不同,他却杞人忧天地开始担心谢虚触景生情了。
毕竟谢虚也曾有一个极宠他的掌门爹。
另一个修士见“琴师叔”皱眉,连忙道:“李渡,你胡闹什么。要出宗下次递牌子去,怎能耽搁前辈的时间。”
好在谢虚不像是想起伤心事的样子,他只是淡淡道:“我们先走,你在我们抵达长生门三日内需归宗。”
任务是需一并回禀的,这便是给他宽限了三日时限。李渡倒也很珍惜,立即对谢虚笑出一个酒窝来,眼睫扑闪扑闪。
他们兵分两路,谢虚也没有刻意放慢行程等他,只是过了一夜,他们已相隔李渡城有两个城池了,谢虚拢在袖中的一样物什突然有些发烫。
那东西紧贴着皮肤,温度传达的极其清晰,谢虚将它取了出来——那是一道的复刻命牌,上面用修真界文字写着“李渡”二字。
大宗门的弟子在拜入内门时,便会分出一点精血制造与自己性命相联的器皿,人死器皿便会损毁,或是魂灯或是命牌之类。而长生门所用的,便是命牌。
复刻命牌继承了命牌的三分之一的特性,但是存在期限只有一月。一般在宗门弟子执行团队任务时,会由其中的最强者复刻其他修士的命牌,代为保管,这样一旦出事还能及时营救。虽说是如此,但制造复刻命牌不难,可保管命牌的那个人却要源源不断地供给大量真元,才能使命牌发挥效用。
谁会将宝贵的真元用在这种地方?
随着越来越多的修士阳奉阴违,这个规矩当然如同鸡肋。尤其是修真界本就将资源倾向强者,这并不意外。
所以当谢虚拿出复刻命牌时,其他两个小修士的心都是狠狠一跳。
前辈难不成……给他们每个人都复刻了命牌,戴在身上?
这时小修士们心中都有些复杂了。
他们没想到谢虚看着冷冰冰,其实比那些待他们比亲切又宽和的同门师兄弟,要真心多了。
其实谢虚就是被夔进阁给坑了,他先前在极欲宗又不用执行任务,到了长生门便都按着表面上的条例来。并不知道“最强者需携带命牌”这条规矩已名存实亡,这才将准备好的几个命牌带来了。
李裘谦的没用上。
谢虚盯着那块散发着温和白光、好似毫无异样的命牌,突然道:“刚才这命牌热了一下。”
谈棠因读过琴素素的灵识,自然知道这个是什么,一时又心疼又黑脸:“你带着这个做什么……待会我拿,让你一路用真元养着算什么。”
其他两个小修士也回过神来,小声道:“要去找李渡吗?”
谈棠不胜其烦:“要去你们去,现在命牌没异常,他一个金丹期,什么事压不住……”这话说的,好像大天魔有多瞧得起金丹期一样。
谢虚道:“我回去一趟。”
谈棠敛容,顺势道:“但是我门弟子的性命绝不能受半点威胁,这事刻不容缓,我和谢道友一起。”
第120章 纨绔修二代(四十一)
那两个小修士也跟着谢虚他们一并回去,倒不是有多牵挂李渡,只是怕又生了事端,反而给谢虚添累。
他们当时从李渡城上空经过,那时因李渡的喋喋不休,倒还低头望了一眼。城中圈着大片湖泊,行人如织,喧哗声似乎都要传到上空,热闹得很。
而这次谢虚再来,便下意识皱了皱眉。
眼前的场景,似乎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简直美得好似一幅画了。
李渡城因受修真门派庇护,上空笼罩着阵法,不好直接闯入。谢虚带人移形换影到城门口,几个穿着精兵盔甲的士兵正收着入城费,手边打磨的锋利的□□闪烁寒芒。
而挑着担子的百姓、穿着干净长衫的方士、还有牵着马的游人,都低头排队,看上去循规蹈矩极了。
谢虚与谈棠走到队伍末端,两个小修士自然也是跟着他们,只是又有些面面相觑——守城的士兵似乎不大机灵,见到他们这样身份不凡的修者,竟也半点不殷勤。
前面的行人进得很快,到谢虚时,他便摸出一枚石子递过去,与士兵手心贴着的铁甲相撞,发出低沉的一声。
谢虚身后的小修士都眨了眨眼。
那士兵毫无反应,只低头“查检”了一眼便放行了。
“他……”小修士有些犹豫,背上似乎都灌着冷风,汗毛直竖。
“嗤。”谈棠低笑一声,微微昂起头,神色冷淡至极。偏偏眼中煞气满满,若是让那两个小修士看见,只怕更要吓得腿颤。
等他们入了城,城内景象倒是繁华,鱼米的香气飘散。便是辟谷已久的修士,闻见这种清香,也忍不住食指大动,方才在城门口被激起来的寒意也被徐徐清风吹散了。
而谈棠一看他们那副德行,就知道这两个小修士在想些什么。似笑非笑地踢了他们两个的腿弯。
修士的体格本是极强健的,可那一下来得突然,好似无法反抗般,两个年轻人就这么软倒下去。来不及惊骇与恼怒,两人狼狈地站起,正准备向谢虚告状,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方才熙熙攘攘的街头突然空了,几具模糊拼凑成人形的肉块四散摆着,那股五谷清香也被一股腐朽臭味替代。他们站在街头,原是隐约可见远处一条河道弯入湖泊中,但现在细细用术法查探,只能看见淡红色的血水聚成一滩,上面漂浮着无数白肚的鱼。
那气味实在有些恶心。
两个小修士哪怕手上曾沾过性命,见过些世面,此时也忍不住俯身反胃起来。
谢虚瞥了他们一眼,温和地道:“你不要吓他们。”
这句话是对“琴素素”说的。
谈棠微挑了挑眉,微压了压嗓音,让这具身体柔媚的音调变得低沉可靠了些,像是挑逗一般:“听你的——”
空气似乎变得黏稠了些,便听那个年纪稍轻的小修士大声道:“呕!”
谈棠:“……”
小修士似乎当真不是故意的,他扶着酸软的腰,胸腔中的呕意还未退去:“前辈,琴师叔,我们赶紧离开吧,这处蹊跷诡异得厉害。”
谢虚微摇了摇头,紧贴着手腕的命牌在入了李渡城内后,才开始滚烫起来,像是一块发红的烙铁。
“我去找李渡,你们跟紧琴师叔。”
小修士这才反应过来,神情有些羞愧。
他们是为了李渡回来的,现在这种情况,李渡师弟定然是出事了。
谈棠眼中流露一分煞气。
“我和你一起。”
谢虚将身上带着的几块命牌都递给了谈棠。
他黑沉的眸子望过来时,刹时像撩动了什么,谈棠微怔,只听谢虚道:“我只信任你。”
“……”干。
谈棠别扭地扭开头,极轻地应了一声。
……
现在的李渡城,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换作之前,谢虚或许还会以为是有大妖出世——毕竟李渡城为水乡,又连着暗河,机缘巧合下或是会生出蜃妖来,也正好有偷天换日的术法。可他自出走极欲宗前,宗中生出了魔物,便如现在的李渡城一般,半笼着魔气。
只是李渡城要更严重些,城中满是半腐尸身,魔物侵入,掏空了整座城。
里面恐怕留不下多少活人。
黑发修士的衣摆被风掀开一角,那些隐在角落未化形的魔物,已生出些混沌灵智,像是躲避刽子手搭在颈边的刀般,避之唯恐不及地退开。
谢虚手中命牌温和的光,骤然闪烁起来,像是在指引着什么般。黑发修士微敛眉,拐进一条暗巷中。
李渡城是鱼米之乡,银鱼银米味道鲜美,听闻便是天上仙人也会忍不住沾这凡尘烟火。可这时,那余在舌尖的鲜味已经变成一种黏稠的腐肉味,口腔中也满是腥气,李渡半跪在地上,不断用手抠挖着喉咙,鲜血从唇缝边流出。
他想到那湖水里飘起的死鱼,一点银光,好似和父亲身上的尸斑重合成一片,顿时眼睛愈红,那恨意滔天,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燃成灰烬。
李渡从没这么怕死过,怕自己死了,便不能将李渡城的事传出,连给父亲报仇立冢的机会都没有。
暗巷中,声响被无限放大。
李渡眼中既含着泪意也含着恨意,他不想被那些东西抓住,便生生咬下自己指尖上的一块肉,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光影交界处,那人的身影被无比清晰地勾勒出来,便是连那白衣,都好像异常素净,肌骨似玉制成,如谪仙般让人不敢触及。
李渡心道,这些妖物实在奇怪,怎么会扮成艳煞真君的模样。
他们相隔一条暗巷,谢虚手上的命牌滚烫不已,证明眼前的小修士正处于一个极不稳定、随时可能自爆金丹的状态中。
两个活人的气息,在这座死城之中,简直像是在瘾君子眼前的寒食散。那些缩在角落的魔物,终于不再潜伏,猛地扑了过去。
谢虚微一反身,他身上未带法器,便以真元凝聚成刃,一下便将几个魔物斩成两段。
只这一招,谢虚连气息都未乱。他将魔物杀了,吧才对那个眼睛通红,满脸恨意的小修士道:“我来找你。”
李渡像是突然僵住了,他的手指微微弯曲,伤口处的白骨赫然可见。但紧绷的手终是松了下来,李渡不发一言地走到谢虚身旁,身体还在发抖,低低应了一声。
谢虚进来寻人时,那些魔物都忌惮他两分。但身边带着一个李渡,那些魔物偏偏像是不怕死般,如浪潮般涌上来。
城中一片死寂,唯剩风声。李渡咬牙道:“我……我很害怕。”
谢虚不大会安慰人,便也没接话。
少年人细细的声音像是下一刻便会断掉一般,却依旧坚定道:“前辈,你打晕我吧,那些东西越是人心害怕便越会欺上来,再走下去,我怕我们出不了城。”
李渡知道的东西要比谢虚想象中多。
那些魔物的确最喜食人心中阴郁情绪。
谢虚心道,可我要是打晕你,就得背着你回去了。
李渡又上前两步,拦住谢虚。
于是一言不发的黑发修士终于停了下来。
谢虚用来遮掩相貌的术法载体是一张面具,此时他只是考虑片刻,觉得少年人或许还是需要安慰的,便将那遮掩相貌的术法卸了下来,在手中聚成那一张面具,半蹲下身扣在了李渡的脸上。
严丝合缝。
李渡的面容刹时模糊,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睫毛上还沾着浓浓的水汽。眼前有些失焦,他先一步听见了谢虚的话。
“遮起来了,没谁会看见你害怕的样子。”
那人的唇殷红,像是染着桃花的颜色,纵是如此艳丽的相貌,也半点不显轻佻。黑沉的眼睫垂着,好似是有些倦了,莫名显得十分温柔。
少年僵硬住了。
那些妖魔当然不会因为李渡戴了张面具,就真的不来了。
但李渡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一手扶着面具,肩膀微抖着,突然痛哭起来。
他的抽噎声,断断续续。
谢虚:“……”
他现在觉得,或许打晕李渡会是个好法子。
好在这样大的动静,没真将什么棘手的魔物勾出来。
只是李渡紧紧挨着谢虚,像是慌乱极了。
谢虚带着哭了一路的李渡来到城门,那两个小修士看见他们回来,不知为何怔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倒是谈棠,在他的眼中谢虚一直没变过,这下也只不过是懒散的目光稍微热切了些。
“尽快回去吧。”谢虚道。
谈棠纳罕:“我以为你不会放过这一城的……魔。”最后那个字被他压在舌底,显得模糊不清。
“的确不会放过,”谢虚神色冷淡,那双眼里似敛着寒意般,“可现在并不止一座李渡城。”
'修真界与魔界的裂缝愈大起来,无数魔物从其中生出,它们受‘王’的指使,开始吞噬修真者们。'
若先前只是极欲宗内部生了些许魔物便罢,可一座城池堕成魔窟,这分明是万魔侵略的剧情线提前开启了。
谢虚目光微沉。
……
长生门。
五官野性又俊朗的青年人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来,将手中那封密信碾作灰烬。长生门掌门目光欣慰,看着李裘谦的目光很是慈爱。
“裘谦,你还是太冒进了些。此事我们不出手便罢,若是在极欲宗被魔物围攻来信求救时,还阴它一道……只怕别无欲出关后便要与我们为敌。”
一个潜在的渡劫大能的怒火,便是长生门掌门也要斟酌忌惮。
“我有十足把握,”李裘谦慢吞吞道,目光极亮,像是深夜里的凶兽终于出击,“别无欲根本不是要晋升,而是修为出了差错,为死劫。”
第121章 纨绔修二代(四十二)
万魔入侵并非小事,谢虚带着几人回到长生门,便去往李裘谦洞府,将此事告知。
李裘谦正处于忙碌中,他与两个白须老翁相谈,看见谢虚来寻他,便先谢客,带着笑迎向黑发修士。
谢虚这人向来不爱叙旧,微错开一步,将李渡城的消息托出。男人的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眉头紧蹙着:“你碰见那些魔物了?”
他这样子不像是吃惊,反而只是忧虑。
这样明显的情绪变动,谢虚自然发觉了。
“李裘谦,”黑发修士道,他微微抬头,露出一截瓷白的脖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些魔物的事?”
男人一顿,眼中顿时覆上浓郁的抱歉神色:“的确是,但我并没有料到,它们会蔓延的这样快。”
“这件事在大宗门内传开了?”谢虚问道,又很快注意到他的越矩。他如今是半个散人之身,不便打听这些事:“抱歉。”
门外传来了锁落下的细小声响,像是提醒,灵仆已进来传声:有一元婴真君在门外请见。
谢虚道:“你既已知晓,我先告辞了。”
在谢虚离开之前,李裘谦的目光微动,他怕谢虚多想,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那些魔物是从极欲宗中蔓出来的。
极欲宗应当已经沦陷了。”
谢虚的脚步顿住,神色霎时有些苍白。
“极欲宗绝不应该出事。”
他这样笃定的语气,反倒不像是和极欲宗有仇,而是在忧虑一般。
谢虚定了定神道:“别无欲已是化神修为,那些魔物想要在他手下攻入极欲宗,可能几近于无。”
黑发修士像染了寒气重病过一场般,神色孱弱,身形瘦削得好似一推就倒。而这样苍白的气色,无损他容貌的半分艳丽,反而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悸人感。
至少李裘谦看了,喉咙微涩,他唇瓣无声地动了动,口中之言还是牢牢锁住未发。他总觉得要是让谢虚知晓别无欲命在旦夕,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他的沉默并无效用,在谢虚离开前,他终于忍不住按住那人的手:“你要去哪——”
“极欲宗。”
“我不会让你去……”李裘谦话未说完,便见谢虚转过身,神情冷淡至极。
他眉眼微垂,好似高高在上的仙人的悲悯,既是风华绝代,也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一如当初试仙大会的擂台上,那时的谢虚也是如此,他的骄傲从来没有因为谢小宗主的身份被剥夺就泯灭。
谢虚微一翻转手腕,两人的形式便反了过来。他紧捏着李裘谦的手,一双黑沉眼眸掠过的地方,皆让李裘谦觉得肤上泛起了一层热度。
“多谢叨扰,谢虚告辞了。”
李裘谦忍不住低头苦笑起来。
他觉得谢虚真真是最无情的人了,他原以为……两人之间纵使不算亲密,也当得上朋友了。
这种时候,李裘谦反而害怕隐瞒会让谢虚失了性命,只好道:“别无欲出事了,他或许要死了。极欲宗已经保不住,你莫要以身犯险。”李裘谦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谢虚或许并不是要去看别无欲如何死,极欲宗如何破败——
眼前的黑发修士分明强大无匹,又好似软得谁都可以伤害他。
在李裘谦说完这句话后,谢虚神情并无多大波动。他转过身,衣袖被风掀开,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愈合,而李裘谦依旧动弹不得。
“多谢。”
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过了许久,灵仆小心翼翼地传唤:“李君,还见客吗?”
李裘谦终于得以动弹,他好似流尽全身血液,血色尽失,有气无力道。
“不见。”
桌案上摆着松香纸砚,李裘谦俯身提笔,在那案台上写下一个“谢”字,墨迹与红铜色桌面染成一片,几乎看不清他那狂莽书法的笔锋。
“你就当真,”李裘谦微抿了抿唇,心中沉甸甸一片,“宁愿离开长生门,再入颠沛中么?”
……
快一点,再快一些。
谢虚缩地成寸的术法的确习成了半吊子,但现在催发尽全身真元的速度,远远超过那些坐骑灵器。
长生门和极欲宗之间,隔得并不仅仅是无数个小世界,还有被众多修士称“妖魔之海”的一片星海。无数修士在其折戟,上次谢虚经过这处时,是由李裘谦的法器载着过去的——但现在情形如此紧急,要找到能渡过星海的法器,几乎要盼上一两个月了。
眼前无数星光自他眼前掠过。分明那般令人悸动的美景,背后却暗含无数杀机。
若是极欲宗现在灭宗会如何?
——剧情全线崩塌。
黑发修士微微抿唇,以真元撑起一片灵壁,护住周身,骤然投入那令众修士闻风丧胆的“妖魔之海”里。
长生门内,谈棠突然心中悸动,慌乱无比。
下一刻他的神识遍布整个长生门。
一寸寸、每个角落都探索得细致无比,却始终未寻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好、好得很。”那一刹,谈棠的神情极其扭曲,仿佛神魂都要冲破这具皮囊般,在头顶凝出一片黑气。“又让你给跑了——”
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看来怀柔政策根本没用,谢虚就是个捂不热的石头,也只能用更强硬些的办法,才能将他吞入腹中。
彻底拥有、彻底占据。
大天魔的浓烈怒气与欲求终于挣脱了天道的束缚,苍穹仿佛凝聚上一层瘴气,好似连它都对暴怒中的天魔生出忌惮而退让起来。
两界缝隙愈大,灵兽哀鸣,好似在悲悼这天下将生灵涂炭。
容貌姣好的女修突然瘫软过去,被无意经过的外门弟子慌忙扶起。
他们皆不知已有猛兽出栅。
极欲宗中。
魔物已吞噬了极欲宗整片外部防线,由三位长老支起的护宗大阵岌岌可危,那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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