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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有几个好徒儿[穿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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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看着,不知温久想了什么办法,画面突然拉近了,每每都能在那两人打斗的空荡,瞄准其中一个给出特写。
  说来这两人的决斗方式也是奇特,每每打上几个回合,便要来一番骂战似的。眼下,又是殷妄之打了过去,却见展笑天眼神不屑,不知说了些什么,迎面而来的攻击便生生卸去了一半力道,带了犹豫不决,到近处时干脆没落下,将怒气都发泄在了半空之中。
  便又是一个雷声轰动。
  余笙表情一囧,指指画面里的人,“他们每次都是这样打的?”
  动静挺大,结果都没往死里下狠手?看着俩人那不共戴天的样子,也不像是真的有什么情义啊。
  温久摇摇头,“这倒不是,今天是看在师尊的份上。”
  而后指着画面里的俩人,解释道,“展笑天说他行事如此阴狠毒辣,就算说出去是师尊的徒弟,也只会让师尊蒙羞,殷妄之骂他衣冠禽兽、虚伪至极,大抵就是这些骂战罢了。”
  余笙点头,觉得是挺符合人设的,就是怎么感觉原话的句子长度不太一样?
  另一边,高空之上——
  “呵,有本事你就把我打得断胳膊断腿、血肉模糊,我越惨,师尊就越心疼!”
  “无耻卑鄙!你也就剩这点幼稚手段了,算得了什么出息!”
  下一刻,鬼王视线一转,向下看来,画面瞬间一暗,熄火了。
  温久淡定地收起双鲤镜,“差点被发现。”
  余笙也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这画面太真实了,若是殷妄之直冲着镜子瞪上一眼,估计效果跟真的被他凶了一样。
  想当年刚坠崖的时候,殷妄之还是一个不高兴只会扭头‘哼’一声,嘴巴倔强身体诚实的小可爱呢……
  温久抱着白团子起身,往外走去,步履有些匆忙,“他们快回来了。”
  他们?
  余笙一僵,挥手以术法清理了整个餐桌连带桌子都收了,“等等,鬼王也要下来?现在?!”
  怎么办,他竟然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余笙摸摸后脖子,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对了,好像是昨晚做梦就梦到过回来找自己的殷妄之,具体细节却一概记不清了,只隐约感觉又热又惊。
  可能是日有所思,做了被水煮活吃的噩梦吧,所以现在才这么紧张。
  余笙被自己的推测说服了,来到洞府门口,身旁的温久突然起身,化作一片光点消失了,不知是不是回到了本体里面。
  片刻过去,从悬崖上方回来的,却只有展、温两人,没见殷妄之。
  展笑天果然受了许多伤,看着狼狈可怜,一落地便踉跄几步,然后顺势被余笙借了个满怀,
  “师、嘶……”展笑天倒抽了一口冷气,“疼。”
  余笙低头一看,好嘛,昨天刚处理好的伤口全开了,流血不要钱的。
  “回去休息,我给你再处理一下。”
  他原本是有点生气的,这种明知自己有伤在身,却仗着死不了硬要打架的行为,让心疼值灌满后直接崩成怒气,仿佛看到了自家孩子皮断腿。
  只是真的摸到一手的温热,又想起温久说‘看在师尊的面上’两人打的比较有收敛,加上法器中的确看到展笑天努力用唇枪舌战保护自己了,这股子气便又熄灭回去,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一摸脑门,还有点烫,怕不是要发烧。
  展笑天不知是不是伤太重,脑子坏掉了,见状还冲着余笙傻呵呵地乐,“前辈,又要劳烦您了。”
  余笙低头看他明亮的眼睛,突然觉得大徒弟有点欠抽。
  于是直接挥了挥拂尘,把自己多年未用的轿子拽了过来,把人放了上去,然后一抿嘴,“不劳烦,我有工具。”
  展笑天的傻笑僵在脸上。
  那轿子放了许久,按理说该有些灰尘的,只是方才用的时候没注意,余笙想起来再一看,却发现其干净得很,像是不久前刚被擦拭过,便没再多管,丢了个术法就要把人送进去。
  温久已经不再只是分神,而是本体,身上颜色也不再是一片深浅的白,除了瞳色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此时安静走到了余笙身侧,“鬼王也回来了,不过他似乎需要点独处时间。”
  余笙点头,感到可以理解,殷妄之嘛,虽然现在看起来又凶又暴躁,其实本性是有点别扭的,不想见生人很正常,反正下来悬崖估计也只是为了祭拜。
  这样也好,他也没准备好见面,脑子里前一刻还在想记不清了的被煮熟吃的噩梦,有点紧张。
  前面躺在轿子上的展笑天,一路滴着血,蔫儿了一会儿后突然扭头过来,瞪着温久,“等一下,我的那些供品呢?我给师尊准备的那些,你到底藏哪儿去了?”
  居然在这时候想起来了……
  温久脸不红气不喘地笑,“展师兄放心,自然是已经埋在师尊坟前了,我相信,师尊他会喜欢的。”
  听了这回答,展笑天的眼里露出狐疑之色,似乎感到了不对劲,而后看向了余笙。
  余笙本长了一张清秀的脸,没有表情时便显得冷淡疏离,此时一紧张,却直接打了个嗝。
  还不是那种气嗝儿,而是无法控制喉咙的那种脆嗝儿。
  展笑天收回视线,似乎心情糟透了,又瞪了一眼温久,“可以,你很好,我记住了。”
  而后就继续瘫着,赌气一样一动不动。温久在后面但笑不语。
  余笙一个嗝儿打完之后,突然就停不下来了,走几步,停一下,等着‘嗝儿’的一声完毕了,再继续走,避免蹦跶。
  等到一边打嗝,一边安置好伤员时,已经整个人都沮丧起来,手不稳,是不好处理伤口的了,直接让展笑天在屋里等着就逃了出来。
  余笙躲在外面,低头捂脸。虽然他的修士没错,也很厉害没错,更是十六七岁驻颜没啥难倒自己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不知道如何止嗝儿。
  温久忍住淡淡笑意,轻轻抬手贴在余笙后脖子上,温温热热的气流涌了进去,没一会儿果然不打了。
  “不必紧张。”
  余笙无奈,他也不想紧张的,正好温久在,便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刚才展公子他为何生气?是因为点心吗?他是不是发现了……”
  温久安抚道,“自然不会,若是发现了,定然会直接说出来,他哪里是会容忍我的那类人。”除非不得不容忍,而且是为了让亲爱的师尊高兴。
  余笙想了想,是这个道理,才放心了些,“刚才多谢了……我是说,治打嗝。”
  “嗯,小事不必客气。”温久定定注视着他,视线专注,“我师尊在世时,也有这个毛病,一被吓到,或是紧张了,情绪调控不过来,便容易打嗝停不下来,后来我离开了三界崖,便立刻去学了治疗这个的灵界术法……只可惜。”
  余笙一阵心虚,喉咙又有点紧了,“你……节哀。我去、先给他包扎一下。”
  又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里已经不再打嗝,余笙一件件拿出纱布等物,动作利索。
  展笑天躺在床上,气息凌乱,脸色苍白,不知道的,会以为他当真伤得极重,余笙看破不说破,想起温久刚才的话,顿时觉得展笑天也是同样的心理,把自己当成了师尊一样的长辈,难得示弱。
  手下动作,便又轻了几分。
  “师尊……”
  ‘当啷’一声,东西又掉地了。
  余笙强压下心底慌乱,抬头看人,“你说什么?”
  展笑天呼吸有些乱,眼里雾蒙蒙的,仔细听来,声线里竟然还带了鼻音,又唤了一声,“师尊……我又梦到你了……”
  余笙捡起东西,重新清洗了放下,坐到床侧,“你……你看清楚,这不是做梦,我也……也不是……”
  展笑天眨眨眼,似乎在费力的思考。
  有点凉的手掌贴在额头上,轻轻一沾便松开了,果然很烫。余笙叹气,“你烧糊涂了。”
  “对不起……”展笑天丁点主角风范、仙盟盟主的气势都没有了,仿佛一瞬间变回了约百年前,那个狼狈坠崖的少年,又乖又傻,“是前辈啊。”
  “嗯。”余笙拿起毛巾,擦他手心、胳膊上的血污。
  “我师尊当年……也是这样照料我的。”手指合拢,勾着毛巾不松开了,毛巾另一头抓握在余笙手里,绷成了直线,“但也不太一样。”
  余笙一阵心疼又心软,轻声问他,“哪里不一样?”
  “我师尊……”展笑天手掌一点点合拢,将一大段热毛巾攥在手里,只留出余笙抓着的那一个小角,手指贴上手指,比毛巾还烫,
  “我师尊他,并不擅长照顾人,像是第一次遇到伤得像我这么重的凡人,手忙脚乱,却极为耐心,日夜不离地守着我……”
  余笙怔愣,随着他的话想起了久远的回忆,竟是有些与眼前重合了。
  展笑天眼眶泛红,像是真的发着高烧的人那般,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像自言自语,
  “相比之下,前辈照顾伤患的手法要熟练、冷静许多,也从不担心我会死,更不会寸步不离。”
  “我……”
  “师尊说,以后会有人对我更好。”展笑天身上虚弱,手里的力气却很大,拳头死紧,像个石头,“其实是骗人的吧。”
  余笙摇摇头,不知是在否认,还是想说不知道。
  “可我不在乎被他骗。”
  “我去换一盆水。”余笙心乱如麻,腾地站起来,端起还热着的水盆就往外走。
  然后三两步走到门口,推开门,一条腿迈出去,顿住,又收了回来,关门,端着盆转回身,
  “还是等会儿再换、嗝儿……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温久:当年师尊……
  余笙:告辞!
  展笑天:当年师尊他……
  余笙:告辞!
  殷妄之:……师……
  余笙:我回来了,笑天你刚才说啥?


第12章 还是捂紧马甲吧
  余笙回来了,大门重新关上,将站在不远处的鬼王隔绝在外。
  一瞬间,外面阴风怒号,仿若台风来袭,门窗震得噼啪乱响,像是随时都要碎掉。
  他放下水盆感慨,多好的门窗,当初花了他四位数的积分,挡得住风雨,拦得了酒雨纸钱,经历百年却仍然坚不可摧……
  却偏偏挡不住鬼王充满怨念的视线,被人盯着的感觉如芒在背。
  惊悚感挥之不去,余笙硬着头皮回到床边,忽然觉得发烧到说胡话的展笑天是如此的可爱亲切,皮断腿都是调皮了些而已。
  展笑天委委屈屈地喊师尊,他就笑着摸头安抚说声乖,展笑天攥着他衣角这疼那疼不肯睡,他就吹吹伤口痛痛都飞走了,展笑天彻底迷糊了怕做噩梦要抱着师尊一起躺下才能安心,他就……
  ……把展笑天摇醒了。
  毕竟有着金手指的鬼王还在外面,别说你怕噩梦了,为师也怕啊!睡什么睡,起来嗨!
  展笑天又困惑又脆弱地望着他,仿佛不理解刚才还被哄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而余笙则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重要的道理。
  在灵异惊悚故事里,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鬼本身,而是厉鬼来临之前,那种等待着恐怖之物带来的紧张、压迫感,混合着未知与求生欲,才最是吓人。
  想开这一切,不再逃避,选择面对,正视一切,摆正心态,问心无愧的话,自然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余笙安抚地摸摸展笑天的头,慈祥一笑,迈着奔赴前线般豁出去了的步伐往门口走去。
  虽然自己并不是问心无愧。
  但若是此时表现得太怂,只会让鬼王起疑,让自己更容易暴露,再说了……就算殷妄之再凶再吓人,在自己这个前辈‘玉央子’面前,好像也做不出什么真正可怕危险的事。
  心有多大,胆子就有多大。
  想明白后,余笙便来到门前,面上一派的风轻云淡,握住了门把手,缓缓地、轻轻地向里拉开——
  呼地一下,风停了,阴气消散。余笙动作顿住,透过面前这只开了三寸的缝隙向外看去,只见阳光明媚,花好人更美。前方的庭院里,殷妄之一身黑衣,头发高束,面如冠玉,手执白玉酒杯,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淡笑意,似乎三步内便要吟诗一首,又像是酒杯空时,便要拔刀碎落叶。
  他只露出一个五官立体的侧脸,此时一滴水从门框滴落,像是将他从沉思中惊醒,眼珠一动,朝着余笙的方向侧过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眼角似乎带着深情。脱去了杀伐戾气的殷妄之,俊俏地让人一眼便能失神。
  是你,绝佳拍照角度,四分之三脸!
  余笙脑袋有点懵,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甩甩头,又把门给关上了。
  看错了吧,一定是看错了。
  然后门窗又开始被阴风吹得咣咣响,一切阳光都照不进来。
  余笙再次开门,外面风轻云淡,殷妄之周身气息多了三分阴霾,捏着酒杯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额角爆出个若隐若现的青筋,除此之外,似乎和刚才开门时无异。
  他心下茫然,没有看人,而是探究地望向自己的木门,还摸了摸。
  没有术法或者结界的痕迹诶。
  殷妄之吸了一口气,竭力维持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终于主动走了过来,声线低沉,“玉央子前辈。”
  余笙木着脸,客套打招呼,“殷鬼王,久仰。”
  殷妄之往前一步,站在了余笙面前,光线从身后照来,将阴影投在余笙全身,整个笼罩,“您不想见我?”
  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近了,鬼王低头望着他一眨不眨,视线中有些余笙看不懂的东西。
  “没有的事。”余笙努力放空大脑,让自己忘记紧张,“只是忙着照顾伤患。”
  “是吗?”殷妄之笑了笑,又靠近了一步,几乎贴在一处,还将手撑在了门框边沿,压迫感十足。
  余笙很想躲,想后退,想起屋内的展笑天,却还是坚持住了没有后退。
  不但没退,还往一侧挪了一步,挡在殷妄之面前,阴气冰寒,让他的衣衫边角处起了白霜。
  余笙一脸认真严肃:“他已经伤得很重了,今天就先休战吧。”
  殷妄之:“……”
  展笑天在屋内玉床上躺着,撑起上身刚坐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玉央子被鬼王门咚了,而玉央子非但不躲不闪,还往鬼王怀里钻了过去??!
  凑那么近!是想鼻子贴鼻子吗!
  ‘哐当’一声,床头的东西被碰掉地上,余笙被声音一惊,转头就要赶过去看,被殷妄之一把拽住了小臂阻拦。
  殷妄之气都不打一处来,“你当我是冲他来的?还防着我?”
  余笙‘啊?’了一声,心想虽然我也有点怕被你看出身份,但在此之前鬼王和‘玉央子’的确是没碰过面的啊,咱俩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而后灵光一闪,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你是不是……”
  殷妄之脸色稍缓,眼底恢复了三分笑意。
  “……也受伤了,需要医治?”余笙自以为猜中了答案,大大方方道,“去西边那个房间吧,你来自鬼界,医治过程也最好在那边进行,我稍后就过去!”
  余笙说完就掉头小跑过去看展笑天,留下笑容凝固的鬼王。
  跑过去扶起掉落的东西,让展笑天重新躺下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路跑回门口,一脸抱歉地看了眼鬼王。
  然后拿出拂尘轻甩,在门口留下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简单屏障,隔绝了对伤患不利的冷风和阴气,这才又回去继续照顾人。
  “哼!”
  他又被嫌弃了。
  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脸色黑的能滴下墨水,气呼呼地掉头离开,本是冲着林子去的,走到一半,又顶着更加糟糕的脸色掉头回来,走向了西侧的那间房。
  余笙照顾完了这个看那个,发现殷妄之虽然脸色不好,却依然乖乖等在屋里的时候,已然松了口气,一边为其医治,如当年那样布下些阵法,处理鬼身损伤,一边试探着劝说,在殷妄之面前为展笑天说话,试图让二人少起些冲突。
  殷妄之听得一言不发,等到余笙忙活完了,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才突然开口,
  “前辈也认为我是无恶不作、阴狠毒辣的大恶人?若是我与那人人尊敬、奉为盟主的人起了冲突,就定然是我的错?”
  余笙听得一愣,人界总将厉鬼游魂视为邪恶,鬼王之名更是令人闻风丧胆……但这样的话从殷妄之口中说出来,却不太一样了。
  “当然不是。”余笙没急着离开,下意识地觉得这个问题的回答很重要,便斟酌起了字句,“我……知道很多人怕你,知道你脾气不好,下手比较狠,但温久已经告诉我了,那些遇害的可怜人,是你救的,他们的仇敌,陷害他人的败类,是你除去的,没有你,那些人说不定已经粉身碎骨、变成新的厉鬼冤魂了。”
  然后成为新一代主角,为我带来一百万积分……
  殷妄之看着他,“你觉得我在行善?”
  行善?余笙回想了一下某些画面,有点想笑,乍一看,的确不像是行善,倒像是上刑折磨人。
  可很多事,不是光看谁摆着笑脸、谁摆着哭脸、谁凶煞气更多就能简单判断。
  “被你救了命,总好过背负着血海深仇成为厉鬼,你再不好,也是他们的恩人。从此之后,他们便不必再提心吊胆地活,可以过上平淡却安稳的日子。”
  余笙带着笃定的语气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何会和展笑天打起来,这么多年都不能停手,但我相信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没有严格的谁对谁错。”
  哎,反正已经这样了。余笙觉得自己已经看开了,损失了主角是没错,七百万积分也很可惜,但总不能盼着别人坠崖重伤,或是为了这个就认为做主角的人生,一定比路人甲幸福。
  至少,他自己就是个喜欢做路人甲的,比起大风大浪、每天都可能死掉的日子,他更喜欢现在这样蹲在崖底养老,比起那些大灾大难、甚至是用重要之人的死换来的成长,他宁愿不去成长那几分,继续做自己怂了吧唧的咸鱼。
  殷妄之听完他的话,沉默了片刻,余笙趁着这会儿功夫赶紧离开了,继续跑去展笑天屋里守着,直到后半夜人退烧了,才离开房间透气。
  黑暗之中,有一道可疑的黑影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余笙想了想,跟在后面,他修为高超,只要小心,便不容易被发现。
  走了没多远,那黑影停在了一个墓碑前面,借着月光,余笙认出了人,正是今日才来到崖底的鬼王殷妄之。
  深更半夜,独自站在墓前追思师尊……这场景,让余笙心里又是一阵酸涩,想起温久和展笑天怀念师尊、这么多年过去都在伤心难过的样子,愧疚更甚。
  别看鬼王平时很硬气很凶的样子,说不定夜深人静时,也会在没人的时候露出脆弱的一面吧……
  余笙侧耳细心聆听,果然听到了殷妄之低哑的声音,
  “师尊……我回来了……”
  诶,殷妄之他……他果然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接下来恐怕又是一番说给自己听的肺腑之言了,这孩子,这么多年来一定受了很多苦。
  “呵,真可笑,他们竟然真在这里摆了水果酒水,洒了纸钱……”
  余笙听着话语里的讥讽,心里更难受了,接连两日的经历,与三个徒儿重聚,已经让他越来越动摇,恨不得立刻就跟他们道歉,说自己没死,让他们别再难过了。
  如果殷妄之都愿意原谅他的话,那……
  “弄这些,有意思么?”
  殷妄之周身的阴气开始变得狂乱,眼底也透出一抹红光,神情骤然变得阴森可怖,猛地一挥手,便爆发出一股强力,‘轰’地一声,打断了那墓碑,削平了后面的坟包。
  余笙:……
  “未埋尸骨,算得什么师尊之墓!”
  ‘轰!’
  坟,炸了,化为土坑。
  余笙呆滞在原地,彻底屏息,冷汗冒了一后背都是。
  好、好可怕,仿佛自己的坟被炸了一样可怕……
  不对,没有‘仿佛’。
  作者有话要说:  余笙:哎,我的徒儿好爱我,我不想瞒下去了怎么办……
  鬼王:呵,什么鬼坟墓!炸了!
  余笙:……我觉得我还能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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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剧情渐渐失控
  捏诀的手,微微颤抖。
  余笙一个惊吓,险些将自己的气息泄露出去。
  “滚出来!”
  就在这时,殷妄之却猛然抬头,带着强烈的杀气朝着空旷处喊了一声。
  余笙吓得腿一软,险些直接跌出去。
  被发现了?!
  “鬼王好强的洞察力。”
  出乎意料的是,另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一步步来到鬼王对面不远处,两人隔着深坑站定,并未再靠近。
  竟是温久。
  鬼王似乎懒得理他,只发出不屑的声音,“哼。”
  余笙下意识紧张起来,这两个徒弟的性格差异最是大,在这种场景下正面对上,怕不是要……
  “你弄出的动静太大了。”
  担忧中的正面冲突却没有到来,温久看起来神情平静得很,丁点没把鬼王的态度放在心上,只这样说了一句,便开始动手修缮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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