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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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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声音,叫晏无咎微微怔然:“阿瑾?”
  一个月前,兰都水榭一别,晏无咎就再也没有见过崔瑾。
  虽然回到汴京许多天,他也听过人说起崔瑾的消息,却一直都没有主动去见他。
  毕竟,他杀了崔瑾的叔父,陷崔瑾于不义。这个朋友,如何还能做下去。
  如果是崔瑾要见他,就算再危险,就算明知是陷阱,他也会去。
  晏无咎不再理会那个发抖的侍从,毫不犹豫走进了水榭。
  水榭里什么埋伏都没有,湖风掀起鲛纱,莲花的香气从远处而来。
  那水榭里空荡荡的,只坐着一个俊秀的年轻人,他坐在水榭靠湖的那边,膝上摆着一架古琴,不知道是等人的时候在弹奏,还是马上要弹。
  晏无咎向他走去,胭脂红的锦衣叫那个少年的背影有些疏离,和记忆里的人慢慢错开。
  噗嗤,一声轻笑。
  一阵湖风袭来,白纱被掀起,遮住了那道身影。
  白纱落下的时候,水榭里已经空无一人。
  此刻,已然黄昏,最后一缕夕阳都像是坠落山下。
  整个世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蓝。
  此为,逢魔时刻。
  “猜猜……”
  “……我是谁……”
  “阿瑾……哈哈哈哈……”
  熟悉的轻笑声,仿佛散落在风里,找不到来处,影影绰绰,如同鬼魅。
  晏无咎的手放在刀柄上,环顾四周,那声音如影随形,时远时近。
  哗!
  风将纱幔扯下,向晏无咎罩来。
  他一手扯住挥开,在落下的白布的间隙里,看见一闪而逝的少年苍白的脸。
  那瞳眸安静清澈,迷茫无辜,像是带着一点神秘的笑,显得那张俊秀的面容莫名鬼气森森。
  下一瞬,便被白纱遮掩,消失不见。
  但晏无咎瞳眸一颤,已然认出了。
  “不可能!”
  那张脸的主人不该在这里,而是捆住双手,流血过多,沉入碧色的水底……
  “是不是觉得,我就是死了,闹鬼也该在长安崔家的水底?”
  声音出现在身后。
  不等晏无咎反应,一双手自身后伸出,苍白秀丽的手指牢牢按住他放在刀柄上的手,另一只手捏着晏无咎的下巴,让他侧首看来。
  少年秀丽绝伦的面容,一如当初初见,眸光迷茫纯澈,像是不开心,像是觉得寂寞,想要有人来陪他玩。
  那双略显鬼气,天真无邪的眼眸微微一弯,笑了:“怕什么,崔权死了不假,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叫崔权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寻思着,孤孤也从来没说过,蛇精病正太叫崔权啊。
  ·
  小剧场:
  啾啾猫:你叫崔权?
  崔蛇蛇:哈?哦。
  啾啾猫:咬死你!
  崔蛇蛇:啊我死了。
  (装死ing~起来后,飞快照猫画虎弄死了蛇叔叔。)
  崔蛇蛇:啾啾猫杀蛇蛇了,呜呜~
  蛇叔:所以,你们怀念蛇蛇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哪条崔蛇蛇?
 

第107章 
  晏清都握住刀柄的右手被他死死按着; 无法出鞘反击; 下巴又被他捏着被迫回头; 近距离面对那张从深水地狱里爬出来的; 少年纯净无暇的面容。
  除了一开始看到那张脸,瞳眸因为出乎意料而颤了一下; 晏无咎眉宇的神情就只剩下覆着薄霜的冷静。
  砰!
  唯一空着的左手握拳,对着那张天真无邪的纯净面容毫不犹豫打下去。
  从前往后,力道并不大,但足够叫那个人捂着微红的鼻梁后退。
  崔玹清澈无辜的眼里瞬间盈满泪水,委屈地看着无动于衷的晏无咎:“呜……好疼。我今天既没有骗你下水,也没有不规矩,还老老实实跟你说实话来着,你为什么打我?”
  若是不知情的人,见那秀美绝伦的少年这般垂泪,心里一定又酸又软,觉得晏无咎冷酷阴鸷、铁石心肠、人渣本渣,连这样美好纯洁的面容都能毫不犹豫下手。
  晏无咎面无表情; 长眉下的瑞风眼; 一片晦暗阴翳。静静地,一瞬不瞬地看着这神出鬼没、喜怒无常的少年。
  “你是谁?”
  “我叫崔玹。云妃娘娘的弟弟。”少年吸吸鼻子,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他眼角微微下垂; 乌亮的眼睛眸光水润,清纯又无辜地看着晏无咎,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迷茫又惶然,惹人来怜爱。
  晏无咎稍微一想事发前后,差不多就明白了:“这么说,崔权是你杀的。”
  崔玹无辜地眨眨眼,摇头否认:“不是啊,我没有。”
  “你是在我来之前就杀了他,临时起意误导我?还是在我离开之后,动手杀了他,伪装现场,嫁祸给我?”
  崔玹笑了,又得意又委屈:“我没有误导你,是你自己猜错了。你走了以后,我本来就不开心,他还来说烦人的话,我转念一想,你应该是想杀崔权的,不是杀我。我就替你杀了他。你放心,现场和你杀我时候一样,就算是六扇门的神捕来,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
  尽管那话说得惊悚,颠三倒四,如同神经错乱的病人,但崔玹眼底的神情却很冷静理智,他是故意的,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会产生什么效果。
  遗憾的是,对面的晏无咎面无表情,不畏惧、不慌乱,没有任何反应给他。
  崔玹也不失望,眸光莹润乌亮,笑容甜美又灿烂。
  从年龄上说,他比崔瑾都大,已经不是少年了,至少二十多岁,但那张秀美纯澈的面容,做出这些无辜的表情,却毫无违和。
  唯一的遗憾是,面前的晏无咎对此无动于衷,他眉目凌厉凉薄,淡淡地说:“六扇门的神捕或许真看不出来,但你自己认罪,就不一样了。”
  崔玹还笑着,眼里茫然疑惑:“我认罪了吗?什么时候?除了你,有谁听到吗?嫌犯对死者家属的指控,有人信吗?”
  晏无咎微笑淡淡:“怕什么,晏清都是嫌犯不假,我可从没说过,我是晏清都啊。”
  崔玹:“……?”
  晏无咎似笑非笑,声音悠然轻慢:“没认出来,不怪你。六扇门的高小楼,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易容,可以达到真假难辨的程度,你应该听说过。”
  崔玹呼吸一顿:“高小楼?你……”
  晏无咎缓缓拔刀指着他,矜持颌首,眨了一下眼睛,从容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呈堂证供。你是自己跟我回六扇门,还是,我押着你去?”
  崔玹茫然地看着他,委屈的像个被欺骗了手中糖果的小朋友:“你骗人。”
  但他眼里到底浮现出一缕忌惮幽暗。
  崔玹当然听过六扇门高小楼的威名,那个天下第一的易容大师。如果是那个人在这里,自然可以叫自己看不出丝毫端倪。
  他缓缓退后一步,可怜兮兮地说:“高小楼怎么会知道,我约了晏清都见面呢?”
  晏无咎的刀尖稳稳地指着他,面上笑容温雅,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说了,晏清都是杀害崔权的嫌犯吗?身为捕快,暗中跟踪有嫌疑的人来查找证据,自然是分内之事。这不就抓住你这条漏网之鱼了吗?”
  崔玹面上一冷,忽然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哈哈哈哈大笑出声,那笑声并不很大,像喉咙里克制压抑着什么一样,听上去非但不刺耳,少年清越的声线反而很好听,只是笑声里一股阴柔扭曲的恣意猖狂,未免叫人心里发凉。
  他笑得像是站不稳,高高的仰着头,目光却居高临下。
  “高小楼?那我怎么没看到乌夜啼?”
  晏无咎也在笑,华美的眉目仿若春风抚过繁花枝头,那微弯的眼波似月光温柔,桃花之下是沁凉淬毒的刀锋。
  “高小楼在这里,乌夜啼自然不远,马上就叫你见到。”随着清甜的嗓音一同而来的,是凌厉迅猛的刀光。
  刀锋织就成肉眼可见的道道银霜,仿佛密仄的网,追着那道胭脂红锦衣而去。
  飞舞的纱幔碎成飞雪散落,胭脂红的身影快如鬼魅,那刀光却如影随形,游刃有余。
  此情此景,犹如云开月霁,月辉倾洒,追逐着一片随风飞舞的桃花瓣。
  崔玹闪避的速度越发快如闪电,面上仍旧带笑,但他眼底的神情却阴郁如墨。
  他跟晏清都交过手,自然知道晏清都的武功有多差劲,崔家随便一个仆人,都能轻而易举制服。
  可是现在,跟他交手的这个人,内力深厚、臂力强劲,刀锋游走转折随心所欲,短短几招之中,便可以看到江湖中以刀法成名的数位高手的绝学影子,俨然是浸淫此道至少十多年的高手。
  有如此内力,又能得天独厚知晓诸般功法,必是有名师教导,难道此人当真是高小楼?
  晏无咎可不管他信不信,眉眼温柔,笑容愈发绚烂,手中越来越快的刀势也愈发嗜血。
  猝不及防,崔玹肩袖上缀的明珠被刀锋削去,若不是他身法奇绝,这一刀削去的就是他肩上的血肉。
  “小心了。”晏无咎声音清甜温和,和他手中毫不相让、咄咄逼人的攻势截然相反。
  崔玹眸光一厉,刚要说什么,眉睫忽然一动。
  少年眉目阴郁,冷淡地说:“没兴趣跟你玩。”
  话音一落,那道胭脂红锦衣瞬间脱离出战区,凌波度水而去,水面激起一道千丈水幕,那水幕并不厚,但水幕隔开的胭脂红锦衣却眨眼消失在茫茫水域之上。
  晏无咎的轻功虽不至于太差,但也没可能瞬间横渡万顷碧波,更何况,崔玹走得那么快,谁知道是飞了天还是遁了地。
  他脸上的笑意冷却,华美的眉目敛了柔和,露出眼底晦暗阴鸷的狠厉来。
  长刀入鞘,晏无咎转身往水榭外走去。
  忽然,脚步一顿。
  那狼藉的水榭,四面云纱俨然尽碎刀锋之下,但是,左侧廊柱上,却还是有一道雪也似的雾纱,此刻被风轻轻吹动,翩然若飞。
  右侧,则是一道高高的黑影,静静伫立在此,不知道何时出现的。
  晏无咎看着黑影垂下来的帷幕,尤其是黑色夜行锦衣上,银线绣的朵朵洁白的茉莉花,瞬间瞳眸一眯。
  啧,李鬼遇见了李逵。
  怪不得那小变态突然变脸跑了,原来是真的看到了乌夜啼,信以为真。
  晏无咎看向左侧那道翩然若仙的雪色雾纱。
  “你是高小楼?”雾纱里的人也淡若烟霞,柔和的声音缓缓地问道。
  晏无咎也在问:“什么时候来的?”
  雪纱后的人顿了下,慢吞吞地回答:“你说你是高小楼的时候。”
  “我不是,你听错了。”晏无咎冷淡地否认了,抬步要走。
  瞬间,那高高瘦瘦的黑衣身影拦在了前方。
  晏无咎驻足,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脸上神情淡淡,不辨喜怒。
  雪纱后的人,声音依旧缓缓:“我听到了,你说你是高小楼。而且,我还有证人,证明你冒充六扇门捕快。”
  晏无咎站得笔直,眼梢微挑,他不笑,那眉目的轻佻便是清狂:“证人,谁?”
  慢吞吞的声音不恼:“被你骗的那个人。”
  晏无咎唇边微扬,眉目冷冷淡淡的:“是吗?有这个人吗?这里好像只有你们和我吧,你们自己人能当证人吗?”
  缓慢的声音很有耐心:“有的,我看到了,那个人跳进水里逃走了。”
  晏无咎冷笑一声:“你看见了怎么不追?轻功不好使?”
  “不是,我和乌夜啼都不擅长水性。”
  晏无咎眉眼线条愈发冷然:“怎么,你想说你是高小楼?你猜我信吗?”
  那慢吞吞的声音一顿:“我是,我有六扇门的神捕令。”
  晏无咎缓缓眨了下眼,眼底心灰意懒似的无趣,可有可无伸出手:“我看看。”
  水榭廊柱上的雪纱身影下一瞬出现在晏无咎身前。
  傍晚渐渐加深的淡蓝暮霭里,晏无咎这才看清那个人的脸,他的头发和眉睫都是浅浅的白色,整个人都像是雪纱里的一道虚影。
  那面容生得温柔极了,却毫无笑意和温度,唯有一双盈澈如清泉的眼眸清晰,仿佛沉睡在傍晚下的睡莲,一个似有若无的梦。
  晏无咎的手中被放入一张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牌子,上面篆刻着高小楼的名字,写着六扇门三个字,背后是御赐神捕四字。
  “可以了吗?”
  晏无咎将牌子还回去。
  纤长的眉睫一抬,毫不客气,理直气壮反问道:“你怎么会在宫里?你跟踪我?”
  高小楼:“……是你们先喊了我,我才过来的。”
  他好像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冒牌货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反而能更凶了?
  晏无咎微微蹙眉,不高兴地说:“那我举报,那个人叫崔玹,刚刚对我承认自己杀了崔权,高小楼神捕,请速去逮捕他归案。”
  高小楼的声音平静柔和,慢慢地说:“这个案子不归我管。”
  晏无咎眉眼微抬,毫不在意:“是吗?那你也不该拦着我。”
  那温柔面容的人静静地说:“你冒充我,这件事归我管。”
  晏无咎冷冷看着他,片刻,忽然温和无辜地笑了:“有吗?我们只是玩个游戏,神捕抓犯人。我扮神捕,他扮犯人。京城里这么玩的小朋友多了,你若是不喜欢我用你的身份,下次,换我是诸葛霄好了。”
  高小楼:“……”
  晏无咎似笑非笑,百无聊赖地眨了一下眼:“对了,高大人入宫所为何事?我身为禁军指挥使,对出入宫廷的人例行询问,是职责所在,还请配合。”
  高小楼缓慢地答道:“有案子要问涉案人员。”
  晏无咎微微偏着头,若有所思:“六扇门的五位神捕刚刚回京,废太子的案子好像还来不及展开,让我想想,这时候问案子,不会是……”
  高小楼神情静静恬然,那样五官和肌肤都隐在雪纱雾气中的面容,虽然从头到尾看不出什么明显波动,但是,这一刻还是有些微不同。
  晏无咎的话欲言又止,眉眼萦着薄薄绚烂笑容,就像是交换了一个,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不便言说的秘密。
  但高小楼显然并不与他心有灵犀,不明白他到底想明白了什么。
  晏无咎微微颌首,淡蓝暮色之中,那华美矜贵的笑容轻慢,如幽隐而放的荼蘼:“不打扰高大人问案了,告辞。对了,烦请替我向阿月问好,就说,改日,无咎会亲自登门致谢。”
  这次,高小楼没有阻拦他离开,不知道是被那忽冷忽热、喜怒无常的华美刺伤,还是被他突然提及诸葛霄、顾月息的言辞扰乱了思绪,默认不敌。
  走出水榭,晏无咎漫着几分笑意的面容很快一冷,眉睫微微垂敛,投影眸底的阴翳凌厉晦暗。
  他没有再多停留,立刻朝宫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崔蛇蛇:呜呜,啾啾打我的脸,还骗我~
  雪人(慢吞吞):冒充我,被我撞破了,还凶我~
  啾啾猫:好吧,下次我冒充狐狸。
  ……
  恶犬伪萨摩趴在地上:啾啾怎么还不来找我?好寂寞,趁这个时间打狐狸一顿吧~
  干坏事的狐狸:……?


第108章 
  晏无咎低调出宫; 并没有立刻回去自家府邸; 也没有回荣王府。
  他去了汴京有名的教坊万色阁。
  万色阁家大业大,在洛阳也开有; 上次; 晏无咎就是在洛阳的万色阁里,见到了易容成冷艳美人的贺兰凛。
  与此同时; 另一边。
  风剑破自离开高胜雪的净斋后; 虽然表面冷峻漠然毫无起伏; 内里却没有那么平静。
  他在封庄盯了诸葛霄一个月,好不容易砍断他一条狐狸尾巴; 没想到却还是抓不住他。
  并且,还让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摆了一道迷魂阵。
  风剑破热血激荡,并不仅仅是因为激愤于叫诸葛霄逃脱; 他早就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没想一朝一夕就做成这件事。
  叫他难以平静的是,这个人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
  尽管被他盯得死死的; 诸葛霄却还是有办法做出这么多布局。
  而且; 如此滴水不漏,连门主那里提早三年前就埋下了一朝暴露后的应对说辞。
  风剑破可不相信; 凭借门主所谓的一本海上来的武功秘籍; 短短三年时间,诸葛霄的武功能如此高强。
  昨日要不是他前世左手剑已练多年,极有可能会败在诸葛霄的手上,这样诡谲高超的武功; 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三年速成?
  更何况,诸葛霄的诡异不仅仅是那身武功,风剑破竟不知道,六扇门门里除了高小楼,诸葛霄何时也练就了这样一手瞬息易容的本领。
  虽然,诸葛霄易容的焚莲并不很像,但他身法精妙奇特,暗器防不胜防,整个人都像是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瞬息万变,若是再肆意变化作熟悉的人,应对的时候,叫人难以预料和招架。
  风剑破心里开始有了疑虑,只是自己一人,真的能够对付得了诸葛霄吗?
  六扇门诸人对他深信不疑,连门主也为他担保,不知道这个人身后还有多少后招。
  时间距离前世晏清都遇害已经很近了,不能再这样被动了。
  风剑破闭了闭眼,想起他刻意忽略的一个人。
  城西有一处隐匿的寺庙,种着一株老槐树。
  寺庙香火虽然一般,但是有一口井,井水甘甜,还是能吸引很多人来上香,顺便饮一碗井水煮的香茶。
  傍晚的时候,老槐树下的茶摊已经没有人了,茶水也已经被寺院的僧人收起。
  但是,那树下桌椅上,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个僧人。
  不多时,走来一个身着紫檀色公服的男人,朦胧夜色里,那身影矫捷劲瘦如同他手中那把不离身的长剑。
  僧人微微仰头,眸光空寂静谧,不知道是在看那晚风下婆娑摇曳的老槐树枝叶,看那零星的洁白花苞,还是看着树冠边界望去,天边的星辰明月。
  来人坐在僧人左侧桌边,并没有打招呼。
  僧人也好像根本没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风剑破沉默片刻,低低地声音毫无起伏和感情,将在高胜雪的净斋里发生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僧人静静听罢,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那长久沐浴檀香梵音的声音,圣洁空灵,平静地说道:“你做得很好,他之所以会忍不住对你出手,就是因为你的举动已经对他造成了威胁。”
  “门主早就知道他会武功。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为日后暴露,准备好了后手。”
  僧人的目光依旧宁静,口中淡淡回复:“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自然还是用不上的好。能逼得他暴露一张底牌,自然也能拆了他所有的牌局。”
  来人沉默了一下:“不错,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僧人眸光垂敛,眉梢眼角的神色,不知道是寂寥还是冷凉:“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今次虽然看上去,是他占尽上风大获全胜,但是,一个谎言被戳穿,他就得暴露更多的真实去填补。你不就已经知道了,他和崔家关系密切。甚至可以适当的出卖一些崔家的情报,来以退为进。”
  风剑破瞬间抬眼,眸光冷锐:“孤禅寺一案,他要保的分明是旭王。”
  僧人的声音平静,语气平和得厌世一般:“孤禅寺一案,他说得应该是真的。旭王有问题,但是作为一个有封邑的王爷,就算是造反需要银钱,也不至于用那种江湖黑道的法子赚钱。有的是柳珣那样的人,替他张罗。”
  风剑破心里知道他是对的,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要扯晏清都下水,话里话外,想要说晏清都和柳珣是一伙的,早就是旭王的人。”
  僧人眼皮抬起,眸光冷得能冻杀目之所及一切生灵,声音却还是淡淡的。
  “很简单,你是当局者迷。他做这些事当然是为了掩护自己,不被发现。就像孤禅寺一案,一直追着我不放一样,如果有一个明显的犯人吸引六扇门的注意,真凶自然就可以完美隐藏,不被发现。”
  “这么说,倒推一下,就知道他在其中的行为轨迹?”
  风剑破立刻将即今为止,所有事情想了一遍。
  “孤禅寺一案,吸引主意力的是你。现在的局势已经表明,诸葛霄早就知道这是崔家手笔,或许孤禅寺灭门这一计策,都与他有关。”
  “清苑县,他怕我们抓住你,会对峙出真相,对你使用雨霖铃,并以怕蛊毒转移为理由,叫我们撤走,给你留下时间离开。之后,刻意针对怀疑晏清都,加剧我们和你之间的敌意。”
  “不,不止。从那时候起,他发现从晏清都那里套不出你的消息开始,就把目标转移到晏清都身上。冉小姐的案子只是第一步。”
  风剑破当然不知道,诸葛霄后续杀了冉小姐后,利用冉珩给晏无咎施加的压力,以及那些人之所以挑中禹城季家下手,并不是季家偶然运气不好,而是注定。
  “我明白了,他之所以一直想要坐实晏清都是旭王的人,叫我们怀疑晏清都,很可能是因为,旭王背后那些事,是他的手笔。他在用晏清都混淆视听,掩饰自己的存在。”
  僧人垂敛眉目,看不清他眼底是什么神情,只听到那宝相庄严的声音比一开始冷凉:“差不多就是这样。”
  风剑破神情的明亮只有片刻,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就算知道了诸葛霄的意图,眼前这一消息也没有办法对那个人造成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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