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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开车贼六[快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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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多又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再有原因，杀人也是罪孽，将来都要清算，老先生不必沾染。”
季凌心中惊讶，兰多愿意出手对付范梓鑫他不意外，但是老人为孙子报仇虽然于情合理，他却主动要帮老先生回避将来地府的追责，为什么？这不是兰多的行事风格。虽然惊讶，季凌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看着。
“我不沾染，你就要沾染。我是为了孙子，你是为了什么？”果然，老人问道。
“我不在五行之中。”兰多望向虚空，眼中诸多情绪，一一敛藏，只余一股势在必得的豪情。
☆、易学智慧高级研修班17
“不在五行之中？”郁老头眉头蹙紧，盯着兰多看，四下打量完说，“你生机旺盛，除了天分和修为，与常人无异，怎么可能超出五行？”
兰多轻笑，并不解释，位面都无法限制他的往来，这里的鬼差又怎么拘得住他的魂？拘不了魂，哪个阎罗又能审他？
见他不答，郁老头眉头蹙得更紧，说：“年轻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不必编这样的谎话。老头子虽然老了，还是不好糊弄的。害我孙子的人，我自己能收拾。”
“我姓兰，名斐臣，郁老先生，我何必糊弄。”
“你就是兰家的天才？我久未出世，没想到却遇上了你。”
一听这话兰多就知道他怀疑什么，也不避讳，兰多笑了笑，直接说：“我也是看到老先生才知道有这样的机缘，我本来是受范家之邀去解决他们家的难事。您的孙子郁凡我已经送他入了轮回，但是内人见不得范家子逍遥法外，所以我们就来了。”
内人……季凌内心狂风过境，表情都僵在了脸上，但是又不好当着外人下他的面子，只好默默认下。他脑子里念头乱窜，想到自己早就甘心当了受，又觉得兰多说他是内人也没错。但是怎么听怎么不对，怎么那么不对劲……
郁老先生也明显受到了冲击，没想到这个惊才绝艳的兰家小子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毫不避讳。都说他们这样的人五弊三缺必得其一，这个兰斐臣是直接准备断子绝孙，也是应了命了。不过别人家的家事跟他无关，倒是对方自报身份，让他少了一份疑虑和防备。
“我有范家子的头发，我是为了自家人对付他，老先生无需放在心上。”说完兰多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囊，就地燃符，把那锦囊和符箓一起燃尽。远在大洋彼岸，范梓鑫突发心悸，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无声死在房中。第二天一早，等范家人发现他的尸体，他已经凉的不能再凉，范家人怎么也不相信，但是送去检验，怎么验都是劳累过度导致猝死。这是后话。
郁老头见兰多作为，只能说服自己这小子是个性情中人，倒是多了几分真心的欣赏。没想到他刚这么想，兰多就说：“我有一件事要向老先生请教。”
“合着你都等在这是吧？”郁老头被他气笑了。
“不是挟恩图报，只是找了您很久没找到，没想到无心插柳却有了大机缘。”
“找我作甚？你们兰家要什么没有，你还有事需要来问我？”
“有一种阵石可以隔绝能量流动，我想问如何破解？”
不在五行之中，隔绝能量流动的阵石，电光火石间，郁老头想起了那件深埋的往事。对上兰多笃定的神情，他坦荡的胸怀感染了自己，郁老头试探着问道：“你是替自己问，还是替别人问？”
“自己。”
“你——！你就不怕说出来再引来祸端？”
“放在之前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你以后我就知道不会。一百年了，这次你还要站在他们那边？躲躲藏藏隐姓埋名的日子还没过够吗？”兰多自信的扬起头，说，“你不会。”
“我……”
兰多止住他犹豫不决的话语，说：“他们不知道我来了，但是他们还在找你。”
“不过，你现在儿子孙子都死了，也算是了无牵挂，或许也无所谓被他们找到。”
兰多面色平静，眼中却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季凌上去牵住他，他握到季凌温热的手，回过神来，眼中翻涌的暴虐渐渐平息。
郁老头本名郁正奇，百年前是玄学界名噪一时的绝顶天才。他们所在的这个位面是玄学传承最完整的一个位面，当时为了对付兰多，异能者管理局的高层找过各界大能，但是都没找到办法，最后他们找到了郁正奇。他们不懂的玄门术术，竟然真的成了突破口。
郁正奇以为是要封印什么邪物，提供给了他们一种阵石，这种名为蕴尘石的阵石可以隔绝能量流动，实现管理局想要的困人的效果。管理局得了蕴尘石，把这种灵宝作为主材料制作了黑匣，最终困住了兰多。
狡兔死走狗烹，郁正奇失去了利用价值，这件事越多人知道就越多风险，郁正奇就成了他们灭口的对象。可但凡大能，都不是说杀就杀的，郁正奇逃脱之后隐姓埋名改头换面，成了现在的郁老头，名字也改了，叫郁飞柏。
本是天才，应该在这一界创下不世伟业，他的后人应该骄傲肆意如同兰家人，但是这一百年，他却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如今寿元将近，拼一把又何妨，大不了一死。
他看向面前的兰多，他置身荒野，姿态却如同登临世界的帝王，风华天成。这个人恐怕也是跟他一样，被困了百年，却依旧这样耀眼，那自己又有什么不可以？
“需要天下至坚至硬之物，才能撕破蕴尘石的结界。”
“在哪？”
“西北，沙漠之心，烈日千年炙烤、冰霜冻凝不破的沙漠之心，传说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中心可以找到。”
“多谢。”兰多诚恳说道，他面上不显，唯有牵住季凌的力道泄露了心绪。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取？”
“论完了情义来论交易，你也是天纵英才，一生庸碌诸多不甘，想不想改写未来？”兰多直视他，目光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和毫不遮掩的蛊惑。
“我寿元将近，还有什么未来？死前告诉你这个消息，也算是为当年做个了结。”
“时间、空间，不在我的考虑之列。我要跟你做的交易，你带我去找沙漠之心，事成之后，我送你一副全新的身体，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
兰多嗤笑，说：“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我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其实又有什么好考虑，郁正奇没有想多久就答应了。来时是季凌和兰多两个人，走的时候却是三人。他们没急着动身，三人从郁凡出事的地点离开以后游玩了一阵，这才回国，一起回了永春街。
郁正奇还以为他接下来就跟着这两个年轻人了，没想到一到季家他就被赶出去住，兰多在季家附近给他租了一栋房子，危楼，破旧，摇摇欲坠，郁正奇突然有点后悔，说好的兰家人，怎么就这点能量，再怎么着也得让他住住别墅吧。
“独栋，双层，带院子……这……也算是别墅吧。”自言自语，郁正奇笑了，虽然已经老迈，但却是百年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研修班没有复课，潘洋却来了，季凌心中警惕，面上若无其事的把人放进了门。
☆、易学智慧高级研修班18
“老师，你停课是不是去抓鬼驱邪了？”潘洋睁着晶亮的一双眼睛，好奇的问道。
季凌点了点头，答道：“嗯，有人请就去了两趟。”
“老师你偏心，每次都带兰斐去，不带我去。”
季凌心想，那是他男朋友，他不偏心就奇怪了。不过话还是不能说太直，他正考虑怎么说呢，兰多从楼下走下来，直接接过了话头：“那下次带上你，一起去。”
季凌一听他这话不禁对潘洋的身份有了更多的猜测，这个人恐怕不简单。兰多愿意主动带着这个不熟的人当电灯泡，要么是因为这人有特殊能力可以借力，要么就是放在身边就近监视和控制，潘洋，恐怕是后者，这人出现得太过古怪。
意识到这一点，季凌不自觉弯了弯嘴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能够很轻松的理解兰多做的每一件事，他们之间的默契，甚至不需要言语或眼神的交流。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满满当当，此生得遇此人，大概是耗空了八辈子的好运。
“太好了！”潘洋的声音把季凌的思绪拉回来，然后潘洋就他们之前出去的经历盘问起来。他像个要出去春游的孩子，问东问西，很是兴奋。
季凌捡着能说的内容回答他的问题，他没有说假话，就算有人跟踪监视他们，听到他的回答也不会起疑。兰多则在他耳边说了一声就出门去了，季凌没多问，先应付着潘洋。
兰多跟郁正奇说的话并不是场面话，他确实寻访郁正奇很久了，当年帮了管理局的关键人物不知是死是活，这些年他借助杜克暗中查访，查到了一些消息，但是始终没找到人。本来以为还会要很久才能找到，为了麻痹潘洋这个眼线，他才借着帮季凌做任务遮掩。但是气运这个东西实在玄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一个谈不上重要的范家的小事情，竟然引出了郁正奇本人。
既然气运已经把刀送到了他手边，那原本的计划就都不需要了。他出门避开潘洋，让兰斐臣的身体入睡，意识集中到死亡列车上。
死亡列车的运行轨迹悄然改变，到了目的地位面后，列车没有停靠在原定地点，但因为是黑夜，选的又是海滨位置，所以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照常送乘客下车，送完回来，他们这才发现这个位面竟然没有要登车的乘客。杜克是第一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人，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空间异能，把达勒锁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其他人惊讶的看向他，而杜克的目光却只锁定尤尼斯。
“拿下尤尼斯。”车厢门瞬间闭合，列车长的声音在列车内回响。
尤尼斯双眉一拧，见杜克和挽风已经摆出攻击架势，知道躲不过去她也不再隐藏实力，一双修长美腿旋扫，当先袭向挽风。他一个灵师，体术不是他的强项，最关键的是，列车门的开关在他身后。
当初管理局设计黑匣抓获兰多，就是因为垂涎他的异能却没找到夺取的方法。因此他们将黑匣设计成两个部分：囚室和探看室。两者之间只有一个小窗连接，小窗不足人头大小，可以递送物品，活跃的能量却不能通过。兰多就被关押在囚室中，也就是现在的列车长室。而探看室则有进出的门，方便他们来问讯和递送必要的食水。
一开始黑匣是固定在管理局的，有一天兰多发现他的异能足以带着黑匣穿梭以后，黑匣突然从管理局消失了。他们发现，黑匣目标不小，但是他们经常抓不住黑匣的轨迹，而且是越来越难捕捉。这件事让他们很恐慌，这时，出于无聊，兰多逐渐将黑匣改造成了现在的死亡列车，他吸纳了一些登车的异能者，通过交换，让他们成为了自己的列车员。
这无疑给了管理局机会，于是他们把自己的人手安插了进来。只要黑匣在一天，就没办法彻底摆脱管理局的影响，兰多一直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不在意。但是现在，到了一切清算的时候了。
林嘉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人刀兵相向，但是他作为列车长大人的脑残粉，根本就不需要在这时候多做什么判断。挽月则是无条件站在哥哥一方。四对一，毫无悬念，尤尼斯没有挣扎多久就被拿下。
被捆住半跪在地，尤尼斯鬓发散乱，艰难的仰头看向列车长室的方向，目光狠厉，咬牙切齿问道：“为什么是我？”
“要监视我需要两个人，一个一直在这里，一个可以自由行动和他们联系。太好猜了。我本意没有那么多的所谓“服务项目”……你们却替我想得周到，准备好了异能者送上门。这辆列车，与其说是我的，倒不如说是你们的。”兰多的声音传来，带着戏谑的笑意，全是对他们的嘲讽。
林嘉玉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左看右看，发现挽风挽月兄妹也有点茫然，杜克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忙看向杜克，眼神示意对方解惑。
“抓了我又怎么样，你出不来。屈服吧，放了我和达勒，或许我还能向理事会求情，减短你的刑期。”尤尼斯高昂起来，挺直脊梁，傲慢的说。
“理事会？他们很快就要彻底消失了，异能者是天选之子，不是任何人能够操控。”兰多懒得再跟尤尼斯废话，直接让杜克把人处理掉。
“不必留活口。”
“是，小主人。”杜克笑得儒雅，时隔多年，终于又喊出了当年的称呼，他等这一天太久，此时呼吸都灼热起来。笑容不变，动作却无比狠辣，他把尤尼斯也扔进他的空间，然后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不断压缩自己开辟的空间，直到把里面的达勒和尤尼斯都碾压成了车厢地上蔓延开的大滩血液。
血腥气浓烈得令人作呕，挽风兄妹两和尸体打交道惯了没什么感觉，林嘉玉却被刺激得哇一声吐了出来，顿时车厢内的气味更加难闻了。挽月掩住口鼻，迈开步子绕过血迹往内车厢走去。原本季凌一踩进去就传送的车厢已经恢复原貌，挽风挽月相继进来，杜克扶着吐完有点晕乎的林嘉玉进来，就看到了兰多的全息投影。
“向大家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菲特烈·若望·兰多，一个被囚禁者，异能是穿梭。如你们所见，我被困在囚室里无法出来。你们身边这位，是我的管家凯尔森·杜克，异能是空间。我和凯尔森在我脱离原生位面的时候分离，后来凯尔森觉醒了异能，我们才得以重逢。”说话间，兰多胸前的银色十字架微微晃动，映衬得他的黑袍越发深沉。
接着兰多向他们解释了异能者管理局的存在，说：“这些年你们因为在我的列车上，管理局为了麻痹我，没有找你们登记造册，但是他们一直穿梭于不同位面，征集异能者为他们效力。至于是什么样的效力，那就要看你的异能价值有多大了。比如我，他们希望我效力的地方就是供他们研究，剥离我的异能，为他们所用。”说到这，兰多笑起来，笑容残酷而冷漠。
“我要从这里离开。我要毁掉他们的游戏规则，现在你们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跟随我，我带你们迎接新纪元，或者背叛我，为他们效力。”兰多的目光一一扫过林嘉玉、挽风、挽月，明明只是一个全息投影，却带着绝大的威慑力。他通过他们的表情判断他们的内心，林嘉玉兴奋不已跃跃欲试，刚才呕吐的后遗症都抛诸脑后，挽风微蹙眉头深思，挽月则毫无表情。
因为季凌，他决定再相信他们一次，而不是如原先所想，把除了杜克以外的所有人都杀掉。
☆、易学智慧高级研修班19
“我不认识他们。”林嘉玉几乎没多想，耸了耸肩说，“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肯定是跟着F，不对，兰多大人你的。”
说完林嘉玉就看向挽风挽月两兄妹。挽风看向站在身旁的妹妹，见她点头，于是问道：“大人，我们之前的交易还算数吗？”
“不算。”
挽月毫无波澜的双眼瞬间戾气横生，不善的眼神直直投向车厢内的摄像头，和囚室内的兰多碰个正着。
“我们可以提前结束交易。如果你们不愿意跟随我，只要你们不向管理局投诚，我现在就完成当初答应你们的条件，送你们回十五岁那年。”
挽风、挽月，还有已死的尤尼斯、达勒，都是以交换条件留在死亡列车上的，他们为列车服务，年限到以后，兰多会按照他们的意愿送他们去想去的地方。但是这些地方或者年份，都是不在一般乘客选择范围内的。比如挽风挽月兄妹两，是为了消除挽月心中的执念才留下来的。他们兄妹两有一个仇人，在他们复仇以前仇人就死了，当年这件事对挽月伤害很深，以至于生出心魔，修炼也无法进境。所以挽风兄妹两留下来，就是要回到仇人死之前，让挽月有一个手刃仇人消除心魔的机会。
尤尼斯和达勒当初也是相继因为类似的原因留下来的，不同的是，挽风兄妹两是真的，那两个是编造的假话。
听到兰多的话，挽月突然躬身行了一礼，挽风也随即跟着妹妹弯腰恭敬的致意。
“多谢大人，但是交易就是交易。我们当初承诺为您服务三十年，现在还差五年，我和哥哥愿意跟随您。”
挽风也在一旁颔首，说：“请大人吩咐。”
“好。”
“我需要你们闹一点乱子，来迷惑管理局的人，把他们引过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兰斐臣苏醒过来，回到永春街季家。潘洋已经兴冲冲的回去准备出门的东西了，他和管理局的上司汇报了一下情况，对方听了这么多天没营养的汇报早已经懒得关注季凌了，敷衍的答了两句就断了线。
第二天，季凌、兰多带上郁正奇和潘洋，动身前往西北。郁正奇老先生一番打扮，扮作了请他们办事的老板，他道袍一脱穿上丝绸唐装，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一路上潘洋都很兴奋，拉着三个人问东问西。他不管是激发异能之前还是之后，都是才接触玄学，之前上课就已经有点神奇了，现在竟然还要去办案子，他一方面怕鬼，一方面又很好奇，根本停不下来。直到……他们从飞机换乘汽车又换乘骆驼，他才觉出一点不对劲来。
“郑老先生，您家住在沙漠绿洲？”郁正奇化名郑奇，潘洋问道。
郁正奇老神在在，抚了抚根本没有的山羊胡，答道：“我家住在古城遗址，楼兰古国、精绝古国，听说过吧？就是那样的遗址。”
潘洋挠头，回顾了一下自己看过的资料，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看郁正奇一脸严肃不像说笑，他不禁觉得可能是自己见识少。或许郑老先生就是经营景区的呢？那种只接待驴友、探险家的景区？只能乘骆驼进去。
季凌怜悯的看了潘洋一眼，又和兰多偷偷交换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你怕不是逗我？这傻孩子真的是个卧底？
兰多失笑，忍不住在他头上撸了一把。他把潘洋带着确实是为了方便控制，他们老是撇下眼线去做事，对方如果再派人来跟踪，敌暗我明容易着了道。但是光明正大带上潘洋就不一样了，对方看有人跟着，也不会过多注意季凌这边的事，毕竟目前对对方来说季凌属于无异常状态。而潘洋被他们带在身边，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大不了就杀了。
大家在进入沙漠深处之前，在沙漠边缘最后一个小镇休整了一晚。第二天四人骑上四匹骆驼，出发前往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深处。
不是当地非常熟悉地形的向导，就是普通的当地人都不敢随意深入沙漠，他们一行人离开小镇的时候镇民都用一种悲悯的神情看着他们，仿佛他们一去就回不来了一样。兰多三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唯独潘洋根本看不懂镇民眼里的情绪，还以为他们是舍不得自己走，一边走还一边挥手说一定会再来的之类。季凌没忍住，真笑了出来，虽然这小子是个卧底，但是真的激发不出他的敌意。
沙漠中到了正午很热，晚上又很冷，好在四个人都是身体好的，倒是没出问题。郁正奇虽然年迈，但是身体还很健康，而且他还有法宝驱寒散热，在沙漠里也是自在得很。他们一路往沙漠中心行进，由郁正奇和兰多商量着确定方向，兰多放出意识查看周围生物的动向，总能及时带他们找到水源补充饮水。一路顺利，唯一不适的是，他们越走就越热。
到了第五天，潘洋终于忍不住问：“郑老先生，你家到底在哪里啊？这里怎么走都不像有人家。”他一边说还一边煽风，但是这种热根本不是喝水或者煽风能够解除的，仿佛心火一般烧在心里。
郁正奇这会也不是那么好受了，他们一路向着传说中的沙漠死地行进，这里是没有常人出入的，他们感受到的热力不是一般的气温高，而是地心火灼烧的热度，就像潘洋感受的一样，这种热度会烧进血脉、心肺，难以驱散，一般人根本熬不住。
“快到了。”
又走了一天，还是没有到，潘洋又问，他嘴唇干裂，目光满含希冀的望向郁正奇。
郁正奇被他看得有点心虚，老头微微偏头躲开他的目光，不自在的说：“我们好像迷路了……这也不怪我啊，沙漠里地形多变，我没想到会迷路嘛。”
“不是吧……”
郁正奇说的是假的，但是既然兰多不想跟这人说明，又不杀这个小伙子，他总要想个办法忽悠过去。
于是在迷路找路的理由忽悠下，他们又走了两天，终于来到了沙漠热源中心。高温炙烤得空气都变形，郁正奇知道地方对了，抬头望向高悬的太阳，他兴奋的说：“等到晚上，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郑老先生，你请我老师来抓鬼驱邪，结果你家还要晚上才能去？而且这么热，怎么都没看到房子，你不会住在地底下吧？我怎么觉得……你就挺像鬼怪的……”说着潘洋眯起眼上下打量郁正奇，看完又自己摇头说，“你有影子，也有体温，要吃要睡，不像……”
郁正奇自诩玄学大能，竟然被人怀疑是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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