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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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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枭左手掌心发烫,灼烧之感险些连自己也控制不住。他见师父的反常,拳头握紧,只感觉心中有股戾气奔腾呼啸。
他渡以真气才让阮映辞找回理智。
阮映辞比季枭高一个头,此时被他从身后搂着,两人却是差不多高。
他无处借力,只能靠着身后的季枭。
此时; 双手被捆的阮飞鸿挣扎地更厉害,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一缕接着一缕的白烟; 不断从他口中冒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阮映辞缓过神来,挣脱开季枭的怀抱。方才情绪波动厉害; 渐渐不受自己控制; 眼前血红之色忽隐忽现; 总有股冲动迫使自己做出嗜血的举动。
他看着阮飞鸿,皱眉不虞。
阮飞鸿这样子,俨然是有东西在喉中。
阮映辞单手翻转; 真气流动,便有一股吸力。霎时,一物从阮飞鸿喉中飞了过来; 还在燃烧。
红如胭脂的胶状物,在场的其他人不明这东西的厉害,阮映辞和季枭却是心如明镜。
阮映辞未曾想到,这秽物对自己的影响竟如此之大。一想到阮飞鸿是从江家出来的,他只觉得心底寒意丛生。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会意。季枭仿佛是心有灵犀,立马和那被家主罢黜的族长查探会堂外围是否有异常。
阮映辞受秽物影响险些大开杀戒,杀了家主或是阮飞鸿,就是幕后黑手的目的?
季枭查了一遍会堂外面,并无人监视,而阮映辞凝神复查四周有无真气波动,然而发现也无异样。
难不成那人就这么有自信,能稳收最后想要的结果?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家主,此刻面对阮映辞,惧意更甚。他只得如实交代阮飞鸿所述的。
他目光闪躲,不敢再看阮映辞,却说那日阮飞鸿并未心存歹意。
阮飞鸿本是心高气傲,一心想做家主,却在长老给了众旁支后辈一个机会后,行差一步,竟是想去偷长老的秘籍。他没想到那日有修士潜入长老闭关的洞府,他到洞府口时恰好碰到了那人,浓厚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那人一身黑袍融入夜色,修为极高,本是相杀阮飞鸿,却不知为何有留了他一命,只将其打晕。
阮映辞看向阮飞鸿,无声询问他,家主所说是否属实。
这会子,阮飞鸿喉中的灼烧感散去,似是脱力般倒在地上,他望着正前方的阮映辞,双目含恨,不说话。
阮映辞倒也不恼,隔空拎起阮飞鸿,将手中那红色胶状物给他看,沉声问:“这东西是谁放你喉中的?还有我房中香炉是谁动了手脚?”
此话声音并无多大起伏,却是说得在场众人心头一震,他们面面相觑后,又是松了口气,不是旁支的人,那就是……
此刻,阮燕虹却是双目睁大,只见季枭和之前强压她过来的那女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仿佛是阎罗降临。
她见那女子蹲下,眼前忽然多了一物,却是那女子将胭脂盒摆在自己面前,示意仔细看。
那上面刻着她的乳名,是及笄时母亲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阮燕虹惊恐,拼命想摆脱桎梏自己的束缚,却徒劳无功,她张口想大叫却无声,那样子颇为可笑。
阮映辞指尖真气向阮燕虹打去,霎时她就能动了。
她立马扑向那女子,想夺回那胭脂盒子,口中大叫,尽是不可思议,“怎能可能,我分明用的不是这个胭脂盒?”
然而等她夺回后,一打开,却发现盒中空无一物,可她的话早已说出口。
家主和主母虽不明情况,但总觉得眼前一黑,感觉这日子到了尽头。
季枭看够了阮燕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后,才慢条斯理地从袖口拿出那个真正的胭脂盒。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下一刻,却是狠狠地将盒子往阮燕虹脸上甩去。
然而,主母率先反应过来,堪堪挡住了那盒子。她护着女儿,此刻心中怒火大盛,当即就要甩季枭一巴掌,以作教训。那一巴掌聚集毕生力气,夹杂着真气,眼看着就要打下去,却不想被拦了下来。
远处阮映辞不知为何,却是见不得季枭受任何侮辱,只觉得有股情绪翻涌。他不做多想,以真气做剑,直直朝主母射去。
家主救妻心切,可他在元婴期的威压下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真气贯穿发妻的手臂。霎时,献血溅出,发妻的伤口是怎么也止不住血,隐隐还有扩大的趋势。
“娘!!!”
阮燕虹惊呼,哭喊,嚎叫。
她感觉不到体内真气,如凡人一样,元婴期的威压对她无效。她此刻当真是落了泪,拼命想止住血,却无用。
她看着阮映辞,眼中恨意滔天。下一刻,她捡起脚边的匕首再次冲了上来,“阮映辞,你不得好死!!!”
阮映辞脸色微寒,捏了个诀止住主母的血,手臂上那窟窿却不再管,家主灵丹妙药似乎买了不少,这元婴期的伤害养个两三年也就痊愈了。他转而看向冲过来的阮燕虹,再不和她废话,直接动手。
霎时,阮燕虹冲过来的动作停住,像是车轱辘卡顿一样僵硬。她却是握着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用力,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她露出慌乱地的神情,嘴里因为那可笑的尊严,却还挑衅着,“阮映辞,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直到现在,众人才察觉到真君的脾气,现在伤人的阮映辞和以前判若两人。而家主见女儿手中匕首大有割下去的趋势,只觉得被眼前这一幕惊醒。
家主看着那被掀翻的胭脂盒,再看看倒在地上讥讽地看着这一切的阮飞鸿,又怒又悲。
若此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他想为阮燕虹求情,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封住了声音。
阮映辞不欲和阮燕虹一家子计较,只想听她说个明白。
他问:“我房中的那香炉可是你动的手脚?”
阮燕虹不配合,当即就要扯着脖子骂阮映辞时,匕首又递进了几分,顿时,鲜血滑落,将她那艳红的衣襟染得更刺目。
家主忧心女儿的性命,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说!!!”
主母亦是劝女儿快说,同时心也提了起来,她不知女儿被阮飞鸿教唆着,到底做了何等严重的事情!!!
手握匕首,还有加力的趋势,阮燕虹到底是有些后怕。
她也是今日早晨用餐时,才知阮飞鸿竟然背叛了自己,这两百年来也是一直在利用自己。当初也是他告诉自己,这“散神香”的功效。
她觉得这名字是厉害了些,但出自身无长物又见识短浅的阮飞鸿之手,想必实用功效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但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试了一试。然而,几天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效果,而且打扫客房的丫鬟回复,说那散神香压根没燃过。
渐渐地,她也就遗忘了此事,今日听母亲一说阮飞鸿的背叛,才想起此事,于是赶紧将东西藏了起来。
她看向阮映辞,只觉得自尊被人踩了一脚,涨红了脸点头。可她确实在那香炉上动了手脚。
“何时?”
阮燕虹气血流动,匕首下流的血更快了。她觉得屈辱,但又不能不回答,憋了好久才道:“见你跟季枭在房中苟且的那日!!!”
她的自尊被阮映辞踩了,即使她暂时落了下风,但她也要踩回去。她等着接下来的阮映辞恼羞成怒,然而等了许久他脸上仍旧无一丝变化,顿时便感觉自己被他打了一巴掌。
家主和主母听女儿承认了此事,只觉得头晕目眩。
自季枭出了事后,家主一见到阮映辞就想到自己女儿,下一刻不安就同涨潮时翻涌而来。可他前前后后把事情琢磨了个明白,阮飞鸿怎么也比自己的女儿嫌疑大,于是他才那般毫无顾忌地拿道义压阮映辞,而阮映辞也确实是有错在先。可没想到……
家主一想到女儿一定是被阮飞鸿教唆的,再次骂道:“你还不快把事情说清楚。”
阮燕虹耐不住父亲呵斥,吼着将事情全盘拖出,情急之下,也将阮飞鸿对季枭做的那些龌龊勾当说了出来,只是未说是自己要他干的。她当时心存侥幸,因为阮飞鸿已经变成了哑巴。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阮飞鸿,阮燕虹是阮飞鸿的棋子,那阮飞鸿又是谁的棋子?
阮燕虹本就心存杀机,有何可怜?
若放在他人身上,纵使那人罪大恶极,阮映辞多少会有些怜悯,可一旦涉及到季枭的事情,纵使那人是无辜的,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阮映辞不知这是为何,他也并未刻意,只是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了,他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他沉声,“来人,将阮燕虹押进刑房!!!”
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另会堂内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楚。众人只觉得寒意袭来,不禁哆嗦。
“谁敢!!!”主母突然厉声制止,她捂住手臂上的窟窿,咬牙对阮映辞道:“燕虹是无辜的,请真君明查。”
她不给阮映辞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只是声音有所缓和,“映辞,你舅舅的商网从未涉及过归凤山一带,这一切都是阮飞鸿安排的啊!!!”
阮映辞无动于衷,依旧坚持着让人将阮燕虹押进刑房,不得参加祭祀大典。
主母霎时跌坐在地,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而阮飞鸿看着这一切,嘴角讽刺的笑容愈发增大,一张白玉书生的脸上却是布满憎恨。
阮映辞叫人准备纸笔,问阮飞鸿幕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谁?
他心中或许已经有了答案,但仍想一步步地找到答案。
然而无论如何,阮飞鸿始终握着笔却不动,目光如毒蝎地看着阮映辞。
阮映辞面上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他薄怒,掌中真气暴虐,口中念诀,当即就要朝阮飞鸿眉心拍去,可就在下一刻动作戛然而止。
他甩袖,亦将阮飞鸿关进了刑房,特别吩咐了解开他的捆灵索,要将他和阮燕虹关在一处。
最终,会堂众人散去,只留下家主和主母,两人面上一片戚戚然的表情。
是夜,阮映辞心情沉重,疲惫不堪,睡得很死。而季枭趁半夜,再次爬上了师父的床。床上两人相拥而眠,美满和谐。
翌日,阮映辞潜意识里记得今日的祭祀大典,寅时便醒来了。
此时天光微亮,他一醒来,却见季枭逆着光趴在床头、仔细看自己。
乍然见一双璨若星辰的双眼,他有些惊也有些喜。
他揉着季枭的脑袋,只说了一句,“今日进祠堂。”
师父寥寥几字,季枭便已会意。他双手撑起脑袋,回道:“若可以,我想永远陪在师父身边。”
自有了龙灵契后,季枭只觉得与阮映辞更加亲密了。他知道师父想自己成为阮家家主的意愿很强烈,便不再推辞。
想他前世已达化身期,九阳仙剑门都争着让他进门,这一世一个小小家主之位,委实过于寒酸。不过师父喜欢,那他照做便是。
今日是祭祀第一天,阮映辞和净身,换礼服,神坛朝拜天地,上午之事一切都很顺利。
况且昨日会堂,众人包括家主、主母对阮真君这个暂代长老已有所忌惮,加之祭祀确实是牵连家族兴衰命运,都不敢造次。
然而,要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而事情却好像都赶在祭祀这个时候发生。
下午,就在阮映辞领着季枭,跨过祠堂门槛的那一刻,外头有急报,却是城主带人来请真君。
城主俨然是受形势所迫、刻不容缓,有要事相商。
江家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阮映辞最终还是放弃了祭祀,他犹豫了片刻后,带上了季枭才出阮家,之后便随城主一同去江家。
第43章
不多时; 阮映辞就到了江家。
听城主细说,他才知江家这次出事非同小可; 却是江家家主丹田被捅了个窟窿,刚形成的金丹就被挖了; 死的惨烈。
那人是目的是高阶修士的金丹,他细思极恐,长老的情况与之何其类似!!!
阮映辞震惊。而季枭却是垂首,不知做何思索。
两人进江家,入眼皆是一片白色。这沉寂的气氛,不免使人心中凄凄。
灵堂,众人白衣缟素。江母恸哭。江羲炎神色难辨; 一夕之间,整个人都变了。
门口,冥币撒落; 在空中转了个圈。江羲炎忽见一人从中走来,是阮映辞; 他心中多少有些波动。
他强颜欢笑; 上前迎接阮映辞; “师父……”
然而,还不待他说完,师父就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他; “为何不见江羲岚?”
阮映辞心情凝重,却不是因为江羲炎如今这披麻戴孝的模样。恰在此时,季枭握紧师父的手; 他似乎能感觉到师父内心的纠结与怀疑。
江羲炎强撑的笑容僵硬,方才心中的些许波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后是母亲的恸哭,身前是他万分敬爱的师父。
他看了看季枭,道:“师父,还请借一步说话。”
阮映辞皱眉,放开季枭的手,道:“你且在这儿等我。”
说罢,他便跟着江羲炎走了,徒留季枭一人在原地。
江羲炎行至园中假山泉水处,方才停下来。他要跟师父说的事,显然不止江羲岚一件。
阮映辞对江家确实有怀疑,但家主之死也是事实,家主确实是被挖金丹而死。
他看着江羲炎,目光复杂,问:“江羲岚到底在何处?”
“父亲被害。”他说到家主时,神色悲凄,“暗中盯着江家的人行事越来越猖狂,江羲岚尚未痊愈,我怕弟弟再次遭毒手,便将他送往母族了。”
江羲炎看着师父,声音越发低沉,声音像是闷在喉中。他继续道:“那日弟弟应承的事情,已有眉目,师父所说的那掌柜一直在城中行动,落脚之处皆为邵家旅店。”
他顿了顿,“是邵家想害季枭!!!”
突然,他睁大眼睛,惊呼,“师父……”
阮映辞忽然想起那日为江羲岚输入真气后,江羲炎亦是如此低沉着声音说话,那之后自己便意识混沌。
霎时,他周身寒气四溢,闪身而至,扣住江羲炎的命门。他本想质问是不是江羲炎将那秽物放在阮飞鸿喉中的,却不想探到江羲炎体内无一丝真气……
江羲炎被扣住手腕,他挣扎,目光闪躲。
阮映辞问:“怎么回事?”
为何数十年的修为被废了!!!
先前他还能感应到徒弟的气息,现在却是一丝都没有了,竟是如此原因!!!
现在魂玉系在江羲炎腰侧如同空置。
然而江羲炎却是闭口不答,无论师父如何逼问,他偏过头去避开师父的目光。
阮映辞忽然放手,声音冷酷,道:“江家和柯家的斗争我不管,但若你做出有违天道人伦的事情,那我绝不轻饶!!!”
“师父……”
江羲炎此时如遭雷劈,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他想反手抓住师父,却不想师父早已抽身离去。
他一个人怔在原地,只觉得方才师父的话如同寒气侵袭,怎么挡也挡不住。
过了很久,假山后突然走出一人,他趁着江羲炎不注意的空档,扯下江羲炎腰间的魂玉。
那人冷笑,声音带着一股桀骜不驯,道:“这破东西,早让你扔了你偏不扔,弄成现在这局面你满意了?”
说话之人正是江羲岚,他单手翻转,那魂玉便成了灰烬落在江羲炎的脚下。
江羲炎猛然反应过来,想捞住那一点点撒落的灰烬,却不想捞了个空,顿时愤恨地看着江羲岚。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将你捅个对穿。”
江羲岚亦是愤恨,他手中出现一把黑色的弯刀,近看却是一把用黑雾凝成的刀,外头有金色纹路禁锢,黑雾才不至于散开。
他指着对面的人,“要不是你优柔寡断,父亲能死么?”
他讽刺,“阮映辞有什么好的,他教了我们什么?我要他毕生修为又怎么了,我没要他的命已是仁慈。我步步谋划,全被你给毁了!!!
我利用阮飞鸿在阮映辞房中燃散神香,你当初怎么不阻止?偏偏到了快要成功的时候 突然撒手不干了。你以为你自废修为就能让他怜惜,做梦吧,他眼中什么时候有过你?”
江羲岚越说越气,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不想要江家了,想继续呆在清廉殿?”
他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想,也愈发觉得曾经崇拜的兄长,现在俨然变成了一个傻子!!不禁冷笑连连。
江羲炎突然握紧拳头,“我魔修的气息迟早会暴露,你觉得我还会呆在青鸾派找死?”
江羲炎、江羲岚两人关系要好。方才,江羲岚也不过是想骂醒兄长,却不想糊涂之人其实看得比谁都要清楚。兄长一直在引导阮映辞修为晋升时产生的心魔扩散,只是他目前还不知师父的心魔是什么,若是知道了,再加以利用……
“那你……”双生子之间极有默契,江羲岚一想明白兄长的意图,只觉得脊背冒寒气。可江羲岚还是忍不住讽刺,“你以为他变成魔修会分你半分目光?”
“那就像我这样。”
像他现在这般废了修为的样子。
江羲炎说得坚定又狠厉,江家和阮映辞,他一个都放不下,但他不急,他可以慢慢等!!!
此后,江羲炎又找了阮映辞。两人对坐,隔着茶具,茶的热气氤氲,两人眼中的彼此也渐渐被这热气模糊。
江羲炎同阮映辞说着江家现在的局势。父亲去世,他似是很无助,很悲伤,所以来寻求师父的意见。
他道:“江文祺遇害那日,我被魔修所击,本以为无碍,却不想后来感觉修为一天天从体内流失。江家一直被人盯着,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想必以后徒儿都不能回归凤山了。
江家直系相继遇害,我若强占着家主之位,江家到时候只怕更加不堪。”
全程都是徒弟一个人在说话,阮映辞只是听着,也不用做何答话。他目光晦涩,神情复杂,心中稍稍减少了对江羲炎的怀疑。
江家家主去世,江羲炎无意争夺家主之位,却是让给了江文祺的父亲,那位在江家乃至整个钧天城都德高望重的修士。
一日的时间,钧天城像是变了个天似的。
在城主再次严加钧天城的戒备时,魔修潜入的消息不胫而走,四大世家中有三大世家的人遇害。顿时坊间流言四起,邵家被众人所指。众人皆说邵家背叛城主,勾结魔修来害人。
就在流言疯狂窜起的时候,又出了一条重磅的消息。有人在郊外丛林里看见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与那日官道躺在石堆上那孩子的死法一样。
阮映辞震惊,带着季枭问询赶去了郊外,此时城主、江家现任家主和江羲炎都在。
那尸体被扒光了,趴在草丛里,背部一道道细小的口子,现在还流着血,乍一看,仿若是什么仪式未完成一样。
这与季枭那日的情况类似,只是这个更严重。黑雾萦绕着尸体,久久散不去,显然是魔修的手法。
城主命人翻过那具尸体,见到正面,却猛地被吓到,后退不止。
“他是我最小的堂弟!”
这话让在场众人为之震惊。城主的堂弟不久前才结丹,其丹田被一团黑色的东西侵入,看似是包裹着金丹,却不是而是金丹被魔气吞噬殆尽。
同样是丹田有异样,但柯家遇害的和江文祺都是魔修的手段,但阮家长老和江家家主却不是,这显然有两波人在作案。
江羲炎到现在为止,一直没说话。阮映辞目光微寒,看向他,却见他一直低着头,存在感很低。一丝怪异感浮上心头,但转瞬即逝。
有人在尸体下面发现了桃花,似是受魔气影响已经枯败了。
阮映辞心中很是疑惑。之后他去了一趟桃花海,却见桃花海一片狼藉。方圆三十里的桃花全都死了,风一过,仿若那群成了精还不能化形的桃妖在悲鸣。
这里经历过一场打战。桃花海深处有个木屋,一直被阵法隐藏,如今好似乎被人一剑劈开,倒向了两边,里头的家具尚还完整。这木屋一直都有人住。
阮映辞见此,只觉得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他一直在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身后有人。
却是季枭,他从身后抱住师父。阮映辞没带季枭过来,但他一直跟着师父。
阮映辞所立的地方稍矮,如今季枭一低头,正好能伏在师父的肩窝里。
阮映辞内心的不安渐渐被安抚。他见季枭一直不说话,便问:“你怎么了?”
季枭蹭了蹭,闷声道:“我不开心。”
阮映辞眉宇微皱,“为何?”
“因为师父不开心,所以我也不开心。”
季枭说话、呼吸间喷出的热气,打在阮映辞皮肤上,惹得他一颤。他刚想挣脱开季枭的怀抱,却不想季枭先一步松手。
他松手,转而握住阮映辞的手,“师父,我们回去吧。”
阮映辞任由季枭拉着往回走,他盯着两人相连的地方,心头微微发热。
方才主角是在关心他?
回了阮家,却见城主在此等候多时,他身后还跟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
城主将人推到阮映辞面前,道:“这是我儿柯懿宸。”
他就是那日琉璃台上赢了的人,现已被天一道君收做弟子?
阮映辞仔细打量,资质确实不错,然而人却是狂妄了些。
城主此番带柯懿宸前来,是想说儿子先前被劫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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