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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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杀手的对决，并非像所有小　说＇炫&书&网＇写得那样干脆利落，为了存活，往往极限不仅仅是夺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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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嗜月心玦【二】

　　　　第五十三章　　嗜月心玦【二】

　　　　玄武很清楚自己的招式，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苏浅语毫无章法的乱剑。

　　　　然而他在后退了七步之后，生生停了下来，左臂稳稳地挨了苏浅语一剑。

　　　　“师傅！”苏浅语愣愣地看着滴血的长剑，小腿肚一软瘫坐在地毯上，她口中喃喃道，“你……你明明可以躲的！”

　　　　“不这样，公子今晚怕是不会冷静下来的。　　”玄武感叹一声。

　　　　苏浅语募地收回斩魂剑，扔在了身边；她仰头正对玄武挺拔的身影，刚刚激荡起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

　　　　“师傅。　　”

　　　　“公子。　　”

　　　　毫不相干的称呼，然而注定不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一人飞升，仙及鸡犬。　　信夫！

　　　　女娲补天，已过千年。

　　　　当日娲皇氏炼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最后一块抛在了大荒山无稽崖的青埂峰下，该石自经煅炼后灵性超凡，得天地精气，故方圆百里万物自那以后皆有了异变。

　　　　奇峰突起，高百丈有余，险象环生；峰下山脚阴阳处皆有水流，注入‘奉仙潭’，潭中仙气常年缭绕，遂以为神仙所在，各方官宦氏族纷纷聚此定居，久之得名‘奉仙镇’。

　　　　该镇起初来往了不少修真的壮士，皆慕名前来寻仙，据说玄虚四年中秋之夜青埂峰曾上演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怪事——天狼嗜月！

　　　　其实倒不是说真地将那月亮吃下去了，那天狼在青埂峰下时日已久。　　自然领略些天地造化，引日月精华修炼得道，竟也达到了飞升的境界。

　　　　八月十五中秋夜，皓月精华鼎盛，受那补天遗石恩惠的万物皆蠢蠢欲动，妄图得道成仙；不过要修炼到那般地步岂是等闲之辈所能为？那天狼定是有了千年的道行才可一夜飞升……传说种种，该镇百姓对神明异类的存在个个坚信不疑。

　　　　有百岁老翁相告。　　说那天狼飞升是有苦衷的，其妻乃狐王之女。　　身患绝症需天庭瑶池仙草救治，飞升实为救妻，这段狼狐恋的佳话在奉仙镇传承了数十年。

　　　　亦不知何因，在玄虚十五年皇帝驾崩之际传来一个圣旨禁令，道百姓们再也不得提及‘天狼嗜月’一事。

　　　　大抵人类自恃万物灵长，以为异类尽卑微不足挂齿，诸如山野屠夫日过一日年过一年。　　不知宰杀了多少生灵，冤冤相报，此间异类妖魔为患人间地不在少数，归根底，它们也是在寻求生记、得一栖身处。　　人与妖魔相别，为所谓的正义苦苦争斗，血流成河；但仍有不少和谐美满地故事，那天狼的狐妻。　　乃狐王之后，与天狼结作好合亦日夜修炼，自有一身本领，不过未到飞升的境界，关于她的传闻却是凤毛麟角的。

　　　　百余年后种种流言渐渐清冷下来，只是嘴上不提。　　心里却对那段历史充满着好奇，也有些修真道士去了那日天狼的飞升处，一探究竟，无一例外皆空手而归，在那平台只见几个被雷劈过的大坑，灰溜溜地裸露在石壁上……

　　　　这个故事便是从这面石壁开始的。

　　　　白狐‘吱吱’地叫了几声，似在哀鸣，只见它松软的白尾耷拉在地上，这一小段路竟是拖着那尾巴窜来的，摇摇晃晃地颇不平稳。　　近看那尾巴的毛色也不是纯白的。　　夹杂了丁点像是烧焦的灰色。　　待钻进老翁的怀里它又浅浅叫唤着，心满意足地舔着那双手……

　　　　“小白。　　那个伤口还是会痛地，你莫要贪玩了，我怕我会找不到你。　　”

　　　　“是啊，我老了呢。　　”

　　　　“小白还会喜　欢＇炫。书。网＇我这样抱着你么？”

　　　　“邻家的张老头说你长的很像狐仙，我也这么说给他们听的……”

　　　　老翁就这么抱着白狐，自言自语着仿佛和它闲话了好　久：炫：书：网：，而它只是在怀里闹腾着想挣脱，不时发出微弱的‘吱吱’声。　　狐狸的左脚绑着一个圆圆地物件，看起来颇为沉重，兴许就是这个妨碍了它窜窜跳跳。

　　　　仔细一圈一圈轻轻解开，他拿下白狐脚上的纱布，原来是颗浑圆的珠子：暗红色，通体发光，穿孔处系着一根金色的绳子连接到脚上。

　　　　往日将珠子解下时，白狐都会兴奋地上蹿下跳、摇尾炫耀，可现在却懒洋洋一动不动，抖抖毛发遂又钻进他怀里，不安的缩成一团。

　　　　会女红么？

　　　　摇头。

　　　　能操琴？

　　　　不会。

　　　　吟诗作对？

　　　　我怯场。

　　　　那你去后院帮姑娘们刷洗衣裳分去！

　　　　衣服都是别人洗的。

　　　　知道了，你随我来，带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满月楼。

　　　　哇嘞~终于让我混进青楼了！某陈心中窃喜，只道是自己运气太好，堵在鸨儿屋门口当了一回‘倒头’，不料竟被她收留了，这下子饭票可有了着落。

　　　　其实那些个附庸风雅的事某陈早就腻味了，此番逃出京城来南边寻师，不过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一来游山玩水、享享眼福；二来也躲开了恶煞老爹的烦心咒。

　　　　“姑娘，你怎么就掉进这臭婆娘的井了？”身边忽然传来另一个女子地声音，某陈猛然颤了一下，故作镇静地望着**；其实正好想得出神，被她这么一搅和还真地会一惊一乍的。

　　　　“那鸨儿不敢动我地，放心！”得意地扬了扬一边的细眉，拍手欲再说些什么，却是一副神秘的模样，话在嘴边，生生停住了。　　不知咽回去没有。

　　　　“姑娘，快些逃吧！”她偷偷瞄了一眼前边走着的老妇，遂压低声音道，“旁门今日没锁，我可以送姑娘出去地。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台之上无人胆敢抬头。　　文武百官跪地叩首，终是等来了秦王登基的这一天。

　　　　西边搭起的红木梯子。　　从下往上需行百步，铺盖软金绣的线长毛地毯，层层叠叠，如流金飞泻；尽头中鼎焚香，鼎前站着主簿司仪、开国元勋、王亲无数，唯独不见皇帝之所在。

　　　　“皇上！臣妾一时失言……还望念在小皇子的份上，求您开恩呐！皇上。　　臣妾……”愈到后边愈听不清女子的呼唤，想是被宫中的嬷嬷侍卫拖得远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女子地命运在踏进宫门春墙的刹那就成了定局，那些叱咤风云地红en佳丽，最后善始善终的不过一二罢了。

　　　　摆驾‘栖凤宫’！

　　　　栖凤宫，凤之所栖也。

　　　　“起——驾！”皇帝已经坐上了八抬肩撵，公公荣喜忙整了衣冠扭到前面，扯高公鸭嗓子叫嚷。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朝东面移动……

　　　　关鸠宫的歌妃酒后失言。　　龙颜大怒，被打入冷宫。　　此话在后宫愈传愈坏，最后竟说出了个怪事：歌妃与宫内一侍卫有染？！

　　　　古来宫妃皆寂寞，唯有受宠留其名。　　后宫，历来是以讹传讹的战场，没有硝烟。　　无风起浪，比血流成河的疆场更另人毛骨悚然，我们甚至觉得，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死穴，怎奈还是有一拨一拨的少女被遣送进宫墙内，受宠地寥寥无几，大多数都落得个青灯伴终老，红en添消瘦的命运。

　　　　半刻钟后，一行人才至皇后的宫殿门前停下，落轿。　　自有宫娥、太监簇拥着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去见天下最悲哀的女子。

　　　　御膳整整享用了一个时辰。

　　　　“皇上！臣妾求您放了歌妃吧。　　妹妹绝非有心道破水，水……古将军之事！”原本以为可以静观其变的皇后忍不住啜泣道。　　“臣妾日后定会严厉训导后宫妃嫔，绝不会再提起了，皇上！”

　　　　“请皇上开恩，放过歌妃娘娘。　　”本在一旁伺候的宫人们竟也齐刷刷跪地叩拜，心头积火又旺了几分，无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怒，揭了皇后面子。

　　　　“朕无意将她驱逐出宫，只是去吴仪宫住一阵子，时候到了自会回来的。　　”传荣喜捧了一个香木方盒进来，继续道“这是你上次向朕讨地天山雪莲。　　小皇子近日和凝香一处玩耍，凤歌，可要费心了！”

　　　　此次他居然唤出她的名字，暗喜。

　　　　“臣妾代妹妹先谢过皇上了！小皇子聪颖过人，将来必是通晓文韬武略的人才，实乃我王之福、天合帝国之福！”早已听腻的话还是重新温习一遍。

　　　　虚扶一把，两人在凤塌前安坐了片刻。

　　　　“凝香也十二岁了，”他忽然顿了顿，叹息道，“九年了……九年。　　”

　　　　不做声，默默地点头。

　　　　“关于水落的事，希望凤歌你也能忘掉！”临走时，皇帝指指自己的胸口，“萧梧，谢过！”

　　　　一切都安静了，和他来之前一样死寂没有活人地味道，公主凝香不过是个被缘分牵错了手、来错世界的孩子，从那以后冰冷的皇帝再也没有宠幸过她，毕恭毕敬的态度简直让人崩溃了。

　　　　满身华衣，竟落寞好比天边危悬的孤星，第二日醒来会不会就要对着另一个女人朝拜称‘后’，这远远是个未知数。

　　　　吴仪宫里不只歌妃一人遭受冷宫待遇，诸如失言的太监、宫女也都会被赶往那里，而根底，全是因为一个将军，戴着面具守在天合帝国平西战线的将军。

　　　　令满朝文臣武将闻名变色的古易，即是十八年前树精氏族的传人——公孙水落，天玄皇朝第二美少年；谁又曾料想到，恰是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名字成了萧天子最大地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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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嗜月心玦【三】

　　　　第五十四章　　嗜月心玦【三】

　　　　这么厚厚一叠的古卷，要全部看完么？

　　　　“嗜月心玦，是专门为女子编纂的神功……我也不知道墨黎为什么要我教你这个。　　”玄武无奈的耸耸肩膀，接着又补充道，“不过这是我最喜　欢＇炫。书。网＇的。　　”

　　　　苏浅语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上来，双拳握紧恨不能把墨黎拖过来一顿好打。

　　　　“嗜月心玦，讲究心神合一，前期都要你自己领悟这些古卷的精髓，我只能在耀月境界之后再传授你灭月境界的法诀。　　”

　　　　还分观月、耀月、灭月这三个不同的境界，练个神功挺费劲的。　　苏浅语不由得噘起了嘴，要她看书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居然还要领悟到耀月的真谛……

　　　　“只是……”玄武话锋一转，犹豫了片刻道，“我却不能参破最后一层……诶！”

　　　　苏浅语眉峰向上一挑，惊讶地问道：“还有师傅领悟不了的？那……那我肯定不行的，要不我们换一个修炼吧。　　”后边的语气到有了几分小狗摇尾乞怜的模样，玄武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的不像男子。　　”

　　　　苏浅语忽然凑近问：“你说什么？”

　　　　玄武眼神瞟向远处，摇头回答：“没什么，我是说水落该翻阅这些古卷了！”

　　　　古卷一入手，苏浅语就石化了。　　不是因为厌恶那些充斥着文言文的书页，而是听到了自己地名字。

　　　　“师傅。　　”苏浅语有些不确定玄武刚刚的异常称谓。

　　　　“嗯？”

　　　　“您一直叫我公子的。　　刚刚……”

　　　　苏浅语的询问还未完全结束，玄武微红了脸已经率先解释道：“我确实是叫公子，是你听错了。　　”

　　　　过于简单的否认，在苏浅语耳边回响……

　　　　两人微微一愣，同时背过身；玄武僵硬的面庞看不出表情，他的手却是攥紧了腰侧地佩剑。

　　　　苏浅语暗叹，或许玄武有些回避。

　　　　低头玩弄着食指。　　苏浅语突然想起什么，她猛然抬头转身。

　　　　“师父。　　你是不是喜　欢＇炫。书。网＇我？”

　　　　冷风迎面飘过……

　　　　苏浅语只想扇自己一巴掌，竟然问出了这么脑残的问题。　　人家可是师父啊！

　　　　玄武僵硬地躯体似乎定格在了原地，竟忘了如何回答。

　　　　“呸呸！我是问，师父都领悟不了的是什么？哪一个境界？”苏浅语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拍，纠正了自己脑残的问话。

　　　　安静的气氛不禁令苏浅语连皱眉头。

　　　　玄武不说话，就像失神了一般立在原地，明明是正对着苏浅语的灰色眸子。　　却感觉像望穿了身体……

　　　　“师父，你……你能不能？”苏浅语挪动脚步，缓缓退出玄武的视野。

　　　　玄武也许不是出神，他轻叹一声，深深的扭头看了苏浅语一眼。

　　　　这一眼，仿佛就是千年！

　　　　“我始终不能领悟地是嗜月心玦的最后一层，能够让天地变色的牵魂引！”最后三个字玄武的音调忽然走高。

　　　　噗的一声，一股泛着金色光芒的气流从宣武右手食指中指间溢出。　　苏浅语只觉得四周清风卷起，并且迅速向自己涌来。

　　　　“师父！”苏浅语有些不明白玄武的举措。

　　　　“我带公子去看看无字石碑！”玄武双指慢慢地向上一引，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临空托起了苏浅语。

　　　　苏浅语低呼一声救命，立即稳住了步子。

　　　　透过淡金色地光芒，苏浅语的脚下逐渐现出一柄宝剑形状的东西。

　　　　“不要往下看！”玄武双手齐动，他纵身一跃也跳上飞剑。

　　　　“师父！”苏浅语因为身型忽然向下一沉。　　重心也忍不住像后倒去。

　　　　玄武只手挽住苏浅语的肩头，右手成法诀状，嘴里念动咒语，长剑呼啸一声迅速冲向天际……

　　　　被师父圈在怀里，而且还是这么帅气的师父，换成谁都会开心地晕过去。

　　　　苏浅语不例外，一双大眼睛瞥向后方，虽然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玄武的表情，但是她地心跳却已经兴奋得无可救药。

　　　　“师父，我自己可以站稳的。　　”女孩子固有的矜持在作怪。　　苏浅语不满地扭动着双肩。

　　　　玄武手臂明显一僵。　　而后缓缓松开了些。

　　　　苏浅语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后悔了刚才的矜持。　　因为飞速前进的惯性不是她能控制的；玄武稍微松开了一点空间，苏浅语就感觉自己要飞了起来。

　　　　“怎么样？”玄武重新将苏浅语挽进怀中，身型更加贴近她的。

　　　　“师傅还是拉着我点，不然就下去了！”苏浅语默默地指了指地面的景物。

　　　　玄武认真的点了点头。

　　　　反正都是男儿身，谁吃谁豆腐很难说……苏浅语心底小小的邪恶感满了上来。

　　　　苏浅语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个我行我素地女生，她并不习惯投机取巧，男友提出分手才令她一气之下甩出了王牌。　　只是那家公司地倒闭不是苏浅语捣的鬼，错不在她。

　　　　“师父，为什么练不成牵魂引？”苏浅语双脚换了一种站立地方式，她的左脚已经有些发麻了。

　　　　玄武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因为我是童男之身。　　”

　　　　噗……

　　　　苏浅语真狠自己没有免疫力，听见童男两字居然也会笑的抽搐起来。

　　　　玄武手臂微微一颤，他慌忙之中忘了脚下的飞剑，两人的身形都僵直了片刻。

　　　　玄武不断催动飞剑向下降落，剑势也缓缓的平稳下来。

　　　　“牵魂引必须是破身后才能修炼的，嗜月心玦集大成者无一不是有夫之妇。　　”玄武面上一红，“我是男儿，永世不能领悟！”

　　　　那是一种惋惜的感叹，苏浅语静静地倚在玄武的心口，视线模糊。

　　　　穿过飘渺的云层，苏浅语脚下一轻，由玄武带着跳下飞剑。

　　　　“到了。　　”玄武指向前方的空地，示意苏浅语过去。

　　　　那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垂直于空地；然而这片空地上不生半点草木。

　　　　“这里……入梦曾经和我提起过。　　”苏浅语微微一愣，她确实响起了入梦的描述。

　　　　玄武提及入梦的时候，眼神忽然一黯。

　　　　“她……原本是白夫人的侍女。　　”

　　　　白夫人？苏浅语心生疑惑，不过嘴上没说。

　　　　“白夫人就是倚天院院主林倚天的妻子，江湖中传言她的本名叫做白雾，来历不明。　　”玄武淡淡的声音将苏浅语从思绪中惊醒，他看到身后的人愁眉紧锁的样子忽然弯起了嘴角。

　　　　“江湖中传言？”苏浅语低头玩弄着手指。

　　　　而玄武也没有做实质性的解释，点头道：“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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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嗜月心玦【四】

　　　　第五十五章　　嗜月心玦【四】

　　　　倚天院距离这里老远的，入梦一个姑娘家家只身来到玄月四境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苏浅语猛然抬头问道：“入梦来玄月四境多久了？”

　　　　玄武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嘴角抿出浅浅的笑意。

　　　　“你笑什么？我对入梦又没有兴趣，倒是你，提及她就会脸红……”苏浅语背过身，挖苦道。

　　　　“这一点我确实可以保证，入梦不是倚天院派来的奸细；况且我们玄月四境和倚天院交情非浅，何来奸细一说？”玄武面无表情，他忽然双手做兰花状，对背后的苏浅语低声道，“来！我带你到无字玉壁上看看，或许水落天资聪慧可以看出其中奥妙。　　”

　　　　苏浅语悄悄打了一个响鼻，尤为鄙视的扫了玄武一眼。

　　　　她们说阿默阿默，别难过，那些事早已经过去了。

　　　　她们说的，那些在耳边轻声的呢喃着的安慰，我懂，我都懂。　　比所有人想的都明白，看得更透彻，但那又怎样，就是无法彻底的释怀。

　　　　忘不了，忘不掉啊！

　　　　那种嵌在骨缝里的疼痛。　　似蚂蚁的啃噬，分分秒秒的，毫不停歇的麻痒。　　似乎总在不经意间提醒着我，让我不要忘掉那些早已经逝去的愉悦。

　　　　于是我说，我，阿默，就是忘不了。　　放得开，忘不了。　　看开了，忘不了。　　顿悟了，忘不了。

　　　　于是就在幻想着让我自己的思想白日飞升。　　那样，我也就获得神位了。

　　　　朋友们地聚餐，男的女的全员到齐，叫嚷着，干着杯，男男女女，会喝的不会喝的。　　也不必在乎那么多了，一个个端着酒杯。　　和这个那个的人碰着酒杯。

　　　　刻意的忽视着心中地伤疤，在酒精的掩饰下无所遁形了，很想哭了，但很奇特地，随便怎样的努力，就是挤不出一滴的眼泪，哪怕是眼角的湿润我都做不到。　　甚至脸上还是满脸的笑容。

　　　　不知道，那笑容的藏不住的牙，看起来会不会寒碜地人心慌。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至少这一刻，有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让我放纵。

　　　　散席了，出了门，夏末的气温依然夹杂了些许的寒意，与日渐低的温度还是有着不小的迥异。　　拢拢外套的衣领。　　看着前面一个个的人踏着微醺地步伐，成群结队的高声扩谈，突然间又有了那股寂冷的冰意。　　于是，我我明白了，也许从一开始，该死的。　　真的可能只有我自己，不是么？

　　　　阿默。　　阿默？阿默！

　　　　其实我也只是一个很傻的女人。　　傻到了拥有了倔强地执着。

　　　　也有我自己在乎的和在意的，并不是所有人想象中的那么绝情。　　我也会有我自己对这些那些的朦胧的想念。　　生活中的一切，我都选择了去淡淡的面对。　　我都会去用我自己的应对方式去解决我所遇到的事情，当解决不了地时候，就只好沉默了，也只好这样了。

　　　　所有地一切，现在回想，难不成，那都是缘于我的过错。　　也许不是太在意。　　或许太不够在意，也或许。　　是自我放弃了对自我地追逐——那曾经炙热过的梦想和曾经拥有过却永远离去的人。

　　　　我还剩下什么呢？让我想想。

　　　　我还拥有我自己仅剩的那么些许的执念，就是无所是非的过，过我自己的生活，在自己的生活中成为永恒的主角，并永远的守护住这个位置。　　成为别人的生活中的陌路、过客或是配角。　　永远不会喧宾夺主的抢去属于别人的光环，哪怕，那里有我最在意的和最深爱的人。

　　　　永远淡然的适应着这个世界，这个环境，这个让我充满百味酸涩的生活。　　开心与否，那都是附属于甜蜜与苦涩的忏悔。

　　　　烦闷的时候，唱首属于自己的歌。　　管它是哼哼唧唧还是呢呢喃喃的曲调，谁又去在乎那么多。　　让自己开心下，扫空一切的障碍，钻进被窝里，就这样闷着头藏着尾，那样，也就是属于自己的空间，我也就拥有了自己的空间。　　什么都不去想，呼唤着自己，睡吧，睡吧，睡醒了就好！

　　　　那些天才般的能力，是属于隔离在我们外面的另一层空间，我从未幻想过去深入那样的世界，那样的空间。　　也曾未羡慕过，即使那些花样的少男男女女，我一直是喜　欢＇炫。书。网＇的。

　　　　于是，我也就拥有了我的心，虽然显得孤独和寂寥，但至少，我还是拥有者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