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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不准成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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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破声乍起,一瞬间黑气像凝固住了。不过停顿弹指,又以极快的速度尽数钻入陆卓扬体内。他眼中血红迅速褪散,恢复清明,只来得及看眼前人一眼,便双膝一软,昏跪下去。
  姜陵面沉如水,拦腰抄起,将人揽入怀中。
  方天月:“姜公子!我师弟他……”
  姜陵道:“没死。”
  莲花火分散四处,将周遭照亮。二人打斗处,枝零叶落。
  姜陵使掌风扫开一片空地,将人放下。
  方天月忙凑上前来探查陆卓扬生息,口中道:“晕了也好,免得受噬骨之苦。”
  陆卓扬体内气息混乱不堪,若再不调顺恐有性命之虞,方天月扶他坐起,自己坐在了对面。
  姜陵在一旁观望,此时道:“外力入不得他体内,你能助他调息?”
  方天月以掌对掌,沉下气运:“不能灌入,只能引导。”他被陆卓扬伤了咽喉,声音粗砾难听,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口不言,专心致志运转灵力。
  方天月本身修为算不得高,帮助陆卓扬压制魔血已是非常勉强,现下又受了伤,有心而无力,引导半程隐隐便有了反噬之兆。
  姜陵察觉有异,盘膝坐下,双掌抵在陆卓扬肩背,将灵力送出,顺着方天月的引路方向,带起陆卓扬体内乱成一团的气息,往脉络中归置。
  行过两个周天后,陆卓扬体内暴走的气息总算是平稳下来。
  姜陵掐诀收势,抬手擦了擦额角,竟已是满头大汗。反观方天月,更是气喘如牛,面白如纸。
  有些话本不该姜陵开口,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道:“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他这个样子,迟早要出事的。”不是杀了亲近之人,就是走火入魔把自己弄死。这句话姜陵没有说出口,不过彼此心知肚明。
  方天月缓过气来,苦笑道:“师弟如今情形也是始料未及。现在暂且将他体内魔气压制,应当可以坚持到回门派。之后的事,只能请师尊另想办法。”
  “堂堂驭灵派,竟会豢养如此魔物。”姜陵缓而又缓,摇了摇头,“你们自求多福吧。”
  “多谢姜公子……救命之恩。”
  “免了。还是那番话,莫要被我发现他为非作歹,将来……”姜陵单手撑在一旁树上,站起身来,“我可不想浪费力气杀他。”
  他转身要走,方天月忙道:“姜公子,且慢!”
  “……嗯?”
  方天月迟疑道:“姜公子为何会在此?”
  姜陵沉默片刻,道:“路过。”
  “入夜之后,在这深山之中?”方天月道,“冰极岛之事师弟已经全部告诉我,思归村一别后,姜公子你却去而复返,是……为了我师弟吧?”
  睫毛轻轻颤了颤:“这也是他跟你说的?”
  方天月道:“猜的。”
  “……胡说八道。”
  方天月道:“那便当方某猜错了吧。素闻姜公子满门丧生魔物之手,对魔物向来不会手软,今次之事……我自当不会多言。”
  姜陵冷哼一声,道:“如此甚好。”
  一时无话。
  他走出两步,又停下,自怀中取出一个绒布长袋,轻轻一掂,扔到方天月脚边:“只寻得这几枚,我留着也无用,还给他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姜陵走时,没有带走莲花火,而是留在了二人身边,方天月捡起绒布袋子打开,里面是九枚梨花雨。
  方天月叹道:“师弟,姜公子性情多变……却是不假啊。”他收好绒布袋子,把陆卓扬背到身上,沿着来时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半路上陆卓扬迷迷糊糊醒了,光晕迷影中,他好像看到了姜陵的莲花火:“师兄,你回来了?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方天月道:“山里啊,你忘了?师兄置办了马车,晚上就不在山里喂蚊子了,我们连夜出发,回驭灵山。”
  陆卓扬脑袋晕乎乎的:“行啊。诶,我们进山干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睡吧。睡醒我们就到驭灵山脚了。”
  “……嗯。”
  二人渐行渐远,莹莹莲花火离开主人太久,慢慢变暗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林中又响起虫鸣鸟唱,将夜衬得愈发安宁。
  一切归于平静后,树影后钻出一曛衣少年,面露狰狞,满目怒火。
  姜陵向来痛恨魔物,玩儿小魔物都会被狠狠训斥。那陆卓扬本人就是一个不受控的大魔物,居然几次三番相救!……甚至上冰极岛都是为了他!
  少年咬牙切齿,双手握得死死,血丝从指缝中流下,滴落草木丛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卷,生死未卜。】
另,文案废修改了一下文案,现在这个文案应该跟文章内容贴近了一点吧【大概

  ☆、回山

  驭灵山主峰,宁心堂。
  宽敞的大堂内,十几名门内弟子盘膝而坐,静心凝神。堂前案几上摆一只矮脚香炉,其上点一柱细香,不疾不徐,慢慢燃着。
  那香长约一尺,燃的极慢,静室无风,可燃足一个时辰。味浅悠长,配合驭灵派心法口诀,修心养性。那羸弱的一点红光,随日升,随钟灭,日日轮回。
  这日铜钟响过三回,细香最后一段灰掉落香炉中,堂内便有弟子火烧屁股般跳将起来,风风火火往外跑,一根冲天辫翘得老高,摇头摆尾,趾高气昂。
  “哎哟,这么着急,小飞师弟这是要去哪儿?”
  那人头也不回,咋咋呼呼跑远,边跑边大声道:“回来你就知道啦!”
  接连数日艳阳高照,进入驭灵山地界后,天色转阴,云层密密聚集,眼见是要下雨了。
  一辆马车在泥土路上不紧不慢往前跑。
  车辕上坐着两个年轻人,手执缰绳长鞭赶车的是方天月,坐在他身边无聊咬着草叶子的,便是陆卓扬了。
  那日金陵城郊山林中意外魔血发作一回后,陆卓扬便结结实实睡了过去,醒来果真如方天月所说,已经抵达驭灵山下。
  天气闷热得紧,陆卓扬在车厢里头呆不住,便坐到方天月边上,陪他聊天说话。
  对那日晚上魔血发作之事,陆卓扬没什么印象,只依稀记得他趴在平板车上,逗弄拉车的骡子玩儿。那畜生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狂,拼了全身力气在树上连撞三下,被它挣断绳子跑进了林子,陆卓扬被撞得头晕目眩,心中愤愤,跳下平板车就去追。
  “我活这么大,还没被骡子欺负过。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当然是追上去了!”
  听得此处,方天月无奈摇头:“下次再遇上同样情况,不要意气用事,骡子没了就没了。”
  陆卓扬不甘心啊,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地解释:“师兄你不知道,那骡子铁定成精了!带着我在林子里转圈你知道吗!给我气得哦。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败在一只骡子蹄里?!我就追啊追啊……追啊追啊的……然后就在马车上了。师兄,后头都发生什么了?你详细给我说说呗。这回魔血发作,我居然没知觉也是奇怪,难道是太疼了?”
  方天月自然不会将陆卓扬差点失手杀他一事告知,况且姜陵也不希望被提及,一来二去,能说的部分寥寥无几,顾左右而言其他,拖了几日,没想到陆卓扬居然挺在意,追问个不停。
  不给个合理解释,陆卓扬定会继续追问,方天月只好斟酌一番,道:“你猜测的大抵没错,这回魔血发作比以往几次更甚,疼晕过去,也是极有可能。我在林中找到你时,便是昏睡不醒模样,不过这次调息后,你体内黑气没再继续挥散倒是好事。其他的……待上山后问过师尊再说吧。”
  陆卓扬似懂非懂“嗯”一声,止住了话头。
  过了一会,他忽而吐出嘴中草叶子,双手抓住车厢顶檐,翻身站起,对着青山绿水大力挥舞膀子:“易小飞!”
  一根冲天辫从路边草丛里顶出来,随后露出易小飞身形:“天月师兄!卓扬师兄!你们回来啦!”
  他飞扑上前,一把抱住前行中骏马的脑袋,吓得陆卓扬小心肝差点从嘴巴里蹦出去。却见那骏马在易小飞的怀抱里动弹不得,嘶嘶乱叫,生生止住去势。
  ……怪力少年惹不起啊。
  马儿被勒得辛苦,方天月忙道:“小飞,仔细伤了马儿。”
  “哦。”易小飞放开骏马,双手贴在裤子上搓了搓。见着二位师兄,他心里高兴,不过转而想到,这二人在山下多待了许久,小脸立时又板起来,义正言辞教育道,“你们回来得太晚了!再有下回,我可不理你们了!”
  “抱歉,路上有事耽搁了几日。”方天月捏捏他嘟起的脸蛋,“师尊呢?来信中提到掌门师伯也回来了,二师叔还好吧?”
  “不太好。”师兄弟重逢的喜悦立时被这个话题冲淡,易小飞摇摇头,“师尊和掌门师伯都去了次峰,已经好多天没回主峰了,二师叔的状况,好像不太好。”
  方天月了然,牵起易小飞的手:“走,我们先回山,路上慢慢说。”
  易小飞不甚高兴,道:“天月师兄,我是十二岁,不是二岁,为什么每次你都要牵着我。”
  方天月笑道:“山下迷阵重重,师兄怕与你走散。”
  易小飞勉为其难道:“那就牵着吧。”他看一眼陆卓扬,“牵吗?”
  陆卓扬往后退开一步:“我跟在你们后面就行。”
  易小飞不放心,道:“要不我背你吧。”
  陆卓扬:“……不用,谢谢。”
  上山途中,易小飞将日前山中情况大略解释一番。
  “你们下山后不久,二师叔的病症就更严重了些,医官哥哥住在次峰都半个月了,师尊也是。掌门师伯回门派后,没露过脸,也去了次峰。”
  方天月道:“现在三位全都在?”
  “是啊。”易小飞道,“医官哥哥的三餐都是我送上去的,他也都在锁心洞外住着。他跟我说,二师叔的伤症反反复复,师尊和掌门寸步不离,一直在锁心洞里守着,石门半个月都没开启过。
  “天月师兄,你是去找救二师叔的神药了?有找到吗?”
  “并没有什么神药。”方天月摇摇头,多少有些愧疚,“都是骗人的消息。”
  陆卓扬拍拍他的肩膀,对易小飞道:“师兄为了找神药,差点把命搭进去了,也是很辛苦的。”
  “这么危险?”易小飞的小手拽紧了方天月,“快给我说说。”
  方天月只好将冰极岛一行避重就轻,掐头去尾粗略说了一些。
  三人边走边说,很快走出阵法,回到山上。
  “我要快些长大,以后给天月师兄帮忙。”易小飞说。
  “那真是期待这一天。”方天月笑道,“马上就是午膳时间,快去准备吧。”
  易小飞道:“那我走了。”
  陆卓扬道:“我可以点菜吗?”
  易小飞头也不回地跑了。
  看来是不能点。
  方天月将陆卓扬送到卧房,道:“你进去吧,好好休息。我去趟次峰,看看师尊那边的情况。”
  陆卓扬一脚踏进屋里,却没进去,站在门口,一脸的欲言又止。
  方天月道:“师弟这是有话想说?”
  陆卓扬又不太好意思,犹豫了一下,道:“师兄,二师叔他,到底受的什么伤?”
  “这么说来……”方天月仔细回想一番,摇摇头,“师尊从未提起过。”
  陆卓扬又问:“好像我上山之前二师叔就受伤了吧?”
  “确实如此。”方天月回想了一下,道,“那时我才几岁,印象不深,不过二师叔先受伤,随后几个月你才被师尊带上山来,这一点我却是记得非常清楚。”
  “这么久都没人知道二师叔受的什么伤吗?就没人好奇吗?连医官都不知道?”
  “我和医官聊过,他好像也不清楚。”方天月道,“你问这个作甚?怎么突然对二师叔的病情这么关心了?”
  陆卓扬挠挠脸:“因为二师叔的伤害你差点死掉,我关心一下嘛。”
  方天月叹了口气,拍拍陆卓扬的肩膀:“长辈的事,岂是晚辈能多嘴的。进去吧。”
  “诶。”陆卓扬放弃追问,走进卧房,准备关门时,扒住门扇对方天月道,“师兄,如果你像二师叔那样重伤,我也会像师尊和掌门一样,千方百计救你的。”
  方天月:“……乌鸦嘴。”
  陆卓扬赶紧关上门。
  虽然只住过几天,这个属于“他”的房间,却显得特别亲切。桌椅装饰,床帷纱幔都保持着他离开前的样子。与原身的记忆重叠在一起,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的“家”。
  陆卓扬和衣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仰面看着纱帐顶。
  方天月告知的信息,让他很在意。
  没有人知道无妄老人为什么会重伤。明心老人应该知道,不过他不说,自然没有人会去追问。询问亲近之人的病因无疑是掀一次伤疤,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不会去这种事。但是连医官都不知道……那就有点奇怪了。
  另外,《仙魔变》里也从未提起过无妄老人重伤的原因。
  难道这是作者为了保持神秘感,故意不说的?书都完结了,还有什么神秘感要保持的,怕是文写太长自己都给忘了吧?
  ……我去。
  如果知道原因,还能对症下药,就不用病急乱投医。
  像这次的冰极岛事件,说不定就不用去凑热闹,他的魔血就不会在高压下发作,断灵钉也不会这么快失去大半效用,身世也不会这么早暴露在姜陵面前。说不定到分别的时候,姜陵还拿他当普通人,有机会见面还能坐下来喝个茶斗个嘴。
  说不定还能一直做朋友。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想到这里,陆卓扬叹了口气,捞过毯子,把自己脑袋包进去。
  过了一会,他突然坐起身,拉下脑袋上的毯子,抓在手里。
  不对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陆卓扬骂了一声,躺回去翻个身,又把脑袋包进毯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不用打打杀杀,节奏会放慢下来=。=

  ☆、古方

  驭灵山有三座峰顶,主峰游溪峰,次峰游兰、游仓。三峰之间由铁索吊桥相连,门派主设游心峰上,游仓峰做修炼闭关之用,游兰峰上则多花草野兽,除医官外很少有人涉足。
  说得简单明白一些,便是除了主峰,其他二峰极少有人会上去。
  铁索吊桥一人多宽,从主峰这头延伸出去,另一端的游仓峰隐在云雾中,瞧不真切,只能在天气晴好的午后,方能瞥见山峰上半分真颜。
  方天月抬手按在锁链上,踩上木板铺设的桥面,桥身发出吱呀呀的嗦响,从这头传向那头。
  他在桥上踏出三步,便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云雾中,慢慢走近,身形显现。
  从桥那头走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二十多年来一直重伤未起的二师叔萧无妄。只是此时方天月看到的萧无妄,比在病榻上瞧见的年轻些,身穿素色儒衫,头戴一抹方巾,不像个修真之人,倒像是误入深山的儒雅书生。
  他的脚步很稳,不疾不徐,穿透云雾,一步一步向主峰走来,似乎对拦在路上的方天月视而无见,径直朝他走去,不闪不避,也没有半句寒暄,眼见就要撞上。倒是方天月,尽管见过无数遍,依旧为萧无妄让出路来。
  走完桥面,萧无妄踏上主峰,又向前走出数步后,融入云雾中,身影消散。
  方天月目送他消失后,继续沿着铁索吊桥,向游仓峰走去。
  很多年前萧无妄在桥上经过,留下残影,不知何种原因,一直留存着,每隔数日便会出现一回,驭灵派弟子早已见怪不怪。
  方天月沿着小路前行,来到锁心洞。洞外搭着一座小小的茅屋,方天月上前敲敲门,没人应,于是推门进去。
  里面没有人,桌上用水壶压着一张字条,方天月抽出来看,上面写着:小飞,我去游兰峰采些草药,吃的放下就行,不用等我。
  他把字条放回原处,走出小茅屋。锁心洞的石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情况如何。
  不方便打扰,只能在洞外等候着。他等了一个多时辰后,远远听见有人朝锁心洞过来,走得近了,便看见易小飞头顶的那根冲天辫。
  易小飞拎着大食盒,一路优哉游哉,一抬头,也看见了他:“诶?天月师兄,你怎么来了?”
  方天月道:“过来看看情况,顺便汇报行踪。不过看样子,短时间是见不着师尊了。”
  “可不是。下回师兄你就不要自己走一趟了,反正我每天都要来送吃的,见着石门开了,回去第一个就通知你。”易小飞一把推开小茅屋的门,大咧咧走进去,“哎呀,没人。”
  他转了一圈,看到桌上放的字条,于是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又退出来:“石门一时半会不会开的,我们回去呗?”
  “也只能如此了。”方天月点点头,“走吧。”
  易小飞高高兴兴跑到前面去给他带路,频频回头:“天月师兄,来的时候,你见着二师叔的幻影没有?”
  “见着了。”
  易小飞又道:“哎呀,师兄运气可真好,我来了这么些天,一次都没遇见。”
  方天月兴致不高,语气平平,随口应着:“这有什么运气不运气的。”
  易小飞这才发现方天月的不对劲,板起小脸,认真地问:“师兄有什么事吗?说出来听听,我帮你一起解决。”
  方天月被他的语气逗得勾起嘴角,勉强笑了笑:“你有这个心就够了。我没什么事。”有事的是陆卓扬。
  三位老人都在锁心洞闭关,一时半刻不会出来,陆卓扬的情况就有些棘手。
  魔血发作,只是时间的问题。
  方天月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一回没有姜陵在,不知能否镇得住。
  回到主峰,方天月去陆卓扬的卧房转了一圈,他吃过午膳,正在屋里呼呼大睡。方天月留了字条就离开了。
  陆卓扬睡饱醒来,看到方天月留下的信息,勉强辨认,认出字条上写的:“来藏书阁。”陆卓扬拍拍脸,依旧有点迷糊,“去藏书阁干什么?”他伸个懒腰,洗把脸,这才完全清醒了,慢悠悠往藏书阁走。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记起了连廊里的阵法步伐,条件反射般的,一路畅通无阻,直达藏书阁。
  藏书阁位处主峰庭院的东北角,共上下三层,周围种满翠竹,在气候宜人的驭灵山上,也算得上是个静心纳凉的好去处。
  走进藏书阁,温度骤然低上几分,阁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透过纸窗传入,更衬得一室安宁。
  正对门是一排立式书柜,很高,直顶在天花板上,每层都整整齐齐放满书籍。陆卓扬在一楼的书柜之间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方天月。他找到楼梯,往二楼上去。木质的楼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响,陆卓扬放缓脚步,生怕把这个地方吵醒。
  方天月坐在窗边的木榻上,身周放着几本纸书,手里也拿着一本,认真地翻着,他听见脚步声,抬手冲陆卓扬招了招,轻声道:“师弟,过来。”
  陆卓扬走到他身边,拿起一本书,仔细辨认:“仙什么古志。”中间那个古体字太繁琐,没能认出来,他又拿起另一本,“四方什么记。”
  方天月把木榻上的书拢在一处,给陆卓扬腾出位置:“第一本是《仙魔古志》,第二本是《四方游记》。”
  陆卓扬嘴硬道:“我当然认得。”他在木榻上坐下,随手打开书本翻了几页,除去上面的几副插图,没几个字认识。
  他默默把书放回原位,顺手把书角捋平了:“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方天月放下手中书籍,道:“我去了游仓峰,锁心洞的石门还是关着。若石门真半个月未曾开启,那二师叔的情况,恐怕没有小飞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言下之意,明心和掌门都不能离开无妄半步,要压制魔血,得另想他法。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陆卓扬有时候不那么灵光,却不笨,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意外。只是看着铺了一榻的古体字,还是有些脑壳疼。
  方天月道:“找找有无合适的方子能将魔血发作延缓,能坚持到三位老人出关也好。”
  陆卓扬道:“哦。”
  方天月笑笑:“师弟莫要失望,古方千千万,榻上这几本,只是九牛一毛。”他朝前头书柜一指,示意陆卓扬去看,“这个柜子里的藏书,都是记载各路奇闻异录的,若是榻上这几本里找不到,柜上还有别的书,总归能找到方法。”
  陆卓扬粗略数了数书柜上的书,双面,七层,算它每层放五十本,少说有七百本。
  ……稍稍有点多啊。
  “别看书上记载的闻所未闻,有些还是可以信上一信。”陆卓扬一脸不敢置信,方天月误解他的意思,宽慰道,“断灵钉一物,便是通过书中线索寻得,多少还是能起上一点作用。”
  “是啊是啊。”陆卓扬点点头,断灵钉除了坑一点,确实还有点用……吧。
  “所以现在呢?”他拿起《仙魔古志》,装模作样看起来,“要把这些书都读一遍,对吧?”
  “正是。”
  “来吧。”陆卓扬把心一横,不就是看书么?就当再考一回高考文言文。理科生也,也……不会怂的。
  话是这么说,他摊开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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