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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不准成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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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出发往西南去。
四人离开临渊城不久,景秋回了逐云门。他回门派后第一件事,便是去闲清斋找姜陵。
冰极岛雪仙食灵一事,早已在修真界内传开,五门六派都派了人,前往捉拿罗秀和他的同伙。逐云门掌门弟子姜陵曾参与此事,门派内颇为重视,去了二位长老。
回到门派后,姜陵一直闭门静修,又不想见着李英杰心烦,加之与那罗秀还有些仇怨,景秋干脆自告奋勇,跟随二位长老一同前往,追查雪仙和罗秀的下落。
自从在冰极岛失去雪仙踪迹后,就再未有人见到过它,各门派遍寻无果,最后只得放弃。
另外罗秀和他同伙携带有雪仙泪液,可隐匿气息,下落也不好查。对此五门六派并不担心,毕竟现在正值酷夏,雪仙不会上岸,时间一久,罗秀等人手中泪液自然会消耗殆尽,到时要抓人就容易了。
这几日调查有了些新的进展,原来救了罗秀并与他一同逃走的病秧子,其实是玄月老人易容所扮。这消息算不上有多重要,纸鹤传书送回门派即可,只是景秋想着多日未见师兄,于是借口送信,回了一趟门派。
兴高采烈到了闲清斋,屋里却是黑的,姜陵并不在。
现在时候尚早,总不会回房睡下了,景秋心中疑惑,拦下路过的低阶弟子,问道:“可见着陵师兄?”
低阶弟子道:“今天门派里来了人送信,收到信后,姜陵师兄和如雨师姐就随掌门一起出远门了。”
“出远门?”景秋想不出他们会去哪,又问,“那送信的人是谁?陵师兄可说了他们要去哪里?”
低阶弟子道:“听如雨师姐叫那人天月哥哥,好像是要去驭灵山。”
方天月?去驭灵山?那陵师兄不是又要见到姓陆的了?
景秋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有没说过是去干什么的?”
低阶弟子道:“听如雨师姐说,他们是去做客。”
“做客?”鬼才信呢,以景秋对驭灵派那对师兄弟的了解,不整出些幺蛾子他们怎会罢休,“他们还说什么了吗?”
低阶弟子摇摇头:“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样子也问不出别的了,景秋不耐地摆摆手,放他离开。
“我倒要看看这回你们又要翻出什么浪来。”景秋冷哼一声,“不就是驭灵山么,我也去。”他站在烛灯旁,半边脸曝露在烛光下,半边脸隐在阴影中,晦暗不明。仍带着稚嫩的少年脸上,呈现的是不符合他年纪的阴沉。
第二日,李莫名一行抵达驭灵山。方天月带他们一路穿过迷阵和连廊,直达明心阁。
明心老人早已知晓他们会来,未待方天月通报,已隔空传音道:“天月,带几位客人进来吧。”
李如雨第一次到其他门派做客,见着任何事物都是新奇万分,上楼前李莫名叮嘱她道:“不要惹是生非。”
李如雨自然连连点头。
明心老人与李莫名是故交,虽多年未见,却不觉生疏,见面随意寒暄了几句。方天月上前,熟练地取水泡茶,替二老各倒了一杯茶水。
他正准备给姜陵和李如雨也倒上时,李莫名开口道:“劣徒和小女第一次来驭灵山,不知能否麻烦贤侄带他们四处逛逛?”这意思便是要赶他们出门了。
方天月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明心老人,后者点点头。方天月放下茶壶,对姜陵和李如雨道:“二位请随我来。”
李如雨巴不得赶紧走,长辈说话时候在一旁的感受实在太折磨人,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娃娃,最是受不住,听到李莫名的话,简直如蒙大赦,拽了姜陵和方天月就往外走。
李莫名依旧不放心:“不要到处乱跑。”
李如雨人已下楼,片刻后声音才传了来:“爹爹你真是啰嗦。”
“女大不中留啊。”李莫名叹了一声。
他与明心老人相视一眼,继而哈哈大笑。
说是四处逛逛,李如雨却没那么多的精力,离开明心阁后不久,便显出些许疲态来。他们连夜赶路一宿未睡,她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方天月一路都留心着她,道:“雨姑娘,时间尚早,要不先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再带你到处转转。现下先带你们去卧房。”
李如雨想反对,开口却打出一个哈欠来,她忙羞红着脸捂住嘴。
姜陵见状,道:“有劳了。”
方天月略一点头,道:“姜公子这边请,先去看看你的住处吧。驭灵山上没有女眷,让如雨姑娘和门内弟子住在近处有所不便,稍后我再带她去另一处别院。”
一路上他将门派里的情形大略跟二人介绍一番,穿过长长的连廊时,他叮嘱二人道:“门内到处都是这样的长连廊,若要出去记得喊我一声,廊内各处设有迷阵,虚实相间,不熟悉的很容易会走丢。”
听得此处,李如雨插嘴道:“那我住在别院,若是要找你怎么办?又不能到处乱走。”
“这个简单。”方天月笑笑,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巧的鸣笛,递给李如雨,“若是要找我,吹动这个传音笛便可。”
“我试试。”李如雨接过传音笛,抵在唇间,轻轻吹了一声,笛子却没有发出声音。
“坏的?”李如雨小脸皱作一团,把笛子举在耳边,摇了摇,赌气道,“天月哥哥骗人。”
方天月笑道:“传音笛本就不会发出声音,只是你吹响之时,我这便已经听到了。”说罢指了指胸口,“我身上挂着一枚与传音笛相配的玉石,名唤‘相思’,只要传音笛吹响,相隔再远,玉石也会颤动,自然便知道雨姑娘在唤我。”
“‘相思’……”李如雨小声嘟囔着,面上又是一红,顾左右而言其他道,“这传音笛倒是挺好玩,不知哪里可以买到?我也去弄一个玩玩。”
方天月道:“此笛非寻常物,乃驭灵派秘宝,无处可买。门内弟子一人仅有一个,一个传音笛亦只有唯一的‘相思’与之相配。我的传音笛在雨姑娘手里,可千万莫要弄丢了。”
李如雨的脸更红了。
从方才开始,姜陵就尽量与他二人保持一定距离,这番话下来,也实在有些难以消受,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随意指着花园内时隐时现的两人背影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看到花园里时隐时现的人就污
☆、相见
循着姜陵的视线,方天月看清花园内二人,此时正跪趴在地上,只在花草缝隙中露出几分衣角来。
方天月以手撑在廊柱上,无奈道:“二位师弟,在花园内做什么?”
易小飞顶着冲天辫的小脑袋首先从花丛中露出来,他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方天月小点声:“卓扬师兄在帮我抓蛐蛐,马上就抓到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陆卓扬撅着屁股猛然向前一扑,继而开心嚷道:“哈哈哈抓到了!小飞,快拿藤罐来!”
易小飞二话不说,掏出藤编小罐递给他,陆卓扬小心把蛐蛐放入罐中,递给易小飞道:“拿好了!”
说罢用手背抹了一把脸,脸上立时多出三道泥印子来。他却浑然未觉,边转过身,边对方天月抱怨道:“师兄这几天都去哪了?哪儿都找不到……”
他话未说完,便瞧见连廊上除了方天月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个女的,李如雨。
一个男的,……姜陵。
找不到你的“你”字卡在喉咙里,陆卓扬看看方天月,又看看李如雨,接着看向姜陵,不过视线在姜陵脸上稍稍逗留,就瞥到了别处。
他尴尬地咧嘴一笑:“你们怎么来了。”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连忙拍拍身上尘土从地上爬起,顺带拽住易小飞,把他也拉起来。
陆卓扬脸上脏兮兮的,李如雨抿着嘴偷笑。姜陵倒是出声了,只是话不多,就一个字:“哼。”
陆卓扬:“……”
方天月解释道:“姜公子和雨姑娘来做客,这段时间都会留在山上,你们二人有空就多陪陪他们。不要只顾着自己玩……尤其是卓扬师弟,你比小飞大了整整十岁,为何与他一般胡闹?”
陆卓扬心道:还不是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也没有几本看得懂的书,完全是闲过头的老年人生活,不跟易小飞玩,就只能整天跟其他师兄弟们打坐修炼,那更是要疯。
不过他不好直说,只把责任尽数推到易小飞身上:“都是小飞的错,都是他非要缠着我帮他捉蛐蛐,我是无辜的。”
易小飞点点头,非常神勇地把责任揽到了身上。陆卓扬在方天月看不到的角度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方天月对这两人也是无话可说,只得招呼道:“快出来,瞧你们脏的,快回去把衣服换了。正好,你二人要回卧房,便带姜公子过去吧。院子里空的房间很多,随意挑一个便是。我送雨姑娘去别院。”
易小飞立即跳出来拒绝:“我不去。”
陆卓扬道:“为什么?”
易小飞道:“医官哥哥喊我申时初去次峰找他,帮他把药材搬回来。现在时辰快到了,我得走啦。”
他走掉,方天月和李如雨走掉,那不是留他一个跟姜陵面对面?
陆卓扬忙道:“我也去。”
易小飞嫌弃道:“医官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带你过去。上回你帮了忙,赤苏洒了一地,他心疼得一晚上没睡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陆卓扬只得转向方天月。这可是在冰极岛时方天月亲口说的,让他不要和姜陵独处,现在易小飞不与他同行,方天月该替他想别的办法才是。
孰料方天月却只点点头,道:“也好。卓扬师弟所住院内就有不少空房间,姜公子随他去就好。”
Excuse me???方天月这是得了健忘症了?
他带着李如雨折转往另一个方向走,易小飞小心翼翼地捧着藤罐子,也朝陆卓扬挥挥手,然后跑了。
只留下他和姜陵。
能在驭灵山上再遇见姜陵,是陆卓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实话说来,乍见姜陵,他心中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欣喜,心脏还因此漏跳了一拍。
但是这种诡异的感觉很快就被旁的念头代替了——姜陵此人,一会儿要救他,一会儿要杀他,整得跟个精神分裂似的,叫人捉摸不透。
在冰极岛那会儿,姜陵与他反目后再醒来时,周围都是人,方天月也在身边,陆卓扬尚有底气,没觉得如何不妥。这么长时间过去,他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姜陵却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下子让陆卓扬紧张起来。
现下只有他们两个人,若是姜陵突然又痛下杀手,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陆卓扬实在不好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觉得有些高兴吧,又有些害怕;想离姜陵远一些吧,又觉得这般距离也好——如此矛盾的想法让他简直要疯。
个中滋味,诶,不足外人道也。
也不知方天月是怎么想的,把这种任务交给他,陆卓扬只能硬着头皮完成。他没敢抬头看姜陵,视线只落在对方腰间一朵牡丹刺绣的花瓣尖尖上,特别客气地道:“姜公子,这边走。”
这个称呼让姜陵很不舒服,不过他没说什么,紧抿的嘴角向下弯着一点儿弧度,保持三步的距离跟在陆卓扬后头。
这便沉默下来。
陆卓扬走在前面,总觉得姜陵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如芒在背,害得他路都不会走,没出几步,就同手同脚起来。
这般实在是煎熬,陆卓扬又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犹豫了一会转过身,又找到对方衣服上的牡丹花瓣盯着,道:“姜公子,要不你走我边上来?有人跟在身后,我,我不习惯。”
陆卓扬在心里头数着数,1,2,3,4……一直数到10,姜陵都没回答他。
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陆卓扬小心翼翼抬起头,却见姜陵正正盯着他,那双浓黑漂亮的眼睛里只倒映着他的影子,仿佛全世界都被隔绝在外,只看得到他一个人。
这个想法吓了陆卓扬一跳。他立马怂了,又低下头努力去找牡丹的花瓣瓣:“随,随你喜欢吧,跟后面就跟后面……”
不料话未说完,却被姜陵打断道:“姜陵。我的名字。下次再乱叫,仔细你的舌头。”说罢快走两步,从陆卓扬身侧走过,走到他的前头。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还愣着作甚?快带路。”姜陵在前面停下,“我困乏得很。”
陆卓扬连忙跟上:“别走错了,按我的步子走。”这回姜陵就在旁边,刺嘞嘞的目光没了,陆卓扬自在许多,大起胆子偷偷瞧上他几眼,这才发现姜陵脸上白里透青,气色并不好。嘴唇也是不健康的浅色,眼睛底下更是分明的黑。
姜陵过得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想到此处,陆卓扬心里莫名便软了,又时不时偷瞧对方几眼。
姜陵目不斜视看着前路,口中道:“看我作甚。”
陆卓扬被咽了一下,道:“没什么。”
他也是个贱皮子,被呛了声反而好受起来,渐渐找回初时与姜陵独处时的自在:“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没睡好?吃坏肚子了?走火入魔?……难道是被天雷劈得还没好?”
“你知道什么?”姜陵突然停下脚步。
“啊。”陆卓扬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陵道:“天劫时你就在一旁,你可知发生什么了?”
“你要杀我,然后就被雷劈了。”陆卓扬道。
姜陵显然不信,陆卓扬只得道:“那你先答应,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出手杀我。”
姜陵却不应,道:“看情况。”
陆卓扬道:“那我不说。”
姜陵道:“不说现在就杀了你。”
陆卓扬:“……”
姜陵道:“快说。”
陆卓扬道:“……我记得也不全,模糊记得雪仙被狂暴的我拍死了,然后内丹跑到重伤的你身体里,重伤的你醒了追着要杀正常的我——当然没杀成,接着重伤的你又晕了,然后天雷就落下来。”他简略地概括了一下,说着手指还从上往下比划了两道,感慨道,“那天雷真的厉害,把我的天阶玉灵石都劈成了碎沫沫。”
想到当时情景,陆卓扬依旧心有余悸。
“后来呢?”姜陵又问。
“后来?”陆卓扬道,“天阶玉灵石都劈碎了还有什么后来?那雷真够疼的,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看你死定了我居然会扑上去……”
“所以你替我挡了一道天雷?”说话间,姜陵朝着陆卓扬跨近一步。
陆卓扬往后退了一步:“是,是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谢谢就不用了,别老想着杀我就成。”
姜陵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将他情绪遮挡得严严实实:“以后不会了。”
陆卓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说话算数?”
姜陵不甚高兴,狠狠瞪了他一眼:“堂堂逐云门掌门亲传弟子,还能骗你不成?”
陆卓扬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不要啰嗦,快些走。”姜陵不耐烦起来,催促道。
“就在前边。”陆卓扬道,“你再催,记错步子可别怪我,到时候我们都得迷路。”
姜陵冷哼道:“你还有理了?”
“没理。”陆卓扬应了一声。
说完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嘿嘿嘿地笑起来。
莫名其妙。
姜陵道:“你又笑什么?”
陆卓扬收住笑,认真道:“你不杀我,我们还能这样斗斗嘴,我觉得挺好的。”
姜陵勾勾嘴角,嗤道:“啧。”
☆、有病
驭灵派的山上庭院很大,而门派内人又不多,空着没人住的房间自然不少,陆卓扬住的地方,笔直一条连廊,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
他一边带路一边推荐道:“要不你就住廊尾吧,那里靠近镜花湖,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湖面,特别舒坦。”要不是原身的房间住了二十多年,临时更换不好,他真想自己搬过去。
经过自己房间时,陆卓扬随意指着门前挂牌,介绍道:“这是我的房间,和你住一头一尾。有事尽管来找我。”他嘴上说着,脚下未做停留,径直从门前走过。
姜陵却停下脚步,打量着古体的“陆卓扬”三个字。
陆卓扬疑惑道:“怎么停下来了?就在前面,没有几步路了。”
姜陵转过头,看向旁边的房间,问道:“边上没人?”
陆卓扬道:“当然,不是说了么,这条连廊上就住了我一个。”
姜陵点点头,走过去推开了旁边屋的门。
“诶诶诶,你进这房间干嘛?”陆卓扬连忙跟上,出言阻止道,“你的房间在廊尾,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多走几步会死啊?”
姜陵在屋内巡视一圈,还算满意,道:“这里就可以了。”
可以?可以个屁啊!住这么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啊,稍不高兴一剑劈下来这么薄的木墙挡都挡不住吧。
陆卓扬还想再接再厉,劝说姜陵打消比邻而居的念头,却见姜陵解下腰间佩剑,放到桌上,道:“不走了,困得很,就这样罢。”接着开始旁若无人地宽解腰带。
诶?!!
陆卓扬大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一言不合就脱衣服,咄!成何体统!
姜陵取下腰带,放置在佩剑旁边,准备动手解外衣,回头看到陆卓扬,怒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陆卓扬的脸刷地红成了番茄,不再纠结房间问题,连滚带爬往门口摸去,口中不忘道:“你好好休息,我,我就在隔壁,有事叫,叫我。”说罢双手各执门环,背身用力一拉。门板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合上了。
隔开里外,陆卓扬这才舒了一口气,灰头灰脑往左转,走向自己房间。
双手按在门板上时,他才回过神来:明明是姜陵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为什么却整得好像是他在偷窥似的?
再者,他都慌个什么劲?姜陵长得是好看了些,不过人家有的自己也有,虚啥?
不虚。
做好心理建设,陆卓扬回到屋里,把脏兮兮的外衣扔到床脚,又随意洗了把脸,最后弄干净了,往床上一滚,准备午睡。
木墙的隔音效果其实还挺好,至少他这样灵力低微的人,不借助外力就听不到隔壁的声音,影响不是很大。
不过听不见是一回事,脑子里止不住去想又是另一回事。
想到姜陵就在隔壁,陆卓扬就睡不着了,明明青水城时同睡过一张床,如今还隔着厚厚的木墙呢,也不知道这么焦躁是为什么。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变换姿势,一会儿呈个大字,一会儿又是个小写的1,过一会儿又弓成一只虾米。
正在他考虑是不是该尝试一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时,一只呆头呆脑的纸鹤从窗户外头飞进来,晃晃悠悠落在枕头边。
不是犯困么?还有精神折纸鹤?关键是还这么丑?!
陆卓扬往外蠕了蠕,伸手捡起呆头纸鹅,三两下把信纸摊开。
他见过姜陵的字,一笔一划,端端正正,有板有眼,与印刻体没什么分别。
然而此时信纸里字数不多,就四个,却是标准的狂草,薄薄一张纸,就连陆卓扬粗神经都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山雨欲来般的怒气,他不得不佩服自己,潦草成这样的古体字都能认得,果然是见多识广。
他把信纸摊平压在枕头底下,轻手轻脚翻了个身,保持趴伏的姿势不动,只有眼珠子还不死心地溜来溜去。
毕竟信纸上四个字这样写的:不要乱动。
看来木墙对修为高的人不是很管用啊。陆卓扬无奈地叹一口气,人类为何要相互伤害?住到廊尾去不是挺好的嘛。
他嘟囔着闭上眼睛,克制地躺着,没过片刻便睡着了。
傍晚时分,他睡得昏沉,朦胧听见连廊上有人对话。过了一会,说话声停止,他也有些醒了,坐起身,眼神放空地发了一会呆。
屋外有人敲了三声门,陆卓扬木楞楞道:“门没锁。”那人便推门进来。
是方天月。
“师兄你怎么来了?坐。”陆卓扬慢吞吞地翻身下床,又慢吞吞地找出件干净衣服穿上,接着又慢吞吞地坐到方天月对面,眼神定在某处,显然还没全然清醒。
方天月将一个绒布袋子放在桌上,道:“师尊让我传话,带姜公子去一趟明心阁。”
“哦。”陆卓扬道,接着脑袋一歪,慢上半拍地想到,“那你怎么没带他过去?”
方天月道:“姜公子说不需要,走过一遍,他已把阵法步律记下了。”
“原来如此。”陆卓扬点点头,认真道,“等他下山以后,得换个新阵法才行,被破解的密码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方天月知他还未睡醒,不理他胡言乱语,将绒布袋子往前推了推,“给你的。”
陆卓扬问:“是什么东西?”
方天月笑笑:“打开看看吧。”
陆卓扬狐疑地接过袋子,解开系绳。
方天月看着他动作,口中道:“这是姜公子寻回的九枚梨花雨,原本早就该给你的,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实际上是,若把梨花雨拿给陆卓扬,他势必会追问来处,金岭城郊他与姜陵二人曾有约定,不便提起,是而这梨花雨一直就留在了方天月手上。
见着梨花雨,陆卓扬立马来了精神,他取出放置针阵的黑木盒子,又觉有些不妥,于是解释道:“那什么,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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