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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不准成魔-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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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着!”姜陵一把按住他,将人抵在桶沿,又叮嘱道,“趴好了。”说罢取来丝瓜囊,对着陆卓扬脏兮兮的后背就是狠狠一擦。
  “!!!”
  那酸爽实在是……陆卓扬疼得嗯嗯乱叫,心里将姜陵由内而外骂了一个遍。要是他现在能说话,出口的脏话大概能将洗澡水染黑好几回。当然,现在浴桶里的水已经是黑色的了。
  姜陵抓魔物、斗江洋大盗,哪怕连着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持续追踪,都没给一个不合作的半大少年洗澡来得累。
  这人还脏得足够彻底,换了两回水才算洗干净。将人打捞出来时,陆卓扬是闹腾够了,姜陵也早被泼得浑身湿透。
  将人丢到床上,姜陵拭去额间汗水,丢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到他身上,叮嘱道:“把水擦了。”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带。
  陆卓扬哼哼着抱怨,抓过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时不时拿眼去偷瞄姜陵。
  姜陵脱光了衣服踏进浴桶,就着陆卓扬最后一道洗澡水,随意擦洗了一番。弄好了出来,陆卓扬居然还没穿好衣服。
  姜陵扫了一眼他哪哪都小的小身板,不屑地“啧”了一声:“怎得这么慢?难不成要我替你穿?”
  陆卓扬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麻溜地把衣服穿上。整好腰带抬头,姜陵也已穿戴完毕,正打量着他。
  陆卓扬脑袋一歪:看什么?
  姜陵点点头,似乎自言自语一般:“丑。”
  “……”陆卓扬不依,连忙要把衣服脱下来。
  “别胡闹。”姜陵忙阻止他,压着笑意道,“晚膳时辰快到了,莫要让人等着。”
  居然带他去?陆卓扬抬头看向姜陵。
  “只管多吃,不要多话。”姜陵不想和他多说,将人带出房门。
  他往院子里四下扫了扫,看到老太,于是拽了人走过去。
  老太在葡萄架下剪枯枝,听见动静招呼道:“仙官你收拾好啦?刚来了人,喊你去祠堂哪。”
  姜陵道:“知道了。”他牵着少年的手腕,将人拖到葡萄架下站定。
  老太手中不停,又剪下一段枯叶子,好奇问道:“仙官怎么还不去?晚了可没菜吃。”
  姜陵道:“待会再过去。” 他将陆卓扬往老人身边推了推,“老人家,偷村里东西的小偷,我寻回来了。”
  “诶?”老太放下剪子,“是这娃儿?”
  陆卓扬自是知道偷鸡摸狗都是错的,逃避也不是办法,两眼一闭,心一横,飞快地点点头。
  “确实是他没错。”姜陵搂过少年的肩膀,将人护在身侧,略去镇守锁魔井一事,简单把少年的情形解释一番。
  听完姜陵所说,老太有些吃惊道:“这几年村里头时常有人上山,运气不好遇到豺豹狼狗,都说是万分凶险,可是最后又不知道为啥子,那些个豺豹狼狗都跑了,大伙儿还当是山神显灵,原来是你这娃儿。”
  “他既说是,自不会骗人。”姜陵道,“实不相瞒,这孩子与我有些渊源,斗胆向老人家求个情。这许多年失窃的食物,劳烦折个价,我替他还上。”
  老太却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丢些吃食是小事,人命却是大事。村口老赵家的都被救了二回,见天地嚷着要去山里头拜拜山神哪。”
  “一码归一码。路见不平自该出手相助;偷鸡摸狗却是难辞其咎。”姜陵道,“还请老人家与村长说一说,若有什么责罚,烦请从轻。”
  “那成。”老太想了想,“我这便去找村长,仙官就放心好了。赶紧去祠堂吧,其他人该等急了。”
  姜陵又道了一回谢,和老太一起出了院门,分往不同的方向走。
  陆卓扬跟在他后头,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吭。姜陵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他就一头撞在姜陵的怀里。
  姜陵一脸不耐道:“怎得替你求情,还这般不高兴?”
  还不是因为你?
  陆卓扬头垂得更低了些。也不知为什么还要对他这般好,凭白叫人误会。
  “别担心。”姜陵软下语气,揉揉陆卓扬的脑袋,道,“自不会绑你在大樟树下,那不过是吓唬你的。”
  果然!陆卓扬重重一哼,推了姜陵一把。
  姜陵顺势抓住少年细瘦的手腕,拽牢了,问道:“饿不饿?”
  陆卓扬十分有骨气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万分没骨气地点点头。
  姜陵垂眉轻笑,道:“那便走吧。”
  年岁小有何妨?迟早是要长大的;只想着要跑又有何妨?既然找着了,万没有让人再离开的道理。
  两人到祠堂的时候,里头已经摆了三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只有应飞飞身边还留着二个空位。陆卓扬眼疾手快要在她身边坐下,被姜陵拽了一把,一屁股跌进另一个位置。
  “你坐这里。”姜陵眉峰一挑,将二人隔开了。
  待姜陵坐下后,一旁应飞飞微微凑上前来,轻声道:“方才见你身边带着小孩儿,便央人多留了一座。”
  “多谢。”姜陵道。
  “姜公子客气了。”应飞飞莞尔一笑,“这男孩是谁?长得可真乖巧。”
  姜陵拿起碗筷,夹了一堆的鸡鸭鱼肉,装得满满当当后,与陆卓扬的碗筷做了对调。
  看着他将鸡肉米饭塞进嘴里,姜陵才开口道:“这是我的妻弟。”
  陆卓扬一口饭全喷了出去。
  “原来是……”应飞飞起初还笑着,觉出味来,这才脸色一变,“妻弟?”
  “正是。”姜陵面不改色扯着谎,“庶子顽劣,离家出走在外头游荡,刚今日寻回来,还叫诸位见笑了。”
  祠堂内立时炸开了锅。
  原本是为了庆贺护送任务顺利完成的庆功宴,这会儿也没人在意了,纷纷关心起姜陵的个人大事来。
  “原来姜公子已经成亲了?”
  “不知姜夫人是谁?怎得从未听提起过?”
  “你这妻弟长得俊俏,尊夫人怕也是个绝色美人吧?”
  “小弟弟叫什么啊?怎得光顾着吃饭,也不说话?”
  ……
  有人好奇的,自然也替应飞飞抱不平的。只是这一路下来都是应飞飞剃头挑子一头热,细想之下,也怪不得姜陵,这点异响渐渐也就悄无声息了。
  姜陵的心长得偏,几乎没长半点对旁人的耐心,将诸般问题统统忽略了,只捡了最后一个,答道:“他姓陆,单名一个厌字。”
  边说边将手帕递给陆卓扬,淡淡补充了一句:“讨人厌烦的厌。”
  “……”陆卓扬一口咬在筷子上。
  什么鬼扯玄乎的名字。这才是姜陵点哑穴不让他说话的真正目的吧?
  一场晚宴吃得是热闹非凡。
  姜陵心中高兴,多喝了几杯,双颊染着红,眉眼带着笑,直教人挪不开眼。
  陆卓扬不敢看他,只低着头使劲扒饭。
  临近散场时,李姓领头人重重拍着陆卓扬肩膀,道:“陆厌,这回我们任务完成,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离开。你别给你姐夫添乱了,就跟着我们一块回,啊。”
  姐夫。
  陆卓扬暗暗呸了一口。
  “他当然要一起回去。”姜陵不着痕迹地推开李姓领头人的手,“我们这就先走一步。李大哥自便。”
  “去吧去吧。”李姓领头人道,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小孩儿就该早睡早起。”
  临走前陆卓扬回头看了应飞飞一眼,那姑娘一直安静坐在原地,也不哭也不闹。
  陆卓扬心里头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来。
  “别看了。”姜陵扳过他的脸,带着他往外头走。
  陆卓扬仰起头看他。
  “想说话?”姜陵问道。
  陆卓扬点点头。
  “说罢。”姜陵指尖一点,解了他的穴道。
  “她挺可怜的。”陆卓扬道。
  “你怎不觉得我可怜?”姜陵收敛了笑意,“我的心只一个,谁都想要,还能谁都给上一个不成?”
  “那你……”
  那你的心现在在哪里?
  姜陵仿若看穿了他的想法:“你想问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姜陵的心——在你姐姐那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卓扬的心肝脾肺肾一股脑都叫嚣起来。他哪来的姐姐。
  “你听不懂么?”姜陵问。
  “你在闹什么别扭?”他又问。
  彼时二人走在山村小路上,远处的喧嚣仿佛隔绝在凡尘之外,整个世界只余下他们两个。
  夜里的风吹拂着姜陵的发丝,撩在陆卓扬脸上,微微的麻痒。
  姜陵有些醉,却非全醉。他一步踏下,似乎走在云里,是那般的不真实。
  “这许多年未见,你就不曾想我念我?方才见面,便可着法子赶我走?”姜陵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面前少年。
  虽然定下决心绝不再让人离开,但细想之下,总掩不住微微酸楚。
  过了一会,他蹲下身来,问道:“陆卓扬,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陆卓扬直愣愣地看着他。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姜陵。
  那个姜陵高高在上,是说不出这般软弱的话的。
  可这明明就是他的姜陵。
  “胡说八道。”良久,少年红了眼圈,“我等你三年,你也没吹过涯角一回,明明是你不曾想我念我,明明是你的错,却怪起我来了。姜陵,你好不要脸。”
  “嗯……?”姜陵愣了一愣。
  ——能吹出声响的涯角,早在三年前就坏了。
  话到嘴边,却没出口。
  “对不住了。都是我的错。我认。”周遭有些晕眩的快意,姜陵抬起手,抚在陆卓扬面颊上,“但我只认这一回,你可收好了。别总想着离开,我还有好多账没与你算——诶,你哭也没用。”
  他勾唇一笑,抹去少年的泪痕:“就算你哭作泪人儿,我也不会对一个十一岁的娃娃有兴趣。赶紧长大可好?”
  “分明是十二岁。”少年将眼泪鼻涕抹在他衣袖上,“我考虑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打上完结应该没问题了吧?
虽然笔力有限,跟自己设想的结局有点细微的出入,不过大致上是一样了。
剩下的就是一点没交代完的,会放番外里。
另,番外里会恢复身体。

  ☆、不正经的番外

  番外剧本一:
  1.老太将抓到小偷的事情告知村长,村长思索后,决定将小偷绑在村口大樟树下打两天再说。
  2.幺白虎自个儿跑进山里头躲起来,小陆和小姜第二天一早跟队伍走了,幺白虎从此变成了流浪狗。
  3.小陆每天喝牛奶,最后还是没长高。
  ——写这个番外剧本的编剧听说在杀青以后住了几个月的院,好像是被人打了,凶手一直没抓住。
  番外剧本二:
  导演决定在杀青以后开一个主要演员的座谈会。
  准备好了包括“每星期H的次数是?”“你觉得自己擅长H吗?”“在H中有使用小道具吗?”等问题的夫妻相性一百问,以及一篇五千字的《论两位男主演技的局限性与提高的可能性意见报告》,还专门就宠物演员幺白虎在片场随地大小便的不文明行为撰写了批评致辞。
  ——虽然不知道当时座谈会的盛况是怎样,反正小道消息说,几个主要演员一个也没去,幺白虎还在会场外面撒了一泡尿,真是不文明。
  番外剧本三:
  独自逃跑·在山里饿了一晚上·第二天天没亮就下山·在小陆和小姜忘记它之前赶到·明明到了成年期还是不靠谱·疑似假冒伪劣异兽·幺白虎,回到了阔别三年的逐云门。
  因为多年艰苦卓绝的丛林生活,白毛变成灰毛,还统统都打了结,于是在内务大婶的坚持下,长毛被无情地剃光了。
  这是修真界第一只由于不爱干净被剃光毛的异兽。
  有修士慕名来观摩,被挠破了脸。
  陆卓扬怕它想不开,贴心地做了一个伊丽莎白圈。
  耗费三年培养的革命友谊终于还是毁于一旦。
  番外剧本四:
  幺白虎的一天。
  长回长毛的幺白虎还是一样的威风凛凛。
  卯时,和姜陵一起,在演武场上练一个来回。
  姜陵练武是为了放松筋骨,幺白虎就配合着一通乱打。
  陆卓扬给他们的组合取了一个名头,叫做武松打虎。
  辰时,李如雨的娃娃饿醒了,哭嚎之声如魔音穿耳,吵得整座庭院不得安宁。
  幺白虎十分厌烦,决定把早饭分她一半。
  奶娘端着煮好的米粥进了屋,片刻后,一条没吃完的鱼骨头被从里面丢了出来。
  巳时,邻镇上卖烧饼的大爷带着一只十年老母鸡上门拜访。
  邻镇鼠灾为患,大爷希望借幺白虎一用。
  大爷的态度非常恭敬,幺白虎很受用,留下了老母鸡,自己被装在装老母鸡的笼子里带走了。
  陆卓扬问:鼠灾找异兽有用?
  姜陵:凑合。
  午时,回来后的幺白虎生气地没吃饭。
  未时,打了一个盹,被肚子激烈的叫唤声喊醒,偷偷溜进了厨房。
  在灶台底下发现一只老鼠,条件反射地往前一扑。
  ……生气到没有吃下午茶。
  申时,李莫名的遭瘟儿子李英杰从外面回来了。看到幺白虎时,手欠地又挠又摸。
  幺白虎没有走开,被挠了左边,又把右边送上去给他挠。
  李英杰惊喜万分:它喜欢我了!
  厨房大婶路过:哎呀小少爷摸不得!这猫刚抓了老鼠没洗澡!
  酉时,吃了整整三条鱼。被迫洗了一个澡。
  戌时,陆卓扬的新衣服刚做好,裁缝连夜给送过来。
  自从陆卓扬在逐云门待过几个月,被喂得白白胖胖以后,姜陵就养成了隔三差五给他定新衣服的习惯。
  对于不平等待遇,幺白虎非常不齿。
  陆卓扬试衣服的时候,它上去给了一爪子。
  姜陵十分满意的少年版小一号的窄袖劲装上,多了一道细长的破口子。
  亥时……
  子时……
  丑时……
  寅时……
  它第二天大概是起不来武松打虎了。

  ☆、正经的番外(上)

  少年陆卓扬最近走了桃花运。
  要说陆卓扬与姜陵之间谁的桃花运势旺,那必是姜陵无疑。
  不说远的,单就姜陵透露了已然婚配的消息后,仍有不介意做小的男男女女趋之若鹜,这桃花的势头可见一斑。
  不过凡事讲究一个平衡,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桃花运兜兜转转,总算是轮到了陆卓扬头上,也算是大闺女上花轿头一遭了。
  至于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呢,还得从李莫名在镇上开设学堂说起。
  临渊城原本有一个学堂,不过学堂里授课的只有一个老头儿,教了几十年的诗书礼仪,现如今年岁大了,身体吃不消也就没再开课,加之无人接班,这学堂也就关了门。
  临渊城是个大城镇,又是逐云门驻地,镇上没有个授课的学堂,说出去实在叫人笑话。
  李莫名思量再三,决定接手。
  除去教授诗书礼仪外,还额外教些强身健体的简单术法,叫那些没有灵根的寻常人也能学上一学。
  如此一来,学堂重新开张,报名的人就快将门槛踏烂了。除去临渊城内到了年岁的孩子,邻镇上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三十多个小小少年,一下子将学堂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好不热闹。
  陆卓扬现在这个身体,也正是上学的年纪。
  姜陵狩魔时常不在城中,放任他无所事事到处游荡说不过去,但陆卓扬是驭灵派出生,让他和逐云门弟子一同上课也不合适。
  思来想去,姜陵决定送他去学堂上课。
  “什么?!”听到这一消息,陆卓扬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你让我一把年纪去跟一群小屁孩儿一起上学?不去。”他把饭碗往桌上重重一搁,“说什么也不去。我才不要去上学。”
  “不去也可。”姜陵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排骨,“你这个年纪,若是没入门派修习术法,就该在学堂听教。除去这二种情形剩下的,便要去给铺子里做学徒。学堂你不去上,术法也无处学,那明日起,你就去铁匠铺子当学徒吧。”
  陆卓扬不依:“那你让我回驭灵山,我和天月师兄修真去。”
  姜陵冷冷一笑:“你敢离开临渊城半步,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他与林朝旭的五年之约未到,去不得驭灵山,陆卓扬想一个人去,门也没有。
  陆卓扬:“……”
  无法,陆卓扬只得背上褡裢,满心不愿意地去了学堂。
  陆卓扬去上学的第一日,姜陵便接任务离开了临渊城。
  二十多天后,姜陵狩魔回来,在逐云门大院里转了一圈,没瞧见陆卓扬的影子,连幺白虎那厮也不在,于是路上拦住一名低阶弟子,问道:“陆厌人呢?”
  低阶弟子回道:“与同窗去了花会。”
  “花会?”姜陵皱起了眉头。
  低阶弟子道:“今日是乞巧节,学堂里只上半日课。”
  他这么一解释,姜陵倒是想起来了,七夕乞巧,好像就是这几日,难怪回来的路上比往常热闹不少。
  姜陵左右一盘算,决定上街去将人寻回来。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路边亮起了盏盏灯笼,红红绿绿,形态各异,一路延伸到花会上。路上行人比肩接踵,正是一日最热闹的时候,要想在这里找人,实在有些难度。
  不过一群十几岁正当舞勺的少年就当不同了。
  一大帮子人,身上穿着相同的学服,晃晃荡荡,嘻闹地在小河边放花灯,时不时再酸上几句诗词歌赋,想忽视也不容易。
  姜陵轻而易举便找到了学生们的所在,他在这群人中扫了一眼,没发现陆卓扬。再往远了看,总算在一处贩售腰坠挂饰的小摊边上见到了人。
  挑挑捡捡,也不知在找些什么玩意儿。
  正想从人群缝隙中穿过去,却见一旁同样穿着学服的圆脸少年抬手拍了下陆卓扬的肩膀。
  陆卓扬转过头去,那小子举高手中腰坠,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在他腰间比划一番,开口说了一句话。
  看那口型,说的是:“送给你。”
  陆卓扬接了过去,顺手往腰上一挂,又跑去了旁边摊子上。
  如此这般也没什么,同窗之间送些小玩意实属平常,不过那小子在陆卓扬走开之后又在小摊上取了一枚一模一样的腰坠,付了银钱,小心翼翼挂到自己腰间,还用旁的挂饰挡了泰半。
  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定是心中有鬼。
  姜陵立时警惕起来,远远跟了上去。
  陆卓扬浑然不知“姐夫”就在身后,东摸摸,西凑凑,看到什么都要上去瞧两眼。
  再看旁边那小子,也是殷勤得过分。买了一大堆的零嘴,一路捧着,不断递给陆卓扬。两人有说有笑,越走越远,渐渐脱离了大部队。
  二人走到一个贩卖乐器的摊子前停下,那小子又将零嘴递到了陆卓扬手边。
  陆卓扬捡了一颗话梅丢进嘴里,低头看看他怀里一堆吃的,有点不好意思,道:“小桃子,你不用一直跟着我,我挑到想买的就回去跟你们汇合。”
  他背对着姜陵,看不到口型,不知道说的什么。倒是边上那小子连忙摇头晃脑摆明立场:“没事儿,我还是陪着你吧,也好有个照应。你还有想吃的没?尽管开口,不用跟我客气。”
  “不用不用,这些就够了。”陆卓扬想说我都二十过半的人了,哪能一直吃小孩儿的零嘴。不过这个姓陶、被大伙儿称作小桃子的少年热情得很,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又顺手拿了一颗话梅。
  小桃子见他喜欢,嘴巴咧到了耳后根,把一整包话梅都塞到他手里,好奇问道:“陆厌,你要找什么?说出来听听,我还能帮你一起挑。”
  “这里应该不会有。”陆卓扬挠挠头,“我就想碰碰运气。”
  “那是什么?”
  “一种笛子。”陆卓扬随意比划了一下,“市面上很难见到的。”
  “那我们去那边瞧瞧?”小桃子往花会另一边指去,“说不定能找到。”
  “也好。”陆卓扬道,“那就……”
  “陆厌。”
  陆卓扬话未说完,就被一个不冷不热的清冷声音打断了。
  这声音他熟悉得很。
  回头一看,果然是多日未见的姜陵。
  陆卓扬心中一喜:“姜……姐夫,你回来了。”
  “嗯。”姜陵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状似无意地瞟了眼一旁少年,问道,“同窗?”
  “是啊。”陆卓扬赶紧为二人介绍,“这是我的同桌,陶遥,我们都叫他小桃子。小桃子,这是我姐夫,跟你说过的,李掌门的亲传弟子。”
  小桃子恭敬拘礼道:“姐夫好。”
  姜陵跟踪一路眉头都拧着,这会儿可好,拧巴得更紧了。
  陆卓扬浑然不觉不妥,不无得意地挑高眉头,兀自滔滔不绝:“别看我姐夫长得好看,他可不是绣花枕头,抓魔物的本事可大得很,一个可以顶别人十个,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行了。见着人就要说上一遍,不嫌臊得慌。”姜陵打断他,“天色不早,可玩够了?玩够就跟我回去。”
  这日是乞巧节,这个年岁的人有哪个不想玩到夜半收市的?小桃子自觉十分善解人意,替陆卓扬解围道:“陆厌还要找笛……”
  “够了够了,已经玩够了!”可不能在这漏了底细,陆卓扬急忙打断他,推着姜陵就往回走,“小桃子,我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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