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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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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来求见刘煜的刘炫却暗示,自己这个出身尊贵的侄子根本就没有生病,侍从所托之词完全是在欺骗身为长辈的煜亲王。
  “葵儿身子一向不太康健,这确有其事,只是这一次……母妃与我到他院子里,只是想探望他一番,却皆被他的人阻在外面,要请御医给他诊病,他又不愿,实在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刘炫并非现任的瑥亲王妃所生,但称王妃为母妃,还直呼大公子的乳名,却是半点都没有不自在的意思,好似与他们的关系极为亲密。
  他见刘煜没有表示,不知道他是没有听懂自己的暗示,还是把那“伤寒”一说信以为真,于是赶忙补充道:“父王在世的时候体谅葵儿年幼多病,常常免了他日日去请安,所以他极少出自己的院门……这次殿下从天京远道而来,想来他一定会尽快好起来,来给您请安。”
  得了伤寒的人,怎么可能“尽快好起来” ……他三言两语就把一个体弱多病、娇生惯养、不尊长辈、满嘴谎言的大公子刘葵描绘出来。
  于是,初来兴安的煜亲王,对大公子的第一印象恐怕极其“深刻”。
  虽然冀州皇帝有心隐瞒北境的事情,但同是皇族,刘煜也有自己的方法调查,所以有些事情还是略知一二。
  然而你,无论是他得到的消息,还是亲眼目睹的情况,都无一不在表明,即便瑥亲王只有两个儿子,但兴安的情况,却并不比宫城中简单多少。
  瑥亲王明明有嫡长子、嫡长孙却不喜欢……造成这些的原因,说来话长。
  当年无缘大统之后,瑥亲王虽有一母同胞的兄长敬皇帝,但对方半点挽留弟弟在京城享福的意思都没有,还是让他封王之后立刻前往兴安边陲的极寒之地,因此给他心里埋下了一颗埋怨的种子。
  瑥亲王的第一任王妃只是骠骑将军家的次女,显然不能给瑥亲王带来任何助力。
  而这位王妃原本就是其父亲,孝皇帝为了给太子铺路、进一步削弱刘瑥势力而指婚的,自然不得他喜欢,连带着世子也不受起待见。
  王妃生下长子之后不久就殁了,这时候山高皇帝远,无人约束,孝期一过他就很快续娶了新王妃。
  瑥亲王的继王妃苗氏出生地方豪族,身边的侍女后来为瑥亲王添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刘炫。
  虽然宗室迟迟没有承认她的地位,也没有同意将庶子记在苗氏的名下,但在兴安,这已经是件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所以不仅是刘炫对继王妃亲近,继王妃对自己这个庶子,也是百般维护。
  而这时候已经登基的敬皇帝基本不再管瑥亲王的私事,直到请封世子的折子送上来;后来厉皇帝和刘炘相继继位,也曾收到过兴安递上来请求改封世子的折子。
  在这一件事上,冀州几位皇帝的意见是一致的:不能让弟弟(叔叔)过得太安逸了。
  于是他们先后驳回了瑥亲王请封次子为世子的折子,最后世子之位尘埃落定,瑥亲王又一次未能如愿,更是生气,又有继王妃在旁吹枕边风,日积月累下去,就变成了“后爹”。
  于是,郁郁不得志的瑥亲王世子比他父亲离世还要早,留下一个年幼的儿子刘葵面对严厉的祖父和常常与之相争的叔叔,就撒手西去。
  虽然世子妃王氏的家族显赫,但她本人的性格从表面来看却有些过于懦弱,在世子死后不敢与王府的主人相争,一味关在自己屋里吃斋念佛。
  世子不得瑥亲王喜欢,她也不得自己的后一位婆母喜爱,夫妻俩儿原本在王府里存在感都不高。
  在世子死去之后,世子妃几乎成了落灰的摆件,基本不愿过问王府的事情,甚至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不怎么关心。
  继王妃苗氏掌控瑥亲王府多年,是这里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对于宗室和朝廷派来“主持大局”的摄政王刘煜,保持着适可而止的殷勤和恰到好处的距离。
  一边表现出适度的热情,时而拜会;一边却如此冷淡疏离,迟迟不见……
  煜亲王此行该怎么选,在众人面前,应该一目了然了。
  ……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晓年他们距离瑥亲王的封地越来越近。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经过了不少城池,虽然没有办法停下脚步仔细去看,但对于简大夫和小虎崽来说,都是十分难忘的旅程。
  这一天,在经过一个驿站做短暂休整、准备出发的时候,蒋子谦跟晓年道:“接下来,我们就会抵达宁安城,为了保证安全,我们暂时没有将简大夫你的行踪告知宁安简府。”
  晓年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我们从天京出发以前,祖父就已经给宁安去信,想来本家应该已经知道我此行要路过宁安,等我们到了城内,再送上拜帖,登门拜访就好。”
  等看到了宁安高大的城门,晓年心中道:这就是本家所在啊……
  大概是因为完全没有关于宁安的记忆,他并没有近乡情怯的感觉,有的只是陌生,和好奇。


第58章 族人
  由于简大夫要在宁安城作短暂停留,所以他们这次没有住在靠近城门的客栈,而是找了官署的院子来住。
  那里是宁安城最繁华的地段,距离简府的老宅大概有半个时辰的车程。
  当天蒋长史就派人去简府送晓年的拜帖,言道第二日登门拜访。
  拂冬自己的家人都在王府,对于这种“久别重逢”的事情比晓年还要激动几分,当天夜里就想让简大夫试试去拜访本家长辈要穿的衣服。
  “拂冬姐姐,我看这件就挺不错的,还有必要再试吗?”晓年已经换上了第二套衣服,看小姐姐的架势还想让他穿第三套。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带了这么多“新装备”出门,难怪行李装了满满一个马车还不够。
  可惜当时他只收拾了药庐的东西,内务的行李全权交给了拂冬和敛秋,要不然他绝对会让她们少装一点。
  拂冬的解释是:“因为不知道要去多久,怕到了那边临时找不到好料子,也没有宫中制衣局的好手艺,简大夫会穿不惯,所以殿下吩咐多带些成衣。”当然了,料子也没少带。
  路途中都在马车上,没地方展示,也没时间准备,现在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晓年:“……”他在穿宫廷制衣局出品的衣服前已经穿了十几年带普通料子、普通手艺的版本,有什么好穿不惯的!
  不过,除了殿下的吩咐,拂冬也有自己的理解。
  她知道简太医的父亲、也就是简大夫的曾祖父是离家到京中闯荡的,正所谓衣锦还乡,简大夫代表了家中长辈,回到家乡自然要收拾得光鲜一点。
  她一边拿起另一件外衫,一边笑道:“简大夫莫要仗着自己俊美,穿什么都精神,就小瞧了这人靠衣装的力量。”
  晓年见拂冬神采奕奕的样子,想着自己进王府以来,她和敛秋一直在晚枫院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和小虎崽,这次拂冬还自告奋勇陪他跑这么远的地方,又有功劳又有苦劳,不好扫她的兴,于是只能无奈地道:“姐姐你高兴就好。”
  好在第二天他们不用再赶路,整个留在宁安城的时间都是用来拜访本家长辈的,这样“隆重”一些也不是坏事。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
  小虎崽在旁边看着晓年换了两套衣服,绕着他跑圈圈,还叫得很有参与感,也不知道是在表达自己的意见,还是纯粹闹场。
  晓年被它们转得头晕,弯下腰抓住了一只小虎崽,抱起来举过头顶问道:“宝贝,哥哥这身好看不好看?”
  回答他的是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嗷呜声,还有在空中抓呀抓的小爪爪和蹬了蹬的小肥腿。
  晓年把它放回地上,小家伙意犹未尽地想往他身上扑,把他吓得赶紧伸手阻止了:“我的小乖乖,这可是新衣服,不能扑哟。”
  要是真被小虎崽这么一扑,衣服上准勾丝,若是平时在王府里他绝对不会浪费,还会继续穿,即便是在刘煜面前也是如此,但在本家长辈面前,再这样穿那就有些不合适。
  拂冬跟简大夫和小公子生活久了,多少了解小老虎的脾气,知道她要再让简大夫这样“忙”下去,小公子恐怕就要不耐烦了。
  它们一旦不耐烦,遭殃的不是人,就是东西……殿下不在的时候,光靠以“宠溺”著称的简大夫,显然是约束不了小公子的。
  于是她给晓年再准备了一套,也就偃旗息鼓了。
  ……
  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晓年换上了自己的“常服”,抱起两个小肥球球就往案几那边走去:“走,咱们看看祖父写了什么。”
  晓年把小虎崽放在自己的腿上,抽出信封里的信笺,展开来就看到祖父苍劲有力的字。
  小虎崽凑上去,用鼻子闻了闻,发现这是自己熟悉的墨香,立刻拍拍晓年的手臂,表示自己认识这个味道。
  由于路途越来越远,往返的信笺渐渐就有了“时差”,晓年收到的这封,还是祖父简遵友十多天前写给他的内容。
  即便如此,晓年看起来还是津津有味——这还不是他收过的时隔最长时间的信。
  当年在乘音寺遇到了高僧洪悬大师,因缘际会与之成为忘年之交。后来洪悬大师离开冀州去周游列国,偶尔也会给晓年寄信。
  最夸张的一次,晓年收到了八个月前大师的手札,里面还夹着一株晒干压实的草药。
  据说是因为送信的人途中弄丢了行李,好不容易才找回来,辗转送到晓年手里,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由于洪悬大师在一处很少停留太长时间,而且行踪不定,所以晓年没有办法跟他回信,要不然就能把他最新的研究跟对方分享了,这是他心底的憾事。
  “祖父和叔父都安好,叔母最近变了口味,我记得祖父说过,叔母有晓令的时候,也变过一次口味,这次不知道有没有变回去……晓令被他师父带去校场练习骑射了,算算日子,现在他应当已经掌握得不错了吧……”
  小虎崽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听晓年念信,乖乖抬头看他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忍不住伸出小爪爪去够他的脸,想摸摸他的酒窝。
  晓年抓住了它的小爪爪,轻轻地捏一捏:“过了宁安,再去兴安就快了,你们想不想殿下呢?”
  兴安,宁安,远安,就是瑥亲王的封地,郡府与郡同名。从宁安府去更北的兴安郡和远安郡,都只要十天时间。
  想想马上就要看到刘煜了,晓年心里突然生出一阵涟漪。
  看到哥哥的表情,小虎崽撇撇嘴。
  虽然“大家伙”并不在它们旁边,但哥哥总会念叨起他,好像已经把心分了一半给他,小虎崽对此无计可施。
  哪怕它们把小肚肚露出来给晓年摸,他该说起“大家伙”的时候,还是会提及,而且时常说话说话就突然沉默下来,若有所思的模样,一看就是在想着什么人。
  就因为哥哥频繁提到“大家伙”,它们就算不想也会时常想到了。
  小虎崽趁晓年发呆,窜到了案几上面,等晓年回过神来,它们已经用小爪爪沾到了墨水,在桌上踩来踩去,留下了一片狼藉。
  晓年:“……”他不过是开了点小差,这个现场也太残忍了!
  欲哭无泪地提溜起调皮的小虎崽,他赶紧叫来拂冬帮忙一起打水给小虎崽洗爪爪。
  犯了事的小虎崽此刻显得特别乖巧,小尾巴夹在两只小肥腿之间,动也不敢动。
  晓年让它们站到水里去,然后抓起一只小爪子就搓一搓,然后再拿另一只洗干净,最后连不小心沾到一点点墨汁的小尾巴也没有放过,统统洗得干干净净。
  原本他打算给祖父写信了再去歇息,现在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只能作罢。
  “等明天见了本家的长辈,看看情况,再一起给祖父写吧……”晓年看着洗白白之后立刻在他怀里撒娇的小虎崽,也舍不得说它们重话。
  他只能拍拍它们的小屁股,语带威胁地道:“今天晚上乖乖和崽崽太不听话了,明天哥哥不在家,可一定要听拂冬姐姐的话,若是哥哥回来的时候听拂冬姐姐说你们不乖,就打屁屁了。”
  说是打屁股,其实轻到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小家伙一点也不怕他的“恐吓”。
  但它们见哥哥瞪圆了眼睛,似乎有点生气,还是决定老实一点,嘴里哼哼唧唧地,由着晓年抱着它们上床。
  经过这么长时间在外赶路,再加上晓年不是个认床的人,所以很快就和小虎崽们一起进入了梦乡。
  他在梦里似乎梦到了小时候的一个场景,那是祖父在跟他们讲祖籍宁安的事情,可惜隔得太久太久了,以至于细节和内容都是模糊的。
  等晓年醒来,已经完全不记得梦里听到了什么。
  他只记得祖父提起曾祖父的时候,脸上是带着一些遗憾的。
  人对落叶归根总是有些情结,哪怕背井离乡的时候有再大的抱负,对于家乡也总是有些怀念的。
  就像他自己,哪怕明知道再也回不去华国,但偶尔梦到了,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所以晓年猜,也许在曾祖父功成名就的某个午夜梦回,他想过要回宁安看看,但最后还是没能回去,所以他跟孩子、也就是晓年的祖父提及宁安的时候,就会带上这种微妙的情绪。
  哪怕他们离开宁安的时候,祖父年岁不大,但还是受到其父亲的影响,对宁安有特殊的感情。
  ――――――――――――――――――――――――――――――――――――――――
  这一夜,有的人睡得香甜,有的人却睡得极不踏实,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还不小心吵醒了枕边人。
  简何氏望着天蒙蒙亮就起身的丈夫,疑惑不解地道:“老爷子做什么去?”
  “我去药庐看看。”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边穿起衣衫,一边对妻子道:“你再睡会儿。”
  简何氏跟他几十年夫妻,哪里会看不出他心里装了事情,想想一个多月前本家收到的消息,以及昨天刚刚得到的那封拜帖,她开口道:“三叔家的那个孩子,是今日要来吧?”
  男子闻言,停顿了一下,才继续穿衣,回答:“嗯,说是辰时三刻过来,听大哥的意思,是要先留他用午膳。”
  昨夜也睡得不太踏实的简何氏干脆也坐起身来,下床伺候他穿衣:“三叔离开家,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当初他去京城的时候,你我才刚成婚,如今咱们都有玄孙了,想想真是岁月如梭啊。”
  他们的长孙刚刚得了个小子,得到京城的来信时,满月酒刚刚摆过。
  对于简何氏这个简家媳妇来说,这位三叔和他后人的经历,也算是传奇了。
  他年少时天赋过人,哪怕是在世代行医的简家里,也是最出类拔萃的一人。
  原本一切都顺顺利利,过不了几年甚至都能接了简家在宁安城经营的医馆,谁知道这位年少成名的简家三爷竟然突然就“叛逆”了起来。
  他不愿待在宁安,而想去更广阔的天地探索,对传说中名医云集的中部各郡、尤其是有太医院的京城充满了向往。
  他更想让简家的医术享誉整个冀州,想让世人都知道简家的小方脉之术独树一帜,当被人传颂。
  那时候简家就因为三爷要去京城一事,生出了几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部分守旧的简家人认为,宁安才是简家的根基,哪怕京城再大、再好,做人也不应该离开自己的根……离开了,就是忘本。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三爷是为了逐利才忘本,更加不可饶恕。
  他说是找高手切磋,其实根本是冲着京城的荣华富贵去的,毕竟中部诸郡的达官贵人,可比北境三郡这严寒之地的贵人要多得多,若随便攀上几个,说不定还能再开个简济堂。
  当然,也有不少人担心简三爷去了外面,不小心会遇到什么挫折,困难重重,要重新打拼委实不如在家乡过得舒坦,起码这里有简家积年的名声,怎么也比单打独斗要来的合适。
  那时候族长说过,若是他踏出了宁安,简家就当没有这个族人,从此无论他是功成名就还是客死他乡,都与简家无关。
  这话已经说得极重,但无论族里的人如何想、如何说,简三爷还是背着自己的行囊,带着自己的妻小,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宁安。
  虽然并未将简三爷从族谱上除名,但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除了老一辈的简家人,又有多少年轻子弟知道族里曾有过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长辈。
  简三爷去了天京以后,好几年甚至近十年都杳无音信。
  有的人猜测他果然没能闯荡出什么名堂来,甚至都不知道流落到那里去当游医了,恐怕是没有脸面再回来了。
  结果又过去几年,突然有跟简家医馆往来的药商带回了简三爷的消息。
  他去了京城之后,进入了一家医馆,经过十数年的行医,渐渐在京城站住了脚跟,成为了小有名气的大夫。
  他的儿子简遵友继承其天赋,后来经过层层选拔考校,竟然进了太医院。
  但这些成绩,还不足以让简家所有人都觉得当初简三爷走得潇洒、不是个笑话。
  后来简家三爷在京中逝世,但他培养的儿子却一步步走到了御医的位置,甚至成为皇帝唯一的儿子的大夫,负责皇长子的脉案。
  就在大多数人羡慕的时候,简遵友却出了事情,莫名其妙得罪了摄政王。
  宁安得到消息的时间比较晚,等知道简遵友的长孙代替简太医入了摄政王府给亲王治疗魇症,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且不要说简三爷一家起起落落,经历过那些事情的本人该如何心惊,就是本家这边看的人、在远处围观的人,看着也觉得惊心动魄。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简遵友一家这次在劫难逃的时候,没想到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
  有人说早些年简遵友的孙子到乘音寺得了洪悬大师的一个方子,也有人说是简三爷自己研究了一个新的方子,还有人竟然说是简遵友的孙子天赋过人,自己创了一个方子……
  总之,一直受魇症困扰的煜亲王竟然颇为倚重简太医和他那个不及弱冠的长孙。
  这次煜亲王奉官家之命北上,到宁安去震慑边境,以防瑥亲王殁后,北疆出现动乱。
  备受煜亲王看重的简晓年也获准随行,所以他才能经过宁安,过来拜访本家的长辈。
  本家在一个多月之前突然收到了简遵友的来信,告知了这件事情,就已经引起族里不小的动静。
  等真正收到简晓年的拜帖,恐怕跟简遵执一样没能睡好的人,不在少数。
  ……
  想到这里,简何氏轻声道:“这次那孩子回来了,族里若是允许他去祠堂上香,那就好了……想来爹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高兴的。”
  公爹去世的时候,弥留之际都是念叨着这件事,可见心中执念有多深。
  简遵执听了老妻的话,不禁点头。
  当年三叔和他父亲关系最要好,但三叔走的时候,兄弟俩儿负了气,他父亲就没去送三叔。
  以为他迟早要回到宁安的,但没想到这么一别,彼此就再也未能相见,直到去世的时候他父亲还对这件终生遗憾的事而耿耿于怀。
  如今也过去了这么久,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不仅是外出闯荡的三叔,还是留在族里的族人,发生了好的事情,也有不好的事情……
  这些年看到简三爷到京城之后发生的种种,又听说了简遵友和简晓年如今在煜亲王跟前的分量,族里的人不是没有想法。
  有不屑的,有羡慕的,也有暗地里打着主意的,这些简遵执都能想到。
  只是不知道这个从京城来的晓年,会给族里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他没来宁安还好,这天高皇帝远的,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可他这一旦来了,那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也别太紧张了,虽然三叔跟爹关系好,但那孩子到底是隔了三辈的晚辈,又不是你一个做长辈的去给他请安。”
  “老夫哪里紧张了,你莫要胡说。”老者瞪圆了眼睛,反驳道。
  简何氏见他否认:“好好好,是我胡说,你一点都不觉得紧张……行吧,老爷子要这么早去药庐,就去吧,说不定还能遇到别人。”
  说不定族里还有别人也睡不着觉,也跑到药庐和苗圃那边去转悠了,正好一起转悠转悠,省得待在房间里,心躁。
  简遵执哪里看不出来老妻话中有话,他却没有再跟对方争辩什么,径直出了门。
  结果,还真的在苗圃碰到了自己的堂兄,简遵彭——他是大伯家的长子,也是现在的简家族长。
  当年毅然决然要让简三爷永不回简家的,正是他的父亲。
  ……
  对于简晓年回宁安来拜见长辈,简遵彭并不是非常欢迎。
  当年三叔离开宁安之前,他的父亲作为族长,可是百般劝阻,可他就是不识好歹。
  族长震怒之下,说出那样一席话来,竟然都没有让这个叛逆的小子生出惧怕和悔意。
  他不仅离开了简家,也是带着对宗族权威的挑战离开的。
  既然当年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离开宁安,那就再也不要跟简家有任何瓜葛。
  如今好像在煜王面前得了脸面,就跑回本家,难道是想耀武扬威不成?
  听说那个简晓年如今不过十七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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