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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哥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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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孩子里头,我和你阿父最对不住的就是春哥儿。有人说,第一个孩子最幸福,春哥儿在咱们家,却是最苦的一个孩子。”陈老爹心里难受的厉害。
  他是最见不得春哥儿吃苦受累,想做点什么,又担心适得其反,他已经错了一回,不能再错第二回,对于春哥儿俩口子,他不敢再随意说话插手。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颗心像是泡在黄莲汁里。
  春哥儿是个极好的孩子,是他和老伴没当好阿爹阿父。
  陈玉平不知道说什么好:“阿爹,你放宽心,大哥的日子肯定会慢慢好起来。”
  “也就看他什么时候开窍。”陈老爹心里明白的很:“他不开窍,咱们说的再多,帮的再多,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会好起来的,阿爹你要相信我。”陈玉平决定把这事往自个身上揽。
  陈老爹是个特别好的阿爹,他就希望阿爹能开心点。
  陈老汉他们去的及时,还剩两只狗崽没有卖,一公一母。
  俩只小狗崽,真是越看越喜欢,瞄了眼鼓鼓的钱袋,陈老汉也阔气了一回,买下了两只狗崽。
  堪堪满月的小狗狗,胖乎乎肉嘟嘟的,连声音都奶萌奶萌,尤其是眼睛,黑亮亮又大又圆。
  “这狗崽好!”陈老汉抱着舍不得松手,让小儿子赶车:“现在天冷,回家后,就在火塘旁的角落里给搭个狗窝,待开了春,再往屋后搭个大些的狗窝。”
  崔元九也很满意这两只小狗:“等它们满了三个月,我经常带着进山,凶性训出来了,是个看家护院的好帮手。”
  “对,这事还真得交给你。”
  赶牛车的陈原秋兴奋的接话:“九哥,到时候我和你一道进山怎么样?”
  “可以。”
  “老伴!”到了家门口,陈老汉抱着小奶狗兴冲冲的往灶屋跑:“这两只狗买得可真值,你快看看。”
  陈老爹瞅了眼,笑了:“还挺胖乎。”伸手捏了捏:“好养活。”
  被捏揉的小奶狗,顿时咕唧咕唧的叫了起来,细瘦瘦地小尾巴摇啊摇。
  “啊啊。”草哥儿看的好奇,扯着阿爹的衣袖子,咯咯咯地笑着。
  “是小狗,想不想摸一下。”陈玉平说着话,抱起宝贝儿子来到阿父身边,握住儿子的嫩手,往小奶狗的脑袋上轻轻地摸了下。
  柔软的触感,很新奇,把草哥儿给乐得哟,咧着嘴笑得眼睛眯成了双弯月芽。
  家里养了两只小狗,草哥儿仿佛多了两个小伙伴,目光总会追着小奶狗,看它们在灶屋里乱窜,也不知道乐啥,就是很开心。
  陈老爹感叹着说:“这两只小狗贵是贵了点,倒也买得值。”
  夜里睡觉前的半刻时辰,是崔元九和陈玉平难得的独处时光。
  以往都是崔元九主动开口,今个晚上却是陈玉平先出声:“明天大年三十,晚上有丰盛的团圆饭,中午我准备吃简单点,你明天去买只羊回来,四五十斤左右,咱们弄烤全羊吃,我打算把大哥他们一家都喊过来。”
  “四五十斤不够吃吧?”
  “一只烤全羊,烧一锅羊杂汤配着饼子吃,能填饱肚子。对了,你去镇上买些羊杂回来,一只羊的羊杂肯定不够,羊血也要。上回你从外面带回来的大料,这次正好用上。”
  “成,我明儿一早就去。”
  听说有烤全羊吃,最兴奋最激动的便是陈原秋。
  “三哥,要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我保证妥妥当当周周全全!”胸脯拍得啪啪响,烤全羊啊!陈原秋只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吃过,他梦里都不敢想的美味,三哥说要弄烤全羊!就冲三哥的神仙手艺,完了完了,他要开始流口水了。
  “事情肯定是有的,等羊回来后,你和元九两个人给拾掇出来。”
  “完全没问题!”
  陈老爹将三儿子拉到一边:“你大哥,八成没空过来。”
  “为什么?成了亲的哥儿难道大年三十还不能回家吃个午饭?又不是说吃团圆饭。”
  “倒不是这方面的问题,咱们村也有哥儿成了亲,别说大年三十回家吃午饭,便是晚上的团圆饭也会在家里吃,哥儿和姑娘还是有些不同,不分嫁娶,就是俩口子成亲过日子,这也是为什么,哥儿成亲后,会分家出来单过的原因。”
  “那阿爹是什么意思?”
  陈老爹拧紧了眉头:“我曾说过,让你大哥一年在张家吃团圆饭,一年回家吃团圆饭。你大哥没同意,说张家事多,除了他,没人会张罗年夜饭。”
  “我记得张家共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怎么就没人张罗年夜饭?张家另外两个儿媳呢?”
  “我问了,你大哥没说话。”
  陈玉平想了想:“阿爹,这事交给我,我去趟张家。”
  “你说话悠着点。”
  “阿爹放心。”
  羊还没回来,年夜饭的琐碎事,有阿爹和二嫂张罗着,陈玉平让老幺看着点草哥儿和巧妞儿,他去趟张家。
  张家门窗紧闭,陈玉平看了眼张家老屋,大步走了过去。
  恰巧就看见在推磨的张志为。
  “大哥夫。”
  “平哥儿。”见着他,张志为有点意外。
  “我找我大哥说点事。”
  “他在灶屋里。”
  陈玉平抬脚就往灶屋去:“大哥。”
  陈玉春没出来,倒是正屋里有了动静,张老太站在屋檐下,脸上堆满了笑:“我听着声音像是平哥儿,平哥儿今个咋有空过来,快屋里坐坐。”
  “张大娘家里事多,这会儿就不闲坐了,我和大哥说两句话。”
  陈玉春站在灶屋门口:“平哥儿,有什么事你说。”他有点着急,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家里买了只羊,我打算中午弄个烤全羊,想着让大哥和大哥夫带上俩孩子中午过去吃饭。”
  “哎哟,平哥儿,这可不成,春哥儿没法走,他走了,家里的年夜饭谁弄。”张老太快言快语的说着:“平哥儿,按理说,你大哥现在可是张家的人,便是要回陈家,也该是初二,没道理大年三十扔了家里一摊子事往陈家跑,你惦记你大哥,初二的时候,再张罗着弄一只烤全羊不就成了,反正陈家这大半年生意好的很,可没少挣钱。”
  “按理?”陈玉平笑了:“按的哪个道理?哪条律法清清楚楚的写着,成了亲的哥儿就不能大年三十回家吃饭?倒是张大娘有句话,还真说错了,哥儿和汉子成亲,是俩口子过日子,扯不上嫁娶两字,我大哥和大哥夫成了亲,也还是陈家人,就算今天晚上留在陈家吃团圆饭,也没哪个敢嚼舌根,放眼望去,成亲的哥儿回家吃团圆饭也算是常态。”
  “大哥,你收拾收拾,带上俩个孩子咱们回家去。这都多少年了,年年都是你在张罗年夜饭,难不成张家就生了大哥夫一个儿子?如果真是这样,我今天也不会上门来说话。”
  说不过陈玉平,张老太把目光落到了陈玉春身上:“你不准走,平哥儿没成亲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不成!赶紧回灶屋去,把该张罗的张罗出来,眼瞅着就要吃午饭,可别耽搁了时辰。”
  “大哥,大壮和安哥儿在哪?”
  “在灶屋里。”
  在灶屋里看着安哥儿的大壮,其实早就听到了三舅舅的说话声,也很想出来喊人,但是,他不敢。
  这会儿,听着三舅舅问起他和弟弟,小家伙坐不住了,乐颠乐颠的冲了出来,甜甜地喊了句:“舅舅。”
  “舅舅中午要弄烤全羊,是道特别特别美味的菜,难得吃上一回,大壮想不想和舅舅回家?草哥儿和巧妞儿很想你和安哥儿。”陈玉平亲昵的揉着大壮的发顶。
  大壮不知道什么是烤全羊,但是,他喜欢回陈家,一个劲儿的点着头:“舅舅,我要回陈家,我愿意回陈家。”话说得可快可响亮了。
  “舅舅这就带大壮回家去。”陈玉平说着牵起大壮的手,进了灶屋将安哥儿抱起:“大哥走了。”
  陈玉春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跟着走了。
  把站在屋檐下的张老太给气了个正着:“张志为,你个蠢巴子,我是没给你生耳朵?还是没给你生嘴?”
  “大哥夫,你走不走?不走我们可走了。”
  张志为瞅了眼气急败坏的阿娘,果断的松开推磨,钩头耸背低眉顺眼,俨然一身小媳妇作派,唯唯诺诺的跟着出了张家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南部之星MSM扔了1个地雷
  感谢隨心所欲扔了1个地雷
  感谢悠扬扔了1个地雷
  么啾~


第42章 
  “三弟,让我来抱安哥儿。”
  “你在灶屋忙活了半响; 牵好大壮别让摔着。”说着话; 陈玉平回头看了眼紧跟在身后的张志为:“大哥夫你来抱安哥儿。”
  “哦。”
  “大哥; 你今天晚上留在家里吃团圆饭?”
  陈玉春愣了下:“三弟是不是有事?”若是阿爹或阿父问他; 他肯定会拒绝。可这是三弟; 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弟弟。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大哥说说话。”
  “志为。”
  明显处在游魂状态的张志为看了眼春哥儿。
  “把孩子给我。”
  非常麻溜儿的把安哥儿塞进了他阿爹手里。
  “你回家一趟,拿些腊鱼腊肉,捉只老母鸡,不用杀,直接拎活的。菜园里的青蔬地窖里的萝卜土豆等你看着拿一些。”
  “干什么?”
  “拿到陈家去,咱们晚上在陈家吃团圆饭。”
  陈玉平迅速接话:“大哥夫,我大哥和你成亲这么些年; 孩子都生了两个,可从来没有在陈家吃过团圆饭; 更别说大年三十留宿; 今个晚上索性别回张家,在陈家留一宿。”
  “那,那老屋里……”
  “大哥夫我记得你在家里排行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没记错吧?你两个大嫂是缺了手还是断了腿?”
  这话可是相当的不客气。
  张志为被呛得直接变了脸色; 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沉默的往回走。
  待张志为走远了些; 瞧不见人影了,陈玉平才小声的问:“大哥,你不怪我吧?”
  “怪你干什么?”陈玉春笑了,眉眼柔软,像是看自己的孩子般,这是他的弟弟,他看着长大护着顾着的弟弟:“你说得是事实。”
  陈玉平瞧着他眉眼不见什么情绪,便问:“大哥,大哥夫有时候说话做事不如你意,你怎么不说他?就这么由着他?我看大哥夫的性子也没有多强势。”
  “以前也常常说,想着他多少也能听进一点,稍稍有些改变。可这么多年过来,我算是死心了,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说了他不听,就别管他,少做事多休息,管好两个孩子就成。”
  陈玉春听着笑了起来:“你啊,到底还是年纪小了点,没成亲,还不懂过日子哪有这么容易。你大哥夫这性子,推一下才动一下,我若不管他,这个家,指不定乱成什么样。”
  “大哥我的意思是,你做份内的事情就成,别使多余的力气。比如张家老屋里的琐碎,你上面还有两个大嫂,她们怎么样你也跟着来,别总是一个人傻傻的忙活,大哥夫不心疼你,我看着都心疼。”
  “这事啊……”陈玉春沉默了会:“最开始的时候,刚成亲那会,也想着听阿爹的话,把日子好好经营出来,想着把人搁心里头放着,他总会明白,是个石头也会有捂热的时候。一把子力气,不算什么,苦点累点也没事。”
  “我出生早,可以说是看着阿父阿爹怎么一点点一点点将家里慢慢拾掇起来,咱们陈家能有如今这模样,是真的很不容易。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想着得找个勤快老实的汉子,穷点没关系,人好就成,俩口子齐心协力,把劲往一处使,总不会缺了吃喝。”
  “阿爹常说你大哥夫是个表面憨,就是把软刀子,可是能怎么办?都已经成了亲生了孩子。”
  “就这么过着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也要学着知足。”
  陈玉平听出大哥话里的心灰意冷:“大哥,后半辈子还长着,你还不到三十岁,就这么认命,你甘心?你看看阿父阿爹,再看看二哥二嫂他们,你就没点想法?”
  “能怎么办?你大哥夫就这性子,说不通理不透,反正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他就跟个木头似的没点反应,完事了,依旧没点改变,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打死他,天天有事没事揪着他骂揪着他打,就成了桩笑话你知道吗平哥儿,不仅仅是我俩成了村里的笑话,连带着也会让陈家变成一个笑话。”
  “大哥是我不好,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看着大哥迅速泛红的眼眶,陈玉平有点慌:“是我想简单了。”
  陈玉春深吸一口气:“你抱一下安哥儿。”
  “大哥。”陈玉平小心翼翼地喊了句。
  擦干了泪水的陈玉春,扯着嘴角露出个干巴巴地笑:“没事,我没生气。你啊……”他说着话,亲昵的揉了揉三弟的发顶,眼神儿软软地透着慈祥:“阿爹很看好崔元九,我瞧着,这汉子也不错,你比我福气足。”
  陈玉平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好的大哥一辈子泡在苦水汁里:“大哥,我,我还是有些话想说,我能说吗?”他又怕刺激到大哥,又心疼又心酸,愈发觉得张志为不是个东西。
  “你想说什么?”陈玉春瞧着他这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儿,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大哥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尽管说便是。”
  “我还是想说说大哥夫。”
  “你说吧,我听着。”陈玉春知道三弟也是关心他,他看着长大的弟弟,转眼都知道关心他这个哥哥的婚姻,心神有些恍惚,既高兴又难过。倒是有了足够的耐心和包容,情绪也平静的很,就怕再吓着三弟。
  “大哥,我觉得日常生活中,你可以强势些。”
  “什么意思?”
  陈玉平琢磨了下:“你也说了,大哥夫就是这么个性子,没办法的,不可能会有改变。既然这样,大哥你可以改变自己。大哥夫这人,说不上坏,甚至有点懦弱,这样的人,你不在乎他,别去管他的想法,别顾及他的情绪,凡事就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别将他搁心里放着,日子怎么舒坦怎么过。”
  “这……”陈玉春隐约听出了点意思,又不是特别明白:“这样,不会鸡飞狗跳?还能有安生日子过?”
  “大哥夫打不还手骂不还嘴不是你说的吗?”
  “对啊,确实是这么回事。”
  陈玉平见大哥还是有点懵,就继续道:“你打他骂他,他都没什么反应,这不打不骂了,日子怎么就不能安生?”
  “这哪能一样,这不一样。”陈玉平细细地解释起来:“我也不是经常打骂你大哥夫,就是有时候气狠了,才对着他又打又骂。阿爹说得对,你大哥夫就是个表面憨,他心里门儿清,知道自己理亏,才由着我打骂。依你说的,不管你大哥夫,也不搁心里头惦记着,他不可能这么老实,日子只会越过越冷清。”
  “你就这么委屈自己?”
  “能怎么办?我不让着点,家里氛围不好,别看孩子小,也会被吓着。再者,你大哥夫现在就是没把我搁心里放着,不够体贴不够周全,这个家他还是念着,该干的活一样不落,家里的事也会帮衬一二,若他甩手什么都不干,到时候才是真的要坏事。”
  这下换陈玉平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憋的慌,像是喉咙口卡了根刺,不是很痛就是非常难受。
  “咱们家不一样,阿父阿爹感情好,家里氛围好,碰着像你大哥夫这样的人,才会觉得格外膈应,仿佛他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全是缺点,其实啊,放眼整个村子,多的是类似你大哥夫这样的人,反倒是咱们陈家,家人和睦相互包容,处得一团和气,见天儿欢声笑语,是很难得的。”陈玉春反过来安慰三弟:“平哥儿你也别想太多,我这日子啊,过得不算差,只是不够幸福而已。”
  “大哥咱们还可以这样!”陈玉平还真不相信,没法子治住大哥夫。
  “哪样?”
  “你依旧可以对大哥夫好,细致体贴,但是!不能把他当回事,也别顾及他的想法和情绪。有事说事,语气强硬态度强势,千万千万不能学阿爹的温和,就得使着他干活,用不着太心疼他。我说的对他好,就是表面上的,比如吃饭穿衣之类的,闲话家常絮叨琐碎,这时候可以温柔,碰着事甭管大小,就用不着有商有量,自己拿主意,有了主意张嘴吩咐他就成。反正大哥夫就是这么个性子,推一下动一下,说不定你这么一改变,还正合他的意。”
  初初听着,陈玉春觉得三弟想的简单了点,再细细寻思,似乎有点儿道理。
  “平哥儿你得让我想想,我得好好捋一下。”
  “大哥,不说远了,就说刚刚在张家老屋的事,你看看我是怎么说话做事,咱们占着理,就用不着想太多,想什么就说什么,敞敞亮亮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陈玉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低声喃喃:“让我想想,我得想想。”
  陈老爹看着跟丢了魂似的大儿子,满眼的担忧,目光落在三儿子身上,欲言又止。
  “阿爹,没事。”陈玉平安抚了句,又道:“等大哥回过神来,兴许会有好事。”
  “你做什么了?”
  “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和大哥说了会话而已。”
  陈老爹瞅了瞅大儿子又瞅了瞅三儿子:“行罢。”
  崔元九回来了,带回一头羊,还有不少羊杂羊血,足够一家子十几口人热热闹闹的吃一顿。
  他来没多久,张志为也过来了,手里拎着只活鸡一条腊肉两条腊鱼,腊肉足有五六斤重,腊鱼也不小,合起来该有十来斤,火候足,熏的特别香。
  “志为你去屋后帮元九他们拾掇羊。”陈玉春理直气壮的吩咐着,声音不大不小,说不上多软和却也透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张志为愣了下,明显有点反应不过来。
  “快去啊。”
  “哦。”
  张志为呆呆木木的往屋后井边走去。
  待他出灶屋,陈玉春又道:“随手关门,风寒,别冻着孩子。”
  张志为听话的随手关了屋门。
  “大哥。”陈玉平眉开眼笑的对着大哥竖起个大拇指。
  陈玉春见状,露出个略有些羞赧的笑。
  “你俩,这是搞什么?”陈老爹一头雾水:“平哥儿你到底和你大哥说了什么?”瞧着怎么像是开窍了似的?
  陈玉平乐乐呵呵地道:“说来话长,回头我再和阿爹细细说叨。大哥,你且得稳住了。”
  “我心里有数,三弟放心吧。”
  崔元九和陈原秋收拾羊,张志为一个人拾掇羊杂,他很少做这些事,看起来笨手笨脚没点章法。他没开口问旁边的两人,崔元九和陈原秋也装着不知道,认认真真的收拾着羊,收拾好了后,抬着进了灶屋。
  “他洗的怎么样?”陈玉春问小弟。
  陈原秋撇了下嘴:“比我还要笨。”
  “我去看看。”
  “大哥,你就让他自己洗。”
  “我知道。”陈玉春笑了,走到小弟跟前,揉了把他的头发:“大哥不傻。”
  陈玉平有点担心:“大哥,你准备怎么做?”他悄声儿的问。
  “我就去看看,嘴上体贴两句。”
  “大哥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且听听。你现在出去,温声细语的和他说话,然后,耐着性子教他怎么洗羊杂,他再怎么笨,学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学不会,你也别着急,就慢慢和他耗着,千万别把这事揽自己身上,他慢你也慢,两人一道慢慢悠悠的洗,到了时辰我会过来催,剩下的事交给我。”
  “就你心眼多。”说是这么说,陈玉春却笑的很是灿烂。
  陈老爹看在眼里,眼眶瞬间泛红。好几年没有见着笑容这般灿烂的大儿子了。
  “志为。”
  大冬天里洗羊杂洗得额头都沁了层细汗的张志为,见着春哥儿,像是见着了救星般:“你快来搭把手。”
  “洗了多少?”陈玉春来到井边,半盆羊杂连一半都没拾掇出来,确实有点慢:“你冷不冷?”他故意问着。
  额头还冒着细汗的张志为:“冷倒是不冷,井水温热。”
  “你没有洗过羊杂,不知道怎么洗,我教你,这玩意儿其实不难。”陈玉春的动作特别慢,话也说的特别轻柔。
  张志为傻眼了。这,这是?
  “发什么愣。”陈玉春冲着他笑了下,用手肘推了推:“赶紧的,跟上我的动作,学会了,三两下就能洗干净。你看老幺和崔元九多利索,轻轻松松的就把羊给拾掇出来了,你可得学着点。”
  张志为不想洗羊杂,太费劲,还不如喊他干些力气活:“春哥儿,羊杂给你洗,我学了也没用。”
  “你就打算把事扔给我?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屋里歇着?”
  “没,我不进屋,我给你打下手。”张志为咧嘴露出个憨笑。这是在陈家,搁陈家眼皮子底下,他可不敢太过份。
  陈玉春看着他脸上的憨笑,心里就冒火,他告诉自己要忍住,忍住:“我教,你学。你学不学?不学我就回屋里呆着,你一个人在这里吭哧吭哧的洗,待三弟准备张罗羊杂汤,出来问你要羊杂时,我看你怎么说。”
  “春哥儿,你……”
  “学不学?”
  张志为看着他冷硬的眉眼,心里很是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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