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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纯白之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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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我重获新生之后头一次无疾而终的暗恋,也只有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想法才会钻进我脑袋里。
真好,我有血有肉,会笑会哭,有快乐也有哀愁。
早晨慧慧叫我起床的时候我还没合眼。她也没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坐我旁边,羊羔就着她手里的奶瓶喝奶,另一只手伸过来往我嘴里塞了把花生仁。
我咔嚓咔嚓地嚼,心里难受的劲头还没过,我是成年人,我可不像她这么幼稚,不为任何事情发愁。
“余邵荣你喝奶。”慧慧把盛奶的碗塞我手里,稍微有点烫,她吹了吹。
碗抱怀里很温暖,一口口喝下肚,整个胸膛都热烘烘的。
我慢条斯理穿衣服的时候慧慧就在旁边摆‘弄她戒指,她抱怨戒指只认打包起来的物品,不打包的话一件就占一格,五格不够用。
手帕包着钱占一格,大塑料袋包所有衣服鞋袜占一格,备用书包装吃的占一格,剩下两格里一格已经装了诱发源,另一格只能装一样东西,偏偏她最近已经发现过最少十种以上新发光丝线,哪一样都想塞进戒指研究。
她问我怎么把戒指弄大,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戒指具体的强化方法我自己还没摸索出来,到底需要更多的锚点碎片还是需要点数都不得而知,我现在不愿意去想该怎么处置徐大志和房间里其他人,因为无论是留着他们还是把他们全部弄死都让我反胃无比。
我背着书包出门,慧慧把想要跟我们一起出来的小羊羔抱回沙发旁边的小垫子卧着,然后出门落锁。我妈没回来,她很自然地接过了原来我妈的工作,开始照顾我。
慧慧提议小跑去学校,刚好锻炼身体,我拒绝了这个有建设性的主意,刚吃饱饭剧烈运动容易胃下垂,再说大冷天我恨不能装病在家不去学校,别说背着书包跑步了。
这一路我都很沉默,慧慧有很多话想说,有无数问题想问我,但我没兴致回答她,就消极地敷衍着应付,她见我没状态也不再说话,就无聊地踢石子。
进教室的时候班里学生都来齐了,钉鞋踩在砖地上的清脆声音让不少人抬起头,包括正坐在铁炉边烤火的班主任。
做早操的时候体育委员眼睛老在我身边左右瞄,我懒散的动作让他恨得牙根痒痒,但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他皱了好几次眉头都没有去跟老师告状,做完操集合的时候他才小声说:“余邵荣你下次做操认真点,不然给老师看到打你呢。”
咦,真新鲜,这孩子替我着想呢!想到这里,我又回头看他,他腼腆的小‘脸似乎没有原来那么面目可憎了。
数学课高老师又照例检查作业,谩骂和耳光不时响起,刻薄的言语在整个教室里回荡。
我大气不敢出,心里真的很紧张。
“余邵荣你别怕,”慧慧用手拍我:“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你不怕?我瑟瑟缩缩地偏头看慧慧,跟她眼神交流。
慧慧摇杆挺得笔直:“不怕!”她说话的声音不小,是全班鹌鹑似学生里唯一一个敢抬着头的,以致于周围人都投过来难以置信地目光。
慧慧没具体说原因,但是左手轻轻抚摸现在看不见摸不着的戒指说明了她的心情。
说她完全不害怕估计连她自己都不信,毕竟我看到她腿在不自觉地抖,动作也很僵硬,但戒指跟她的经历给了她勇气,她要反抗。
矮胖的高老师忙着打人,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常。
并没花太多时间就轮到了我俩,这一回她肥胖的手先捞起了我的作业本,工整的字,准确的答案,没任何可以挑的毛病,鉴于我已经用成年人的字体和书写习惯好几天,所有老师都先后接受了事实,她也不例外。
“你在哪里剪的头发?”她皱着眉头用手指连连戳我脑袋:“死流氓一样!”
“校门口旁边。”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把我本子扔桌上,没了下文,转而翻开了慧慧的作业本。
“你看你这本子……”高老师一脸恶心:“烂得像讨吃子的铺盖一样,你不嫌恶心?”慧慧的作业本旧了,前面部分有些松脱,被高老师拿在手里用力一抖就散开来。
“……”慧慧没说话,我余光里看到她直视着老师,皱了眉头。
“咋了,”高老师也提高了声调:“说你不对了?你啥意思?”
“我本子破,但我作业做了,没错题。”慧慧说。
“啪!”重重一巴掌响起,慧慧捂着脸几乎趴到地上。
高老师尖锐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谁让你说话了?日‘你妈你还敢顶嘴?”
慧慧的眼睛几乎喷出火,她咬着牙往起爬,面目狰狞地伸出右手……
“通!”一脚踢在她身上把她踢倒,随即她就被拽辫子硬生生揪着站起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左右开弓的巴掌就扇了上去。
我缩在位置上不敢看。
我听到慧慧哇哇的哭声,嗓门特别大,连高老师的怒骂声都遮不住。
先是用手抽,然后是用书打,后来上讲台拿了棍子,打得慧慧到处钻,钻到旁边桌子底下都躲不过,她当初的勇气早就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惊慌无措。
这一顿打了足足有半节课,但高老师打得非常有技巧,所有重手几乎都在看不见的地方,而且不会伤筋动骨,慧慧虽然被打得满地乱爬哇哇叫,但大都是呜呜哭着求饶道歉,没身体受重伤后的惨叫。
唉!本来可以避免的,何必硬来呢?
高老师要慧慧下跪着给她道歉,慧慧照做了,下半节课罚站在位置上听课。
慧慧一直在低声抽泣,她喜欢的新衣服被蹭成了灰球,刚剪的头发被人揪成毛疯子,两脸高高肿起,眼睛哭成桃子,眼泪断线珠子一样往下滴。她不敢大声,出声的话黑板擦会飞过来砸她脑袋上。
下课以后慧慧才坐下,她埋头趴在桌子上哭得很伤心,周围好多人都指指点点看她笑话,也有人为她的新衣服可惜,才穿了一天,这下就算洗干净也没原来那么好看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什么话也不说,就干坐着。
第二节 是班主任的课,上课时慧慧已经止住了哭,但红肿的脸和没干的泪痕很清晰。班主任似乎是已经知道了情况,也没说什么话,就叫大家打开课本直接上课。
这一节课上得很没劲,慧慧一直在抽噎,她手抖得厉害,捏不住笔,写生字都写得歪歪扭扭。
第二节 课下课的时候我跟她说话,她抬起头看我,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像兔子。
我说我要尿尿,让我出去下,她就傻傻站起来走到旁边,等我出去以后又坐回去,趴在桌子上开始哭,哭得更委屈更响亮了。
我从厕所回来她还趴在桌上,不过没哭声,就跟睡着一样,我把后排的桌子往后挪,从她身边过,她把背向前挪了挪。
最后一节自然课,班长说起立的时候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只有慧慧就趴在桌子上不动,课本也没有换。老师走过来似乎想说话,但看到她蓬乱的头发和满是尘土的衣服后没出声,任由慧慧趴在桌子上一整节课。
放学铃声响,所有人下课起立的时候她依旧不起来,等老师出门以后她才抬起头,收拾书包。
“慧慧你中午想吃什么?”我问她。
“随便什么都行。”慧慧不回头,尽量自然地回答我,但她声音里有哭腔,鼻音很重。
放学站路队慧慧也面无表情,体育委员让第一排报数,报到慧慧的时候慧慧不开口,沉默了五六秒下一个学生主动接上数字,报数完毕,我们的队伍唱着歌往出走。
整个过程班主任就在旁边,慧慧连歌都不唱,但她没批评慧慧。
校门口有人围着熟悉的红色围巾冲我俩招手,我点头,身边的慧慧想把头低下却来不及,生硬而勉强地笑笑。
这一路是尴尬的一路,我不想说话,慧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高小林好几次努力想找话题都没人搭茬,尴尬得走路都几乎同手同脚,离我家越近他越沮丧,脚步很重,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到家了。”我说。
“喔。”红围巾脸色也很差,大概他觉得我不愿意他送我回家,故意不跟他说话。
“你还没给他看你的羊。”慧慧抬头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进了她家。
“你要看我的小羊羔么?”我问他。
“要!我还没见过你的羊羔呢!”红围巾瞬间有了精神,他送我和慧慧过来了两次,我从来没邀请他进家门的。
我慢吞吞掏钥匙开锁,木门掀开,破旧邋遢的家就展现在他面前。
红围巾穿着浅米色呢子大衣,脖子鲜艳的围巾和脚上干净的旅游鞋跟我家格格不入,但他还是愉快地跟我走进来。
家里空气不好闻,羊尿门口了,一股骚‘味直冲鼻子。
“咩~!”小羊羔蹦蹦跳跳跑到我腿边,它应该饿了,伸着嘴在我垂下的手里找奶瓶。
“呀!真是白白的小羊羔,真好看!”红围巾心情好,直夸脏兮兮的小羊羔长得漂亮,他还说小羊羔像我,好看。
我说我出去给慧慧买饭,问他要不要留下一起吃,看样子他非常愿意,但还是忍痛告诉我他得回家了,再晚要挨骂。
“余邵荣……”临出门他回头站住,欲言又止。
“嗯?”
“那个……”他努力组织了下语言才开口:“我能跟你们一起上学么?”
“你家又不在这边。”他家在学校东边,我家在西边,不顺路。
“你家离学校近……哎呀你不用管,”他摆着手跟连珠炮似说:“一起去学校,我找你。”
不等我再说话,他就急匆匆走了。
“我买炒菜米饭。”我说。
“嗯。”藏在她家门帘后面的慧慧应声。
作者有话要说:
又活过一个周末。
第41章 乒乓
火苗在铁炉中呼呼作响,窗外风卷着黄沙嚎叫,慧慧坐在小桌前埋头吃饭,吃得很慢。
她脸上的红肿还没有完全消散,不晓得在想什么,目光很呆滞,手里的筷子机械地动着,饭粒掉在桌上也没注意。
我不想去管她的心事,我只知道这周上完课,下周末要期末考试,然后是寒假。
我为什么会为期末考试紧张?
那种小儿科加减法,我能轻松拿到双百,我为什么要觉得心里压抑?
真逗,周末会要我命的纯白之核我能坦然接受,小学一年级的期末考试却让我恐惧,这不合逻辑。
我中午该睡会儿午觉的,但我躺在沙发上也睡不着,慧慧把身上脏兮兮还贴着鞋印的衣服给换掉了,站在窗户边往路上看,不晓得在看什么,昏褐色阳光里她染黑的头发像墨水一样浓重,反衬着脸上的红肿和结痂的小伤疤,很颓废衰败的场景。
“去学校?”我问她。她似乎正出神想事情,我想我的声音她未必能听到。
“走。”慧慧摇摇头打断了自己的发呆,拎起书包背到肩上。
小羊羔见我们要出门,咩咩叫着也想挤出来,被我一脚踢翻跟头才乖乖回沙发边的毯子躺下。
“余邵荣你不能踢它,它还没断奶。”慧慧说。
“喔。”我只是觉得那羊羔太笨,与其好话说尽它听不懂,倒不如干干脆脆一脚有效果。
风沙刮在脸上让人没有讲话的欲望,只要一张嘴就是沙子,牙齿和舌头上都是那股碜人的恶心感觉。
“慧慧你知道不,呸呸!还有一周,呸!就要期末考试了!呸呸呸!”
“我知道。”慧慧点头:“呸!”
“你唾我脸上了……”
“我知道。”慧慧把头上风帽的绳子拉紧。
我是大人,我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呢?
我跟慧慧说以后说什么也要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根本就不是人该住的地。
慧慧很惊讶,她问我们以后要去哪,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我自己想去哪,但不知道“我们”能去哪。
直到坐进教室我都没答案,我有我妈,她有她爷爷,我们最好哪里都不要去。
我讨厌自然老师讲话的音调和她的语病,她总把“然后”两个字当标点符号用,一句话里恨不能用一百个然后,我几乎要疯掉了。
“然后就把白萝卜切开,然后在白萝卜上用刀切出一圈凹槽,然后在槽里加水,然后把大蒜拿出来,然后拿铁丝穿大蒜,然后把穿好的大蒜连成一圈,然后放到加水的凹槽里,然后再把装大蒜的白萝卜挂起来……”
然后你怎么不拿“然后”去日‘你‘妈,然后日‘你爸,然后日‘你祖宗十八代,然后日‘你自己。
我想一定是因为快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我才这么烦躁,平常我都能忍住的,但今天就觉得格外煎熬。
下午两节课我也特别辛苦,总有种坐不住的感觉,我不想再继续坐在这恶心又幼稚的教室里面去了,我想回家,困了睡沙发上,饿了吃零食喝饮料。
下课铃声响起时我几乎有种被救赎的感觉,像条死狗一样蔫搭搭出教室,也不管台阶会弄脏我的新裤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余邵荣你怎么了?”慧慧永远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头。
“心里烦躁得很。”我皱着眉头,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烦!
“高……小林……哥说带咱们打乒乓。”慧慧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有点扭捏,但又很郑重其事。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红围巾有这么说过。
“他说来找咱们。”慧慧嘿嘿笑。
没多久红围巾真的来了,他今天穿了件跟我和慧慧差不多的黑色外套,标志性的暖红色围巾照旧围在脖子上,浓眉大眼看着很精神,远远就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他的好朋友王凯跟‘雄雄’也来了,‘雄雄’脑袋上依旧扣着滑稽的军暖帽,王凯嘴角贴了个创可贴,两人就挤眉弄眼看红围巾来招呼我们。
乒乓球台都占下了,不玩也浪费,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我耐着性子跟他们一起去了操场,七八个一看就是调皮刺头的高年级崽子插着腰站在最好的乒乓球桌旁边跟警卫一样看守,谁敢拿着乒乓球拍靠近就立即被好几个人推推搡搡:“一边去!这个被占了,玩别的玩别的!”
不少人站在远处观望,估计好奇是谁有这么大排场,专门包场乒乓球台玩。
我跟慧慧就像俩小鸡仔一样跟在三个人后头穿过人群,在周围人火辣辣的目光里我接过崭新的球拍和崭新的红双喜乒乓球。
“你会玩不?”对面的熊熊甩甩自己手里的球拍:“小林说他教你!”
“我会,就是不熟练。”我试着让乒乓球在水泥案台上蹦了两下又捏住,风比中午缓和了不少,但依旧影响轻飘飘的乒乓球,我转头看旁边,高小林满怀期待给我加油,他旁边是脸通红的慧慧,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被打肿还没消退。
乒乓球在案台上磕了一下才被我用球拍拍过去,我知道这是不标准的发球方法,但我同样知道没人在乎我的发球姿势标不标准。
对面的熊熊很灵活,应该是经常玩乒乓球,轻轻松松就接到了球,大概是为了迁就我,还故意让球以很慢的速度跟很缓和的角度蹦过来,我也接住了球,有来有往打了几圈我才因为失误而没接住球。
“不错啊!你以前玩过?”对面的熊熊扶扶暖帽挺开心,他大概以为我会是满地爬着捡球的那种。
“还行,以前常看。”其实我以前也玩过几次,不过玩得很烂,现在之所以表现好完全是因为我远超过正常数值的敏捷数值在发挥作用。虽然加成部分只能显现出几分之一的水平,但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比过去轻‘盈太多,比如我在纯白之核里试过跑步踩墙后空翻,现在肯定是不行的,但如果我能继续提升我的敏捷数值,在现实生活中原地后空翻也只是时间问题。
第二局发挥稍微比第一局好,第三局就几乎进入状态,能乒乒乓乓打十几个来回,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高难度动作,但已经有了点观赏性,高小林甚至拍着手吹起口哨来,他心情很好。
对面的熊熊才刚热身完毕,想好好让我见识下他真正的水平,我就已经腻了,我说我有点累,把球拍塞到跃跃欲试的慧慧手里,自己站一边休息。
打乒乓球是很耗费体力的运动,但我打了五六分钟下来连粗气都不喘,这让红围巾都很诧异。他说刚运动完会出汗,风吹了要着凉,摘下自己围巾给我戴,我说不用,他嘿嘿笑着要强行给我围围巾,我笑眯眯捏着他手把围巾套回他脖子上。
我转头看慧慧笨手笨脚学习发球,还有发球失败追逐着蹦跳的乒乓球满地跑,高小林脸有点发白,他捏着发红的手腕,大概没想到过我会有完全碾压他的力气。
慧慧的敏戒数值和体能数值也并不低,她很快掌握了基本规则和技巧,在乒乓球案台前左跑右跑很快就满头大汗,熊熊也和她玩得哈哈小,他应该会觉得跟慧慧一起玩有意思多了。中间休息几分钟王凯还专门教了慧慧几手,回到场上的时候慧慧握球拍的姿势和站姿也有改善,打起乒乓球竟然还真的有点小将的模样,纯黑的运动服和精神的辫子,不少人都问那是哪个班的小女娃。
直到铃声响起慧慧才意犹未尽地把球拍还给高小林,她满眼笑意,虽然气喘吁吁,但心情格外好,欢快地跟哥仨还有为我们维护秩序的“保镖”们告别,和我一路小跑着往回教室跑。
我们跑回去的时候队已经站好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两个原本崭新的书包躺在浮土里,书包嘴都大敞开着,里面的书、本子跟文具散落一地。
“……”慧慧皱眉小跑几步想过去捡起自己的书包,不晓得想到什么,她站住,回头看了一眼也在看她的班主任。大概是慧慧的表情有点刺眼,班主任偏开了头看别处,慧慧并没有过去捡书包,而是拽住我,把我拉进了队尾站好。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两个被踩脏的新书包上。
崭新的书包,很贵,很漂亮,一般人买不起。
文艺委员起歌了,大家跟着唱歌,在体育委员的带领下一步步离开院子,走出大门。
慧慧没唱歌,也不让我唱,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班主任偶尔看过来的时候她就挑衅似看回去,半点都不躲闪,直到班主任若无其事地看向其他地方。
“书包怎么办?”我问她。
“不要了。”慧慧说:“余邵荣咱们明天还打乒乓球好不?”
“得问高小林。”
“高……小林哥!”慧慧冲路对面挥胳膊,早就在校门口等我俩的红围巾从路对面走了过来。
慧慧说明天还能打乒乓球么?红围巾满口答应。
我们小绕了下路,去了趟教育书店,所有的课本都买了新的,连笔跟本子还有文具袋都买的是最精致最贵的,阔绰到连红围巾都忍不住替我们心疼。
我们为什么要买新书?慧慧跟红围巾说了,因为班里有人欺负余邵荣。
“哪个狗‘日的?”红围巾咬牙切齿一巴掌拍书店柜台上,差点把正收钱的老板给吓坐到地上。
慧慧报了一大串名字,她不知道真凶,只靠臆想。
“你别急,等你回家写张纸,这些小杂碎一个都不能好过!”高小林越想越气,拳头捏得紧紧地。他说你别怕,以后谁在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绝对让他好过。
我其实没觉得有需要他给我撑腰的必要,现在我遗世而独立,诗意得跟世外高人一样,哪会认真跟那些七八岁的小崽子计较呢?就像奶声奶气的小狗冲你汪汪叫,你不会想要去把它给掐死对吧?
当然,只要慧慧在乎就够了,好多人名字她都不会写,于是一张充满拼音的名单诞生了,它被交到了高姓大哥的手中,大哥许诺,在这周末前名单上二十七个人将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倒不是真就有二十七个头号嫌疑犯,而是慧慧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使坏,索性统统写上,顺便把自己讨厌的几个人也掺在里面,让他们一起爽爽。
第42章 甜甜
“咋是新书,你的书呢?”检查作业的高老师皱眉头。
“昨天给人撕了,就在教室办公室外,”慧慧抬头直视着高老师的小眼睛:“老师你看到是谁了么?”
“我一天事多了去,哪有时间老扒在窗口看你们跳皮筋。”高老师估计说什么也想不到昨天挑战她给她打得满地爬的,今天竟然还有胆量这样跟她说话,一时间竟然忘了发火。
“余邵荣你也拿新书?”
“嗯,也给撕了。”
“败家子,你当你‘妈卖*赚几个钱容易……”高老师骂骂咧咧地转向下一个学生,捞起作业本,略微一翻,一巴掌贯在那女生脸上:“爪子断了?写得像狗‘爬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错觉,似乎高老师以后都不会为难我和慧慧了,这是为什么呢?
中午放学的时候红围巾让人给我俩带话,说他不能送我俩回家了,他有事要做。
下午上学的时候班上有三个同学没来上课。
空荡的位子看起来很怪异,但没人觉得特别,班上人多,总会有人家里有事请假。
放学的时候高小林又接我和慧慧去打乒乓球,依旧是几个保镖霸占了台球案,其他人敢怒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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