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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纯白之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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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拐弯和岔道之后一个被火盆和蜡烛光线照亮的空旷库房出现在眼前,墙角地上十来个大大小小的铁笼和中间火盆边暗褐色的湿润泥土散发的气味让人作呕,原来用来养鸡和兔子的铁丝笼里现在塞着一个个蜷缩的身影,有的在低声啜泣,有的躺在里面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告诉我自己千万别看另一边靠墙的架子,但我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那是市场里常能看到挂羊的木架,三个粗大的铁钩拴在上面,靠左边的铁钩上挂了一半白花花的东西,没凝固的血还顺着脚趾往下滴,我紧紧闭上了眼睛,浑身抖成了糠筛。
火盆边围了七八个高高低低的男女,从他们衣服的样式和花色很轻易就能分辨出来,他们不是县城里的人,应该来自附近村子。
“又捉来一个?”包着绿头巾的妇女用本地乡村才用的土话说:“装这。”一边用脚踢踢最靠里面的一个小铁笼,骨架是小指粗的钢筋,用细密的铁丝网裹成笼子,我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硬塞进了小门去,只能勉强蹲着,直不起腰。
“娃娃,不要乱叫知道么?”包头巾的妇女龇着一口黄牙朝我笑:“看见那边挂的那个没?你要是叫,等下就把你娃也挂起来。”
我没勇气跟她对视,只能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我得庆幸我很瘦小才能被关在角落这个最小的笼子里,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活下去。
第5章 荒诞的筵席
“爹,刘乡长和康神官来了!”防空洞外面过道传来年轻女人欢喜的声音:“我们就是怕不够,下午又多捉了几个,怕万一有胆小吓过去的影响你老发功效果。”
“哎呀你们有心了,其实不碍事的嘛,只要你们心诚,多一个少一个,神神都宽宏大量的嘛。”中年男人蹩脚的普通话断断续续,他大概就是其他人口中的康神官。
“咋样,牛圈唐庄还有多少人没到?”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干啥事情都拖拖拉拉赶不上趟,不成事!”
“说是明天才能过来,有几个家里还在反对,要不就不等了?”
“哎乡长你别生气,乡亲们也不容易嘛,这是好事,好事多磨难!”
“咳!也就是康神官肚量大,你们中午不是弄了一个还剩下一半么?待会儿弄碎点包起来叫人帮着带回去牛圈唐去,让他们也先吃着,明天可不敢耽误大事!”
“……”
钝刀剁骨头的声响在低矮的防空洞里回荡,关在小笼子里没吃的也没水,更没人会处理大小便,粪便跟尿骚味还有腥臭充斥着每一缕空气,我的鼻子已经分辨不出空气里夹杂铁锈似的血味了。
“啊!妈妈!妈!!妈妈!!!”有小孩哭喊尖叫着被从笼子里拖出来,其他笼子惊恐的哭声和尖叫此起彼伏,这种发自灵魂最深处像野兽般哀嚎的惨烈跟绝望用任何语言都形容不出来,像是尖刀一样扎在我的脑海里翻搅,但那些人无动于衷。
挣扎声哭喊声和衣服的撕裂声后是一声破音的惨叫,笼子里的哭声几乎震天响,内脏的腥臭味和滴水的声音、还有大人用铁棍敲打笼子的喝骂声交织着,变成地府里荒诞的乐曲。
内脏砸入废铁桶发出湿哒哒的声音,高高矮矮的人在墙角架子旁自发排起队。
开饭了……
没法伸展胳膊和腿让我腰和关节疼得厉害,我只能隔一段时间稍稍移动身子来缓解越来越尖锐的疼痛。像周围沉默下来的孩子一样,我也很安静,跟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被关在这个小笼子里时候那种纯粹由求生意志支撑所以能无视周围一切一样,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有勇气去试图思考这些捧着热腾腾肉块咀嚼的人的想法。
我长大以后看到过许许多多凄惨的景象,即便在大家口中的“世界末日”里,我也没有再被吓破胆。我还记得当时的‘另一半’总因为我淡定和无所谓而反感,争执的时候甚至口不择言骂过我‘变态’和‘冷血’,但我并不觉得尴尬,在我的噩梦里,你所谓的恐惧可爱得让人心疼。
仿佛停滞的时间和单一的声音让我非常疲劳,但我不能睡着,因为我不知道我一觉会睡多久,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在睡梦中错过唯一活命的机会。
“叮叮叮。”有细小的金属响声传来,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昏沉的火光里一只小小的手搭在我笼子上,那是从我旁边稍微大点笼子里伸出的手。那个笼子是全由细钢筋焊接的,非常牢靠,但缝隙很大,小孩子的手可以轻松伸出来。
“你怕不怕?”看到我抬头,那孩子小声问我。
“怕,”我费力地扭扭脖子:“你呢?”
“我也害怕,但是我很脏,说不定他们不吃我……他们都不洗的。”他声音闷闷的说着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从身形看他比我大一些,大概十岁左右,衣服脏兮兮,头发也蓬乱油腻。
我知道他,他是我们镇上一个乞丐,有大人说他是被‘丐帮’的人控制的,每天讨不到足够的钱就被拳打脚踢,有时候还故意不给吃饭,怕吃胖了要不到钱。但我跟慧慧知道他晚上睡在制管厂一截塞了许多破烂衣服的水泥管道里,我们还去打过他,如果有大人控制他,他至少会有睡的地方。
他大概没认出来我,也是,欺负他的孩子那么多,他大抵不可能弄个小本子全都写下来,更何况他未必识字。
“你诺(饿)不?”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声问。
“就那么个,你呢?”我没多大说话的兴致,悉悉索索咀嚼声和那些人的谈笑声让我反胃,这种时候我一点都不想谈吃的。
“我两天么吃东西了,又给关进来……”他低着脑袋:“我妈说饿肚子死了,以后就变饿死鬼,永远吃不饱……”
“那你问他们要的吃点撒。”我呛他。
“……”他不说话了。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吃完东西的人三三两两坐在火堆边闲聊,还有的人来来回回踢铁笼子,听哭声和惨叫取乐。
火堆边‘康神官’蹩脚的话断断续续,告诉信众们只要坚持吃‘无垢肉’,明天他发功就能让所有乡亲都一起和他成仙。可以看得出来那些人很相信他的话,满怀着对梦想的憧憬去外面防空洞过道睡觉了,只留下三四个中年人还守着火堆聊天,聊得不是谁家田地里的收成,就是可惜谁家死脑筋没来和大家一起成仙,有他们后悔的。
我旁边笼子里的小乞丐安静了很久,终于又按捺不住了,先是在铁笼子里翻来覆去,看火堆边的人发呆没动静,又大着胆子隔铁笼戳了戳我。
“你睡着了没?”他声音压得很低。
“没,咋了?”
“我……我也没睡。”他收回去手,过一会儿才又小声问:“你叫啥?”
“秘密。”别想等死了以后用我的名字来找我玩,我没空。
“我叫……”他小声跟我说,但我凑巧张嘴打了个哈欠,没有听清他的名字。
他扒着笼子面向我侧躺下:“你怕死么?”
“怕啊,你不怕?”
“我也不知道……”他摸摸自己指头:“你相信有阴曹地府和阎王爷不?”他的指头上满是伤口,都是想试着剥开拧在笼口粗铁丝被扎的,伤口很深,看着非常恐怖。
“不相信。”
“要是有就好了,”他自言自语似地说:“我说不定能投胎……”
我没什么和他说的,所以只在旁边继续发愣,太久没有休息,我现在脑子有点迟钝,昏昏沉沉的。
“你吃糖不?”他把手伸进领口掏了几下,拿出来个被塑料糖纸包裹的小东西:“我上次没吃完,留下一半,我咬两半还能分你一半。”一边说,一边往开拆糖纸。
“不吃。”
“……喔,那我也不现在吃。”他呆了呆,把糖纸小心地折好,又塞回领口里。
旧桌腿和塑料点起的火堆不时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旁边聊天的三个人看起来也困了,其中一个从不知道哪个角落拽出来一张破旧的塑料布铺在火堆边被鲜血浸透的泥土上,面朝火堆躺了下去。另外两个四处搜罗了半天也没找到能垫的东西,去靠外面过道睡觉了。
“他们睡觉了。”小乞丐小声跟我说:“你别出声,我能摸到你笼子外面的铁丝,我给你拧开以后你悄悄爬出来,然后想办法跑出去……知道么?”
“你为啥不拧自己的铁丝?”我们的笼子门没有锁,都是大人用铁丝拧住的,小孩子没有力气根本弄不开。
“我的铁丝粗,我拧不动。”他伸过来手给我看,上面是狰狞的伤疤:“我给你拧。”
“不用。”
“他们都睡觉了,说不定你就能跑出去……”他还想继续说,但是火堆边睡觉的男人动了动,他赶紧住了嘴,但还在看我。
我上次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六神无主,他跟我说话我半句都没有应答过,所以我不知道,原来他还想过要帮助我。
“你还有多少糖?”我问他。
“啊?”他把手伸进领口掏掏:“我还有半个,水果糖,可甜呢。”
“给我。”
“啊?等我给你咬一半……”他准备打开糖纸。
“全给我。”我声音也压得很低。
“不是,我也要吃呢……我不能当饿死鬼!”他脏兮兮的脸上满是为难。
“给我,我拿东西跟你换!”我伸手拍笼子。
“小声点!”他吓了一跳!眼睛瞪老大:“我……好吧我给你。”他怕我继续拍笼子,只能捏着糖纸从我笼子的小眼里塞进来。
我捡起半粒硬糖揣兜里,然后把手伸进亵裤里摸索,揪开透明胶带,费力地取出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钳子,在他惊诧的目光里夹住笼子上的细铁丝,三两下夹出一个拳头大的口子,然后把钳子伸出去:“会用吧?”
“……会。”他吞了吞口水,小心地把温热的金属钳捏在手里。他估计特别想问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但没问出口。
“昂,那祝你好运。”我把手从小洞里缩回来,又换了换姿势。
“那你呢?”他抓着笼子脸靠过来:“一起跑么!”
“不用你管,”我把手缩到袖子里垫住脑袋旁边铁笼上的尖锐铁丝和棱角:“再见!”然后整个身子微微向后倾,“匡!”一声闷响,装我的铁笼子倒向后面,我成了平躺的姿势。跟我记忆里一样,火堆边睡觉的男人并没有被杂音惊醒,倒是其他笼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很可惜,他们的笼子太大太沉,他们的力气又太小了,根本推不动。再说了,没人敢在这样的时候制造这么大的噪音,因为一旦火堆旁边的男人醒来,吵闹的人就铁定会被用铁钩刺穿下颚挂到架子上。
“匡!……匡!匡!”随着我不断在笼子里变换姿势和翻身,重心改变,正方形的小铁笼也一格一格向防空洞深处挪去,狭窄的过道里我甚至不需要认路,只用在天旋地转里坚持把铁笼向黑暗深处翻去,直到自己感觉到一个小小的斜坡,才安心地顺着斜坡一路滚下去随铁笼一起栽进塌方后堆积的松软泥土里。
即便狭窄变形的鸡笼依旧让我浑身难受,但我还是满意地闭上了眼睛,整整两天两夜,我终于能够安心睡一觉了。
睡梦里我迷迷糊糊感觉到手指上有东西滚烫发热,还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回档:“门票确认开始激活,5……4……3……2……1……进入节点。”
第6章 纯白的房间
“小朋友,小朋友?”有人摇我胳膊:“小朋友你没事吧!”是个温柔的女声,很软糯的南方普通话。
“啊?”我迷迷糊糊睁眼,明亮的光线刺得我赶紧用手把眼睛遮住,一边警醒地往后缩,直到自己靠到后面的墙上才惊慌地问:“谁?”我是被人摇醒来的,我怎么会被人摇醒来?
“小朋友你别害怕……”说话的人尴尬地收回了手,跟旁边的人说:“这孩子没事。”
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我发现自己正缩在一间纯白色圆柱形房间一角,整个空间直径大概十米,纯白的墙壁、地板和离地很高的天花板都散发着温和的洁白光线,让整个屋子里通明一片,我伸出手连影子都看不到。
刚跟我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白胖女人,她脸圆圆的戴着金丝边眼镜,身上穿着单薄的针织衫。在她旁边的是几个正站在一起满脸焦躁和疑惑的男男女女。
“这到底是哪里?”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小伙子从怀里掏出墨镜戴上:“我正骑摩托车往回家走,突然有车从路口冲出来往我身上撞,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
他的话说完,周围一片难堪的沉默。
“怎么了嘛!都不说话,”戴墨镜的帅小伙伸手摸了把自己头发:“这里到底是哪,我还急着回去跟女朋友打电话呢!”
“说不定你已经死了,”旁边一个西装革履挺着大肚子模样的中年男人失魂落魄地跟他说:“小伙子,这里怕就是阴曹地府。”
“你说什么?”最开始摇醒我的白胖女人神经质似地一把揪住中年男人胳膊:“大哥你把话说清楚,什么阴曹地府,你可别瞎胡闹啊!”明明已经生气了,但她说话的声音依旧软糯得像点心。
“我脑袋给人拿铁锤敲了!”中年男人兀自拍着自己完好的脑袋,声音很扭曲:“拆墙的大铁锤,一锤砸上来!下一秒我就在这里了。”
“……”白胖女人手无力地松开了,向后退两步,几乎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呢,来这里之前你在干什么?”中年男人问白胖女人。
“我……我在换灯泡,接口接触不太好……”白胖女人越说声音越小。
“你触电了?”戴墨镜的小伙子嘴张老大。
白胖女人低着头没说话,默认了。
“不可能吧……”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抱着肩膀直哆嗦:“你们都开玩笑的对不?我怎么可能死掉……医生明明说我最起码还能挺半年,我现在不好好的么?”她身上穿的是白蓝相间的病号服,赤脚站在发白光的地板上。
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微妙,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家口音都不一样,似乎都来自不同地方”白胖女人环视周围人:“我叫姜丽,今年二十六,我是福建人,在银行工作,你们呢?”
房间里一共十一个人,大部分都和他们几个聚拢在一起面面相觑,但像我一样一言不发缩在角落的也不少。这个满是白光的房间很温暖,以致于我穿着厚重的大衣觉得闷热得厉害,所以我站起来脱下不合身大衣,凑到了人圈里。
他们很好奇地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我,估计想问我怎么死的,但我是不会回答他们的,我他妈压根没死,我好好地,安安全全的待在防空洞的笼子里呢!
“我叫姚晓波,是四川人,”似乎看没人说话,一个瘦小的高中男生冲大家点头,声音小小的:“我高三,十九岁,是学生。”他戴着大框眼镜的脸上坑坑洼洼,满是青春豆,让人想起梅毒晚期的癞□□。
“我叫徐大志,我是浙江人,四十五,我在文化局工作。”谢顶的中年人在兜里摸索,没有找到烟和火柴,焦躁地干咳了两声。
“我是刘凡,十九,北京的。”戴墨镜穿夹克的帅小伙咧嘴冲大家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不得不说这一口京腔的小伙子长得真是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不光白白胖胖的姜丽对他有好感笑得很甜,我看到那个穿病号服的女生也偷偷瞄他,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我旁边敦实大妈左顾右盼,看没人接话才红着脸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俺叫刘素娟,山东种地的,今年五十五。”她灰扑扑的土气旧衣服跟周围人形成鲜明对比,连我的旧大衣都比她体面不少,我好歹是城里人。
“我是陕西的余绍荣,七岁,我也是学生。”我出声的时候所有人视线都聚集了过来,就连那些一声不吭缩墙角的也探出了脑袋。
“我叫蓝梦,我珠海的,十七岁。”一圈人都自我介绍完了,穿病号服的女孩才在大家的注视下小声做了自我介绍,她头发散乱的披着,白胖的姜大姐把自己胳膊腕上的皮筋拿下来地给她,她扎了个马尾辫。
除了我们七个之外,还有四个人各自坐在墙边,有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有的只远远看我们几个,却不愿意靠过来。
“喂,”秃顶的徐大叔挺着大肚皮过去对一个坐在墙角发呆的男人说:“同志你要不要也过来做个自我介绍,大家熟悉下?”
“呸!”身穿旧夹克的男人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浓痰:“爬远远的,老子没兴趣!”
徐大志讪讪退回来,再看其他三个人,一个白发苍苍摆手一脸嫌弃的老头、一个满是戒备的中年女人,还有一个神神叨叨似乎精神不怎么正常的阴郁男人,大叔没再去触其他人霉头。
“现在是什么情况,”白胖女人姜丽环顾四周:“这房子周围全是墙,连扇门都没有,咱们是怎么给弄进来的?”
“我也不晓得,眼睛一黑,再一睁开眼睛我就跟你们一样都在这里了。”徐大志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就这么个监狱似的小房子,没门没窗,连吃的也没,这什么意思嘛!”
“对喔……”姜丽也低着头琢磨:“太奇怪了。”
我没有去听他们在说什么,而是傻呆呆地站着发愣,只因为刚才我又无意识地去摸了右手的食指,我摸到……一枚戒指!
我几乎是见鬼一样抬起手,银白色铭刻细密纹路的精巧戒指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牢牢套在我指头上,花生大小血红色剔透的玛瑙镶嵌在上面,戒面圆润,玛瑙侧圈充满精巧袖珍的浮雕!
我几乎是心惊肉跳地将右手藏到袖子底下,为什么原本只存在于我臆想里的戒指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手上!难道我真的在做梦?
“嗡!”整个房间明亮的光线突然间完全暗下去,与此同时原本墙上散发的光像是流水一样聚拢到原本被一圈人松散围住的圆柱房间正中央,形成了一颗耀眼的奶白色光球!
“各位被命运眷顾的幸运儿,欢迎来到纯白之核!”欢悦的童音随着奶白色光球的收缩向外散播:“想必各位一定非常疑惑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由于之前纯白之核队伍全灭,这次由我亲自进行最基本解说。”
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以玄奥的方式浮在空中并如同拥有生命一样有规律地收缩,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喜悦:“本次有幸被选择入纯白之核节点的人有十一位,五分钟后你们将被送往目标世界的训练关卡,你所杀死的所有有效目标除了会让你获得相应积分之外,还能吸收前十个猎物最强项能力的十分之一加强自身,这对你们在目标世界的生存至关重要,要好好把握!”
不等有人出声打断奶白色光团,光团里的声音就再一次响起:“我现在回答三个你们最想知道的问题,1,不是,你们中有些人确实已经身死,但未必是所有人;2,是的,你们有回现实世界继续生活的机会;3,是的,接下来的关卡里有生命危险,死掉的人会被真正抹杀!问题回答完毕,接下来是属于你们的小礼物!”
诡异的光团根本没有问过我们有什么问题,就自作主张给出了答案。
光团有关‘小礼物’的话音刚落,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就响起!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惨叫嘶吼着抱住发出耀眼白光的手在地上打起滚来,这声音跟防空洞里相比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并没有喊叫,但是被打滚的人给挤倒,只能连滚带爬又躲去墙边。
“这是你们进入纯白之核的门票凭证,它会补充一部分我所没讲到的消息,训练关卡的完成度将直接影响你们进入正式关卡后的生存几率,要谨慎对待。”
说完,奶白色光团突然间熄灭并跃迁到了我的面前重新亮起:“至于你,作弊的小子,你的门票属于猩红级,而现在猩红级还没有诞生,所以我不得不清洗你的门票……”
我右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来,食指上面本来通红的玛瑙上白光闪耀,红色逐渐褪尽,变粉红,很快就被‘漂’成了一颗奶白色莹润的石头,只不过本身银白戒托的样式和石头上面的浮雕纹路没有变化。
“作为销毁你财产的补偿,我可以回答你三个最想问的问题,”光球又故技重施,它没有提问,直接就给出了答案:“第一,你确实是从未来回到了现在;第二,你的记忆是你自己基于节点法则选择清除的,无法恢复;第三,我对孱弱新手的建议是跑得快有命活。”
奶白光点悄无声息又跃迁回了原来位置,让我诧异的是刚才它出现在我面前这么长时间说话声音也一点都不小,但周围人都依旧盯着房间中央,仿佛压根没有意识到光团移位,也不知道它有跟我说过话一样。
光团变淡消失,整个圆柱体房间又一次亮了起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盯着自己手上莫名其妙出现的戒指若有所思,大家的戒指样式各不相同,但共同点是那一颗洁白莹润的石头。
我抬起右手看自己的戒指,一串信息出现在了脑海中:
“纯白之锚,进入纯白之核的凭证。
持有人:余绍荣
身体基础:‘力量 0。24 体质 0。23 耐力 0。2 智力 0。93 精神 1。02 敏捷 0。34’
特长:无
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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