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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祸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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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舒道:“那便不再脱离。”
  “我们去赤白水河,看桃花,好不好。”
  羲和瞧着望舒坚定的眼,望舒就躺在他怀里,这不是梦,这不是空想,这就是事实,他们救了日月便去赤白水河归隐,不问世事。
  望舒声音有些颤颤巍巍,闷声道:“好。”
  羲和陶醉于自己的世界里,他欢喜到无甚留意望舒在他体内下的咒,无痛亦无痒。
  三日后,望舒将永远消失,羲和会换一张脸活。


第47章 结劫
  这天,玉衡一众人等来到日月汇集之地,玉衡简单嘱咐了羲和望舒几句话,便任他们去牵引日月了。
  玉衡倒是不为担心望舒,他一向心思缜密,行事严谨,倒不会有什么差池。
  羲和虽说有魔界之身,到底在仙界长大,自来也没有妖魔叨扰过他,赤白水河畔想必也是妖魔对自己主人的眷恋与尊重罢。
  他前日特地抽身去了趟昆仑山,群妖众魔到底是老实的,不曾有什么乱动迹象,只是,玉衡不屑一笑,这有些过于平静了。
  无论怎样,玉衡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他准备以一己之力挽狂澜。一个星君的献出毕生仙力挡一次天地浩劫,倒也绰绰有余。
  羲和望舒渐行渐远,天地之间的混沌稍微散开了些,飘风云霓族仍旧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努力将天空宙宇中的仙力碰撞产生的伤害降到最低。
  羲和驾着自家六龙之车,甚为开心,过了今日,他便要浮游潇洒,自在徜徉去。他回头望一望远方只化作一个点的望舒和月儿,他觉得,老天待他不薄。此生幸运,全然寄望舒。
  羲和望着天地浮云,楼台仙阁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他的心苏化了。
  最是巍峨耸立的昆仑山下一道白一道红的蜿蜒曲折河水,河水畔妖冶空灵的桃花,有望舒和自己作陪,它们哪里还会继续寂寞下去?
  羲和飞扬着手中的龙鞭,高喝一声“驾”,使尽毕生法术继续拉着日的骄纵飞驰着。
  猝不及防,羲和瞧见一只小妖攀到了他的龙车旁,他悠哉悠哉地道“小妖,你来凑什么热闹,快些回你家去,莫要这里仙力太盛伤了你们。”
  小妖可怜兮兮的,却怯生生的继续向前道:“神君,你竟不晓得你是鬼杀神君之子吗?”
  羲和眼皮都不抬地慵懒地道:“你个小妖,几时竟算计到本神头上了,竟道我是魔王儿子,去去去,别碍事。”
  小妖暗自叹口气,却朝着龙车后头招了招手,一众小妖蜂拥而上。
  羲和随手扬着龙鞭道:“我可是玉衡星君钦定的经过几层选拔当上的日神,你们莫要胡闹,快些滚开这里。”
  羲和狠狠啐小妖们一口:“什么时候都来欺负我了,我的威名难道不够远扬,连小妖怪都欺辱到我头上了。什么神君,什么魔王,真是见鬼!”
  羲和狠狠挥动着手中的龙鞭,威力巨大,仙气四溢,他勾唇一笑,可笑,我若是魔王之子,怎么还有仙气?
  小妖怪们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不能和神君拌嘴,却也要把神君给请回去,好给魔界撑腰。
  一个聪明的老妖飞扑着翅膀却从众妖中出来,有礼地鞠了一躬,道:“神君,你可是有毁天灭地本事的魔族嫡子,请随我们回去重组魔界。”
  羲和眯眼笑笑,“哦,晓得了,但我没兴趣。”
  小妖怪不依不饶,一个个都攀附在龙车上,会飞的便环绕着龙车飞来飞去,羲和看得有些眼花。他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出什么幺蛾子,他马上便要和望舒在一起了,这些小妖怪捣什么乱?
  先前的老妖很是沉的住气,却稳稳地道:“神君想必已经心有所属,对振兴魔界却是没兴趣。”
  羲和妖邪地笑一笑:“还是你懂我。我和望舒仙君要去隐居,不管俗世,你们快些容我把最后一件使命完成。”
  小妖怪们却都齐齐地摆摆手,摇摇头,一副不可以这样的表情。
  一个较为稚小的妖却哭着道:“神君若是把日月分开,再难有好机会重组魔界。”
  众小妖也跟着啜泣起来。
  羲和翻了白眼,莫非这是日月交融带来的幻觉?
  老妖继续道:“神君虽心有所属,毕竟难以成真,不过一场大梦罢了。你可知你体内有望舒仙君的命格,望舒他们早已知晓你的魔身,日月一旦重新分开,你日神再无用处,作为魔族之人必死无疑,望舒算准这点,便把自己命格给了你。”
  羲和勒紧龙车,眉宇紧皱,随即长舒一口气,没了先前的佣散嬉笑,只眼神定定地对着老妖道:“我信你。”
  羲和明白了,这几日丹田之处为何频频作痛,一个人的命格交给旁人,一个人的伤心,痛苦,也随着命格一同来过。
  羲和决计,若他真是魔道中人,去死更好一点。
  照老妖的说法,他解开自己身上的封印,做上了魔君。
  霎时间,天地涣然变换,风云起涌。
  他恍然觉得一切都是梦,前一刻他还在憧憬赤白水畔逍遥快活的生活,后一秒,他便摇身化作天地十恶不赦之人。
  那又如何,救的了望舒,叫他活下去,不叫他痛苦,不叫他伤心,才是最重要的。
  羲和丢下半路上的龙车和太阳,嘱咐小妖莫要轻举妄动,转身便去追望舒,他法力大涨,不几时,便望见了望舒的影子。
  望舒很是惊讶地看着千里迢迢赶来的羲和,眼中充满了苦痛与无助,良久,痛苦决绝地只道一句:“为何?”
  “你把命格给我做什么?”羲和近乎发狂地吼一句。
  “羲和,回头罢。我既已决心去死,你替我好好活着,我不想你死。”
  “我更不想你死。”羲和搂住望舒,却温柔地道:“命格还你,天下我救,坏人我做。”
  望舒本就斗不过羲和,没了命格,法力大减,马上就要陨落的命,怎么争得过霸道的羲和
  。
  望舒却还是拼死拦着羲和,羲和只静静地看着望舒,弯开眉眼笑笑:“月仙,莫动。”
  羲和一把拉起望舒,手对准自己的心,撕心裂肺一般的痛,他把命格抽了出来,还给望舒,他嘴角含笑:“你的命格太痛,莫要再給旁人了。只是。。。仙魔殊途,你可还会。。。”
  你可还会爱我。
  羲和痛苦地笑一笑,不会。
  望舒用指腹轻轻掩住羲和的唇瓣,笑笑,“日神是你,羲和是你,魔君还会是你。只是,你我终究是散了。再难重见。”
  羲和仿佛觉得释然了。
  神有怎样,魔又如何,见又怎样,散又如何?终究是他就好。
  他只听身后云中片片打杀之声,竟原来小妖们这么快便不听他这个魔君的话了?
  天兵天将损失折半,妖魔哪里还是当时龙车上几只?简直就是遮天蔽日,层数不穷。
  羲和简直做了一生最痛苦却最不后悔地决定。
  救了望舒,失了望舒,负了天下,如今也要去救天下。
  这是望舒的期盼,也是他对他最后的承诺。
  小妖们在羲和一声嘶吼下,都住了手。
  只是羲和毕竟新任魔君,难以服众。
  他如何才能号令群魔,需要一段时间。羲和决定,拼了身家性命,也要制止这场浩劫的上演。
  羲和眼力极佳,却瞧见远处一道闪烁的光,他舒心一笑,怨不得玉衡这般自信,经原来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玉衡仙体消逝,终于,一干妖孽,却是所剩无几,无法再兴风作浪。
  他老远望见近乎发狂的瑶光蓦然出现,变换穿行在云霓之中。
  羲和并不作理,只淡淡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们,随本君回去罢。”
  说罢,最后看一眼望舒,便腾云而去。
  羲和自认为自己不自私,比起玉衡来,着实自私,毕竟一个为了恋人舍身舍魂,一个却为了天下,舍命。
  羲和留下最后一抹妖冶灼目的红,头一下不回地消失在天际。


第48章 束发
  羲和和望舒的故事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我听夏哥哥讲到半夜,却也乏了。
  夏哥哥悠闲自在地倚在床边,朝我温文一笑,却道:“阿思,你猜羲和望舒最后怎么了?”
  我暗自叹息,看破不说破,已然如此,还能如何?自然是生生世世不得相会。
  “天各一方,各自繁忙罢。”我笑笑,心里却在哭,倘使羲和不是魔族,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走的太匆忙。
  而羲和与望舒太过沉静。
  “日月分离,日夜重分后该是什么呢?”夏哥哥正襟危坐起来,我蹭到他身边,继续道:“凤皇如何?玉衡又如何?”
  夏哥哥暗笑不语。
  “云霓如何?瑶光又如何?”我追问。
  他轻轻把我摁下去,嗔怪道:“你还不睡,你这猴急样子,我以后万不得给你讲。”
  我双手捂住眼,做了个要乖乖睡觉的姿势,却从指缝瞧见他望着我的模样,很是亲昵,很是专心。
  我笑道:“夏哥哥一起睡。”
  “夏哥哥不困呢。”他学着我叫他的语气,我只觉得身体内一阵酥麻,叫得我面红耳赤。
  我尴尬一笑,干咳一声,压低声音道:“那你做什么不睡?”
  他本就休息得少,白日里又睡了许久,自是犯不着继续睡,我却颇为好奇他该怎么挨过这漫漫长夜?
  他修长的灵玉手指微微掠过眉宇,眼里闪着星辰,似笑非笑:“我看着你睡。”
  。。。。
  。。。。
  “那我就不客气先睡了。。。”我偏过头去,闭上眼,先前几杯酒的酒气在沉静的心绪里弥散开,杂糅着清淡的檀香,我却睡沉了下去。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羲和与望舒的故事,没能叫我在梦里梦到,我梦见的却是云霓,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云霓公主。她的声音若风铃一般好听,明明该是疏朗快活无忧虑的年龄,却有着几分愁眉。
  一整晚的梦,却也没叫我看清小云霓长的什么样子,我暗自嘲讽,真把故事当真实了?可不叫人笑掉大牙了去。
  我闭着眼睛享受完了最后一丝薄薄的睡意,微抬懒散惺忪的眼皮,却叫我好生吃了一惊。
  “你醒了。”一个温润的夏哥哥正在如昨晚一般认真的看我。
  我心下却是一阵眩晕,夏哥哥一向说一不二,说看我睡,不会真看着我睡了一晚上?
  “阿思,要我说你睡姿着实奔放了些。”
  “多谢多谢。多谢夸奖”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便问道:“你不累么?不会真看了我一。。。晚上?”
  他愣了一愣,点点头。
  “你怎么这般不疼惜自己,熬夜着实不好的。”我老泪纵横,感动地死去活来的,却也大发善心,劝诫夏哥哥莫要熬夜。
  他点点我的头,道:“我若不看着你,你跑了如何是好?”
  他拍打拍打身上的褶皱,起了身,我方才注意到今日却极为罕见地穿了白衣,他一向衣冠整齐,常日里是中规中矩地束发的,今日却只一月白发带随意捆着散落的青丝。
  白衣胜雪,惊落雪雁,沉浸水鱼。我飘到他跟前,拉扯着他,赞不绝口:“竟不想你白衣是这般美,偏生平日爱穿玄衫,可不白衣却更显名士风范。”
  继而想到刚刚他怕我跑了,我不怀好意笑了笑:“夏哥哥你武艺高强,人又好,长的虽说比我差了点,可也算是个极品公子,我哪里舍得离开。”
  “你这张嘴,净会胡说,没个正经。”
  我拍拍手,为他鼓掌,道:“总结的好!本公子全凭一张嘴混吃混喝到现在了。”
  他哭笑不得,“阿思,你快些告诉我你前世是谁,我万要劝他不要死,投你这么个胎,真是作孽。”
  我被他逗得也乐了起来,却笑道:“我前世我怎的知晓?怕是你知晓更有可能。”
  正说着,大春却扣门进了屋子,端来了盥洗之物,我简单洗好脸,却忽发奇想,转身问道:“夏哥哥,会不会束发呢?”
  他不言语,拾起一旁的木梳,也不知他怎么个梳法,总之,以我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替我把头发束了起来。
  我来不及反应,正愣在镜子旁,端详镜中束起发的自己,一连病了这么多天,不曾好好梳头。如今,也算精神好多。我透着镜子瞧他却指一指自己的头发,示意我给他梳。
  我礼貌地把座位让给了他,乖巧地接过他递给我的梳子,开始一板一眼地梳了起来。
  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给他书好了,虽则丑了些,到底长在他头上还是不丑的。
  半晌,他终于扯出一抹诡异的笑,“阿思,你平日里的发可不是这么束的。怎么这般凌乱?”
  咳~
  本公子一向只会给自己束,给旁人束到还是第一次。
  我无奈,欲哭无泪,卖弄道:“要不日后天天给你束,我的技术说不定便能好上许多。”
  “也好,顺便天天教我怜香惜玉。”
  。。。
  我平心静气地想了想,他这算不算挑逗?如果这都不算。。。那。。。
  我压着笑意,闷声道:“我们如今也算束发之交了。”
  “怎么说?”
  我却再也憋不住笑,“夫妻成亲,是为结发,我们互为束发,也算一种交情不是?”
  他道:“瞧瞧阿思,今日这番形容,可不疯了不是?你说话向来不靠谱,能推便推,约能爽便爽,不能爽便编排理由去爽。不是自己喜爱的事情断然不会去做,却在面上也要敷衍几句。到头来净些子瞎话,如今又要乱在我这兄长身上打主意了不成?”
  …
  我竟无言以对。
  毕竟都是事实,我向来事情能敷衍便敷衍,不能敷衍就想着法子去敷衍,向来乐于助人,却又话到做不到。可他今日这番话,却来的蹊跷。
  “哥哥可是吃醋了?”我望着镜中的曼妙少年,顾盼流光。天天给他束发,轮不到我,叫他怜香惜玉,更不会是我。
  许多事情,不是敷衍,不是做不到,而是时过境迁,不属于自己该去负责的范围。
  我道:“我今日郑重承诺夏兄,定然日日为他束发,直到束到和他束得一样完美,”我觉得不够完美,便添了一句:“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这么说,自有自己一番道理。他却拍拍我搭在他肩头手,柔柔问道:“你决定好了?”
  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从来太过看的清我,却以为我看不清他。
  夜里寒气重,他怕我睡相不好丢下被子,好容易转轻的病却要再犯,能一夜不睡,夜夜不睡地守着,我怎么便不能给你腾出一刻钟束个发了?”
  爹娘都不在,每次受伤,生病都是他来照看,甚至他耗损修为救命,我怎能视而不见?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却怎能叫他涌醋呢?


第49章 逃命
  为了养病,我并没有关心如今朝局如何,战况怎样,夏哥哥不会叫我知道。退一万步讲,就算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这样过了半月光景,每日工作便是梳头梳头和梳头。
  偶而听夏哥哥讲讲他的大道,或者在屋里抚琴。
  那个人,我忘不了。
  我对他好,本便无所而求,他有情郎,我可以理解,他对我爱搭不理,我可以厚着脸皮继续挑拨。如果已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对我百般照顾,还要说出一些撩拨人的话来,为何还要给我留下一些念想,都说心有余念,必有回响。
  他对我的回响却是一个决绝的背叛,一个不会回头的背影么?
  我心生幽懑,却也只能笑面相迎。
  只听的外面的喊哭声,刀剑相交之生,呼和声,惨叫声不绝如缕。
  我暗自垂下脑袋,终究白慕颜是打进来了。
  心下却是一阵惊慌,白慕颜打进来,阿爹阿娘却是怎么办?他们一切可是安好?还是已经凶多吉少?
  那个枭雄一般的人物,是怎样征服从南到北众多城池,数月时光,可以攻城掠地,势如破竹,直捣京都?
  他的贪念执念太深,竟可以这般隐忍不住,数月时光便打来江南京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战线拉的这般长,粮草只怕供应不足,他大约是喜爱速战速决,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进逼大荣京都。
  是什么,叫他这般心急,一心一意,一意孤行。
  一个军事天才,不会这般意气用事,更不会以数月之时横扫荒宇,并吞天下。
  何况,他的边关要塞风芷国,怎是轻易能攻下来的?若是能轻易攻下来,他也不用花数月去与风芷对峙,却还是毫无成效。
  撕打喊叫声,呼号奔走之声渐渐传到了门外,渐行渐近。
  真是枭雄呢,私侵民宅,滥杀无辜,绝非明君之举。我冷笑一声,继续撩拨丝蕴犹存的琴。
  悠悠琴声与凄厉的刀光剑影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奏响了一曲和谐的乐章。
  “公子!”大春破门进来,却拉着我便要往外逃。
  我不怕死,反正死过一次,捡了半条命来这里,享福这么多年,也算把老本赚回来了。
  就算我不想死,这就是我的家,除此之外,我能逃到哪里去?
  无处可去。
  我甩开他的手,却拿给他些值钱的玩意,笑道:“亏你生离死别之际还惦念我,我倒是不怕死,你拿上这些快逃命罢。”说着,便把金玉之类值钱之物塞给了他。
  他急急地道:“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便跟小的走罢。”
  “我还要等夏哥哥回来,他今日去了宫中,只怕。。。”,我干干咳嗽了几声,他不会有事。
  大春却不依不饶,硬是拉着我的手不放,“公子,再不走来不及了,我才不要这些金银珠宝,公子在总少不了我的,你可不能有事啊。”
  他险些哭出来,到底十五六岁少年,稚气未脱,我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听话,快些走罢。”
  我沉思片刻,只道:“我生于斯,长于斯,自然也要埋于斯,你却不同,你是太子侍读,如今国家危亡,太子也不能把你怎样,你拿着钱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吧。”
  他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公子,你知道?”他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我不是故意骗公子你的,太子叫我好好照顾你,万不得叫你伤心,叫你忧虑过度,我才编了夫人被救回去的幌子,其实。。。其实。。。”
  我觉得双眼有些眩晕,却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随我去宫里罢,太子一定有退敌之策,他会保护你的。”
  我依旧无动于衷,“夏兄呢?”
  大春是太子的新晋侍读,我虽知晓,只以为他心底善良,定是被太子胁迫,如今看来,却是太子的一条好狗?
  我哼唧一笑,却厉声吼道:“你一早便和我说夏兄去了皇宫,他到底在哪里?”我心底一阵惊慌,一口血又涌了出来,看来病是好不了了。
  大春到底是个青涩稚气少年,我心气高,身体却坚持不住,狼狈虚弱不堪的样子,他着实吓了一跳。
  他边哭喊着对不起我,边吃力地架起我,却混说着:“有一密道可以救命。活命才是要紧啊。”
  竟说将军府里有密道的?我却不知。
  我任意叫他摆弄着,他待我穿过刀剑混杂之地,哭天喊地之声,凶残,刻薄,人世炎凉凄惨,在各个熟悉的角落转来转去,来一隐蔽枯木之地,终于进了密道。
  大春的办事能力倒是强的很,给太子办事真是可惜。
  我们进了密道,只有一条小缝投射进来些许光辉,还是清冷苍白的光,虽不至于冰天雪地,天寒地冻,到底冬天阴气重的很各处一片湿冷。
  我本就穿的单薄,情急之下,大春拉着我逃出来,哪里顾得上穿戴好,此时冻的瑟瑟发抖。
  估计不用白慕颜的军队来杀我,也不用到皇宫让太子来救我,保护我。我自己倒先因为咳疾肺痨而死无葬身之地。
  妈的,白慕颜你个老不死的王八蛋,攻城攻的这么急,我图个安乐死不成,倒叫我连穿个衣服的功夫都没有,岂不是要含冤冻死?
  我冻的没有知觉的时候,大春兄弟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我即将被冻死的惨痛现实,却是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给了我披上,可惜我已经晕了过去。
  直到醒来,才晓得他的衣服救我一命。此时才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所言不虚。
  听见大春如今在黑暗中丝丝的吸着凉气,我便知他也是冻的难受,果然是蠢,叫他拿钱跑,他不,偏要拽上我这个拖油瓶活受罪。
  路途艰辛,从将军府到皇宫少说也要一个时辰,若是密道,也要半个时辰,我这身体虚的很,走走停停,又没有天光来看,哪里晓得此时是何时?
  我在黑暗的密道里,好气又好笑问了句:“大春,我们这密道是通往皇宫的哪里?”
  “当然是东宫啊,这是太子命人挖的。”虽则黑暗,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却听得出来大春很是理直气壮,很是得意洋洋。
  我内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现在最不想看见太子。
  白慕颜来了,他会好心到不告诉我爹娘如何?我怎么面对太子?
  爹娘若是战死,太子不发兵,不援助,便是见死不救,无情无义,我如何退?
  大胆假设,爹娘若是归降,我就是叛臣之子,是该不忠还是不孝?我如何进?
  而最终,不管爹娘如何做,太子掩盖自己不出援兵之实,必定都会是叛国之罪,而我是罪臣之子。罪臣之子常伴君侧,这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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