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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祸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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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夏兄你cos的这个形象有没有太招摇了点?还要把王爷打扮成一副商人形象。
我要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出城!
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好吗?
在场的小兵头领自是有些机灵的,“不知王爷此去何方?”他看夏兄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王爷行踪飘忽不定,却也不干世事,怎会选择在这节骨眼上出城?还有,车里的那位,又是谁?”兵头头声音粗壮有力,倒是把车里的我吓得不轻。
夏兄朝他招招手,轻声淡然地道:“过来,我告诉你。”
兵头头才在他身前站定,便被他一掌拍飞了出去。
“本王去哪里,轮不到你干预。你还是快去把你家主子叫来,好叫我一同发落罢。”夏兄装作一本正经,却又不厌其烦的样子,兵头挣扎着爬起来:“王爷饶命!”
江楚武功却是好得很,大荣几乎无敌手,只是向来为人低调,甚至极少有人知道他会武。
看来那个小兵头头刚刚那般气势汹汹,自然是略有耳闻王爷的武功,夏兄随随便便把他拍飞,还要叫他主子来,简直是要他的命。
此时,他简直是跪着说道:“小的下有小,上有老,实在是眼不识珠,有眼不识泰山,王爷便饶了我这次罢。”
我暗道:也是个可怜人。
一般求饶的通用语,扯上自己全家来保命。
“好了,这次本王心情好,饶你狗命。下次。。。”
“小的不敢有下次。。。不敢。。。”兵头带着一众小兵跪拜求饶:“多谢王爷,宽容仁厚。王爷千岁千千岁。”
宽容仁厚的夏哥哥自然也饶了他一命。
我暗笑:只怕夏哥哥也只能宽容仁厚你们,要么我还真走不了。
第61章 逝
“啊!终于出来了呢。”我冲着车里的夏兄笑道,他淡淡笑着,散发出柔和的檀香映着射进车里的柔和的光。
渝州城,千重山,万条水。可以陪我一起走过的你么?
“夏兄,我们可是要一起看千山万水了呢。”我朝他笑笑。
夏兄喑声,点一点头有些勉强地笑道:“是啊,千山万水。”
我正要问他为何笑得如此难看,只听得一口血却吐了出来。
只是这次,不再是我的血。
“怎。。。。怎么了?”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手颤颤巍巍去触碰他嘴角残留的血,那是血,殷红,妩媚,也可怕。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夏哥哥受伤留血,而此刻他面色苍白,甚至有些虚弱到不省人事。
“阿思,不。。。不怕。我还能。。。”
还能干什么?还能继续保护我?放纵我?为何要逞强?
“怎么会这样?夏哥哥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说着说着,眼泪早已汹涌澎湃,泣不成声。
“躺下。”
死马当活马医,我哪里会救人?我轻轻扶他躺下,冷不防又吐出一口血。
止血药。。。止血药,我们出门带了的。
我惊慌地去翻包袱,我记得夏哥哥练了丹药,忙喂给他。
我的吐血病根本不足为病,其实他的止血药是留给他自己的罢。
怪不得逼着我吃药,是为了不叫我担心他吗?我久病成医,对止血方面的药材熟悉的很,他若想瞒过我,怎么可能?
所以,逼着我吃一点点,让我以为这是为我准备的…
所以,你到底吐血吐了多久?
“这是怎么回事?夏哥哥。。。你告诉我罢。”
他不愿说,就永远不会说。
他不说,我便死死地求。
他吃力地伸出手,摸摸我的脸,“不哭。我没事,刚刚。。。用力太多,有些。。。咳咳。。”
“骗人,一个小兵你还解决不了?你告诉我,你怎样才能好?”我紧握他的手,依依不舍。
他挤出一抹温柔的笑:“我休息片刻就好。你不要看我,不要。。。。”
马车往前奔驰着而我这车里的人已经急作一团。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好不好,先下车。”我央求他,“我们不急去渝州。”
他眼神有些苦涩,紧紧闭住,咬着牙道:“我可以的,赶路要紧。”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七窍流血。
到处都是这种可怕到不能再熟悉的血。
“停车!”我朝车夫喊道,马车登时停了下来。
出了马车,给了车夫些钱财将他打发走了,我们这种情况只怕知道的人越多恐生出更多是非。
再进车中,夏哥哥面色气色却是好多了,七窍流竟然除了眼中还有些许血丝,其他地方血竟止住了。
我大喜:“夏哥哥,你怎么样?我就说停下来休息休息才好。夏哥哥,如今我不用做牛做马也能报答你的恩德了。”我轻笑:“这次,我来救你。”
“不要。。。闹了。”他强撑着坐起来,却推开我,“快走罢。真的王爷若是真在京城,城门守将反应过来,岂。。。不暴露?”
他强撑着体力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却极尽自己的力气让话说得顺溜些。
我笑:“我们易容,怕什么?你是病糊涂了?”
“依你。”他有气无力道。
我很不熟练地驾着马车,但还是一路相安无事地来到了刚刚经过的几户人家,出城已经几十里地,这里也还算安全。
我刚要停下,却看天色已晚,若是打扰到了老百姓,岂不有损阴德?我们这种要犯,还是不要扰人清静地好。
再往回走十几里,却见一个破旧的城隍庙,真是天助我也。
夏哥哥白日失血过多,正昏睡着,我把马车迁到破落的后院,这里人少,即使路过庙门也很难发现。
在偏殿的小屋,找了个破席子,铺上些干草,倒也足够舒适。相比太子天牢可好多了。
起码有自由。
夏哥哥静静地躺着,想不到我柳思铭临死还能救一救这个救了我一生的人,真是。。。死生无憾。
我看看包袱,竟还有火折子,生出一点小火,蜡烛什么的城隍庙倒是好找。
点在屋里,倒也温馨。这一幕,似曾相识。
想想那次,我为沈墨挡刀,也是昏黄不定的烛光下,我调皮地睁开眼,却偷偷看为我守夜的夏哥哥的样子,都像是昨天才发生,历历在目。
如今,他愿不愿意也偷偷睁开眼,看一看这个不争气的我。
这个人,在我有自己的欢乐时,会躲得远远的,当我痛苦不堪,无人问津,任人嫌弃时,却是唯一会拼死救我的人。
而现在这个能永远救我的人,我救不了。
我真的太没用了!
“城隍在上,若是夏哥哥能熬过这一关,我柳思铭便。。。”我止住了话语,我会怎样?
“你便。。。如何?”他忽然吐出几个字,顺带吐了口血,眼中流血也少多了,气色好了很多。
我低头笑笑,“死相!”
夏哥哥看我一眼,“你果然还是女装好看。”
。。。。。。
知道就好,本公子。。。理论上可是个女的。
我不知道,昏黄灯光掩映下的我,看在他眼中到底会有多美。但是,在他闪耀的眸子里,我看到了欣喜和满足。
“唔。。。”就算知道本公子是女的,不用上开就亲罢。
夏哥哥果然是个直男,喜欢女子。
搞不到女子就把我打扮成女子。。。
算了,谁叫我本来理论上就是女的。。。
软软的,柔润的唇,搅在一起。
他一指剑气,灯光却全然熄灭。
这是干嘛?天黑好办事???我次奥嘞?我还没有准备好,虽然确实挺喜欢夏兄,也觉得和他在一起。。。甚至想过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怎样,但是他现在有伤在身,这个。。。
“那个。。。”我弱弱推开紧贴的唇瓣,还没说出什么,便被咬了回去,说不了话。
好一个霸道的吻。
看来病是好了。。。
“不要出声,有人。”夏兄嘴唇没动,我却听到了声音。
难道用腹语?
夏哥哥慢慢放开我,我们却不动声色,借着月色,望向黑暗的原野。
窸窸窣窣,果然听到了脚步声。我们本就在暗处,却也不用再去藏起来。
那人跌跌撞撞来到了大殿,看来是和我们一样躲避仇家的,他摇摇晃晃寻觅到了后院,老子的马车。。。
“你们几个,去那边搜。白狗狡猾地很,不要叫他跑了。”
难道是白慕颜越狱了?
月光之下,剑气凌人,剑身上熟悉的花纹却告诉我,这是太子的御用剑侠,专门暗杀,从没有人能在他们眼下逃脱。
我靠!
白狗,你真晦气。
老子好容易和夏哥哥一同逃出来,你闯进城隍庙毁了我们的花前月下不说,还招惹了杀人不眨眼从不失手的御用剑侠。。。。
敌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我和夏哥哥都是半残,出去只能送死。
后院通着后门,虽有些破败,仔细看来,却还是个逃生的好出路。
白慕颜轻而易举解下马,骑着狂奔了出去。
算你识货,那可是西域的纯种汗血宝马。话说,这个马怎么那么听他的话?
我望一眼夏哥哥,他也直愣愣看我一眼,表示很无辜。
意思却再明显不过。白慕颜大军破败,这是他们军队里训练出来的,当了战胜品,充了公,恰好被夏兄买到。
天泽的训练来的马,最是忠心,最是认主。
算了,白狗,看在御用剑侠都被你引诱去了的份上,马送你无妨。
也算还你一个人情,只是逃不了逃不了就看你的马快不快得过剑侠的剑了。
第62章 路
御用剑侠都走了,和我相依在一起的夏哥哥突然沉沉倒在我怀里,我叫他,他却不应。
我去。。。
刚刚该不会是强撑着起来的罢?
昏迷着也能瞬间起来。。。夏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神?
当然不是。
神哪里会像他这样说倒就倒,说流血居然秒杀我这个流血专业户?
神都是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
他只是简简单单一个人罢了。
七窍流血,居然会这么严重,还告诉我没有大碍,这是在救我出城,还是在绑着我叫我愧对他,入他心中的城?
我暗自叹口气,这样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咦?
屋子里怎么这般亮堂?只见一道乍破之光从夏兄身体里冒出来,盈满破屋。
天光惊现。。。
该不会真的是神仙?我讶然无解。
光芒渐渐汇聚,细看却是化作一个一个类似夜明珠的光球组成,这些光球都朝着一个方向运转…京城!
难道要回去?
“是要我们回去京城,夏兄才有救吗?”我问完,却后悔了,所有的天光乍然消逝。
只留漆黑一片。
难得我柳思铭居然不睡懒觉,起了个大早,跑进临近的山上摘果子给夏哥哥吃,咳咳,毕竟不会做饭。
“好吃不?”我笑道:“我还专门在附近的小溪洗了洗,放心吃罢。”
夏兄表情有些复杂,望着手中的果子,迟迟不下口。
难道没有力气啃?
“要不要我喂你?”我朝他眨眨眼,凑近他的脸,几天来舟车劳顿,再加上他的伤,再干净的面容也带了稍许狼狈。
“不必。”他话虽说得少,倒不叫人感觉拒人千里之外,反倒和煦的神情叫人甚至有些亲切之感。
他说罢,吃起果子来,啃咬倒是可爱地很。
“我们回京城罢。”吃饭时本不该提这种事情,以免扰了饭香,但是不吃饭的时候要我怎么提得出来?
倘若我提出来,他像现在一样不作答,我岂不是尴尬要死,此刻,至少我还有果子可以啃。
两人对坐,沉默许久。
“阿思,少吃些,对身体不好。”他蓦然道。
。。。
连果子也不叫啃了?
“昨晚。。。昨晚我看见有神光指引要我们去京城的!”我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那就讲讲看喽。
他眼眸微抬,一道凌厉的光闪出,忙问道:“什么光?”
“类似夜明珠汇聚而成的。。。”我嘟嘟嘴,啃了口果子:“还挺漂亮的,就是有点儿刺眼。”
“你眼花了罢,阿思。”他悠悠道。
喂!夏兄请你表现得像一个病人好不啦?你这种语气神情还有姿态,哪里有半点昨天还七窍流血的病人的样子。
又想骗我赶路?切!
“我没有眼花,真的看到了的。”我争辩道。
他拉起我的手,神气活现地站起来,“走罢,赶路。”说罢,便往外走。
他是病人,任性是应该的,我应该改变策略,表面上什么都该迁就着他,然后慢慢哄着骗他回去。我有一种感觉,他一定要回去京城才能治好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好,我才能好。
我们出门正路过后院,“哎呀呀!咱们的马被白慕颜抢走了呢,只有空车了,连老天都断了我们的渝州路呢。我也好想赶路啊,可是,夏哥哥你看,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马车给我们呢,不如在这里留几天,若是有人进京就可以顺路把我们捎进城,我们买好马车再走不迟。”我这一番挖苦与后路并施的话,说得堪称完美。
看你怎么拒绝,还不乖乖养伤。
“既然如此,我们便走路去下一城罢。”他侧脸看我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
“走。。。走路???”下一个城最近的起码还有数百里地,夏兄撑得住,我也撑不住啊!
苍天啊,猴年马月才能到!
出了庙门,才走没几步,远远走来个牧牛人。夏哥哥朝他喊声,“大叔。”
难道要问路?
牧牛人牵着一头青牛慢慢走来,是个头发花白,长的却还算健壮的乡人,“公子和夫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内心喷血无数次!
什么叫做公子和夫人?
还有那个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的烂梗能换一换不?
我看不过眼,才要上前纠正,夏哥哥一把拉我回来,笑着看我,转而目光落在老汉上,“自京城来,往渝州去。”夏哥哥很是彬彬有礼。
我扯扯他的衣角,眼神示意他,不该解释一下吗?我不是夫人!
老爷子见我们这样小动作眉来眼去的,却笑道:“唉!小两口年纪轻轻就是好啊。”
。。。。
我觉得不必解释什么了,真的。
“大叔,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夏兄鞠了一礼,很是礼貌。
“老夫不敢当,不敢当!”老汉甩着手中的牛鞭子很是惶恐。
夏兄扯出一颗华贵圆润光珠,“这牛可否赠予我们,我们要赶路,不幸马却跑失。夫人身体不适,须寻得个坐骑才好。”
老汉看我一眼,想必是把刚刚我和夏兄的小动作想成是我叫夏兄买牛了。
老汉显然有些为难,农民们生存的工具,牛啊!怎能说卖就卖,岂不是把家当都丢了。
“这珠子可以买头牛么?值不值钱?”老汉有些狐疑地问道。
“自然可以,大叔放心。我们两人急着赶路,又无车马,只好买您青牛一用,还望成全。”夏哥哥温柔和顺,语气尽是礼貌和谦逊,在我看来任谁不卖都觉得不好意思。
刚刚果子似是有些吃多了,着了凉,引得体寒,几口血上涌,硬生生叫我堵在喉中,这场景吐血出来,怎么看都不好。
没准我辛苦憋血的样子,看在老汉眼中还带些病娇,博得些同情,说不定心一软就成全了我们,卖牛给我们。
封建地主如今把农民的牛都剥削了,真是残酷!我问心有愧啊。
“夫人难道有孕在身?”老汉有些微微紧张:“这可不得了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个无辜的孩子。这牛你们牵走罢。”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没马借牛车,有血不敢吐。看来刚刚夏哥哥说不叫我吃果子真的是为我好,如今自讨苦吃。
“是啊!孩子不听话,折腾得夫人身体不适。唉!”夏兄搂紧我,有些苦涩地笑一笑。
于是农民伯伯兴高采烈接受了珠子,夏剥削牵着我还有无产阶级农民的牛走了。
我真是瞬间打脸,刚说喜欢赶路,就来了个赶牛的,这次再有理由不赶路我就是存心找事了。
“唉!可怜的无产阶级人民,可怜的我。”我心中想着,不知不觉嘴上竟说了出来。身后的某人轻笑道:“你说什么?”
。。。
“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我眯眼笑着看看他。
他淡淡看着我,却是不说话。
我心道:不就是夫人吗?再叫一声如何?算了,看他的样子着实为难他了。
“你刚刚给老汉的珠子是什么?”我有点心疼老汉的牛,被我们两个骑着,还好健壮,毕竟两个伤病的人,谁都走不了远路。
夏兄在我耳畔淡淡道:“东海明月珠。”
东海明月珠?
妈的!我简直有炸毛的冲动。
我心疼我自己。
这个珠子产出稀少,极为难形成,即使机小的一颗也是价值连城。刚刚那颗少说也有鹌鹑蛋大小的,别说这头牛,就是把京城所有的牛都买来也不是问题!
夏剥削哪里是剥削,简直是慷慨到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叫夏财主好了。
农民伯伯一辈子无忧了。
我低头看看欢腾地往前赶路的牛,虽有些慢,却是极为听话,坐着很是舒服。可这么金贵的牛,累死岂不赔了,我坐不下去了,唉!
“夏兄,我要下去。”
我牛头看看他,一脸的温和,他朝我笑笑,“随你。”
我接过夏兄手中的鞭子,轻松牵起牛来,往前走着。青山绿水,万水千山,看来真的要“走”过了。
夏兄一向沉默寡言,我不说话,他向来不会自找话题,当然场面有我在,自然不会尴尬。
想起昨晚那些光珠连缀起来的光,我猜想莫不是真自己眼花?真的紧紧只是光珠的光?“夏兄原来你这么有钱,你还有多少珠子,可否赏脸给我瞧瞧?”我转身牵牛倒着走,遥看远方的早春的青绿色。
“只此一颗。”他眉宇间有些阴沉,却是极其温柔认真地回答我。
我嘟起嘴,“骗人!昨晚明明看到很多颗的。”
他不再与我争辩,他与我争辩的话题一般都是叫我听话,只要我听话,一般废话他懒得和我讲道理。
但这也引出一个问题,昨晚的珠子是真是假?我是眼花,还是实见?我自知问不出什么,不再追问。
“我们真的要骑牛走?渝州好远的,累死牛了怎么办?若是去下一个城中卖了它,买匹马,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走了一天了,莫要担心牛,担心你自己才是真的。”他清闲地坐在牛背上,眼神温淡。
我默默一笑,我怎么会有事。我的身体自己清楚,不清楚自己身体,该担心自己的是夏哥哥。
我们两人不紧不慢牵着牛,时而停下来休息,给牛吃草饮水,时而一人坐在牛上,悠悠迈着步伐,自当踏春。
一连走了几天,风餐露宿,点篝火为生。
“天又黑了呢。附近还真是。。。仍然荒无人烟。”我苦笑道。
“谁说的。”夏兄指一指不远处:“看见炊烟了麽?附近应该是有人家的。”
我仔细瞧一瞧,暗暗的天色中的隐约出了几缕薄薄的烟。
夜幕降临,草木朦胧,寒鸦细语,牛也垂头无力地向前走着。
第63章 蛊
“夏兄,就快到了。”一路朝着炊烟方向行进,看似很近的山头,却是实实在在走了不少功夫,天色已经黑沉沉一片,只有淡淡月光覆盖在原野。
我欣喜地回望身后,面部的笑容和一天的欣喜却是像被冰封,那个瘫倒在牛背上的身影是你吗?
我停下了步伐,青牛也很是知趣懂礼地停下来,不住的甩尾巴,哞哞直叫着,回荡在山谷之中。
“怎么会这样?”我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是嘴唇动动,说出这沉重的几个字。
我发疯一样,继续赶着青牛向前走,期冀着找到户人家好好休养。
边走我却思绪万千。
我白天因着担心夏哥哥的伤势,才把牛让给了他,想着他兴许真的休息一天也便好了,可如今却是越来越糟糕了不?
我到底是个病秧子,病根除不了,拖拖拉拉病态也便成了常态,走一天尚且无事,身后的夏兄一定是坚持不住才倒下的罢。
刚刚只顾赶路,竟不曾看他,无声无息这么久,自己唠唠叨叨,人家不应一声我竟不知道回看一眼的么?
我想着想着,回头看一眼,倒在牛背上的他,很安详,很宁静。
青牛背上几道狰狞的血色痕迹,泛在月光下,闪着微光。这却叫我心如同划上了千万刀,那是血,又不停流血了吗?
我撇下牛鞭子,从包袱里找出止血药,才要喂他吃下,他却冷不防从牛背上摔了下来。我扶起他,身子竟是虚到不成样子,软软的如一滩泥水。
我整个人仿若电击一般,麻木茫然地抱着他。此情此景,眼泪却是止不住,擦泪的手放在眼前,我才发现,这只手上,粘着的更多的是血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抽噎啜泣,一声嘶吼,空谷传响。
青牛不住地甩着蹄子,听我一声嘶吼,却像是受了惊吓,发疯地嗒嗒跑到了远处。
惊恐万分,手几乎是颤抖着将药递送到他对我嘴里,我呆呆看着夏兄,心中却是像自己知道的所有神仙一起祷告,他不能有事他却不能有事。
我只有他!
我只有一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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