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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傻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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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给饿着了。
  陈县本来就穷,衙门更穷。好不容易抠了几个鸡蛋出来,叫厨子好一阵肉疼。
  温言将行囊里的馕饼拿出来掰碎,泡在米汤里,就着炒鸡蛋,倒是吃的一脸满足。
  “那搅事儿精汉子,想必是圣远堂的人了。”
  温言吃的脸颊鼓鼓的,秦厉饶有兴致的看着。
  “十之八九。”
  “以为煽动百姓就能打乱咱们的部署?未免太单纯了些。”温言傲娇的嗤了一声。
  秦厉笑道:“若是煽动了所有闹灾地区的百姓呢?”
  温言眼睛一眯:“你可都做好防范了?随州是咱们的地盘,可冀州郴州相距较远,真若出现暴动,咱们远水解不了近渴。”
  秦厉给他夹了一筷子鸡蛋,道:“咱们跟圣远堂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你看我,何时败过?”
  温言点头:“可也是。不过,还是不能大意了。我瞧着那郴州知府一脸的贼相,可不是能靠得住的。也所幸郴州灾情不严重,若不然,那老不休的铁定反水儿。”
  郴州与江州之间隔着漓江,且郴州是北部第一大城,形势复杂。郴州知府是个老狐狸,秦厉与他只是互相利用,互相掣肘而已。
  虽说实际上北部五州都在秦厉手中,但表面功夫也要过得去。韩宜江自然知道北部的动静,但他不提,他们便当不知。不过秦厉一直小心提防着。
  “那圣远堂的堂主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势力遍布各地,甚至连江州都渗透了。”温言咬了口馕饼,蹙眉道:“你说会不会是京里的人。”
  秦厉道:“确实是京里的,不过不是那位。”
  温言好奇的看着他。
  秦厉道:“可还记得大楚有位被废辰王封号的皇六子,朱淮!”

  第80章

  “本以为拐子沟断了,陈县缺粮缺药,必有祸患。陈县城小人多,届时疫病一旦开始,绝无转圜余地。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温言,还有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一队人马。”
  何平看着宁淮。最近主子脾气不大好,早几年主子尚能沉得住气,可自打那股莫名势力出现,将随州府搅的天翻地覆之后,主子眉眼间便多了几分戾色。
  “这次出现的那一小队人,看上去就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就是不知是什么人在背后练兵。这些人又隐匿在何处。”
  宁淮垂眸看着手里的琉璃瓶,里面是一只死了很久已经干瘪的蛊虫。
  很久,就在何平以为主子没有指示,想要告退的时候,宁淮开口了。
  “你说阿纪,真的会背叛我么?”
  “这……”
  宁淮手中的蛊虫是一只母蛊,当年他吩咐何大夫暗中给秦厉种蛊毒,目的就是利用母蛊牵引子蛊,待日后他恢复了记忆,通过子母蛊来控制他。
  蛊虫极为难得,这一对子母蛊还是梁纪花了高价从一位南疆蛊师手里买到的。宁淮毫不心疼的将他用在了秦厉身上。
  可还未等蛊毒发挥它的作用,母蛊便死了。
  这对子母蛊,只要其一死亡,另一只便不会存活。而蛊虫若死,有两个条件。一是寄生体死亡,二是,蛊虫本身死亡,也就是有人解了蛊。
  当年灵山大火,他们的人在营地找到了‘元宝’烧焦的尸体。
  也是在那时,母蛊死亡。所以宁淮想当然的以为,死的是秦厉。
  而且那时,温言因为傻相公与容琪势不两立,丰裕县容温两家这些年表面上更是争斗不止,让他又笃定了几分。
  但那之后,那股暗势力如雨后春笋般滋生,扰的他圣远堂不得安宁。还有那个温言,明明是个狗屁不懂只知风花雪月的乡下小子,却在这几年突然崛起。握住北部一半的经济命脉。
  他曾暗中查探过温言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但查了许久,也只查到一个红袖馆,顺藤摸瓜下去,他才发现,温言和那股暗势力,果然有关。
  既然这里面有温言的关系,那么他有理由怀疑,秦厉,或许没死。
  因为江湖还有个千金堂。他所种蛊毒,别人未必能解,但千金堂,必有能人。
  而且这次北部雪灾,他发现千金堂各分堂,大肆征集药材,多半都是疫病常用药材。
  而北部既然被那股暗势力控制,也就说明,千金堂与那暗势力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再加之宫变那场大火,秦厉能带着小皇子一起逃脱,绝非常人。
  既然能逃第一次,又如何逃不了第二次呢。
  宁淮轻笑一声。
  “早该猜到的。”
  ————
  拐子沟那段路惨不忍睹,除了被损毁的路段,竟还埋了不少铁蒺藜,清理起来,极为浪费时间。眼下雪停了,气温又陡然回升,雪开化,道路更加泥泞不堪,修整起来也更费时间。
  黎县存粮不多,眼下又多了温玉带来的人。只得日日减少米粥的供应。也幸好有温玉在,那些灾民不敢暴动。
  不过为了修路顺利进行,温言命运粮队的人,将米装入袋子里,高高挂在树枝儿上,让灾民们都能远远瞧见。
  至少心里有个盼头。
  随着气温回升,大雪开化,疫情也会更严重。北部有很多像陈县这样的地方,物资运送艰难,一旦疫情发生,药材运送不及时,很可能造成大规模的瘟疫。
  好在千金堂的人已经就位,各地官府都很配合。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场灾难顺利度过倒不是问题。
  “陈县有沈连义在,倒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我倒觉得郴州那边儿,咱们得仔细着。郴州大月港可是连接南北的重要港口,容不得有失。”温言一边盘账一边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等拐子沟通了,咱们便启程去郴州。”
  “怀远。”温言放下手中账簿,对秦厉说道:“此次北部受灾,朝廷依旧不闻不问,只派了容公子当个赈灾使赶赴滁州,却不给一两银子。而今,咱们虽收了除滁州外的五州,可许多事情都只能私下去做。名义上还是朝廷占着名声,我想,我们是时候冒头了。”
  “你要怎么做?”秦厉看着眼前这个褪去青涩,愈发成熟稳重的男子,明明还是同样的眉眼,可他却怎么看都看不够。
  温言轻抿了抿唇,道:“我要天下人皆知,是我温家救了北部五州。”
  ————
  早春时节,江南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难得的好天气,曼夫人打算带着憋闷了好几日的两个孩子出去逛逛。
  这位曼夫人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当,瞧上去与三十岁无异。娉娉婷婷,尽显风情。
  曼夫人是贵客,听闻是与老爷谈了桩大买卖,故此,府上人皆不敢怠慢。瞧夫人要带着孩子出行,樊府的二管家热情的给他们介绍黎县的特色。
  “要说咱们黎县啊,老牌的小吃,曼夫人早前来过多次,想必也是吃过不少。今儿我给您说的,是最近一年才流行开的元宝虾,那叫一个鲜香味美,麻辣虾鲜辣,白灼虾质嫩爽口。原是在码头开了小铺面,如今咱黎县也有了铺子,每日往来的客人络绎不绝,您来这里,可一定得去尝尝。”
  曼夫人身边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少年溜溜转了转眼睛,笑眯眯道:“夫人,咱们吃虾去吧。”
  另一个五岁大的小娃也跟着点头:“吃虾,吃虾!”
  曼夫人满脸笑意:“就知道你们好这口,行,咱们就去吃虾。”
  二管家恭维道:“夫人这两个孩子好生漂亮啊,也只有夫人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才能有这样卓越非凡的孩子啊。”
  五岁小娃道:“我娘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
  曼夫人听的那一声软软糯糯的娘,只觉整颗心都化了,心情愈发灿烂。
  出了樊府,两个小的迫不急待就拉着曼夫人去找元宝虾,眼下还未到晌午,店里就已经快坐满了,三人好不容易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大郎,你快着点儿,客人都等急了!”周三叼着旱烟袋,扒拉着一匣子铜钱儿,别提多满意了。
  他是真没想到,就这么一道虾子,竟成了黎县特色了。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他这还真是买了个财神爷回来。
  元宝虾火爆以后,周三寻了樊府二管家,在黎县主街盘了个铺子。又将周大郎接了过来。
  担心周大郎会借机逃走,周三可是寻了几个好手日日盯着他。只准他在后院活动,每天关了铺子,再回村儿里。周大郎也算老实,叫周三省心不少。
  瞧着这里没什么事儿,周三抓了几两碎银子,便往码头去了。听上头说,最近有大货,码头要戒严,该清理的要抓紧清理,不能出半点儿差错。
  那八岁少年瞧着后厨出来一个中年汉子,又探头往后厨门口瞅了眼,就是挡的严严实实,他什么都看不见。
  “阿凌,你看什么呢?”
  “哦,我我就是看看虾子怎么还不好,别人的都上桌了。”说着,还吸了吸鼻子,喟叹一声:“好香!”
  五岁小娃也跟着有样学样,曼夫人一时哭笑不得。
  不多时,他们要的两份虾好了,考虑到孩子小,曼夫人特意要了份白灼。不过,他看阿凌好像格外喜欢麻辣味儿的。
  “阿凌,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辣着了?”
  阿凌猛劲儿点头,还用手使劲儿扇着辣的红彤彤的小嘴儿:“嘶!真够辣的啊!”
  “那尝尝这白灼虾,味道也很好。”
  阿凌摆摆手:“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吃辣的才够劲儿。”
  于是,在曼夫人担忧中,阿凌哭着吃完了一整份的麻辣虾。瞧阿凌吃的香,五岁小娃阿瑾跃跃欲试,被曼夫人一个眼神儿给吓回去了,乖乖的去吃白灼虾。
  “这两日我带你俩好好逛逛,等办完了事儿,咱们就要回家去了。”
  果然,一听这话,两个小的登时就泄了气。
  曼夫人没好气儿道:“外头比家好了?出来野了几日,连家都不要回了。”
  阿凌撅起嘴巴:“听说咱家大雪都成灾了,还能回去不。”
  曼夫人道:“雪化开了,官府又提前备药,防范瘟疫。这几日已经好转了不少。想必等处理完黎县的事儿,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也是赶巧,这边几人刚说完北部雪灾的事儿,便听隔壁几位操着北部方言的大汉谈论这事儿。
  “……咱北部本就不如江南富裕,原以为雪灾过后,必是一片狼藉,没想到,这雪灾来得快,灾后处理的也快。除了个别地方灾情严重了些,剩下的城镇跟没事儿似的。”
  旁边有江南人士好奇的看了眼那汉子,问道:“听说那大雪都没了膝盖了,房子都压塌了,还能没事儿?”
  那大汉嘬了嘬嘴儿:“哪有闹灾不死人的,不过是多少的问题。这次那闹的最严重的陈县,死者不过千百人。整个北部算起来,也不如当年一个淮州死的多。”
  江南人士更好奇了:“恁大的雪灾,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儿小的过去了?淮州当年好歹有个陆总兵,这北部五州,可没听说有什么总兵啊。”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滁州可是大楚北部门户,若滁州有失,北越必趁机进犯,朝廷可不能坐视不理,那主持修建信王陵的容琪容大人,不就被派去滁州赈灾了么。”
  因修建王陵一事,容琪在世人眼中便成了韩宜江的‘走狗’。在随州这么多年,尽管容家也做了不少好事,但依旧毁誉参半。这次赈灾滁州,明明都是自己掏腰包,可对外挂着的,是朝廷的名头。不可谓不郁闷。
  但为了麻痹韩宜江,他也只能什么恶名都背负着了。
  那汉子瞪了一眼说话那人:“容琪算什么,朝廷只管滁州一个,那北部拢共六大州府呢。我跟你说,灾荒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度过,是因为咱北边儿有个温家!”
  “温家?就是那个会双面绣的温言温公子么?”
  大汉一拍大腿:“可不就是他!”

  第81章

  “夫人,我还想吃一份麻辣虾。”阿凌抬起红红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曼夫人。
  曼夫人眉头一皱:“都辣成这样了,怎么还要吃。”
  “可是真的很好吃呀。”
  曼夫人想着,等回了滁州,就吃不到了,索性依着他好了。
  这边阿瑾一瞧,也伸出小肉手拍了拍曼夫人:“娘啊,我也想要。”
  曼夫人:“……”
  那边讨论还在继续,曼夫人无聊,便也跟着听了听。
  “……你们不知道吧,我们兄弟几个可是从随州府来的,家在李家镇,就距陈县不远。听说那温公子发动了温记粮店,将去年一年的屯粮都拿出来了,半捐半卖的,这价钱比寻常时日还便宜不少呢。”
  “不仅如此,温记还捐出白银五万两,五万两啊!”
  “嚯,好家伙,除了粮和钱,人家还购置大批药材,自家绣坊也缝了不少冬衣,捐了好多帐篷。温公子还带动了不少富商也跟着捐善款。总之啊,这温公子,是个十足的大善人啊!”
  “你们看容家生意也红火着呢,不过就是碍着皇商的名头,象征性的捐了些,可比不上温公子大义。”
  阿凌一边埋头吃虾,一边流眼泪。
  曼夫人瞧了他好几眼,也没多说什么。这孩子送到她身边时,有四岁吧。那时她就觉得这孩子奇奇怪怪的。
  整天除了看着当时还是婴儿的阿瑾,就是在院子里扎马步。□□都不知道给他缝了多少次了。
  后来不扎马步了,又开始爬树了。别看这孩子瘦,那双萝卜腿,可有劲儿了呢。
  起初这孩子不爱吃饭,曼夫人也是想尽了办法,后来才发现,这孩子偏爱吃虾。只要是虾,甭管怎么个做法,他都能吃下一整盘去。
  瞧他吃的嘴唇都辣肿了,还不放下手里的虾子,一边抹眼泪一边扒虾,不知道的,还以为挨欺负了呢。
  曼夫人笑道:“若真是爱吃,回头我叫掌柜的问问,看能不能买个厨子回去。”
  阿凌狂点头。
  “……那这么说来,温公子还真是个义商啊。”
  “可不是,我们打郴州路过,听闻温公子要在郴州开绣庄,郴州商户都沸腾了,争抢着要跟温公子做生意呢。”
  阿凌眼泪流的更凶了。
  ————
  “公子,此次赈灾,咱们容家也是出了不少力的,这名声却都叫温公子给占了。公子背了这么多年骂名了,小伍真是替公子不值。”
  从滁州返回随州的官道上,容小伍赶着马车,嘴里不停的嘟囔。
  容琪端着一本书,随意的翻了翻书页,道:“为天下计,这点儿骂名算什么呢。是非功过,又不是一时的非议就能盖棺定论的。”
  “可外头传的也不好听啊,还说公子是为了跟傻相公争风吃醋,故意害他。”
  “传的越凶,别人越放心。不过……”
  容琪放下手里的书,撩起帘子看向窗外。雪后初霁,空气倒是格外的清新。
  “不过什么?”容小伍回头问道。
  “韩宜江对滁州未免太过放心,你不觉得,这有些反常么?”
  “滁州有公子在,京城有大老爷在,他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一旦公子这边出了差错,大老爷可就过不安稳咯。再说,他心里指不定多希望北部乱呢。他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这天下大乱么。”
  “若真想北部彻底乱了,断不会去救济滁州,虽说银子都是咱们掏的。可毕竟挂着朝廷的名号。”容琪道。
  容小伍挠了挠头:“小伍也不知道了,反正那人就是个疯子,疯子的想法,咱们正常人哪猜得到呢。”
  “疯子……”容琪轻笑一声:“确实是个疯子。”
  郴州大月港。
  温言第一次坐船。
  这是一艘从大月港往扶风口去的商船。
  温言晕船,吐的七荤八素。
  “从陈县过来,一路马不停蹄,也没有好好休息,就去处理郴州生意的事儿。本想叫人护送你回丰裕县的,谁知那裴家少夫人偏要见你。这么一折腾,又要瘦了。”秦厉蹙着眉,替温言按摩着穴位,缓解晕船的症状。
  温言有气无力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晕船啊。哎,反正我就这幅样子,胖不起来,也瘦不下去。”
  秦厉笑道:“还是胖点儿好,有手感。”
  温言连捶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翻了个白眼儿。
  “我觉得,当年拐走温朗几人的势力,必有一股是来自江州的。虽然事后并未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可这几年,时常有人在暗处盯着我,随时准备偷袭。只是那些人太过强横,每每计划失败,便吞毒自杀。”
  “算算几年下来,死的也得有千八百人了。我真不明白,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与我有多大仇怨。如此行径,简直与疯子无异!”
  秦厉替温言顺了顺毛,道:“裴少夫人此番要求见你,或许与当年之事有关。不过,此人到底是何用意,我们尚且不知,到时一切小心行事。”
  至傍晚时分,温言觉得身上爽利不少,便随秦厉去甲板上待了会儿。浩荡江水起起伏伏,映着落日余晖,波澜壮阔。
  温言憋在船舱两日光景,此刻呼吸着带着清冽气息的晚风,一扫胸中烦闷,舒适极了。
  大楚版图以漓江为界,划分南北。漓江水势浩大,同时又贯通岷江,嘉河两大水系,连接锦州,洛州,惠州三大经济重城,具有十分重要的经济意义。
  同时,大月港和扶风口作为连接郴州和江州的两大港口,也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
  大楚多水系,相应的,也有诸多水寇横行。故而,在几处重要水系,皆设有水军卫队。卫队中人皆是各村镇征上来的水性好的汉子,虽不及戍边军队正规,但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战力。
  不过,大楚近几代帝王,无宏图大志,只顾汲汲营营,巩固皇权。加之各地官府贪腐之风盛行,卫队军士甚至发不出军饷。为了生存下去,只得与官府同流合污,勾结水寇,行走私之事,朝廷屡禁不止。
  当中最为严重的当属北海,北海水军卫队私通夷人,行事大胆,因山高皇帝远,更是无人能管。若非有望海庄的人,北海怕已经成了夷人的老巢了。
  而在漓江,战力最强的当属江州水师。
  江州水师总兵名唤张达,此人行事低调,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只听命于朝廷。时年四十二岁,任职江州水师总兵十三年。
  “一个中立派,在世家大族扎堆的江州,在朝廷几经风雨,仍能坐稳水师总兵的位子,这位张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啊。”秦厉望着浩渺天际,喟叹了一句。
  温言双手掐腰,扬了扬下巴,嗤笑一声:“甭管哪路牛鬼蛇神,但凡碰到咱们威名赫赫的天宝大将军,一准儿叫他后悔投胎到这世上。”
  秦厉看着温言有些出神,这几年的经历,让温言沉淀了不少。不过,他很庆幸,在自己面前,言言还是那个言言,柔弱,傲娇,爱炸毛。
  他更庆幸,自己遇到了言言,让他在清醒之后,不至于被仇恨冲昏头脑。
  “言言。”
  “嗯?”
  “咯吱咯吱。”
  “……”
  深夜,小渔村异常安静,只有一弯月牙儿挂在半空。
  院墙外漆黑的阴影下,站着两名男子。
  其中一人二十上下,另一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
  “大少爷,属下今日打探到,主子搭乘的那条商船,后日便可抵达扶风口码头。咱们是不是要……联络主子。”
  青石看着眼前这个精瘦的,目光阴沉的少年,心口微微作痛。
  当年事发,他奋力营救温朗,身负重伤,跌落江水之中,幸被人搭救,足足将养了一年,才堪堪能下床。
  之后,他打听了消息,得知温家除温玉少爷之外,另三位小少爷皆失踪,生死不明。自知没有保护好少爷的青石,心中愧疚,只身流落江湖,寻找几位少爷踪影。
  月前,他行至江州城,偶然听人提起黎县特色元宝虾,他心中一动,急急赶往黎县,只在那铺子门口闻了闻味道,便知这虾必是出自大少爷之手。
  作为护卫,青石素来谨慎。暗中调查下,发现大少爷竟被人禁锢,不得脱身。也是摸排许久,方才逮住机会,与大少爷见了面。
  只那第一眼,他整颗心便似被热油浇了一般,曾经那个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厨的明朗少爷,竟成了今日这般阴郁沉闷的少年人。
  看周家一家的态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大少爷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青石恨不得这就冲进周家,将那狼心狗肺的一家人给点了天灯。
  “大少爷……”
  温朗久久不作声,青石小心提醒。
  “青石,那日听闻你联系了秦大,似乎是宝叔有什么要紧事去寻江州高家的人。”
  青石点了点头:“具体事宜我也不清楚,只知一直与咱们敌对的圣远堂,一直在黎县活动。黎县樊家是高府樊姨娘的娘家,高府没有正室夫人,后院儿之事都是樊姨娘掌管,看来圣远堂是要搭上樊姨娘这条线。”
  “青石,暂时不要告诉二叔你找到我了。”温朗说话时,他背在身后的手,一直在抖。
  “为何?”
  温朗蹙眉:“不为何,你听命便是,还有,盯着樊家人。”
  作为大少爷的贴身随从,听从命令是基本准则。他刚找到大少爷时,便要给主子传信儿,不过被大少爷拦下了。现在主子就要到黎县了,大少爷却还不与主子见面,这太古怪了。
  看着少年陡然变的阴鸷的双眸,青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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