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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后的自我修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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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久没有犯过错了。
祝修永眯了眯眼。
祝斯宁回来得突然,但除了说要制定一个合理的锻炼计划外,情绪上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反而是宗启颢,从一开始就处于焦虑中。
现在居然还主动开口认错了?
“陛下道歉做什么?你没错的。”祝斯宁讶然,不过一个游戏而已,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祝斯宁越这么说,宗启颢越难受。
“不,我,我……还以为你走了。”说出这句话以后,宗启颢便泄了力气,不再撑着,“太突然了。”
让他以为回到了前世,祝斯宁二话不说就消失了。
侍女们没等到祝斯宁,抱怨几句就散了。
两人坐在廊下,看着远方的日落。
宗启颢一只手撑着额头,遮住脸不让祝斯宁看到他的狼狈,问道:“你还生气吗?”
“哪些?”祝斯宁稍稍回想,就知道宗启颢又在纠结之前的事,“是说我太弱很容易在宫斗中死掉?”
宗启颢一顿:“……没有这个意思。”至少他没这么直白。
“是有点生气啦,”祝斯宁答道,“但是陛下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
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方法就是尽快跑剧情卸任,所以还是要尽快完成任务才行。
宗启颢屏气:“那……阿宁现在是怎么想的?”
祝斯宁哼哼几声:“我现在不想回答。”
没有得到回答,宗启颢也没有接着问,只是小声问:“我等你想回答的时候再问可以吗?”
一直被忽略的祝修永翻默默翻个白眼。
——宗启颢可能真的眼瞎了。
偏偏祝斯宁还毫无所觉,他白操心了。
第27章 第 27 章
出宫的时候; 祝斯宁简装出行,只借了一辆轻便的马车就走; 回宫的时候,却是跟着宗启颢的御驾; 一路浩浩荡荡。
祝斯宁和宗启颢同坐一辆马车; 揭开窗帘透过一条小缝看外面的街市。皇宫外面包围一圈世家府邸; 行人并不多; 偶尔有官员家眷听到清场的鼓声; 好奇地望一眼; 发现是御驾后便急急回避了。
之前祝斯宁和宗启颢回秦…王府,没有这么大阵仗,一个是宗启颢不喜欢这样,觉得太麻烦了; 清场并不能加快太多的行进速度; 反而会更引人注目。
没什么可看的风景,祝斯宁放下窗帘; 问道:“陛下怎么忽然要出宫来?”
宗启颢面上不变:“想着阿宁到点还没回去; 担心错过宫门落锁的时间。”
祝斯宁:“我知道要在宫门落锁前回的,陛下不用担心。”虽然他不管事,但具体的规章制度他还是知道的。
“是朕多虑了。”宗启颢轻轻撩起窗帘,回望道路两边倒退的富贵宅邸。
原本他也不想一路敲鼓清场的,但是想起前世又止不住心慌; 这才命人准备了仪仗; 预先一步将部分道路封堵。
“阿宁回秦…王府只是为了这个吗?”宗启颢拿起祝修永给祝斯宁特别定制的锻炼计划; “这些宫里都有,就算是骑马,同样有新生较为温顺的小马驹,不必特意回秦…王府。”
“重点当然不是这个,”祝斯宁靠在软垫上,马车晃得他发晕,“我很久没有去做这些了,总是有些虚的,有大哥在一旁指导,总是比较放心的。”
“很久没做?”宗启颢看着计划上的项目皱眉,这上面写得很仔细,一天哪个时候做哪一项好,具体做多久,多强度都写得很清楚,之后还有一些草药浸泡,可缓解肌肉酸疼,药方同样写得很详细。
祝斯宁凑过去看:“什么很久没做?大哥在上面写的吗?”
“不是,”宗启颢将计划给祝斯宁,“上面没写,是阿宁说的。”
祝斯宁眨眨眼,反问他:“我有说这句话吗?”
宗启颢点头。
“那我怎么不记得,真的有?”
被祝斯宁这么一说,宗启颢反而不确定了:“也许……没有?”
虽然他的确听到了。
不过两人刚和好,没必要去纠结这个没意义的问题。
晃得难受还要看字,祝斯宁越看越晕,干脆丢了计划:“算了,按大哥说的做准没错。”
两人堪堪赶在宫门落锁前回去。
一回到椒房殿,祝斯宁便叫下面的宫人张罗着准备吃食,自己则赶着要去洗澡换身衣服。
趁祝斯宁洗澡的这段时间,宗启颢又重新拿起那张计划,找了纸笔重新抄一份收好。
等祝斯宁洗好出来,宗启颢才道:“刚才朕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个计划,这后面的药水泡澡,不是今晚就开始了吗?”
祝斯宁一脸懵:“有吗?”
洗了个澡,他的精神好了很多,与宗启颢一同坐在桌边,就着还算光亮的天光,认真地将计划看一遍。
“大哥写得也太细了吧……”祝斯宁边看边嘀咕,“连准备动作都写,我又不是不知道。”
宗启颢起身重新拿了一盏灯放到祝斯宁旁边。
祝斯宁的头发还未全干,鬓角两侧的头发胡乱贴在一起,上面还有残余的细小水珠时不时掉落。
水珠滚落至祝斯宁的领口,烛光氤氲,浸湿的领口透出内里的肤色。
雪肤黑发红唇,直挺的鼻梁两侧是浓密的眼睫,就这么跪坐着垂眼专心致志的模样,身侧是铺陈开来的宽松常服衣摆。
宗启颢恍惚间有种岁月静好,时光常驻的感觉。
宗启颢定定地看了一会,抬手接过后面宫人无声无息送上来的毛巾,喉结微动:“朕给阿宁擦头发吧。”
“好啊,麻烦陛下了。”祝斯宁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微微侧过身子方便宗启颢动作。
见祝斯宁眼睛一直盯着几个剧烈项目,宗启颢问道:“阿宁是觉得这些太难了做不到吗?”
“有点。”祝斯宁相信如果按照祝修永说的来,他肯定能达到预期效果。
只是……
祝斯宁弹弹计划表上的起床时间:“陛下觉得我能在这个时间起来吗?”
当然不能。
宗启颢将毛巾搭在祝斯宁眼上:“阿宁还是睡吧。”
有毛巾遮住祝斯宁的眼睛,宗启颢顿时胆大了许多,一把将对方的头发撩后,捏了捏对方露出来的耳朵。
大的动作他不敢做,也就小动作过过瘾。
毕竟他还记着之前祝斯宁说的,被小看了不高兴,要等想回答的时候才会回答,要是再惹毛对方,恐怕就是真出宫了。
“陛下也觉得我做不到?”祝斯宁扯开毛巾,抬眼直视宗启颢。
纵然事实是祝斯宁早起几乎不可能,宗启颢也不敢直白说出来。
“也许阿宁可以看情况适当稍微把时间往后挪一点?”
祝斯宁将毛巾重新盖在头发上,自己擦干:“陛下在紧张?”
“没有,紧张什么?”宗启颢兀自笑了两声,夺过祝斯宁手中的毛巾。
“可是你的修饰词很多啊,”祝斯宁注视他,弯着眼问道,“真的没有紧张?”
“……”
宗启颢沉默一瞬,将人往前一拖,整条毛巾盖住祝斯宁的脸:“没有就是没有。”
“哦。”祝斯宁闷闷的声音从毛巾下传来。
他的头完全靠在宗启颢的膝盖上,头发微湿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迹。宗启颢掀开一半的毛巾,让祝斯宁露出鼻子呼吸,上半张脸依旧用毛巾盖着。
知道宗启颢又在说反话,祝斯宁笑了声:“陛下,要完全阻止我说话,应该全部盖住我的脸才是。”
他刚说完,宗启颢就伸手捂住他的嘴。
“唔……”祝斯宁含糊道,“好吧,这样也行。”
温热的气息喷在掌心,热流顺着手掌传遍全身,宗启颢擦头发的动作完全停止。
他弯下身,与祝斯宁相对。
然后隔着毛巾落下一个吻。
四周莫名沉默,祝斯宁只能感觉到上方有个阴影,看不见具体的方位,只觉得好像有什么轻轻抚过。
“陛下,”祝斯宁打破沉默,“你有感觉吗?”
“……嗯,什,什么?”
“现在应该很晚了吧。”祝斯宁看不见天色,不过这没有妨碍他继续,“陛下真的没感觉到,天好像黑了一些吧?”
宗启颢往外看去,天色擦黑,一个老太监叨叨絮絮念着宫中的规矩,带着几个小太监提着灯笼火烛,一个一个点亮路边的灯座。
宗启颢:“是黑了些。”
天黑之后,是要做……
宗启颢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想歪,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那么久,祝斯宁都没有过这方面的暗示,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了。
“我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祝斯宁微微抬起下巴,对着那个阴影道,“所以陛下……”
他还没说完,宗启颢就捂住他的嘴。
宗启颢尽力控制颤抖的手:“朕知道。”
“阿宁,”宗启颢抱住祝斯宁,“朕觉得……”
头上的毛巾掉落,祝斯宁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眼底清澈,映着宗启颢额影子。
宗启颢的上下牙磕碰在一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多一世带来再多的镇定,在祝斯宁面前全部化为飞灰。这辈子所有的紧张全给了祝斯宁。
祝斯宁耐心等待了一会。
宗启颢却还在想该如何说,说实话,两辈子加起来,告白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祝斯宁无疑是喜欢他的,就算是他先说出来也不亏。
“今晚……今晚,我想留下来,就……”
“就在这里吃饭吧!”眼见宗启颢吃个饭都要扭捏半天,祝斯宁实在等得不耐烦,自己接上。
“嗯?”宗启颢愣住。
祝斯宁:“虽然现在看着还算亮,但其实已经不早了。”他一回来就叫宫人备餐,算算时间是差不多好了。
等了这么久,他能明显感觉到腹内空肠在咕噜咕噜地响。
“真饿了?”宗启颢想起祝斯宁今天一整天恐怕都耗在秦…王府那个小操场上了。
现下看他垂首捏着肚子,好气又好笑。
被打断的,那些两辈子都没能说出口的话,宗启颢积蓄了那么久,却被祝斯宁如此轻易的打断。然而在祝斯宁说饿了以后,再听到他肚子里发出来空肠响,那些沮丧和忐忑又忽然消退了。
宗启颢无奈摇头:“我缓一缓。”
祝斯宁乖乖点头:“好的,我等着陛下一起。”
宗启颢顺势抱住祝斯宁,宗启颢替祝斯宁整理好头发。
顺便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地等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宗启颢。
“陛下……”
宗启颢不答话,等着祝斯宁继续说。
“抱着很舒服没错吧?”
一回生二回熟,宗启颢咬着牙问道:“怎么了?”他倒要看看,祝斯宁还能给出什么答案。
祝斯宁:“可是很热哎。”
宗启颢:“……”
宗启颢无力地丢了毛巾:“算了,吃饭吧。”
之前的那些美好感觉果然都是错觉,他一定是被那些水汽给迷了眼所以脑子进水了!
第28章 第 28 章
吃完饭; 祝斯宁又纠结起祝修永写给他的计划来。
这上面开了药让祝斯宁按量熬煮泡澡,缓解肌肉酸疼,可现在这个时间点; 祝斯宁已经洗过一次; 完全不想再来一次。
“好麻烦啊……”
祝斯宁郁卒地趴在桌子上; 天气越来越热; 他现在都洗温水了。这药浴一看就能把人泡得一身汗; 等泡完他搞不好还得再冲洗一遍。
然后为了药效,他还得用热水。
“怎么还在想这个?”
宗启颢与他対座在桌子的另一边; 两人的桌面上是截然不同的书籍读物。宗启颢处理完一小部分奏折,抬眼看到祝斯宁极其没有形象地倒在桌上。
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宗启颢看到的祝斯宁都是端着的,虽然一脸的真诚恭敬不见得是装的; 不过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陛下说我还要不要再洗一次?”祝斯宁陷入纠结。
按照祝修永的安排肯定是最好的; 可是真的好晚了; 他有点困了。
祝斯宁趴在桌上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他今天体力消耗殆尽; 吃完饭就开始犯困,不过强打精神陪宗启颢坐着。
宗启颢放轻声音:“这些都等明天吧; 今天太晚了,先睡吧。”
祝斯宁没动:“陛下呢?”
“朕这边处理完就去。”
宗启颢这个室友虽然表示自己要晚睡; 但他习惯极好; 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祝斯宁没有太多的意见; 收拾一下就躺床了。
远远看见祝斯宁认认真真地将棉被的每个角都按压好再裹进去睡,宗启颢忙低下头,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掩去嘴角。
这小半个时辰,他都没有再处理完一本奏折。
更漏滴答滴答,宗启颢放下奏折,收了笔墨向床上走去。
祝斯宁已然陷入睡梦中,一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摆放,微微侧着脸朝向外面,头上只绑了一根发带,头发全部梳起绑成一束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有鬓边较短些的头发扎不起来散落在侧。
刚好有几根垂落至祝斯宁的颊边被压到。
抬手替祝斯宁将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宗启颢点了下祝斯宁的鼻尖,感受到他清浅的呼吸萦绕在指尖,无声一笑。
他没有太多的睡意,却也没有做其他事的兴致,随手从床头抽了一本书来,半天都没翻过一页。
现在祝斯宁的床头除了几个玩具,祝斯宁爱看的杂书,还有添置一些史经——显然是为宗启颢准备的。
宗启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再次有感觉的时候,是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他一向敏感,不管身边人动作再小都没用,这么一睁眼,就看见祝斯宁屏气凝神,就这么趴在床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抽去他手中的书。
维持一个姿势久了,宗启颢身体发麻,祝斯宁动作不大,仅仅只是手指轻轻碰一下他,他都觉得麻麻痒痒的。
刚醒来,宗启颢的声音还有七分低哑:“干什么?”
“陛下醒了。”祝斯宁向外面看去,寝殿这边的窗户都安了纱帘,外面即使天光大亮,也不能确定是否天亮。
祝斯宁睁大眼睛,努力透过纱帐去看角落里的更漏:“我觉得天亮了。”
“好像是吧。”不用上朝,宗启颢有些犯懒,垂着眼看祝斯拧头上几根翘起的头发,“你是要拿书?”
祝斯宁点头:“帮陛下收好书,要不然砸下去就不好了。”
“嗯。”喉咙里低低应了一声,宗启颢多年养成习惯,早上能靠感觉大概推测现在是什么时候,“阿宁今天很早啊。”
“我是自然醒的。”
祝斯宁原以为宗启颢既然醒了,应该会自己放好书,就不用他来了,然而等了一会,发现对方好像真的是在等他继续。
祝斯宁无言,刚伸手要拿,就听宗启颢道:“别动。”
“啊?”
“等一下再动。”
宗启颢稍稍挪了一下身子,睡的时候没太多感觉,醒来才觉得难受。
祝斯宁盯着他看了会,咋舌道:“陛下该不会一晚上都是这个姿势睡觉吧?”
果然是明君,就是热爱学习,时刻不忘充实自己。
“好像是吧。”宗启颢等了下,感觉身体好多了,才将书放回架上,“阿宁今天居然起得比朕早,真是罕见。”
祝斯宁瞄他一眼:“你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宗启颢还是忍不住泄出几个笑音,“就是觉得意外。”
祝斯宁在床上扭了扭:“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说不上来,”祝斯宁趴着完全不想动,“就是觉得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有点酸软。”
宗启颢原本都已经准备下床了,听到他这句话,扭过头笑问道:“要扶吗?”祝斯宁肯定是昨天运动过度了,今天肌肉酸疼起不来。
“我……我再躺会。”祝斯宁犹豫一瞬,还是爬起来,“算了,我觉得我可以。”
今天要真是被宗启颢扶下床,祝斯宁觉得自己以后就要抬不起头来了。
他慢腾腾地扶着边缘洗漱完毕,一回身就发现宗启颢一直站在他身侧。
“陛下今天不忙吗?”就算不早朝,宗启颢也有各类大小会议要开,今天居然没有往常急匆匆的模样。
“阿宁知道现在有多早吗?”宗启颢笑了声,就算是他以往开小会的时间,都要比现在晚一些。
看来运动还是有些用处,至少祝斯宁早起了。
祝斯宁有些犯愁:“我本来就是想早起的,现在感觉好像白费劲了。”按照祝修永的计划,他现在应该做完热身去跑圈了。
宗启颢了然:“药浴没泡,走不动了吧。”
祝斯宁懊恼道:“昨天其实也还能坚持的,就应该泡了再睡。”
宗启颢没接话,只是跟着点头:“说得对。”
祝斯宁看他一眼,开始翻旧账:“我怎么记得昨天是陛下劝我先睡的?”
“是啊,是朕劝的。”宗启颢毫不避讳地承认,“可是那也是阿宁意志不坚定,所以才会选择睡觉的。”
祝斯宁:“所以我就很气,你应该叫我坚持才是。”
宗启颢接着附和:“阿宁说得是。”
祝斯宁莫名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好像很久之前才发生过。
“陛下是在学我吗?”
这次宗启颢不回答了。
祝斯宁:“哄我呢你!”
宗启颢跟着笑问:“那阿宁还生气吗?之前朕……朕小看你的事。”
“是两回。”祝斯宁伸出手指比了个数。
一次是宫斗,一次是觉得他起不来。
“其实是三次。”宗启颢帮祝斯宁再掰出一根无名指。
祝斯宁懵了:“有吗?”
“有啊,”宗启颢悠悠道,“阿宁不如再想想。”
“我为什么要想这些?”祝斯宁反问,“还有,陛下嘲笑我三次,很得意是吗?”
宗启颢笑了声:“绝不是这个意思。”
祝斯宁的性格,注定他不会把这些挂在心上。
宗启颢的手包着祝斯宁的手,即使是早上刚起来,祝斯宁的手掌也是温暖干燥的。
“最后一件,就是刚才。”宗启颢捏住祝斯宁的指尖。
麻麻的感觉自指尖传来,祝斯宁忍不住缩回手:“说话就说话,动手做什么,别以为这样就能算了。”
宗启颢摇头:“朕绝没有这种想法,要不然就不会主动交代了。”
祝斯宁哼哼几声,手指在衣摆上蹭了几下,才感觉没那么奇怪。
宗启颢只当看不见。
“最后一件……”祝斯宁拉长声音。
“——要扶吗?”
两人异口同声。
“陛下,”祝斯宁忍不住想打人了,“你故意的吧?”
宗启颢笑着点了点头,微微低下头,与祝斯宁平视:“所以阿宁生气吗?”
“哪有这样求人原谅的?!”
祝斯宁抬起一只脚,本来想顺势踢一下宗启颢,然而刚一抬腿大腿根就一阵酸软,只能无奈放下。
宗启颢自然没有错过祝斯宁的小动作。
“还是别了,这个力气先留着吧。”他替祝斯宁将腿收好,“药浴所需的药材,朕会叫太医院给你送来,你就别乱跑了。”
现在祝斯宁走路都要扶着墙走,要不然就是用一只腿跳着走,说是这样感觉腿就没那么疼了,要疼也是一只腿疼。
宗启颢看他跳了一路,完全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好。
“很快就能恢复的,放心吧。”祝斯宁信心十足,就算是他的身体不行,祝修永开的那些药也一定可以!
宗启颢笑着点头,一路出了椒房殿,才从怀里拿出那份誊抄的计划,交代姜伟:“全部都拿去太医院,让他们看一下,没问题再将药材送往椒房殿。”
姜伟领命,不太确定地看着宗启颢:“眼下距离小会的开始时间还有些许,陛下是要……”
“让他们提前,赶紧过来。”宗启颢快步走,“早点处理完公务,大家都可以早点散值做点别的事。”
姜伟点头。
========
另一边的祝斯宁,坐在原地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宫人皆以为皇后是因为不能走动,所以郁闷不已。
“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祝斯宁确实很郁闷,但却不是为了腿。
系统界面上,紫色的任务进度条依旧进度缓慢,停留在百分之三十三,然而下面的红色血条,却突降了百分之三,只剩下百分之八十七。
以往红血条都是一点一点掉的,还是第一次一次性降这么多。
“喂,系统,这真的不是什么生命条吗?”
然而不论他怎么问,系统还是维持冰冷的界面,没有回音。
第29章 第 29 章
红血条又原因不明地下降了; 偏偏手上的任务又毫无进展,现在红血条下降速度越来越快,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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