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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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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介绍看,金照祥终身未娶,但传闻中有个非婚生的儿子。他祖上一直牛逼,家里还在战时为国捐资,1945年,其父带着全家人移民英国,之后在那边也仍然是牛逼的存在。

这些看着都没什么问题,历史上这类家族不少,但有意思的是,金照祥曾经在国内的时候传出过死讯,他父亲移民英国时膝下只有金照祥的弟弟,后来他弟弟在英国因故去世,正当世人以为诺大家业后继无人时,金照祥又奇迹般地出现了。

而他因故去世的弟弟,名叫金树,是一名建筑师。

“金树……”韩骤盯着ipad屏幕,脑海中忆起在美院看的那场建筑手稿展览,继而想到了这人跟今墅安之间的那些惊人巧合。

金树原来是今墅安的叔叔。

而金树是建筑师,今墅安也是,金树是同性恋,今墅安也是,这难道是什么隐性遗传?

韩骤拇指在唇上摩挲着,继续往下划着屏幕,下面就纯粹是一些历史砖家、经济砖家的八卦猜测了。

有说什么金照祥本身就没死,而是被他弟弟金树关起来了,原因是金树想独吞家产,后来金照祥死里逃生跑去英国,暗中设计将金树送进精神病院,完成复仇之后又闪亮登场的豪门阋墙戏码。

还有说金照祥只是在战争中受了重伤,一直被金老爷子带在身边,后来他弟弟金树出事,他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自然而然就继承家业的伤感故事。

反正没一个看着靠谱的。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豪门传奇离生活太远,当今墅安的身份具体化之后,韩骤忽然就觉得这个人变得遥远而神秘。

韩骤把ipad按灭扔一边,脑袋一歪倒在沙发上睡觉,思绪莫名烦躁,心道:“这帮人当砖家白瞎了,应该去写小说。”

……

本地美院是第一个考试的学校,月末考完的第二天,今墅安给韩骤发了条消息,约他去运动。

今墅安:下午想去打网球吗?或者,游泳?

不知道是受金家那些狗血故事的影响,还是因为两个人真的很久没见了的缘故,韩骤看见屏幕上蹦出的“今墅安”三个字,忽然就非常想要见到他。

他看着微信上最后一次联络的时间,算一算,都已经大半个月没见了。

二十多天的冷淡,想表达的意思应该传递到了,所以见一见应该没什么。

韩骤看着键盘上的两个选择,觉得游泳不太合适,毕竟刚冷完关系就赤|身相见,这不是又打回原点了么。他琢磨一下,飞快的打下行字:网球吧,大学时候上过体育课,打的不算好,行吗?

今墅安:行啊

今墅安:我去接你,吃饭了吗

韩骤:没有,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所说的 私生子=非婚生≠小三的孩子,就是一直没结婚生下的孩子,大家不要误会哈





第24章 第 24 章
韩骤打网球的技术是真不怎么样,两场比赛打下来一局没赢,最后让临时搭配着混双的那对夫妻都绝望了。

其实上大学那会儿他本来想选乒乓球,因为老师管得比较松,方便逃课,但是后来选课系统卡了,所以掉到了网球。至于羽毛球、篮球这种大热课程,他压根没抱过希望。

而他真正喜欢的游泳,学校没有。

“我大学常去隔壁北东大学的游泳馆游泳,还托朋友在那办了张学生卡。”中场休息,韩骤在额颈间囫囵擦着汗,顺手将毛巾搭在肩头朝今墅安走去。

“我也喜欢游泳。”今墅安头发里滚下一滴汗,晶亮的水珠在他眉毛上停了片刻,掉在地上。他把一瓶运动饮料递给韩骤,一边说:“我原来是校皮划艇队的,当时还差点去参加奥运表演赛,后来因为国籍问题就没成。”

“奥运,皮划艇……”韩骤接过饮料瓶,笑着坐在球场一侧的长条椅上,双肘撑着膝盖,身子前倾仰头看他,把这二十多天一直想说的说了出来:“我总感觉你离我的生活特别远,咱俩不像一个世界的。”

韩骤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心里却涌动起些许伤感。他并不是个敏感忧郁的人,在外面混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多高端的人士也都见过了,但他始终站在一个过客的角度,遇着有意思的就捡个笑,遇着牛逼的就捧个场,对于身边所有的来来往往,他始终看得很淡。

唯独今天,伤感来得莫名其妙。

今墅安滞了一瞬,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就觉得熟悉,记忆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冲。不过他活太久了,复生后的几十年中总会遇上几双相似的眼睛,而那些过客就像春去秋来的草叶子,让他无法深刻的记住哪一个。

但无论如何,自己喜欢的人说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这事儿搁谁身上也不会太高兴,他俩现在明明就坐在一张长条凳上,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哪有不是一个世界,我就是比你多接触了一个环境。”他手握着饮料瓶,手指在平身轻微擦动,“美国七成的奥运选手都是大学生,皮划艇和击剑、高尔夫都属于学校里的热门课程,我也是后来入乡随俗,去了大学才接触到的这些。”

他拧开水瓶,瓶口在送到嘴边的前一刻,看着韩骤说:“没有遥远,我现在就在你身边,偏头就能看见了。”

短短的一句话,直白得没有任何藻饰,却像带着温度一样,一下子就暖了韩骤的心。

韩骤直直的看着他,看今墅安微微扬起头喝水,那视线从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一直盯到裸露在半袖之外的手臂。纯白的polo衫下是他刚刚运动过的身体,这身体结实而有力,配着差不多散尽的森林香气,别有一番优雅之外的性感。

盯的人已经入神,岂料今墅安没预兆的放下了水瓶,他顺势抬起手,食指指背在韩骤脸上抹了一把。

韩骤躲闪不及,看着那只手朝自己而来,心脏“咚咚咚”地疯狂乱跳,脸在被触碰到的刹那,哄地烧了起来。

“怎,怎么了?”韩骤紧忙转过头去,拿着肩上的毛巾假装擦脸。

“脸上沾了个毛。”今墅安捻着手上的白色绒毛,手指在半空搓了一下。

“昂。”韩骤脸上越烧越热,低着头不敢看他,“可能,毛巾掉毛。”

接下来的几场球是一对一,先前那对夫妻受不了找别人玩去了。今墅安网球水平一般,属于能看不丢人的程度,就这样,他接连给韩骤让了好几个球,韩骤还是输得很惨。

韩骤知道自己心不在焉,当晚饭也没跟今墅安一起,找了个理由就回画室了。

之后的好几天里,他一直咂摸着今墅安给他擦脸的动作,给学生做着范画呢,一只手伸过来,他就下意识的脸红。

“哎!”陆冶狠拍了他一把,“想啥坏事儿呢!”

“啊?”韩骤缓过神,用肩膀头蹭了蹭热得不正常的脸,快速将手里的画画完,下课铃一响就往办公室走,一边信口胡说:“让风吹着了,可能脸有点发烧。”

“你今年咋这么脆弱,韩黛玉附体啦?”陆冶跟在他身后,嘴咧得像个□□。

“你最近有什么好事儿啊?”韩骤搓着脸,走在前面也不看他。

“首付交了,合计来跟你说一声。”陆冶急走两步,胳膊搭在他肩上,“毕竟也有你的一分功劳。”

“祝贺!”韩骤拧开办公室门的往里走,“乔迁之后望你追的姑娘能喝上现磨咖啡。”

“一个咖啡讲究那么多没必要。”陆冶岔着腿坐沙发上,表情嘚瑟得不行:“我是首付给了,但还有装修呢。虽然房子远了点,小了点,也不能太含糊,我们现在省着点,结婚后的日子才能宽裕点。”

“我原来还真信了你,以为买了房能不这么抠。”韩骤冷哼,“我看你就单着吧,放人家姑娘一条生路。”

“你这就典型的那什么……”陆冶挑着手指,在空中虚划着,“那歌怎么唱来着,‘祝我从此幸福,还祝我枯萎不渡’!”他被韩骤说了也没生气,趴在沙发一端扶手上,看着人笑嘻嘻说:“不扯了,你跟那个建筑师真的没事儿?你嘴上老否认,但骤哥你真心没发现自己不正常吗?”

韩骤在饮水机前的手一抖,烫人的热水星立即迸到了他手上,他“嘶”地缩了下,不满地对陆冶竖起眉头:“你这还不叫扯?我看你才不正常!”

“我跟建筑师没事儿,跟你有事儿,你欠我钱呢!”

“切!旁观者清,爱信不信。”陆冶从兜里掏出块糖,扔在韩骤桌上,“参加同学婚礼拿的进口巧克力,没舍得吃,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祝我从此幸福,还祝我枯萎不渡——陈粒《易燃易爆炸》







第25章 第 25 章
韩骤捏着陆冶给的巧克力,整个人的情绪都沉了下来,他从抽屉里拿出烟,自己点了一颗后将整盒扔给陆冶。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陆冶讲话的声音很沉,也很正式,他说:“陆冶你现在条件不宽裕,日子过得仔细我理解,但作为兄弟,有句话我想多个嘴,你喜欢的姑娘愿意跟你吃苦,那是你的福气,但你得记着永远欠她一杯现磨咖啡。”

一杯咖啡确实不是非要讲究,但你得记着她跟着你连咖啡都喝不上的日子,那是她的青春,是你将来飞上枝头,用再多钱也补偿不了的东西。

对于陆冶的感情,韩骤略微知道,所以有些话就点到为止,说的人不必点破,听的人心里有数,这就够了。

陆冶一开始还有点不明所以,但他毕竟心思敏感,很快就笑着点了点头,垂着眼若有所思的出去了。

陆冶走后,韩骤靠在老板椅上眯了一会儿,他今天在画室忙活一整天,身体和精神都有点疲惫。

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个梦,梦见今墅安正拿着球拍朝自己走来,他身上的网球衫被汗打透了,湿漉漉的贴在胸膛,他的眼睛黝黑炙热,看得韩骤心脏骤地一缩,身体想躲却不能躲。

今墅安擦了把额头,白色字母发带下露出一小块湿漉漉的鬓角,他就用那只略微湿润的手摸着韩骤脸颊说:“没有不是一个世界,我就在你身边,偏头就能看见。”

这个梦最后韩骤是哭着醒的,他拇指节指抵着眼窝,心里难受得厉害,缓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最近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太多也太强烈,包括与今墅安相遇后的每一次悸动,都会伴随着着火的恶梦,这些都使他心里发慌。

他慌了好一会儿,也平静思考了好一会儿,回忆了很多与今墅安在一块的感觉,最终,他决定不再避嫌了,就像陆冶说的,旁观者清。

头二十几天没见的日子里,他几乎要把“安哥”挂在嘴上了,从打完网球回来到现在,脸红的频率高到了一定地步,身边人想发觉不到都难。

但别人都看出来的事儿,他自己会没察觉吗?

他早都不是十七八扭扭捏捏的年纪了,心里对那人感觉的确是不一样,他又不是脑残完全没知觉,又不是觉得喜欢同性有什么难堪的,所以就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些反常到底算不算喜欢,但总这么焦虑着做恶梦不是个事儿,因此他得去试试,得探究一下。

韩骤对别的事从来有担当,从来雷厉风行效率高,对自己的感情,也应该这样。

不过韩探究总归没太多经验,从前是相过几次亲,但试探感情、撩人什么的,真不会。

当天晚上,他靠在床头翻着今墅安的朋友圈,这人平时不怎么发状态,除了一条回国之前发的康奈尔校园,就只有一张照片。

韩骤看着那张照片,头皮忽然一紧。

那是他送给今墅安的小人书,今墅安那天从破烂市场回去,就用手机拍下来发朋友圈了,算起来比韩骤发钢笔照片的时间还要早两个小时,可是韩骤那天就只顾着嘚瑟,后来又忙着被打脸,就没注意到对方的动态。

今墅安发的《邋遢大王》照片上,只用emoji配了个黄色书本的符号,符号颜色跟书皮的配色是一样的。

……
“安哥那天消息延迟了,没看见你的留言,你给我留什么了?”
“我给你发了本黄色的书。”

“黄色的书?完了,安哥这是在对我xing暗示!”
……

韩骤想起那天怀疑今墅安对他xing暗示的事,一个猛子钻被窝,棉被捂脸疯狂捶床蹬腿,这段感情他他妈不想探究了!

再也不想见今墅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脸都丢没了啊啊啊啊啊!

去你妈钢笔小人书,来来回回脸都打肿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yáo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五分钟以后,韩打脸按着臊得通红的脑门,对着自己凌乱的床头柜“咔嚓”一下,发了张朋友圈,配字:我是“邋遢大王”
谁可以看——部分可见——探究专组——今墅安

发完这张照片他就赶紧锁了屏,把手机塞被窝里,脸滚热滚热的又红了好几度。

那条朋友圈隐喻很清楚:我是“邋遢大王”,我把自己送给你了,今先生喜不喜欢?

羞耻。

太羞耻了。

这真的太羞耻了!

韩骤半辈子没干过这种事,半辈子没像今天这么亢奋过,他发完那条朋友圈自己屋都不能待了,他得出去溜溜,再不透口气儿老脸估计能烧着了。

于是,北京时间十二点半点钟,今墅安看着特别关注人韩骤发的新朋友圈,也没法继续画图了。

他握着手机站起来,掐腰在办公室转了好几圈,学霸的脑袋第一次被小问题困住。

韩老师这什么意思?

韩老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韩老师想撩你,想要跟你进一步观察一下,韩老师想要你帮他确定一下自己的心,韩老师想你给他打电话,想你跟他说自己看懂他的隐喻了,想跟他具体接触一下。

于是,韩老师就真的接到了今墅安的电话,他抓着手机站在天台,在嗷嗷的大北风中对听筒里假装淡定的说:“安哥,找我有事儿啊?”

今墅安:“……”

今墅安刚才就是脑袋一热就拨了号,压根没想好要说点啥,现在被人一问自然答不上话,他总不能说,就是想问问韩骤把自己凌乱的床头柜发出来是几个意思吧?这不像话,这事儿也跟他没关系。

可怎么会没关系呢,要是真的没关系,韩骤就不会在大风中屏息等待,就不会紧张到拿电话的手指都在发抖。

两个人就这么听着听筒里的风声站了很久,最后还是今墅安开了口:“你在哪呢?风怎么这么大?”

“我啊……”矗立在天台的韩骤对着高楼下的万家灯火,眨了眨眼:“我在回家的路上,咳,风真大。”

今墅安:“那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哎等会儿!”韩骤以为今墅安要挂电话,心嗷地就提了起来,“那什么,你找我要说啥事儿来着?没事现在说吧。”

“……”今墅安又顿住了,接着才说:“我就刚才在你发的那张照片里……看见你袜子下面露出半截我送你的钢笔,想说那个不是英雄的,是派克,之前看你好像认错了,嗯……”

韩骤:“……”

今墅安话说的语无伦次,越说越感觉不知道要表达什么,钢笔的事儿他从来没想拆穿韩骤,不认识牌子就不认识,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需要专门打个电话说的事儿,何况已经隔了这么久了。他只是不知道说点啥,脑子里胡乱抓了个话题就往上凑而已。

但韩骤不这么觉得,他听见钢笔俩字的时候脑子直接就炸了,早就涨热到没知觉的脸,这会儿突然被风刮得生疼生疼。而且他好像听见今墅安特别委屈的说,他把人家送他的钢笔胡乱放在袜子下了……

所以安哥,你打电话来并不是勘破了我心意,而是想兴师问罪,想弄死我吧?

啊?



作者有话要说:
韩骤:今先生我这个人口笨,撩人的情话不会说,暖心的小事儿也不会做,但我还是想用实际行动跟你靠近一下
今墅安:韩老师有话好说,别,别这样乱摸
韩骤:嘿嘿,我在你身上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哦,会是什么呢?好想掏出来看看!
今墅安:掏出来吧,因为你摸的是我兜里的钢笔

韩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墅安你是要我死吗!

————来自韩骤今晚的梦境






第26章 第 26 章
韩骤拿着电话支支吾吾,非要跟今墅安解释袜子扔在钢笔上纯属是个意外,绝对没有不珍惜他心意的意思。

“就是那天晚上拿它写字,睡着了顺手放在床头,第二天早起上班,之后连轴转就忘记收了。”韩骤穿着拖鞋,光不溜秋的脚丫子冻得几乎要失去知觉,脚趾头在冷冽的寒风中不住互相搓动。

“没事,真没事。”今墅安都有点后悔开这个头了,他本意绝不是让韩骤内疚,所以赶紧岔开话题:“你距离到家还有多远?”

“啊?”韩骤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听见话题变了,糊着脑子脱口就说:“十分钟吧。”

今墅安:“嗯,那我电话陪着你到家。”

韩骤:“。……好。”

韩骤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如果说先前他刚上天台的时候是想让今墅安给他打电话的,那么现在,在他浑身都已经冻透了的情况下就只想回家。

平常撒谎撒习惯了,瞎话总能张嘴就来,自认为编得合理妥帖让人找不到破绽,还以为能游刃有余一辈子,没想到今天鹿死人手,终于得了报应。

韩报应靠着墙角蹲了下来,立起大衣领子将电话夹在脑袋和一侧肩膀上,把冻木了的爪子揣进大衣怀里,另一只手搓着脚指头,满嘴哈哈的跟今墅安打电话。

再爱吃的东西一但被做了“厌恶疗法”,往后即使没脱敏,再吃的时候肯定多少会有点阴影。如果说之前韩骤听见“今墅安”三个字会脸红发热,那天过后他再听见这个人的名字,就还会觉得冷。

所以现在的今墅安对于他来说,属于冷热交替的存在。

索性这段时间有三所美院要连着校考,韩骤忙得脚不沾地,所以也没什么精力去琢磨感情生活。

而今墅安那头因为搬家员工流失,这阵也在忙着招新,所以除了得空给韩骤发发微信,几乎也是没见过他。

人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一转眼三个星期又过去,当下已经是二月底,离过年没剩几天了。

礼拜天下午今墅安把手头工作弄完了,就到南区的新工作市来看看装修,主要也是想来找韩骤。虽然自己活得久,往后也有大把时间能跟他磨,但毕竟是心里挂着的人,总不见面着实是想。

两个人昨天晚上刚尬聊过一会儿,韩骤提到北区一家特好吃的蛋糕店,今墅安下午就特地找人打听到地址,买了好几大袋子拎到画室来了。

他没提前招呼,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学生在上设计课,韩骤正在后窗下跟授课老师说话。

教师前面梳马尾的女生看见今墅安怔了一下,用胳膊肘怼怼她同桌,靠过去低声说:“上回你是不是就说这个人跟咱们韩老师有一腿?”

“干jb啥!”她同桌是个齐耳短发的女孩,干巴瘦,有点太妹,刚才正在画纸上勾边缘线,被她一肘子撞得直接画出去了,恼羞成怒低吼了一句。重新调整了下画板,短发同桌抬头往门口瞥了下,然后继续低头画画,闷头说:“对,就是跟这个标本级的帅哥搞基。帅哥都他妈爱好帅哥,这世界真jb令人绝望,操!”

马尾女生咬着嘴唇不知道想了点啥,等再抬头的时候,正好跟今墅安对视上了,她红着脸指了下身后,脸小声对他说:“韩老师在后面,你进去找他吧,没事。”

今墅安朝她礼貌的抿了下嘴,拎着大包东西直接退到门后看不见的地方了。

片刻后,他听见门里头有个女声暴躁大喊:“韩老师男朋友来探班了!”

今墅安:“……”

韩骤:“……”

马尾女生:“……”

全班人:“……”

教室里本来是有点说话声的,这一嗓子爆出来,顿时鸦雀无声,连对面教室的声音都小了,有个小男生直接把脑袋探出门口,看外边发生了什么。

半分钟前,马尾女孩听说了今墅安和韩骤是一对,于是很没眼力价的跟她同桌发散思维,同桌本来已经对她不耐烦了,还得听她逼逼,索性就一嗓子喊了出来。

“满意了没!”短发女孩看着她被吓傻的同桌,之后在全班人的注视下权当无事的继续画画。

班级里静了几秒,之后突然爆发起一阵乱哄,有个男生趁乱对韩骤吹了个口哨:“韩老师什么情况啊!哪种男朋友?”接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去去去去去,都画完了么就闹!”设计老师冲班里挥了挥手,然后看向韩骤,感觉他脸上好像又出现那种诡异的红了。

最近学生老师间就有传言说韩校有情况,但具体有些了解的其实只有林林和陆冶,这两个人虽然大咧,但绝对向着韩骤,一般这样的瞎话不往外说,所以就也没人知道他所谓的“情况”是男是女。

而韩骤是真的被那一嗓子喊傻了,照从前,他肯定不当个事儿,随便就能说出几句高情商的话玩笑搪过去,但今天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兴奋。

就像那种又想炫耀宝贝,又怕宝贝被偷,终于在不经意间被外界发现了秘密的人,被拉倒聚光灯下盖章富有的刹那,心里是绝对是忐忑并兴奋的。

设计老师憋着笑说:“设计这边没事,今晚我再跟罗老师研究下,争取明天之前解决。刚看门口有人等你,赶紧去吧。”

“那行……”韩骤不尴不尬地点头,“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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