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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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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啦烧烤皮肉的声音使人心底发麻,韩骤靠着墙滑下去,在一声惨叫中青筋暴起,他颈间的疤痕已经变成了火红色。
韩骤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诡异可怖,带着一丝邪魅的笑,随即又在挣扎中变得坚毅,继而内敛。
今墅安措手不及,在伸出手去抱韩骤的时候,被这人反手推出了两米远。
今墅安被推了个踉跄,看见眼前人蹙了蹙眉缓缓站起来,转身走进身后的卧室,再出来时,却好似全然不记得方才颈间发生了什么。
今墅安定定站在原处,定定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底的恐惧一点点蔓延上来。
他嘴唇动了动,说了几次才出了声音——
“你是……韩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马甲前面好多人都猜到了,因为给的线索比较明显,但其实后面要写的东西都已经铺垫差不多了,不过今墅安和韩骤的身份,其实都是为后面转做的铺垫,反转我感觉属于浪漫类的吧,最后he
第50章 第 50 章
韩骤当天晚上是在家住的,他记得当时正跟今墅安亲热,韩冬就突然开门进来给他俩拆开了。
韩冬这个人本来就不想让他跟男人在一起,一回家看见这种辣眼睛的画面,心里肯定受不了,所以韩骤对他的冲动行径也能理解。
他被大步而来的韩冬推进了卧室,也不知是他家隔音太好,还是客厅俩人说话声音太小,韩骤趴在门上,几乎是什么都没听见,就连今墅安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因为兄弟俩有阵没见了,所以后来的几天韩骤一直在家住的,等再跟今墅安同居,都已经是六七天后的事了。
“你哥……一个人在家,行吗?”今墅安靠在床头,把一本建筑杂志放下。
“行啊,有什么不行?”韩骤拿着吹风嗡嗡吹着头发,大声说:“现在什么都能定外卖,蔬菜水果什么的app下单,要啥给送啥。”
“对了,我哥的雪图画好了。”韩骤放下吹风从浴室出来,边走边往腿上套着大裤衩。他从沙发上拿起手机,脑袋左右甩了甩,几滴没干透的水从头发里飞了出去。
他在相册里找到张照片,顺手把电话抛到今墅安怀里:“韩冬说这个送给你当见面礼。”画就是之前今墅安要买的那副,当时他俩还没在一块,这一晃半年都过去了。
韩骤说:“我给广茂叔那边也打好招呼了,他对咱俩关系挺惊讶,但没问题,还说找时间请咱俩吃饭,我说那哪行,要请也得我们做东。”
“广茂叔对我们挺好,你找个空咱一块喝一顿,韩冬不指望了,叫不出来。”韩骤坐床上,顺手拿过今墅安刚放下的杂志翻看。
今墅安将视线从手机上抬起,他想起那个矮圆胖的笑面经纪人许广茂,眼色不觉深了深。他说:“吃饭的事你定吧,我都有空。”
“我怎么感觉你从我家回来之后,老是忧心忡忡的?”韩骤翻了页书,“我哥都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给你砸钱让你离开我吧?”韩骤忽然喷笑,脑袋里已经脑补出一幕狗血桥段。
“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对你好点。”今墅安刻意扯了扯嘴角,明显是没什么心情说笑。
他没说谎,当天韩冬确实没说过几句话,这个人就跟韩骤从前描述的一样,见着外人就焦虑,紧张到不太敢与他对视。
今墅安记得韩冬出现之后,就一直在用收拾屋子的行为掩盖慌乱,口中还不时嗔怪韩骤把家里弄得太乱,到处都是灰尘,让外人看笑话。
这些都没什么,很符合重症社恐患者的情况,可现实如果真能这么单纯就好了,如果韩冬是韩冬,仅仅是韩骤的哥哥,能那样就好了。
今墅安靠在床头,手上握着手机,脑袋里却不断重现着韩骤变成韩冬的那一幕——他脖子上的烙疤被吻到,烙迹变得暗红发烫,他痛苦的闭上眼,等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分明还是原来的面孔,感觉却已完全不同。
原来韩骤就是韩冬,那所谓孤独厌世的大画家,不过是躲在韩骤开朗皮囊下的怯懦灵魂,是他在创伤后生生割裂出的另一个人格。
只不过这些,韩骤和韩冬都不知道,他们好像会自己篡改记忆,将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圆上。
韩骤没看见今墅安眼中的神色,他笑着放下杂志,顺手搂过今墅安就要亲昵,扫了眼这人手中的电话,低语:“其实你说要买画之后,韩冬也画过几副,但都不太满意,这个你看喜欢吗?”
“喜欢,这个挺好。”今墅安下意识躲开他,低头佯作看画。这副雪图挺大,照片是离远了照的,所以具体细节以及感觉都没能拍出来,今墅安心里本来就复杂,没什么心情赏画,随便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搁一边了。
他把灯给关了,拍拍韩骤的胳膊,“十二点多了,快睡吧,省得你明天又起不来。”
“我几点睡早上都起不来。”韩骤坏笑,拱进被窝身子直接贴了上去。他在今墅安身上蜻蜓点水式的轻触,一点点将这人的睡裤带子拉开,细语道:“之前你出差,回来好不容易有空,又让我哥给打扰了,加上我不在家这几天,咱俩这都小半个月没做了,你想不想我?”
今墅安没吱声,胸腔起伏得越发厉害,任由韩骤爬进被子里头,却在韩骤嘴唇碰到某处的刹那,按住了他的肩膀。
“怎么了?”韩骤把薄毯拉到头以下,声音软软的问他。
“我有点……不想做。”今墅安不知道怎么说,韩骤就趴在他身上,但他脑袋里却乱七八糟根本提不起兴致,甚至还有点抵触。
韩骤蛹动上来撑在今墅安上头,亲他的锁骨,亲他的唇:“你不想我?”
“我……想去看看心理医生。”今墅安攥着韩骤的肩膀,半晌吐了口气。
“看什么心理医生?你咋了?”韩骤瞬间清醒了,他翻下身来盘坐在一旁,顺手把灯点开。
今墅安将头撇过去,不敢与他对视,心里有话如鲠在喉。
韩骤看了眼今墅安毫无反应的下身,犹疑几次悸悸道:“你不会……让我哥吓着了吧?”
韩骤一拍脑门,猛地想起那天韩冬回来的时候,不仅是把他俩强行拆开了,还大力推了今墅安一把。
别说今墅安那时候正动情,是最不能受惊吓的,只说他头回去家里,刚一进们就被拉着在客厅干那事儿,心里肯定紧张得不行,这时候又被突然回来的家庭主人给抓包了,是谁谁都得有阴影。
“操!”韩骤当即心疼得不行,麻溜儿把人搂进怀里宽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这事儿全怪我,哎呀你说我他妈的,哎真是脑子让驴踢了……不吓不吓啊……”
“不怪你,跟你有什么关系。”今墅安眼神抖动着,他并不是真的起不来,也不是被什么抓包吓着了,他就是总感觉韩骤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心里有点害怕有点接受不了,但更多的是心疼与着急。
今墅安现在对韩骤的情况,可以说完全摸不着底儿,生怕一不小心就给这人又造成什么伤害,所以一下下顺着他后脑勺,抚慰他:“你没必要自责,这事儿是个意外,跟你……跟你跟韩冬都没关系,别多想,我过几天就好了,真的。”
“肯定会好,肯定的。”韩骤不明就里,伸手把灯关了,他感觉今墅安现在可能不想看见自己,毕竟你说这么牛逼的人在这方面要是不行,那得是多大打击,不恨他怨他就不错了。
韩骤暗自咬牙,想自己这几天跟今墅安吃午饭的时候还总撩闲,说骚话,现在真他妈想找个坑给自己埋了。
“快睡吧。”今墅安在他头上吻了吻。
“嗯。”韩骤无声叹了口气,将他搂得紧了些,“明天去看医生吗?”他顿了下,“要不要我陪你?”
今墅安:“第一次我先自己去吧,要是后面有需要你的地方,我叫你。”
“好。”韩骤跟他碰了碰额头。
……
宋医生在研究人格分裂方面有一定建树,可以说是短时间国内能约到的最好的心理医生。今墅安其实早几天就已经跟他联系上了,他并不是真的要给自己治病,他只是想更多的了解韩骤的情况。
当然,今墅安不可能将韩骤所有情况和盘托出,毕竟那些事太过离奇,说出来也没人信,而且说实在,他对韩骤的过去也不甚了解。所以他只掐头去尾说韩骤受过重大伤害,现在疑似患有人格分裂症。
宋医生生转着手中的圆珠笔,面无表情说:“虽然你说你先生的另一重人格是无害的,甚至是陪伴、奉献型人格,但以我们以往的治疗经验看,不管他是不是好的,都建议杀掉。”
“可是……”今墅安垂睫,食指与拇指在眉心捏着,略有愁思,“我先生已经将他的次人格当成了亲哥哥,他们在一起很多年,如果贸然杀死,他可能接受不了。”
今墅安这阵也查了些资料,知道杀死多余人格是治疗这种病的必要手段,但韩骤并非寻常肉身,如果说之前还不能确定,那么那天的烙印之吻,就完全能证明他属实就是某种意识形态的实体化。
意识形态之所以能实体化,靠的是强大的心力,而韩骤显然不具备单独承担生命之重的心力,所以才会分出次人格来共同担当。
如若这样,次人格一旦死亡,韩骤很可能也会一同消失。
“今先生,”宋医生轻笑,“看来你不了解什么叫人性,也不了解什么叫多重人格。”
“你觉得‘哥哥’人格还不错,是因为他执行的任务是正向的。每一个人格在被分裂出来的时候,都被赋予了固定任务,有陪伴、照顾、保护主人格的,可能会是父母、朋友、甚至保镖之类的身份;也有用来释放内心恐惧或罪恶的,比如暴|力份子杀人|犯什么的……我不一一列举了,反正种类很多。人格们会用毕生精力去执行这些任务,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那就像您说的,”今墅安没忍住打断了他,“‘哥哥’这个人格既然是完全正向的,那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他?”
“口是心非了吧?”宋医生颔首笑了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如果你觉得他完全没问题,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我只是担心他……”今墅安一时无语,“但真没想过要杀掉‘哥哥’。”
宋医生不置可否,“我记得你说,‘哥哥’人格一直在阻止你先生发生同志行为,由此我们可以知道,‘哥哥’不仅仅是陪伴与服务的角色,他还带了监管主人格性向的任务。但现在你和你先生的相恋行为,明显与他的意愿相左,人格与人格之间的矛盾正在升级……”
“不是!”今墅安摇头,“‘哥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只是怕他受伤,但现在我俩过得很幸福,没有特殊情况,‘哥哥’就不会出来打扰,他虽然无奈,但应该是妥协了。”
“这不可能。”宋医生摇头失笑,“次人格的任务是不会消失或妥协的,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就像人性一样,很难摆脱。我猜‘哥哥’只是暂时避其锋芒,不正面对抗罢了。”
今墅安从宋医生那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看见马路对面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那人正在抽烟,模样有些忧心。
韩骤看见他走过来,举起手臂在半空疯狂挥舞着,嘴咧开了一个很大的弧度,阳光又充满朝气。
今墅安鼻子一酸,眼中顿时盈满泪花。
他想起临走前,宋医生对他说的那句话:没人愿意与别人分享一个躯壳,就像没人愿意跟别人合租。如果一直相安无事还好,但如果主次人格之间的矛盾到达一定地步,就会出现夺舍,这就是人性。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到什么情节都不要害怕,记得我们后面有好多反转
本文与人格分裂相关的“知识”,基本都是我瞎编的,切勿当真
第51章 第 51 章
许广茂在H市给韩冬办了画展,展览是半年前就开始筹备的,韩冬出画率不高,平时单独办展的时候就更少了,所以展会时间一定下,立即就引来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这次展厅不小,展览的画作却不多,其中有四幅国画、六副书法是这两年的新作,余下二十六幅字画都是藏家、商家和展览馆赞助的旧画。当然赞助的目的也不都是为友情或热爱,毕竟每次展览过后,韩冬作品的价格总会再攀新高,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个炒价的好机会。
韩骤和今墅安是上午九点半下的飞机,到展厅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许广茂当时正举着高脚杯和什么人说话,见他俩来了就跟那人点了个头,往这边走了。
“今总也抽空了!”许广茂跟今墅安客套握手,转而皱起眉,拍了拍韩骤的胳膊:“我还以为你昨晚就能到,三年了才办这么一个个展,你跟小冬倒好,一个比一个不上心!”
“广茂叔您看您说的,”韩骤笑嘻嘻的把一个纸袋递过去,“我这不是什么都不懂么,来早了还得给您添乱。”
“你个小猴子精还有你不懂的?”许广茂“呵”了声,打开纸袋,见里头有罐密封的咸菜,他凑近闻了下,摇头感慨:“知我者老韩也,回头帮我给你父母带个谢。”
“行!”韩骤笑着应声,这咸菜是他老妈前几天给邮来的。从前许广茂帮忙卖画,虽说不是义务劳动,但对韩家总归是大恩了,韩家条件不好别的拿不出手,韩妈的腌菜手艺倒是一绝,自此每年必给许广茂送个一两坛聊表心意,而许广茂对这份薄礼也很是喜欢。
许广茂把酱菜交给小助理去收好,领着二人往画廊里头走,一边数落韩骤:“小韩你上回说油画开窍了,那还等什么呢,抓紧画几组拿出来卖啊还是开展怎么的,你哥地位这么稳,你不借东风赶紧赚钱,一天天就知道盯着那个破画室,有什么前途!”
“等我研究研究吧,哎不知道画点什么,主要我也没时间。”韩骤对今墅安吐了下舌头。他自从上次开窍画了个雪,之后就再没拿过油画笔了,倒不是不想赚钱,就是最近闲暇都用来谈恋爱了,谈恋爱多好啊,谁没事愿意给自己关进小屋一坐坐半天。
许广茂鄙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略有无奈,看着今墅安说:“怎么样今总,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吃一顿?”
“看您和韩骤的时间吧,我最近都可以。”今墅安之前跟这个许广茂只在视频里见过一回,那时候他才刚与韩骤有些暧昧,对这人和其家庭都有着很多疑问,所以就想借买画的机会和韩冬见一面,但最后没有成功。
“那等展览开完的吧。”许广茂笑着点了头,他心里多少替韩骤的恋情惋惜,感觉好好的小伙儿就这么走上了歪路。此时正逢一个藏家来说话,许广茂就拍了下韩骤的肩,与那人去一边交谈了。
韩骤跟今墅安就像两个普通游客一样瞎转悠,韩冬的书法因不如其画作有名,都被挂在了外侧展厅。他俩到了内厅后,感觉人头渐渐密集起来,正中间的一副画被层叠包围着,拥挤程度甚至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
那是韩冬在这三年中唯一画过的雪图,也是他送给今墅安的见面礼。
作为国画来说,雪是很难画出厚度的,因为国画不像油画可以一层一层叠加,水墨画的层次全在画者对线条、对水和墨的把控力,多一分墨散了,少一分力道不够。而且雪的白色不是画上去的,是留出来的,画面太精细会失了□□,太粗犷又容易没有细节。
今墅安曾在外国拍下过一副雪图,那是一副让他见之倾心的画,却在拍回之后再没看过第二眼,不是不好,而是那画中表达的情感太过浓烈,他虽然只看过一眼,却至今仍能感受到那种强烈而锥心的共鸣。
“你怎么了?”韩骤牵着他往人堆里走,感觉这人手心湿漉漉的沾满凉汗。
他以为今墅安是在为身体担忧,两天前这人从心理诊所出来开始,就一直忧心忡忡的,韩骤看着很担心。不过作为伴侣,韩骤对此没有多问,他能做的只有无条件陪伴和理解,表现得太过在意,反而容易给患者造成压力。
他没提那些,只是看着今墅安打趣说:“看个画怎么还看紧张了?是不是被我哥牛逼的画技震撼了?”
“是很震撼。”今墅安反握住他的手,每往前走一步心里就更慌一些。
从前的雪图对今墅安来说虽然珍贵,却只是个陌生画者的作品,但如今这画者就被他牵在手心,他却只有心疼没有骄傲。
初学者画皮,进阶者画骨,得道者画魂。
那薄薄的纸张上画的不是雪,而是被具象化的灵魂,是血淋淋的过去和无法躲藏的真心。
二人拨开人群,大幅雪图毕现眼前。
炒作或许可以让一件作品的价值变高,但若想它经久不衰,就必须得是实打实的牛货。
别的不说,单说今天这副《惟余莽莽》,当真是把北国风光画得大气苍凉,此画笔法遒劲而不失细腻,一挥一洒堪称绝妙。
整体虽然只有黑白两色,却好似洒满日光,画风纵大气不凡,雪谷处倒有松软厚实之感,如若有人能在留白上走上一遭,必能听到嘎吱嘎吱的踏雪声。
可是,没人敢在留白上行走。
此处的看客虽然很多,但大伙儿却都不约而同禁了声,因为这雪太静了,静到让人骨头发寒,总觉得哪怕只是轻微的声响,也能引动一场灭顶雪灾。
画中的雪是轻的,白的,但被雪被覆盖的地方,仿佛埋了腐烂已久的恶臭,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透过宣纸渗在空气里,带给观者一阵阵心痛和鼻酸。
贪、嗔、痴、恨、爱、欲,无论哪一种情绪,只要能表达到极致,都将受人追捧。所以韩冬的画,无论从技法还是意境上看,都注定在书画长卷中占据一席之地。
雪图传递的情绪太压抑了,使至于今墅安直到出了展览馆,都没能完全消化心底的悲恸。
韩骤心情倒是很平静,他跟今墅安并肩走着,一边翻着手机找当地好吃好玩的地方,反正来都来了,不享受一下不是他性格。
微博上有人急出两张马友友的音乐会门票,位置不错,时间正好是今天晚上的。韩骤不是什么高雅之士,但跟他家老今混久了,对什么钢琴曲、大提琴、交响乐的也能随便听听。
出票的小姑娘说本来打算跟男朋友去,结果临时有事去不了,韩骤加了她微信,私聊几句感觉挺靠谱的,问了下今墅安意见就买了。
“怎么想听大提琴了?”今墅安也不愿想那些不开心的,他现在就想跟韩骤过好每一天每一秒,不想无时无刻陷在不良情绪中,那除了影响俩人心情以外真的屁用没有,所以他这会儿心情大抵也缓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韩骤把手机揣兜里,抓着今墅安的手腕,在另一只手里拍拍打打的玩着,“就是突然想跟你一起附庸个狗屁风雅。”他偏头看今墅安,脸在阳光照耀下尽是满足,“我晚上要是听睡着了,你别嫌丢人,让我靠着你睡啊。”
“那不行,我肯定得叫你。”今墅安笑着打趣。
出票的小姑娘人不错,之后还给韩骤介绍了几个好吃的馆子和值得一玩的地方。
这俩人平时都太忙了,难得有机会出来溜达,他俩吃了饭先去了当地美院,之后又在市里瞎转了一下午。
晚上的音乐会阵容很不错,马友友先生及其乐团的演绎相当精彩。马先生虽然生长在外国,但从不忘传承传播中华文化,这次的丝绸之路音乐会曲目单上,大抵都是中西相彰的古典乐。
韩骤其实听不出个一二三,遇到喜欢顺耳的曲目就听得津津有味,遇到不喜欢的也会感觉无聊难忍。
曲子里独有一首《埃尔加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他是听过的,这是首大曲,演奏时间很长,是他那天在家乱玩今墅安碟片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那张碟片是由杰奎琳·杜普蕾演奏的,这是个命运颠簸的天才演奏家,不过因为录制的年代久远,加上当时的收音设备不好,整首曲子显得有些干哑。
所以韩骤当时虽然也有些许共鸣,但终究没得到大的震撼,相反今天现场听马先生的演奏,当真是心神震颤。
马先生的演奏风格和杜普蕾不同,俩人各有千秋,但这曲子韩骤却听得相当难受,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今墅安。
音乐以直逼人心的悲戚为开头,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里,是灵魂从被扭曲到撕裂的全过程,排山跨海的记忆时快时慢的回溯,每一个黎明都伴随着急转直下的绝望,当不间断的危机,将恐惧下近乎癫狂的妄想杀得再无生气可言时,这条多舛的性命终于沿着琴弦缓缓滑落,并在落地之时最后一度唱出哀歌。
奏琴的人是用生命去奏,听音的人也是用生命来听,这世上再没什么比这个更有共鸣,也再没什么比这更锥心。
韩骤紧紧抓着今墅安的手,他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又仿佛在这三十分钟里目睹了今墅安曾经遭过的那些罪。
绘画加上音乐的双重洗礼,让韩骤变得渺小,也让他身边人倍感心碎。
回了酒店,韩骤本想要洗澡睡觉,没想到今墅安将他从卫生间扯了出来,直接抱起人扔在了床上。
今墅安动作有些粗鲁,眼神也是很凶的,韩骤被扔在床上时吓了一跳,但随即他的心就又换了一种跳法。他看见今墅安扔了手表,红着眼解开领口两粒口子,整个人压上来揪着他的领子猛地一撕,随即那带着啃咬的吻就随着布料碎裂声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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