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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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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她话说一半吞一半,其实想说老板的寡言,大概也是被家里的特殊情况早就的,但最终没出口。
“所以我猜你们是今年才好上的。”她看着韩骤,用手挡着脸尽量不让旁人听见,神神秘秘说:“因为老板从搬到国内之后,突然就和从前不一样了,他比以前爱说话,也爱笑了,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
“还有啊,有天上午我无意瞥到他在打电话,我的妈呀,素以工作时间不苟言笑的今boss,在上班时间煲电话粥,还一直笑个没完?这太特么吓人了!”
“还有那回,”徐粉头声音又轻了一度,表情略有夸张,“我看见他在办公室翻一本《邋遢大王》!《邋遢大王》啊!这什么鬼?年近四十的霸道总裁建筑师,在办公室偷看学龄前读物,还特么是巴掌大的小人儿书!”
徐粉头描述得声情并茂,韩骤想象着今墅安捧着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这这,他家老宝宝怎么能那么可爱!这么老的男人了还偷偷卖萌,是不给年轻人活路啊!
“哎呀!”徐粉头看着韩骤摇头兴叹,这爱情的酸臭让她受不了,“boss这种事可太多了,就你送来那盆菜花,他一天要照看八遍,但我怀疑他只是想去窗口看楼下,他那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你的阳台。”
韩骤被他描述得疯狂想见今墅安,而恰在此时,今墅安就出现在了门口。
老板一回来,办公室里当即息了声,徐粉头朝韩骤使了个眼色,转过去工作了。
韩骤看见今墅安本来特别惊喜,但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人好像不那么高兴。
“中午吃饭了吗?饿了没?”韩骤在办公室里搂着今墅安的腰,他刚把这人压在门上亲了一会儿,眼神分外温柔,“出门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了?”
今墅安凝视他,脑袋里全是宋医生说的话。
宋医生说韩骤应该还有个保护型人格。而“烙印之吻”那日,今墅安记得韩骤在变成韩冬之前,确实有那么几秒神色是坚毅的,他想,那大概就是韩骤的保护人格。
那一闪而过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今墅安心里有点谱,却又不敢深想。
他将人搂进怀里,闭上眼轻声说:“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缠人,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韩骤心里软乎乎的,将他的头按到肩上,手指插到他浓密的发丝中轻柔抓挠着,过了一会又问:“饿不饿,没吃饭吧?”
今墅安在他肩上摇头,他是真的不饿,一点胃口也没有,不过片刻后他又点了头,说:“给我煮个方便面吧。”
“大中午吃什么泡面,没营养!”韩骤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大言不惭道:“我记得冰箱里有牛排,我给你做点饭吧?”
“啊?”今墅安感觉自己听错了,把头抬起来,眼神非常迷茫。
“不瞒你说,”韩骤有点不好意思的眨着眼,腼腆地咬了下唇,跟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我其实不是韩骤……”
今墅安神经忽然紧绷起来,然后,他看见韩骤嘴唇动了动——
“我是——中华小当家!”
今墅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有点少,明天继续哈
第54章 第 54 章
人格分裂这种事也真够神奇的,明明都是一个人,技能水准却完全不同。传说中韩冬继承了韩妈妈所有的手艺,干活也干净麻利,而韩骤……韩骤在接连炒糊两盘菜后,对冰箱里最后两条蔫吧茄子下了手。
今墅安坐在沙发看韩骤忙活,心中一片宁静,他没有对这顿饭抱有任何幻想。
方才韩骤神色变化,今墅安以为韩冬出来了,其实他对韩冬的态度非常复杂,既希望这个人格永不再出现,又希望能多些了解——那毕竟也是韩骤的一部分。
宋医生说,DID患者的每个人格看似独立,实则就像是一个一个被撕开的橘子瓣,贪、嗔、痴、恨、爱、欲,这些原本聚在一起的人性特点被强行击碎,逐一放大形成看似分裂的灵魂。
而杀掉副人格,不过是将这些灵魂碎片,重新拼凑在一起罢了。
所以刚才,今墅安其实隐隐有那么几分期待,他想尝尝韩冬做的菜。可惜韩骤没给他这个机会。
“你自己盛个饭,多盛点,菜有点咸。”韩骤端着两盘菜,边走边招呼他来吃饭。
今墅安放下文件,抬头见这人挽着袖子,身前系了个小蓝围裙,上面崩得全是油星,倒真有几分中华小当家的架势。
但这只是假象。
“杭椒牛柳!”韩骤夹了一筷子黏糊糊的黑东西,放在他碗里,满眼期待说:“这个我听我哥说过,做之前得用淀粉抓一下。我做得不好看,但吃着确实嫩!”
“你哥做菜,你还会在旁边看?”今墅安捏着筷子的手擎在碗边,不吃饭也不看韩骤。
“昂,有时候他会叫我在旁边陪他唠嗑。”韩骤两肘抵在桌边,手背相叠托着下巴,嬉笑说:“说真的,谁看我这体形都说标准,也就你和我哥总觉得我瘦,总让我多吃。”
“你哥跟你体形不是一样的吗?”今墅安想起见到当日见到的韩冬,他确实与韩骤外形一样,但或许是因为性格原因,看着就比韩骤年长一些。
“是呗。”韩骤撇撇嘴,“谁知道他怎么想,总说不给我养肥点,过年都不好意思杀了炖酸菜。”
今墅安听到“杀了”二字,心中一咯噔。韩冬即便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被分裂出来的人格,但却一直在为夺舍做准备,就像宋医生说的,这是人格本能。
韩骤见他沉默,敲敲桌,眼神往他饭碗上使劲儿,“想什么呢赶紧吃饭,一会儿凉了。”
今墅安没作声,默默把韩骤夹给他的牛柳吃了。
牛柳确实还挺嫩的,但味道就……勉强能吃吧。
“怎么样?”韩骤紧张得直搓手。
今墅安看他,虽说应该给第一次做饭的人来点鼓励,但他实在怕韩骤就此上了瘾,往后顿顿掌勺,所以只点头说:“有点咸。”
“还行是吧!”韩骤一拍手,没有否定,那就是变相的肯定啊!
他有点沾沾自喜,把另一盘滩成泥的东西往今墅安跟前推了推,“再尝尝这个,烧茄子!”
今墅安下筷艰难,不想一个人受罪,忍不住问他:“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我不吃,我就想看你吃!”韩骤热络地给他夹着菜,看着他把所有的菜和饭都吃完了,才心满意足的脱下小围裙,抖了抖身上的糊吧味,进浴室洗澡。
今墅安心里有事,他在浴室哗哗的水声中根本看不下文件,他把文件夹放一边,从柜中拿出个小玉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枚生相略丑的小石头,这是韩骤送给他的定情物。
回想当时韩骤在西餐厅起身离去,今墅安的心就像突然被人抽了底儿,瞬间从山腰跌到不知多深的幽谷。好在韩骤回来了,带着玫瑰和月亮,将他的幽谷照得通白明亮。
当时滋味历历在心,今墅安全心全意地收着那枚月亮,工作劳累时便会拿出来观赏回味,几次三番倒底是发现了一些不凡。
那石头倒没什么,装它的盒子却怎么瞅都挺有来头的——那好像是个古董。
据韩骤说,这盒儿是他姥姥给他母亲的,大约算嫁妆里的一件,可看这东西的做工与用料,却实在不像民间之物。所以韩骤的外祖母,或说外祖父又该是什么人呢?
如果能确定韩骤的一个亲属,就能大概估算他处在的年代。只有缩小范围,才有可能慢慢查到他究竟受过什么样的创伤。
这事儿一经起疑,今墅安心里就再不能平静,他当即联系了靠谱的学者给玉盒做鉴定。只是这盒儿原先底部刻的字迹现已模糊,想要分辨必须先行恢复,之后再根据史料翻阅查找来源。
本来以为这会是个漫长的过程,谁知道他今天中午从心理诊所出来之后,就接到了学者的电话。
玉盒子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根据推定,这确实是宫里的东西,虽然不知辗转了几手,但最初应该是御赐之物。
这原是地方进献给咸丰帝的一件玉雕,光绪十年,被慈溪连同其他几样文房墨宝,一并赏给了一位二十岁的宫廷画师。
“画师叫什么?”今墅安攥着拳,眼神中有抑制不住的紧张。
学者推了推眼镜:“唐归。”
今墅安浅浅地皱起眉,心尖上一颗肥皂泡,晃晃悠悠愈发磨人。
唐归究竟会与韩骤是什么关系,是八竿子打不着,还是他的外祖父呢?
今墅安心痒难耐,便听那学者继续往下说:“唐归处的年代不好,但他爷孙三代都是宫廷画师,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去过宫里,加上画得好,到光绪十年,就已经是格格贝勒们的老师了。”
“不过你可能知道,康熙末年宫中开始盛兴西洋画,外国画师如郎世宁等人的风头盖过了传统画师,所以世人对唐归这些人总是知之甚少。”
“后来呢?”今墅安问他。
学者摇摇头,语气有些惋惜:“戊|戌变法失败后,唐归就离开紫禁城了,反正当时很乱,也没人在乎一个画师的去留。而关于他的记载,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今墅安食指与拇指互相磋磨着,尽量在这些年份数字中寻找线索。
光绪十年是1884,当时唐归是二十岁,而戊戌变法是在1898,也就是说,他在离开皇宫的年纪是34岁。
片刻后,今墅安再度发问:“所以,唐归……娶妻了吗?他妻子姓什么,孩子可有记载?”
“当然有老婆!”教授将玉盒还给他,摘下眼镜笑着说:“我记得文献说唐房氏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姓房……”今墅安心尖的泡泡好像被针戳了一下,破了。
韩骤说过他母亲姓李,而这个唐归,或许真的跟他没什么关系,那玉盒八成也是辗转传到他家的。
今墅安正聚精会神,忽然感到身前扑来一阵清凉,接着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喜欢吗?”韩骤从浴室出来,看见今墅安把玩他送的玉盒,心中一阵软,便悄悄走过来将人环住。
“喜欢。”今墅安把小盒放一边,回抱住韩骤。盛夏的晌午光线很足,这人身上只围了条浴巾,上半身浅淡的块垒紧实流畅,他站在床边,太阳把他身上没擦干净的水珠照得璀璨夺目。
韩骤挑起他的下巴,低头在他唇上轻啄,“这一中午你都心事重重的?什么工作把我们今大建筑师给难成这样?”
“韩骤……”今墅安别国眼去,吞吐了一会儿才又看他:“我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算短了,于情于理,我都觉得……该去拜会你的父母。”
韩骤失笑,“你就为这事焦虑呢吧?还愁工作,啧!”
他坐在今墅安身边,拉过他的手放在手心,说:“我最近也想呢,咱俩这碗大米粥都咕嘟半年了,再不见不合适了。”他笑了下,“其实我也有点紧张。”
今墅安侧头与韩骤对视,面前这双眼睛在太阳下格外水润清澈,眼中没有一丝阴霾与闪躲,这人无意是坦诚的,真诚的。
“我父母虽然不能说完全接受吧,但总的来说还是挺开明,虽然劝过几回,但也没激烈反对过。”韩骤寻思片刻,环顾四周,而后站起来往浴室方向走去。
韩骤刚洗澡把裤子脱在洗手台上了,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母后播了过去,趁着电话嘟嘟的空档,走出来跟今墅安说:“你等我打个电话,咱们约个时间看看在哪见比较好,别突然回去再扑空了。”
今墅安没想到这人会直接挂电话,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紧张到手心儿都出了汗。他点点头,刚要说话就见韩骤食指在唇上比了个“嘘”的动作。
“喂妈,我!”韩骤坐在沙发上,听见他妈在电话那头“奥”了声,背景好像挺乱的,便问:“你俩干啥去了,那边咋那么乱?”
韩妈:“我和你爸参加我同事婚礼呢,有事么?”
“你什么同事现在才结婚?多大岁数了都?”韩骤靠在靠背上,笑说:“二婚啊?”
“嗯!”韩妈妈那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小,她好像在往僻静处走,“就我科的宋玉闵和侯明月你记得吗?你小时候还给过你糖。”
“宋玉闵、侯明月?”韩骤挠着太阳穴,半晌恍然,一拍大腿说:“奥奥奥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俩扯扯了十来年吧?终于整一块去了?”他翘着二郎腿,想起少时趣事不禁发笑,还对今墅安摆了个口型说:“老两口赶人情呢!”
“对!”他老娘在那头应是,“我到外面了,你有啥事儿赶紧说吧,一会儿开宴了!”
“嗯,是这样……”韩骤咬了下嘴唇,有点不好意思笑了下,虎口抵在脸侧,半臊半询地跟他妈把事儿给说了。
韩妈那头有事,所以电话没打几分钟就挂了。韩骤放下电话,脸已经快比猴屁股红了,虽然早前做了演练,但实际张嘴的时候,还是比想象中艰难。
他手在脸两边扇了几下,抬头却见今墅安神色不大对。
“你咋了?”韩骤起来爬上床,拉着今墅安躺下,被子蒙头摸黑问他,“你是不是也臊了?”
韩骤的话落在被窝里没了回声,他伸手摸今墅安的脸,不热,倒很凉。
“咋了这是?”韩骤感觉不大对劲儿,抬手就要掀开被子,动作才起却被今墅安给拦住了。
今墅安攥着他的手,不知过了几许才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是……宋玉闵和侯明月结婚?”
“是啊,怎么了?”韩骤不明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
DID多重人格障碍症
第55章 第 55 章
七月流火夏末秋来,虽然十几天以后才是吃螃蟹的好时候,但眼下的蟹子也不算小了。海鲜市场的贩子们见着韩骤纷纷打招呼,这人做菜不咋样,挑菜的水准倒是很不错,从前跟韩冬一块住的时候,就专门负责往家买菜。
他驾轻就熟的领着今墅安走到紧里头倒数第二家,秤了两笼大闸蟹,韩骤说许广茂这人对女人不专一,对螃蟹倒是情有独钟,无论河里游的、湖里滚的、海里扒拉的,只要是八条腿的就来者不拒。
他们跟许广茂在H市就约好了,说等忙完韩冬画展一系列事,就找时间聚顿饭。许广茂家住南城的一片别墅区里,那地儿跟之前去过的破烂市场在一个方向,今墅安坐在副驾上,看窗外的建筑渐渐变得高矮参差,不由心生感怀。
时代朝前走着,邻里间的人情味却一点点淡了。
从前一片瓦下十几户、几十户人家彼此相知相熟,谁家生个孩子死个人,四邻皆惊,如今别说生儿死老,即便走到对面,彼此也只能干嘎巴眼儿,谁也不认得谁。
但人行世间如蛇过草,只要是五感世界接触过的,不管是视、听、嗅、味、触哪种,都必定会留下线索,即便只是听而未闻、视而不见,也会如银针入海,被深深藏在一片名叫“潜意识”的海洋中,平时想不起也忘不掉,却能在无形中蹦出来左右人生。
宋医生说,大脑一般不会凭空造物,所以梦与伪造的记忆一样,都是基于现实的二次创作,而潜意识,则是创作选取题材的现实库。
今年三月份的时候,韩骤家的暖气坏了,当时有很多业主围在小区门口讨说法,韩骤下车去了解情况,跟一个大哥攀谈了很久。当时天还挺凉,今墅安坐在车上看热闹,见韩骤身后不远处,有一胖一瘦两个大妈在聊自家小孩。
而那两个小孩,一个叫宋玉闵、一个叫侯明月。
两个名字就这样,穿过人群飘入韩骤耳畔,存在他的潜意识里被人格共享,被加工成了“韩妈妈”的同事和韩骤的“记忆”。
那天韩骤说他“父母”跟二婚新人约好了,组团去夕阳红旅游,所以暂时没空见他俩。
其实从见到韩冬开始,今墅安就多少心里有数了,等宋医生说韩骤还有其他保护型人格时,就真的完全确认了——韩骤的父母也必定是这人分裂出的人格。
对象处了这么久,韩骤也常给今墅安讲家里的琐事,那些环节基本都带着韩冬,比方说韩冬在知道韩骤喜欢男人时,是如何拉妇联阻止的,还有过年时一家四口是怎么分工干活、怎么聊天的……这些全都能证明,韩冬与韩爸妈要么全都存在,要么全不存在。
现在“韩爸妈”人格编造理由,说暂时不能相见,那就说明韩骤其实还没有准备好开诚布公。
今墅安对此没意见,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无论多久他都可以等,可是他是真的不想承认韩骤的幸福家庭,仅仅存在与自我扮演的幻想中,更没办法想象这样一个乐观开朗的韩骤,仅仅是他复杂人格的冰山一角。
这太惨,太残忍了。
所以为了不误判,今墅安有两件事要做,首先,他查了韩骤的帐。
当“韩妈妈”说要去夕阳红旅游时,韩骤为了表示孝顺,当天中午就给她支付宝打了五万块钱。结果今墅安查到的所谓“母后”支付宝,其实是韩骤个人名头下的一个子账户,所以这人每次给母后赚钱,都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转罢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这事儿一经查证,今墅安还是闹心了好一阵,可他不死心,还想再确实下韩爸爸。
而许广茂作为韩冬经纪人,最初接触到的,也是韩爸爸。
“我刚打电话,广茂叔老婆也在家。”韩骤一手握着方向盘,接过今墅安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又递回去,“一会儿你见着她记得叫梅姐。”
“嗯。”今墅安就着水瓶喝了口,拧上盖子放扶手箱里,犹豫下说:“为什么叫姐?”
叔的老婆叫姐,这称谓确实很奇怪啊。
韩骤看他一眼,挑了挑眉笑说:“你想问她是不是二婚吧?”
今墅安没言语,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韩骤说:“她是原配,平时主要打理家里的画廊,这些年在外面交际,让人叫姐都叫习惯了,当然不爱听别人叫她姨或者婶子什么的。”
“原来是面儿上人。”今墅安点头,虽然不是心里想的那个答案,但多少还是有点小意外,之前听韩骤说许广茂花心,还以为他老婆不是二婚就是个软柿子,没想到竟然会是个强人。
“当然是强人,梅姐是官二代,她在生意场上也是外号铁娘子,这种人怎么会是软柿子。”韩骤把车拐进别墅小区,在一片绿化带中缓慢行驶,“广茂叔父母都是高知,他之前也在高中教书,下海后第一桩生意就是跟梅姐做的,他俩也算条件般配,志同道合了。”
俩人说话间就到了地方,梅姐非常热情的招待他们进屋,韩骤把大闸蟹交阿姨拿去厨房蒸了,这家里大儿大媳、二女儿和三女儿三女婿都在,许广茂给今墅安一一介绍,七|八个人礼节性客套几句就开始瞎扯,乍看上去其乐融融非常和谐。
许广茂夫妻属于场面人,席间一唱一和表演起恩爱来很默契,不过夫妻间感情如果有问题,就必然会把尴尬体现在方方面面。
一顿饭吃下来,梅姐关心最多的就是三女儿,不时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拉家常。这三女儿在香港念书,平时确实不大住家里。不过有句话叫过犹不及,梅姐这么会做人的,抛下长儿长女不关怀,偏心小女儿这么明显,放明眼人这一瞅就是有问题的。
而桌上这又恰恰都是人精,嘴上不说却也心知肚明——这个小女儿不是梅姐亲生,而是许广茂在外面下的种,梅姐这是习惯性作秀呢。
韩骤跟许家孩子关系很不错,平时跟许大也会碰面喝酒,所以饭后就一块去花园闲坐了。
今墅安跟他们坐了一会儿,就找了个生意方面的借口去见许广茂了。
他想知道关于韩骤父亲和韩家过去的事,但许广茂却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许广茂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他用茶则将卷曲的小嫩芽倒在紫砂壶中,一边说:“艺术品交易环境就像韩冬画的雪,有三分之一在阳光里,这是卖给喜欢作品本身的人,这份钱说实在不好赚,因为喜欢作品本身且买得起的不多。”
“中间那三分之一在树梢、檐下,那是跟投机者、投资者做生意,买方也是卖方,卖方也是买方,大家会互相成就互相烘抬着赚钱,而艺术品本身跟大白菜没区别,他们今天能吹艺术高雅,明天白菜暴利了他们也能为白菜站街。”
他给今墅安的碗里斟满清黄的茶水,今墅安食指中指在桌面轻点以致谢意,他以金照祥身份做过几十年生意,对于许广茂说的这些再了解不过了。
许广茂端起茶碗一干而尽:“还有三分之一埋在雪里,虽然不能见光,却是这个市场上最赚钱的渠道之一,只是跟他们打交道,得学会闭嘴闭眼。”
他长叹口气,“所以今总,我很早以前就学会‘不闻不问’了,韩家的事不是我不想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今墅安盯着沉香炉里飘悠而上的轻烟,忽而笑了,“许先生生意场上如鱼得水,说话怎么会这么啰嗦?你如果真没觉得韩家不寻常,直接说你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不是更好?现在解释这么多反而让我有点多心。”他端着茶碗在鼻下轻嗅:“看来你确实知道什么,起码是有所怀疑的。”
“没有没有。”许广茂摆手,脸不红心不跳的,“我这个人一向话多,这点小韩了解我,我们是忘年交!”
“嗤!”今墅安轻哂,放下茶碗,看着许广茂的眼中半点温润也没有,幽沉的眼色中带着戏谑:“你很早以前就发现了韩家有古怪,但由于你是个不喜欢多问的人,所以你对他们的秘密其实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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