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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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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的东西收拾好了搁在旁边,拉了个小板凳坐着跟韩骤说话。
“我跟你不一样,我家远,父母也不可能跟我来这边,水土不服。再主要我说句难听的,咱们小画室万一有天黄了,你能再找着比这个赚钱十倍的买卖,我可能就得走下坡路。我父母说得对,我就应该回家考公务员旱涝保收,这时候家里还有亲戚能帮衬我,这二年开画室攒的钱在我们那小地方也够娶老婆了,我这辈子能加官进爵那是天上掉馅饼,不然顺顺当当那也知足了。”
夜半无人,画室就只剩他们二人还在,韩骤坐在旁边的折叠钓鱼椅上,扬了下头表示理解,一摆手:“你不回老家我在粮城有合伙人,你回去,我这人脉圈就又扩展一座城,你看我怎么都是占便宜,你还有啥对不住的?好好收心写论文画毕作,旁的别合计!”
张鹏低头浅笑,他跟韩骤从大二开始合伙儿,太明白这人的说话做事风格,他临毕业之际撤股,韩骤心里怎么可能像表面这么云淡风轻,这会儿把话说得轻巧,实则是宽他的心呢。
他朝前挪了下凳子,拍韩骤的胳膊:“哥们不多说,我也没你会叭叭,过几天咱俩喝一宿吧!”
“成!”韩骤笑着答应,心里却当真悬了一件事。
他俩的画室在美院旁的居民楼里,韩骤本来想毕业就换个大地方继续干,这片区现在没发展起来,房价算不上高,他俩这两年攒的钱凑吧凑吧应该够搬家,谁知道张鹏临时要撤。
张鹏这人画得极好,教学水平也基本够用,尤其朴实能吃苦这点,比韩骤不知强了多少。而韩骤真的是天生适合当老师,可他们能力再强也改变不了客观劣势。
大部分艺考生在选择画室的时候都会货比三家,见过了占据二三层楼的大画室,谁还稀罕他们这民宿似的小两间?大画室请得起全职老师、客座教授,招生简章上可以漂漂亮亮印上历届押中的真题,而他俩的画室除了俩在校生,能以逃课为代价尽量按时上课外,别的什么都保证不了。
好在韩骤这人喜欢交朋友,嘴上也会忽悠,各路师友甚至许广茂那头都很愿意帮忙宣传,这才使他们画室没有随风而败,反倒越干越好。
虽说这么干迟早得被越发专业的大画室顶黄,但韩骤在刚开画室那一年多里,一直是抱着玩票的心态,直到大四临就业这个档口,他才觉得应该把画室当成事业来做。如此,能不能从胡同民宿里搬出来,就成了生死存亡的第一要务。
可是周围房价一年比一年高,张鹏现在又要走,凭韩骤一个人哪能租得起大房子?
临近五月的某天晚上,画室放学后韩骤和张鹏去大排档吃烧烤。天气渐渐暖和,粮城的烧烤一条街又开始红火起来,虽然不像夏天那样烤桌儿摆到马路牙子,但屋里也是人满为患。
张鹏咬了个毛豆,把皮儿扔在跟前的白碟子里,说:“咱们这边大房子不好找,而且找着了我劝你也别轻易搬。”
他喝了口扎啤,拇指往脑袋后面比了下,“我朋友,就你见过那个小东子,他爸不是当官的么,头几天跟我说,咱们学校旁边那片地原来是个华侨的祖宅基地,以前被收走让人给占了,八十年代那会儿又给弄回来了,现在好像要搞开发,发小他爸最近就忙着办这些事呢。”
“这边要是发展起来,不说老房拆迁,就房租都得再贵几倍,我怕你现在就算找着房子,屁股都没坐热乎就得再折腾。”
韩骤端起扎啤杯在他杯口撞了下,眉目间略显愁色,“头几天老大也跟我说过这事儿,他叫我往郊区找地方,说将来这些小画室百分之八十都得完蛋,只有真正的艺考学校才能站住脚。”他咕咚咚喝下一大口酒,“但我真不愿意走,这边离我家近,我回去也方便。”
韩骤说了话就闷头扒着盐水花生,他知道张鹏老大说的都有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他觉得与这块地方很有缘,就像有块磁铁一直吸着他不能走远。
“那你自己想想吧。”张鹏看他也不是很喜欢聊这事儿,撸了个鸡翅,说:“反正美院旁边肯定是比郊区好招生,你要是能找着便宜地方,在这待两年把名声打出去,也未尝就不是好事。”
“嗯。”韩骤点头,他其实已经在托朋友去稍微远点的地方看房子了,结果没几天功夫,便宜地方还真就让他给撞着了。
那是个刚装完地暖的五层小楼,离美院离家就只有十几二十分钟脚程,周围的老建筑价格其实没那么低,但听中介说,华侨的故人当年通知华侨回国收祖籍时,向他提了个请求,希望在这栋小楼里给他留两层低价的,他会在20xx年过来租赁做生意。
华侨本来就很感谢他帮忙通知,当即要给他免租,还想送几套商品房做酬谢,但被故人婉拒了。于是华侨便叫故人随时联系他在国内的负责人,一切要求都可以向负责人提。
故人说今年四五月份过来做生意,负责人因此借装地热的档口把房子空出来了,还照着他的需求整改了一通,甚至把这两层独立出来了。谁知就在前几天,故人却突然打电话来说暂时来不了。
这种非商业区的二三层楼本来就不如门市好租,何况是改过结构的,再加上之前小半年已经耽误的时间,如果继续耽误那赔的钱就是几何增长,负责人和中介怎么可能不着急。
中介给韩骤倒了杯水,说起话来笑眯眯很有感染力,“我说句实话,你看看周围都是芝麻豆小画室,你要是一起租两层,用不上半年就能把那些都挤黄了。谁不愿意上大画室大学校啊,看着就靠谱!”
“我是想租两层。”韩骤瞅着杯里的柠檬片顺水上下浮动,“但是我没那么些钱……”
“钱不是最重要的!”中介瞅着这事儿有谱,眼睛都亮了,“最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干!你要是打包全要了,价格方面其实可以商量。”
韩骤听这人这么说就笑了,他有种感觉,这房子不仅能便宜拿下来,他往后也会一直在这里,再不会折腾了。
……
韩骤说话时候除了闭着眼,面部表情与平时并无不同,今墅安坐在床前的潇洒发上,听他似梦非梦的讲述过往,听得很是神往。不过韩骤说完这段租房搬家后,也就停下来了,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气,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很是满足。
屋里静下,今墅安这方回过味儿来,这段经历他从前听韩骤提过一嘴,除了今天说得比较详尽,余下并没什么特别,可催眠咨询又不是普通拉家常,怎么会引出这些没有重点的过往?
宋医生见他蹙眉,便碰了碰他的胳膊,无声地在平板上打字给他看:正常来说,确实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小事,除非这些事对韩先生而言很重要,我猜应该还有其他没说全的隐喻。
他分析的这些今墅安也想到了。
今墅安想起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故人,这人统共就出现过两次,却次次都卡在重要的点上。
第一次是祖国对华侨开放友好政策,他叫今墅安回来收归祖产,开发商贸。还一次是韩骤搬家的这次,他看似没有直接帮忙,做的事却恰好让韩骤捡了便宜,解决了燃眉之急。
今墅安从兜里摸出根烟,放在指间搓捻着,想抽却不能抽。对于这个神秘人的来头,他心里模模糊糊有个猜想,每往那猜想上靠一分,他神色就会紧张一分,不可置信一分。
片刻后,他听一旁的宋医生重新开口,向韩骤询问:“韩骤的故事都讲完了吗?”
床上的韩骤抿起嘴摇摇头,闭着眼轻语:“当然没有。”
梦里的韩骤眼前再度出现白雾,黑色梦蝶绕着他飞了几匝,即便领着他往蓝天灰泥处去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不是很好写,因为很多思路要疏离,所以写得有点慢
上一章末尾加了两句话,就是说他们要开始催眠了,我在这贴一下,大家不用重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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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墅安垂下的手悄悄握紧,“但如果你在他口中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也请冷静。”
宋医生道好,推门进屋准备催眠,待一切前情工作就绪,他的声音便如翩翩梦蝶飞入了韩骤梦中。
而韩骤也随着他的询问讲述过往。
第62章 第 62 章
迷雾退散,天见一方灰蓝,这次的梦境回到了九十年代中期。
韩骤拍拍身上掉的枯叶子,他打来了粮城后就特别讨厌秋天,穿多了热,穿少了冷,风特别打脸不说,道两旁的树上还总哗哗往下掉叶子,放眼望去一片哀凉,引人感伤。
临近饭点儿,破烂市场的人渐渐多起来,但这跟韩骤似乎没关系,他今天上午没开张,准确的说,这个礼拜他就没卖出过一幅画。
他将屁股下的鲁班凳往前挪了挪,因为压画的玻璃板碎了一半,只好就用塑料布将就着,他把被风吹皱的塑料布铺平整了,一角用砖头压好,还一角用脚踩着。
“哎!”旁边刚搬过来卖洋破烂的小赵,递过来一个包子,“过几天我家办事,让你家冬哥给写个对子呗?”
韩骤把手上一本巴掌大的《邋遢大王》搁腿弯里,裹了裹呢子大衣,顺着伸过来的手往上看,见小赵顶这个鸡窝脑袋,瘦猴子精似的拉两个大眼袋。
韩骤接过包子咬了一口,香喷喷牛肉馅儿的,外皮松松软软腾着热气,他好几天没吃肉了,这会儿一边嚼着,舌根下还往上泛津液。一口包子下肚,他感觉暖意瞬间涌遍全身,玩笑道:“写呗,给钱就写。”
“啧!”小赵斜他,“包子都吃了,写个对子能咋的?”
韩骤乐了,把包子三口两口塞嘴里嚼了,而后两手一摊,嘴里满当当咕哝道:“谁看见我吃你包子了?有证据吗?”
“操,你这狗比!”小赵伸腿踹了他一脚。
韩骤往旁一躲,正好避开了他的破皮鞋,咽了馒头调侃道:“想要我哥给你写对子还骂人?毛|主席胸章白带了,素质吧!”
小赵嘿嘿一乐,搬着小板凳挤到他跟前,“哎你哪年的?我得怎么叫你啊?”
“1976的,差俩月十九。”韩骤从盒儿里倒出根烟,给小赵递去,小赵摆手不抽烟,他便直接把烟叼嘴里,一边摸火儿含混笑道:“我看你不大,叫我老舅就行。”
“操!占便宜没够!”小赵骂了一声,而后说:“我78的,那我叫你哥吧,狗哥。”
“猴儿弟。”韩骤冲他扬了扬下巴。
小赵把他腿上那本《邋遢大王》抽过来,拿在手里翻看,“对了,听说你家在C城,怎么上这来了?”
韩骤狠吸了两口烟,眯着眼想起签他哥的那家画行,心道如果那画行做人,早点把钱给他们结了,又或者允许他们自己卖画,他也不至于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粮城,窝在破烂市场偷偷摸摸谋求生机。
他把抽剩一半的烟在地上按灭,重新放回烟盒里等下回馋了接着抽,看着人来人往的过客叹声谎道:“这边不是省城么,我合计这大地方,画能好卖。谁知道这破画哪哪儿卖不出去!”他“哎”了一声,“没念书真不行,我要能上高中大学,下来就能当个老师,你看旁边学校当老师的多富态,哪用遭我这个罪。”
“念啥书啊?你这不念着书呢么!”小赵把《邋遢大王》甩到韩骤腿上,恰逢有人去小赵摊子前看衣服,他便搬着板凳回去,“现在当老师的都下海做买卖了,没下海的也都羡慕咱无拘无束,你还想上学,傻子才想上学!”
“他们羡慕他们的,反正我想当老师。”韩骤打了个哈气,翻着那本小人儿书,接着之前的地方继续看。
秋去冬来,韩骤的画没卖出几幅去,多亏画行那边给结了一笔款子,全家人这才没饿死。后来韩骤也弄了点皮筋、卡碟什么的杂货,跟画一起带着卖,那一年里生意实在不错,韩骤跟他哥在C城租房的日子过得也渐有起色。
谁料好景不长,97年的时候接连爆发了下岗大潮,领不到工资和下岗的工人只能四处寻找新的出路,就比如破烂市场吧,买东西的人少了,卖东西的却多了,韩骤的买卖一夜间被打回解放前。
“狗哥,这件衣服给你吧。”小赵把一件灰色的日本西服装塑料袋里,放韩骤眼前。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在这摆摊,开了春他就要远走南方谋生路了。
韩骤接过那件二手西装,撑开袋子往里瞅了眼,朝他扬眉,“谢了啊。”
“谢啥!”小赵盯着他玻璃板下压的画,在他背上拍了一把,“你这玩意在这种地方卖不出去,叫你去美院附近的文玩市场摆摊你也不干,实在不行……你也撤吧!”
韩骤笑了下,叼着烟从玻璃板下抽了张小画,卷吧卷吧包报纸里送给他,“哥们没啥值钱的,这画你留好,等老了当个传家宝。”
“操!”小赵笑着把纸卷夹在腋下,对他摆了摆手,推着一车洋破烂离开了破烂市场,“回见了狗哥!”
“回见猴儿弟。”韩骤望着他去的背影,在茫茫白雪里一点点变小消失,感觉眼角让北风刮得生疼。
一周后破烂市场来了个人,那人穿着土黄色的夹克式羽绒服,眼睛雪亮的就是长相老成,大约是二十七八到三十五六之间,反正看不出具体年龄,他在各种摊子前找,行步匆匆像在找什么,最后终于停在了韩骤跟前。
“小伙儿,你这个画怎么卖?”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
韩骤吸吸鼻子,坐矮板凳上,抱着胳膊仰脖看他,“看你想买哪幅了。”
“全都要呢?”那人笑着蹲下身来,伸出一只手,“鄙人许广茂,何城街那边最大的画行就是我开的,你要有空,我想请你去我那坐坐,吃个饭。”
韩骤瞅着他,好半天将手伸出来跟他握了下,“等我收拾收拾东西。”
韩骤把摊子上的东西送后面乐器行寄存,店里老大哥是个记性极差的脸盲,认了他一个月才勉强记住脸,他跟大叔打了个招呼就随许广茂出去了。
许广茂开了个火柴盒子似的黑色桑塔纳2000,韩骤坐在副驾上四处打量。许广茂扔给他个橘子,说:“喜欢啊?”
“嗯,喜欢。”韩骤剥着橘子,没掩饰自己的喜欢。
“喜欢你也买。”许广茂把车拐出破烂市场一带,“用不上两年,别说这个,奔驰你也能买。”
“呵!”韩骤感觉这人实在挺狂,但不知为何对他就有种莫名的信任,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卖画?”
“我不知道,我随便溜达看见你的。”许广茂扔给他一盒中华烟。
“快拉倒。”韩骤点着烟,想起这人在市场里找人的情景,揶揄道:“这点真诚都没有,那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许广茂呵呵地乐着,撩着眼皮儿看他说:“还挺精!”
许广茂今天本来有事,途中碰巧遇上了路障,他只得拐一下走另条必经路,开车时候前面搬家车上飞出一张画,正巧就被风吹到了许广茂玻璃上。
许广茂随着潮流兴起做艺术品也有几年了,可以说慧眼独具,那画一看就不是俗货,他当即就超了前面的那车,找到搬家车主询问来由。
搬家的其实就是小赵,许广茂看到的也是韩骤送他的画。小赵不知道许广茂要干嘛,因为着急出城所有一开始还没想搭理他,但听这人愿意花一万块钱买这画,便二话不说给他指了破烂市场的路。
就这么,小赵还没出城,就欢天喜地成了万元户。
韩骤听许广茂讲这些,脸上的表情很舒展,倒是宋医生听得心里毛毛的。
按理说DID患者在被催眠时,主人格会自动清除掉虚假记忆,也就是说韩骤现在讲述的这些过往,全是实话。
但怎么可能呢!
韩骤复述的这两段记忆,出生时间分别是1976年和1989年,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出生两次!所以这两段记忆中必然有一个是假的,又或者全是假的。
而且他实在不明白,依照韩骤之前表现出的意思,这两段记忆应该是有某种联系或共性的,但现在全都听完了,才发现这完全是两段独立的故事,而且极其普通无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关联。
宋医生心里有些发沉,在平板上打字:催眠大概是失败了,韩先生依然在自己编造的记忆里讲故事
今墅安盯着屏幕上的方字看了会儿,打字:第一段故事里,我先生并没有说自己的出生年月,1989年是他醒着的时候说的,是我告诉你的
宋医生不明所以,即便这样又能说明什么呢?说明韩骤在催眠中没有撒谎?他是1976年生的?这不有毛病吗!韩骤面相上就是二十四五岁,说他三十岁或可相信,说四十多那就有点过分了,就算保养再好的明星,卸掉滤镜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岁月痕迹。
难道……
宋医生忽然睁大眼睛,一个念头在他脑袋里冒了尖儿,他心跳咚咚地,刚要打字,平板却先被今墅安给占了。
今墅安:我能不能问问他问题?
宋医生踟蹰,想将心中念头吐之后快,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想看看他的确切想法:你问吧。
今墅安把手里的烟扔旁边,因为方才听故事听得紧张,那支烟已经被捻得不成样子了,烟草碎屑在脚边掉了一小圈。
今墅安凝神道:“韩骤,这两段故事有什么联系?”
“联系……”韩骤闭着眼,在自己的迷雾中徘徊,他见雾气渐渐发红,而后变得灼人。
今墅安听见他道:“我不记得有什么联系,但有个人或许记得。”
“谁?”今墅安一口气提起来。
“小玉。”韩骤说:“她喜欢看热闹,记性又好,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
“小玉?”今墅安思维高速旋转,还真就想起韩骤确实提过一次这个小玉,这人好像是他家邻居,偶尔还帮他母亲浇花。但因为脾气不好没耐性,所以经常把花都养死。今墅安头皮发麻,试探着询问:“小玉是谁?”
“小玉……”韩骤眉头拧起来,黑色的梦蝶飞进热|浪中融化不见,随后雾气也被烤得蒸发了,他置身于一片火海,他开始哭泣,哭声中带着彻骨的绝望,那声音渐渐变得尖锐可怖。数个火球在他眼前盘旋,火球中的人同样带着哀嚎。那焚烧的飞灰冲进他眼中,将他眼睛烧得生疼,泪水模糊中,他见到对面矮墙下,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是记忆型人格出现了!”宋医生下意识站起来,拦在看似受不了刺激,要起身上前的今墅安身前。
很多人格分裂患者会因为不想承受痛苦的记忆,而分裂出一个专门记得所有事的承受性人格,久而久之,主人格甚至副人格一切不想要的记忆、对自己不利的记忆都会丢给这个人格去承担,因此这个人格可能的戾气都比较大,普遍会表现得偏执极端,情绪阴晴不定,对感情也常伴有很浓烈的占有欲或憎恶。
可韩骤还在被催眠中,本来这个时候不能乱说话,好在宋医生声音不大,床上的人应该听不见。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后脑勺凉酥酥的,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看着今墅安的眼睛,今墅安却看向他身后。
他听见耳边有个声音,阴沉沉地说:“你们在做什么?”
第63章 第 63 章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宋医生身后的人重复问道。
那声音阴阴冷冷的,带着压抑的愤怒,宋医生心里一紧,暗道不好。
“你是……小玉吗?”今墅安错开宋医生,神色复杂的看着对面人,那的确还是韩骤的面孔,可他眼神中的戾气却告诉今墅安,这个人格应该就是小玉。
“我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小玉”不回答今墅安的问题,眼神阴鸷地重复着先前的话。他盯着宋医生,拔高了一个声调:“他是谁?怎么会来我们的房间?”
宋医生忙错过一步,事已至此他也没法撒谎了,好在“小玉”是记忆型人格,应该知道自己患有多重人格的事实。他转身面向“小玉”,尽量冷静的要向这人澄清情况,谁知一句“别误会”刚出口,就被今墅安打断了。
今墅安感觉这事儿必须得他亲自解释,便想叫宋医生先出去等着,哪知道“小玉”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才听见一个“宋”字就炸了。
“宋徽宗?你是宋徽宗!”“小玉”猛地攥紧拳头,愤怒中带着些不可置信,“就是你半夜勾搭我小叔,让他去你家?你个小三居然有胆子跑到我家,来我卧室里撒野!”
“还有你!”他指着今墅安,眼中赤红犯狠,“酒吧那次你跟这个人偷偷微信讨论我,我怕是误会,因而替你瞒着韩骤,只给了他个梦见你出轨的记忆,当时你答得好好的,没想到今天竟然把人给领回家了!你真当我跟韩骤一样,能随便让你们几句话糊弄了醒不过来吗!”
“不是!”今墅安跟宋医生几乎异口同声。
宋医生看了眼今墅安,他来之前就怕出现这样的情况,没想事情还是朝着坏的方向发展了。他这一句异口同声出去,“小玉”眼睛里的怒火果然更盛了。
看着眼前炸毛的这个人,今墅安算明白酒吧那天的韩骤为什么会反常了,原来那根本就不是韩骤,而是这个“小玉”!小玉是记忆型人格,所有痛苦记忆都压在他心底,无时无刻折磨着他,那当然很容易喝醉了。
“小玉”眼瞅着就要发作,今墅安赶紧上前一步将宋医生隔在后面,攥着“小玉”的手腕,虽然脑袋里很乱有很多问题想问,却还是特别轻柔的安抚他:“你别多想,这位是来给你看病的宋医生,微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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