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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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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墅安被他拉着往办公室走。
楼里还有两个教室亮着灯,韩骤走过探头向里看,有个外省学生正坐紧里头的角落画画,他身子被画板挡住了,只在上下两端分别露了头发和脚。
“喂!”韩骤在门上敲了下,“早点睡吧,不差这一会儿昂,身体要紧!”
那学生被吓一跳,抻脖朝这边看了眼,挺瘦的脸上挂俩大个的黑眼圈,他咧开嘴,一笑嘴皮都崩裂了:“老师你咋还不回家?我把这块画玩就走。”
这学生本来画得非常好,但因为所在省份考学的人特别多,题难分数又高,他压力大,常常一个人在这一画就是大半宿。
韩骤从兜里掏出两块巧克力扔过去,把门带上就往另一间亮灯的教室去了。
那门吱儿一声被打开,门里门外的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楞了。
“陆冶?”韩骤上下打量着陆冶,这人正给一个充气床打气儿,旁边还放着一堆洗漱用具,行李袋上堆着个旧毛毯。陆冶是下午课,晚上韩骤没见着他,所以应该是刚才过来的,韩骤扬了下眉:“你这是干嘛呢?”
“啊……”陆冶抽了下一侧嘴角,他刚才来的时候看见这俩人在楼下亲亲我我,本来想躲着点走,没想到却还是让人抓包了。他心里有点虚,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只好干笑笑,拎着手里的打气筒说:“在这铺床睡觉啊。”
第65章 第 65 章
“官网搞活动。”陆冶把电动泵关了,合好充气阀门,走到旁边把毛毯拿过来扔充气床上,“一百块还送电动泵,其实睡着比我之前那床舒服。”
韩骤环视着四周,见一些画架水桶都被陆冶搬走了,眼前的小块空地上摆着一张充气床。
其实如果只是一般的房子,中间摆了个充气床,住住倒也没什么,可这里是艺考教室,上过考前美术班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画室不可能干净。这里学生比较多,画具零碎又纷乱,大扫除一次不容易,弄脏了倒是只需要一下午,所以这里铅笔屑、碳粉、粉彩、水渍什么的注定无处不在。
充气床下有一片地砖发白,明显是被陆冶清洁过的,但这样四处都脏,唯有一点地方可栖息的环境,就更显得他落魄可怜。
韩骤走进来,弯腰在他床上按了按,里头的气冲得很满,床与一般床垫厚度差不多,表面是一层薄薄的植绒,摸着倒是挺舒服。
韩骤坐下来,从这个高度往前看,那些挤在一起的画板画架要比寻常时高大不少,他想象着陆冶一个人躺在这里,仰视那些画具的感觉,卑微无望的感觉顿时漫上心来。
他见陆冶撅在行李袋前忙忙活活,也不知道是找东西还是掩饰尴尬,便问:“在这住多久了?你租的房子呢?”
“退租了。”陆冶没抬头,手在行李袋里乱翻一通,过会儿像泄气般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韩骤说:“我合计租的那房子还没咱教室大,里面也是徒有四壁,那不如直接住这。这边不光上班方便,能省租金,还可以顺便帮画室打个更,上哪找这么两全其美的事你说是不是!”
韩骤知道陆冶现在负担重,不光有房贷,还有买房欠的那十来万债务,生活上肯定能省就省。他说:“你在这住多久了?”
“住三四天了吧。”陆冶抓抓脑袋,虽然生活很苦,但一想到自己名下已经有了房子,心里也就没那么压抑了,他咧嘴笑说:“我房子明年开春就能交了,简单装修一下,入夏就可以搬进去,等将就过这一阵就好了。”
韩骤掐了下眉心,“林林知道你晚上在这吗?”
“我没告诉她。”陆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在关于钱这方面,他从来不想提林林,“我现在挺好的,再说明年就能搬新家了,没必要给她加重负担。”
韩骤无奈点头,一抬头就看见了等候在旁的今墅安,今墅安跟他对视一眼,拍了下陆冶的胳膊:“走吧,先上我家睡一宿。”
“不用!”陆冶忙不迭拒绝,下意识看了眼韩骤。如果是韩骤自己住,他过去蹭半张床都没什么,但问题那是今墅安家,人看在韩骤面子上照顾他,他却不能给脸就接着。
陆冶挥挥手撵他们:“你俩赶紧回家吧,我一个爷们在哪还不能睡个觉。”
其实韩骤也挺惊讶,他是想给陆冶开间房的,毕竟他原先住的地方有韩冬,对面写字楼公寓又是今墅安办公室,这些都不适合外人去住。但他万万没想到,今墅安居然主动招呼陆冶回家,毕竟这人心中有创伤,非常不喜欢与人同檐而居,就连保姆也要格外安排个住处。
韩骤看看今墅安,然后把床上的充气阀门给拔了。
陆冶看韩骤给床放气儿,脸上现出为难,站在那不知所措的说:“骤哥你这是干嘛,我住在这挺好,真的。”
“别以为我都是为你啊!”韩骤站起来配合着□□脸,一边给床放气儿边说,“你看见隔壁亮灯那屋没,这画室晚上一直有学生画画,你一个老师半夜不回家,在教室打地铺,万一让人传出去招来负面影响,你能负责么?”
这个时代流言可以杀人,做教育行业的更得注意瓜田李下,万一被竞争对手抓到小辫子,编排了什么“夜间师生龌龊事”,到时候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那这画室也就不用开了。而今天这事,韩骤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撞上了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管,就凭陆冶那一声“哥”,他也不会让这人无家可归。
“但是……”陆冶后背洇出凉汗,他搬过来的时候就只想找个地方住,还真没考虑那么多,现在韩骤把事实摆出来,他顿时就后怕起来。他慢吞吞低下头装行李,吭哧说:“要不,要不我先团个宾馆吧,明天我再找便宜房子。”
“哪那么些毛病!”韩骤把叠起来的毛毯递给他,因为怕他心思敏感不舒服,说话就跟平时兄弟互怼时一样:“房子的事不着急,明天我给你想办法。”
陆冶接过毛毯的同时又看了眼今墅安,鼻腔中“嗯”了声。人家一个两个都这么说了,他要再推辞就矫情了,他想着今晚就先这样,等明天他就去找个便宜地方。
韩骤给陆冶安排在客房,他们家三个卧室,除了他们住这个,还一个被改成情|趣房了,所以只能把那个不带卫生间的给陆冶住。
晚上陆冶出去上厕所,开关门声微微传过来,韩骤翻了个身,腿蹬出来搭在今墅安身上,胳膊连被一起抱着他说:“睡不着?”
“你怎么也不睡?”今墅安抓着韩骤的手,拇指在他虎口摩挲着。
韩骤脑袋在枕头上拱了两下,声音有些发软:“我怕你睡不着,想说话又没人跟你说,怪可怜的。”
今墅安忍俊不禁,转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困了就赶紧睡。”
“不怎么困,想唠五块钱的。”韩骤往前凑了凑,跟他顶着鼻尖说:“谢谢你。”
“说什么呢?”今墅安语调低落,“我是你什么人啊跟我谢谢?这不是你家吗!招呼个朋友而已。”
“不是。”韩骤眼眶有些湿润,“不光为今天的事,一直以来都想说这句话,很想谢谢你,很感谢你遇见我,靠近我,还为我做了那么多。”
韩骤从不妄自菲薄,他知道自己是很好的,带给了今墅安很多快乐和温暖,但也清楚今墅安一直都在迁就他,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今墅安即便与陆冶有交集,也注定会因为三观不同而背道而驰,就更谈不上带回家来住。他想起之前写生那次,在乡下四人同屋的两天晚上,今墅安也该是睁着眼到天亮的。
韩骤有时候会想象今墅安受迫害时情景,在那种被人当做动物对待的环境中,在那些漆黑的夜里,病房内外的每一点异动,每一声脚步都会使人无比心惊,他会生怕那些涂着红唇的护士,或者神叨叨的教徒幽幽走进来,在他身上做那种叫人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实验。
每每想到这里,韩骤就会不由自主的摒弃呼吸,心尖像被人揪着一般抽着疼。
今墅安用食指指,背在他微湿的眼角抹了下,这夜太黑了,两个人都只能影影乎乎看见对方的轮廓,今墅安撵着手上的一点水渍,想起小玉离开之前的失望眼神,心里不免有点自责。他说:“你的感谢我收下了,但以后不许再说。”
“嗯,不说。”韩骤眨眨眼,他今天想到了今墅安的过去,心里便久久无法平静,他在黑暗中凝视对面,过了会儿才说:“我记得你说可以回到过去,那你有没有想过回去改变一些东西,比如帮家人避难,或者,帮自己躲开危险?”
今墅安在对韩骤坦白身世时就说过,他是意识形态的实体化,所谓意识,就是一股独立于现实世界外的客观精神。而在唯心论中,精神在何处世界即在何处……简而言之,今墅安可以在他精神客观存在的时空中,任意穿行。
“不是我不想改变过去,而是我做不到。”今墅安顿了下才说,“我记得以前有个广告,说人生就像一场旅行,这其实一点不假。”
人生就像坐着火车去旅行,你或许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但终点早已既定,你所过的每一段路,看见与将要看见的每一页风景,都是注定的。造物主不会因为你掌握了回到前几站的方式,就为你变更轨道,更不会让谁煽动一场蝴蝶效应。而且今墅安如果不经历那些灾难,他的心智就得不到磨练,他不以那样的方式死去,就不会复生,那就没有后来穿回去改变过去一说,所以一些皆有定数。
其实最初今墅安不是没有尝试改变过去,他曾试图救下遇难的亲人,也阻止过自己与费因斯相遇,但结果徒劳。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该发生的强求不来。”今墅安组织了一下语言,“当我回到过去,我就只能做一些不会影响未来进程的事。”
“我给你举个例子,假设树上有个苹果,如果这颗苹果注定要掉下来砸到谁,因此引发了一场纠纷或别的什么事,那么我就没办法把这苹果摘走,一定会有什么东西来干扰我摘苹果,但如果这颗苹果最后会默默烂在原处,那我就能把它摘下来吃了,因为这颗苹果对未来无足轻重。”
“不过还有一种情况。”今墅安坐起来点灯,把睡前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拿起来,喝了口水说:“比方说我之前有一次回去,本来想帮我堂姐一家躲过抓捕,结果没有成功,却凑巧救了个孕妇,而这位孕妇后来产下一名男婴。”
“这件事让我纳闷了很久,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救不了家人,却可以救别人。你知道吗,那个孕妇身边没有别人,枪子儿已经飞过来要打到他了,如果我不救她,她必死无疑。”
“直到有一天我豁然开朗,原来我从没有改变过什么,我只是顺应了历史的发展。这个男婴本来就该出生,而救他母子的人也一定是我。”
“那时候我就明白,我并非造物主不小心遗留的bug,我的死与生,是在当下还是回到过去,都不过是既定轨道中的一部分罢了。”
“所以我们的相遇,也是早已注定好的。”今墅安眼睛里挂着笑,因为最后这句话是小玉白天对他说的。
“嗯……”韩骤眼神迷茫,他听着今墅安的长篇大论,仿佛是回到了高中物理课堂,就是那种非常想听明白,每个字都认识,每句话都懂,串起来却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的感觉。
他想要理解今墅安的世界观,想跟他同步,但眼皮儿却对此发起了抵抗,他昏昏欲睡,好在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了两声。
“老今啊……我有点饿了。”韩骤挠着脸蛋坐起来,因为晚上突发了陆冶事件,所以原定的夜宵就没吃成。
“你想吃什么?”今墅安把他搂过来亲了一口,回忆着冰箱里都有什么,“家里有零食点心,想吃我给你做的还是点外卖?”
韩骤滚了下喉结,“炸鸡啤酒,或者烧烤也行。”
第66章 第 66 章
北方的烧烤业主要盛行在夏天,从下午六七点开始烧烤街就会陆续上客,拿画室跟前那条夜市来说,每到天蒙蒙黑的时候,各家小店外就会摆上几张露天烤桌,□□点客人都坐满后,放眼望去,整条街上百米的烧烤棚彼此相连,排排高悬的大红灯笼看着甚是壮观。
棚子下喝酒吹牛的食客挤挤挨挨,不时蹿着屁|股下的塑料凳,让贩卖油炸蚂蚱和玫瑰花的贩子穿行其间,如果赶上天气晴朗,也常能见到流浪歌手背着吉他唱歌助兴。
韩骤回忆着盛夏的热闹,嘴角不知不觉就翘了起来,想着那些与今墅安烧烤撸串的晚上,胃里咕噜噜吵着神往。转眼间他们已经共同走过一春一夏了,挺好。
今墅安抬头看了眼钟,差十分钟十二点,这个时间烧烤摊还正营业,不过这个季节外面的桌是没有的,基本都在室内了。
他问韩骤:“你喜欢的那种韩式炸鸡,这个时间应该不好找了,但烧烤估计都没关,你想买回来吃还是在店里吃?”
“就吃烧烤吧,买回来吃。”韩骤眼睛亮了亮,困意全无的龇牙道:“把阳台风幕和空调都打开,假装在夏天。”
今墅安瞅他跟摇尾巴狗似的神采奕奕,伸手在他下颚挠了下,“馋猫。”
韩骤在烧烤店定好餐,等店老板烤好之后会主动给安排跑腿外卖。电话打完,韩骤穿了衣服去杂货室找电烤炉,路过阳台时隐约见到外面有小红点一亮一熄。
他悄悄走过去,敲了两下玻璃门,对沙发上浑然不觉的人叫了声:“干嘛呐!”
陆冶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险些把烟头弄掉。他来这之后一直睡不着,又因为觉得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便想趁黑来阳台看看,感受这种坐在家中也能临江而望的感觉,假设着这一切都属于自己。
韩骤点开灯,见这人裹着棉服缩缩着坐在那,掌心里端着叠了几层的卫生纸,纸上散落着一些宴会。
“哥!”陆冶忙把烟头拧灭在卫生纸上,包成团塞兜里,站起来用手抹背抹了把冻得通红的鼻头,“你怎么还没睡?”
韩骤走到阳台,按开风幕和空调,阳台上的风顿时被隔绝在外,暖风渐渐从风口散出,他去沙发旁把加热垫点着,一边说:“我定烧烤了,一快吃点。”
“这个点儿定烧烤啊?”陆冶看他这一系列动作,看这寒冷黑暗的阳台,转眼变得宽敞奢华,温暖如春,心里那点膨胀的梦顿时碎如泡沫。
“嗯,我饿了。”韩骤听见客厅里有动静,偏头在玻璃门后见今墅安出来了,便在推门进屋时招呼陆冶:“进屋待会儿,一会温度上来再出来,别弄感冒了。”
陆冶木木的点了下头,朝方才坐着的地方看了眼,跟韩骤进屋了。
韩骤让今墅安去找炉子,自己则给烧烤店打电话加了点东西,因为知道陆冶肯定扭捏不点菜,所以就全权做主了。
夜已经深了,为生活奔波的人却没有停下脚步,夜间跑腿的把外卖送来时将近一点钟,韩骤点的东西不少,贴着塑料袋放的食物都有点凉了,三人坐在阳台沙发上,把烤串放在电烤炉上边热边吃。
大块的羊肉串在炉子上滋滋滴着油,肥瘦相间嫩而不膻,韩骤把一根吃净的签子放托盘里,嚼着肉起开啤酒罐,冰镇啤酒刷啦啦冒着寒气儿,猛地往嗓子里倒一大口,刺激得他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陆冶拿着啤酒罐在他罐子上碰了碰,又隔空对正抽烟的今墅安举了下杯,说:“今天……算了不说了……就感谢!感谢吧!”
“谢个屁!”韩骤把今墅安眼前的烟盒拿过来,给陆冶倒了根,又用牙给自己叼了一根点着,神仙似的深吸一口,吐着白烟说:“一天天别净整那些没用的!我要没地方住,上你家蹭两宿,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怎么着!”
“没有……”陆冶舔着嘴唇干笑下,他在烟缸里弹了弹,歪着头看远方静静的江水,眼睛有点发红。
那晚他们吃到凌晨四点,三个人喝了两打啤酒,酒喝到位后话匣子自然而然就开了,今墅安和韩骤都是能喝的人,独陆冶不大剩酒力,喝到最后几乎又是哭着倒苦水,也感谢韩骤这些年对他的照顾。
天边渐渐泛出鱼肚白,青烟自江面飘起,阳台边的风墙呼呼吹着,如果不是远处一片萧飒景象,这温暖的小庭院倒真像某个仲夏的清晨。
烧烤台上一片狼藉,今墅安起来把保暖设备都关掉,小院里飘荡的油腻熏香顿时被风刮去大半。韩骤把东倒西歪的陆冶抗到客房,回屋之后直接钻进了浴室。
今墅安已经先一步在淋浴了,韩骤倚在门口看他洗澡,用一种酒后专有的轻浮目色,一寸寸在他身上爬。
虽说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但今墅安被他这么打量着,还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他感觉身上自内而外的冒了火,略微不自然的说:“不洗吗?”
韩骤款着胳膊佞笑:“我琢磨着怎么洗。”
“家里有人,别闹!”今墅安受不了他这么勾搭,匆匆抹了把脸关掉花洒。
“往哪走!”韩骤堵在门口不让人出去,他单手扯掉了上衣,兜着今墅安的脖子亲了上去……
浴室水声哗哗,水帘下是一双交缠痴影,今墅安把韩骤抱到洗手台上,看着他迷离的眼睛说:“你轻点哼唧。”
韩骤在他嘴唇上舔了下,搂着他的腰将人往身前靠,急切道:“快进来。”
…………
韩骤喝酒从不误事,短暂的睡过一觉后就满血复活,早上今墅安起来的时候他就哽叽着醒了。
俩人如往常一般收拾好吃了早餐,给宿醉未醒的陆冶留了个孙嫂在家照看,就携手去上班了。
他们驾车来到写字楼停车场时,正好看见今墅安助理从旁边一辆车上下来,助理挂着俩老大的熊猫眼,看起来昨夜是没怎么睡觉。他朝韩骤微笑点头,拎着文件夹径自走去电梯前等老板。
“中午见。”今墅安在韩骤唇上吻了下,拍拍他的背就去电梯那边了。
电梯里,助理把资料夹交给今墅安,今墅安展开翻了两页,里面都是关于那枚双星蓝宝石的记载。它虽然丢了,但今墅安却没死心,想找找看是不是落到了什么人手中,如果可以,他想将它买回来。
“根据搜索,最近几十年内并没有关于它的交易记录,也没有任何的上拍资讯。”助理帮今墅安把资料夹翻到某一页,“虽然不知道是否对您有帮助,但我查到了它具体的遗失地点和时间。”
电梯上升的很快,门“叮”地开了,今墅安却站在原处没有动弹,他盯着白纸上赫然的一行字,心脏疯狂跳动起来,那枚双星蓝宝石,居然是在金老爷子去精神病院接他时弄丢的!
“因为在此之前,它被以原貌做成了胸针,所以我想金老先生当时应该把它别在了衣服上,出门时无意掉落的。”由于没人记载过金照祥“复生”那段,所以助理对当时的事情也知之甚少,他只是习惯性的喜欢把工作做到完美,因此熬夜多查了点资料。
今墅安绷着唇,整个上午他都因为这件事而心神不宁,工作一会就要拿过那张蓝宝石还原照瞅两眼。
交易市场上没有这块石头的消息,这意味着如果想找它,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回到1950年,去遗失现场,顺着丢失的起点一路捋下去。
今墅安曾在父亲去世后穿回过去与他小酌,也曾回到少年时,以过路人的身份远远看着家人们以解相思,却独独没回过那座阴森的病院,即便是在他疯狂寻找费因斯的那十几年中,也没回去过。
可是他还是想要那枚宝石,韩骤的种种不安,小玉的极度失落,这些都让他觉得自己必须付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哪怕时过经年,那些作恶的人都已经死透了,那种巨大的恐惧与愤怒也依然没能从他心底消散,他只要一想到当晚发生的事,彻骨的灼痛就会瞬间席卷全身。
十点多的时候,助理送了一个纸袋过来,今墅安看着里面褪色破旧的老西装,脑袋里就像是被打乱的线团,矛盾重重。
这是一套生产于1950年的西装,因为物品与意识一样,只能存在于其客观存在的时空里,所以今墅安为了穿回去时不至于光着身子,特地让助理找了这么身衣服。
镜子里的他英挺俊朗,即便身上的西装很破旧了,也依然没有影响他的风貌。他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闭上双目,等再睁开时,眼前便是一座典型的英式宅院。
他拍拍身上崭新的西装,仰头望天,见金轮高挂夜净如洗。这个时间金树应该还没有死,这多半是那帮畜生点火前的一段时间。
一阵阴风刮来,今墅安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臭气,随之听到了院中的阴邪笑声。今墅安脚下半退靠在一根石柱后,胃中是翻江倒海的恶心,他攥着拳头,周身的煞气像火一般隐隐发红。
他脑袋嗡嗡作响,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理智告诉自己在外等着,等他父亲出现,找到那颗宝石就行了。
但就在此时,他见到不远处走来个人影,不知是不是神志不清的缘故,今墅安感觉那人是半影半虚的,几乎是个隐藏在黑雾下的半透明体。
那黑影看了眼门牌,朝门缝里瞅了两眼,还时不时的朝着某个方向眺望。他就这么惶惶了一会儿后,终于像耐不住等待似的,径直穿进了墙中。
今墅安揉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那人确实是穿墙而入了,可他明明不记得事发当场有什么外人。
由于心下怀疑,今墅安只好忍着复杂的情绪,悄悄跟着那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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