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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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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当然行有什么不行。”韩骤被撩的声音都旖旎了,软趴趴的轻喘像风吹柔丝般搔绕人心。两个人脸贴着脸呼吸不稳,嘴唇不时点到对方,小腹就会迅速蹿起细小的火苗。

这种欢愉前的暧昧最让人揪心,就是那种抓心挠肝与欲拒还迎同时进行的节奏,明明忍受不住了,却还是不舍得一口将对方吃掉。韩骤颤着声音说:“对了,你三十岁的时候去找我了吗?二三十岁的事我有点记不住了。”

今墅安身子一僵,他离开1950后便直奔着1975而去,这是他跟小虎虎约好的,三十岁的时候再相见,谁知道扑了个空,原来那个村里已经没有姓韩的人家了。

“去了,但没找着你。”今墅安感觉周身热度正迅速散去,“你们是搬家了吗?这个还有印象吗?”

“昂,十三四搬去……哎我一下脑子抽了想不起。”韩骤发觉今墅安不动了,便直接欺身上去,“咱不说那些了,聊聊八百的事吧?”

“你看现在都下半夜了,包夜我不划算,要不你给打个折,二百行不?”韩骤说罢,直接倒退着拱进被窝,去找小今墅安玩耍了。

这阵子韩骤没休息好,今墅安怕他消磨精力,一直忍着没跟他做,两人同床共枕吃了半月素,韩骤早就心生不满,时至今日终于咸鱼打挺,花二百块钱把这事给办了。

“所以说这个社会就是现实,不花钱什么都办不成。”到了停车场,韩骤把安全带解下来,他跟今墅安在地板上大干一场,又睡了个饱觉后非但没有疲乏,反倒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今墅安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专注把车停好。

韩骤摇摇头,兜里抽出张卡塞到今墅安手里,“这里面有一千四,你先拿着,今晚来我家咱们继续。”他意味深长的笑了,拍了拍今墅安手背说:“把爷伺候舒服了,还有更多。”

今墅安扫了眼卡片,抬手直接扔韩骤脸上,冷冷道:“前前后后伺候少爷快一个小时,临了就得了张理发店会员卡,理发店上周还倒闭了,就这还指望我晚上再搭理你?”

韩骤苦大仇深的摊了摊手,“那也没办法,谁让我的钱都在我老公那,我想给你可我也得有啊。”

买对戒那天,今墅安不光晚上给韩骤弄了个小惊喜,回家之后还把他名下带卡带证的财产全没收了,就留了张额度不大的信用卡,每天视情况给发点小钱,理由是韩骤不会理财。

实际上今墅安也是在买钻戒那天才明白,韩骤喜欢这种被完全占有的模式,喜欢被他管着,这样会特别有安全感。

今墅安一本正经的,从钱包里掏出几张毛爷爷递过去:“这么着吧,既然你没钱,那改成今晚你来伺候我,这些是小费,伺候好了明天还有。”

“操,我每天就这么点零花钱,还让你变成成嫖|资了。”韩骤气急败坏的揣钱下了车。

立冬前后是条分水岭,每年一到了这个时候,画室整体气氛就会突然变得紧张,仿佛昨日还遥遥在望的联考,瞬间就堵到了眼前,而韩骤的饭局也会随之密集起来。

那晚韩骤应邀饭局,快散局的时候今墅安上楼接他,他们这关系现在不是秘密,除了在画室不承认不否认,在外面只要撞见熟人,有必要的话都会介绍介绍,毕竟咱这也是不偷不抢的正当家属,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今晚饭局上都是老油条,没有啤酒铺垫直接来的白,韩骤让人灌了半宿,本来这些量摸不着他的底儿,但今天却有点多。今墅安现在是有了后遗症,自从上次酒吧事件后,他遇着这种情况总是格外警惕,就怕小玉谁的又出来。

韩骤坐在副驾,胳膊肘撑着车门,半边腮抵在手掌上不停说话。

他这几天又想起来点事,说十三四的时候家里确实搬了地方,从C市的农村搬到城里了。

他说话声音本来不小,但说完这段突然像熄了火似的,眼睛也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等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变得清冷细弱。

“……谢谢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他瞅了眼今墅安,然后迅速把头转了过去,两手捏着裤子,洇洇有些出汗。

今墅安心中咯噔一下,脚下猛地一踩刹,见窗外正是韩冬住的那个小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家里停电停水停气儿,仿佛一夜回到山顶洞~





第72章 第 72 章
此时的韩骤已经不是韩骤了,他那个久未露面的“哥哥”韩冬,占据了这具身体。

韩冬瞅了眼前面的小区,慢慢吞吞的开口说:“谢谢你替我弟弟来接我,就送到这吧,余下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今墅安看着他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一个大活人说着话就被“上身”了,虽然清楚这兄弟俩本质是同一个人,但这种诡异的心里冲击,却没办法让他立即消化,何况宋医生也说过,韩冬很可能会趁着韩骤意志薄弱时,完全占有这具身体。

“韩冬?”今墅安清了清嗓,看着旁边人不太肯定的叫了声。

“嗯?”韩冬被他叫的一愣,脸上迅速漫起一层薄红,“怎么了?”

他这个人窝里横,平时在家关起门跟弟弟什么都敢说,见着外人就秒变缩头乌龟。车厢低矮密闭,两人又离得太近,他虽然只是浅浅看了眼今墅安,周身血液却已经疯狂流窜了。

他别过眼去,略带颤音的说:“你怎么像看陌生人似的?”

“没有,没事,你别多想。”今墅安尴尬的摆摆手,他不知道韩冬的记忆是什么样的,但他确实对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记忆犹新。

他那会儿和韩骤在客厅亲热正酣,途中不小心吻了韩骤脖子上的烙印,结果就将韩冬给放出来了。这事当时吓了今墅安一跳,还直接影响了两人的性*生活,就算到了现在,他都不怎么爱在有光亮的地方做。试问这种印象深刻的初遇,他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但不知是不是人格共情的缘故,今墅安居然在韩冬的话里听出一点失落。

不过他们毕竟接触不多,他也不知道“韩冬”平时说话什么样,他对韩冬友好的笑了下,脑子里却像散花的毛线一般乱七八糟。

“抽烟吗?”今墅安听韩骤说过他哥烟瘾大,便从兜里掏出盒烟递过去。

韩冬盯着眼皮下的那盒烟,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闪,他犹豫着抽出根烟来,略微无措的拿在手上,然后说:“……先把车靠边吧。”

“啊!”今墅安半边眉毛一挑,这才想起他们还停在路中间呢,于是赶紧叼了烟往韩冬家小区里开去。

一根香烟烧到半截,两人的车就已经到了住宅楼下。

“抽完烟再走吧。”今墅安咳了下,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眼前之人身穿的脚踩的,无一不是他们一块去商场挑的,这人虽然刚从饭局出来,但今墅安却依旧能在浓重的烟酒气中,嗅出他身上的那股淡淡森林香。

这分明就是自家小孩,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今墅安都细细亲抚过,甚至十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有过一场酣畅的欢愉,可就是那么熟悉的一个人,却在分秒间变了芯子,叫人提不起半分的亲近之意。

火星噗噗燎着烟纸,韩冬抽烟很凶,他咬了下海绵嘴,飘飘然的白烟顺着烟杆向下流淌。

然后,他在那稀薄的烟雾中,见到了无名指上白闪闪的一条。他急眨了眨眼,隔了几秒往旁看,果然在今墅安手上瞅见了一模一样的戒指。虽然是素圈,但在这个追求个性与品牌标识的年代,却比任何带花样的戒指都更像对戒。

韩冬心中蓦然一抖,许久未弹的烟灰成段的落下,掉在他破洞的牛仔裤上——这裤子,好像也不是他平时喜欢的款式呢。

“还真是……”韩冬将戴戒指的手往身畔遮了遮,暗暗咬住下唇,一边拍着裤子上的灰,一边在心中咒骂:“既然取代不了,又何必处处模仿他呢!”

指头长的纸卷耐不住老烟枪的消磨,很快,他俩的烟就都见了底儿。韩冬捏着有些发烫的烟屁股,最后狠吸一口,在直冲鼻腔的焦油味中猛咳两下,手放在门把手上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楼了。”

“哎!”今墅安适时叫住他。

从前韩骤自我重启时,小玉总要将他所有人格的记忆一块都换了,而现在,韩骤又在刷新记忆,那么,是否可以理解成韩冬的记忆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韩冬都想起什么来了?他会有属于自己的独家回忆吗?

韩冬搬门把手的动作顿住,他缓慢的转头去看今墅安,心里的紧张更胜于先前,他说:“还有事吗?”

肯定有事啊,韩骤身上背着那么多秘密,随便哪一件都够叫人好奇的了,可虱子一多,今墅安却不知从何抓起了。

他想,韩骤眼下的记忆恢复到了十七八岁,按照这个进度韩冬应该也是差不多,那若想直接问1976年韩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估计是问不出结果的,因此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你……”今墅安挠了下眉尾,看似没话找话的问:“你小时候也见过我吧,在五岁的时候?”

他记得那天是兄弟俩一块丢的,后来韩妈妈来找小虎虎时,身边确实带了个长相一样的小孩。

这话题是很不错的切入点,怎知韩冬却顿时酸了鼻子。他眨巴两下眼睛,眼底渐渐积起红晕。

韩冬自嘲的笑了下,转过脸去面向窗外,即便是看向一望无际的夜空,他也仍能感受到来自密闭空间的压抑。

今墅安见他这样,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又将烟盒子递过去,在他胳膊上碰了碰。

韩冬小幅度动了下头,露出小半边脸来,他指尖从烟盒子上扫过,娴熟的在里面夹了一根,随后便将脑袋转过去继续看天,烟也只在手中拿着不点。

尴尬的气氛在车厢里弥漫着,今墅安自叹一声点起烟来寻求缓解,等他的烟抽到快一半时,韩冬才再次开口。

“我不仅在五岁时就见过你,十八岁时也见过,而且相处了不止一天,你怎么……”韩冬突然哽咽,要哭不哭的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责怪:“你怎么能一点都记不得了呢?”

今墅安让他哽咽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先前觉得这人对自己心态有异的那股感觉,瞬间席卷重来。

“你十八岁与我相处过?”今墅安眼睛陷在浓烟中,异样浑浊。

“是啊。”韩冬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他食指与拇指捻着烟卷,烟卷便在他指间左右转动起来。

“我生日那天你来的,那回你就住在我家。”韩冬嘴角微微抿起,似笑非笑的回忆着,“我们每天都有见面,虽然说的话不多。”

“之后呢?”今墅安在烟缸里弹了下。

“我记得你在我家最后那天里,正好有人送了袋林蛙过来,那顿饭我们吃得很开心,饭后闲聊中,我问了你一个问题……”韩冬吐出一口气,睫下的阴影拉长了他的双眼,他神态清冷厌世,与同幅皮囊下的韩骤看起来截然不同。

他声音冷冷的,语速比先前快了不少,“不过既然你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那就算了……反正我于你也没什么重要的!”

他最后半句话说得颇为愤懑,倒有几分平时与韩骤说话的调调,既大胆又尖锐。

今墅安看着他黯然离去的背影,硬是坐在原处楞了好半天,等回过神时,烟屁股都烧到海绵嘴了。

他望着居民楼里层层亮起的感应灯,捏着烟头在烟缸里拧了又拧。“韩家人”信誓旦旦说韩冬喜欢男人,却从没透露过他到底喜欢谁,这并非源于不知道,只因他们的记忆被封存,不记得了。

而刚才,韩冬终于找回了十八岁的过往,因此顺理成章的想起了被尘封已久的爱恋。

可眼前这个韩冬并非真正的韩冬,他仅仅是韩骤在1976年事故发生后,出于逃避、自责或孤独才分裂出的一个人格,他可以模仿韩冬的性格,却没办法真正拥有韩冬的爱情,简而言之,他的记忆源自韩骤的经历,他的感情也理所当然就是韩骤的感情。

也就是说,韩骤对今墅安爱得太满,导致他副人格也被感染了,不仅发自内心的暗恋今墅安,还与主人格暗暗较劲儿吃醋。

MD,明明是两个人的电影,居然演出了三角剧情!

今墅安无奈叹息,他看了眼表,十二点不到,既然家里没有可爱的老婆,长夜空枕,倒不如就回到过去,与十八岁的韩骤聊天说地,顺便听听韩冬问了他什么问题。






第73章 第 73 章
韩冬盯着台阶一步一顿的往上走,这小区挨着高校,比邻商业街,放眼望去也算粮城的黄金窝了,但他和韩骤当初买房的时候这里还尚未开发,说白了就跟现在不少市郊的大学城一样,没被炒得那么火热。

不过韩家兄弟都是理财废,当初买在这也没惦记升值,主要是图的韩骤上下学方便,但要说起考到这里,包括想来粮城的真正原因,那还得从他十八岁那年说起。

十八岁的时候有个人对他说,将来一定会来粮城生活,就在艺术路十六号那边工作,所以从那天开始,粮城、艺术路就成了他的执念,成了做梦都想来生活的地方。

那时候他就觉得,即便是不能在一起,但只要生活在一座城市里,做个邻居偶尔见上一面也该满足了。

“真能满足吗?”有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那人虽然平声静气的,但给人感觉却像在压抑什么,仿佛下一秒就会嘶吼爆发。

韩冬回头,见身后是个小姑娘,那姑娘扎了两条低低的马尾,穿了身军绿色的棉袄棉裤。他眼睛里扫过一丝惊喜,转过身说:“小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玉没直言回他,而是往台阶上走了几步,行至与他差了两三级的地方停了下来,走廊里的感应灯挺亮,灯光在她睫毛下拉出长长的阴影,使这素来阴晴不定的丫头看着心事颇多,她说:“我来走亲戚,借你家住一宿,你看行吗?”

“当然行了!”韩冬本来很高兴,但心中转而又被重重往事填塞了,他皱了下眉头暗暗叹气,过了会儿说:“对了,你刚说什么?”

小玉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扫了一下,“我说,你刚去见了想见的人,心里满足吗?”

“你,你看见了?我只是没忍住去见了他一面。”韩冬感觉小玉的视线像针似的在他手指划过,他表情尴尬的把手背到身后,拇指在那白金环儿上摸了摸,想褪下最终还是没舍得,只好用袖子掩着将手揣进衣服口袋里了。

“你怎么总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他略略的垂下眼继续往上走,哑笑着说:“满足,不满足能怎么办呢?”

“没有人能限制你的自由,你想见他谁也拦不了。”小玉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三个台阶的距离。

韩冬一只脚踩在上面的台阶,缓缓地才撑着身子走上去,“即便我能随时见他,可他愿意见我吗?他又不喜欢我这样的,我其实根本不该存在于世上。”

“什么该不该!”小玉哒哒地快上两阶,挤着韩冬跑上去,居高临下的,赤着眼,用委屈到发抖的声音说:“人人都喜欢阳光入世的性格,可人不是纸片做的,谁没有过去啊,谁没有消极卑懦的一面?难道两个人谈恋爱结婚,就只能玩命展现对方喜欢的,否则就该死吗!要真说缺点,韩骤就不凉薄利己吗……”

“说什么呢!”韩冬两手半虚的握了握,抬着头双眸半含地说:“我本来也不愿与人长久相处,不管谁在一块磨合总是累心的,喜欢是一码,生活又是另外一码,我与韩骤相处已经很劳心了,实在无意与他争抢。至于韩骤,他只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只将一腔热血和近乎全部的真情都托付给了今墅安而已……”

他停下步子,眼睛眨啊眨的有些湿润了,“你跟我们一起走过那样艰难的道路,你不能这么说他,何况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谁。”

他脚步停在原处,感应灯灭得很快,不大会儿楼道里就彻底黑了,更深露重,走廊上四方的小窗口飘来萤弱月光,那光亮柔柔的,像一条黄白色的绵线,在他最软最痒的心尖打了个结。

他望着窗口淡淡地说:“他喜欢热闹,我喜欢静夜,我得孤独着才能听到雪落,你别看雪花很轻,但也是有重量的,他们成片的落下也算另一种喧哗,我必须要听到这些喧哗才能画出画来。你看窗外的月亮多美,只要有它遥遥的挂在天上,我抬头能看见也就知足了。”

韩冬吸了下鼻子,喝过酒的脑袋昏沉沉的,声音也飘飘淡淡的:“我就像个被驯服太久的奴隶,即便来到文名之地也依旧卸不掉心里的枷锁,我躲在韩骤的背上,他背着我面朝阳光一往无前,我羡慕他的笑声与肆意,却也只能继续在自己的世界沉寂。有些东西不是你看开了就能摆脱的,这就叫命。”

小玉怒其不争的看着他,手在楼梯扶手上攥得咯咯作响,她虽然是所有人格的记忆掌控者,可她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好。

作为承受型人格,她记得主人格的生与死,经历了他从无法瞑目到分裂复生的全过程,这几十年中她见到了太多的人性之恶,那些无可逃遁的过往,就像万重高山压在她身上。

短暂的愤怒会让人充满动力,但长久的压抑若每次都得不到抒解,渐渐的人就会被无奈浸透,继而变得彻底无力。

小玉的眼睛慢慢虚软下来,她知道韩冬说的对,人就像女娲手里的泥巴,从一块没有知觉的黄土化身成形,需要漫长而精细的过程,到最后,绝大部分的泥人都会变成女娲想要的样子,即便泥人往后见到了神仙,羡慕神仙之美,也很难彻底摆脱泥尘,自我捏出翅膀。

她空叹一声,像没有灵魂的纸人般转过身去,一步一重的上楼了。

回到家后,韩冬与小玉交代了几句就先去睡觉了,他酒劲儿没散,虽然吹过冷风,脑袋也还是昏得要命。

小玉看着他摇晃的背影,呆呆的站在一楼客厅里,这房子面积不算小,当初买这么大的主要就是考虑人多,但这种热闹只对其他人格有效,于小玉而言,这里从来都只有她自己,她虽然能看见“家人”,却知道那不过都是自己的痴妄,自言自语罢了。

一声短促而清脆的声音自韩骤屋里传来,小玉指节在门上扣了两下,得准后推门而入。

屋里没点灯,打火机的羸弱火光一闪而逝,烟头上的红色小点随呼吸由强变弱。韩骤没型每款的坐在飘窗上,短“呼”口气,草草的吐出薄烟。

“小玉?”韩骤声音没有惊喜,只有无尽的委顿与迷茫。

“嗯。”小玉应了声,也没点灯,赤着脚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床上。

韩骤看着窗外抽烟,没有半分兴趣的问她:“怎么来的?”

小玉没吭声,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正在对人格释放记忆,要不了几天,韩骤就会想起此生经历过的全部因果波折,现在再骗他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了。

她也看着窗外,眼睛陷进混沌的夜空中,漫无目的的说:“我这几天总是想起过去,我记得你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抽烟,当时你被呛得特别严重,眼泪七荤八素的往下掉。”

韩骤愣了下,心中仿佛被重锤所击,他定定的看着烟头在玻璃上倒影出的红点,仿佛在那微弱的火光中见到了一个背影。他沉下胳膊,将手搭在膝盖上,声音飘飘忽忽的,听起来有点害怕似的:“我还以为我这辈子没喜欢过今墅安以外的人呢,没想到我不仅结过婚,就连孩子也生过……”

小玉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否认他的记忆,最终却因为不知从何开口而无奈叹气。

“我感觉自己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大约半支烟后,韩骤看着窗外说。

他这个人喜欢向前看,不管是对今墅安那漫长黑暗的历史,还是对自己半梦半醒的过去,他都不是很想要追究。于他而言,两个人从前经历过什么,是直是弯,爱过多少人,恨过多少人,这些如果都已完结,就没必要费神去纠结。

可是今天酒局散场后,他坐在今墅安副驾上,却突然没来由的生了一阵心悸,继而便睡着了。他不记得怎么到的家,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又长又可笑的梦,准确来说是想起了年轻时的一些事。

那梦又是第三视角,他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牵着一个姑娘,姑娘很高很漂亮,笑起来甜甜的,嘴角两边印着一双小梨涡,那是他去当兵时,在部队结识的军医小护士。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我跟那姑娘相识、相处的经过了,一点儿细节都没有。”韩骤自讥的笑起来,烟叼在嘴里连续猛吸着。

他那时候其实还不到十八,但也是正经血气方刚的年龄,加上能说会道,没过多久就把人给睡了,再之后,那姑娘就捂着脸来找他,说是怀孕了。

这事儿一出他当时就慌了,那年代对女性的贞*操还是很看重的,俩人又都没到正经结婚年纪,部队里渐渐就开始有了传言,说小姑娘成天在男人堆里乱搞,不守妇道。

为这事,他跟人打了好多架,再后来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他就被部队给开除了,两个人夹着铺盖卷坐火车回老家时,他才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你说,”韩骤轻哂,“你说我会不会是把人辜负了,没担当才选择性失忆的?”他把烟按在旁边的烟缸里,浅浅的玻璃小盏已经扎满烟头,随后,他又从烟盒子里倒了一根,点上了继续抽,“我现在都不敢闭眼睛,就怕又想起什么来,真的,我他妈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不是东西!”

“韩骤……”小玉气若游丝的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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