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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一卷的考题都不太正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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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又有说书先生说起了故事，又是关于千百年前修真界那段传得沸沸扬扬的往事。听故事的又有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幻想能嫁给一个甘愿为自己与世人为敌的男人，为自己而死也心甘情愿的男人。
乔旭敛了敛眉，看了一眼周围听得入神的茶客，嘴角弯起讽刺的弧度。
他们现在羡慕憧憬的唯美恋情，在当时可是万人咒骂与唾弃的。
“也不知这说书先生讲的是真是假。”赫连琴双手支着下巴，“别的人大都羡慕故事里的主角，我却觉得那妖邪才是最不幸的。”
乔旭抬起头看她一眼，对赫连琴的认知感到诧异。
“若他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妖孽，那无垢大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一个满身罪孽的妖邪背离正道最后烟消云散？”
“一切都是命罢了。”乔旭淡淡地吐出这句话，那个故事从一开始就都是计划好的，什么时候命定的劫数，究竟谁是谁的劫呢？
赫连渝看他一眼，接话道：“你会是信命的人吗。”
虽是问句，却被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赫连渝并不相信乔旭会是信命认命的人，在他看来，乔旭并不是个普通人。
“大哥，你会像说书先生说的那个无垢法师一样，也爱上妖吗？”
赫连渝没有答话，三人之间归于沉默，只余下说书先生还在说着赚取茶客同情心的故事。
这是他们第二次到访城主府，只不过上一次是在正门被人恭恭敬敬地请进去的，这一次却是偷偷摸摸地绕到人烟稀少的后门。
“那妖应是受了伤，否则我也不可能轻易从房间里的气味就断定她不是人。”赫连渝一边说着，一边将别在腰间的玉笛缓缓抽出来。
那天在城主府他并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在进到城主夫人的院子时他特意撒了些压制妖物的药粉，而在那房间之内，赫连渝也留下了削弱妖气的镇妖石。
只见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站在树上，清脆悦耳的笛声随着他的动作传出，又顺着微风送进了城主府内。
站在树下默默围观了这一切的乔旭：这个人已经装13到除妖都用吹笛子这么高逼格的事了。
除妖连武力值都不需要，就简单的站在树上吹个笛子就能解决，乔旭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
乔旭：……
不过半晌便有一团黑影从城主府内飞出来，直直向树上站着的赫连渝冲去。赫连渝不紧不慢地侧了侧身，便躲开了这轮攻击。那黑影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一团黑雾过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长相妖冶的女人。
这女人竟是那日在街上想对赫连琴下手的女妖。
“你们赫连一族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吗？”女妖恨恨地开口，“是不是只要是妖，你们都要除之后快？”
“你化作他结发妻子留在他身边，意欲何为？”
女妖冷哼一声，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重伤未愈。赫连渝只随意地动了动手，那女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可笑，什么替天行道的除妖师，不过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女妖惨白着脸，嘲讽道。
乔旭抬起头，神色莫名。
那女妖并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之前在我受重伤不能维持人形的时候，曾经被他救过一命。也许说出来会让你们嗤之以鼻，我很喜欢他。”
“我知道人妖殊途，他当时也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无论是报答他也好，还是其他的原因也罢，我都想为他做些什么。”
“他的妻子其实早就在那次踏青中死掉了，我知道他们很相爱，我不愿意看他难过，于是我才化作他妻子的模样，以别人的身份活在他身边。”
乔旭捕捉到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开口：“他妻子为何会在踏青中死去？”
女妖看他一眼，沉默了片刻，似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对上赫连渝毫无温度的视线，女妖颤了颤，继续道：“自是妖物所为。”
“我们那片林子里，有一个道行深的老妖，几乎所有的人都要服从他的意愿。你可以离开那里，但却永远无法摆脱他的控制。就像我现在能够留在那个人身边一直不被人发现身份，虽然是他在帮我，但这些的代价都是我身体的日渐虚弱。”
“既然如此，你说自己并未害过人，那为何那日要在街上袭击我？”赫连琴问道。
“我没有办法；他帮助我的代价便是取走我的妖力，但我留在那个人身边，根本没有时间可以去修炼，走投无路才……”
若不是那日被赫连琴的玉佩伤到，妖力一直没有恢复，否则赫连渝也不会发现女妖的身份。能瞒过之前所有的除妖师，那老妖的能力不容小觑。
“还有一个问题，之前城主请来的除妖师们为什么都消失了？”
女妖咬了咬牙，道：“全被那老妖抓走了。”
“那老妖是谁？”赫连渝已经隐隐猜到对方的身份，在从女妖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后，他的脸色沉了沉。
“南山老祖。”
注意到赫连渝的脸色不对劲，赫连琴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大哥？”
“这个南山老祖，是赫连一族的老对头。”
南山老祖是个已有千年修为的老妖，而且是从上一次仙魔大战的夹缝里生存下来的，其果决与狠戾都比寻常的妖物要狠得多。就如妖与除妖师是宿敌一般，南山老祖一向与赫连一族不对付。
现在赫连渝已经有些怀疑，族中那场无征兆的疫病会不会就是南山老祖的手笔。
有这个想法的还有乔旭，现在看来无论城主府的这件事情他们管不管，这南山老祖那里他是注定要去走一遭了。
“你若真要除了我，我没有怨言，但在此之前，我想再见他一面。”
赫连渝没有说话，乔旭也摸不准他的意思，大陆上向来不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无论那人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在他们那里都会被判为无可饶恕的那一类。
“走吧。”
☆、关于那个高逼格的除妖师5
路程从再去崇明山寻一遍圣药变成了去找赫连一族的死对头南山老祖，离开之前乔旭忍不住回了头，却见城楼上站着一抹身影，是那女妖。
她应是悄悄出来的，化的是她原本的模样，不是那城主的妻子。似是感应到了乔旭的视线，她只在城楼上停留了片刻，乔旭再去看时她已经消失不见。
马车内赫连琴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跟着奔波了几天，身为女孩子身体有些吃不消。剩下的二人，赫连渝轻抚着腰间的玉笛，不知在想些什么。乔旭掀开帘子去看车外的风景，马车内一片寂静。
“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放她离开？”乔旭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赫连渝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将目光移向坐在对面的青年。
“没有理由。”想那样做便做了。
赫连渝自己也说不清理由，只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再违背除妖师的原则，放过世人眼中害人不浅的妖。
尽管想进一步观察乔旭，但这次去找南山老祖，赫连渝本不打算带上他和赫连琴。此行危险重重，结果也无法预料，他并不放心赫连琴的安全。
乔旭是主动提出要去寻那南山老祖的，在赫连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先他一步提出。赫连琴这丫头像是着魔了一样，凡是乔旭的意愿她都双手赞成。
乔旭是个聪明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管他提出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赫连渝都对他产生了怀疑。
“同行这么久了，旭弟还是有所隐瞒。”
“同行这么久了，也不见赫连坦诚相待。”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都心知肚明对方对自己的不信任，赫连渝是无法相信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人，乔旭是无法说服自己坦然地说出自己是从修真界活到现在的老妖怪。
乔旭：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谢谢。
距离女妖所说的林子一段距离外，有一个小客栈。这客栈规模不大，比不得城中装饰华丽的大酒楼，这里只是给过路人停下来休息的一个地方。
趁着小二上茶的功夫，乔旭开始打听起消息来。他们三人都对这里一无所知，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总是需要做一些万全的准备。
“过了我们这，你们就算是进了那妖的领地了。那片林子里有个厉害的老妖，这件事情我们大都知道。”
“那妖的性子奇怪，谁也拿不准他会什么时候把这片区域的人群全部消灭掉。故而除了我们这一家客栈，方圆十里再无其他。”
知道乔旭他们要进入那片林子后，小二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来来往往想去林子里的人不少，但那也只是以前，自从好几个除妖师进了林子再没出来后，再去林子的人便少了许多。
“那妖法力高强，你们还是别去的好。”小二善意地提醒道，刚才和乔旭聊天的一小会儿时间，小二已经不忍心看他们明摆着去送死。
“小二哥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那林子我们还是得去的。”乔旭笑了笑，“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小二哥了，还请小二哥能帮我们照顾好这位姑娘。”
赫连琴突然被乔旭提到还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才知道他是想将自己留在客栈了，当下便有些不乐意，还未等她开口说些什么，赫连渝道：
“琴儿，你留下。”
“为什么？大哥……”
“那里很危险，你只有留在这里我才能放心。”
之后不管赫连琴再说什么，赫连渝也没有半分让步，他是不可能真的带赫连琴去林子里找南山老祖的。
至于乔旭，他没有权利干涉他的想法与行为。
站在林子外面还能看清周围的景物，一进到林子里便有雾气缠上来，只能看清身边的一小块空间。一进林子便和赫连渝走散是乔旭没有预料到的，不过他并没有多少担心，起码在现在看来，赫连渝的本事要比他厉害得多。
人家赫连渝是一个拽到不行的除妖师，专克那些妖物，而他乔旭，好像除了沿袭上一卷的那什么血脉以外便再没别的金手指了。
求问：一个过气的血脉继承者对上新兴妖物，他的胜率是多少？
妖都是有灵性的，老远感受到赫连渝身上的气息，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都远远地避开了，所以说赫连渝一路上走得是顺畅无比。
与之相比，乔旭的状况就不容乐观了。
妖与妖之间是可以互相吸收妖力来提升修为的，弱肉强食的世界，能力强才能活下来。乔旭身上带着的血脉对其他的妖物来说是上好的补品，就算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有经不住诱。惑的妖们冲上去。
在又一次躲开林子里其他妖物的袭击之后，乔旭已经对这些突发状况麻木了。传说中所有主角的苦难他都经受了，可所有主角的金手指，却没有一个是他的。
乔旭：这不公平，考生才应该是每一卷的主角。
毕竟是到了新的一卷世界，尽管沿袭了上一卷的万妖之王血脉，却还是受到了压制。比如说现在的乔旭不能像上一卷一样随意从地下放藤条出来。
直白了说他现在的大招和技能什么的，放过一次后冷却时间长到无法想象。
乔旭：这么长的冷却时间，还敢不敢给我个0CD的金手指？
听到熟悉的笛声，倚在树边休息的乔旭睁开眼睛，明显感觉到周围蠢蠢欲动的妖物少了不少。想到自己之前拼死拼活也不见周围的妖少几个，赫连渝不过看不见身影的吹了个笛子，那些个想要伺机而动的妖就一个两个自觉离开了。
赫连渝从雾气中渐渐现出身影来，乔旭的目光与他在空中交汇，却又在一瞬间移开视线。在那一刹那，好似赫连渝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很久以后赫连渝再想起今天的事，只记得他在雾气中不期然对上的那双漂亮的眼睛。
“跟紧了。”赫连渝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继续向雾气深处走去，乔旭短暂地愣了几秒，又迅速回过神来跟上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隔着固定的距离前后走着，却有一种难以忽视的和谐与温馨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周遭的雾气中还隐藏着不少想要扑上来的妖物，却又忌惮走在前面的赫连渝不敢轻举妄动。
赫连渝突然停下了脚步，此刻他们已经深入到了林子的中心地带，尽管四周弥漫的雾气看不见东西，赫连渝明显感觉到这块地域的妖气浓了许多。
一阵疾风向乔旭这边掠来，一直保持着警惕的乔旭虽然扭身躲开了这道攻击，却还是被刮伤了手臂，血很快浸染了衣袖。
雾气里传来有些沙哑的笑声，赫连渝缓缓握紧了玉笛，面色沉静地站在原地。
“今日倒是我南山老祖捡了个大便宜，送上门来的赫连族人，还带着个补品。”
受伤的乔·补品·旭：……
☆、关于那个高逼格的除妖师6
说话的人从雾气中现出身影来，是一个无法看清五官的佝偻老者，他的长相被额前厚重的头发遮了个严实，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乔旭把这种感觉定义为一看就不是好人的flag。
赫连渝沉默着看着对面站着的人，空气中弥漫着的一丝血腥味也渐渐淡了下去。乔旭松开捂住伤口的手，惊讶地发现先前被割开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赫连渝和南山老祖，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赫连渝的脸上没什么波动，让人无法猜透此刻他内心的想法。南山老祖则是眸光一亮，看向乔旭的目光更是热切。
“赫连家的小子，你送来的这补品，老祖我就先收下了。”话落，南山老祖便闪身向乔旭这边冲过来，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的赫连渝跟着移动了身形。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是赫连渝用玉笛挡住了南山老祖的攻势。乔旭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赫连渝，在他看来，现在赫连渝应该还没有信任他，替他上前挡住攻击是乔旭没有预料到的。
赫连渝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挡上来，几乎是看到南山老祖动了之后下意识的动作，等他彻底回过神来，他已经用玉笛接住了南山老祖那一招。
或许乔旭根本不需要他这多此一举也能躲开，但在那一瞬间他还是不自觉地挡在了青年面前。
“怎么，这会儿后悔舍不得了？”南山老祖看到赫连渝时也是惊讶万分，不过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
“我何时说过要把他送给你？”赫连渝开口，挥袖拉开了他与南山老祖的距离。
一直没有戏份的乔旭：别说的好像我是货物一样可以送来送去的好吗？
“我倒是觉得奇怪了，你族中现在应是被疫病缠绕，你怎么还有闲情雅致来我这林子？”南山老祖不急不缓地开口，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不介意多陪这两个小子玩玩。
赫连渝眼神冷了几分，说：“那无药可解的疫病，果真是你做的手脚？”
“当然了。”南山老祖大方地承认，喉间发出怪笑声，“除了我南山老祖有这个能耐，这世上还有谁可以？”
目光转了一圈又落到站在赫连渝身后的乔旭身上，南山老祖眯了眯眼，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突然又大笑起来。
“赫连小子，我想起来倒还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那就是你身后护着的这人。”
听着南山老祖的话，赫连渝的眸光动了动，有许多情绪一闪而过，最终又止为平静。
突然成为话题主角的乔旭：……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好像要完。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他是谁吧？”南山老祖道，“你们人之中已经传烂了的故事，他就是那个千百年前被修真界联合镇压的妖邪啊。”
“真是天意难测啊，谁曾想到当初横扫修真界的万妖之王的血脉传承者，如今连个小妖怪都打不过？就算那无垢护你，你也被伤了根基吧？”
“这又与你何干？”乔旭冷静地开口，至于南山老祖所说的伤到了根基，对乔旭来说也够不成威胁。
他从来就没有什么特逆天的金手指，尝遍人间冷漠的乔旭已经无所谓了。
“你们除妖师不是一向秉持着以除妖为己任的原则吗？”南山老祖看着面无表情的赫连渝，“你刚才还要护着的人其实不是人，你又该如何呢？”
乔旭将目光转向沉默不语的赫连渝，他拿不准对方会不会把他当作妖邪与南山老祖一并除了。乔旭觉得自己是史上最倒霉的考生没有之一，在这一卷里他既不能让目标死亡，也不能让自己在完成考题之前死亡。
“关于他的处置，也要放在你之后。”
乔旭反应过来时面前的两人已经打斗在了一起，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看得分明，具体去辨认却又抓不住人在哪里。
南山老祖的确没想到赫连渝会不受他的影响，本以为二人会先起矛盾自相残杀，他再坐收渔翁之利。不过这样的发展除了麻烦点，还不能让他觉得棘手。
赫连渝再怎么天资聪颖，也不会是南山老祖这样千年修为的老妖的对手。虽不明显，乔旭却还是发现他落了下风，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在南山老祖又一记利爪向赫连渝的右肩时，一条藤蔓破土而出，出其不意地穿透了南山老祖的手掌。之前一直没用留到现在的技能直接放出来，乔旭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脚。
好了，从现在开始，在技能的冷却时间恢复之前，他就安安心心当个拖油瓶吧。
南山老祖一直没有防备一旁的乔旭，这会儿才能让乔旭成功命中。抬起淌血的手掌，南山老祖慢慢笑出声来。
“有点意思。”
如果说之前南山老祖只是陪他们玩玩，只用了三成力，那在这之后便是用了七成力。他在赫连渝和乔旭身上耗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不过两个玩具，还不值得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周遭的雾气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他们此刻已经被逼到了断崖边上，赫连渝明显受了不轻的伤，而南山老祖依旧气定神闲。
仿佛他只要一挥手，赫连渝便会直接坠下崖去。
“好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到此结束了。”南山老祖状似随意地挥了挥手，一记黑色的风刃便从他手中甩出，赫连渝避无可避。
看着赫连渝直接被送离地面的乔旭：！
南山老祖刚收回手，一抹红色的身影从他身边掠过，紧跟着那白色跳下了断崖。
赫连渝面色复杂地看着跟着自己跳下来的乔旭，心底划过一丝讶异。在看到那抹红色身影的瞬间，赫连渝只觉得有什么触到了灵魂深处。
他没想过，乔旭会义无反顾地（并不）与他一同跳下来。
而乔旭在那瞬间内心所想的远没有那么大公无私，对他来说，赫连渝重伤坠崖=目标死亡=这一卷他还没有谈恋爱=重蹈上一卷的覆辙=补考卷评定不合格=他即将以D等级结束毕业考试。
乔旭：这样一想，还是先保证赫连渝不死吧……
一直在乔旭识海中观察情况的0419：……
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小乔跟着跳下去，除了一起死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挽救方法。
最后还是赫连渝的玉佩发挥了作用，生起光亮的屏障，将二人齐齐包裹住，下坠的速度也在慢慢减缓。
赫连渝看着怀中已然陷入昏迷的青年，沉默良久之后发出一声轻叹。
从小他与赫连琴两个人相依为命，父母过早地离世，让赫连渝在族内过得并不顺畅。隐世家族里虽然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人性的漠然与事不关己却是一点不少。
赫连渝成为赫连一族最有能力的除妖师，最初始的目的并不是匡扶正义保世人平安，只为了能让自己和赫连琴吃饱穿暖。
他对赫连一族的归属感，远没有赫连琴那般强烈。
乔旭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除赫连琴以外唯一一个愿意为他付出的人。
有时候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只在一念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又用了恶俗的坠崖梗…
☆、关于那个高逼格的除妖师7
乔旭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赫连渝的情况，利落地坐起身，刚转过头便对上了男人波澜不惊的眸子。
刚才的时候来不及多想，现在冷静下来，乔旭再回想起自己像是殉情一般地跟着赫连渝跳下断崖，只想两眼一闭就地晕死过去。
就那种情况而言，他跟着一起跳除了两个人一起死什么忙也帮不上，而且原本是想救人的他后来还被想救的人给救了。
乔旭：大写的丢脸，大写的尴尬。
“既然醒了便走吧。”不管乔旭心里在想什么，赫连渝都是不知道的，见到乔旭醒来，他开口道，“南山老祖迟早会找到这里来，主动权还是抓在我们自己手里比较好。”
乔旭不是什么受点小伤就矫情得走不动路的人，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面上表情没什么不对劲的赫连渝，心底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跟在男人身后离开。
看这个样子，赫连渝是没有在意之前的事。
想到这番举动不符合自己的人设，乔旭迅速收敛了脸上庆幸的表情，两个人保持着之前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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