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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一卷的考题都不太正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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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难懂的，就是人心。
谢兆书的面上还是那副一成不变的表情，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缓缓放下手中举起的枪。乔旭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都已经亲眼所见了谢兆书还不相信吗，这显然不可能，乔旭并不认为谢兆书是一个白莲花一样的人。
他为什么心软？
就在乔旭皱眉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的时候，旁边的警察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两声枪响接连响起，紧接着乔旭便觉得胸口一痛，胸前的衣服迅速被鲜血染红，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开枪的人是乔旭这边带来的一个男人，他刚开完枪自己就被一旁反应过来的警察一枪毙命。因为他是对着乔旭这边开的枪，和乔旭站在一起的人还有谢兆书，其他双奇会的人看到这一幕也只以为这个男人想杀的人是那个警察，只是一下误伤了乔旭。
然而一向聪明的乔旭自然知道，这个男人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杀他，并不是什么误伤。但是双奇会里如果没有乔封的命令，料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杀自己。
乔封要杀他。
如果现在情况允许，乔旭简直忍不住要仰天大笑三声。难怪他一直都觉得不对劲，和Y国大佬的生意怎么可能选择在这样一个极其容易被警方发现的码头进行，乔封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怕是根本不是为了试探自己够不够格做双奇会的继承人吧。真是难为他了，为了杀自己，不惜浪费这么多军火，还赔上不少人，恐怕连这个大佬也是乔封的弃子吧。
但是为了杀他一个什么势力都没有的小子，牺牲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以乔封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和谢兆书之间有往来，这么久以来他一直不闻不问，怕是早就等着这一天吧。像处于乔封这样地位的人，果然是从不轻易相信别人啊。这次是他乔旭棋差一招，还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所有的局势。
乔旭最后看到的是谢兆书明显有些慌乱的神色，他忍不住弯了弯眼角，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整个人陷入黑暗之中。
乔旭：我这样应该算是工伤吧？
市直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从昨晚就一直没有熄灭，谢兆书面色如常地站在医院的长廊上，刚点燃嘴里的烟，想到这里是在医院，又将烟掐灭。如果不是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警服，上面还沾染着血迹，恐怕不会有人想到他已经在手术室外守了整整一个晚上。
0419来的时候看到一丝波澜都没有的谢兆书不由得有些纳闷，得到乔旭中枪受伤的消息后他可是吓得手忙脚乱的，而现在的谢兆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在他看来，乔旭与谢兆书好歹也一起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个人之间最起码也该是有感情的，但是这样的谢兆书不禁让0419有些怀疑。
小乔到底是怎么做才让别人对他一点在乎都没有啊？
转念想到谢兆书的身份，0419又觉得他这样的反应才算正常。毕竟谢警官是一个正直的为人民服务（并不）的人民警察不是？
“小乔这孩子，怎么几天不见就把自己弄进医院了呢？”
谢兆书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已经跳出地平线的太阳，整个东方都被曦光照亮，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天亮了。”
以为他会说什么具体有用的信息的0419：……
“局长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吧。”谢兆书转过头，将目光落在0419身上，虽是问句，他却用着肯定的语气。
0419一愣，实在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说了这么让人难以回答的话，嘴张了又张，尴尬地笑道：“小谢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和小乔这孩子的母亲有点交情，也不知道他父亲到底是谁，当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了啊。”
谢兆书也不在意面前人的回答，他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整座城市开始热闹起来。他看着外面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人影，整条长廊安静得出奇。
一旁默默看着的0419不禁心里有些发悚，扭头看了一眼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心里开始默默祈祷乔旭快点出来。和这样的谢兆书单独相处什么的真是太难为智脑了。
终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谢兆书转过身，扔掉手中早已掐灭的烟头，抬脚向一脸疲惫的医生走去。0419连忙反应过来，也跟着上前。
“子弹已经取出，病人脱离了危险。开枪的人可能行动匆忙，子弹偏离了心脏许多，好好疗养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谢谢医生。”见谢兆书完全没反应，0419上前一步。
医生点点头便离开了，乔旭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看着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人，即使知道对方不会有事，0419也忍不住鼻头一酸就快要落下泪来，但一想到旁边还站着的谢兆书，0419又连忙忍住已经在打转的眼泪。
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智脑，他不能崩人设。
乔旭：你早就崩的没有人设了好吗。
☆、关于那个正直的人民警察8
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乔旭睁开眼便看见雪白的天花板，一股医院特有的刺鼻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了整个病房，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救了的乔旭有点惋惜，还以为他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呢。
0419端着一碗粥从病房外进来，看着乔旭已经醒了过来，高兴得立马扑了上来。害怕他手中热滚滚的粥倒在自己身上的乔旭连忙出声制止了0419危险的动作，见对方将粥稳稳放在柜子上才舒了一口气。
“小乔啊，你怎么总是干一些危险的事情呢，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中枪之后昏迷不醒的消息有多担心吧啦吧啦……”
躺在床上不能乱动的乔旭翻了个白眼，惋惜地叹了一句：“居然没死，唉。”
“死？”0419瞪大了眼睛，恨铁不成钢道，“小乔，你考题还没完成你就打算死？你这卷是想不及格吗？！”
乔旭：好像是这样……
想到考题乔旭便不由得想起了谢兆书，看了看病房里只有他和0419两个人，乔旭忍不住开口问道：“谢兆书呢？”
闻言，0419又换上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媳妇的表情，一脸哀怨道：“人家给你大老远去买粥就是怕你醒来来挨饿，你却一睁眼就问别的男人在哪里，小乔，你好狠的心啊。”
“闭嘴。”
谢兆书来的时候乔旭正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0419只待了小一会儿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告诉他在他的病房外还有警察守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护士和病人看到他病房外守着两个警察，指不定以为里面住了个什么杀人犯呢，护士来给他换药的时候连话都不敢和他多说一句。
将外套搭在椅背上，谢兆书扯了扯领带，随意在床边坐了下来。乔旭不说话，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病房内安静得只能听见秒针转动的滴答声。
“谢警官。”乔旭哑着嗓子开口，“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安静的聊天了，好像从我搬出去就没有再这样了吧。”
谢兆书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翻弄手中的笔记本。
“如果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结局，我当初就不会那么轻易允许你搬出去。”
乔旭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牵动了胸口的伤口，又疼得他龇牙咧嘴，他转过头看向床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男人，半开玩笑道：“谢警官还真是正直的人民警察啊。”
所以他现在是要拯救失足少年走向正途吗，乔旭脑补了一下谢兆书戴着眼镜语重心长地教育学生的模样，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
“乔旭，走私军火是要进监狱的。”谢兆书停下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是要进监狱的。
要进监狱的。
进监狱的。
监狱的。
狱的。
的。
乔旭：听他这么说，妈妈，我真是太高兴啦。
见乔旭垂下眼帘不说话，谢兆书叹了口气，伸手帮他压了压被角，扭头看向窗外长得正盛的树。
“你希望你的下半生，都在监狱里度过吗？”
窗外突然拂过微风，轻柔地将这句话卷起，送到乔旭耳边。乔旭愣了愣，看着谢兆书的侧脸，好似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他心里堵得厉害。他听见自己低声喃喃道：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
“如果你愿意改。”谢兆书突然收回放在窗外树上的视线，目光灼灼地看着乔旭。对上他有些烫人的视线，乔旭嘴唇动了动，最终将头埋进被子里。
“不可能。”
病房内再次陷入寂静，谢兆书原本还带有几分期望的眸子又暗了下去，乔旭不用看就知道他现在面上是什么表情，心底却愈加烦躁起来。谢兆书总是能让他动摇自己内心的想法，这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他不希望在最关键的时候会被谢兆书影响。
乔封扣动手中的扳机，子弹直直射出，打中远处的靶心。一旁的心腹正低垂着头恭敬地报告着最近的情况，听到关于乔旭的消息后他的动作顿了顿，又马上恢复正常，再次对着靶子连开数枪。
守在一侧的下属连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枪，递上毛巾，做完这一切又退回原地乖乖站好。乔封擦了擦手，突然问道：“乔旭死了？”
“中了枪，现在在市直医院里。”
“被条子抓住了？”
“是的，boss，要不要……？”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乔封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面前的人立刻低下头连连说着“属下该死”，乔封将外套穿好，大步走出了训练室。
乔旭这个人很有手段，也很有能力，乔封不否认自己对他的赞赏，但是光有这些却是不够的。乔旭的心不够狠，他一直不敢杀人，但像他们这样过着刀锋舔血日子的人，不敢杀人是十分愚蠢又可笑的。撇开其他的不说，乔旭是一个很好的棋子，舍掉这样一个棋子，乔封心底还有几分可惜。
乔旭是一个好棋子没错，但是他乔封一向不喜欢难以掌控的棋子。即使乔旭在他面前表现得再如何如何的听话，狼终究是狼，迟早有一天会露出自己的獠牙，到那个时候自己被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一个无法为自己所用的危险棋子，乔封最喜欢的就是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儿子又如何？他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这次任务完成的非常成功，上面特别嘉奖了谢兆书，虽然没有将双奇会一网打尽，但是却让他们损失不小。一个庞大的地下犯罪组织自然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就被铲除，而这次却是警方取得的一个不小的成就。
看着面前一个两个带着笑容来贺喜的人，谢兆书的心情却不像其他人想的那么高兴。后天是开庭审判乔旭的日子，谢兆书没来由的有些烦闷，看着警署里人们脸上高兴得笑容更是觉得心里堵。
独自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悠，谢兆书不知不觉间到了那条熟悉的美食街，想起自己与乔旭仅有的两次一起吃饭都是在这条街上，谢兆书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在车上坐了半晌，最终还是下了车。
走进那家火锅店的时候老板娘看见只有他一个人还惊讶了下，谢兆书努力忽略心底一瞬间的苦涩，在老板娘的招呼下找了张桌子坐下。
还没到饭点，火锅店里的人并不多，见他只有一个人，老板娘吩咐了服务生几句，就自己走到谢兆书对面坐下。
“怎么了小哥，今天只有你一个人？”
“嗯。”
见谢兆书情绪不太对，老板娘猜想两个人之间估计发什么事情，让这个男人这么苦恼，她倒是好奇那个清秀的青年做了什么了。
“两个人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老板娘笑了笑，又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我是过来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是亲身经历过的。你只要主动认个错，服个软，就算是天大的事那也都不算事了。”
知道面前的女人误会了自己与乔旭的关系，谢兆书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辩驳什么，纠结这些无用的东西干什么，他和乔旭现在的情况，可比情侣之间吵架闹别扭麻烦多了。
“我没一般人那么古板，这男孩子跟女孩子一样，都是需要人哄的，你哄一哄他，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如果真能这么简单就解决，那当然最好不过。”
听他这样说女人意识到恐怕不是一般的吵架那么简单，她想了想，说：“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好好谈谈？问问他真正的想法？你不能总是凭自己的猜测来代替他的想法，你不问你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谢兆书眸光闪了闪，或许他真的可以像女人说的一样，他从没问过乔旭的想法，就连乔旭为什么做这些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好好问问乔旭呢？
想通这一点的谢兆书站起身，冲面带笑容的女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来到病房外时谢兆书又犹疑了，想想自己每次与乔旭的不欢而散，他又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过问乔旭的事情。一旁守着警察看见谢兆书走到门口又迟迟不推门进去觉得纳闷，刚想出声提醒，面前的男人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乔旭现在看到谢兆书出现就不自觉的紧张，他真是怕了谢兆书说的那些莫名其妙却能轻易让他动摇的话，如果可以，他宁愿在这个世界结束前都不要再见到谢兆书。
“后天就要开庭了。”
乔旭低垂着的脑袋动了动，没出声。
“乔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浪费在监狱里，你心甘情愿吗？”
如果他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想他应该是不会心甘情愿的。
“乔旭，说话。”谢兆书上前握住他的肩膀，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谢兆书深邃的眼睛，乔旭觉得自己又开始动摇了。
“谢兆书，你难道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
说出这句话，不光是谢兆书，乔旭自己也愣了愣，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意图，自己这样问谢兆书，是不是还带着一丝期盼？希望对方回答不是？
他本不该对这个世界投入感情的。
这句话问倒了谢兆书，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以前的自己明明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走私军火就是走私军火，犯罪就是犯罪，自己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对一个犯人心软，想要把一个犯人引向正途。那么他现在对乔旭是出于什么呢？
朋友？或许并不是这样，但谢兆书认定，只能是这样。
“不是。”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给白色的病房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乔旭靠在床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认真地吐出两个字，一如他与他第一次见面时，谢兆书救他于水火之中的那道伟岸身影，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还是忍不住升温了一下他们的感情。。。现在是友情已过，爱情未满了
下一章应该就要结束这个世界了
☆、关于那个正直的人民警察9
因为乔旭在这个世界的年龄在十六岁以上又未满十八周岁，在谢兆书的申请下并没有公开审理。但是走私军火这样的重罪，乔旭无论如何也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从法庭出来的时候，乔旭不期然和站在一侧的谢兆书对上视线。乔旭不由得又想起那天在医院病房里这个男人说出那两个字时认真的神情，他恍惚了一下，最后还是移开了目光。
谢兆书。乔旭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当然不是乔旭穿越的第一个世界，但是前几个世界一切都很正常，他也没有对小世界里的角色投入感情。在前几个世界里，也根本没有像谢兆书这样的目标。
谢兆书这个人，说对乔旭没有一丁点的影响是假的，说乔旭对他没有一丁点的感情也是假的。只是这种感情是属于哪一种感情，就连乔旭自己也说不清楚。
谢兆书。
“谢警官。”乔旭突然停住脚步，转头向身侧的男人笑了笑，“能麻烦你送我一程吗？”
谢兆书看着乔旭脸上明媚的笑容，垂了垂眼帘，沉默地上前走在了乔旭旁边。
“谢警官，知道自己当初救的人是一个军火贩子，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乔旭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心理，他看着因自己的话步伐错乱了一瞬的谢兆书，嘴角勾起恶意的弧度。
“你还和这个军火贩子在同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你照顾他，你给他煮南瓜粥，你带他去吃火锅，你还为了他回到你不愿意回的谢家……”
“这就是你对自己的定义？”
乔旭一愣，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谢兆书并未转头看他，径自坐进了车里。
“谢兆书，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S市的监狱坐落在S市郊外的崇明山上，乔旭静静地站在灰白的铁门外，谢兆书站在他身侧，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现在想想，好像他与谢兆书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两人之间都是令人尴尬的沉默。来到这个世界到如今，四个多月的时间，谢兆书是与他交集最多的人，他这四个多月的生活几乎都有谢兆书的影子。
谢兆书。
“谢兆书，你多大了？”
“问这个干什么。”
“你有女朋友吗？”乔旭笑着睇他一眼，“你现在应该快二十五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不会真的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人民吧？”
听着乔旭的调侃，谢兆书的脸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女朋友？结婚？这些事情他根本没想过，老爷子近几年催他催得紧，这也是他不愿意回老宅的原因之一。
现在听见乔旭这样问自己，谢兆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兆书，等你有了女朋友，可别整天都给她煮南瓜粥吃了。”
说到南瓜粥，乔旭的脸上露出一抹怀念的笑容，谢兆书的粥煮的很好吃，又香又糯的，吃到嘴里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腻。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每天都给他煮这个粥让他吃到快吐，他会把这个食物摆在与火锅同等的位置。
“谢兆书，谢谢你。”
崇明山监狱的大门缓缓合上，乔旭透过越来越小的缝隙突然开口对外面站着的男人说道。
谢兆书。
日子还在一天天过着，警局内发生了一次大的人事调动，局长被调走了，上头想提谢兆书的职，但却被他拒绝了。胖局长走的时候提到过一次乔旭，谢兆书也想起了那个意气风发的漂亮青年，一个月了，他也该去看看他了。
“你说的这个犯人在进来后的第三天就自杀了，我们当时也觉得奇怪，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刀片，反正挺可惜的，那人怪年轻的…”
后面再说了什么谢兆书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他觉得手脚冰凉。乔旭自杀了，在进监狱之后的第三天。谢兆书实在想不到，那样恣意潇洒的一个人会选择自杀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果然从来就没有真正看懂过乔旭这个人。
窗外又有风吹过，不知吹走了谁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天色暗淡下来，一场暴雨将至。
美食街那家生意兴盛的火锅店里，再也不会出现一高一矮的两个人，高大英俊的男人带着清秀漂亮的青年，坐在店内靠窗的位置。
又一次出色地完成任务，男人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旁边刚从警校毕业的青年一脸崇拜地看着席地而坐的男人，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全是围绕着男人的话题，问他做警察多长时间之类的云云。
这是他第一次出任务，他是顶着局里人艳羡的目光出来的。他跟着的这个男人是整个S市的传奇，听说当年他可是完美地抓获了军火走私贩的交易现场，狠狠杀了一把地下犯罪组织双奇会的锐气。他来这里，也是慕这个男人的名而来。
谢兆书吐出一口烟，隔着雾气朦胧地看着身前兴奋得手舞足蹈的青年，眼前的画面好似与记忆深处的一抹身影重叠，他听见自己半带怀念的声音：
“乔旭。”
“嗯？谢警官你在说什么？”青年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望不见表情的男人。
“没什么，走吧。”谢兆书熄了烟，看着面前青年与那人相差甚远的眉眼，站起身大步离开。
曾几何时，也有人在他耳边叫他谢警官。
“你好，谢警官。我叫乔旭。”
乔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结束了
然后下章放谢警官的番外
☆、谢兆书番外
我叫谢兆书。
我是在军分区的医院出生的，那个时候老爷子还没搬出军区大院，我记得一个院子里住了好多户人家，其中有一个姓乔的老兵经常来我家做客。他似乎和老爷子的关系很要好，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经常在家里看到他了。
院子里的人都说我像我父亲，但是从我出生到现在一直没见过他，就连我的母亲我都很少见到。老爷子说他们的工作是国家的机密，就连家属也不能知道。小时候的我并不理解，后来长大了便不在乎这些了。
我一直在军区大院里长到十岁，直到乔爷爷去世，我才在不久和老爷子搬了出来。就在乔爷爷的葬礼上，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儿子，乔封。这个男人给我的第一映像便是危险，尽管那个时候的他才二十五岁。
这一年我十岁，乔爷爷去世，我和老爷子搬出了军区大院。
这一年乔旭也被带回了乔家。但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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