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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穿越之宁静致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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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只是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的感觉;对于她们自己来说却是早已麻木,这些动作她们从被卖进来开始,就已练了无数遍;早就刻入骨髓,若是她们以后有幸从良;这男人眼里的风情就变成了世人眼里的风尘。
    本来,她们以为这一晚又是她们无望生命中周而复始的噩梦,然而,一个少年的出现,给她们的这一晚添上了一抹明亮的色彩。
    他穿着不出彩的青衣,背着笨重的箱子,看不出任何有钱公子的特质,然而她们还是争相拉扯着他进自家的院门,她们都想留住这样一个干净到清澈的人,哪怕只有一晚!
    然而,少年对于她们的热情邀请均冷漠以对,他艰难穿过这个满是脂粉味的小巷子,走向尽头那个最大最奢华的大门,它的门口只有两个相貌清秀的龟奴,看他们周整的打扮,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的门房。它是渭海最大的青楼,早已不需要那些低等的拉客手段。那些少女看着少年进了大门,只得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再次哀叹自己当初怎么没有被卖进飘香楼。
    飘香楼的老鸨看到唐宁的一刹那,视线便黏在了他身上;越是在风尘中打滚的人,越是能发现唐宁这样的人的珍贵特质,也越容易被他吸引。
    她扭腰摆臀地迎向唐宁,咯咯笑道:“这位小公子第一次来我们楼啊,不知小公子贵姓,要找哪样的姑娘啊?”说着手便搭在了唐宁肩膀上。
    唐宁退后了一步,环顾四周,屋子装修华丽,却很清净,与他想象中满是大胖子搂着小妞喝酒的场景大相径庭。他收回视线,道:“我姓陈,想找二十左右的姑娘,最好是身材丰满的。”末了,补了句,“要懂事点的,有见识的。”
    老鸨挑起眉,没想到这小少年口味蛮重。她稍一思考,便道:“小公子请随我来。”
    唐宁跟着老鸨出了这间屋的后门,眼前突然一片开阔,他吸了口气,深深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羞愧。原来飘香楼不仅不止一栋楼,也不是两栋楼,而是两条街的楼。
    老鸨带着唐宁左弯右绕,来到一处偏僻的平房处,高声道:“琼枝,出来见客了。”
    琼枝正擦着桌子,听到老鸨的声音,有些恍惚,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记忆中,她最后一次听妈妈这么喊,还是几年前,她还是头牌的时候。
    她习惯性地开门,就见清冷的月光下,老鸨带着一个如这月光一般的少年站在门口,若是早几年,她还会幻想这样的少年是特地来找她的,可如今她只是有些疑惑道:“妈妈,找我何事?”
    “好姑娘,你的运气来了,今晚你就好好伺候这位小公子,你也是老人了,规矩就不用我说了吧,呵呵,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在这打扰两位了。”老鸨说着又咯咯笑着转身。
    唐宁却犹豫着喊她,“妈妈,这度夜资……”
    老鸨一愣,她居然把这茬搞忘了,“呵呵,小公子找的又不是什么红牌,若琼枝伺候得您满意,您多给她些赏赐就行了,哎呀,前头正忙着呢,我得先走了。”
    唐宁愣愣地看着老鸨丰腴的背影,逛妓院居然不要钱?
    琼枝看着唐宁呆愣的样子,抿嘴一笑,月光下显出绝色的风情,“公子,我们屋内说话如何?”
    唐宁有些局促,点头道:“好。”
    进了门,琼枝熟门熟路倒了茶,示意唐宁坐下,问:“小公子想听曲子么?还是……”
    唐宁捧着茶杯,目光扫着屋内,没什么值钱的家具,可收拾得整齐干净,也没有脂粉味,被子,床罩什么的虽然是妓院常用的大红色,可硬是被主人收拾出清清爽爽的味道。
    他又看向琼枝,以一个画者角度打量一番,琼枝的五官十分不错,只要稍加打扮,便是一个倾城的古典美女。若从感性的角度讲,他觉得眼前的女子便是一朵墨莲。
    “你叫琼枝是吧?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琼枝脸上并未露出诧异之色,若是唐宁真是来嫖的,她才奇怪呢。
    “公子但讲无妨。”
    “我受卫国公长孙所托,要画几幅春宫图,我看你不错,便想以你为模板,你放心,并不是市面上那种春宫,只是衣服穿得少了点而已。”
    唐宁说到这,自己脸上也烧红起来,说不下去了。
    “是,公子说的是夏侯淳么?”
    “正是,你认得他?”
    “怎会不认得,夏侯公子一直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呢,琼枝年轻的时候接待过不少次,如今,若不是夏侯公子偶尔还记得琼枝,只怕琼枝还住不起这样的屋子,日子也如现在这般清闲。”
    “那,你的意思是?”
    “夏侯公子想要,琼枝自是愿意的,就当报答他对琼枝的顾惜之情罢。”琼枝说得有些伤感。
    唐宁默然,他本想借夏侯淳的势,威吓她不要把自己画画的事说出去的,却不想变成这样。
    还未过八月,窗外月华正浓。
    琼枝赤裸着倚靠在窗前,她一手半抱着琵琶,一手手指轻弹,瀑布一般的长发沿着背脊散落在双腿间,一只丰满被琵琶遮住,另一只却被胳膊挡住一半,刚好擦过那红色的茱萸下方。
    旁边的床上是凌乱的红绸,地上是凌乱的衣衫,大红的花烛燃得正旺,窗外清华如水,窗内却是荼蘼到极致的哀伤与绝望。
    唐宁花了三天,终于完成了这幅画,这幅画把他的画技用到极致。他把画给琼枝看,尽管他刻意改变了琼枝的外貌,添了些化妆的色彩,让画中人更加美丽妖娆,但琼枝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她,她的眼泪簌簌落下,那就是她,在窗内与窗外之间徘徊,在希望与绝望之间挣扎。
    一幅画不保险,为防夏侯淳不喜欢这样风格的画,唐宁打算再画一幅相反风格的画。
    然而,他这次拿起笔,明显感觉到与以往不一样,他觉得画笔好似成了他的一部分一样,随着他的心意而动。他感觉在画布这个世界里,再没了束缚,他如此自由舒畅,画画成了一种极致的享受。
    这边唐宁沉迷于油画中,却不知他的命运差点来了个大转弯。
    渭海府衙的评卷室内,葛崇与水明轩各坐一边,默默看着考卷。
    不知过了多久,水明轩揉揉发酸的眼睛,看向葛崇,正看到他嘴角还未来得及消失的笑意。
    他大奇,葛崇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难道他看到什么奇才的卷子了么?不过能得他看中的,起码也得是那种,他脑子里浮现出年轻版的葛崇,打了个哆嗦,回神,却见葛崇居然把那个卷子放到落榜那一类里了。
    水明轩不由自主走过去,拿起卷子,入目便是极其端正有力的正楷,再看内容,思路清晰,一丝不苟,层层分析,方法独到,这样的人才做不了解元都是没天理,居然还落榜,葛崇到底是不是清官啊。
    水明轩不淡定了,拿着卷子道:“葛大人,我看这个考生大才,怎会落榜?”
    葛崇淡笑着站起身,凑过去接过卷子,指着道:“老夫为官数十载,看过的考卷不计其数,此卷是最为出彩的一份,只是老夫一看这字便知道,此考生必定年未及弱冠,你看他的字有力却不老练,估计是栓重物练出来的,这种把戏水大人应该比老夫更清楚。
    老夫也见过许多考生,年少有为的也不少,然而他们前面太过顺遂,出仕之后大都因受不住挫折,或早早夭折,或碌碌无为,可叹,可惜。
    故而,老夫才想着让这个考生受些磨难,回去打磨打磨再来。”
    水明轩听完,却苦笑着道:“葛大人说的固然对,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预料到他下次还能遇到葛大人这样惜才的官员呢?”
    葛崇却不以为意,“锥于囊中其末现,自从当年那件大案之后,我看这些年科举的考官都选的不错。”
    水明轩默然一会,长叹道:“本来朝廷邸报还没到,我是不打算说的,罢,早晚都要知晓的。我昨日收到消息,三天前,于阁老被皇上以谋反罪下诏入狱,择日待审。”
    “什么!”
    一份试卷慢慢飘落到案桌上……
    九月初二正是放榜的日子。
    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唐宁坐在卫国公府的花厅里,心中忐忑。
    夏侯淳穿着件宝蓝常服,大步踏进门,“哈哈,多日不见唐兄了啊,上次唐兄走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向唐兄道喜呢,不是弟妹身体可好?唐兄此次回到渭海,是否是来看榜的?”
    唐宁站起,深施一礼,道:“夏侯兄,在下此次前来,是特地来找夏侯兄的。只求夏侯兄能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援助一二。”
    “唐兄不必如此,若唐兄有什么难处,我一定尽力帮忙。”夏侯淳漫不经心道,像这种见过一两面就找他帮忙的人,他自小就见过无数,只没想到,唐宁看着一副清高文人样,居然是这种人。
    “内子素有心疾,身体病弱,此次有孕,十分凶险,大夫说需要五百年以上成形的人参,方能保住性命。在下家境贫寒,哪里有这么珍贵的人参,然内子乃在下恩师独女,又是青梅竹马,在下实不愿看她先我而去。
    在下日夜心焦,想来想去,只有夏侯兄这里或许会有这样的人参。然在下没有那么多银两,估计夏侯兄也不在乎钱财,想来想去,只有这两幅画是夏侯兄所需,在下想用来换取一点人参,不求整根,只求够用就成。”说着唐宁便拿起盒中一卷画布,看向四周。
    夏侯淳有些动容,他没想到唐宁一届文人,能为了妻子放下尊严,如此低声下气,这就不仅仅是惧内能做到的了。他坐正身子,挥手让左右退下,接着便看着画卷在唐宁如玉般的手中慢慢展开。
    先是一轮散着晕光的明月挂在深蓝的夜空,下面便是墨蓝的如丝一般的云彩,接着便是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
    夏侯淳身子前倾,眼神微凝,似是沉入到那扑面而来的静谧中。
    唐宁突然放下下面的手,画布一瞬间展开,如雪的青丝在被夜风吹起,露珠曲线玲珑的腰臀,少女跪坐在水中,双手合拢平举,满满的白色花瓣从手中溢出,有的与发丝纠缠,有的随着夜风飘远,有的洒落水面,荡起细细的波纹。
    她纤长的胳膊挡住了胸前的丰满,臀部以下在水中若隐若现,她仰望着清月,神态安宁平和,绝美的侧脸有种朦胧的飘渺。
    夏侯淳已经站起身,然而他却毫无所觉,直到唐宁手都拿酸了,他方回过神,赞叹:“真是仙子!”
    唐宁微微一笑,这幅画完全靠他的想象而作,能让夏侯淳看入了神,他自己也非常满意。
    他小心收起画,又拿起另外一幅。
    夏侯淳突然把花厅案桌上的东西一扫,“放这里看罢。”
    唐宁依言,放到案桌上,轻轻展开。
    夏侯淳微笑着上前,眼含期待地看去,下一刻,笑意却凝在嘴角,“这是,琼枝吧?”
    唐宁诧异,他已经对琼枝的脸做过处理,画中人样貌和琼枝只有两分相似,为何夏侯淳却一眼认出来了呢。
    夏侯淳小心翼翼收起画,郑重收好,高声喊来心腹,吩咐他去把人参拿来。
    不一会,心腹抱着个盒子进来,唐宁打开一看,人参已经成型,不仅有胳膊有腿,脸居然还能隐隐看出五官,这棵人参怕是不止千年。
    他抬头看向夏侯淳,想拒绝,可想到吕大夫的话,话又堵在了嗓子眼。
    夏侯淳笑笑,从盒子里拿起特制的刀片,切下半段胳膊,放到心腹准备好的另一个小盒子里,递给唐宁。
    唐宁再次深拜,夏侯淳扶起他,搂着他肩膀轻笑道:“谢就不必了,兄弟,你的画真是绝了,古往今来头一份,放心,这事只咱俩知道,我绝不说出去,等你媳妇没事了,你一定要多画几幅,给我当谢礼啊。”
    大恩不言谢,唐宁也不矫情,家里程姐姐还等着用呢,他匆匆告别夏侯淳,离了卫国公府。
    “少爷,他只是个穷秀才,哪值得您把胳膊割了给他啊?依我看给他几根须子就不错了。这可是您给自己保命用的。”心腹看着少掉半个胳膊的小人,十分心疼。
    夏侯淳猛地敲了心腹一记,“胡说什么,我胳膊好好的在身上,哪里割给他了?你懂什么?”
    夏侯淳看着手中的盒子,又默默补了句,你懂什么,能为了妻子而放下尊严,放下文人的清高,放下人生前途的人非大善大勇不能做到,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不仅值得相交,更值得尊敬。况且,我还想着他多画几幅春宫呢。
    正午,衙役刚贴完榜,围在一旁的学子们立刻蜂拥而上,“哎,别挤啊,我中了没啊?”“哈,我中了。”“哎,怎么没我啊。”
    金永福拉着赵谦挤在人群中看榜,“哈哈,赵谦,我居然中了,虽然名次低,可我是举人了!”金永福语无伦次。
    “嗯嗯,你看看我在不在榜?”
    “在在,叫你少看书吧,把眼睛都看坏了……”
    正在争吵的两人却都没发现,一个青衫书生骑着匹纯白的马,飞快地擦过他们,绝尘而去。
  
    ☆、第四十五章 解元

    吕大夫拿到人参便回镇上去了;说是人参年份很高,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制出。
    唐宁办完这件事;总算松了口气,到程姐姐生产前,他只要好好守着她就行;至少现在可以歇口气;不用像前几天那么紧张。
    哪知;等他睡了一夜养足精神起来;隔壁的烦心事就找上了门。
    “什么?未婚先孕?谁的?”唐宁眉头皱得死紧,这妞妞就没个安生时候,捅的篓子一次大过一次。
    本来他打算在这次乡试的同年中;找个家境差不多的落榜学子,把妞妞嫁过去。哪想妞妞做什么手脚都快;一下子连孩子都有了,唐宁再次深切地渴望把她嫁出去,他决定不管孩子爹是什么歪瓜裂枣,赶紧把妞妞塞过去,越快越好,否则按妞妞闯祸的速度,他总有兜不住的一天。
    唐木搓搓手,脸色羞红,好似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他声音不自觉压低,道:“是张友才的,已经两个多月了。要不是孩子她娘发觉不对劲,估计要等肚子大起来才能发现呢。”
    唐宁猛地一拍桌子,心里有股郁气亟待喷发,可看着老实巴交的大哥,他又泄了气。
    今年刚好出了张友才禁考的年数,他年初的时候过了县试,没过府试就回来了,算算日子,正是那个时候。唐宁冷笑一声,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绝配。
    张友才虽然家世不错,可他自己品性不佳且身无功名,秀才的继妹嫁给他,门当户对。只是,他这个秀才和张家有仇,若是张家记仇,死不松口就麻烦了。不过,张德怀多年无子,只有这一个侄子,可见子嗣问题一定是张家困扰多年的问题,妞妞现在怀着孩子,又不是他的亲妹妹,嫁进张家应该不难。
    唐宁背着手转了两圈,额角抽痛,他真想扔下妞妞不管,沉河也好,做妾也罢,随她折腾,他又不欠她什么。相反妞妞偷了他的簪子,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年初他成亲时,唐木匠就把母亲剩下的遗物给了他,可那个簪子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唐宁又扭身往回走,“砰”一下撞到了唐木,唐宁看着唐木,无奈地叹了口气,嫂子两年前生了个闺女,活泼可爱,他有事没事总爱买些小东西逗自己的小侄女,每次看小丫头啃糕点,他都爱得不行。妞妞不仅是她的姑姑还是她的亲表姨,妞妞要是有什么事,这丫头总会受影响。
    况且,沉河不是村里的家务事,这可是一条人命,要报到县衙,然后县志里面就会有这么一笔:某年某月某村,唐家幺女未婚先孕,扰乱人伦,为村族溺毙。若是为妾,人家说起来也是唐家的闺女做了妾,说不定会直接说唐秀才的妹妹做了妾。
    未婚先孕也就罢了,还有个问题就是妞妞实际姓张,算来和张友才同族,虽然血缘关系较远,在现代没什么,关键是在古代这就是明晃晃的乱伦。
    妞妞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团乱,为今之计,只能先让妞妞上了唐家的家谱再说,至少在礼法上,妞妞姓唐,和张家没什么关系。
    自前朝起,立族谱就开始流行,到后期族谱就不仅是世家大族才能拥有的特权,许多家境不错的人家都开始有了自己的族谱,一直到本朝,甚至只要有人认字的家族都会修个族谱,毕竟谁都想世代传家。
    张家村从本朝建立开始就有了族谱,因此整个村里的人起名都是按照族谱排辈,比如“德”字辈,“友”字辈。而唐家是外来户,又没人识字,本来是没有族谱的,直到唐宁考上了秀才,在村长的建议下,唐宁就立了本家谱,用以传家。唐宁毕竟是现代人,他当初写家训的时候就写明,女子与男子同等对待,都能上家谱,也写了男子不得纳妾,女子不得为妾的家训。
    唐宁停了脚步,转身招呼唐木去隔壁。
    唐宁进了正堂,唐木匠正眉头紧锁地坐在凳子上抽烟,看到唐宁进来,立刻舒展眉头,笑着道:“你来了,是为了妞妞的事?”
    唐宁也笑着点点头:“爹,你别急,这事就交给我来办。我想着妞妞姓张不太好,还是先让她上了咱家的家谱,以后就跟着咱姓唐吧。”
    自从儿子中了秀才后,唐木匠一直是儿子说什么他听什么,现在听了儿子的话,他立刻回身进了东屋,不一会取出一个本子,正是家谱,唐宁环视四周,没发现笔墨,想来都放在他原来的屋子里,于是他便出了正堂,正好穿过妞妞的房间,唐婶子正背对着他,和躺在床上的妞妞说着话,唐宁扫了一眼,自顾自走过。
    等他取了笔墨回来时,唐婶子满面红光地站在门口等他。唐宁满心恶心,自己的女儿不守妇道,做娘的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之为荣。而他居然因为对方的无耻行径,反而要承认对方的身份,本来妞妞不在族谱上,把她嫁出去之后,她和唐家在法律上就根本不是一家人了。唐宁想想就觉得胸闷,对着唐婶子自然没有好脸色。
    唐婶子看着唐宁看都没看她一眼地擦身而过,渐渐收了笑意,对着唐宁的背影轻哼一声。
    唐宁在唐婶子下面添上“唐妞妞”三个字——他懒得再起名字,唐木匠在旁欲言又止,唐宁没抬头,问:“爹,有什么事您直说。”
    “那个,妞妞毕竟是咱家的闺女,是万不能给张家做妾的……”
    “这话是娘跟你说的吧?”唐宁搁下笔。
    “是,是,可我也是这么想的……”
    “嗯,我知道了,过几天我就和张家商量商量,张家知道了没?”唐宁开始吹干墨迹。
    “知道,她娘已经去过了,可张家只同意做妾,这事可耽搁不得。”
    “嗯,我有数,她不会急得几天都等不得了吧?”唐宁收起家谱递给唐木匠。
    唐木匠接过家谱,讪讪住了口。
    三天后,一队挂着红绸的人马,从张家村村口就开始敲锣打鼓,一路敲到唐家大门口,敲得全村的人纷纷跟着看热闹。
    唐宁刚打开门,就听一人高声道:“恭喜唐解元,高中乙榜第一!”
    此话一出,周围村民一片哗然,他们猜到唐宁必然中了举,可没想到居然是解元,解元是什么概念,张德怀当初也不过是乡试中流的样子。
    唐宁淡笑着应付众人热情的道贺,从怀中掏出荷包,赏给了报喜的人,又分了几两银子给剩下的人,请他们到隔壁吃饭,回身嘱咐跟着的唐木不要放鞭炮,免得吓坏程姐姐。
    他正领着众人去隔壁唐木匠家时,却见尽头又冒出一辆小马车,唐宁示意唐木把村民拉走,他自己站着,看着那辆马车驶近,停下。
    轿帘慢慢掀开,唐宁挑眉,居然是水明轩,他含着笑上前一拜:“学生见过水大人,不知水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水明轩还是那张胖胖的,可亲的脸,他淡笑道:“我是来找敏之的,不想刚好碰到子安大喜,说来惭愧,我不知敏之住哪里,就跟着报喜的人来找子安问问了。”
    唐宁眼珠转了一下,道:“先生住在李家村,过了这个山头,就能看到,到时您找户人家问问,就知先生住处了。不知水大人要在此地呆多久,内子有喜,学生正打算忙过这段,就请先生来家小住,以解先生思女之意。”
    “呵呵,我此次前来乃有事和敏之商量,不会耽搁多久,子安放心。”水明轩有些尴尬道,“我看子安正忙,就不多加打扰了,告辞。”
    唐宁拱手,目送水明轩远去,正打算赶去隔壁,突然路尽头又冒出一顶小轿,是张家的轿子,唐宁挂起淡笑,今日贵客真是多。
    看张家下人撩起轿帘,张老太爷颤颤悠悠被扶着下轿,唐宁有些失望,若是张德春过来该多好。
    不等张老太爷站稳,唐宁就迎上前,“张老太爷,怎的劳烦您老过来啊?若是为了我家那不成器的妹妹,您派友才过来便是了。”
    “呵呵,我这先恭喜三儿中了解元,当初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上进有出息的,绝错不了,你看,这不就中了解元了,比我家德怀都出息啊。”张老太爷满是老人斑的脸上笑意十足。
    唐宁边把人引进屋内,边连连谦虚道:“老太爷过奖,我能考上,主要还是运气啊。”
    进了屋,唐宁倒了茶,两人分别坐下,张老太爷挥退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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