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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穿越之宁静致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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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宁建议先不忙建立海关,先组建海军,武力是一切秩序的根本。
    徐元对此很是赞同,连夜写了厚厚一本奏折呈上去。
    “……臣以为,新科状元唐编修殿试之策论十分精妙,虽不能立即见效,却是持久解决国库空虚之法,以微臣只推算,十余年后,海关关税将占四成国库税收。
    然欲行此法,定当先组建海军,震慑宵小,方能让大昭商队及他国商队安心纳税,此事宜早不宜迟,臣举荐卫国公嫡长孙夏侯淳为海军统帅。
    理由有三,其一,卫国公乃开国元勋,世代忠良,子孙皆是,将门虎子,其能力可堪大任。
    其二,夏侯淳乃爱平大长公主嫡孙,天家血脉,忠心可表。
    其三,渭海省临海,海运发达,比之其他将领,夏侯淳于海事更为熟悉。
    内阁大学士徐元梦叩请圣裁。”
    高润手指一寸寸抚摸着熟悉的字迹,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取出红笔,在后面批上鲜红的大字:“准。”
    
    ☆、第七十二章 二哥回来了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桃花开。
    这日休沐,唐宁在家画画;徐莲带着唐钰去徐元家串门。
    说起来,徐莲和徐元还真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在仓平的时候;徐莲因为自己的身份;总是很自卑;甚少出门交朋友;只一心照顾着一家老少。
    如今到了京城,状元府很大,主子却只有三个;陶平做了管家,陶平的堂妹陶蕊便成了内院管事;她年纪大,经验足,寻常的人情往来,风俗规矩懂得比徐莲这个半路出家的多,是徐莲的得力助手。
    这样一来,徐莲便闲了下来,总是做针线也挺无聊,唐宁便跟她说,趁着唐钰还小,多带唐钰出去串串门,让他多认识些同龄的玩伴,将来也是一份人脉。
    若是只徐莲自己一人,她肯定是不乐意出门给唐宁丢人的,可加上唐钰,徐莲只能狠狠心,鼓起勇气走了出去。
    好在,唐宁已经和徐元打过招呼,徐元的内院大概是京城最干净的内院了,一妻一妾,因着徐元多年冷落,这二人倒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情,相处还算和睦。
    徐元有一嫡子一庶女,嫡子一家在外任,庶女早已嫁到直隶,逢年过节回来一次;因为徐元的妻子膝下孤单,所以她总是热衷于参加各种宴会,而她身份颇高,又和康乐公主是一辈,两人感情不错,因此两家倒是经常串门。
    徐夫人是个很看得开的人,对于徐莲的身份并不在意,很乐意徐莲经常来玩,也带着徐莲参加各种聚会,把她介绍进自己的圈子。
    有了徐夫人支持,徐莲最近明显开朗不少,人也爱打扮起来,唐钰更是凭着吕大夫偶尔指点的两下子,收服了几个手下。
    自从明确自己要追求的画意之后,唐宁便陷入了无法画出心中所想的苦恼,他只要一有空就练画,希望凭着硬功夫,日积月累,终有一天能有所得,故而他的画技倒更上了一层楼,老练了不少,自从他连中三元以后,他书画的价值直线上升,到现在还有余热。
    唐宁刚画完一幅,便瞧见陶平从外面进来。
    “老爷,外面有个人说是您二哥,回来看您来了……”
    唐宁又一瞬的怔愣,随即惊喜非常,丢下画笔,就往外奔去。
    唐宁喘着气,跑到大门外,就见门外一堆马车,前面站着又黑又瘦的唐云,唐云比三年前更加黑了,脸颊凹得不成样子,满面风霜,一笑便是满口黄牙。
    唐宁眼泪刷刷地掉,他痛心地喊道:“二哥,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唐云看着精神不错,他爽朗地大笑,一把抱住弟弟,“哪个样子啊,我跟你说,就我这个样子,人家酋长的女儿还整天哭着喊着要嫁我呢!”
    唐宁抽了抽鼻子,“我才不信呢,那酋长的女儿不会长得和你一样吧?”
    唐云又是一阵大笑,搂着唐宁的肩往门里走,“哈哈,三儿就是聪明,还真是,那里的人都黑得跟夜叉似的,所以哥哥我吓得连夜逃了回来。”
    唐宁满心欢喜,连连吩咐陶平准备洗澡水和饭菜,一手又拉着唐云往花厅走,只是当他细嫩的手抓住唐云的手时,又是一阵心疼,他握着唐云的手,就和握着老树皮一样。
    唐云这两年历练地几乎成了精,一看唐宁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在意地拍拍唐宁,“都是拉船绳拉的,除了手遭罪点,其他倒没什么,比起哥哥这两年看到的,这点苦值得很,我还在洋人的皇宫里转了一圈呢,还看到他们国王的老婆妹妹,啧啧,他们那边的女人和我们这里可真是不一样……”
    大概是完成了自己航海的梦想,唐云很是兴奋,拉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一直絮叨个不停,唐宁也津津有味地听着,时不时给他倒茶。
    晚上徐莲带着唐钰回来,唐云早已收拾完毕,送了徐莲满满一盒宝石,给了唐钰一只纯金的大船模型,活脱脱一个暴发户。
    唐宁下午扫过那一排排马车的时候,就知道二哥这次出海挣了不少东西,这会估计那些搬运的下人还没把东西搬完呢。
    “二哥,你这次回来还走么?”
    “不了,我最近几年都不会出海啦,我又不是真的不要命,我打算回来做生意,在琼京开个商行,专门倒卖海货,离三儿也近些。”
    唐宁嘴角一抽,原来在二哥心里琼京离京城已经很近了。
    “啊,我差点给忘了,我把小银带回来了,现在放在医馆,它跟我出了一趟海,病的不轻,我看它年纪也快到了,就把它带回来养老。”
    唐云说起这话的时候,脸上便带了几分落寞,他这些年背井离乡,只有小银与他相伴,他这次决定回来,多少也是为了让小银养病。
    唐宁也跟着默然,小金也是这样,好在他们都有心理准备,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气氛有些低落,唐宁只得转移话题,说起朝中之事,接着又说朝廷已经派夏侯淳去了琼京组建海军,以后琼京一定会成为最繁华的港口城市,大昭与海外的交流一定会越来越多。
    说到这,唐宁突然想起了清朝时候的琉璃厂,那里专门有一片区域是专卖海货等新奇玩意儿的,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在京城也弄这么一个地方,就像批发市场一样,只要有谁要买西洋玩意儿,都会到那里去买。况且随着将来与外国的交流的加深,国人对西洋的了解也会越来越多,生意只会越做越大……
    唐宁眼睛发亮,把这个主意和唐云一说,唐云兴奋异常,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恨不得立刻就去看地方,他转了几圈以后,忽然出去找到他的贴身小厮,和他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唐云便拿着个盒子回来了。
    “这是我在弗朗机,用你的画和一个亲王换的,就是你在家画的那幅桃花春睡美人图,因为画的的是家里的宅子,我一直带在身边,他们那边的人都对我们东方人特别好奇,总问我我们这边的女人是什么样子,房子是什么样子,我就干脆把你的画给他看了。
    他一看就死活要买,我不想卖,最后他就这个和我换了。”
    唐宁打开盒子,里面一张一张都是图纸,长宽高都有阿拉伯数字标注,唐宁早把英文忘光了,不过好歹也是学画的,图纸画的是什么还是勉强能分辨的。
    他越看越是激动,“这,这是船的图纸么?”
    “那个亲王说是,我看不太懂,只看了真船,是他们平时出海的普通商船,不是战船。”
    “足够了,就算是商船也比我们的好,不过,一条大船肯定不止这么点图纸啊,这图纸不全。”唐宁翻了翻剩下的图纸道。
    “我知道,不过你那幅画也才六寸长,那亲王说要全换还得拿你画的那种画去换。”
    “那就换吧,等换了全部的图纸,我就献上去,给你求个小官当当。只是还得出海,肯定又要等个一年半载的。”
    “那倒是不用,我直接在琼京换了就是,那亲王这次派了手下过来,我去和他们换。等弄到图纸,不如,我们弄个造船作坊怎样?”
    唐宁想了想,点头同意。
    虽然困难重重,不过倒也可行,他先把这个阿拉伯数字翻译过来,英文连蒙带猜也能研究一二,再找大哥先用木头做模型。反正这事不着急,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经营呢。
    接下来的日子,状元府诸人都过得十分满足安乐,唐云东奔西走了这些年,这回打算好好歇段日子,每日里带着唐钰玩,给他讲自己海上的经历,把唐钰唬得一愣一愣的。
    说来也怪,唐宁和程姐姐都是安静的性子,偏偏唐钰却是个坐不住的,从生下来就开始闹腾,很是活泼,唐宁曾一度怀疑他儿子是不是有多动症。
    唐钰好似对冒险有着天生的热情,舒鸿宇带他的时候,他就整天把闯荡江湖挂在嘴边,现在他又把出海远航挂在嘴边。
    唐宁看着亭子里胡侃的两人,也不阻止,他从来都不是霸道式的家长,唐钰的未来应该由他自己选择,反正他这个做老子的先把家业置下,随便唐钰怎么折腾。
    而且唐宁也希望唐云看着唐钰后,能想建个家庭,要个孩子,这样他才算真正的安定下来。
    可是他也知道,见识广阔的唐云已经很难看上那些足不出户的大家小姐了,何况,他这种常年到处跑的商人,也很难娶到良妻。
    唐宁叹口气,收回目光,继续看文件,他还是先努力工作吧,有个做大官的弟弟,哥哥的亲事也能好说些。
    最近朝上局势很是不妙,去年,皇帝突然得了场大病,自此身子是愈来愈不好了,他自己似乎也感觉到了危机,更加勤快地修道,几乎是把修道当做唯一的稻草一般。
    年前,皇帝突然说自己做了个梦,梦里神仙和他说他之所以有此一劫乃请仙台塌了一角云云。
    于是皇帝便在梦里发了宏愿,说是要造一座金塔,以弥补先前的怠慢。皇帝梦里连嘴皮子都没动就决定了这事,这下可就苦了下面一干官员,谏书差点压塌了景乐皇帝的龙案,什么跪求死谏都使了一遍,奈何皇帝铁了心,这金塔终是开了工。
    金塔开工至今已经有三个月了,银子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下面的人终于坐不住了,任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攒了一年的钱不到三个月就要花光都会心疼不已,除了高莆。
    高莆这个首辅八风不动,只一味讨好皇帝,皇帝说什么都是对的,皇帝说要建金塔,他也不敢反对,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于是大家便决定集体跪谏,翰林院所有人都要写谏书,唐宁自然不能搞特殊,现在他就在头疼,这个谏书要怎么写。
    好在这事不急,要在大朝会的时候发作,明天是小朝会,他不用参加。
    如今的皇帝不算勤政,大朝会半个月才一次。
    然而,让唐宁没想到的是,小朝会上,竟然有个御史弹劾赵谦宠妾灭妻,致使正妻流产,求下堂。
    唐宁是从六品,没资格参加小朝会,但是官场上第一个需要的素质就是消息灵通,不能参加小朝会没关系,但是得有渠道知道朝会上都发生了哪些事,这个消息就是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只是那人并没有当回事,只当是饭后闲聊,毕竟御史总是这样,大举报没有,小报告不断,没胆弹劾大官,只能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弹劾,众人都见怪不怪。
    唐宁不淡定了,这事在别人眼里是小事,可是正因为是小事,所以拿掉赵谦的乌纱帽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第七十三章 和好

    唐宁很郁闷;若在以往有谁因为宠妾灭妻丢了官,他肯定是要暗道一声活该的;可偏偏这事发生在赵谦身上,他不仅不能声讨,还要成为负心汉的帮凶。
    这是唐宁做官以来第一次在官场上活动;虽然不是什么光彩事;可他还是很重视的;想检视一下自己的能力。
    可惜;结果却很让人失望,唐宁找的吏部主事都闪烁其词,没说办也没说不办;唐宁与这些老油条周旋了几天,才套出一点口风;这件事似乎是背后有人要整赵谦。
    然而,赵谦做县令这几年没少得罪人,估计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谁要整他。
    好在这事也不是唐宁一个人在办,还有符嘉言也在奔走,而他办事的能力显然要比唐宁高上不少,唐宁就是典型的高分低能。
    当然也不是就说唐宁不如符嘉言,他们两人走得路子不一样,一个是清贵文臣,一个是能臣干吏。唐宁的仕途就像一坛酒,越久越醇。
    当然,这几日,唐宁也不能全花在赵谦身上,他还有谏书要写呢,再过几日就是大朝会了。
    这日,唐宁正在家里琢磨谏书,就见唐钰气鼓鼓地走进书房,陶平沉默跟在后面。
    唐宁正在沉思,没注意有人进来,直到小黑拽着他的笔,他才茫然侧过头,随即脸便黑了下来。
    唐宁手指一松,小黑便扛着笔扔进笔洗里。
    唐宁没管它,指着唐钰挂了彩的脸,沉声道:“又闯什么祸了?”
    唐钰自顾自找了个椅子,爬上去坐好,晃着两条小短腿,用软糯的童音道:“不是我的错,是他们先,先挑衅我的……”
    唐钰说着还翘了翘嘴角,似是为自己想到一个高级词汇而得意。
    “砰!”唐宁这几日本就很烦心,这会直接爆发了,把桌子拍得一颤,小黑跟着一个哆嗦,掉进了笔洗里。
    唐钰刚刚翘起的嘴角一下子弯了下来,眼里瞬间含泪。
    “谁让你坐的?这是哪家的规矩,长辈站着,哪有你坐的地儿,给我站好!”
    唐钰委委屈屈,不情不愿地蹭下了椅子。
    “陶平,你说说,怎么回事?”
    “是,老爷,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康乐长公主府开赏花宴,徐夫人带着姨太太和小少爷去康乐长公主府上做客。小少爷和几个朋友遇到了一拨其他几个年纪相仿的公子,开始两方说是比赛,后来就打起来了。
    接着小少爷捡了个长竹竿,小少爷不太会使,有些控制不住,眼看就要碰到一位小公子,就在这个时候,镇南王府的小世子正好赶到,替那位小公子挡了一下,自己却是被竹竿划破了眼角……”
    “那你还带他回来干什么?他就应该留在那给人家陪罪!”唐宁一听真是自己儿子惹了祸,更加愤怒,恨不得抽唐钰两下。
    实际上,他已经打算等道了歉,回来就狠狠收拾他一顿,他以前的确是太过纵容唐钰了,这京城可不是能随便闯祸的地方,他老子可不是皇帝。
    “小的也这么想的,可镇南王小世子却是不在意,坚持不让我们留下,说他就要回镇南王府……”
    唐宁一听镇南王府,只犹豫了一下,便道:“备车,我们现在就去镇南王府!”
    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姨太太是不是刚回来,你去跟蕊婶说一声,请姨太太也跟着去一趟,给福宁公主陪个罪。”
    “是!”
    不到一刻,陶平又回来了,“老爷,蕊娘说姨太太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唐宁看了看外头明媚的春光,从怀里掏出怀表一看,才下午三点,有些疑惑,平时徐莲不是最着紧唐钰的么,难道她也责怪唐钰今日做过了么?
    不过时间紧迫,陪罪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越有诚意,他也就没有追问,只带着唐钰和陶平出了门。
    到了镇南王府外,递上帖子,唐宁一行很快被带进了谢白筠书房。
    书房内只有谢白筠一人,陶平是没资格进书房的,被王府管家招呼走了,只留下唐宁带着唐钰进了书房。
    唐钰是认得谢白筠的,虽然几年没见,可他依稀记得谢白筠对他特别好,因此刚刚进门的那点子忐忑一下子不见了,眼珠子又开始乱转起来。
    谢白筠没管唐钰,只一心盯着唐宁看,虽然他无数次在夜里守在他的床前,可这次不一样,这是白天,而唐宁也看到他了。
    谢白筠满目的思念几乎要喷涌而出,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种奇妙的暧昧氛围,这让唐宁反倒局促起来。
    “母亲——母亲——”一个少年清亮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下一刻,门被撞开,书房内弥漫的暧昧瞬间蒸发。
    “母亲,这是父亲的书房——”后面一个少年喘着气追上。
    唐宁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站着的华服美妇,这妇人看着二十多岁,身材高挑,浓眉大眼,很是端庄大气,眉宇间满是飒爽之气,让人看着十分舒爽。
    唐宁知道这就是谢白筠的妻子,康乐长公主的女儿,福宁公主了。
    没来由的,他突然一阵心虚,连忙下拜,嘴里道:“臣唐宁,见过福宁公主。”
    唐宁才蹲了一半,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唐宁低着头,正好看到她手上的层层老茧,这双手看着比他的手还大。
    唐宁正想着,突然就被抬起了下巴,他愕然的眼神一下子撞进了一双明亮逼人的眼眸中。
    福宁公主啧啧了两声,接着轻轻摇了下头,忽然冒出了一句:“可惜是个男的。”
    唐宁瞬间涨红了脸,然而还有一个人脸比他还红。
    “母亲——”谢玄湛红着脸,伸手拽福宁公主的袖子。
    谢白筠也皱着眉头看她,福宁公主呵呵一笑,收回了手。
    福宁公主走了几步,撩起裙摆坐到椅子上,一连串动作十分干脆利落,裙摆只来得及在脚边打了个花。
    “徐莲怎么没来?”
    “徐姨说她身体不适。”
    福宁挑眉,“我上午在母亲那见到她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病了,莫不是什么疾病?我库房里还有些人参,你走的时候带上,跟她说,过几日我去看她。”
    唐宁已经被这位天之骄女的奇怪举动弄的不知怎么回应了,虽然他有些疑惑徐莲什么时候跟公主这么熟了,可这毕竟是女眷的事,他也说不准,只得诺诺应下。
    为防止福宁公主又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他连忙把唐钰拉过来,呵斥他给谢玄湛赔礼。
    谢玄湛此时倒是没向刚刚那么羞涩,他温雅一笑,才十三四岁的样子,举止倒似二十多岁一样,一派少年老成。
    “唐编修不必如此,此事不怪令公子,实乃我这个东道主疏忽所至,作为主人却没有好好招待客人,任他们发生冲突,实在是我的失职。”
    “哼。”福宁公主放下茶杯,突然用食指挑起谢玄湛的下巴,“怎么会是你的错,你看看你的脸成什么样子了,作为客人居然打了主人的脸,这样的客人主人何必招呼,一棒子打出去就是。”
    谢玄湛脸又红了,这下是真恼了,语气也重了许多:“母亲!”
    唐宁看着福宁公主那熟练的动作,心里突然平衡了。
    “哼!拽什么拽!母亲——比我大好多岁,还整天母亲母亲的。”唐钰瞟着对面母子俩,学着谢玄湛的语气,阴阳怪气地嘀咕。
    小孩子不懂掩饰,他以为自己很小声,可屋里的人全都听到了。
    唐宁没有生气,甚至轻柔地拍拍唐钰,对着福宁公主和谢玄湛道:“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福宁公主爽朗一笑,不在意地挥挥手,点着唐钰的小鼻子道:“既然你伤了你湛哥哥的脸,你就得留下来伺候你湛哥哥,直到他痊愈,男子汉要敢作敢当,怎可让父亲出头?”
    谢玄湛也微笑着上前,对着唐宁道:“我看小钰脸上的伤还没擦药,小孩子脸嫩得很,还是及早治疗的好,我这刚好有宫里御制的伤药,药性温和不留痕迹,最是适合小孩用了,唐编修不介意我带小钰去擦药吧?”
    唐钰刚刚那番带着酸意的话语早就平息了唐宁心中的怒火,这会看着儿子脸上的伤痕,哪有不心疼的,便点点头,示意儿子跟着谢玄湛走。
    谢玄湛含笑冲父母和唐宁点点头,轻轻牵起唐钰,把他嫩嫩的小手放在手心。
    唐钰别扭地转了转手腕,想抽手,但是,或许是因为谢玄湛眼角的伤,或许是因为谢玄湛笑容太可亲,或是他手心太温暖,又或是三者都是,反正唐钰最终还是跟着谢玄湛走了,平日嚣张的小霸王,竟然乖得像猫一样。
    两个孩子走了,福宁公主也跟着起身,“好了,看在湛儿的份上,我今日就不和你计较了,秀宁还请我去钓鱼呢,我先走了,记得给徐莲带话啊。”
    话还没说完,人就到了门口,走之前还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谢白筠一眼。
    刚刚还热闹着的书房,如今就剩下唐宁和谢白筠了,两人一时无语。
    谢白筠知道唐宁现在不会对他产生除了友情之外的感情,就算谈起四年前的事,逼唐宁给答案也没用。
    于是,他只得寻找一个安全的话题,试探唐宁如今对他是个什么打算。
    “我听说你最近在为赵谦的事烦扰。”
    “嗯。”唐宁脸有些红,不知怎的,几年没见,突然间听到谢白筠的声音,他就好似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晚上,本以为早已忘记的感觉似乎又全都回来了。
    “小钰儿今日差点误伤的那个孩子,是吏部考功司员外郎黄坚的儿子,正好湛儿刚刚救了他,小钰儿又没真正伤了他,不如我带你去黄府替小钰儿赔个礼,顺便探探消息,子安觉得如何?”
    唐宁似乎还没回到状态,恍惚地看着谢白筠期盼的眼神,不知怎的想起了桃花树下,那一红一白两个绝望悲伤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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