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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用爱投喂反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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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姜慎行,自从来到这个弯成卷尺的世界,已然觉得天下大同。
如今一个直男比他家唐编还要腐眼看人基。就连眼前的两个情敌,都默默觉得从背影到气场都无比相配,简直可以丢掉玉倾国自行组CP。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只问他要礼物,当我死的?”宫亦飞喝得微醺,“我都能和他爹坐下喝酒,给继子些东西又有何不可?”
寒铁扳指乃是苍寒堡掌门代代流传的信物,江盎连江庭赭都舍不得给。而那宫家的宝物天蚕玉带,亦是宫亦飞多年不离身的宝贝。
“继子?谁是你继子了?吾辈还没死!”
“你死没死,倾国既是我妻子,她的儿子自然也都是我继子。”
“你!大胆!唐门抢我儿贼也就罢了,你姓宫的也要抢我儿贼?”
“……”
“前辈你再看看这两样。这是我大哥送你的千机锦囊,还有大嫂给您的千年冰丝!这冰丝乃是苍寒堡镇派之宝,过去前辈那把魔琴殉音的琴弦就是这样冰丝所制的!”
“前辈那把小雀信琴,既和名琴凤信同木所出。再换上这冰丝,自可成一把比殉音半点不差的绝世良琴了!”
“前辈,只有那样的东西,才衬得起你的。”
……
那日去“大嫂”处要这冰丝时,苍寒堡主江庭赭的脸是纯黑的。
倒也不怪他——如今的苍寒堡,就连门口那黑铁肃穆的“苍寒”二字山石,已换成了阳光下大红珊瑚的“唐门”。
江庭赭前几日看到那二字时几乎吐血,不知所谓的唐门门主还一脸真诚地摇着扇子:“庭赭别急,这不过是暂时而为之罢了,何况岳丈大人也同意了哦?”
“你、你明明说过,只要成亲,便将苍寒堡归还于我!你——”
“庭赭宝贝儿啊。”
“谁、谁是你……你什么……”
唐谨言笑了。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男,发丝飞扬一笑倾人城,唇角一抹邪魅凑近苍寒堡主的耳朵。
“庭赭果然可爱。那么多的前车之鉴,竟还这么信我?”
江庭赭双耳通红,当即生无可恋。
随后一连数日拿着笔墨纸砚追着着那人写放婚休书,那人笑眯眯扭身不写。这还没完,一转眼,唐门二少爷又来要宝贝千年冰丝。
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基业,一夕被唐门蛀虫掏得底都不剩。
忧郁,想哭。
“略言知道吗?当年苍寒堡倾覆时,岳丈还没来得及给他取名,所以“独孤寂”这个名字,其实是你嫂子给他起的。”
唐深不解:“那不应该是‘江寂’才对么?”
“是,只不过你嫂子故意咒他罢了。”
是是是。又是“孤”又是“寂”的,算你狠。唐深一瞪,江庭赭眼神一飘,这才乖乖大出血送了宝贝。
礼物一样接一样。很快,整间屋子几乎都要堆满了。
独孤寂想起以前师父在身边时,给他过生辰时也不过是带出去吃顿好的,送他一两件他喜欢的东西而已。
“略言,我不太懂唐门那边的规矩……你们那边过个生辰,都是要送这么多东西的么?”
唐深点头逗他:“在我们巴蜀那边啊,有多少岁,礼品便要送多少件的。”
独孤寂愣了愣:“那以后年纪渐长,岂不是越来越麻烦?”
“别人的话是挺麻烦的啊。但如果是给前辈准备礼物的话,一年一次,我开心都来不及!”
开心……独孤寂当下是既甜蜜、又苦恼。满屋子这么多东西,要么是他喜欢的,要么就是极珍贵的宝物,明显是掏空了心思得来的。
若是年年都要如此,略言就算不在意,他也舍不得他这么折腾了。
“略言,咱们以后再过生辰,不走巴蜀的规矩,改走中原的规矩如何?这太多了,又或者你实在想要多给,可以……也可以换做别的。”
换做什么?
他没说,但那神情却很明显了——换成亲他个二三十次?
独孤前辈,算你厉害!姜慎行默默点赞。
不开窍则已,一开窍自带会撩?
“不过,待明年三月略言你过生辰,我也会按巴蜀的规制替你准备的。只是……”独孤寂说到此处,略微垂眸,“那日听唐门主的意思,略言你其实比我小了不少。我却还这般整日受你照顾,实在是……”
唐深:“没小多少啊?我也二十七八了。”
“你大哥都跟我说实话了,你离家时十八,如今也还未满二十虽,他还怨我……趁你年少无知便将你骗走……”
“我着实……以后该好好照顾你才是。”
“……”呃,要怎么解释,那只是角色年龄而已啊!
唐深呵呵两声,岔开话题:“前辈,这满屋子里,你有没有最喜欢哪一样?”
“嗯?”
“我来猜猜啊……千年冰丝?酒酿汤圆?”
独孤寂望着他,缓缓摇头。
最喜欢哪一件啊?姜慎行也在猜,冷不防却听见那人说:“最喜欢你。”
“……”
“在这整间屋子里,略言,我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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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以说是很甜了。燃鹅,坏人快要来惹~捂脸
第42章 42 麻麻不易做
当夜, 职业NPC照例来送宵夜小吃, 进了小院, 却见他家唐编正和蓝衣小良宵排排坐在门外。
“什么情况?独孤前辈呢?宫小渡呢?”
“他们在里面,”良宵回眸道,“还有阿古夏。”
阿古夏?姜慎行都快忘了他们还捉了个毒蝎少女阿古夏。
……
那苗疆小姑娘阿古夏自打被抓后,就整个人咬紧牙关全无声息。别说一句话了, 就连一个字都不曾吐露过。
就连大母神的亲儿子、号称无所不能的唐谨言亲自上阵,用尽了鬼点子都一无所获。
“还真是个烈女啊。我若是没娶庭赭,说不定就要娶她了。”
唐门门主如是说, 果断惹怒了苍寒堡主。据说好几天晚上都没能进房。
“宫师兄他一心想替师父分忧。”良宵说, “因而自打来苍寒堡,每天都去地牢里给阿古夏送饭、聊天。那女孩起先也不理师兄, 还放毒蝎子咬他,可后来就……”
同样身为“男主”,就连作者的亲儿子都搞不定她, 宫渡却搞定了。唐深很是好奇:“渡儿好厉害, 是怎么做到的?”
“有一次,他去送饭, 阿古夏又放蝎子咬了他。宫师兄手背肿得厉害,却还是将那毒蝎子拾起丢回牢中。阿古夏觉得那蝎子已经废了, 便抬脚要踩,被师兄骂了一顿,教训她说万物有灵,她既养了那蝎子, 便不该那样对它。”
良宵说到这儿微微垂眸,唇角带了一丝苦涩的温柔。
“师兄一向如此……跟他相处久了,谁都会喜欢他。阿古夏自打那事之后,对师兄态度就好了很多,不但主动赔了解药,也渐渐愿意跟他说话了。”
“说来……他们两个,也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姜慎行听到此处,与唐深偷偷对视一眼。
《渡血剑》里,宫渡的正妻是“苗疆公主阿古夏”。但介于苗疆姑娘好多都叫阿古夏,并没有什么读者认为这俩其实是同一个人。
却没想到……
良宵低下头,随手把玩起腰间那块白玉龙纹佩。
唐深一阵心疼,忙劝他:“良宵,一世归一世。就算上辈子有姻缘,这次也未必……”
“我没事的,”良宵摇头道,“师兄觉得好,那就好了。”
……
阿古夏答应宫渡,回答独孤寂三个问题。
宫渡亦应允了阿古夏,三题答完,便放她自由身。
待苗疆少女悄无声息离开之后,凉夜已深。
堡主大喜,苍寒堡连着一个整月苍寒堡都在夜放孔明灯祈福。唐深靠着独孤寂躺在床上,握起他微凉的手,透过花窗看着外面漆黑天际上沉浮的明亮。
“阿古夏说,在这世上有个人恨极了我。”
“她不敢提那人的名字,只说……我大概很快便会见到那人。”
“原来当年之事……从虹铃出现在我身边,到联手玄火宗主钱千斗假死,一步一步骗我堕入魔教,甚至小师妹时兰被杀,还有毒蚕教主送我蚀骨剑引我走火屠城,全是那人一手策划的。”
“可我不明白。略言,我不明白。”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满是隐忍。唐深心中一痛,爬起身来抚过发丝,将他人整个紧紧搂在怀中。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恨我?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师父一直跟我说,要善良,要存好心做好事。我也一直都很听话……”
额心被滚烫的唇覆上,一下、两下,轻啄安抚。独孤寂亦抿了抿唇,偷偷收紧了放在那人腰间的手。他知道,或许应该轻描淡写,不让略言太过担心才对。毕竟故作坚强,他很擅长。
可是,食髓知味。
最近被他宠溺安抚惯了,早已沉溺温柔不能自拔。
“前辈,没事的。”唐深的手温柔地抚过他的颈后,“不管那人是谁,咱们等他来就是。”
“阿古夏既说他很快便会现身——咱们抓着他,自然真相大白。反正前辈你如今……腿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虽说大哥他前些几天出门帮咱们寻邪医去了,但苍寒堡主、江盎前辈和宫家主都还在堡中。”
“他们个个修为高强,加之苍寒堡易守难攻。不怕。”
黑暗之中,血液之中微微生出几分躁动。
落在额间、脸颊的亲吻越多越烫,独孤寂越是喉咙干渴、心思弭乱。身子有些微微发抖,气息紊乱,手心里全是汗。
唐深也发觉了,一只贼手不着痕迹地沿着他的腰线,紧张兮兮地摸了下去。
呃……
他是该马上跑去苍寒堡的主殿上一炷香,跪向神明大人还愿么?
从那日第一次亲吻,到这一个月夜夜相拥而眠,独孤寂应该是有点喜欢他的。那不是单纯的“报恩”,更不仅仅是“感动”,他一直试图这般说服自己。
但说不服。
因为那人虽然愿意温柔地抱着他、亲吻他,甚至将他紧紧压在怀中。紧绷僵硬的身体,却一直对他没有半点该有的反应。
这让唐深很无助,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拐卖了纯洁的良家直男。
而如今,终于……
终于!!!
好嘛!总归老子魅力还不是负无限大的是吧?
果断去咬他的嘴唇。缠绵,戏弄,□□焚身。唐深长发一撩,大腿干脆蹭到独孤寂双腿之间,炙热的温度和些微的汗水混杂在夜色中,胸膛也贴紧了——对方仍旧迟迟没有动作。
唐深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放下面子自己宽衣解带的时候,却又听独孤寂低声道:“她还说,如今在我们的身边……就有他们的人。”
“也就是说,在这苍寒堡,在同我们朝夕相处的这些人中,有人我们要防。”
这是个很严肃的信息——可以说是想当严肃了。但唐深还是不能相信,都这种箭在弦上的紧张状态了,这人居然还能想起来跟他说这个?!
前辈?
你……你……
算了。你慢热,我知道。
我再忍忍吧,呜。好难过。
***
从巴蜀到苍寒堡,快马加鞭,奔行十数日。
苍寒堡外,鹤唳风声。
铁面具朱衣人宽袍广袖、迎风而立。
在他身后,肃然站着几百一袭灰衣的高手。脖子上各自系着“天道轮回”的青玉。
就在这一群树桩子般灰暗、压抑、无声静直立着的人中,却摇曳一名剑眉星目、潇洒不羁的红衣男子。弯下腰去,将怀中白绫包裹的东西放在地上,缓缓展开。
那是一把斑驳的剑。
传说中的“蚀骨”,全然没有想象中狰狞霸气。它看起来极不起眼,几乎像是一把普通的生锈铁剑。
“你一路不给我摸不给我碰的,就是这样货色?”
天道教主尹颜满是疤痕的半张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伸手便要去抓那剑。
却被唐风流挥起一扇子扫至面门。两人各退半丈、互相逼视剑拔弩张。
“这剑,尹教主碰不得。”
尹颜一声冷笑:“殿下亲口御言,托我将此魔剑交给琴魔。唐门主这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要违逆殿下?”
唐风流眼角弯弯,闲闲摇首:“唐某如何敢违逆殿下?唐某只不过是单纯地……信不过尹教主您罢了。”
“毕竟~那琴魔再怎么说,也是尹教主您心上人的爱徒。当年屠城盐海时,我曾听人说,尹教主陪着那郁沉影赶去找过他,再后来……那琴魔便醒了过来。”
“被蚀骨剑摄了魂之人一般都是醒不了的。唐某听闻,若要他醒,也就只有用到那越陆岛的珍奇名花清苏香了。又听人说,尹教主私底下倒是很喜欢种花的~”
“唐风流!”尹颜切齿,“你那日也在盐海城,你亲眼所见,明知发生了什么!”
唐风流却只是邪邪一笑,扬起袖来,一只白鸟扑棱着翅膀停在他手背,咕咕蹭了蹭他手指。
“乖啊,替我去找倾国。告诉她时候到了。”
“这次她终于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
苍寒堡东暖阁,院落一角。
“咳,咳咳……”
不能……不能让她看到。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冷汗沿着宫亦飞俊朗的面庞滑落。松软的泥土刨出深坑,把那东西丢进去,盖上土,一遍一遍用鞋底夯实。
胸口一阵温热沸腾,他摇摇头,压抑了好几次上翻的血气,告诉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会的。这鸟儿只是刚好飞过,不是来寻倾国的。又或许,根本就是他草木皆兵——那并不是唐风流的鸟!
成婚二十年,又有了引以为傲的儿子。宫亦飞也知自己有时脾气不好,可对待妻子,已可谓竭心尽力地去宠……
她不能……不能这样!她不会忍心这样!
“亦飞,你……在埋什么呢?”
幽幽的银铃声传来,宫亦飞身子狠狠一震。
那女子一袭白衣、鬓边斜插一枚银凤钗。就在小院对面的圆形的拱门下遥遥望着他。身旁一株红色海棠花,一如他们当年初次相见时的清丽绝伦。
“倾国……”他佝偻着站起身,悄悄湿了眼眶。
一晃二十年,她的容颜未变。只是袖中,却透着一抹暗暗的银色寒光。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靠近他时,手中竟都要偷偷捏着一把利器了?
“亦飞,你真的好过分啊。”女子巧笑倩兮,叹道,“那白鸟……可是很珍贵、非常难养的。”
——倾国,不,别说了。
“其实你早就怀疑奴了吧?那怎么不问奴呢?亦飞,你可以问奴的啊——问奴那蚀骨剑是不是被奴拿走了……拿去送给了唐风流?”
——不,这不是真的。
宫亦飞心中大恸,胸口一紧,一口血水从齿缝中涌出:“咳,咳咳……倾国,这么些年了,你竟始终、你始终都忘不了他?”
“亦飞,”她莲步轻移,一阵幽香到他身边,“是奴对你不住。你杀了奴吧。”
“我不信……”宫亦飞双目通红,含泪喃喃,“倾国,自你嫁我以来,我几乎对你百依百顺!日日夜夜朝夕相处,从来不舍得你受半点委屈,到头来……就换来一句对不起?”
一阵冰凉,继而是钻心剧痛。
宫亦飞愣愣低下头去,一枚短刃正插在胸口。
“风流那边一定等急了呢。亦飞,你既不杀奴,那么奴要你的血,去帮风流解了蚀骨封印。”
“奴欠你的,此生已无法报偿,只能……来世再还。”
“宫家主?倾国?你们……”
酒壶“啪”地掉在地上。
江盎本是大白天的又来找宫亦飞喝酒卖惨,见眼前一幕,愣愣心道我这难道吾辈这是白日做梦了?
怎么会看到倾国她、她用刀对着宫家主……
纤纤玉手抬起,手中一只玉瓶。血水从宫亦飞伤口中奔涌而出,凝成一颗血珠进了那玉瓶。
江盎一阵黑风闪冲过去,却也只来及托住那人摇晃坠下的身子。但见宫亦飞双目空洞,脸上泪痕斑驳、满是苦笑与绝望,却又像是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颤抖着将脸往他怀中埋。
胸口微微起伏,殷殷一片血红。刺痛了江盎双眼。
抬头看向玉倾国,当年这个女子……也是这般冷笑着。将别人的心彻底拧碎践踏,毫无半点悔过。
他跟宫亦飞怎么都那么傻,沉溺于虚假的柔情。
明知道玉倾国的心中,自始至终就只有唐风流一人。
夫君、儿子,再多的宠爱、真心相待,再多的纵溺、柔情,比不上一个负了她的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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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嘤,结果麻麻巨黑啊喂!(其实还有后文)
国庆快乐么么扎~明天姜总要神TM剧情了……
评论又刷不出惹明天鸣谢~
第43章 第 43 章 魔剑不易做
血水注入蚀骨剑中; 剑身一点点苏醒开来。剥落了锈迹斑斑,露出了内里纹路古朴的烁金灿灿。
仿佛巨龙睁开了独眼; 发出了嗜血的低吼轰鸣。
乌云滚滚密布,挟裹了天际。
整座临江城上; 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混沌旋涡。
苍寒堡中; 亦是一片风雨飘摇。唐门门主不在堡中; 唐深又必须拾起自己半瓶子的医术,何况宫亦飞还半点都不配合!
“宫家主; 你冷静点!先止血,你别再乱动了!”
“不; 不……你们……你们让我死。”
“宫家主; 您、您冷静点!”
“不; 不……我、我此生已经……呵; 一生错爱; 致使宫氏一门毁于一旦。我须死了; 才能向……咳……向我家人、亲朋好友……谢罪。”
“老宫; 你还有儿贼呢你忘啦?”江盎吼他; “你家宫小渡虽说净捡缺点长了; 但性子还是很不错的,你若不要,你儿贼吾辈捡走了!到时候让他跟我姓江……”
“你、你……”
“好了,不哭了!大男人的哭什么?你看你眼睛红得都像是流血了一般,呃……”
手中一片温热,江盎愕然; 黏腻,温热,那真的是血。
宫亦飞的双眼中,正源源不断渗出血水。颇为恐怖骇人。
至于吗?不就是被倾国戳了一刀!
江盎不禁腹诽人与人的承受能力真的差这么多?吾辈当年更过分的事都经历过,也不至于……
“师父,师父!”
门被撞开,宫渡横抱着蓝衣小美人急匆匆闯进来:“师父,自打刚才外面天色黑了,余生他就头痛难忍,师父您快帮他看看!咦,爹?您、您怎么……”
天边轰然一道雷鸣入耳,就连唐深都觉得钻进脑子刺入骨髓,正皱眉强韧,忽见身边的独孤寂身子忽然晃了晃。
“前辈!”
轰鸣不断,唐深听不见他的声音,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怀抱中,独孤寂额角冷汗直落、胸口剧烈起伏,口形重复念着一个词儿。
“……蚀骨。”
浓厚的腥风,将白□□到几近暮色的乌云,轰鸣的雷电都只说明一件事——它醒了,就在附近!
魔剑蚀骨,向来以人间憎恨怨怼冤屈为食。
它不像别的剑灵会去自行挑选宿主,它不寻主,因为它的宿主会自己召唤、强大、悲哀、并痛苦、仇恨,千疮百孔的心,会自行发出绝望的嘶吼,吸引它的到来。
曾经一次、两次、三次。
独孤寂身在炼狱、堕入窒息般绝望时,它就静静躺在他手边。等着他拿起它,化身为魔。
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般。
如今,它又要来了,又要再度出现在他身边,夺去他好容易才到手的安宁幸福!
“略言,略言。”
双手空抓了几下,才抓到了唐深的袖子:“让我……让我抱抱你。”
身子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儿被温暖紧实填满箍紧。
是……被人爱着的。
是被人无限度宠着、心疼、珍惜着的。
是有家的。有地方可以回。有人在等他……
独孤寂的眼底也开始泛出血红,却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心更是轻飘飘地、稳稳地尘埃落定,一片平静安宁。
曾经手执蚀骨,他只知道自己在杀人。
只知道血花纷飞,无尽尸骨,大雨倾盆。却不知道自己在杀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整颗心像是无底的深渊不断空虚、坠落。
可如今,残破的心已经有了柔软的依托,唐深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仿若无尽风浪中的一支浮木。那个叫“幸福”的东西,如今正真真实实地被他抱在怀中。
当一颗心已经填得满满的,纵然蚀骨销魂摄魄,也无孔可入了,不是么?
“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唐风流。”
“我杀了他……替我宫氏一族报仇……我、我要……咳咳,咳咳咳……”
“老宫!老宫你冷静点!唐二少!你快过来看看他!”
着实是大事不好。在江盎看来,宫亦飞已经要没救了——伤口崩裂,眼中口中全是血污,他甚至把人拽起来试图用剑气替他续命,却收效甚微。
“别睡……别睡别睡!老宫!呜——”
突然,沉渊剑气被尽数弹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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