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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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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弯下身,捏了捏弟弟软嘟嘟的小脸:“谢谢之南。”
  陆之南傻乎乎的咧嘴,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楚歌笑起来:“给我戴上?”
  陆之南眼睛一亮,又“噔噔噔”的冲过去翻书包,这一次快极了,很快就找出了一根编织的带子。古朴厚重,与木挂坠一色。
  楚歌问道:“也是植物园里买的?”
  陆之南脸不红心不跳,十分镇定的应道:“是!”
  他把木挂坠用带子串起来,想要给楚歌带到脖子上,又够不着,忍不住着急:“哥哥你低头。”
  楚歌低下了脖颈。
  陆之南伸手,绕过他的头颅,小心翼翼给他带上,又拉着后面的活结,调整长度,直到正正落在胸前。
  冰冰凉凉的,贴上肌肤,激的人一个哆嗦。
  陆之南黏在他怀里,期期艾艾:“喜不喜欢啊。”
  楚歌抱着他,捏捏小脸:“喜欢啊。”之南小朋友。
  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呢。
  。
  周六周天楚歌不出摊,就在家里按着陆之南小朋友写作业、写作业、写作业。
  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摆摊方式可够随心所欲的,系统时常吐槽他,再这么搞下去说不定哪天遭逢大变全家都得饿死。
  楚歌不以为意,他再有两个月就满十六了,到时候就可以去打工了。
  系统对此匪夷所思:“搬砖比的上摆摊子赚钱?”
  楚歌幽幽道:“统子,你不计算我的异能成本啦?”
  系统:“”竟然无法反驳。
  算上异能成本那得亏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他摆的就是个路边摊,卖普通食物,就算价格再高也高不到哪儿去,会在街边买食物的人,多半会是对价格十分敏感的。而且楚歌每根冷串儿上面也没多少,藕是薄薄的散片,鹌鹑蛋就一个,竹笋也就一根卖高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那就只有开发新产品了。
  煤气罐是不想背的,太沉,不安全,要是有火系异能就好了,可惜只是想想而已。
  楚歌之前买了山楂果儿,他一直纳闷儿老板为什么卖的那么便宜,差不多一块钱一斤,自己尝了一个才知道,真的是又苦又涩又麻,啃了一小口压根就不想啃第二口,呸呸呸的直接吐了。
  陆之南看到他买的山楂果儿也很是好奇,因为植物园里他也看到过这种果子,那还算得上是品质上好了的,都把一群小孩子酸的给倒了牙。
  满嘴的酸涩弄得楚歌都直嘀咕:“统子,净化对这个还有效果吗。”
  系统说:“你买了嗯,我算算,二十来斤。你不净化了你留在家里嘎哈,腐烂了当花肥吗。”
  楚歌:“”
  他表示不想说话并朝着系统扔了一箩筐酸倒牙的山楂。
  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填完,楚歌只有硬着头皮上,全部都泡了,挑了其中黑絮比较少的给净化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么一尝,酸味还在,但没有那么苦涩了。
  他用黄糖熬了糖稀,用小竹签子把山楂果儿给串了,淋到了山楂上。
  等到凝结后,黄澄澄的糖衣包裹着红艳艳的果子,灯光下晶莹剔透,说不出的好看。
  这应该算成了吧?
  楚歌十分忐忑,自己还没尝,陆之南先尝了两个,咬上一口,嘎嘣就碎。酸酸甜甜,皮薄柔嫩,入口即化,并不沾牙。
  陆之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接连吃了好几个。
  楚歌心里大定,下楼买了跟扫帚,把上面的枝子给薅没了,留下光秃秃的瓤,隔天就插着一串串糖葫芦出门去了。


第36章 Act1·畸骨
  系统对此特别无语:“我说楚三岁; 你摆个摊子有够随便的。”
  这才摆了多久; 卖的东西已经变了三回了,从酸辣粉到冷串儿到冰糖葫芦,没哪个是卖过了一个星期的; 全都是周抛日抛。
  楚歌不高兴:“咋啦; 还不许我为这个世界的零嘴事业添砖加瓦啦。”
  系统:“”
  楚歌说:“再说了,我才第一天开始卖冰糖葫芦呢,你咋知道是日抛。”
  系统心想按照你这卖一回就换一次的性子; 能坚持卖一个星期的糖葫芦才有鬼,怕不是到时候兴致一起,又要开始卖烤冷铁板烧面章鱼小丸子之类的了。
  。
  楚歌拾掇拾掇了就倒提着扫把帚; 溜达溜达去了自己的惯常摆摊点。
  他买的山楂有大有小,串的时候也就按照个头分开串的,个头大的串出来更加饱满; 个头小的主要是方便下口。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还从没有见过人卖冰糖葫芦,也无从定价; 干脆就按照自己以前在学校买的,小个儿的三块一串; 大个儿的五块一串。
  虽然买了很多其他的水果,比如橘子、海棠、苹果这些也可以拿来做冰糖葫芦的,但不知道销路好不好,因此也没有做; 还是先按照最传统的冰糖山楂来试试。
  来的面孔还有点儿面熟; 楚歌依稀记得; 应该是以前买过冷串儿的食客。
  见着他手上架着的红艳艳亮晶晶的一串串冰糖葫芦,跟看稀奇一样,问的却是其他事情:“小老板,前两天你怎么没来摆摊子啊今天也不卖冷串儿?”
  楚歌笑盈盈:“前两天回家里陪小孩子啦,所以没来这是刚琢磨出来的,我管它叫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食客一脸纳闷儿。
  楚歌点头:“是啊,山楂做的,要尝尝吗。”
  一开始还是挺好奇的,再一听到是山楂,食客登时就犹豫了。
  楚歌见状,先送了一串儿给人家吃。
  新事物,人们会抱有好奇、怀疑的心理,总是这个样子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山楂是怎么了,一个个听到都避之不及一样。
  。
  冰糖葫芦跟酸辣粉一样,乍一吃十分新鲜,但同一时间内吃的太多了,就会觉得发腻。
  楚歌送了人家一串,倒也没指望他再买,总归打破山楂这种又苦又涩又酸、十分难吃的固有印象就很满足了。
  这可是陆之南小朋友吃的都不想放下竹签子的零嘴呢!
  没想到食客一尝,整个人都惊了,十分不敢置信:“这是山楂?”
  那种吃一口恨不得把舌头都咬下来吐了的果子,居然能够做出来这种味道?
  咬上一口嘎嘣脆,嚼上一嚼嘎吱响,包裹的晶莹糖衣在口中化开,奇异的中和了那股酸味,又凉又脆,又甜又软。
  楚歌眨眼:“是呀!”
  食客一脸梦幻,完全无法想象是怎么做成这样一个样子的,难道就靠着这层裹着的糖衣吗?
  他说要再买一串回家给小朋友吃,渐渐的顾客就有了。扫把帚上最外面插的那圈儿都被买了去,楚歌一抬头,眼睛里就映入了个熟悉的人。
  是那天包圆了冷串的杀马特,过来凑近乎:“陆哥,你又来摆摊子啊?”
  这杀马特有时候特别逗,楚歌也挺随意的:“是啊,出来养家糊口。”
  杀马特“哦”了一声,目光落到他手上的扫把帚,那一串串红彤彤、亮澄澄的冰糖葫芦上,哧溜了一声,开始掰手指。
  楚歌奇怪:“你掰手指嘎哈。”
  杀马特回答道:“我数一数应该买多少根啊。”
  楚歌匪夷所思:“你不就你一个人?”
  杀马特一脸理所应当:“这不是还有老大他们嘛,有好东西不能我一个人独享啊。”
  楚歌:“你咋知道这是好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山楂!”
  “山楂啊!”
  杀马特吓了一跳,目中露出犹豫之色,看来山楂的苦涩酸的名头,早已在外传遍。
  就在楚歌以为杀马特被他吓住了要放弃的时候,就看到他长吁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没关系,陆哥,就算是山楂做的我也要买。”
  楚歌:“啊哈?”
  杀马特十分诚恳地道:“我相信陆哥您的手艺,一定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
  楚歌:“”
  他看着杀马特一根根认真掰手指的样子,一下子哭笑不得,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吃甜的啊?然后想了想他买了冰糖葫芦回去分给众人的样子,尤其是龙哥那个满身骷髅头刺青,嘎嘣嘎嘣嚼糖葫芦,顿时觉得画美不看。
  杀马特数了半天,发现自己要买的还挺多,从那插着糖葫芦的扫把帚上拔下来自己还没有手带回去的,忍不住就犯了难。
  “陆哥,您有没有什么可以装的袋子啊。”
  楚歌回答贼干脆:“没有!”
  按理来说是应该用糯米纸裹了,装在牛皮纸的长口袋子里卖的,但,一是楚歌没有找到卖糯米纸的,二是他就提着一根扫把帚,也没有手再去那牛皮纸口袋,因此什么都没有。
  话又说回来,他也压根没想到,还有一次性打算买几十串根冰糖葫芦的啊!
  杀马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买十串送一串吗陆哥。”
  楚歌脸一黑:“你当这是冷串儿呢。”
  杀马特挠头傻笑,想了半天,最后连着扫把帚都给端走了,就剩下楚歌一个人,拿着唯一一根剩下的冰糖葫芦,在冷风中发呆。
  他看着那杀马特握着扫把帚杆子远去的背影,愣了半天,一脸懵逼:“统子,我咋感觉他比我还像卖冰糖葫芦的啊!”
  系统:“”
  原计划要站到下午才能卖光,结果插的一百串现在连着扫把帚都没了,就剩一串给他嘎嘣脆的咬着。
  楚歌想了半天,发现自己好像从在这里敲破了黄毛脑袋开始,经常摊子摆着、摆着,剩下的比如冷串儿啊,糖葫芦之类的,就被杀马特他们给包圆了。
  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魔幻感。
  说好的收保护费呢?怎么现在全都变成照顾他生意了?
  系统说:“可以的,楚三岁,这个世界上惨遭吃霸王餐的人又少了一个。”
  楚歌:“”少的那个不就是他么。
  他有点纠结,一开始出来摆摊子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个发展的。
  系统说:“给谁吃不是吃了,你想那么多嘎哈,有功夫瞎想不如回去串冷串儿,下午还能出一回摊。”
  是的,这很现实。
  纠结了半天的宿主最后还是回家煮冷串儿去了,调好佐料又吭哧吭哧的挑到早餐店外面。
  他其实是有点想换个摆摊地方的,结果被系统提醒了,这附近几条街区都是骷髅头刺青的地盘,终于把这念头放下。
  他总不能为了避开,还坐八站公交车去摆摊子吧,那不就本末倒置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冷串摊,熟悉的食客
  嗯,还有熟悉的暴雨。
  天色骤然阴下,雷声轰隆作响,乌云在远处密集,眨眼间就飘到了这一方天地间。
  楚歌心里暗骂了一声,四周没有什么公共场合可以躲雨,没奈何,只能又挑着自己的扁担箩筐,跑到不远处那早餐店里避着。
  老板娘很好说话,见着他来,就让他暂且在店里歇脚了。
  楚歌连连道谢,得到了暖融融的姜茶一杯。
  老板娘是一位中年阿姨,姓孟,孩子长大了,在外地上学。她在家里闲不住,因此就开了个早餐铺子,打发打发时间。
  她见着楚歌年纪比她的孩子还要小,小小年纪在外讨生活,怪不容易的,因此话语里就多带了几分关切。
  楚歌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份柔和,见着中年阿姨和善的笑脸,一时间都有一些恍惚。
  他记忆里,着实是极少有这样的场面,来自年长者的善意,没自觉着,自己也放松了下来。
  两人在铺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楚歌抬眼望了望天势,乌泱泱阴沉沉,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事儿。
  眼见着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忽而听到老板娘询问家里人,猛地想起,“啊呀”了一声。
  老板娘道:“小陆,怎么了?”
  楚歌“刷”的一下子就站起来:“孟阿姨,我弟还在学校,他今早上学的时候没带伞!”
  这么大的雨,街上水流一道一道的,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又没有伞,怎么顶着回来!
  楚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老板娘连忙安慰他,从店里找出来一把大伞,看着他脚上穿着的运动鞋,又借了他一双雨靴。
  有一点大,但没有更好的了,楚歌感激的道了谢,抓起伞就往学校冲去。
  。
  雨越下越大,渐渐有连绵不绝的架势,楚歌急匆匆冲到了校门口,一脚踩滑没注意,差点摔了个踉跄。慌而忙之的抓住大门的栏杆,火辣辣的刺痛,不知道是把哪里给蹭破了。
  四处都是接着了学生的家长,带着孩子匆匆忙忙回家,一波又一波人流从远处走来,雨伞交织做一处,几乎看不清在其下的人。
  校园里,人群渐渐散去了。
  楚歌吸了一口气,他赶过来有一点远,已经过放学的时候了,也不知道陆之南还会不会在学校里等他。
  他只怕陆之南本来在等他,却等不来,最后自己冒雨回去了。
  匆匆进入校园,三步并做两步上楼,楚歌一路上也没用遇见哪怕是一个陆之南的同学,能让他问一问情况。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压根就不认识陆之南班上的任何一个人。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他快步跑到了教室门口。
  楚歌从来没有进去过,却一直都把位置给记着。
  里面黑黢黢的,灯都关了。
  楚歌脑子一阵刺疼,他扶着门把手,因为短时间内过于激烈的运动不停喘气。
  冰冷的空气窜入了他的胸腔,袭入了肺部,刹那间,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黑暗的教室掐断了他眼下唯一的希望,陆之南已经离开了。
  从学校到家里的路不算近,抄近路的话要经过好几条黑黢黢的小巷。楚歌自信现在没有人敢动陆之南,只是他一个小孩子,在这种天色已经暗下来的夜路里,暴雨里,只要想着,就是焦心。
  空荡荡的走廊里回想着他剧烈的咳嗽声,掩盖了其他动静,直到若有似无的脚步声传来,有那么一瞬他还以为是幻觉。
  “哥?”
  一只手不停地拍着他的背脊,楚歌迟缓抬头,发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人:“之南?”
  骤惊之下,连声音都是恍惚的,楚歌紧紧地握住了他,语调急促:“你还在学校?”
  陆之南被他抓的生疼,却又被那眼神骇住,反握住楚歌手安慰:“老师说他一会儿送我回去。”
  楚歌终于舒了一口气,在办公室里见着了陆之南的班主任,几乎不知道如何感谢是好。走出来时,只觉得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走,我带你回家。”


第37章 Act1·畸骨
  空荡荡的教学楼内; 再没有一个人。楚歌牵着陆之南下楼; 走到门口时却停住。
  抬眼望去是没有尽头的雨幕,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了突如其来的暴雨之中,地上雨水渐渐汇聚; 大概是因为排水系统做的不太好的原因; 眼下已经快要没过人的脚脖子。
  他们现下还站在略高的楼内,没有走出去。一旦踩下,必然就是一角的水。
  楚歌看了陆之南一眼; 小孩子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正在看他手里的伞。
  他把雨伞撑开,递给了陆之南; 自己蹲下身:“上来。”
  陆之南一下子惊住了,拽着他的手要他起来:“哥,我自己能走的。”
  楚歌说:“别淘气; 地上水这么多,快上来别磨蹭了啊; 天都黑了。”
  陆之南软软道:“哥。”
  楚歌眯眼:“之南,快点; 哥哥蹲着也是很累的。”
  小孩子没有再争,乖乖的靠过来,手臂环着他的脖颈,楚歌背上一沉; 脚下用劲儿; 一个使力; 就从地上站起。
  “搂好了小心点儿,别掉下去了。”
  “嗯。”
  小孩子看着瘦瘦小小的,背起来一点儿也不轻,楚歌吁了一口气,背着他的弟弟,一步一步朝着家里走。脚脖子陷入了冰冷刺骨的雨水中,背上的孩子却是温热柔软的。
  “哥。”
  “嗯。”
  “哥”
  “怎么啦。”
  小孩子不说话,只是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像一条扣子,牢牢地扣在他身前。
  陆之南努力的撑着这把大伞,想要为兄长遮风避雨,却依旧有雨丝透过伞面,飘洒在两人身上。他低头,想要看,却什么都看不见,只除了那一地深深的雨水,还有自己脸颊所贴住的,修长白皙的脖颈。
  一根乌色的细绳系着木质坠饰,直直伸到衣物中去。
  “哥”
  “陆之南小朋友!在此严肃的警告你,别朝你哥脖子里吹气啊,小心把你掉下来!”
  “哦”
  被逮住了,小声应了,表示自己不会再犯。过了会儿,又蠢蠢欲动,不动声色的朝着裸露在外的脖颈呼了一口气。
  “之南”那声音是很有一点儿无奈的了。
  陆之南咯咯的笑起来,小孩子清脆的笑声回响在黑暗的雨幕中,划破了凝结的厚重与压抑。他像无尾熊一样,环抱着兄长清瘦的背脊,就好像拥有了他的整个世界。
  。
  到家以后,陆之南还好,楚歌裤管下面已经全部都湿透,走一步地上就是一溜的水。
  两人烧热水,洗澡,擦头发,忙活了大半天。陆之南趁着间隙把姜汤给煮上了,喝下一碗热乎乎的,总算觉得四肢百骸里的寒意散去了。
  陆之南把书包翻出来,拽着本子写作业。楚歌就坐在他身边,也没有开电视,随手拽了一本书看着。他极困乏,双眼一会儿合上,又强逼着自己醒来,如此反复再三,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许久后,似乎有人在拽他,楚歌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就听着陆之南道;“哥,我写完了,你去床上睡。”
  楚歌“嗯”了一声,和陆之南一起上床,小孩子软乎乎的胳膊巴着他,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匀净绵长的呼吸声。
  大概是刚刚眯了一会儿的原因,楚歌这时候却没那么困了。他握住了陆之南的手腕,轻车熟路的把小孩子体内的黑絮引到自己身体里,已经做过很多次的事情,眼下早已熟极而流,连那黑絮反扑都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就这么反复拉锯着,终于又把这几丝黑絮给引走。
  手指尖上的黑絮被他强行拉扯凝聚成了一朵墨色的花,试了试,依旧无法驱逐出体外。
  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意外,楚歌掐了掐指尖,疲倦袭来,终于睡过去。
  。
  第二天早上起来,雨总算是稍微小了一些,楚歌先把陆之南送去了学校,自己再去老板娘那家铺子里取扁担箩筐。
  里面的冷串儿已经搁到了第二天,也没有放在冰箱里,虽然糊弄糊弄说不定还能卖出去,楚歌也不打算糊弄了。他问明了潲水桶的位置,也没用什么犹豫,就把剩下的那些全都从竹签子上刷下来,扔了进去。
  老板娘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处理完了,末了取清水涮洗竹签的时候,开口问他,要不要就在店里租一块地儿,把东西就放在这里卖,免得总是挑着箩筐到处跑,风里来雨里去的。
  楚歌一下子就给愣住了。
  他一开始是没有租店的想法的,但是眼下渐渐入冬,温度降下来了,天气变化着又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雨、飘雪。后来也萌生过租个店面的想法,但人家都是三个月起租,他摆摊这么几天攒的毛票,却是无法一次性应付三个月房租的。
  就算找人打借条也没有认识的人,是以他才把念头给抛弃了,没想到眼下,却被人提起来。
  楚歌不免有些迟疑,却在老板娘和善的笑容中软化下来,他能够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中年阿姨的善意,还有隐隐盘桓在其中的那个念头:这个孩子太不容易了,能够搭一把手就搭一把,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两人商议些许,就暂时定下来,楚歌就在这家早餐铺子里占块地儿,卖他的那些小吃零嘴儿,每个月付五百块的租金。
  直到谈完之后,楚歌整个人都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他努力的回忆着适才交谈的一幕,心中略略茫然。
  系统说:“楚三岁,我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楚歌道:“我能够感觉出来,孟阿姨没有恶意当她向我提建议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暖意,就好像暖手袋。”来自于她的念头是温暖的,可以靠近的,这让人很难拒绝下去。
  可是
  楚歌有一点困惑:“为什么我会感觉出来?”
  那不像是他用异能感觉到的黑絮暴烈能量,也不是言谈举止给人的轻松惬意,而像是一股来自于最本心的念头,像意念,像精神能量,但孟阿姨只是一位普通人。
  系统也觉得有点奇怪:“是不是你错觉了?”
  楚歌呵了口气,甩了甩脑袋:“可能是吧。”
  他暂且把这一茬儿按下去不想,然而到了晚间,终于发现,那并不是错觉。
  匆匆经过的行人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异常的感受,直到他从教学楼下接到了陆之南。
  小孩子见着他,眼睛一亮,浑身的快乐几乎要满意出来,他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楚歌,就像一个温暖的火球扑到了他身上。
  白日里的那种感觉再一次出现,然而这一次,他的整个人都被暖意包围,仿佛陷入了白汽蒸腾的温泉中,无比的炽热与浓烈。
  那是陆之南给他的感觉,干净,纯粹,无比的温暖。他忍不住动用起异能去窥视陆之南的体内,那些黑絮依旧凝结着,盘旋着,如同蛰伏的猛兽,阴冷狰狞。
  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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