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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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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将鲜血滴进了剩下的半碗药里,以此冲淡浓郁的血腥气。
  将瓷碗端起的时候,浑身无力,竟是晃荡了一瞬,他很快就把碗放下来,直到手腕稳定了,才再次端起。
  他希望着混了鲜血的药汁能够起到一些效果,可是根本连喂到墨菲嘴里都不能够,小孩子牙关紧紧地闭着,大半碗都撒了出来,泼湿了衣襟。
  楚歌叹了一口气。
  再一次拿起了匕首,在刚刚破开的食指上,又划开了一道小口。
  血珠飞速的渗出,迟疑不过一瞬,他直接把手指递到了墨菲唇边,硬生生的抵下去。
  系统:“!!!”
  “喂喂喂,楚三岁,你这是嘎哈啊!”
  系统简直是匪夷所思。
  “喂药啊呶,你看,这不是吞下去了么。”
  混了血的药汁墨菲喝不下,然而当他把手指割破、鲜血直接渗出来的时候,昏迷中的孩子却会自发的追随,吮吸从指尖渗出的血珠,滑过喉管,咽入肚腹。
  别无他法,也只能这么做了。
  然而吮吸久了以后,刚刚破开的口子,渐渐就不会再有血珠渗出来。
  墨菲不自觉的吸吮,却没有了甘甜的血液,他忍不住着急,竟是卷着楚歌的手指,牙关咬下。
  剧痛来袭!
  楚歌疼的直哆嗦,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手指被咬破了,鲜血渗出,得到了记忆中的味道,孩子渐渐安缓下来。
  当没有鲜血再渗出后,楚歌抽出了手指。
  食指上一个深深的牙印,楚歌欲哭无泪。
  可看着墨菲烧的人事不省的样子,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
  在缔结了血契之后,为主的那一方会取得绝对主导的地位,他能够完全掌控奴隶的生死,而奴隶也只能完全忠于他。
  同时,当牢不可破的契约达成后,对于奴隶来说,主人的鲜血也会变得十分珍贵,不亚于世间最好的灵丹妙药。
  。
  一只手上伤痕累累,满是伤口,而从他体内失去的鲜血,大概起了成效。
  烧了大半个晚上的时候,墨菲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渐渐趋于正常。
  先前喂血的时候楚歌喝退了所有的侍女,不允许任何人入内,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人进来。
  “殿下,您去睡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索菲娅低声劝他,眼里写满了心疼。
  楚歌看着她:“我离开之前,你也在这里守着的,索菲娅。”
  琥珀色的眼瞳有些黯然,索菲娅垂下头去。
  旋即,又抬起了头来,认真的说:“用我的寿命保证,这一次我一定会照顾好他如果没有做到,就让我失去动力,彻底朽坏掉。”
  她的言语很是异常,用词十分奇怪,并不像正常人会用的。
  而她的语气,尽管轻柔,却像是在发着毒誓。
  这把楚歌都小小的惊吓了一番,并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句话,就会惹出来侍女如同赌咒毒誓一般的承诺。
  “不要这么说话。”楚歌的神色十分认真。
  索菲娅看着他,倏尔,浅浅的笑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中,溢满了温柔。
  “殿下您要保护这个孩子那我也一定要倾尽全力,按照您所说的去做呀。”
  。
  楚歌大半的精力都分到了墨菲身上。
  他实在是很担心墨菲的伤势,即便已经喂了鲜血,但这总归不是正经的法子,终究让他有些担忧。
  医生怎么也请不来,大概皇帝也是知道,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病症,需要看诊的是墨菲,于是铁了心的不让医生来,存心想要耗死他。
  在这个魔法炼金、骑士与剑的时代里,奴隶,就是位于社会最底层的一种存在,他们是奴隶主的财产,连最基本的人格都没有。
  而贵族处死自己的奴隶,更是天经地义。
  想必之前的那一番举动,令纳塞索恩很是恼怒吧,虽然把墨菲给了楚歌,可根本不想要墨菲活下来。
  手上被划开的口子越来越多,楚歌也佩服自己,这么怕痛,怎么能坚持的下来。
  终于有一天,墨菲醒过来了,孩子的眼睛从迷茫到有神,终于让楚歌松了一口气。
  深棕色的药汁十分粘稠,只要看着就可以想象其中的味道有多么糟糕。
  一口一口的喂着墨菲喝了苦药,期间墨菲不哭也不闹,乖乖的张口,温顺服从的样子和昏迷的时候几乎有天壤之别,简直让楚歌惊叹。
  墨菲张了张嘴巴,尽管只有破碎的音节,却依旧能够看出口型——
  谢谢。
  那两个字却教楚歌难过了起来。
  他有什么好感谢的呢?
  这劫数的源头,一切的挫折与磨难都是源自他而起。


第170章 Act3·裂魂
  楚歌摇了摇头; 轻声道:“不用谢。”
  墨菲安静的看着他; 也不说话。
  良久。
  楚歌道:“能张开嘴,让我看一看你的喉咙吗?”
  似乎是迟疑了一瞬,墨菲点了点头。
  被热炭烫伤后; 根本就没有得到什么处理; 诺维奇完全是以毁掉他的态度,施加这一串的折磨。孩子已经彻底的说不出话,只能够发出咿咿呀呀的; 毫无意义的音节。
  他已经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哑巴。
  再也不可能唱出那样的天籁之音了。
  。
  他会难过吗?他会伤心吗?他会遗憾、叹惋、惆怅吗?
  不,什么都没有的。
  楚歌内心中难受到了极致,而墨菲的眼神依旧平静。
  他的眼眸漆黑如旧; 没有半点儿波澜,就好像这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楚歌伸出了手去,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喉咙:“你痛吗?”
  墨菲摇了摇头。
  他一直都是这么个逆来顺受的态度; 对于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折磨不言不语,痛极了; 也不过将呻吟全都压回嗓子里。
  他全身上下,遍是伤痕; 大概只有脖颈的地方,没有被铁丝拧就的鞭子打到,但恐怕伤的最严重的,也是这个地方。
  只不过分着内外而已; 然而想要把嗓子医好; 也十分的艰难。
  楚歌怔愣了很久; 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手。
  曾经的时候,在别的世界里,他拥有最强大的治愈异能,然而到了此刻,他却一无所有。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墨菲低下了头,视线正凝视往了某一处。
  于是他顺着墨菲的视线望下去,想要知道孩子再看什么。
  下一刻,他慌乱的站起来,甚至一不小心踢倒了身边的木凳,忙不迭的去扶,将手牢牢地藏在了木凳后。
  而墨菲依旧看着他。
  视线的尽头,正是他慌乱藏起来的手。
  。
  珍贵的汤药数不尽的往下灌,墨菲一天一天的好起来。
  他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但是拆下了绷带后,依旧让人发愁。
  用了最好的外伤膏药,但依旧弄不掉他身上的那些伤痕,至多不过变得浅一点儿而已,而陈年旧伤,却没有什么办法来消掉。
  他的身上,遍布着蜈蚣一般狰狞扭曲的疤痕,唯有后腰的那一块地方,金丝雀已经看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荆棘玫瑰。
  也是楚歌无比想要将之剥下来的荆棘玫瑰。
  自从那天之后,楚歌就选择了带上白色手套,他本来极其不喜欢这种缀满了蕾丝边的玩意儿,可这时候,却不得不戴着。
  他不想要墨菲看到自己手指上遍布的伤口,尤其是食指之上那个深深的牙印,他用了同样珍贵的膏药,但也依旧弄不掉。
  这令人十分发愁。
  。
  墨菲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对于外界的反应十分迟缓。
  他睁着眼睛,望着床边开敞的窗户,安安静静的待着,一个上午,一个下午。
  就像是在过往的日子里养成的习惯,极力稀释自己的存在感,最好令所有人都忽视掉。
  楚歌离开的时候,他不会开口挽留,楚歌来的时候,他也不会笑一下。
  就像是所有的情绪都丧失了,只有那么一个表情而已。
  可是浮现出来的备注,分明不是这个样子,明明想要楚歌待在他的身边,却强行压抑下了自己的所有渴望。
  因为不会表现出来,所以也不会被拒绝,永远也不会失望。
  “你救了他,所以他相信你。”
  楚歌苦笑了一声。
  那又算得上是什么相救呢?
  ——对于一名从小就被禁锢的奴隶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楚歌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他难以左右阿佳妮的命运,可是让墨菲离开既定的轨道却不是那么艰难。
  。
  天光乍暖,微风和煦。
  楚歌进来的时候,墨菲正朝着窗外,看着高处的天空。
  白鸽振翅而上,飞向了远方。
  楚歌道:“墨菲,等你好了,我就送你出宫。”
  墨菲明显怔愣了一下,吃惊的看着他。
  “你腰上的那个印记,我当时没有办法,只能给你烙上,却没法子洗掉,但总算是洗掉了席塞尔诺维奇留下的那个奴隶印。我看过了,烙印的地方并不是那么的明显,只要你小心些,不要暴露出来,别人也看不到。”
  墨菲眼神疑惑,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楚歌坐到了床前,笑了一瞬:“你没有听明白么?”
  墨菲不说话。
  “我想你应该不会愿意继续待在宫里,所以打算送你出去。翡冷翠不是一个适合久待的地方,这里的贵族太多了,到时候我会拜托人,把你送到南方去,你可以在那边,选择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喜欢平静的生活,那可以到我的领地上去,我会安排一个普通的家庭收养你,让你像一个寻常的孩子长大。如果你不喜欢”
  “我写了一封推荐信,可以送你去洛兰行省的学院,如果你愿意,可以到那里去读书。洛兰在南方,那里没有认识你的人,不会有人把你认出来,你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在那里,等你长大之后,谁也不会知道,你曾经在宫里待过。”
  这段日子楚歌并没有闲着,他已经想好了墨菲以后的出路。
  无论是田园的的农夫,还是校园的学子,他都可以给墨菲安排好。
  楚歌微微叹气,所谓灯下黑,莫过于此。
  他查了那么多资料,辗转了翡冷翠与皇家两个图书馆,竟然都不知道,阿佳妮的领地,就在曾经蔷薇家族的领地。
  洛兰行省,曾经最丰饶、最富庶的那一块。
  作为领主大人,他当然可以写一封推荐信,将墨菲送到遥远的学院里。
  翡冷翠的生活,对于墨菲来说,大概跟噩梦也差不多吧。
  骄奢淫逸的贵族,乌烟瘴气的环境,载歌载舞的粉饰太平
  没有谁会愿意继续待在这里的。
  “你愿意吗?”
  床上的孩子明显的怔愣,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不可思议中,呆呆的望着他。
  这还是这些天以来他第一次露出这样茫然无措的神情,楚歌禁不住也笑了一下。
  虽然他暂时还禁着足,但总有解开的时候,尽管那个时机并不令他喜悦,可是先安排好,以后也不必慌乱。
  墨菲张了张嘴巴,却只能够发出咿咿呀呀的音节,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焦躁里。
  “不要急。”楚歌说,“你会写字吗?”
  想来墨菲会唱歌,应当是认识字的。
  桌上有鹅毛笔与羊皮纸。
  墨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认识的字,并不那么多。
  楚歌起身,把桌上的羊皮纸和鹅毛笔都拿了过来,放在墨菲的手边,他的右手尚还可以动作,艰难的运笔,歪歪斜斜的写了一行字:
  ——你是嫌弃我没法唱歌了吗?
  楚歌一愣,并没有想到,墨菲会这么反问。
  摇头,柔声道:“怎么会?”
  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渐渐弥漫上了一点儿情绪,那眼神里的意思,明显就是这么觉得。
  楚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只是觉得你大概并不那么喜欢唱歌,也不想要留在翡冷翠。”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得宠者的天堂,失宠者的地狱。
  而墨菲还在更低、更深的底层里。
  孩子动了动手指,歪歪扭扭的字母拼出来。
  ——我是你的奴隶。
  楚歌叹了一口气。
  他摇了摇头:“不,不是的。”
  尽管他烙印上了一枚栩栩如生的荆棘玫瑰,尽管很多人都在吃惊他当真从诺维奇那里强行要走了一个奴隶来,可是在楚歌的心中,却并非如此。
  漆黑的眼睛里漫上了一点儿困惑与不解。
  楚歌微笑了一瞬。
  他注定要去北方面对憎恶之王,可是在此之前,他至少可以卸下墨菲身上所有的枷缚。
  楚歌伸手,摸了摸孩子毛茸茸的发顶,话语飘落在了风声中:
  “墨菲,你将是一个自由的人。”
  。
  “公主殿下”
  骤然响起的声音并不那么令人欢悦,楚歌骤然蹙起了眉头。
  尽管那个动作转瞬即逝,可依旧被床上的孩子仔细的看在了眼里。
  “您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画册已经送来了,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没有等的他回答,年迈的嬷嬷就从外界踏入,她的发丝银白而梳得一丝不苟,面皮紧紧地绷着而没有一丝笑容,就如同故事中修道院里最古板、最严厉、最固执的嬷嬷,一看着便知道十分的不好惹。
  “出去,我马上就来!”
  来自公主的呵斥完全没有阻止那个嬷嬷的脚步,她径直走到了床边,迎着楚歌的怒目,腰杆挺得笔直,就像是巡视领地一般,目光猛地扫过了床前。
  她的身材很是高大,从上方投下的眼神严肃冰冷,可眼神深处却含着一丝清晰的厌恶与不屑。
  “这就是您去要来的那个奴隶吗?”


第171章 Act3·裂魂
  “您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嬷嬷不赞同的说; “为了一个低贱的奴隶进行抢夺; 甚至劳烦了您的兄长,这根本不是一个淑女应该做的。”
  自从皇帝将她指派来之后,楚歌真是烦透了; 闻言立刻道:“那淑女应该做什么?”
  嬷嬷的声音一板一眼:“您是帝国最尊贵的公主; 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这个问题还需要我来回答吗?”
  楚歌简直没有爆炸。
  他觉得要是自己的脾气稍微差一点,恐怕就根本顾不上什么淑女不淑女的; 直接动手了。
  那边厢,嬷嬷还在说:“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您竟然让他睡在床上奴隶就只配睡在马厩中; 希望您能够明白这一点,尽早的将这个错误纠正掉。”
  楚歌冷冷的道:“你一个嬷嬷而已,竟然敢个公主这么说话我还没用见过你这么胆子大的; 希望你也能够明白,嬷嬷就只配站在一旁; 听公主训话。”
  那个嬷嬷显然完全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脸色蓦地一沉; 皱纹遍布的脸几乎要挤在一起:“您这么说话,陛下会对您很失望的。”
  皇帝?
  楚歌一声冷笑:“失望?我早就对他都失望透了,还在乎这些?!”
  他的语气尖锐而直白,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味; 仿佛一触即发!
  。
  从皇帝的寝宫里会来的时候楚歌并不明白; 直到之后、他再一次被禁足的日子里; 他才知晓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西瑟索恩并不仅仅划伤了诺维奇的脸蛋、刺伤了他的身体,他还做了更多的事情。
  年轻的王储殿下拥有帝国最优秀的剑术老师,而他训练时所挥洒的汗水向来都被所有人认可。
  而同一时刻,尽管得到皇帝的宠爱后,席塞尔诺维奇也曾拜在剑术老师的门下学过,可是他的天赋远远比不上西瑟,更不要说投入的精力也完全不够,根本就是一个花架子。
  那一天,剑花挽起、剑光抖开之后,西瑟索恩用的是一个障眼法,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着一剑抹了诺维奇的脖子。
  与其就让他那么轻轻松松的死了,倒不如让他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那天后不久,是索菲娅,悄悄的跟楚歌说,打听到了消息,召唤不来医官,因为整个宫廷的医生都被聚集在了一处。
  席塞尔诺维奇,从那天以后,就不是个男人了。
  楚歌:“!!!”
  系统说:“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简直是天大的刺激。
  西瑟出剑,划了他的脸,戳了他的胸,然后把他给阉了。
  楚歌简直是无比的佩服西瑟,这行动力杠杠的,他一开始还在想,依着西瑟的那个脾气怎么会容忍诺维奇在他的头上耀武扬威、阴阳怪气这么久,没想到这么快,西瑟就下手。
  当然,爽是爽了,结果就很惨了。
  皇帝大发雷霆,暴怒到了极致。
  据说楚歌被禁足之后,王储殿下也被禁足了。
  那两人之间据说在贵族之间闹得天翻地覆,只有隐隐约约的消息,传到了楚歌这边来。
  没多久,这位堪比还珠格格里容婉娇同志的嬷嬷就被派到楚歌身边了。
  系统说:“容婉娇是谁?”
  楚歌幽幽的说:“当然是皇后凉凉的天字一号得意干将,容嬷嬷啊。”
  系统:“”
  。
  联翩的回忆说起来很多,其实也只不过一刹那间。
  下一刻,嬷嬷的语气绷紧到了极致:“那还不是因为您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让贵族蒙羞!”
  楚歌冷笑,立刻扬声道:“索菲娅!”
  原本就赶到了殿外的侍女立刻匆匆上前。
  嬷嬷一惊:“殿下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楚歌品味着她的语气,冷笑道,“当然是继续让贵族蒙羞啊?!”
  嬷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楚歌直接道:“把她拖出去,别让她来烦我。”
  “我是陛下派来的人!”
  “我还是陛下唯一的公主呢。”
  “公主殿下,您不能够”
  纤纤弱弱的侍女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了嬷嬷急切向前、想要勾住楚歌的手,她的力气大到不可思议,就那样不顾嬷嬷的挣扎,硬生生的直接把这么个大活人给架了出去。
  这看上去着实是十分滑稽的场景,嬷嬷的块头足足有两个索菲娅那么多,任谁看都觉得索菲娅会是被推倒的那一个,然而现实却恰恰相反了过来。
  人被架走了,世界即刻清净了。
  楚歌目送着两人走远,回过头去,发现床上的墨菲正正看着他。
  想到刚才嬷嬷说出的那一番贬低至极的话,害怕墨菲真的听到心里去了,楚歌道:“不要理她,墨菲,我刚才说的话还算数。”
  墨菲动了动嘴唇,朝他比出一个唇形。
  可惜,楚歌看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没有问题,可是其他的,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他不得不过去,又拿了羊皮纸和鹅毛笔来,以供墨菲书写。
  ——什么画册?
  楚歌登时一僵。
  察觉到了墨菲的眼神,他立刻道:“没什么,就是一本服饰画册,让我挑选接下来要做的衣服。”只是那一套衣服,有一些特殊。
  ——那你选好了吗?
  楚歌心里有一些烦躁,他把那些情绪压制了下去,尽量不在墨菲的眼前显现出来:“还没有,快了。”
  他不太想要墨菲就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于是站起来,摸了摸孩子的发顶:“你好好思考一下,墨菲,过几天再告诉我你的选择。”
  。
  让索菲娅把那个嬷嬷给扔出去导致了十分糟糕的结果,或许是给皇帝告了一状,或许是又添油加醋说了什么,当天下午,更多的人来到了他的寝宫。
  四个嬷嬷一排站开,个个膀大腰圆。
  索菲娅凑在楚歌耳边说:“殿下,要把她们全部扔出去吗?”
  楚歌:“”
  还是算了吧。
  偌大的宫廷,皇帝派人来,单纯这么扔总是扔不完的。
  何况,他也完全没有办法对抗接下来的剧情。
  中央的长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画册,如果单单从书脊那边估算厚度,估计和砖头本失落的纪元也不遑多让,掉下来砸烂行人脑袋也不会有半点问题的那一种。
  天鹅绒的封皮下烫着金箔,一本画册看上去华丽精致,而其中所绘制的内容也风格一致。
  那是婚纱。
  楚歌没有动手,一个嬷嬷站在他的身边,给他翻开了画册。
  每一页的厚度都十分惊人,然而嬷嬷翻阅起来没有一点儿费力的地方。
  画册被平铺摊开,露出了绘制的内容,画师穷尽了构思,用最细腻的画笔,最精湛的技巧,绘制出了一张婚纱示意图。
  不,并不仅仅是一张。
  嬷嬷的手不停地动,画册一张一张的往后翻,那里面每一张由画师精心绘制的图画,都是婚纱。
  几乎囊括了大陆上所有国家、所有的宫廷风格,不乏来自于其他小国的、精巧绝伦、令人惊艳的构造。
  尽管美丽,然而荒谬。
  尽管荒谬,而他却不得不接受。
  嬷嬷古板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这并不是先前对他指手画脚的那一个:“公主殿下,陛下已经下了命令,您什么时候选定了婚纱,什么时候才可以解除禁足。”
  “可是我还没有成年呢。”
  合理的借口,完美的躲闪,然而,如果对方铁了心要施加于他,眼下也没有办法躲得掉。
  “陛下说,婚礼,就是您最好的成人礼。”
  楚歌都禁不住笑出了声。
  目光扫过了精美的图画,掠过了神情一般无二的四个嬷嬷,早就知道了答案,但还是要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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