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我脚下[快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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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莞尔：“真无情。”

　　　　温如瑾回应了他“呵呵”两个字。

　　　　原身以丝线蛊钻心取心尖三寸精血，足足七天，整个人惨到肉身都要僵硬风凉，灵魂也影影倬倬，原身不够可怜？苍术何止无情！

　　　　苍术那么爱她，她这么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么？

　　　　苍术那么爱她，萧然劫持原身的时候，他怎么不出现呢？

　　　　现在一副深情似海的模样，无端恶心人。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永远都得不到了。

　　　　“你那红莲业火，从何而来？”

　　　　温如瑾：“你果真看出来了……曾有一个世界我成为了地府判官，意外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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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船走得不快不慢，大概是苍术想要快些回到妖界，但是又顾及温如瑾的心情和意愿。

　　　　无情仙君的陨落，震惊了整片大陆，天地悲歌，但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要替他报仇，便是他的师门，都选择了缄口不言。

　　　　一个轻而易举就将这个世界顶尖的大能斩杀于剑下的人，他们去寻仇，不过就是送多几个人头罢了。

　　　　修真界的人间冷暖，多么直白、多么冷酷。

　　　　这一路，苍术都在极尽所能地体贴（讨好？）温如瑾。

　　　　“瑾儿，这是你最爱的莲花酥。”苍术的眉眼极为艳丽，这样低眉垂眸，可谓是美不胜收。

　　　　温如瑾看了过去，他还偷偷将手往后藏了一藏。

　　　　想来这莲花酥是他自己做的，过程还不如和顺利，否则他便不会被厨房所伤。

　　　　温如瑾：“我不爱口腹之欲，从无所好，拿走罢。”

　　　　苍术脸色发白，却还是强撑着抿了抿唇，笑了一笑，端着那一碟精致的糕点离开了。

　　　　夜里，凉风徐徐。

　　　　温如瑾与和尚一同坐在画舫的顶端，和尚怀中抱着一瓶小小的酒坛，酒坛琉璃盏一般精致，在月光下光华流转，和尚便这般抱着，侧脸贴着，闭上眼，享受着月光。

　　　　而温如瑾早就被他这种“怀念爱人”的戏码给荼毒得百毒不侵了，他晒月光，温如瑾便在月光下一遍一遍地擦着风雪剑，风雪剑寒光凌冽，剑身边缘处泛着冷锐的紫光，在月光下的状态也极为美妙又精致。

　　　　两人互不干扰，岁月静好。

　　　　然而突然，烟火绽放了整个夜空，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苍术在下边笑得极为高兴：“瑾儿，你曾说你想看最美的烟火……”

　　　　温如瑾擦剑的兴趣都被打断了，看个鸡看！和尚更是抱着自家小酒坛直接走人。

　　　　苍术看着满面霜寒向自己走来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温如瑾：“你要我说多少遍，你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苍术的唇色一片雪白，他摇了摇头往后退。

　　　　温如瑾却强硬地上前：“自欺欺人有什么意义？你亲眼看着她被凤凰真火焚烧殆尽，现在装什么傻？是你，逼得她自取心尖精血！是你，不愿救她逼得她唯有自尽！”

　　　　有什么晶莹的水珠跌落在地，在画舫的地板上留下一抹shi痕，苍术固执地闭上了眼，往后退着，漂亮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他喃喃自语，摇着头，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不救你，我只是、我只是、我以为……”

　　　　苍术头脑一片乱糟糟，有些他刻意不去回想的画面如今强硬地出现在脑海中，逼迫着他去正视。

　　　　是她瘦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跑的模样，惨笑着：“自她醒后，你已经半月不曾来见我，你为何不愿回头看看我，我……”

　　　　那时候，他是这么说的，他急着离开去看新月的恢复情况，甩开了她的手：“有空再说吧。”

　　　　再后来呢？是她在凤凰真火的焚烧之下，笑得畅快淋漓的惨状，他挣扎着向前，却抓不住一丝灰烬。

　　　　苍术蜷缩在角落，心脏仿佛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冷风呼呼呼地灌了进来，全是冰寒。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气息翻腾，甚至有滚烫的血液从嘴角溢下……

　　　　“不是这样的！！！”苍术猛地抬头，漂亮的眼眸猩红而可怖。

　　　　和尚不知从何处回来了，一掌将苍术打昏：“快入魔了，莫再ci激他。”

　　　　温如瑾无语：“这还成我的不对了？”

　　　　“倒不是，若是他入魔了，便会失去理智，杀了他，来世缠你缠得更厉害。”

　　　　温如瑾：“那边将他打到魂飞魄散，再无轮回转世。”

　　　　和尚摇了摇头：“怕不是这片天地要和你拼老命。”

　　　　“这特么还是个气运之子不成？”

　　　　“比这还更重要一些。”和尚叹了口气，“总而言之，你要做什么事就尽快吧，他怕是这片天地选中的成神者。”

　　　　温如瑾面无表情：“我要寻一枚戒指，然而找不到，怀疑在妖界，所以我还是去看看。”


　第　65　章

　　　　苍术惊觉不知从某日开始；　温如瑾就一路上再也没有怎么理过他。

　　　　之前温如瑾明明还会因为他生气，甚至想要杀了他的；　可是为什么温如瑾突然就好像对他心如止水了呢？

　　　　苍术想不明白；　也不敢问。

　　　　而事实是，温如瑾觉得有些茫然。

　　　　曾经他灵魂健全的时候，他就是冷漠又无情的；　和无情仙君拼命克制生物的本能不一样；　和和尚那种生而为神的状态也不一样；　温如瑾那时候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激素似的，这是一种生理上的缺陷。

　　　　而现在；　随着他融合的灵魂碎片越来越多，他忽然察觉自己的情绪也越来越丰富。

　　　　嗯……心情复杂。

　　　　情绪这种东西；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温如瑾不想对狐君苍术有什么太多的情绪，是以他后来便心如止水无动于衷了。

　　　　于是这一路走得极为顺利又平静，尽管平静之下似乎隐藏着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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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地方，与当归山完全不同，蓝天白云；　草长莺飞，落英缤纷。

　　　　小桥流水，古树参天，亭台楼阁便隐匿在这一片美好的大自然风光之中，若隐若现。

　　　　但是温如瑾对这个地方没有好感，他一踏进这块地；　就感觉心口猛地一窒。

　　　　有些记忆的碎片便如雪花一样纷纷涌入了他的脑海——

　　　　“王竟然带回来一个凡人！一个毫无修为又没有灵根的凡人！”

　　　　“真是的，喊她一声姑娘，还当真了不成？这些凡人，确实是心比天高，只可惜了命比纸薄。”

　　　　“她莫不是以为她会成为我们的妖后？太天真了吧？等王找到了唤醒新月姐姐的办法，看她如何自处。”

　　　　“呵，你们别这样，想想她其实也蛮可怜的嘛。”

　　　　……

　　　　“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你明明知道新月姐姐在沉睡，你手里有凤凰真火你为什么不拿出来救她！”

　　　　“凡人太恶心了，你们都是黑心肝的烂人！你以为你这样谋杀新月姐姐，王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么？你不过就是眼睛有点像新月姐姐罢了，可笑不自知！”

　　　　“太恶毒了，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善良，你明明有凤凰真火，你为什么不拿出来救人？”

　　　　“你这是谋杀，你在杀人！”

　　　　“你这种人为什么不去死？我们妖族亏待你了吗？我们养了你那么久，只是要你把对你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用处的凤凰真火交出来而已……”

　　　　“王对你那么好，你也舍得让他难过，狼心狗肺的东西！”

　　　　……

　　　　所有纷纷扰扰的声音都扭曲在了一起，纷杂而尖锐，那些冷酷的、蔑视的、高高在上的妖族通通化作黑影，一步一步紧紧逼近，而她百口莫辩。

　　　　凤凰真火怎么会不重要呢？那是山神复生的希望！

　　　　世界上哪里有牺牲一个人，去救另一个人的道理？这世界上哪里有谁的命就比谁的命更珍贵……

　　　　苍术注意到了温如瑾的不对劲，心口一紧：“瑾儿，你怎么了……”

　　　　然而那沉默了良久的人，忽的手一挥，将毫无防备的苍术扇出了十多尺。

　　　　苍术捂着xiong口，努力的平复那翻腾的血气，他艰难地抬头看向温如瑾，而温如瑾依旧冷漠无情：“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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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温如瑾的到来，妖族上上下下都心情复杂。

　　　　不过他们再怎么复杂，都记得要站在可怜的新月这一边。

　　　　“新月姐姐别怕，王只是被她迷惑了而已，毕竟她死了一次，等王回过神来了，就知道谁才是最好的选择。”

　　　　“新月姐姐，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没有人能欺负你！更何况你是我们狐族的人，那只是一个凡人。”

　　　　“她怎么好意思回来，报恩了不该滚蛋吗？”

　　　　“嘘，都小心点，别乱说话，王到了，我们该出去了。”

　　　　……

　　　　于是温如瑾便遇上了这浩浩荡荡一大群心不甘情不愿的“迎新队伍”。

　　　　和尚笑了，笑得如春风十里一般风度无双，看来这狐君的情商，怕是要低到水平线下了。

　　　　一个妖艳的女子上前：“温姑娘。”

　　　　苍术赶紧道：“瑾儿，这是之前照顾你起居的晴子。”

　　　　温如瑾冷漠的眼神施舍一般地落到晴子的身上不过一息，便收了回来。

　　　　而这时，这些妖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面色惊骇，甚至情不自禁地窃窃私语了起来。

　　　　“是之前那个凡人吗？明明长得一样，他怎么变成了个男人？”

　　　　“天啊，变成男人了还好意思回来？”

　　　　“这凡人攀高枝的脸皮，确实是我等妖族望尘莫及啊。”

　　　　“我倒要看看，一个男人，要如何与我们新月姐姐争。”

　　　　温如瑾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把你们身上的首饰都取下来吧。”

　　　　声音平静又清浅，仿佛是在谈话家常一般轻松。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苍术都有些微微发愣，事实上，这段日子他时常看着温如瑾的脸发愣。

　　　　他知道瑾儿已经不是当初的瑾儿了，瑾儿或许怨恨他狠到不愿意做女人，想到这里，苍术便浑身发冷。

　　　　但是没关系，不论瑾儿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瑾儿，他最爱的人，他怎么会因为他变成了男人就不爱他了呢……

　　　　和尚的眼神在这些妖族女子的身上转了一圈，道：“好精妙的设计。”

　　　　是的，这些妖族的女子，头上戴的、耳朵上挂着的、脖颈上戴着的、手腕上串着的、额头眉心贴着的、所有的首饰，都美得跨越了这个位面的审美，带着一种来自异世界的审美特色，精美又神秘。

　　　　很显然，这不是当地生产的首饰。

　　　　是原身亲手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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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妖族的女子明白了温如瑾的意思之后，也并没有照做，只是皱着眉一脸不善地盯着温如瑾看，似乎温如瑾要是再说一句让人不爽的话他们就要翻脸了。

　　　　但是温如瑾似乎根本不受威胁一样，依旧充满压迫性的盯着她们：“把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交出来！”

　　　　交出来！交出来！交出来！

　　　　这三个充满了压迫的字，这些妖族曾一遍又一遍地在原身的面前强迫：把凤凰真火——交出来！

　　　　气氛很尴尬，苍术皱了皱眉，正准备要求自己的子民照做，忽然就从远处来了另一个人，宛如主角登场一样，众人纷纷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那是一个美如画的女子，云鬓花颜，温柔似水，她上前，热切地想要挽起温如瑾的手，似乎想来一场执手相看泪眼的戏码。

　　　　温如瑾往后退了一步，把一直作壁上观的和尚推了过去。

　　　　和尚并未挣扎，只是望着新月的手轻笑。

　　　　新月不知为何，忽然心悸了一下，便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完全不敢碰到和尚。

　　　　这美丽的新月，苍术的白月光，一副大老婆的模样对着温如瑾说话：“温妹妹，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苍术哥哥可是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的。”

　　　　“我一直想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多么体贴人！多么善解人意！多么乖巧懂事！

　　　　温如瑾却硬邦邦道：“哦？那救命之恩你打算如何回报？”

　　　　新月一愣，仿佛没想到温如瑾会这么说似的，而周围的妖族看温如瑾在为难新月，已经面色不善了。

　　　　新月回头冲大家安抚的笑了一笑，就像是天边的月光一样温柔动人，她道：“救命之恩确实应该回报的，温妹妹刚回来，怕是有些不适应，大家还要多多担待才是。”

　　　　温如瑾明明就已经变成了男人，便是个少年郎，喉结也不是虚设。

　　　　也不知道这新月左一个“温妹妹”，右一个“温妹妹”是个什么心思，总归是在膈应温如瑾罢了。

　　　　新月宽容地看着温如瑾，仿佛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温妹妹，你提任何要求，我都会尽力去完成的。”

　　　　“那你去死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苍术下意识地呵斥：“瑾儿！不可胡闹！”

　　　　有人上前一步就要开口唾骂，温如瑾一个冷若深潭的眼神便吓得对方失去了自己的语言，他同样用这样的眼神扫了苍术一眼，苍术顿时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浑身发冷，脸色煞白。

　　　　“当初救你，便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迫的。你与我非亲非故，我自然不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命，更不可能用凤凰的命去换你的命，你们妖族自视甚高，总以为自己的命才是命，别人的就不是了。逼着我去死，现在又一副清高感恩的模样，怎么不问问我当初是否愿意？”

　　　　他看向新月：“你又何必装模作样，若我是你，我知道自己的命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那人还不愿意，我早该以死谢罪了，难不成你的命，就比我的珍贵？”

　　　　他们想说话，想反驳，却发现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禁言术！什么时候……为什么没有察觉到！？是谁。

　　　　和尚感叹：“你真贴心，还阻止他们继续造口业。”

　　　　温如瑾回了他一个“呵呵”，让他自行领悟。

　　　　心念一转，剑气便在他周身荡起——凛然！

　　　　砰砰砰，无数声细碎的珍珠宝石的碎裂之声响起。

　　　　众人愕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上的首饰，各个都化作尘埃。

　　　　“你们自视甚高，看不起凡人，然而凡人尚且知道不问自取是为贼，可笑你们便是披了一层人皮，行的也是偷鸡摸狗的畜生才做的事情，呵。”

　　　　温如瑾终于解禁了他们的禁言术，顿时就有人呵斥：“你！！！”

　　　　这一次，不需要温如瑾动手，苍术便直接一掌将对方挥开：“那些首饰都是瑾儿画出来的，既然瑾儿不愿意你们佩戴，你们日后便都不能佩戴！”

　　　　温如瑾没有理他，只是道：“此次不过是告诫你们莫做贼，若有下次，我便杀了你们。”

　　　　不顾噤若寒蝉的新月一脸苍白，温如瑾看着她说：“若你当真要报恩，现在便自尽吧，你我二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若不敢，便老老实实地当你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不要脸不要皮、吸别人的血的恶人，懂了么？”

　　　　温如瑾说罢转身往记忆之中的地方走去，没有人敢拦着他。

　　　　和尚留在原地，认真地告诉新月：“你若自尽，确实是一笔勾销了，你若不愿，轮回转世都欠他。”

　　　　会死他手上无数次的。


　第　66　章

　　　　“瑾儿；　这是你的屋子，除了我，从来没有人进去过；　它还是原来的样子。”

　　　　苍术在一旁殷勤地介绍，将窗推开，一阵携带着花香的清风吹来：“你看；　你说你最喜欢这间屋子是因为推开窗就可以看到那片花海。”

　　　　他顿了一顿；　轻声道：“花开了；　瑾儿不来看看么？”

　　　　温如瑾坐在椅子上，闻言懒洋洋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平静，无波无澜。

　　　　苍术抿了抿唇，心口酸涩不已，他深吸一口气，又将窗关上了。

　　　　和尚没有跟上来，温如瑾也不清楚他到哪儿去了；　向来和尚来妖界另有目的。

　　　　“我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吗？”

　　　　苍术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温如瑾主动和他讲话了；　闻言立马回应：“对；　我将你所有的东西都放这里了，你看；　这是你最喜欢的摇摇椅，这是你时常看书画图的地方，这是你最爱用的桦木炭笔。”

　　　　他拉开衣柜，从里头拿出了一件华丽的衣裙：“你最爱的羽衣裙……”

　　　　说到这里；　苍术猛地失去了自己的语言，衣裙、衣裙……瑾儿日后，怕是再不会穿了吧。

　　　　他苦笑着，将羽衣裙放了回去：“没事，等那些羽族到了换羽毛的季节，我再为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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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瑾便坐在原身曾经住过的地方，任由苍术团团转的介绍。

　　　　开口便是“这是你曾经最喜欢的……”“你以前最爱……”

　　　　那又如何？那个人已经死了。

　　　　早便尸骨无存了。

　　　　温如瑾心如止水：“我送你的东西呢？”

　　　　苍术似乎没有想到温如瑾会问他这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欣喜又克制，抿了抿唇道：“我都戴在身上。”

　　　　温如瑾：“拿来我看看。”

　　　　哦豁！？男戒也在吗？在的话他怎么没看出来？明明他都已经搜查过这狐狸精的随身空间了啊。

　　　　但是随着苍术拿出来的东西，温如瑾的脸色越来越差。

　　　　“这是你第一次绣的荷包……”他有些羞涩，将那针脚并不缜密的荷包交给温如瑾看。

　　　　“这是你第一次绣的手帕……”

　　　　“这是你……”

　　　　都是这个位面的女子会送给情郎的东西，说白了就是原身为了表达对他的喜欢，在委屈自己拼命去学那些难度极高的东西。

　　　　许久之后，温如瑾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间屋子里了是吧？”

　　　　苍术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温如瑾：“我都保存得好好的，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真少，一间屋子都放不满。

　　　　原身根本就没有多少家当，唯一珍贵的大概就是那些设计图稿，但是那又如何，在这个没有设计图版权的时代，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值钱，甚至被那些妖族的女人随意佩戴她设计的首饰。

　　　　“你随我出来。”温如瑾说罢转身要走。

　　　　苍术一边要跟上，一边还伸手去拿那些瑾儿曾经送给他的“珍宝”。

　　　　但是温如瑾却出口拦他：“别管那些，先随我出来，不过是一些劣质品，日后你自然会有更好的。”

　　　　苍术一顿，猛地看向温如瑾，眼神都是期待和欢喜。

　　　　他大概是误会了，以为温如瑾说以后会送给他更好的东西了吧。

　　　　温如瑾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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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熊烈火猛地覆盖整间屋子的时候，苍术才知道自己被温如瑾骗了。

　　　　“瑾儿！！！为什么——”他心如刀割。

　　　　苍术看着那些让他多年以来，珍之重之，日日摩挲日日想念的物什，急切地要冲进火海去救火。

　　　　但是赶过来的妖族长老们拦住了苍术，苍术挣扎不休，非要进去，但是没有人敢放手。

　　　　冲突加剧，无可奈何之下，长老们打晕了本就身受重伤的苍术，面色不善地看着温如瑾。

　　　　他们会拦着苍术，自然是看出了焚烧这间屋子的火焰不同寻常，甚至让他们产生了发自灵魂的战栗，若是被燃烧了，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白发老者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恶毒？”

　　　　竟然当着王的面，烧了有关于他们过去的一切物什，这不是要活生生撕裂他们王的心，将他们王的心意丢在地上使劲践踏么？

　　　　“我恶毒？”温如瑾轻笑，“若是你们良善，我便不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你说呢？”

　　　　他们脸色一白，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强大又深不可测男人，记忆之中曾经那个羸弱又坚强的女子的身影，仿佛在渐渐地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他，意气风发，冷情冷性，深不可测的男人。

　　　　没有人敢出声，一是不确定温如瑾的法力如何，二是不想他们的王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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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术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便是冲出去救火。

　　　　被温如瑾一声“回来”给硬生生地拖住了脚步。

　　　　“早就烧没了，急什么急？”

　　　　苍术僵硬地从门口进来，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温如瑾，他知道过去都是他的错，才让瑾儿变成如今这般喜怒无常的模样。

　　　　那些东西虽然珍贵，但是那都是因为它们和瑾儿有关它们才珍贵，如今瑾儿就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瑾儿更重要。

　　　　想通知后，便是仍旧心如刀割，苍术也强行扯着一抹笑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