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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奉你为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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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风:“……什么?”
  “您不高兴。”他又重复了一次。廿七抄起门口衣架上的雨伞递过去,穆风一时僵楞顺势接了过来,就听他说:“如果这样能使公子消气的话。”
  雨伞柄扬起,廿七耸直了身体,却迟迟没有疼痛感落下。穆风没有责打人的兴趣,更没有暴力的倾向,对付廿七这种不怕死的人,恐吓吼叫根本是在消磨自己的意志。
  他哐地扔下伞,扭头往沙发走去。
  郁闷的坐了一会,眼前出现一杯牛奶,明亮澄黄的杯子,淡淡乳香的液体。
  穆风接过,说:“我不想跟你吼,但是有些事你必须得明白。”
  廿七光着膀子站在面前,低下视线看他说话。
  穆风道:“有的事值得争辩,有的……就当没有听见。这里没有快意恩仇的江湖,人言就是利剑,人心或有剧毒,世界上不随心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难道还能一一消灭他们?不让你反驳、不许你动手,是因为那根本不值得。”
  廿七披上穆风给他的薄毛毯,不轻不重的道了句“对不起”,紧接着又挥起手掌解释道,“是我太冲动,没有命令就擅自出手了。”
  被穆风抬眼一盯,他立刻说,“这个道歉是有意义的,我没有违背公子的要求。”
  穆风把喝了一半的杯子安放在茶几上,橙黄色的杯壁外面印着一弯彩虹,他想起这件事的来去缘由,到底是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廿七不过是替他抱不平而已。
  他站起来,把身上的外套脱给廿七,仔细检查过他打架受伤的地方。
  廿七注视着他的动作,配合地把脑袋转过来再转过去。
  穆风在他脸上贴了两个很不美观的创可贴,然后摇了摇头,对廿七说,“我也跟你说声对不起。”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把事情跟廿七说清楚。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穆风说,“你听过以后也许会吃惊,更可能会厌恶,但是我终究得说出来。”
  廿七眨了下眼睛,严肃的站好。
  “这件事是我们同居相处的前提,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你选择的是个怎样的‘主子’,过后是离开还是留下全凭你的意愿。”
  屋中静可落针,廿七连呼吸都屏成了断断续续的,两只眼睛紧盯着穆风,好像他下一刻就要说出什么惊天破地的大秘密来。
  穆风酝酿着情绪,从小学的事情一直酝酿到博士毕业,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么多的东西,只是想着想着,脑海里闪现出一些旧事,眉头又紧皱起来,视线开始飘忽转移。
  一只手试探着抬起,刚搭在穆风的肩膀上又迅速的收回去。
  穆风被叫回了神,一把握住了半空中没来及收回去的手,廿七慌了一瞬,忽听一道轻渺渺的声音穿透了耳颊,是面前人开口,不急不缓的吐了几个字。
  “我喜欢男人。”他说。
  廿七:“……”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噜,实习被科里的空调冻感冒了,再深夜码完字,感觉有点恍惚……
  如果有虫记得帮我挑一挑_(:з」∠)_
  那么问题来了,穿山甲(划掉)胖子到底说了什么气的2777冲上去揍他呢?

  ☆、13|真心仰慕

  穆风说:我喜欢男人。
  许是廿七没有理解过来,他披着穆风的外套楞晃晃的站着。穆风仰头喝完剩余的牛奶,提着空玻璃杯去洗,隔断厨房的磨砂玻璃上映着他虚晃的身影。
  穆风也在水池边上想了很久,说实话的感觉其实很沉重,毕竟他对廿七了解甚少,倘若廿七接受不了出去四处宣扬,他也是毫无办法的。
  洗过的杯子上一溜水珠滑下,让穆风无端想起上学时候洗试管的规矩。他把杯子倒扣着,挥散掉乱七八糟的想法,叫道,“廿七,你来。”
  廿七顺着声音走过去。
  穆风打开本是客卧房间的门,里面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小仓库,穆风进去搬开几个箱子,对廿七说:“把这里收拾出来,以后就是你的房间,行吧?”
  廿七进去转了转,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穆风身上,他正弯腰挪开一个沉重的纸箱,露出衬衣底下一段皮肤白嫩的腰。
  上辈子他奉命监视朝中一位大人,揭开屋顶瓦片,一个仅着寸缕的漂亮少年在底下唱艳歌跳艳舞,最后被一双肥厚的肢腕拉到床上咿咿呀呀的叫了一晚上。
  那是他第一次知晓,世上有一种人,偏生是喜欢男子的。
  他没想到,穆风也是这样的人。
  廿七楞了会,那段白皙的腰一直在眼前晃悠,和脑海里扭腰跳舞的少年有些重叠,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把穆风翘起来的衣服往下拽了拽。
  穆风回头,见廿七捂着自己鼻子,“有事?”
  廿七晃头。
  穆风拍打着手上的灰尘,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浅色衬衣,说了句“我去换件衣服”便离开了房间。廿七帮他把刚才要挪的东西搬走,看见压在最下面的一个箱子,已经有些破旧,只能两臂托抱着才行。
  换了身宽大的T恤回来,穆风一眼看见廿七怀里捧着的箱子,就像发了魔怔似的忽然冲过去夺下来,廿七晃了晃站稳,用一种犯了错的表情看着他。
  “……”穆风认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廿七只是想帮忙罢了,他低头看看那箱子,解释道,“我自己来。”
  廿七双手垂下,让开了位置。
  穆风一个人进进出出的,把东西往自己的房间里挪,但之前那个旧箱子却一直摆在门边,压根没有要搬进去的意思。廿七以为箱子里的东西很重要,才致穆风那么激动,可看穆风有时眼神掠过它时那种极度厌恶的态度,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廿七心里自己琢磨东西的时候,面上是什么表现都没有的,所以穆风看到的就是他盯着墙角的箱子发呆。
  “廿七?”
  廿七马上应了一声,整装待发准备听从命令。
  穆风看了他一会儿,卸了口浊气,踢开脚下的箱子说,“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件事。”
  廿七:“嗯?”
  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从廿七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穆风也不想再次挑起这个话头,两人尴尬了一阵子,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家居城的送货员,火急火燎的催着他们下楼验货。
  “来帮忙。”穆风挂下电话,撇开心思下楼去,走前临时又改了主意,他看了一眼廿七光裸的胸膛,“从里面衣柜里挑件衣服,穿上再下来。还有,别忘了关门。”
  廿七目送穆风走进电梯,然后打开他说的那台衣柜,也没挑直接拿了最上面的一件黑色长袖,往身上一套也跟着下去了。
  穆风签好收货单,转头看见廿七从单元门出来,不禁瞥了下嘴,“怎么穿这件?”
  廿七低头扫了自己一眼,捏住衣服下摆就要直接脱掉。
  “你能不这么实诚吗?”穆风按住他的手,没多大恼气的瞪他,然后朝身后的货车甩了个眼神,“行了,天快黑了,快帮忙搬上去吧。”
  廿七是个大力怪,车上的东西很快就被送进了房间。
  穆风按照自己的喜好把家具摆好,铺上床单,把廿七的被子叠好放在床尾。回头时,廿七正跪坐在地板上,一丝不苟的叠着那件黑衣。
  背对着他的麦色肌肤线条流畅,后背弯成未拉开的一张弓。
  穆风走过去就地坐下,接过那件衣服,看着柜门大开的衣橱,说:“这个衣橱里的,都是我上学时候的东西。这件衣服……”他顿了下,顷身把那个旧箱子拉过来,黑衣塞进去,才接着说,“是别人买给我的。”
  廿七转着头看他,又道了句“抱歉”。
  穆风笑了笑,“你道什么谦,你不怕?和一个同性恋住在一起。”
  廿七肃目,“我跟随公子是因为仰慕您,与您喜欢谁没有关系。”
  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破了功,穆风捏了下他肩膀上结实的肌肉,好笑道,“恭维话说的真顺口,你要是精神没问题,准是个桃花遍地折的主儿!”
  穆风站起身来,抖落着窗帘准备爬梯子,廿七也跟着站起来,率先爬了上去。
  廿七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穆风,朝他伸出手,窗外将沉的余光打进来,照地穆风微微发矒,他看了廿七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把窗帘递上去。
  梯子上的人把圆钩一个一个的挂上,他身材高大胳膊也长,任务完成的很轻松。
  窗帘唰地拉过去,廿七心里有些小小的满足,毕竟来了这么些日子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穆风一手操办,能帮忙搬东西挂窗帘也算证明他有用吧。
  廿七低下头去,看到穆风扬头看着他,宽松的衣料里面空荡荡的,光滑的肌肤从昂起的脖颈一路伸到衣领里,在胸膛上纠结出一对粉褐色的点,渐渐收拢的窄腰湮没在胯骨上挂着的裤腰里。
  他捂上鼻子,从梯子好几层的高度直接跳下来,把穆风吓了一跳。
  没有预料到嗵的一声,廿七微微躬身缓冲了力度,像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样轻巧。
  “突然跳什么?不舒服?”穆风问。
  廿七摇摇脑袋,蹲在地上没有抬头,眼前闯进来一双穿着拖鞋的脚,指甲修的干净平整,他注意到那脚趾间夹着一团绒毛,和窗帘底下的流苏一个颜色。
  他低下去,轻轻吹了一口。
  带着人体温度的气息撩过发凉的脚趾,穆风觉得脚背一热,羽毛抚过一般。
  “你干嘛?”穆风道。
  廿七伸手一抓,穆风立即把脚缩回去,直到对方摊开手掌给他看一撮乳黄色的流苏毛。
  “……”穆风不自觉的把脚趾蜷缩起来,楞了会移开视线,转身离开,“天、天黑了,我去做饭。你先洗个澡,好了叫你。”
  廿七翘着脖子看厨房的推拉门关上,才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油烟机嗡嗡的转,穆风有一下没一下的切着菜,听着隔壁的水声却一直觉得脚背上热热的散不去。大脑里有些混乱,切蒜瓣的时候一刀下去打了滑,在手指上剌了个口子。
  哐当一声,菜刀从台上掉下去,差点剁了脚。
  穆风弯腰去捡,厨房的门忽地被打开,廿七披着一条浴巾突然出现在面前,滑碌碌的水汽凝在他身上,他看见了菜刀口上的血迹,半跪下来检查穆风的伤口,散开的长发就那么铺在地上。
  “没什么。”穆风说。
  廿七狠狠抿起了嘴,那是人咬牙的动作,仿佛被划到的是他一样。穆风舔了下嘴唇,手指在嘴里吮了一口,然后抬手摸了摸廿七的头顶。
  含糊不清的说:“你的关心我收到了,这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别在意。”
  然后两张薄唇上下一抿,抽出湿漉漉的指尖,在廿七眼前晃过,绕开他去找医药箱。
  廿七又不自觉的去捂鼻子,反应过来赶紧左手按住右手,裹紧了身上的毛巾。
  穆风给自己消过毒,简单包扎一下,视野的余光里晃来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被疼痛压下去的浮躁又渐渐涌上来,连做饭的兴致也消磨的一干二净。
  掏出手机,调出一串外卖号码,朝廿七说道,“去穿衣服,以后不许光着身子到处乱走。”
  晚饭吃的很沉默,吃完后廿七抢走了洗碗的活,穆风也没说什么。
  等收拾好了厨房,他人已经不在了,房间门紧闭着,只有门缝里渗出的微光提示廿七,他还醒着。
  廿七在客厅里孤孤单单的坐了一会,听到穆风屋里似乎在讲电话,他一直等到整间屋子里都静悄悄的没了动静,等到门缝里那点微光也熄灭了,才回到自己的新房间。
  床铺的很软,廿七坐上去还有些不适应,他环视着屋里的一切。
  目光扫到忘了关上的旧衣橱时,发现了衣物底下露出的一角奇怪纸片。
  廿七想了想,还是禁不住把它抽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穆风:本大夫的男人、在本大夫面前光着身子、本大夫为啥吃不着?
  27:(捂鼻子捂鼻子捂鼻子)
  穆风:还有你!鼻子是会掉吗!捂个毛!
  个毛:捂我干嘛!
  …………
  感谢 南@漫╭(°A°‘)╮NM 君的地雷~~

  ☆、14|夜比梦凉

  纸片被人撕过,有一边参差不齐。
  廿七坐回床头,把纸片反过来用台灯照着看,灯光一反,他的手稍微抖了一下。
  这是张照片,廿七知道。
  街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画像一样栩栩如生的都是这种东西。不过让他吃惊的是,手里这张照片上画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穆风,或者说是……过去的穆风。
  穆风的容貌与现在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比起现在的成熟郁冷,照片中的人反而更加的清秀腼腆,有着少年人惯带的蓬勃朝气,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额头的刘海短短的,站在一棵海棠树前。
  笑容弯成浅浅一弯月牙儿,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少年的肩膀上搭着一条手臂,而手臂的主人正在被撕去的那半张里。
  廿七捧着照片看了很久,莫名有种窥视了主人秘密的负罪感,愣了一会后慌忙把照片塞回原处。关掉台灯在床沿上坐着,不知怎的总想起来照片上那个灿若星辰的笑。
  尽管穆风平时对人也在笑,而且笑的不比任何人难看,但廿七就觉得,照片里那个最好。
  窗外一辆大排量的摩托车轰隆隆的经过,把廿七惊醒,他摸黑蹲过去翻到照片,在摩托声散尽之前又飞快的躺回床上,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他无耻的偷盗行动。
  廿七没敢开灯,偷偷瞄了几眼,然后把照片藏在了枕头底下。
  作为上位者,一个英明果断的主人会让下属屈服,而一个寡断柔情的主子只会让人迟疑,而穆风显然不是前者。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当廿七偷偷藏起一张旧照片的时候,也许自己并不知道,他已对这个文质彬彬的新主子产生了不同寻常的好奇之心。
  廿七小心翼翼的揣着他的小秘密,生怕风吹草动惊醒了对面的主子。然而夜里很静,隔着两扇门几乎听不到穆风屋里的动静。
  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惶惶最终沉寂在睡眠里。
  风与旧时洹城的夜一样凉,廿七伏在屋顶上,四角的勾檐挂着大红贴纸的灯笼,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今晚应邀赴约而应该死在这里的人。
  死在廿七的手里。
  屋里的花娘在唱,是一首他从未听过的小曲儿,声调悠扬。夜很长,长到他几乎听睡过去,也没等到该来的那个人。
  弦忽然嘣的一下弹断,他一瞬梦醒,却发现自己醉倒在花娘的怀里,她身上有种有轻透极淡的香,令人莫名沉醉。
  屋里的兰花在开,白的像花娘抚弄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撩开衣服,再扯开头发。
  廿七有些恍惚,许是醉了,他觉得有种极燥的热在喉咙里烧着,沿着肠肚又一直烧到下面去。他抓住肚皮上四处撩拨的手指,勉力瞪大眼睛喝问花娘:谁派你来?!
  花娘不说,花娘只会笑,而他其实看不清花娘是什么模样,只觉得那个笑很好看,让人慰藉。
  廿七挣扎着爬起来,又落魄的滚下去,拖着那个不离身的姑娘在地上翻了好几个圈,翻的两人衣衫大开,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水嫩肌肤。
  热窜到心头,绕着小腹,挑起某种难以消除的感觉,似下了毒。
  花娘笑他,笑声却少了姑娘家的铃铃动听,沾着少年的稚嫩柔气。有人缠上他的腰,灼情厮磨着难以启齿的地方,从未体验过的辛爽游走在脊背。
  这是什么,毒,还是迷香,武功或者秘法?
  欲望高高挑起,廿七已忍的面红耳赤,用尽气力也压不住那难耐万分的感觉,他一把捞起眼前一直扭晃的软腰,蛮力的甩上床榻。
  花娘笑眯眯的摸上来,轻凉的手掌贴上他赤烫的形状可堪的那物,刹那一切崩盘。
  思考,掩盖不了野性的律动。
  廿七扶起那人的腰来,本能的摸索着下一步的行动,有碎碎的哼鸣撒在耳边。他一口咬上花娘的脖颈,细嫩的皮肉在齿间微微的颤抖着。
  他往下摸,一片平整,也没有在意。
  再往下,碰到了同样滚烫却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东西,昂扬地戳着他的掌心,似乎在宣示着它的存在。
  他再傻,也不可能弄错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廿七忽地受了惊吓,反手一把将底下这人甩了个面朝天。这哪里是花娘,分明是、分明是……
  “廿七?你哑巴了吗,我问你话呢!”
  “廿七……廿七!”
  “廿七,我喜欢男人。”
  声止话落,床榻上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球一样滚下来,脑壳撞到地板咚咚直响。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匆匆胡乱捡起几件就往外冲,心里像砸开了堂的鼓。
  他记得他在等一个该死的人。
  却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因他误入迷阵猥亵了不该触碰的人。
  廿七向是夜长空低吼了一声,眼前蓦然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脸前一张放大好几倍的脸正打量着盯着他看,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瞬间紧张起来,心跳直要彪出了喉道。
  “廿七?”穆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我听见你在呻/吟就进来看看,是病了,还是噩梦?”
  廿七头上一片湿汗,顺着额角滑下来,沾湿了发端和枕巾。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穆风确定他不是发烧,便说:“没病就好,枕单都湿了,天也亮了,起来我给你换件新的。”
  廿七眼神虚晃着乱飘,不敢直视穆风,又禁不住偷偷的往他脖颈处瞄。穆风察觉他的视线,抬手蹭了下脖子,也跟着看了看,“有东西?”
  “没……”廿七立即道,忍不住又瞟了几眼。
  并没有咬出来的印子,看来只是个梦,还是个无耻到极点的梦。
  穆风觉得他奇怪,从衣柜顶层里取出一套新枕单,催着廿七赶紧起床收拾。
  廿七好容易从他那皙白的腰上收回眼神,刚起身脸色一暗,又在穆风的直视下嗵的栽了回去,拽起搭在腰上的薄被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侧过身去不看穆风,就露一脑袋在外头。
  穆风真是奇了怪:“你到底怎么了?”
  廿七咬着被罩,闷闷的说:“公子暂且回避一下,我……我收拾好了立刻出去。”
  “……那,好吧。枕单你自己换啊,脏的拿出来记得扔洗衣机里。”穆风皱着眉头,想把枕单放他床头。
  这一弯腰,廿七倏地蜷成了个虾米,脸埋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穆风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掀他被子,“你是不是肚子疼,疼就说啊别忍着,”廿七死活不肯松手。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的思想,穆风改变策略,悄悄把手从缝隙里伸进去,“怕什么啊,我是个医生——”
  话没说完,两人俱一片寂静。
  穆风的手就停在他肚脐附近,指尖触到了些湿湿凉凉的东西,以他的医学常识,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只是手摆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廿七更是浑身僵硬,连某人的一根头发都不敢直视。
  “很、很有活力哈,年轻人嘛很正常。”一般男生撞见这种事情该怎么混过去?穆风打着哈哈,默默把手抽回来,“昨晚做什么好梦了?”
  不提倒好,一提梦,廿七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个球从楼上滚下去。
  他总不能说,昨晚做了打出生以来第一个春/梦,但是一下没控制住,差点把他新主子给上了吧……虽然感觉还不错。
  ——除非他真的想死。
  廿七支支吾吾了半天,只好把手里被角团成个球往嘴里一塞,装哑巴。
  穆风也觉得有些尴尬,下意识想挠耳朵,却觉得手上黏腻腻的,忽然想起来这手刚才才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
  “……我……你”
  穆风一边退着出了门,然后飞一般的跑了,“我下楼买早饭,你慢慢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27:(捂脸)
  穆风:你捂个毛!还好意思捂脸!梦见什么了啊怎么不敢说了!
  个毛:干嘛又捂我!
  27&大夫:你衮!
  个毛:好好好,我衮……
  下章……尴尬的两人该怎么办呢?敬请期待~~(我保证,明天会有的)~
  其实并没有啥对吧,别锁我惹_(:з」∠)_


  ☆、荠菜包子

  穆风一时心慌出了门,走到楼下才发现自己衣服没换,手也没洗,钱更是一分没拿。他站在楼底下抬头看自家的窗户,现在回去?
  不不,肯定会撞到更不该看见的东西。
  清晨的风还有些冷,把穆风吹了个楞头凉,他穿着一身翻领的老大叔款睡衣,头发乱蓬蓬的没有梳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湿滑的感觉都被风吹干了,但是夹在指缝里的异样感让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一个同样早起买早点的大妈推开单元门,穆风吓的赶紧把手藏在背后。
  小区里有些绿化带,每天早上和下午都会有自动水洒浇灌,等大妈走远了些,穆风套着拖鞋踩着草坪摸过去,凑着一个喷头洗手,越洗越觉得臊得慌,好像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恰好旁边的喷头转过来,呲了他一身凉水。
  有巡逻环卫工从远处慢慢走着。
  穆风也顾不上收拾,跳着跑了出去。
  在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前,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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