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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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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陟如远古的战神般,迎着众人惊惧讶异的目光,从神话中的战场上缓缓走来。
  水珠从他饱满健美的胸肌滑落,沿着结实的腹肌一路没入毛发中。修长有力的双腿迈着从容的步伐,膝盖光滑的皮肤下是强壮的韧带,迈步时韧带微微拉伸,牵动着小腿与大腿的肌肉,在腿侧刻画出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萧陟于一片寂静中走向他的爱人。
  陈兰猗一直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抓着两边的扶手,以一种近乎仰望的姿势目不转睛地望着萧陟,视线与他紧紧纠缠。
  萧陟走到陈兰猗面前,缓缓地单膝跪下,他勾起嘴角,黝黑的眼中是胜者的骄傲。他朝陈兰猗伸出一只干燥的手掌,上面静静躺着一片白色的小药片。
  陈兰猗只看了药片一眼,又拿晶亮的眼神望向萧陟,月光在他乌黑晶莹的眼珠中跳动,带着令人心悸的美丽。
  陈兰猗一生高傲,从未向什么人屈服过。此时他却心甘情愿地弯下骄傲的脖颈,带着臣服的意味,双手捧起萧陟的手掌,虔诚地俯首吻了下去。
  “萧陟,你又救我一次,我陈兰猗的所有,都是你的。”
  萧陟反手握住他的右手,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他另一只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支娇艳的玫瑰花,像所有深陷爱河的男子一样,萧陟向自己的心上人献上这代表爱情的花朵。
  陈兰猗接过这朵几经波折的玫瑰,放到鼻前嗅了一下,刚刚还苍白的脸上已经染上红晕,比玫瑰更娇艳的嘴唇缓缓绽开一个笑容。
  裴永年猛吸了一口气,此时他才意识到,刚刚他竟然望着眼前的情景忘记了呼吸。
  他想错了,这世上还是有一个人可以左右萧陟的想法的,那就是眼前这个美丽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男人,他和萧陟,这两个人,是完完全全地属于彼此,没有什么可以将两人分开,包括死亡。
  陈兰猗把毯子披到萧陟身上。
  “我有点儿累了。”萧陟和他一起挤到座位上。
  “那你睡会儿,有我呢。”陈兰猗揽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偏头温柔地吻着他的额头、鼻子、嘴唇、下巴。
  下一刻,萧陟的呼吸已变得平稳。
  陈兰猗手上握着枪,放松地搭在腿上,漂亮的眼睛环视四周,猫咪顿时变成老虎,刚刚还想小声询问他枪支来源的人立刻在他的注视下噤了声。
  那两名“保镖”见他们无事,冲两人点了下头,往机长那里走去。Mack医生突然站起来:“请等一下,可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副机长转过身看着他:“机长会找合适的时间向所有人解释的。”
  Mack医生还想说什么,被副机长有些傲慢地打断:“有机组人员在,乘客不用操心。”然后便和空警离开了。
  裴永年坐在陈兰猗和萧陟身后,久久地直着身子,望着两人的座椅靠背发愣。
  钱平山和钱欣一边照顾昏睡的秦暮,一边时不时看向他们这边,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
  Mack医生审视地看着他们,偶尔看眼机长驾驶室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光透过窗玻璃照亮机舱的每一个角落,银色的月光恬静柔美,安抚了这个隐隐散发着血腥味的漫漫长夜。所有宿主都没有想到,经过一天的屠戮后,他们迎来的第一个夜晚,竟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平安夜。


第81章 欠下的一吻
  “你就直接跟机长说的实话?”陈兰猗瞪大了眼睛问。
  两人肩膀靠着肩膀坐在机翼上; 早晨凉爽的海风从他们身边绕过,撩起陈兰猗的长发,掀起萧陟的衣角,带走两人在飞机里闷了一晚的燥热。
  萧陟手里拿着个一次性餐盒,里面装了些指甲大的红果子; 是从林子里采摘的,他一边挑拣熟得好的; 一边“嗯”了一声。
  “他竟然也信了?”陈兰猗惊讶地嘴巴都合不上了,修长的眉毛挑得老高。
  萧陟转脸看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 乐了; 把挑出来的红果子塞进他张大的嘴里; “真可爱。”
  陈兰猗顿了一下; 脸上迅速飘红; 下意识嚼了一下; 脸又皱起来,“好涩。”
  萧陟也尝了一颗; 咦,还好啊,“挑食。”
  陈兰猗不服气,又拣了一颗颜色红透的; 放嘴里小心地嚼了一下; 又咧开嘴:“你味觉失灵了……”
  萧陟立即倾身过去:“给你尝个甜的。”然后扶着陈兰猗的脸颊朝他的嘴唇吻过去。
  萧陟的舌尖在陈兰猗嘴里一勾,被咬破了一点儿果皮儿的红果子就到了他嘴里,又拿舌头在陈兰猗嘴里一阵细致的扫荡; 时不时吮吸几下,像要将那果子酸涩的汁液都舔走一般。
  最后萧陟在陈兰猗气喘吁吁的嘴唇上轻轻贴了一下才撤开,“甜吗?”
  陈兰猗脸皮薄,肤色也白,那点儿羞涩的红晕无所遁形,“你现在可真是……别人都看见了。”
  现在时间还早,还不到七点,但是沙滩上已经有些人了。
  萧陟拿槽牙咬着果子,朝陈兰猗痞气地一笑:“杀人都让他们看见了,亲个嘴儿算什么。”
  陈兰猗觉得“亲嘴儿”这个词让萧陟一说就显得特别流氓,他抿着嘴角低头假装挑果子,又忍不住想笑。
  萧陟从仓库里摸出一小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递给陈兰猗,“你吃这个。”他自己继续吃那些果子,一口一个,嚼两下就咽了。
  陈兰猗接过饼干拆开,先递给萧陟一块儿,然后自己咬了小口,“花生味儿,还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儿干,吃一小口就得喝口水。
  他确实饿坏了,之前因为中毒完全没有胃口,这会儿饿得厉害,一口气吃完一整块儿饼干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了机长就信了?他接受能力这么强?”
  萧陟说:“机长他们早就发现有问题了,他们发现人数不对,知道这里面混进来很多外人。然后机长他们觉得这个岛上肯定有摄像头,有人在幕后监视着我们,想看我们玩儿杀人游戏。机长他们觉得咱们这些外人是来挑起争端、引诱着他们自相残杀的。”
  陈兰猗忍俊不禁:“机长看起来那么严肃的人,脑洞还挺大的。”
  萧陟也笑:“科幻电影看多了。一开始我说的时候,他也是将信将疑的,然后亲眼看见那个人凭空往外拿毒,我凭空掏出把枪,不得不信了。他很勇敢,为了大家的利益,愿意协助我。”
  陈兰猗听萧陟说了,萧陟许诺给机长武器和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机长帮他干扰那个用毒的人、帮他保护陈兰猗。
  那个人用毒容易伤及周围的人,机长作为原住民是萧陟很好的盾牌。
  “如果你之前没有拿到防毒衣,你打算怎么办?”陈兰猗望着萧陟,眼里不自觉带了柔情。
  萧陟揉了他头顶一下,没有为了让他安心而撒谎:“没防毒衣就直接上。他总得睡觉吧,总有累的时候吧,我一定会有机会。”
  陈兰猗看着他深邃幽深的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已经最喜欢这个人、只喜欢这个人,却还是会时不时地发现,今天又比昨天更喜欢了一些。
  “萧先生,陈先生,秦暮醒了!”钱平山半个身子伸出逃生门,朝机翼上的两人喊道。
  萧陟和陈兰猗立刻从机翼上跳下去,顺着滑道回到机舱里,跟着钱平山走到秦暮的座位旁。
  刚清醒的男孩儿还十分虚弱,他的座椅靠背半支起来,他倚靠在上面,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因为一直没吃东西,脸有些白。
  刘甜甜在给他喂水,一边嘟囔了一句:“要是有粥就好了。”
  陈兰猗把压缩饼干递过去:“这个加水可以吗?”
  刘甜甜有些畏惧地看了他和萧陟一眼,犹豫着接了过来,“应该是可以的。”
  秦暮亦察觉到气氛的异样,抬眼看了萧陟和陈兰猗一眼,年轻英俊的脸上平静无波:“谢谢你们。”
  柏世在陈兰猗和萧陟进来时,立即站到刘甜甜身侧,一副随时要保护她的样子。其他乘客亦是如此,惊慌而戒备,尤其是昨晚想趁乱攻击陈兰猗、又被他吓回去的那个男人,坐在原地神经质地颠了会儿腿,然后飞快地起身朝飞机外跑去。
  陈兰猗立即追出去,萧陟紧跟在他身后。
  乘客们都趴在窗边屏息看着外面。此时是白天,这次大家都看见了。
  陈兰猗为了节约子弹直接追上那男人与之肉搏,他比那男人小了足有两个号,却轻而易举拧着那人的胳膊将他揣倒,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把刀子,准确地刺进这个男人的心脏。
  萧陟见这男人不足为惧,便没有插手。机长听见动静,来到逃生门前,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们……”
  陈兰猗仰着头对机长说:“我们会把尸体丢进林子里。”他脚边多了箱矿泉水,“麻烦机长把水分给乘客吧。”
  萧陟在一旁说:“没必要讨好他们。”
  陈兰猗笑着摇了下头:“不是讨好,他们也怪不容易的,肯定都吓坏了。”
  两人抬着尸体往林子里走,机长在飞机上朝他们喊了声:“注意安全,早点儿回来。一会儿暖和了,巨蜥又要出来了。”
  巨蜥喜欢温暖干燥的环境,却又害怕暴晒,所以只有早上太阳稍微强一些和傍晚温度开始回落的时候才出来晒太阳。
  说到巨蜥,萧陟就想起那个有百科全书的男生,把之前的事跟陈兰猗说了一下。
  陈兰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到了这个世界,我相信他会一直善良下去。”
  萧陟明白,这是不准备杀那个男生的意思了,忍不住提醒他:“那个男生……他活不了太久。”
  陈兰猗有些惭愧地看向萧陟:“如果你想动手,我肯定不会拦着你,但是我自己,可能下不去手。” 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下,任何原则和坚持都显得很可笑。
  萧陟安抚他:“那就不管他,反正还有的是。”凭他仓库里的各样武器,总有想冒险的人自己撞过来。
  他们把尸体扔进林子里,陈兰猗低着头踢着脚下的落叶,手指甲扣着旁边树上鼓起来的树皮:“我也觉得我有点儿妇人之仁,不知道还能不能改得了。”
  萧陟不爱听他这么说,握着他手指把他的指甲从树皮上解救出来:“妇人之仁怎么了?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性别歧视不成?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怎么样都行,没什么要改的,怎样都好。”
  陈兰猗抬头看他,终于又有了笑意:“你呀……”
  “嘘——”萧陟做了个口型,陈兰猗警惕地看向周围。
  萧陟甩出去一把短刀,然后从草丛里拎出一只灰色的大老鼠一样的动物,比萧陟的手还要大一些,尖尖的鼻子、小小的眼睛,长得有些丑。
  萧陟娴熟地给老鼠扒皮,陈兰猗蹲在旁边看着,看着他熟练的手法赞叹不已:“你还会这些?”
  萧陟一边干活一边说:“我们那边生活条件比你们差很多,我小时候又不得父汗重视,想吃肉就得自己出去打猎,七八岁那会儿,我连自己的马都没有,都是靠两条腿跑,跟野孩子没什么两样。”
  听萧陟提起他父汗,陈兰猗撇了下嘴,“恕我直言,你父汗忒没眼光。”
  萧陟抬头看他,见他眼中毫无芥蒂,才笑了一下,薄唇一展,露出一点儿洁白的牙齿,复又低头干活。
  陈兰猗盯着他乌黑的发顶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长大以后就特别受欢迎了吧?”
  “什么受欢迎?你是说受拥护吗?还行吧,我十一岁就上战场了,一开始没显出什么,后来身量窜起来,力气大了,才开始被人注意到,真正受拥护也是十七八岁时候的事了。”
  “嗯,不是那个意思,”陈兰猗有些扭捏地揪着地上的草,不太好意思看萧陟,“我是说你那会儿挺受女人的欢迎吧?”
  萧陟抬起头,勾唇看着他,眼里满是戏谑:“你猜呢?”
  陈兰猗瞟他一眼,又去看旁边的树叶,心里其实有点儿不高兴:“听说你们那边民风开放,男孩儿也早熟,特别早就成亲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这种事,然后就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之前跟你说过一次,你还记得吗?”
  陈兰猗疑惑地看着他:“说过什么?”
  “我说我最爱的人和我没来得及结婚,但是他在我心里已经是我妻子了。”
  陈兰猗怔了一下,随即想起来,那时候他刚成为贺子行,记忆还没恢复,听久哥说起他梦里那个前世的爱人,还暗自难过来着,不由脸又红了,嘴硬道:“真的假的?你没结婚,难道连妾都没有吗?你们那边的女人都那么胆大,要是偷偷爬进你帐子,你能忍得住吗……”
  萧陟手上沾了血,张着胳膊抱了陈兰猗一下,“真的,我那么小就上了战场,战场上哪有女人?后来遇见了你,满脑子都是你,就谁都看不见了。”
  陈兰猗使劲儿憋着才没有笑出声,但是眼梢眉角俱是笑意。
  “你问完了?那该我了。听说你们汉人贵族十几岁就有同房丫头,你有没有?”
  陈兰猗脸色一下子涨红:“你怎么这都知道?我没有,”他对着萧陟用戏谑掩饰着计较的视线使劲儿摆手,“真没有,我对那种事不感兴趣。”
  萧陟惊讶地挑眉:“这么说,你天生是弯的?”
  陈兰猗也愣了,不确定地回忆那些久远的事:“是吗?可是我对男人也没兴趣啊。”
  对男人没兴趣?萧陟讪笑了一下,到底还是让自己强行掰弯的,然后就听陈兰猗说:“其实,你那次想偷亲我,我知道。”
  萧陟一怔:“哪次?”他可没少偷亲。
  陈兰猗眼神飘忽了一下,“带你去教坊那次,”他飞快地瞟了萧陟一眼,“你以为我醉了,想偷亲我,我太紧张了,忍不住睁了一下眼,然后你就不动了。”
  哦,那次……两人在皇城见得最后一面那次。
  “我赶紧又闭上眼睛,等了半天你也没再过来,然后就听见你开始猛灌酒。我当时松了口气,又有点儿失落……”他不顾萧陟手上的血污,将他的手紧紧握住,“我后来总是想,要是当时没睁眼就好了,你肯定就亲上了,然后我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萧陟眼眶发烫地看着他,心脏跳动得快把胸膛撑爆了,“你,你那时候,对我……”
  陈兰猗把手指沿着他的指缝插/进去,“应该是,可惜那时候懂得少。”
  萧陟拿手臂紧紧揽住他,在他嘴唇上印下一吻,似要弥补当时的遗憾似的,这一吻按得极为用力:“现在也不晚,”他拿额头抵着陈兰猗的额头,两人气息交缠,“现在也不晚。”
  两人回沙滩的时候手拉着手,萧陟还拎了只剥了皮、去了内脏的血淋淋的东西,立刻又是万众瞩目。
  机长有萧陟提供的打火机和煤油,已经重新燃起火堆,他们在行李里翻出煮锅和调料,萧陟开始煮肉汤。
  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机长和副机长他们过来同他俩说话,说他们的船已经做到一半了,等做好了,就坐船出海去寻找救援。
  萧陟很欣赏他的勇敢,跟他说如果需要帮助就跟他说,他会尽量帮忙。
  熬好了肉汤,味道不错,他们盛了肉汤给秦暮喝,秦暮应该已经听说他们两个的事,但是接过肉汤时毫无怀疑之色,认真地道谢后就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这里不太平,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要多加小心。”陈兰猗忍不住提醒他。
  秦暮咽下嘴里的汤,平静地看着两人:“你们是好人,我看得出来。”
  萧陟和陈兰猗不由一笑,真是个自信的男孩子。


第82章 分道扬镳
  头等舱里的人基本都快走光了; 只剩不方便挪动的秦暮和一直照顾他的钱平山夫妇,Mack医生中途想过来探望秦暮,看见萧陟和陈兰猗在,忙又退了出去。
  萧陟跟陈兰猗把不多的肉和汤又分给钱平山两口子一些,那两人颇为惶恐地接过来; 看秦暮和萧陟他们吃着都没事,才放心地吃起来。
  钱欣已经到了怀孕后期; 肚里的孩子似乎饭量不小,让准妈妈来到岛上以后就一直觉得饿; 这时吃起肉来也是狼吞虎咽; 把骨髓吸出“嗦嗦”的声音; 从前冷美人的气质荡然无存。
  陈兰猗看她三两口把自己碗里和钱平山碗里的肉都吃完了; 看看自己碗里被萧陟极偏心地舀进去的几块后腿肉; 顿生罪恶感; 问钱欣:“你要是没吃饱就把这几块儿也夹过去吧。”
  钱欣看着他碗里的肉,明显吞咽了一下; 却还是谨慎地摇了头,钱平山也与从前阴郁的模样迥然不同,一脸憨厚地朝陈兰猗感激地笑笑,却没敢接过来。
  陈兰猗无奈地把碗又端回自己面前。
  萧陟轻哼了一声:“我也没吃饱。”陈兰猗哭笑不得地从自己碗里夹了块肉给他。
  萧陟直接张嘴咬过来; 又凑到陈兰猗耳边说:“一会儿给你摸鱼去; 你不是爱吃鱼嘛。”
  与钱欣相比,秦暮的吃相堪称优雅。
  陈兰猗也注意到了,这孩子似乎从来就不会因为什么事而慌乱; 此时刚从昏睡中苏醒,体力只恢复了一点儿,就坚持坐直了身子吃饭,把餐盒放在餐桌上,因为没有勺子而犹豫了一下,才端起餐盒喝汤。
  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肯定早饿坏了,都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饭量顶两个成年男人,要是一般孩子这会儿估计连骨头都嚼了,但是秦暮捧着餐盒喝汤时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姿态,纤长的黑睫毛微垂着,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安静。
  秦暮喝完了汤才开始吃肉,拿刀叉细致地分解着骨头上的肉,把小块儿的肉送到嘴边时,淡色的薄唇才会张启,然后动作幅度极小地咀嚼,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弄脏手和嘴。
  这种优雅矜持的仪态、英俊雅致的外貌,还有之前自然流露出的礼貌、流利无口音的英语,都让人觉得他是在家教甚好的富裕家庭长大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此时身处飞机,陈兰猗又想到了头等舱——如果秦暮要冒充乘客,大概要说自己是头等舱的乘客才会可信。
  之前听到那个Jorgen说,是秦暮引着他在空姐面前露陷的,当时他就猜想,会不会是秦暮先在空姐面前露陷,然后才借Jorgen的手杀死那个空姐呢?
  会吗?这个有着接近成年人身量、敢一人面对巨蜥的十三岁男孩?会有那么深沉的心机吗?
  Mack医生去而复返,萧陟和陈兰猗转头看过去,一对上他们的视线,Mack医生的脸部肌肉顿时紧绷。
  萧陟莞尔:“Mack医生,机长把关于宿主的事都向你们解释过了吧,只要你是真正的乘客,我们就不能伤害你。更何况你还帮助过我们。”
  Mack医生脸色略放松了一些:“这些事情实在是太离谱了……你们,真的令我们很不安。”
  这时机长也过来了,歉意地看着萧陟他们:“乘客们都很恐慌,想请你们离开。”
  萧陟挑眉,机长十分为难,但他要尊重多数乘客的意见:“你们比一般乘客有更好的生存能力,所以……大家希望你们能离开飞机。”
  “没问题。”
  机长和Mack医生惊讶不已,萧陟又重复一遍:“没问题。”毕竟在普通人眼里他们就是来路不明的杀人犯,害怕和排斥都是再正常不过。
  机长松了口气,却依然心存愧疚:“我知道你们不会伤害普通人,我们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很抱歉。其他人这会儿都聚在经济舱,我们正在让大家报出座位号,并互相指认邻座,大约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请你们在这里耐心等待,如果找出其他宿主,我会告诉你们结果。”
  萧陟正要表示感谢,余光透过窗外看到外面那些巨蜥又出来了。
  这些冷血的爬行动物在树林里僵了一夜,需要在太阳底下给身体回个暖才能去捕猎。
  巨蜥们又四散分开,然后趴着一动不动,也有几只来到飞机旁,其中一只对飞机的逃生滑道产生兴趣,抬起利爪挠了一把,滑道立刻破了个大洞,喷着气在空中甩动几下然后彻底泻了气,像条空布袋一样搭在地上。
  这巨蜥似乎玩儿上瘾,朝旁边另一个滑道爬去。
  这架大型客机一共有8条逃生滑道,迫降时就坏了三条,经过昨天一天的频繁使用,被一些乘客的鞋子又扎破两条,如今只剩两条能用。
  萧陟和陈兰猗最先反应过来,机长紧随其后,三人都有武器,萧陟和陈兰猗也不用掩饰本领,轻易便射中巨蜥的眼睛,然后萧陟故技重施,跳下飞机用长刀将巨蜥开膛破肚。
  他收起刀再抬头时,陈兰猗脚边多了个尸体,有人刚刚想趁乱偷袭,被陈兰猗一击毙命,机长在一旁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萧陟朝陈兰猗比了个“1”,再杀一个,兰猗也完成任务了。
  经济舱里的甄别还在严密地进行着,大家都情绪紧张,生怕自己记错、生怕有人撒谎看不出来。所有乘客都在机组人员的监督下先是拿纸笔写下记忆中的信息,然后再一个个发言,其他人随时进行否定或者补充。
  如此进行了两个小时,只甄别出三十多名乘客,一个被确认是宿主的年轻男子在自己暴露时,毫不迟疑地起身从逃生门直接跳出,头也不回地朝林子里奔去,留下一众乘客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一骑绝尘的背影。
  机舱里极为闷热,大家又过于紧张,有人中暑昏倒,有人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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