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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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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陟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下鼻子,说:“还好吧。”
  扎西还是那样一脸敬佩地看着他,“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还有你不会的事吗?”
  萧陟以拳抵唇咳了一声:“再夸我可忍不住了啊。”
  扎西一愣,立刻明白他那个“忍不住”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红:“你才不会,这会儿做那种事会晕过去的。”
  萧陟一噎,想起自己曾经的光荣业绩,停了嘴炮。不过他倒是想起个别的事,让扎西拿出海拔表看了一眼,5300米,比双湖又高了三百多米,可是他们两人的缺氧却没有加重,比刚才那些葡萄牙人也强多了。
  “宝贝儿,咱们马上就要适应这片土地了。”萧陟有些惊喜地说。
  扎西也很开心,“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在羌塘做一次呢!”
  “嗯……”萧陟闷笑出声,怪他,把一朵纯洁的雪莲花给教坏了。
  他们把车开到葡萄牙人的车旁,在车里搜刮了一番,拿走不少好东西,其中最好用的是一个GPS,可以通过卫星随时查看轨迹。
  用GPS再结合纸质的地图,他们重新优化了一下路线,可以不去古格遗址绕路,直接往宝藏所在地去了。


第177章 生日看见祥瑞
  有了葡萄牙人的GPS; 他们接下来的路途十分顺利,唯一的一次坎坷是被冰锥扎了车胎,萧陟从车上搬出专业工具,没一会儿就换好了备胎。
  两人开着车继续前行,温度越来越低; 即使是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温度也在零下。这样的低温并不是因为海拔又升高了; 而是因为他们离一处大型冰川越来越近。
  虽说很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地面冻得很结实; 不用担心陷车; 坑洼处有积水冻成的冰; 使地面十分平整; 他们的车速比刚离开双湖那两天快多了。
  只是到了夜间就有些难熬; 一旦没了阳光,会迅速降到零下二三十度; 车里根本没法待,他们每晚都要在车外搭起能抵御严寒的四季帐篷,帐篷里也彻夜点着暖炉。
  每天睡前,萧陟都会烧很多热水; 然后灌好几个热水袋塞进自己和扎西的睡袋里; 可即使这样,第二天五六点的时候还是会被冻醒。
  这天早上,扎西比萧陟醒得早; 他一醒来就觉得手脚发凉,一刻都不想在睡袋里,三下五除二地从睡袋里钻出来,轻手轻脚地爬到萧陟身上。
  他们睡觉时连冲锋衣都不敢脱,扎西隔着衣服和睡袋轻轻抱住萧陟,在他的睫毛、鼻尖和嘴唇上连亲好几下,直亲到萧陟再也忍不住,两边的嘴角都翘了起来,眼角也挤出笑纹。
  “你早就醒了是不是?”扎西用手指点了下萧陟的鼻尖。
  萧陟终于睁开眼睛,里面饱含笑意,他确实早在扎西往睡袋外钻的时候就醒了,故意不睁眼,就等着扎西的清晨唤醒服务。
  “渴吗?饿吗?”萧陟问,胳膊从睡袋里伸出来将人整个搂住。
  扎西摇头,把自己的重量完全都放到了萧陟身上,脸贴着萧陟的胸口,有些懒洋洋地说:“不想动,再待会儿吧。”
  他在这个世界很少这样赖床,让萧陟一下子想起前几个世界的那个小懒猫,不由笑了一下,像哄小孩睡觉那样在他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扎西被他拍舒坦了,脸往上蹭了蹭,冰凉的脸蛋挨上萧陟脖颈处热乎乎的皮肤,顿时惬意地哼了一声。
  萧陟有些难为情,虽说在这干燥高寒的地区,身上不容易脏,可他毕竟不是扎西那种不爱出汗的体质,进羌塘这么多天他一次都没洗过澡,他自己都觉得脏。
  扎西白净的脸蛋贴着自己的脏脖子,萧陟十分嫌弃自己,不自在地动了动,想和他分开些,又被扎西追上来,再次贴了上去,嘴里嘟囔着:“别跑,亲亲。”还毫不介意地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萧陟低笑着扭了下脖子:“脏。”
  扎西也笑起来,把他搂得更紧,“不脏,好闻,没有那些肥皂的香味了,都是你的味道。”
  都是他的味道?汗味儿吧?萧陟笑得胸膛直颤,撩开扎西垂在颊边的头发,低头看问:“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啊?”
  扎西抬起头回视着他,似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今天是我生日。”
  萧陟的心脏兀地热了一下,莫名就升起了一腔柔情。
  扎西看着萧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他们藏族人一般都不过生日的,他也就是对着萧陟,突然有了这种小心思。
  扎西咬了下嘴唇,继续说道:“我记得你们内地过生日的时候会有礼物……”他看向萧陟的眼神里满含期待,却又极力抑制着,生怕这里条件太差会让萧陟为难。
  他见萧陟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忙又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是想要礼物的意思。”
  萧陟看着他乌亮的双眼,只觉得就算扎西想要星星月亮,他都得想办法从系统商城里搞一个出来。
  “想要什么礼物?”
  扎西眼睛一亮,小声道:“生日蛋糕。”
  萧陟十分意外,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想要生日蛋糕?”
  扎西按捺着喜悦答道:“我不是在内地生活过几年嘛,见过别人吃,看起来似乎很好吃。”
  萧陟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试探地问道:“你在内地过生日的时候,你生父……”
  扎西微微垂了眼帘,“我没有过过生日,他有别的老婆和孩子。”
  难怪那个小扎西会一个人从内地跑回西藏……萧陟心里一痛,虽然这是以前的扎西受的苦,却依然忍不住心疼。
  他搂着扎西的腰把他往上抱了抱,两人脸挨到一起,他认真地吻着扎西的脸颊,轻声说:“我给你做蛋糕。”
  他手头没有面粉没有鸡蛋,也不好凭空变个蛋糕出来,萧陟直接就地取材,把奶油味的压缩饼干在包装袋里碾碎,和融化的酥油与沏好的奶粉混成糊糊,在碗底压平,帐篷里这么冷,酥油很快重新凝结,将这个半圆的东西倒扣过来,蛋糕胚就做好了。
  因为底部和碗分离的时候有一部分粘在了碗底,好好的一个半圆变得参差不齐。萧陟盯着看了两秒,决定克服一下强迫症,凑合凑合吧,毕竟时间和食材都很珍贵。
  等酥油冷却的时候,萧陟用小锅把葡萄牙人的巧克力融化,然后倒到蛋糕胚上。热乎乎的巧克力几乎是立刻凝结,本来预想的光滑的巧克力表面呈了一层有薄有厚还很不整齐的巧克力层。
  萧陟对这个丑陋的蛋糕很不满意,又开了个黄桃罐头,用藏刀把黄桃雕成一颗心的形状,裹满巧克力,轻轻放到这个丑丑的蛋糕上……
  嗯……还是很不满意……
  “真好看!”扎西在旁边惊喜地低呼,满眼希冀地看着萧陟,眼里几乎要冒出闪亮的小星星:“我可以吃了吗?”
  萧陟笑着点头,拉着扎西的一只手,柔声道:“扎西,生日快乐,扎西德勒。”刚刚因为蛋糕不太成功而产生的那点儿不满意,在看见扎西惊喜的笑容后就全散了。
  萧陟用藏刀将小蛋糕分成四块,一人先拿了一块尝了尝。这蛋糕看着丑,幸好味道还不错,扎西看起来是真喜欢,三两下吃完第一块,又在他的怂恿下把剩下的两块全吃了。
  吃完最后一块,扎西甚至还舔了舔手心的饼干渣,然后就后悔了,对萧陟说:“你应该拦着我的,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才吃了那么一点。”
  萧陟用拇指抹走他嘴角的饼干渣,放到自己唇边吮走,笑着说:“我看见你喜欢吃,比我自己吃都高兴。”
  扎西能看出他说的是真心话,心里特别甜蜜,又问:“你们那里卖的蛋糕有你做的这个好吃吗?”
  萧陟忍俊不禁,“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等咱们回了家,我给你做真正好吃的蛋糕,好不好?”
  扎西用力点头,情绪十分高涨,今天从萧陟答应给他做蛋糕起,他就一直十分开心。
  两人在帐篷里又吃了些干肉和糌粑,把帐篷里的睡袋收好。太阳已经升高了,目测外面应该已经暖和起来,两人才掀开帐篷。
  “萧陟!”扎西正要往帐篷外爬,突然看见了什么,惊喜地低呼。萧陟忙凑过去看向外面,瞬间也惊呆了。
  不远处的山岗上立着一头魁梧的野牦牛,却不是常见的黑色,而是一身鲜亮的金毛,带有几分雄狮的威严。而它的角和蹄子却是白色的,充满圣洁的神秘感。
  “金色神兽,我以为那是传说。”扎西喃喃道,已经完全被这只金色牦牛迷住了。
  萧陟也十分惊异,他在系统商城里买来的那些书里也读到过金色牦牛,据说现存不过几百头,只生活在5000米以上的羌塘,没想到竟然真得一见。
  那金色牦牛似发现了他们,看了两眼,扭头走了。扎西激动地险些要去追,被萧陟匆忙地拉住。
  刘景文的笔记里写了,羌塘最可怕的三种动物——成群的狼,带崽的熊,落单的野牦牛。野牦牛不会轻易进攻,除非受惊,落单的野牦牛警惕心最强、也最容易被吓到,一旦受惊冲过来,那战斗力可不一般。
  萧陟抱着扎西的腰,生怕他一个冲动就蹿出去,劝道:“让它去吧,它有它的去处,咱们也有咱们的目的地。”
  扎西刚才只是头脑一热,被萧陟一拽也就放弃了追牛,回身拉住萧陟的手,激动得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你知道吗?这是高原上的神兽,是山神嫁女儿时最贵重的陪嫁。高原上一直有这样的传说,谁能看见金色的野牦牛,谁就能得到好运,会一生幸福平安!”
  萧陟听他说的时候一直点头,笑着说:“这传说肯定是真的,你生日这天看到了金色野牦牛,肯定更灵验,我们扎西名字起得真好,果然就是有福气。”
  扎西本来激动得脸都泛红了,被他这么一逗反而冷静了几分,为自己刚才的兴奋分外赧然,“不止是我,你也看见了,你也会一生好运的。”
  萧陟抱住他亲了又亲,“你就是我的好运。”
  两人亲热一番后又重新上路了,见到金色牦牛的好兆头让两人一路心情舒畅,没行多远,又遇到了一群黑色野牦牛。
  因为这些野牦牛是成群的,不会出现单只受惊而主动进攻的现象,所以两人一开始都没当回事。直到牛群发现了他们的车,纷纷逃窜,有两头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竟然弓着腰、撅着犄角朝他们冲了过来。
  这会儿是萧陟在开车,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的车贸然出现惊到了牛群,忙刹车然后往后倒,以表示自己没有进攻性。结果那两头牛穷追不舍,竟像是故意和他们过意不去似的。
  野牦牛比家养牦牛大很多,真发起怒来能把一辆小皮卡顶翻,之前的葡萄牙人们聊天也说到,他们的一辆吉普就被野牦牛给顶废了。萧陟不敢大意,直接掉头绕了个远,一直开了好几公里才将这头野牦牛甩开了。
  “什么情况这是?怎么进攻性这么强?”他萧陟被两头牛追得四窜逃命,还真是头一回。
  扎西也想不明白,“刚才那两头还不是进攻性最强的头牛,看起来,像是母牛……”
  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会儿,萧陟突然想起从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些故事,豁然有了猜测:“会不会是有开着吉普的人杀了它们的幼崽?”
  扎西恍然大悟,随即沉默下来,半晌他才说道:“我们藏民不杀幼崽的。”就算是以牛羊为生的牧区藏民,也只在冬宰节宰杀那些年老和生病的牛羊,不会有人杀幼崽。尤其在这无人的大羌塘,人们都默认这里是动物的底盘,人只是过客,轻易不会杀生。
  就连萧陟,在碰到狼和野牦牛的时候都没有用枪,没有威胁到生命的时候,只选择威慑或者逃离。这并不是他没有能力或者勇气,而是他尊重这里的生命,尊重羌塘真正的主人。
  在无人区猎杀动物的非藏族人,那只能是——“盗猎者。”两人异口同声道。
  像是要验证他们这个设想似的,他们第二天就在一片空地上看到一个被劈下来的野牦牛头,看大小还是头小牛,旁边是已经干燥的皮子和大骨头。只被取了肉,看来是那些盗猎者食物不够了。
  这周围还散落了一个空汽油桶、一个坏掉的煤油炉和一个瘪了的轮胎,这些东西都显示出这些盗猎者过得不太好。
  萧陟将车停靠在一旁,两人下了车,扎西为这只小牛念了超度的经文。
  萧陟在轮胎旁刨开一大片雪,露出雪下面被冻实的土地,一条车辙印清晰可见。
  感谢这里的低温和大雪,没让这些痕迹被大风吹走。萧陟顺着车辙印指向远方:“他们往这个方向去了,正好是地图上指的方向。”
  扎西定定看着那远处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默念了一声仁波切。
  他们一开始走一会儿就要下来清理一下雪迹,确认一下那些盗猎者的车辙印还在。后来发现这车辙印就是按照地图上的方向走的,就不再继续耽搁,沿着地图指的方向继续前行。
  第三天的时候,他们看到一辆停在湖边的越野车,和他们一样,也是牧马人,车轮深陷在泥里,歪斜地厉害,车里也没有人,显然已经弃车。
  萧陟和扎西下车走过去,却同时发现不对,车里没有人,但是车另一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在两人的瞪视下,车前盖那里先是冒出了一对棕色的毛茸茸的小耳朵,然后是另一对更大一些的耳朵。
  萧陟头发都要竖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竟然这么近距离地碰上了带幼崽的母棕熊!
  棕熊的战斗力极强悍,带幼崽的母棕熊更堪称是陆地上最凶猛的动物之一。他们两厢里离得这么近,母棕熊显然已经受惊,护崽心切的母棕熊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进攻。
  萧陟将扎西护在身后,将藏刀缓慢地抽出来,一边同系统申请调用手/榴/弹。系统又在那里叽歪,因为扎西还在旁边,他现在不能随便往外拿商品。
  扎西也紧紧握着刀,死死盯着那棕熊,和萧陟一起一步一步慢慢地后退。
  母熊也十分焦虑,它背后是湖,前面是车,如果它要挪地,必然会与萧陟他们打个照面,如此一来,两边打起来的可能性几乎为半分之百。
  萧陟额上开始冒汗,在脑海里拼命催促系统处理他的申请。这时那母熊慢慢地从车后现身,它先探出头谨慎地观察萧陟和扎西。两边一熊两人对视着,互相估摸对方的战斗力和进攻性,简直像是一场心理博弈。
  在这个过程中,萧陟一直带着扎西慢慢地后撤。
  那母熊紧盯着他们,又往前走了两步,他停下来,看着萧陟和扎西慢慢退出去十几米远,然后回头看眼身后的熊崽,突然朝一侧发足狂奔,小熊崽紧随其后。这两个奔跑起来倒有几分憨态的棕色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不远处的山包后。
  萧陟和扎西都狠狠松了口气,难以相信竟然这样轻易地逃过了一劫。
  萧陟咧嘴一笑:“扎西,金色牦牛的好运已经显现出来了。”


第178章 再见仁波切
  待狗熊跑远; 萧陟和扎西来到偷猎者的吉普前,看到车前散落一地的行李,其中有一包糖果,被刚才的狗熊刨得乱七八糟,糖纸掉了一地。
  萧陟失笑:“早听说狗熊喜欢吃甜的; 看来是真的呀。”
  他翻检了一下车前和车里剩下的行李,发现这里面不乏一些珍贵的生活必需品; 让他认为那些偷猎者离开得极为仓促,并且没想到自己会一直回不来。
  他将这个猜测说给扎西听; 扎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觉得是仁波切故意引他们到了这里; 又故意显露踪影引他们离开了汽车?”
  萧陟点头。
  这些偷猎者被引着主动放弃了汽车; 什么地方需要用两条腿才能走呢?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早已冰封的蔚蓝的湖面。
  这片湖十分巨大; 大致是一个椭圆的形状; 左右看都看不到边,只能隐约看到湖对面的山石。
  冰面与湖岸相接的地方参差不齐; 带着烈风吹出来的撕裂的痕迹。湖中心则十分平静,厚重的冰面如一面平整的蓝镜子,在阳光下反射出深深浅浅的幽蓝。
  萧陟和扎西走在冰上,一开始还有几分忐忑; 走得小心翼翼; 随后他们发现这冰面厚实得很,走在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才放了心。
  冰面有些滑; 他们走得不算快,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湖中央,除了中途看到过一条宽大的冰缝,再没看到什么异常。
  “还继续走吗?”扎西问。
  萧陟点点头,“走到对岸看看吧。”他很清楚,扎西虽然没说,但内心十分期盼能找到边玛喇嘛。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扎西突然声音发紧地喊了一声:“萧陟!”竟像是吓了一跳似的。
  萧陟立刻停下来,顺着他的异样的目光低头看去,调整视线适应了冰下较暗的光线,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不由也是一惊……他们脚下的冰里面竟然冰封着一个完整的人,面部只有些许泡水后的浮肿,是汉人长相,半睁着眼睛,乍一看去好像活的一样,难怪会吓扎西一跳。
  萧陟隔着手套紧紧抓住扎西的手,“别怕,死的。”
  扎西点点头,突然拉着他快步往前走。两人弯着腰在冰上找着,接连又发现了三个被封在冰里的尸体,两个汉人一个藏族人,其中一人身上的皮袄和湖边那辆吉普里的的一件皮袄同款,让他们更确认这四人就是那个偷猎团伙。
  “仁波切……”扎西低声喃喃,轻轻跪下去,俯身抚摸着一处冰面,萧陟忙跑过去,赫然看到边玛喇嘛紧闭着双眼,以一个平静的姿势静静躺在寒冰中。
  边玛喇嘛本身清瘦,在水里略微浮肿后也不显狰狞,透过那层厚厚的冰,他们可以看见他身上那破烂不堪的深红外袍和那双几乎被磨烂的皮靴。仅是这两样,就足以令他们想象边玛喇嘛靠一己之力走到这里的艰辛。
  扎西跪在边玛喇嘛旁边静静地哭泣,萧陟陪着他,轻轻环着他的肩膀,低声说:“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别忍着。”
  扎西抹着眼泪摇头,哽咽道:“我不能哭 。如果仁波切的灵魂还没走远,他听到我的哭声会对尘世心生眷恋,不能安心去转生。”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给边玛喇嘛念度亡经,念过几遍后,他眼中虽然依然悲伤,但已经没有了眼泪。
  萧陟想起扎西说的,他们西藏的人民都不过生日,因为生并不是开始。同样的,死也不值得难过,因为它并不是结束。
  扎西念完经后站起身,萧陟对着边玛喇嘛鞠了三个躬,然后和扎西一起回到他们停在岸边的车里。
  他见扎西的情绪已经平稳,以为他真的释然了,然而当它们扎完帐篷,萧陟正在生火做饭,坐在一旁的扎西突然身子一歪,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萧陟脑子里轰地一响,将扎西拖进帐篷,把他的帽子、围巾、口罩都摘了,这才发现扎西不知什么时候发烧了,藏在口罩下的脸蛋烧得通红,眼里也带着红血丝。
  他扎帐篷的时候就发现扎西眼睛很红了,但以为是哭红的,没有太在意,此时不由万分自责,同时胆战心惊地直接从系统商城买来高效的退烧药给扎西喂了进去。
  在高原上发烧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即使是当地土生土长的藏民,都有可能因为发烧时身体的耗氧量骤增而出现致命的高反。
  萧陟十分紧张,除了发烧,他还怕扎西是感冒了,在这种高度,感冒很容易变成肺水肿,那可就麻烦了。
  幸好他还有上一个世界保留下来的医学知识,给扎西做了个笼统的检查,发现他并没有嗓子红肿之类,也没有其他可能导致发烧的炎症,把衣服都扒开仔细检查一遍,也没有伤口,才略微放了些心。
  扎西的这场发烧显得十分诡异,像是单纯因伤心所致。萧陟一直守在旁边,时不时给昏睡的扎西喂些水、测一□□温。
  系统商城里的退烧药理应十分强效,扎西的高烧却一直退不下去,萧陟只得给扎西做物理降温。
  帐篷里的温度不算高,打湿的凉毛巾放到扎西滚烫的额头上,让他在昏睡中都难受地皱起眉头,怕冷似的蜷缩成一团。
  萧陟心疼得要命,咬牙继续给扎西冷敷,突然听见扎西委屈地嘟囔了一句:“萧九,我冷。”
  萧陟浑身一震,湿毛巾直接掉到地上。
  他忙俯身在扎西耳边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回答他的却只有呼吸声。
  他可以肯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扎西声音虽小,却口齿清晰。萧九……他是梦到前世了吗?
  在上一个世界里,他是于挑战身体极限的冥想中看到了前面几个世界,那扎西呢?西藏早有人能在圣湖上看到前世的传说,这个无名的湖泊虽不是后世流传的那些圣湖,但会不会也有类似神奇的作用?
  萧陟如此胡思乱想着守了扎西一夜,又听他喊了几次梦话,有时喊“萧九”,有时喊“久哥”,有时喊“哥哥”,当然更多的时候都是喊“萧陟”,让他更加肯定扎西是梦到之前的事了,欣喜之余也不由期盼着,盼着他醒来后还能记得一些。
  扎西每次喊他,他都会立即应下,他每次应声,扎西看上去都会踏实许多,高烧带来的难受似乎也因为他的陪伴而减轻了,但是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
  如此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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