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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只病娇对我求而不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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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离开你的。”陆清匪心里一紧,对着他郑重地说道。他绝对不会再让身边的这个人受伤。
  可是从医院离开之后,陆清匪却开始夜间失眠。他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一片燃烧着的火海。
  傅意舸站在里面对着他笑,浑身都是燃烧着的火焰。他的脸一会俊朗,一会又变成可怖的模样,一只眼睛是漆黑的洞,里面什么也没有。陆清匪拼命地喊他的名字,往里面跑,可是不论他怎么样,他始终都没有办法跨过那一道挡在他前面的横木。
  他在睡梦中惊叫出声来,睡在身边的傅意舸转身打开灯,关切地询问他。
  “我做了一个噩梦。”陆清匪抓紧了他的胳膊,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身后出了一层冷汗。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我梦见你没从那里面出来,我好怕。”
  “没事,都过去了。”傅意舸抚摸着他的后颈,就像是摸着一只受惊的小鹿。“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身边吗?”
  周围的布置是陌生的,这是他们新的家。陆清匪对此没有任何熟悉感,也没有毛茸茸暖呼呼的猫咪,哆哆没有从火场中出来,合着傅意舸的那一堆画作一起变成了一副小小的焦黑骨架。
  这里唯一能带给他熟悉感的,只有傅意舸。
  可是他不敢去看傅意舸,他害怕看见他那只看不见的眼睛。那时刻提醒着他那场永不散去的噩梦。
  傅意舸见他还是睁着眼睛,便安慰道:“你要是睡不着,便吃点药吧。别怕。”
  他下床倒水拿药,尝了一口确定水的温度刚刚好才递到陆清匪的手边。还有就是两颗白色的小药片。
  “这是什么药?”
  “安眠药,我之前吃过,很管用的。”傅意舸的声音很温柔。
  陆清匪没有怀疑地吃了,吃了药之后果然一夜好眠,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又过了几天,江声来看他。他特地提前询问了确定傅意舸不在才来的。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小景,我觉得那起火灾的发生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已经发生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陆清匪并不想多谈论这件事,可是江声却明显是有备而来。
  他拿出了几张照片,这是之前陆清匪所住的房子的内部照片。
  “按照起火的预期时间来分析,火焰蔓延的时间不应当这么迅速。并且特别在这一段区域内。”他圈出了一片区域来,那正是通往外面的走廊。“按照叙述来看,火势尤其大,这是不正常的。”
  “我怀疑这不是一场偶尔的失火,而是一场人为的纵火。”
  陆清匪眼眸一缩,有些不敢置信。按照江声的说法,火是从里面燃烧起来的,可是当时在家里的人只有他和傅意舸两个人,除非又别的什么人半夜闯入,并且完全没有触发警报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那么作出这样蓄意放火的人还会有谁呢?
  江声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彼此沉默了一会。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差一点就死掉了。甚至瞎掉了一只眼睛!”陆清匪哑着嗓子说,“他是疯子吗?会拿自己的性命当成儿戏?”
  “也许他原本就是个疯子。你有没有看过傅意舸之前的资料?或者听他说过自己之前的事情。”
  陆清匪一哽,“他从来都不和我说这些。我也不想去查。”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了孤儿院,但是在里面生活得并不好。在他稍稍长大之后,孤儿院发生了一起大火,对的,就像是你经历过的这场大火一样。因为某些原因,几乎全部的管理人员和护工都没有从火场中逃出来。但是所有的孩子都没有没事,后来他被送到了另一家孤儿院,而后像正常人一样上学,毕业,并且发觉了自己的才能,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画家。”
  江声的声音有些冷。
  “那时候他才多大?11岁,还是12岁?”
  陆清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请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他觉得江声已经对傅意舸有了很大的主观判读,几乎是没有办法扭转的歧见。
  “我会相信他的,最起码在他为了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之后,我不想怀疑他。”
  他转身打开门,送客的含义毫不掩藏。
  “我会继续查下去的。”江声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而后离开了。
  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么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怎么会准许好友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
  江声狠狠地握紧了拳,他一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的。
  好友今天来过的事情,陆清匪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傅意舸。
  “我可以相信你的,是么?”他仰着头望着他,一只手和他的亲密地十指交叉。
  “我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你相信,但是我却相信你,就如同相信我自己一样。你的生命,在我之上。“傅意舸将两人的手抬了起来吻了吻他的手指。
  “你真好。”陆清匪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今晚还要吃药吗?”傅意舸转而问道。
  床头灯透出淡淡的晕黄,窗帘也是温暖的米色。那个白色的小瓶子就放在床头柜上,上面贴着安定药的标签。
  “要的。”陆清匪犹豫了一下说道。
  傅意舸笑了笑,便下床去给他倒水。灯光下,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布满了伤疤,有些是刀疤,有些是因为火烧后留下的痕迹,好像一株从深渊里伸出的恶毒藤蔓,一定要纠缠住什么东西才能称心如愿。


第24章 手指馀花满寺庭(二十四)
  【系统:病娇值已经95点了哟~宿主加油~】
  【陆清匪:好的,我在完成任务之后能带点东西离开当作纪念吗?】
  【系统:不能哦~为了保证各个位面的物态平衡性,这样的行为早在第一次拟定版的穿越法里就被禁止了~】
  【陆清匪:即使是没有技术超前的东西也不行。】
  【系统:不行哦~】
  【陆清匪:我是真的很喜欢傅意舸……的手,可惜了。】
  系统机智地保持了沉默,没有问他到底是想带走什么。
  黄昏的光蒙蒙地从外面升起来,好像整一大个的手术灯,将熄未熄地在天上悬着。
  陆清匪午睡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痛,他吃了一点止痛药,但是没有用处。傅意舸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但是还是觉得不够亮。又把电视打开,调到最大声,赤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端了一大杯冰水对着电视喝。
  灯亮得刺眼,电视里面的节目傻透了,他还是觉得心慌。已经八点了,傅意舸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跑去卧室拿手机,翻箱倒柜找了好半天才发现手机就在沙发上。傅意舸七点的时候给他发了短信说自己可能会晚点回去,但是他之前没有看到,陆清匪很快地回了一条消息过去,让他好好工作。他放下手机,又拿起来,想要给傅意舸多发几条信息,却又害怕他觉得自己烦,却又不舍得把手机放下,时不时就拿起来看一眼,看傅意舸有没有回他消息。好像多动症一样不停地走来走去,却什么事情也不想做。
  没有吃晚饭,他把装着冰水的杯子摔碎了,冰块和玻璃碴散了满地。他跳起来去打扫,把地板弄干净之后发现脚底沁出了淡淡的血,显然是踩到了玻璃片。
  陆清匪没觉得痛,已经八点了,他还没有回来。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傅意舸还没回他消息,他的心一突一突地跳,早早地上了床,睁大着眼睛凝视着天花板。
  以往在这样深沉的黑夜里都是傅意舸陪在他身边,他可以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温暖的胸口以此来躲避外界的黑暗。但是傅意舸不在,他便在着无端的黑暗里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陆清匪又下床检查了一遍电源的开关,将所有的电源线都拔了下来。自从发生火灾之后,他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已经九点了,傅意舸还没有回来。
  他下床去倒水想吃药,但是那瓶以往就放在桌边的小药瓶已经空了。他觉得自己的手开始发抖,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地去找,但是哪里都没有,哪里都找不到。
  十点的时候,傅意舸终于回来了,他和陆清匪道歉说自己忽然出了一点事,所以没有及时地看到消息。陆清匪没有去听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感觉到那熟悉的温度,今天恐慌了一晚的心才放了下来,也逐渐感觉到了一丝睡意。
  “你吃药了吗?”傅意舸问。
  陆清匪摇了摇头。
  “之前的药吃完了,我今天又特地去药店拿了一瓶。你醒一醒,吃了药再睡吧。”
  傅意舸轻柔地吻了一下他的发顶,缓声说道。陆清匪顺从地吃了药。
  他最近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即使只是一点小事情往往也会对着傅意舸发脾气。并且一旦傅意舸不在他的身边,他的心里就开始发慌。还怕黑怕得厉害。
  他每天夜里吃的药更多了,但是没有效果。褚母关切地要他去找个心理医生做一下咨询,或者是要他出去玩两天,好好放松一下心情。这原本是个好主意,但是陆清匪一想到他一旦出门去,就不能和傅意舸呆在一起,就下意识地不情愿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去上班了,并且对于出门这件事情十分抗拒,只有傅意舸陪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好一点。
  即使傅意舸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应该这样依赖药物。这天晚上的时候就没有吃药,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半夜的时候却被一种焦灼热从睡梦中惊醒,难受地喊着傅意舸的名字。
  朦胧间,他看见傅意舸从瓶子里倒出了三颗小药片放在手心。陆清匪好像一只饿急了的兽,迫不及待地扑过去一口吞掉。他温热的舌尖软软地划过傅意舸的手心,有些痒。
  傅意舸笑了起来,那只蒙上了白翳般没有焦距的眼珠冷冷地凝视着他的爱人。
  “不要急。”他自己吃下了一颗药,吻上了他的唇,感受着他柔软的舌迫不及待地在他的口齿间争夺那颗小小的药片,温柔甜腻。可是转而他却将那颗药片咽了下去。
  青年的舌在他的口中逡巡几个来回都毫无所获。陆清匪不满地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用手去推他。
  “就不给你吃。”
  傅意舸笑了起来,他用手去揽陆清匪的腰,却被青年推开。可是过了一会,身侧的人却又主动地靠了过来,有些冰凉的躯体偎在他身边,被他暖成和自己相同的温度。
  江声再有消息的时候,是三月底了。他给陆清匪发了一条短信约他出去聊聊,并且特地说明是只要他单独一人。
  我已经找到了想要的证据,尽管我知道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是这的确是事实,他在那条短信中这样说道。
  这让陆清匪有些淡淡的不安,他不想去,也觉得之前江声的推测都是些无稽之谈。可是他却无法阻止自己想要知道的欲望。可是等到约定那天的早上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江声出事了。他因为中毒被送进了医院。陆清匪去看他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只有力气微微睁开眼睛。
  傅意舸站在陆清匪的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小心安慰着他。
  “患者是尼古丁中毒,这样的情况及其严重。仅仅是烟草中的尼古丁很难达到这种程度。他刚刚被送来的时候简直都要以为救不回来了。”一旁的护士说道。
  “可他根本不抽烟!”
  “应该是被提纯过的尼古丁。来源广泛,却又毒性很大,除了难提取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哎,真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要动这样的心思。”
  陆清匪手微微收紧,傅意舸温声安慰着他。
  江声睁开的眼睛忽然朝着陆清匪的方向转了转,而后忽然睁大,瞳孔缩了缩。
  青年脸色苍白地倚靠在男人的身边,两人的手十指交叉,是那样的甜蜜亲近。男人的脸已经基本恢复如初,只有一只惨白的眼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恶毒和疯狂。
  他急切地想开口说话,但是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响。
  “什么?”陆清匪靠近了些,可是却什么也听不清。
  江声的眼睛拼命地往一边瞥,陆清匪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却只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傅意舸。
  “他应当是想休息了吧,我们还是离开吧。”傅意舸说道。
  他拉着陆清匪离开了病房,房门在身后被关上了。
  房间里,江声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却没有人明白他真正想说的。
  快点离开他,你身边的那个人是个魔鬼。
  他会彻底将你毁掉的。
  傅意舸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刀,这是一把尖尖的剔骨刀,很锋利,刀刃上闪着白亮的光。
  他知道自己隐瞒不下去了,江声迟早要好转,他没有办法在医院里再做手脚。实际上他原本也没有想要继续隐瞒下去。他很认真地将刀刷干净,在刀的边缘上舔了舔,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从他的舌尖上掠过。
  外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房门被摔上又打开。陆清匪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我找不到药。”他的声音有点抖,抱住了傅意舸的腰,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你给我药,我要吃药。”
  傅意舸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却没有立刻将药给他。
  “等一下,好吗?我有点事情。”
  陆清匪喘着气,死死地抱着他,瞳孔有些涣散。
  傅意舸无奈地笑了笑,将刀放在一边,而后取出两个杯子,割开自己的手腕放了一小杯血。鲜红的血液流进杯子里。摇晃了一下杯子,杯壁上染上淡淡的红,好像某种名贵的红酒。他抓起陆清匪的手腕亲了亲,然后也切开了他的手腕。青年喊了一声疼。
  “清匪乖,忍过去,一会就可以吃药了。”
  陆清匪瑟瑟地没有动,傅意舸亲了亲他的额角。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没有包扎的手腕还在滴滴答答地往外流着血。这杯血比之前他放的那杯少了很多,只有一杯中的一小半。
  “真乖。”傅意舸亲了亲他,在给他包扎好伤口后,给他喂了一颗药。陆清匪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宛如刀锋上雪亮的闪光。陆清匪缩了缩身子,傅意舸不在他的身边,那种巨大的恐慌感几乎将他整个压垮,外面似乎传来碗碟碰撞的声响。
  “我的手腕有些疼。”他冲傅意舸抱怨,“之前你不小心弄伤了,我给你包扎了一下。”傅意舸回应。
  他站在摆上饭菜的桌旁,对着陆清匪笑。“好啦,今晚我有一个惊喜给你。”
  陆清匪注意到他今晚穿的很多,在这已经是春日的时节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甚至还带了一副白手套,这显得他的手指更加修长完美。桌上的菜并不是很多,但是都十分精致,一看就是经过了用心的烹调。
  “怎么都是些肉呀?”陆清匪有些奇怪。
  “特地给你做的,喜欢吗?”傅意舸温柔地看着他。“我去拿些喝的。”他离开的脚步有些虚浮,甚至还趔趄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他传来,甚至他身上香水的气味都无法掩盖。
  他拿来两杯红酒放在桌上,替陆清匪拉开椅子。
  “你尝尝这个,很好吃。”傅意舸将一块肉递到他的嘴边。
  陆清匪顺从地咽下后点了点头,他又喝了一口酒,却觉得这酒的味道有些奇怪,有点他不是很喜欢的腥味,便再也没怎么动过。
  桌上都是些精致的西餐,分量都不是很多。傅意舸基本都是在向他的盘子里放吃的,自己却没怎么吃。
  在这段晚宴结束的时候,傅意舸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他的面前,那是一个蓝色天鹅绒的包装盒,上面镶嵌着点点的闪钻。
  这样的情景让陆清匪心里有些预感,可是等到傅意舸真的在他的面前跪下对着他求婚的时候,他却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震动。
  “你可以夺走我的一切,我的全部身体和心灵,只要留下我对你的一点爱,我就心满意足。”傅意舸仰头看着他,仅有的一只眼睛里满是盈盈爱意。
  “你愿意嫁给我么?”
  说着,那个天鹅绒的盒子被他慢慢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第25章 手指馀花满寺庭(完)
  傅意舸的手向来都是毫无瑕疵的,骨节分明修长,精致却又不缺乏力量感。陆清匪喜欢拿着他的手把玩,也曾经对着傅意舸说过自己最喜欢他的手指,可是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
  那是一根修长洁白的手指,在底衬的映衬下宛如一段价值连城的珠玉。即使是被封装在盒子里也没有丝毫削损它的美丽。指节自然地微微地弯曲着,断口处被很巧妙地隐藏起来,看不见一点血腥,完美地就像一个工艺品。陆清匪对他的手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看一眼便能认出来,这是左手的无名指。
  傅意舸跪在地上,在手套的遮掩下,他的左手缺了一节。它原本是一只完美无缺的手,优雅地伸展开的时候宛如精美的艺术品。现在的无名指却被齐齐切断,他的主人在用温柔的目光等待着陆清匪的回复。
  陆清匪恍惚间记起他用餐的时候好像一直把左手放在桌下,他的头宛如针扎一般地疼,好像里面被人塞满了尖锐的钢针。
  “你疯了。”陆清匪喃喃了一句。
  “如果爱上一个人就是疯掉的话,那我的确是疯了。‘傅意舸上前来抓住他的手,却被一把推开。
  “你这是因为爱我?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陆清匪恐惧地后退。
  “我也知道我是个疯子,可是我喜欢你呀。”傅意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于是我就只能把你也变成疯子,来陪我。”
  他掀开自己的衣服,宛如在掀开一副血腥的画布,这是他在自己身上用刀斧所做的画,用着爱情的名义,取下自己身上的肉来,来供给他的恋人。
  陆清匪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浓郁的血腥味弄得他甚至无法呼吸。一种窒息感从喉咙里升起,他有些反胃。
  “这里,是你刚刚吃的肉排。”傅意舸指着自己的草草包扎过绷带的腹部,鲜血已经将那里染红。他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好如恋人间的低语。“手臂的肉比较劲道,适合来做卷饼。腿上的肉我煲了浓汤。”
  “伤口的地方我都特地切掉了,调味料加得有点重吧,希望味道不会太难吃。”
  他整条左臂几乎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骨架,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一副行走着的骷髅。在那件整洁西服的掩盖下的,是一具已经几乎已经没有血肉来遮盖骨骼和内脏的躯体。
  “我们终于彻底融为一体了,清匪。感觉到了吗?我的血肉在你的身体里。”
  陆清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踉跄了一步。跌倒在地上,干呕着用手去抠挖自己的喉咙,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头还是一阵一阵的疼,一种迫切的灼热感从他的心里升起。
  傅意舸过来吻他,喂给他杯子里掺入了血水的红酒。他身上的血染到陆清匪的身上,陆清匪整个人抖得厉害,抓住他的领口向他要药。因为爱情而迟钝的大脑终于发觉其中的异样。
  “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治病的药。”傅意舸心疼地吻了吻他,“治愈你想要离开我的病。让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两片药用嘴喂过去。舌尖交接,温糯的触觉却让陆清匪恶心。他狠狠咬了一下傅意舸的舌尖。却还是将那两颗药吃了下去。
  “你到底要怎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好不好?”陆清匪无力地说道。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可是,你却总是想要离开。”傅意舸深深地看着他,温柔地亲吻着他。
  他的爱原本就是一个囚笼,将里面的金丝雀牢牢锁住。弄伤它的脚,折断它的足,一点点地摧毁它的心,将它的全部都褫夺,让它一颗小小的心里只剩下自己。
  “可惜我没办法将我的心掏出来,这是我最想给你的。”
  “你爱我吗?”傅意舸又问道。他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刀,刀口闪烁着粼粼的寒光。上面还沾染着几滴已经凝固的鲜血。
  “我不爱你……”陆清匪抿紧了唇,在巨大的头痛和反胃感里说道。
  傅意舸笑了起来,将刀递到他的手上,隔着刀锋去吻他。
  “我可以放你走。杀了我吧,杀了我这个疯子,这样我就永远不会纠缠你了。”
  他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的伤痕累累的胸口。对陆清匪说道。
  “只要对着这里扎下去,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了。”他熟悉的声音宛如毒蛇的吐信,冰冷又恶毒。“然后我死在这里,你就会获得自由。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
  傅意舸的胸口宛如一节布满伤口的枯木,只有陆清匪手下心脏一下下的跳动声,和胸口轻微的起伏能代表着他还活着。
  陆清匪的手抖得厉害,刀从他的手里掉下来。
  “我不爱你了……”他说。“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不杀了我,我就会永远地纠缠着你。只要你活着,或者我活着。”傅意舸对着他笑,陆清匪从着这种熟悉的笑里面觉出了令他无法承受的巨大恐惧。他之前的一切世界观都在今天崩塌,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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