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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分饰全部反派[穿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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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系统,林稚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继续维持其他人眼里的大乘期大佬形象,都打算先闭关一段时间了,警惕性也提高到了极致。
不过他嘴上问着来者何人,心里却很清楚,这个时候还会来
接近他这个喜怒无常的魔君的,大概也只有沈焕了。
他想到系统消失之前留下的那句“小心主角”,心里就忍不住一跳,总觉得有什么超出他预计的事情发生了。
门外沈焕平静道:“君上,是我。”
林稚心想果然如此,他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不欲见人,开口便打算把人撵走,话到嘴边,他转念一想,沈焕如今只有化神期,便是天赋异禀,他打不过总能躲得过,正好可以借他试探一下自己如今在他人眼中是个什么形象。
先前没一下把人打出重伤可以勉强用他惜才来解释,总归他是魔君,不用经常出手,只要维持住表象即可。
想通了此节,他于是端着魔君的架子道:“沈右使?本座记得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无故擅闯本座的寝宫是个什么道理?”
沈焕道:“属下有事请教君上。”
“请教?”林稚玩味地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他刻意拉长了尾音,嗓音撩人,语气却很薄凉,“本座可无心教你。”
门外的沈焕眸光微动,出于没来由的紧张,没有轻举妄动。
门内林稚也没了动静。
这般僵持了片刻,林稚估摸着摆谱也摆够了,才道:“进来吧。”
有些厚重的门被缓缓推开,沉寂多时的空气被搅动,形成了小小的风旋。林稚的眼皮蓦地一跳,心里弥漫起不知来由的危机感,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想出尔反尔地让沈焕“滚出去”。
可他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他只是心虚。
这很正常,自从沈焕第一次血脉觉醒闹出了那种尴尬事之后,他面对沈焕时就总觉得气短。
来魔界之后尤甚。
他定了定神,不动声色地抬眼望向沈焕。
沈焕黑如点漆的眼睛也正定定地望着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各怀心思的两人皆是目光一闪。
幸而林稚戴着面具,他又因为心虚,不是很敢盯着沈焕仔细瞧,一时之间两人竟然都没发觉对方的异样,维持住了不动如山的表象。
只是气氛莫名胶着。
林稚若无其事地换了个姿势,半躺着靠在床头,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的弱点,以向对方传达出自己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信息,口中不咸不淡地道:“沈右使要向本座请教什么?”
他的动作不讲究极了,却并不让人觉得不雅,反而透着一股子睥睨一切的,赏心悦目的傲慢劲儿。
和沈焕记忆里的“天之骄子”实在是一点也不像。
熟悉感却愈发浓厚,甚至让他又嗅到了不绝如缕的冷淡的香气。
这香气十分的淡而清,和面前好奢华享乐的魔君并不搭配,和沈焕记忆里的林稚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是……清寂真人,他师尊身上的味道。
沈焕紧绷到了极致的心弦蓦然颤了一下,眼前忽然显出了一个他朝思暮念的人影,身着纤尘不染的雪白衣裳,负手立在云端,淡淡地望过来,眼睛清而冷,映不进任何人的身影。
他一回神,恰逢魔君似是不耐,也正冷冷地扭头看他。
眉眼含霜,奇异地和他方才“看”见的那双眼重合在了一起。
沈焕耳畔嗡地一响。
魔君不悦地眯起眼睛:“沈右使?”
沈焕把这三个字听入耳中,下意识地和他记忆中的那人做了一下对比。
这一声“沈右使”也是冷的,若是语气稍微淡一点,嗓音再低沉些,敛去其中若有似无的颤音……
不,不对。
虽然年深日久,但他的记忆却还没模糊
到这种地步。“林稚”的声音不是这样,要说像,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分明和清寂真人更像。
纷乱的思绪还没来得及整合成结论,沈焕便已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一般,竟然没忍住打了个寒颤,本能地退了半步。
林稚把他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心想,看来他大乘期的威势还在。
他没闹明白沈焕过来又不说话是为啥,但也不愿意去追究,打算不轻不重地罚他一顿,便算是揭过此事。
他于是含着薄怒道:“沈右使莫非是在戏耍本座?”
沈焕猛然醒过神似的,匆匆低下头道:“属下知错,任君上责罚。”
他的语气倒也没显得太过慌张,这很符合他一贯的表现。只是他低着头,林稚便看不清他的表情,这让他无端地有些不安,面不改色地道:
“罢了,念在你重伤在身,本座便不罚你,西浣海处有……”
他打算随便找个由头把沈焕支出去,门却陡然被风吹动,飞快地关上,只在合上的一刹那发出了“嘭”的一声响。
林稚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深宫哪来的风?
他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想破了头却不知哪里出了纰漏,念头急转,干脆连借口也不找了,犯病了似的忽然冷下脸道:“滚出去。”
沈焕不听,往前踏了一步以示自己认错的决心,说:“弟子知错。”
说完这半句他胆大包天地抬起了头,紧紧地盯着林稚的一举一动。
林稚一开始还没明白他为何忽然说话大喘气,等了一下没等着下半句,才后知后觉这半句话的主语是什么。
卧!了!个!大!槽!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来控制住心底瞬间掀起的惊涛骇浪,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嘴唇抖一下,所幸他还戴着面具,只要不是做出震惊得张大了嘴这种动作,就还可以糊弄过去。
他这几日也不过是给沈焕补了一下魂而已,那种灵魂的牵动,大可以推锅给血龙芝。就像他和系统说的那样,沈焕最多也只是怀疑……
然而沈焕根本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怀疑就轻举妄动的人。此刻林稚回过味来了,再想起沈焕方才的种种表现,除非他眼睛瞎了,才会看不出这人是有备而来。
他又想起,沈焕方才脸上一瞬间的震惊不像作假,他在震惊什么?
林稚的脑子转得飞快,削弱了一半的神魂顿时有些撑不住。他便停了分析,当务之急是把沈焕撵出去。
——他这时已全然没了一开始“打不赢咱也跑得了”的自信。
眼看着沈焕一步一步地逼近,林稚的眉眼里登时染上了被冒犯的恼怒,寒声道:
“沈右使,本座看你是不想活了。”
沈焕置若罔闻,又迈了一步。
他走得不快,缓慢叠加起来的压力却更让林稚心弦紧绷,决定重振君威,掌心刹那间聚起伪装成魔气的灵气,毫不客气地重重打出。
眼前却忽然一花。
下一瞬,脖子上骤然传来大力,他整个人被掐着脖子重重地推倒在了他奢华,厚软的榻上。
林稚震怒:“你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还满意你们所看到的吗(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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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心火
沈焕充耳不闻,牢牢地压制着他; 另一只手放在他耳畔的玉枕上; 林稚的余光可以看到那只手; 修行之人; 不是特别严重的伤,一般都不会留疤,更不会因为持剑之类的就磨出茧子。因此那只手还是很漂亮; 白皙; 修长,手指微微蜷曲; 被玉枕一衬,仿佛也有了玉的莹润; 手背上,薄薄的一层皮下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并不凸出; 衬着有些苍白的皮肤; 有种孱弱的美。
这是一双会让人想起高档玉制品的手; 外表精致; 脆弱而无害。
而现在这艺术品之一就紧紧地箍着他的颈项。
寝宫终年阴凉幽寒; 林稚被按在他那总也捂不热的锦衾里; 终于第一次在不自力更生的情况下感受到了暖意。
此情此景; 是多么的让他眼熟啊。
沈焕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神色晦暗不明,林稚便配合地摆出冷戾怒极的表情; 一双眼几乎要喷火,威压更是释放到了极致。
——企图把沈焕掀下去。
沈焕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也不说什么“弟子知错”“属下知错”了,君上也不叫了,只是不声不响地看着他。
林稚森寒道:“沈右使,你这是以下犯上!”
沈焕闻言,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挑了一下眉梢,而后眉眼一弯,笑了。
他这一笑竟然一点也不阴沉,和他从前在止水峰的样子有七八分像,极恬淡而含蓄,眼神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很有君子风度的笑。
笑得一身黑衣都有了端庄出尘的味道。
如果他的手没有卡着林稚的脖子,一切都完美了。
林稚绝望地想,看啊,他掐着我的脖子笑得多开心啊。
沈焕慢慢地敛了笑意,手指终于大发慈悲地微微松开了点,慢条斯理道:“君上恕罪。”
林稚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作濒临气死状。
心里却不免因为他这一让步而微微松了一口气。
结果他这口气还没松到一半,沈焕忽然俯下|身,气息扑面而来。
林稚的瞳孔一缩,下意识地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一巴掌呼到了他脸上。
他对眼下这么个情景实在是有心理阴影,简直要怀疑沈焕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然怎么就能把那晚的事还原了个七八成。
冰冷的床榻,掐着他的脖子,还有清醒着比不清醒更可怕的人。
沈焕被他挡住,出乎意料的并不勉强,只是弯着眼睛又冲他笑了一下。
他的下半张脸都被林稚的手给挡住了,林稚的全部注意力便都集中在了他如画的眉目上,清晰地看见,在他笑的那一瞬间,那长长的睫毛末梢有光影淌过。
是沈焕眼睛里的光,晦暗的,一闪而过。
他的脸是林稚按着自己的审美写出来的,最合他的心意,哪怕已经看过了许多遍,这一刻竟然也不由得为之片刻失神。
林稚看见他微微偏了一下头,眼帘垂下,弧度漂亮得勾人,挡住了眸中的神色。
而后林稚便感觉手腕处突然袭来了皮肉撕裂的痛楚。
沈焕垂着眼帘,眉目安静无害得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利齿却半点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手腕。
林稚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条件反射地就要一巴掌甩他脸上并附赠暴躁的一句:“你他妈属狗的吗!”
不过他没说出来。
因为他觉得……这场景也有点熟悉。
是在沈家,沈焕那间窄小的破屋里,他轻佻地把手掌覆上少年沈焕的眼睛,恶意地赞叹:“眼
睛真漂亮啊。”
那时沈焕也是这样,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只不过那时,少年沈焕的眼里,跳动着的尽是蓬勃的,仇恨的火焰,是势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决心,那时他还那么青涩,被他亲一下脸就能活活气晕过去。
而现在……
他感到沈焕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他的伤口,撩起眼皮来看他,微笑:“想起来了吗?”
青年模样的沈焕,比少年时期还要好看,也更会笑,三分温柔三分蛊惑,余下四分是……
是什么火来着。
林稚看着那双深得让他看不透的眼睛,举着伤残的手,终于无话可说。
这车翻得太惨烈了!!
就不能给个提醒吗!!!
沈焕笑微微地接上称呼:“林前辈?”
他一只手片刻不离地箍着林稚的脖子,余下的手则抚上了林稚的面具,眼神缱绻,动作温柔,宛如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分明隔着面具,林稚却在他目光的蛊惑下,恍然觉得他的手指直接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沈焕的手落在他眉骨处,语气柔软,带着依恋:“师尊?”
扫过眉眼,下滑至鼻尖:“君上?”
最终停在了嘴唇上,漫不经心地按了一下他的唇珠,目光幽深:“还是,沈文?”
林稚:“……”
林稚:“!!!!!”
沈文的马甲都掉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沈焕的手开始移向他的后脑勺,话音里的三分笑意温柔得让林稚脊背发凉:“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什么。”
他这么说着,眸底忽然有一线暗红逐渐蔓延开来,最终取代了黑亮的瞳色,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妖异之感。林稚这时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焕摸索到他脑后的绳结,解开。
面具脱落。
沈焕脸上的表情缓缓凝固。
这年头谁还会只戴一张面具呢。
林稚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沈焕看着怀里的人昏睡了过去,这才闭了闭眼,敛去了眸中的红芒。
他松开了始终卡着人家脖子的手,掌心贴着那被掐出了淤痕的脆弱皮肤,轻柔的妖气溢出,飞快地抚平了他留下的所有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把男人摆正了,手掌垫着男人的后脑勺,尽量轻柔地把他的脑袋放在玉枕上,又扯过了一边的被子给他盖上,这才坐在了床边,低着头望着他发呆。
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男人脸上覆着的黄金鬼面具上。
好半晌,他才下定了决心似的伸出手去,触及那冰冷的东西却又倏地缩回。
方才稳稳当当地掐着别人颈子半点不露怯的手,此刻竟在微微发颤。
其实只要掀开那面具,就能看见这个人的脸。
但是……
手悬在林稚的上空,最终还是落了下来。他低眼看了看,抿了抿唇,把林稚的手拉过来抓在了手里。
寝宫里有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澄明如水朦胧醉,就像他在止水峰沐浴过的月光。
仅仅是在这相似的柔光下,轻轻地握住那个人的手——像那个人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心里就会涌起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乃至于会渴盼月光能永久地照下去。
可惜月光总会黯淡,夜明珠倒是不会,然而那是假的。
也只有假的才能永远熠熠生辉,真的总
会破碎。
沈焕微微张嘴:“师尊。”
声音很轻,一出口就消散在了空气里。
他望着沉沉睡去的男人,能感到自己的心在为之怦然,手上的动作却没再过分一步,脸上的神色甚至有些拘谨,仿佛只是这样抓着那人的手,便已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
然而这样一厢情愿的温存也只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一过,沈焕的眼睛便又一点点地化作了妖异的红色,他放开了林稚的手,凑到睡着的魔君面前吹了一口气——那碍眼的面具便化作了齑粉,散在了地上。
魔君也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障眼法,精巧得差点就瞒过了沈焕的眼睛。
沈焕微微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眸中有兽瞳的影子闪过。
这时他才真正地看见了魔君的脸。
果真是他朝思暮想的,是他一度连盯着看都怕亵渎的。
好一副标致风流貌,好一双含情桃花眼。
这个人曾顶着这张脸把他牢牢护在身后,而今,他在脸上覆了一张面具,又心安理得地派人去杀他。
在他从魔渊里,忍着万蚁噬心的痛,一步一步挣扎着爬出来,一心想着要回去见他一面的时候,这个人,这个给他取字“如晦”,让他做个君子的人,高坐于魔界众人之上,软香温玉在怀,轻描淡写地下令,杀了他。
林稚。
林稚。
就在不久前,他听到这个名字时,还觉得前尘过往皆已随风去,无法再影响他分毫。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不是这样的。旧事永远不可能被遗忘,从旮旯里跳出来,连一根刺都没去掉,还能像一开始那样扎得他浑身是血。
他捂着脸,慢慢地笑了起来。
笑声很低,被尽数压抑在掌心里,听起来像哭。
什么生命里唯一特殊的人,什么知遇之恩,不过是个笑话。
他居然还想着回去救他。
他哪里是需要他救的人呢。
前尘往事一件件一桩桩地在眼前掠过,沈焕清楚地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曾经胸腔里燃烧着的,爱意与敬意交织的火焰一寸寸地化作灰烬。
沈焕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眼睛彻底变成了血红色的兽瞳,冷冷地,高傲地打量着榻上一无所觉的人。
他能感到血脉里有什么在奔涌,那是他的妖血,是他厌恶至极的妖血,是林稚无数次在夜里为他安抚的血。
他为表自己绝不入妖族的决心,宁可跳下魔渊,在那之后更是对这一身血百般压制。
到现在,没有必要了。
火熄灭了。
沈焕的眼尾渐渐透出妖异的红,他感到周身在不可抑制地发热,一点忍耐也没有地微微俯身,像无数个不可与外人道的梦里做的那样,放肆地吻上了林稚的眼尾。
但是没关系,还会有别的火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初见。
林稚看着怀里晕过去的人,诧异:我就亲了一下脸他就晕了!
现在。
沈焕盯着身下昏过去的人,幽幽:我还什么都没干他就晕了。
就,林稚一开始“看到”的沈焕摘他面具的画面是幻境,解释一下。
二更君!!惊喜吗!!!
接下来可以开启“我绿我自己”和扒沈焕马甲的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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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品尝
林稚没晕多久,便因为心底莫名的危机感挣扎着醒了过来。
元神深处仍然有浓重的倦意上涌; 他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却困得看不清眼前景物; 只是感知恢复了些许; 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与此同时还有些腿软,他一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皱着眉头; 不过脑子地疑惑道:“沈焕?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含混不清; 还有些哑,然而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放松和不自觉的亲近却是沈焕从未见识过的。
沈焕的动作一顿; 眸中冰冷的红芒稍退,抬起头来望进他的眼里。
林稚老大不高兴地皱着眉; 脸色有些臭; 眼神却是软的。
这和沈焕记忆中的清寂真人; “林稚”; 魔君都不一样。
非要说; 有那么一点点像“沈文”; 然而见过林稚当下的这一面; 便会晓得; “沈文”的演技是多么拙劣。
沈焕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刻的林稚,在半梦半醒之间表现出来的这既不清冷也不傲慢的一面; 并非是伪装。
他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林稚的“本质”。
他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又很快地意识到,林稚的表现未免太过前后矛盾。
方才还横眉竖目地让他滚下去,斥责他放肆,一睁眼闭眼的功夫,就变脸了?
他还真是知道审时度势。
沈焕的心又硬了起来,眼底满是自厌,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原来是这么个人。
林稚却在这时抬手揉了揉眉心:“沈焕?”
这种不设防的,自然的语气。
沈焕眼睛微眯,审视着他。
方才被他忽略的违和感适时又浮现出来。而林稚也从他漫长的沉默中意识到了什么,后知后觉地放下手来,别开眼,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
奢华颓靡的宫殿,朦胧昏惑的夜明珠,酸凉丝滑的衾被。
还有沈焕不知何时探入他衣下的手……
他忽然头皮一炸。
沈焕把他神情的每一处细微变化都尽收眼底,心里的异样更浓,没来由地起了一个念头:他方才是在叫谁?
紧跟着他便看到林稚骤然冷下了脸,没见有多少身处弱势的慌张,只有高位者被冒犯了的深深恼怒:
“给本座滚出去!”
他醒来时的亲近,高兴,一瞬间荡然无存,眼神也与之前判若两人,又冷又傲,深处则是轻蔑。
沈焕看得分明,里头还有几分惊愕。
前后的差别如此之大。
沈焕于是愕然又难堪地得出结论:他竟然真的不是在看他,他把他认成了另一个人。
亏他有那么一瞬间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猜测他也许是有什么苦衷。
——猜测他方才流露出来的,才是他真实的情感。
确实是真情流露,却不是因为他。
林稚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变了脸色,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对自己此刻的危险处境却很了解,只能硬着头皮冷声道:“沈焕。”
“闭嘴。”沈焕失态地喝断他,脸色差极了。
林稚被他冷凝的眼神镇住,忽然忘了词,只能“听话”地闭了嘴,不尴不尬地维持着魔界头子的威严,和他对视。
沈焕闭了一下眼,眼底炽热得近乎兽性的红色火焰如潮汐般褪去。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林稚一眼,凑近,林稚赶紧偏开头,却还是被他逮住,强势地吻了下来。
林稚尝到了一点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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