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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拯救命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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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伸直，手臂不要老是弯曲。”
洛伊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臀属于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索亚的衣服对他来说是有点偏小的。不得已萧珵忻只能绕到他的身后为他调整肩口，一道淡白色的疤痕赫然映入他的双瞳。
萧珵忻瞳孔收缩了一瞬，同样的位置，洛伊也有同楚修瑜，甚至是谢君哲一样的标记。
“这个天生的？”
萧珵忻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声线，只有他明白此刻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几年，他一直难以抑制的怀念起曾经。他知道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囚禁在系统里面的可怜虫。
他从未想过，在这千百次的轮回中会有这么一个人会伴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他身边。萧珵忻的心中既期待又兴奋，就像找到了寻觅许久的糖果，他希望洛伊就是上一世的楚修瑜，甚至是谢君哲，好歹让他知道在漫长的征途里不再只是孤单的一个人。
“或……许……”
洛伊从未注意过他的左肩上会有一道疤痕，不过母亲曾经说过龙族的自愈能力很好，至今除了老化龙鳞脱落，他还未曾见过哪一个龙族身上会留下伤痕的。
“你知道楚修瑜这个人么？”
“谢君哲呢？”
萧珵忻轻声地问道，洛伊听着这两个陌生的名字，隐隐觉得很熟悉但却又没有任何记忆，最后只得摇摇头。
“行了，裤子自己穿，别跟我说你不会，按照穿上衣的规律把腿伸进裤腿就行了。”
“……”
这是生气了么？
洛伊不敢反抗，笨拙地接过裤子一面小心地观察萧珵忻的脸色，一面像模像样地把腿伸进裤腿。
萧珵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失落，也有平静。直觉告诉他洛伊就是上一世的楚修瑜，他们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不同的是这个人每经历一个世界，有关上一世的记忆都会被消除。不会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不会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不断轮回，不断新生。
“穿……好……了……”
“不笨嘛。”
萧珵忻冷笑地瞥了一眼洛伊，在地牢仅仅练了几次就能够行走，洛伊的学习能力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能。身为主角，谢君哲，楚修瑜，洛伊都不蠢，他们只会扮猪吃老虎，最后把你吃得渣都不剩。
“给你一天时间。”
“？”
“一天内，说话给我利落点，这别扭的发音听得我心烦。”
“……”
萧珵忻瘪瘪嘴巴，如白天鹅修白的颈项微微上扬，傲慢地提出要求。洛伊轻抿着双唇努力克制住想把人揽在怀里□□的欲望，生硬地点点头。
从地牢逃脱也有两天了，是时候前往摩斯拉克小镇看望下他的布兰妮姨妈了。
摩斯拉克小镇位于凯特帝国的西南边境，距离这片森林并不是特别遥远，只要走出森林去到最近的小镇魔法公会花点金币就可以传送到那里。
“你叫什么名字？”
“洛伊。”
到了夜里，洛伊终于学着把话说利落了。森林很大，要走出去也要一天的行程，他们就地驻扎，用捡来的残木生火，伴着漫天的星光肩并肩坐着。不知道是洛伊的错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这个圣子现在对他亲近了许多，虽然大多数时候那双清冷的双目还是没有任何波动。
“我叫索亚。”
萧珵忻懒懒地靠在树干边上，不时朝烈火里投入几根细木。
“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
“要回龙岛吗？”
“不要。”
“……”
“跟着你。”
萧埕忻呼吸一窒，眼前是洛伊漆黑如墨的深眸，他不自然地别开目光继续问道：“有什么想要的吗，或者想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
洛伊低垂长睫，在深邃的五官上映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很好地遮住了阴沉的眼瞳。只是很平常不过疑问，洛伊却从内心里极度的抵触和厌恶。好像他只要说出实话就会瞬间失去最珍贵的东西，这种感觉陌生而熟悉，让他下意识自然地否认了。
萧珵忻也纳闷了，怎么会无欲无求，按照洛伊的身份光是龙族灭族的仇恨就足够他有所追求的了，除非……除非他潜意识中想对他隐瞒心中所想，在提防着他。
第46章 受迫龙族的好圣子
在距离摩斯拉克小镇不远处有一座美丽的庄园，它的四周种满了鲜艳泣血的红玫瑰，衬着绿油油的花叶，在阳光下格外的明媚。一条由青山石铺就的小道直直穿过盛开的玫瑰园到达庄园的大门。
庄园的主人是镇上远近闻名的富商科里，他有一位美丽聪明的夫人叫布兰妮，还有一个相貌不凡的女儿凯瑟琳；是镇上所有男性青年梦寐以求的对象。
今天庄园里似乎格外的热闹，仆人们在花丛间匆忙地采撷着花朵，而布兰妮夫人和丈夫科里则是欢喜地站在大门口期待地遥望着石道的尽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一张俊美无华的脸渐渐显露在众人的目光中，少年今天穿了一件银白色的衣袍，就像冬日纯净的白雪，圣洁而恬静。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纯粹而干净，也只有成日沐浴在光明神的圣光下才能孕育出这般高贵的人。
“噢，我亲爱的索亚，我可把你给盼来了！”
布兰妮夫人率先向前迈出一步，双手合十，激动地提高声调对萧珵忻的到来表示欢迎。
洛伊跟在萧珵忻身旁，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问：不是病危吗？
“日安，布兰妮姨妈。”
萧珵忻看着神采奕奕的布兰妮夫人，似乎明白了露易丝夫人欺骗自己的意图。对上萧珵忻审视的目光，布兰妮夫人忽然心虚起来，明明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晚辈，沉稳的气质里却隐隐带着一种慑人的威严，布兰妮夫人觉得她此刻就像一个犯错了孩子一般被他盯得手足无措起来。
“进去吧，别站着了，索亚来。”布兰妮夫人勉强撑着笑脸亲密地揽着他的肩膀往庄园里带。
“这位是……”布兰妮夫人的丈夫科里指着一直紧随在萧珵忻身后的洛伊问道，显然看服饰应该不是低等的男仆，这样客房要多安排出一间来给他才好。
“啊，亲爱的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索亚他是你的朋友？”布兰妮夫人的目光一直锁在萧珵忻的身上，加上洛伊一直沉默不语导致她忽略了在场还有另一位客人。
“嗯，他是我的朋友。”
“是哪位家族的公子吗？”
“不是，在半途中交好的。”
“哦，原来是这样。”
布兰妮夫人语气略显平淡，较之前来说，少了些许热情。
“那就安排在你隔壁的房间里吧。”
布兰妮夫人兴致缺缺地摆摆手让女仆们下去安排，而后又堆起笑脸拉着萧珵忻上了楼。
“亲爱的索亚，我有一件事情要瞒不住了，我决定现在告诉你，我非常抱歉联合你的母亲露易丝欺骗了你。但是你要知道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亚德里恩家族好是么，你那么的宽宏大量一定不会怪姨妈的。”
布兰妮夫人把萧珵忻引入房间内的木椅上坐下，科里很快也跟了进来，顺便把门给带上不允许外人打扰。
“母亲说布兰妮姨妈你病得很严重，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么？”萧珵忻故作迷茫地问道。
布兰妮夫人咽了咽唾沫，忐忑不安地搓着双手，嘴唇轻轻蠕动却一直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她的丈夫科里站在一边看着心里也着急，不过他知道这件事情也只有布兰妮开口更加合适。
“你还记得你的表妹凯瑟琳吗？”布兰妮夫人挣扎了一会儿，决定以此为突破口。凯瑟琳是夫妇两唯一的女儿，年级与索亚相仿，很好继承了布兰妮夫人的优秀外貌，长得很是漂亮。
“记得。凯瑟琳怎么了？”萧珵忻听到这的时候基本已经清楚了夫妇俩的意思。
“亲爱的索亚，你如今贵为圣子，但更重要的是，你也是亚德里恩家族继承人。你的父亲不幸在十年前逝世，只留下你与我可怜的妹妹相依为命。你知道的，圣子是不能娶妻的，我相信你也做好了一生为光明神奉献的准备，但是这样下去，我们亚德里恩家族的将来该怎么办呢？”
布兰妮夫人一股脑没有停歇地把她的忧虑一次性全部讲出来，还未等萧珵忻说话又忙着打断道：“亲爱的，我知道你对光明神的虔诚。你的一生都应该无私地赋予伟大的光明神，可也求求你可怜可怜你的母亲吧，在她的身上压着的是亚德里恩家族包括我们莫德尔家族未来的荣辱，这都是你母亲所担忧的，也是我所担忧的啊！”
“那布兰妮姨妈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可爱的外甥，我亲爱的索亚。我和你的母亲商量了，我貌美的女儿凯瑟琳或许可以为家族出一份力，减去你母亲的担忧。我听说二皇子也快成年了，陛下要为他挑选一位王妃……”
教廷的人是无法成婚的，按照规定他们必须保持身心的纯净才能在光明神左右伺候，索亚被奉为圣子更要严格遵守。
若是一般的神官偷偷在外包养一两个情妇也是可以的，可索亚自幼对光明神就极为崇敬，先前露易丝夫人也有过将凯瑟琳接来皇都培养的想法，最后被索亚严厉地拒绝了。
他认为以美色求取荣华的行为是肮脏的，不仅会玷污了家族的名誉也会冒犯了伟大的光明神。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二皇子的成人礼在即，露易丝夫人不得不联合自己的姐姐一起劝服执拗的索亚。为这最后的机会努力一搏。
萧珵忻没有说话，房间里其他的两个人也都没有再开口，大家纷纷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珵忻，揣摩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心理。
布兰妮夫人是有私心的，年轻气盛的胡闹给了她足够多的教训。嫁给爱情并没有给她带来很多快乐。在和科里来到摩斯拉克小镇的第二年她就后悔了。
四周都是贫瘠的土地，低贱的人民。那些为一两个铜币能够面红耳赤挣扎不下的市侩妇女，那些光裸着身板在夏日里散发着恶心汗臭味的农夫，都让她感到十分作呕。
她本是最繁华皇都内的贵族小姐，未来也应该坐在盛开着香甜玫瑰花的精致花亭中惬意地品味着美味的下午茶，身后随时跟着几个温顺地女仆，过着悠闲惬意的生活，而不是在这穷乡僻壤间放下自己的高傲与一群低贱的人为伍！
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严苛的父亲决绝地拒绝了她的恳求。布兰妮夫人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中缅怀着她曾经拥有过的高贵而富足的生活。对自己身边的一切感到厌恶，她开始埋怨科里，埋怨周遭的一切，又不断的奋起，挣扎。
她凭借着聪明的头脑在小镇上开辟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庄园，终于过上了舒适的生活。满是抱怨的她苛待身边的每一个仆人，将他们看作是低贱的人。甚至是身为丈夫的科里，她也同样如此，成日的嘲讽着他的无能的，试图以此来消除她心中的悔恨。
人的欲望总是不能够满足的，当布兰妮夫人意识到她的女儿是难得的美人后，企图重新跨入贵族生活的心思又一次活跃起来。
光有财富没有名望终是被人在身后说是土财主，布兰妮夫人性子高傲，她认为她应该是高贵的，她受不了人们将她和低贱的村妇联系起来，她应该像她那愚笨的妹妹一样，被世人尊敬，仰望。
这个机会她等了许久许久，现在它终于来了，她这几年不断地蛊惑露易丝夫人应该要为家族着想，唯有把她的女儿送上王妃的宝位，才能保证莫德尔，亚德里恩家族不在百年后因后继无人而衰亡。
“凯瑟琳表妹她愿意吗？”
“愿意！愿意！你不知道凯瑟琳她老早就喜欢人家二皇子了，索亚你表妹是真心的，你可要帮帮她哟！”
萧珵忻拖着腮帮子半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睛打量着布兰妮夫人。
露易丝夫人他是知道的，自幼优渥的条件令她的心性极为单纯，就是一个安安分分的贵族夫人。反观现在的布兰妮夫人，那真是天差地别。
萧珵忻很轻易就察觉到了布兰妮夫人充满算计与野心的浑浊眼睛，这个表面和蔼的女人内心可真的是阴狠极了，不惜利用亲生女儿换取地位，一旦成事必定是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露易丝夫人怕是不能从中讨到好处。
“我可以帮凯瑟琳，不过你也知道她的身份终究太过低微，需要一个身份高贵的母亲才行。”
听到萧珵忻这话，布兰妮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黑。从前的索亚跟露易丝夫人一个性子，天真到愚蠢，一心只想着为光明神祷告，哪里会像现在说出这样无礼的话。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把凯瑟琳过继到露易丝夫人名下，这样就算当成了王妃，她布兰妮也不可能是名正言顺的岳母了！
“布兰妮姨妈你好好想想吧，我困了先回房休息。”
萧珵忻不顾夫妇两难看的脸色，信步离开房间。布兰妮夫人为他安排的房间在花园后面，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边放满了花花绿绿的盆栽，在花园的正中心则是一个大大的圆台，圆台上依旧种满了鲜艳的红玫瑰。
红玫瑰在这个世界象征着纯洁，火热的激情，是献给光明神最好的贡品。因而也极其昂贵，萧珵忻相信布兰妮在庄园里种满了红玫瑰并不是发自对神明的崇敬而是想借此彰显她的财富仅此而已。
“你在这干什么？”
绕过圆台，萧珵忻看到一身玄色华服的洛伊，乌黑色的头发整齐地梳理到脑后，露出刀削斧凿般的英俊脸孔。线条凌厉，剑眉飞拔，鼻梁挺傲，薄唇微启，看到萧珵忻的时候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
“给你。”
“……”
洛伊原本背在身后的手就像是捧着什么名贵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伸到萧珵忻眼前。
点点温情笑意，明亮的黑眸透出丝丝期待，像个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而满满自得的孩童，眨巴眨巴着双眼，期待得到萧珵忻的一句夸奖。
手中盛放的红玫瑰，红得泣血。一如它的花语一般，圣洁而真诚。
第47章 受迫龙族的好圣子
“以后不要乱摘别人家的花。”
萧珵忻没有接受洛伊的玫瑰，只淡淡地留下这句话直径向前走去。清冷的声音如旧，不掺杂一丝情感，只是在教导洛伊这样做是不对的。
“嗯。”
洛伊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只见他语气低沉，垂眉丧脸，耸拉着肩膀紧跟在萧珵忻身后。
一路疾走萧珵忻都没有回头看洛伊一眼，他现在心里乱得很，要是洛伊现在把他拦住一定能看到他那张跟纯情小男生一般通红的脸。
想他好歹穿梭千百个世界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连送花这种最庸俗低级的举动都能让他乱了阵脚，心动不已？
差点丢脸丢大了。
萧珵忻右手覆盖在他滚烫的额前，对这个人的免疫力是越来越低，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也能勾起他的心弦，真是无可救药。
“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嗯。有些事情不如意。”
“是我的原因吗？我道歉，我只是觉得那朵花很好看就想给你，和你洁白的皮肤很配。”
“不是，是关于布兰妮夫人的。”
跟在萧珵忻身后的洛伊打量了许久，试探地伸头侧看着萧珵忻的脸问道。萧珵忻被洛伊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把脸别过一边，生怕这幅丢脸的样子被他看到。
洛伊听不是自己的问题暗自松了一口气，继而不再多问安静地继续跟着萧珵忻走。
萧珵忻见气氛有点沉闷，偷偷瞥了一眼身后气定神闲的洛伊，生硬地问道：“你，你不在房间里怎么出来了？”
洛伊得到萧珵忻的搭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迎上几步温声道：“我看你一直没有回来，就想出来找找你。”
“哥哥！”
忽的前方的长廊里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女音打断了洛伊的话，只见一名美丽的少女双手提起笨重的裙子，欢喜地向这里奔跑过来，细白的手臂毫不忌讳地拥抱着萧珵忻的身体，那双明媚的淡蓝色眼瞳里写满了爱慕之情。
“凯瑟琳，你也不小了可不能这么冒失。”
萧珵忻像兄长一样亲密地抚摸着凯瑟琳柔顺的金黄色卷发，语气中既无奈又多出了一些宠溺。
凯瑟琳小的时候因为家中生意忙碌曾在公爵府住上过一段时间，她和索亚年纪相仿相处得很好，索亚其实也很关照这个堂妹，两人常有书信来往。
凯瑟琳心思单纯，天真浪漫，并没有被布兰妮夫人的市侩影响，这也是当初索亚严词拒绝露易丝夫人提议的原因。
“索亚你难得来一次，我可想你了！”凯瑟琳撒娇地用下巴蹭蹭萧珵忻的肩膀，想到日后就能去阿尔城和他长久地居住在一起，凯瑟琳就收不住那灿烂的笑容。
布兰妮夫人是个女强人，凭着一手之力建立了现在豪华的庄园。有得到必有失去，忙碌于生意的她对凯瑟琳的关注极其的少。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极其嫌弃凯瑟琳的存在，把她送往公爵府让露易丝夫人代为照料。
在露易丝夫人那里，凯瑟琳第一次感受到了属于母亲的慈爱。小时候的她性格极其孤僻，直到遇到了索亚。
索亚身上独特的温润的气息让凯瑟琳深深地迷恋着。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索亚来到了她身边，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光彩的出色少年，很容易令女孩子为之着迷不是么？
即便凯瑟琳知道索亚是圣子不能成婚，即便她知道索亚只是单纯地把她当妹妹，凯瑟琳也决定借着这个机会拥抱索亚，年少的她心底对索亚抱着一点点期待，哪怕是一丁点可能，索亚会不会喜欢上她呢？
凯瑟琳此时的目光中所蕴含的爱慕很露骨，偏偏萧珵忻在这方面极其的迟钝，就连洛伊都看出来了还依旧无知觉地回答凯瑟琳的话，看得洛伊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幽邃的瞳孔中充满了敌意。
真是个碍眼的女人。
洛伊在心里冷冷地想，要是这个女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了。这样就没人觊觎他的圣子，没人再用这种刺眼的目光盯着他的圣子。
“凯瑟琳，布兰妮姨妈今天又和我说想把你介绍给二皇子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
凯瑟琳松开怀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若是你不喜欢，我可以拒绝她。我已经和她说要是执意如此，那你必须要过继到我母亲名下才可以，想必这样布兰妮姨妈就会放弃了。”
萧珵忻不是索亚，索亚的沉稳来自于内心的纯净平和，萧珵忻的沉稳来自千百个世界的历练。
几乎就在布兰妮夫人开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计算好了所有的退路。布兰妮夫人不舍得凯瑟琳那么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若是舍得也说明她是个狠心的女人，与其让凯瑟琳继续在布兰妮夫人的控制下生存倒不如去公爵府由露易丝夫抚养。
萧珵忻相信露易丝夫人内心善良，若是凯瑟琳不愿意她也不会强迫凯瑟琳和二皇子在一起，反而会遵从凯瑟琳的意愿替她找个称心的夫家，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和蔼可亲的母亲。
再者，索亚向来一门心思扑在光明教廷上，每天能够陪伴在露易丝夫人的时间少之又少，伯温公爵去世以来她就极少出席贵妇间的聚会和晚宴或许内心还是需要一个贴心的人在旁开解。凯瑟琳是个开朗细心的女孩，有她在露易丝夫人身边，萧珵忻也能宽心。
“天哪！这是真的吗索亚！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凯瑟琳惊喜地捂住嘴巴，大大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线，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砸在她身上。如果能够过继给露易丝夫人，那她就可以摆脱那讨厌的母亲，今后没有人能再强迫她去嫁给不喜欢的人！
“我愿意！我愿意！索亚你不知道我在这里是多么的度日如年！我的母亲早已经把我当做一个商品，若是没有你的救赎，我的下场一定是更加悲惨的，据说她已经计划好把我下嫁给约翰林伯爵做续妻，你知道吗，那个伯爵的儿子都有我这么大了！”
凯瑟琳悲伤地抓住萧珵忻的手，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一股脑倾诉出她所有的不幸。
在这个庄园里布兰妮夫人就是国王，任何人都摆脱不了被她摆布命令的命运，包括她可怜的父亲科里眼睁睁看着她在痛苦中挣扎却不敢为她说出一句公道话，她早就对这个家失望透顶了！
“我饿了。”
萧珵忻感到身后的衣摆被人轻轻地扯了一下，洛伊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身后，无论凯瑟琳是如何的梨花带雨哭泣没有丝毫动容。
“……”
“咳……好了凯瑟琳别哭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你先回去吧我和洛伊还有事情要说。”
萧珵忻尴尬地打破三人间的沉默，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洛伊的心情好像不大好，让萧珵忻不禁想起了以前楚修瑜吃醋的模样，莫名地觉得有点心虚。
“索亚这位是你的朋友吗，真不好意思我失礼了，我叫凯瑟琳你叫什么？”凯瑟琳见洛伊一直沉闷地站在后方还以为是跟随索亚的男仆，误会了洛伊让凯瑟琳感到抱歉，勉强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试图交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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