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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拒为娘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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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愣了愣,只觉得有刘慕辰这番话,今日就是死在这儿也值得了。
两组人马愈杀愈凶,萧炎生怕刘慕辰一不留神又被砍上几刀,故而每一次出招都愈发狠厉,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扭转寡不敌众的劣势。
“王爷!我来开道,你带着刘大人和北定王先走!”陆夫人满脸是血,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恶战。
萧炎挑眉:“那陆衍怎么办?他是你陆家唯一的香火,你舍得让他命丧此地?”
陆衍是张六的本名,当年萧炎在祸福馆救下他时,就早已打探清楚,不过为了配合他,才一直以“张六”称呼至今,然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打马虎眼儿了。
陆夫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她看了看自己背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弟弟,轻道:“命该如此,当初若没有王爷,他的性命早就没了。只要来日王爷能为我姐弟二人铲除潘煦,一报家仇,我们就心满……王爷!”
一柄弯刀悄无声息地拐进萧炎的腰侧,后者神色骤凝,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忽然捏住了那白晃晃的刀刃。
“啊!”
电光火石间,那提刀行刺的人已被自己的刀抹了脖子。
萧炎只觉肩膀上忽然一轻,回过神来时,方才还昏迷不醒的萧易竟直直地站在他的身边!
“快走。”萧易提着刀,一身黑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若非刘慕辰从唐新那儿一五一十地了解了他的伤势,他险些就要以为萧易真得康复了。
那些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更是被萧易身上透出的威压所震慑,一时间都没有了动作。
只是形式并没有因此而逆转,那些黑衣人自然不可能就此罢手,说到底,他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适应变故,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机。
刘慕辰睁大眼睛,他盯着萧易的背影,内心蓦然生出一种恐惧:“王爷!”
萧易提着手里那把沾满血渍的刀,一步步朝那些黑衣人走去,背影如山,带着一种深重的决绝,他没有回头,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
“王爷!”刘慕辰上前几步,忽然一样东西从远处飞进他的手中。
那是一块铜制的令牌,牌面中央刻着复杂的纹路,只是眼下刘慕辰却没功夫去研究那上头的东西。他咬着牙,握住令牌的那只手因为恐惧和不安而剧烈颤抖起来。
“拿着它,以后会有用的。”萧易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他将刀刃往外一翻,那些黑衣人已然蠢蠢欲动。
萧炎暗暗握紧双拳,他盯着萧易的背影,冷声道:“想不到三哥如此妄尊自大,难不成你觉得没了你,我们今日就逃不出去吗?”
萧易不理会萧炎言语中的火药味,淡淡道:“护着他,好好回到上京,你与太子孰胜孰败,便在此一役。”
他顿了顿,沉声道:“赢了他,你多年来的夙愿就能达成,眼下,就让我在这里先为你开一条路吧。”
萧炎睁大眼睛,就在那一刹那,那些早已蓄势待发的黑衣人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萧易眯起眼,他运足内力,横出一刀,劲风带着杀意,瞬间放倒了一排人。
“快住手!”刘慕辰竭斯底里地喊道,下一刻,人却被萧易猝不及防地丢了出去。
萧炎一见刘慕辰飞出去,急忙腾身将人接住,说时迟那时快,那些黑衣人已将萧易团团围在了中间。
那一招运足了内力,再一次刺激了萧易体内的毒性,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从口中喷了出来……
陆夫人将陆衍放到萧炎身边,正想要跳过去帮忙,面前又猝不及防地刮起一道劲风,将她生生逼退。
萧易看着她,将身边那群围拢着他的黑衣人无视了个彻底:“这前头也许还有别的埋伏,你同我七弟一起行动,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到了呼黑河,若是没有……”
“够了!”萧炎大吼一声,他的眼眶有些发红,不知是不是被萧易独断的做法给气的,他怒极反笑道:“三哥自身难保,竟还有功夫给我们出谋划策,有什么话,还是等你能全身而退之后再说吧。”
他展开手里的折扇,就想重新冲进包围圈,萧易忽然道:“你这样,是不管他的死活了吗?”
仅这一句话,就让萧炎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他转头去看刘慕辰,握着扇子的那只手骤然收紧。
其实他很明白,眼下这种状况,只有撤离才是上策,陆衍昏了过去,他和陆夫人还有刘慕辰身上都有伤,更何况刘慕辰的身子就像一颗随时会爆响的地雷,如果在这种时候……
只要想到他有可能会出事,萧炎的身体就从头到脚地发凉。
“我是刘慕辰。”刘慕辰红着眼,望向萧易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纳闷与悲戚:“我是刘慕辰,不是轩辕逸,我是死是活,与王爷没有半点关系,请王爷不要拿我当托辞。”
萧易沉默不语,忽然,他的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道:“我知道你是刘慕辰,可那又如何?”
刘慕辰微微一愣,印象中,他很少看见萧易的笑容,更遑论是以这样清晰的视角,可恰恰就是这个笑容,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种绝望的灰色。
萧易:“他救了我的性命,我自然该护他,可刘慕辰……”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愈发明亮:“你很好,所以我也想护你。还有……”
他将目光投向萧炎,那笑容里透出一丝复杂:“你我同生帝王家,多年来隔阂不断,可说到底……七弟,我们身上都留着萧家的血,若能有一番兄友弟恭的机会……就让三哥护你一回,那又如何?”
这番话说得至情至性,很难想象是出自萧易之口,可那一字一句却又如此清晰,生生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萧炎站在那儿,他的肩膀有些发颤,他不想买萧易的账,准备了一肚子的冷嘲热讽,可真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黑衣人被萧易先前一刀一掀的气势止住了动作,目下看够了苦情戏,当即又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
他是能从千军万马中直取敌军将领的人物,眼下虽受了伤,但要护萧炎他们撤离还是轻而易举的。
萧炎和刘慕辰不肯轻易离去,几次三番想要冲进去,却又被萧易不着痕迹地挡了回来,眼看局势因为他们的加入越来越糟,萧炎一咬牙,他单手抱过刘慕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走!”
刘慕辰四肢发软,眼前一片迷蒙,他的身体因为先前的拼杀而透支过度,目下落进萧炎的怀抱,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想要多看萧易两眼。
他看着那些黑衣人将他围在中间,看着越来越多的刀剑往他身上刺去,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年在魏府,他挡在自己和韩勋面前,让韩勋送自己入宫的场景。
他多希望现在,他也能气定神闲地对他来上一句:“就这点人,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王爷……”刘慕辰攥紧萧炎的衣袖,只觉眼眶火辣辣地发疼。
萧炎垂着头,他抱紧刘慕辰,沉声道:“别担心,他不是那种会被无名小卒干掉的人,一定能等到我们回援的。”
刘慕辰微微颔首,他觉得很难受,大脑稳稳作响,浑身上下都好像被巨石压着,沉重得几乎就要碾碎他的灵魂。
几人遁入丛林,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远处忽然有隐隐绰绰的火光闪现。
“王爷小心!”陆夫人本能地挡在萧炎面前。
“什么人!”空气在一瞬间浓稠起来,那头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双方屏气凝神,警惕地往对方靠去……
“王爷!”
“韩勋!”
两组人甫一打照面,便各自愣在了原地,韩勋的眼神由惊讶转成惊喜,正要带着身后那群将士下马行礼,就听萧炎道:“什么都别说,先随本王来!”
韩勋见萧炎神色凝重,身上多有伤口,又看了看他怀中虚弱的刘慕辰,当即觉得大事不好,沉声道:“是!”
来时用了一炷香,去时有马匹助力,更是动辄如风。刘慕辰靠在萧炎胸前,他半睁着眼,无论风沙如沙肆虐,他都倔强地想要望清眼前的景色……
渐渐地,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入鼻息……
厮杀已停,谷道上倒着数不清的黑色尸体,他们睁大眼睛,眼眶周围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渍,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而在他们中间,有一道伟岸的身影直直地立在那儿,他的脚边插着一柄血红大刀,那一身黑衣几乎就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刘慕辰的心猛然一颤,他双唇翕动,还未说出一字,就有一道凄厉的叫声响了起来:“王爷!”
军队后方冲出一个小兵,他的身材比一般士兵要矮小,动作却要轻盈许多。
“王爷!”他像发了疯似地冲到萧易面前,然而手还未碰到他的身体,后者就已硬邦邦地倒了下去……
他的身上插满刀剑,整个人都被捅成了马蜂窝,伤口参差不齐,皮肉翻烂,鲜血好似冲破闸门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淌下……
“军医!军医在哪儿!”韩勋吼道。
队伍后头有几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他们跌跌撞撞冲到萧易身边,只稍稍一探,便浑身僵硬地跌坐到了地上。
刘慕辰的神智已然模糊不清,他只能隐约听到那些军医仓皇无措的声音,什么臣罪该万死,什么回天无力……
之后就是一场更大的骚动,恍惚间,他听到女子绝望的哭喊,韩勋的嘶吼,还有……
他依稀看见,那个总是在北定王府后院练剑的人。
一身黑衣,茕茕孑立,如今却成了镜花水月……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第93章 2。1|
刘慕辰慢慢恢复意识; 身下的颠簸感让他依稀了解到自己可能是在赶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脑壳嗡嗡作疼,神智方才清醒; 就觉得有一股能将他挤死的窒息感笼罩全身。
对了……萧易……
他探出头; 慌乱而迷茫地朝四周张望……
“阿辰?”萧炎正在御马,感觉到胸口处有个东西在滚来滚去,甫一低头; 就见刘慕辰晃着脑袋在四处打量,他兴奋道:“你醒了?!”
刘慕辰一眼撞见萧炎的笑脸; 又见他神色疲惫,眼下还有着浓浓的黑眼圈,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他的功劳。
“让你担心了。”刘慕辰双目微阖,眼下他们共乘一骑,他不敢随意乱动,只能小心翼翼探起身子,他想要伸手摸一摸萧炎的脸,视线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他们身后的大军。
那些将士都是韩勋带来的人,大多数没有骑马,与他们岔开了一些距离,可刘慕辰还是准确无误地望到了他们中间那两口乌黑的灵柩……
瞳孔骤然收缩,刘慕辰抬了一半的手在空中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还没恢复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更为惨白,整个人像被下了魔咒,死死盯着那两口棺材,仿佛想将他们生生吞下去一般。
脸侧忽然传来一股热意,刘慕辰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萧炎摁住,头贴在他的胸前,视野一下子变得狭隘起来。
“别看了。”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刘慕辰哆嗦着嘴唇,良久,才后知后觉地出声:“他……”
喃喃了几声,却终究提不起将话说完的勇气。
萧炎摁在刘慕辰肩膀上的胳膊骤然收紧,后者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沉闷的心跳声……
“我们去晚了。”
千斤铁锤落下,将心头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期待彻底碾碎。
一个上一刻还在同你说话,对你展露笑意的人,下一刻却忽然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在此之前,刘慕辰从未觉得,生与死的边线竟会如此模糊。
刘慕辰的脑子里再一次浮现出萧易用刀风将他们隔开的场景,他喃喃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死这个字挂钩。”
萧炎动了动身体,努力将自己的体温传给刘慕辰。
刘慕辰自打说完那句话,就再没有出过声,就在萧炎以为他又昏过去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凉风中显得有些沙哑:“萧炎……我好难受……”
萧炎愣了愣:“阿辰……”
“轩辕逸也很难受,我能感觉到……”
萧炎的心忽然抽疼起来,他低下头,就见刘慕辰仰面朝天,他睁大眼睛,眸中倒映着那一望无际的天空,渐渐地,有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下,他扯了扯嘴角,努力绽出的笑容在那张脸上显得异常古怪:“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我不想,让你承受比这还要惨烈百倍的痛……
萧炎睁大眼睛,连日来郁郁不堪却寻不到源头的情绪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他将头埋进刘慕辰的肩膀,声音里难得透出一丝凄惶的无助:“我问唐新讨了些药方,总有办法的……”
刘慕辰用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他转过头,除了眼眶依旧有些发红之外,神色已恢复如常,他笑道:“那我就等着看你出人头地了。”
萧炎轻笑,眼里忽然浮出一丝决绝的狠意:“我不会放过萧焕的。”
刘慕辰微微一愣,他想起萧炎对那些黑衣人说的话,问道:“确定是太子做的了?”
虽然他也觉得这事跟萧焕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那些黑衣人既然不是竺兰人,又一上来就想取他们的性命,按照小说套路,除了党同伐异,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
萧炎:“虽说太子嫌疑最大,但那时我并不肯定,只是信口一说,不过看那群人的反应,觉得此事确有蹊跷,直到……”
萧炎的眼里仿佛长了支毒箭,随时能飞到上京城,将那安坐在东宫里的人一箭穿心,他冷笑道:“我那好大哥确实没让我失望。”
刘慕辰:“”
萧炎神色凝重:“萧恒入狱了。”
“什么?!”刘慕辰睁大眼睛,他早已将当日遇见萧恒和潘霄的事同萧炎说了,想起自己离京时萧恒托陆夫人给自己带的话,顿时大惊:“怎么回事?”
萧炎微微抬手,用胳膊替刘慕辰挡掉侧面袭来的凉风:“据说他深入内宫行刺父皇,被太子当场拿下,还道出他与连亲王联合谋反。”
刘慕辰虽然与萧恒交情不深,不能完全肯定他不会做这种事,但他知道一点,以萧恒的本事,若要帮他父王谋反,定不会蠢到深入内宫行刺,还好巧不巧被太子捉住。
刘慕辰蹙眉:“那眼下……”
萧炎:“父皇在被行刺前就一直称病不起,朝政都由太子打理,现在更是没有心力,索性搬了道太子监国的诏令。”
一种极度不详的感觉笼上刘慕辰的身体,他若有所思道:“看来这上京城里是发生大变故了。”
萧焕前脚刚监国,后脚他们就遭人截杀,若他们遭遇不测,朝中就再无人能与他抗衡,到时……
他抬眼看了看萧炎,这几年他们日夜相对,萧炎一直都是最初与他相见时的那番模样,可眼下,他似乎一下子沧桑了许多。
原先被当作敌人的萧易因他们而死,京中遭此变故,自己的身子又愈发不好……
刘慕辰忽然心疼得紧,他伸手揉揉萧炎紧蹙的眉,手被后者自然地包入掌中,放到唇角边轻轻摩挲……
“王爷!”韩勋从后头迎上来,一眼便撞见这浓情四溢的一幕。
萧炎斜眼瞅了瞅他,韩勋干咳一声,冲刘慕辰萧道:“慕辰,你醒啦?”
“韩大哥。”刘慕辰忍着笑,觉得他仿佛说了句废话。
韩勋有些尴尬,见萧炎在看他,急忙自己给自己铺了个台阶,认真道:“王爷,过了前头那林子,就是上京了。”
刘慕辰微愕,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愈发迟钝了,他道:“我又昏了多久?”
萧炎摸摸他的脑袋,笑道:“快十日了,我的好阿辰。”
刘慕辰愣了愣,萧易倒在面前的场景犹在眼前,可居然已经过了十日,难怪连灵柩都准备好了。
萧炎对于刘慕辰犯傻的憨样喜闻乐见,他动动胳膊,将人又往怀里圈了圈,唯恐被韩勋多望去一眼。
韩勋:“……”
他觉得方才有一瞬,萧炎很像一只急于护食的大狼犬。
萧炎对韩勋古怪的表情恍若未见,吩咐道:“我们先行一步,你带人到前头安营扎寨,在收到本王的信号前,不要妄动。”
韩勋愕然:“这……”
萧炎:“你如今进城,落到太子手里,必然没有好果子吃。何况眼下京中局势多由他把控,本王行此举,也是以防万一,免得东窗事发,连个后手都没有。”
刘慕辰睁大眼睛:“王爷……”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韩勋会没有好果子吃,但萧炎要留兵力在城外,换言之,若一个不慎,就可能与太子兵戎相接。萧易已去,萧世显病重,他们这番内斗,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左右大局的关键一役……
刘慕辰神色微凝:“王爷是打算破釜沉舟?”
萧炎挑眉:“阿辰可害怕?”
刘慕辰扬了扬唇角,眼中熠熠生辉:“奉陪到底。”
萧炎朗声一笑,他俯身在刘慕辰的脸上亲了一口,对韩勋道:“看好我三哥三嫂的灵柩,我去抓萧焕来给他们磕头。”
刘慕辰方才清醒,先前一门心思都在萧易的死上,虽然看到两口棺材,却没有放在心上,难道另一口竟然是……
“沈王妃他……”
萧炎沉声道:“那夜那个冲出队伍的小兵就是她。”
刘慕辰了然,看这架势,该是殉情了。
心里忽然生出几分感慨,虽说沈悦和潘煦联手,干下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但她对萧易的这份情谊却也不假……
只是天理昭昭,纵是情深似海,一旦罔顾人道,就再没有被宽恕的可能。
“她是怎么混进军中的?”刘慕辰头一回和韩勋遇见的时候,他还没有跟自己提过这事,那应该就是后来……
“是我允许的。”刘慕辰这一昏,有好些事情都还不甚明白,韩勋索性就将他先前对萧炎说的话再复述了一遍:“那日我带人击破了竺兰人的埋伏,正想赶去与北定王大军汇合,朝廷忽然来了一道诏令,称连亲王联合恒世子谋反,要我带人回京勤王。我虽心有疑虑,担心战况,但诏令在前,又不得不从,只得调转方向,过了几日,就在我要回到上京之际,沈王妃忽然乔装进了我的大营。”
韩勋回想那日的情景,接着道:“她同我说恒世子早已下狱,根本无勤王一说,朝政如今为太子把控,他与潘煦合谋要置两位王爷于死地,要我速速回援。”
刘慕辰想起那夜在潘府偷听到的谈话,当时沈悦和潘煦还同穿一条裤子,后者还满口答应她不会要萧易的性命,那究竟是什么促使她改变了想法,宁可相信萧炎这边的人……
“她还说什么了?”刘慕辰直觉觉得,沈悦一定得知了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韩勋摇摇头:“她担心北定王,模样接近疯魔,旁的事情再问不出来,何况她是王妃,我也不好逼她……”
他顿了顿,脸上流露出满满的懊恼:“当时一团混乱,我只得命人快马加鞭进城给我爹送信,确认事态确如沈王妃所言,这才罔顾诏令,急忙调兵回援。”
刘慕辰这回算是明白萧炎说的没有好果子吃是什么意思了,无论那道诏令是萧世显下的,还是萧焕下的,韩勋罔顾勤王令是事实,这个时候进京,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韩勋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他想起数日前的场景,悔恨道:“若我当时能当机立断,哪怕提早一日,王爷也不会身临险境,北定王和王妃也不至于……”
萧炎不以为然:“那是萧焕的罪责,你没必要替他担。”
韩勋:“王爷……”
萧炎调转马头,刘慕辰见韩勋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笑道:“韩大哥,等我见到师父,提前帮你报个平安。”
韩勋愣了愣,想起魏青寒,顿时跟孩子得了糖一样喜笑颜开,正想跟刘慕辰念叨几句,却见萧炎已带着人绝尘而去。
“你倒惯会哄人。”萧炎御马飞行,道路两旁的树木野草飞速倒退,看那架势,恨不得一步就跨进上京城里。
刘慕辰嘿嘿道:“王爷给了人家刀子,我自然是要发些糖的嘛。”
“我几时给他刀子了?”萧炎失笑:“他也是能带兵打仗的人,总不至于扛不下来,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姑娘家,还要本王哄着不成?”
刘慕辰轻笑:“这么说,若是姑娘家,王爷就哄了?”
萧炎微微一愣,他看了看刘慕辰那双眯起的桃花眼,只觉满心爱恋止不住地往外涌,双臂一抬,索性勒马止步,将怀里的好好亲了一番。
“没有姑娘,只哄你一人。”他将舌头从刘慕辰的口中撤出,一道剔透的银丝在两人的唇齿间缠绵。
刘慕辰本来只想帮萧炎舒缓下他那一筹莫展的模样,哪里知道他竟真得亲了上来,还用一口哄姑娘的调调哄他,当即有些不乐意了:“我也能提刀提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用不着哄。”
“好好好,阿辰是男子汉大丈夫,是本王的不是。”
非但不知错就改,反而愈演愈烈,刘慕辰觉得厚颜无耻这四字根本就是为萧炎量身订造的。
小小的插曲让气氛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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