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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攻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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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看我抓住了什么,一只猫!”小男孩大咧着嘴,不顾手中土猫的挣扎,高兴地向他的娘亲邀功道。
被唤作娘亲的妇人虽然心中高兴,但此时并不是表扬孩子的好时机,大人们正在谈事情,不该让孩子吵闹,她赶紧板着脸道:“胡闹,一只猫有什么稀奇的,赶紧拿出去。”
听闻这话,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没了,他瘪着嘴嘟囔道:“这说不定就是扔耗子的元凶呢。”
那只猫不知在哪里打了滚,全身灰突突的,使得原本棕黄色的毛斑驳不堪。
野猫被人抓着后颈上的毛,又急又害怕,背上的一溜毛都立了起来。
它疯狂挥舞着四只小爪子,想要逃跑,却怎么挣也挣脱不开。
焦七将掉到地上的小鱼干捡起来,正要往嘴里塞,杜墨在一旁瞥见,赶紧伸手拿了过去。
掉到地上的东西,怎么好再让焦七吃,杜墨将鱼干上的灰拍了拍,又吹了吹,塞进了自己嘴里。
鱼干有点硬,吃着费劲,焦七都是先舔一舔再吃,见杜墨吃了沾有自己口水的鱼干,焦七不自在起来。
尚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被人听了全场的焦七,此时有些羞有些恼,大庭广众之下,杜墨太不知检点了,回家必须好好教育!
待他拿眼去瞪杜墨的时候,发现杜墨正皱眉看着那只猫。
焦七也细细看了看那只猫,他道:“怎么猫都长一个样子?”
“这只猫跟金钱猫长得真像,”
“对了,自从那天咱们把金钱猫赶走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它,你说它去哪了?”
看着焦七一幅看热闹的表情,杜墨无奈道:“这只就是你的猫!”
知道这只猫是焦七的猫,村妇们赶紧七手八脚的将猫收拾干净。
金钱猫的后腿受了伤,她们还热心的给毛包扎好,甚至还系了个好看的结。
受到人类惨无猫道的对待,猫生无望,还好有焦七温暖的怀抱等着它。
金钱猫费了几天的功夫,终于用耗子换来了焦七,它幸福的趴在焦七的怀里,双眼微眯,用脑袋蹭着焦七的手。
回城的路上,金钱猫趴在焦七的衣襟里,可怜兮兮的,只一颗小脑袋露在外面。
它决定日后不管那个叫杜墨的人类如何折磨它,它都要蹭着焦七,绝不离开!
可惜心里想得再坚决,总有些外因让猫无奈。
待二人回了焦府,忍了一路的杜墨终于伸出了魔爪,他将两件不穿的旧衣裳,扔在地上,便去抱焦七怀里的金钱猫,准备给它个窝,让它离焦七远一点。
地上哪里有焦七的怀抱好,金钱猫自然抵死不从,它伸出自己的利爪小心翼翼的勾着焦七的衣服。
一人一猫的战斗结束的毫无悬念,最后,以人类成功的将猫扔到“窝里”作为结局,当然还有意外奖品,一块被猫爪勾出来的帕子。
杜墨弯腰捡起帕子,离帕子有两尺远都能闻到上面的香粉味,不用说这一定是女人的香帕。
焦七的表情从震惊到骄傲,看得杜墨直咬牙,他沉声道:“焦七,你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么?”
“你不表扬我么?”焦七反问道。
“我这么善于持家的人,你不觉得嫁给我是一件极其荣幸的事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要干什么……”
今日一早才约定过的事,这只可恶的鲛人竟然白日就去敢去青楼!
杜墨虽然耐心不错,但别人踩到他的底线,他还是要生气的。
只见杜墨他上前几步,一弯腰,手搭在焦七的臀部,再一使劲,直起身子便将焦七抗在肩上。
杜墨边推门进屋,边道:“咱们去床上好好讨论一下,我到底该表扬你什么!”
才跨进门,杜墨突然回头望向身后。
准备悄无声息跟着进屋的一猫一龟瞬间停下脚步。
杜墨眯着眼道:“你们跟进来试试!”
说时迟那时快,金钱猫拖着一条受伤的后腿迅速跳到金钱龟旁边,一爪子将它按在地上,还讨好得对杜墨喵了一声。
杜墨满意的扔给它一块小鱼干,关上了屋子的门。
之后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金钱猫一边舔爪子,一边感叹自己真是一只识时务的猫。
男人不怕不开荤,就怕开了以后节源断流。
之前的一个月里,杜墨虽然日日与焦七相拥而眠,却没做什么亲密的事,但他毕竟是有需求的男人,心里总是蠢蠢欲动。
为了缓解寂寞,杜墨便寻了些小话本,将上面的姿势都学习了一遍。
此时杜墨与焦七未着寸缕,焦七的双腿盘在杜墨的腰间,杜墨则在屋子内边走边问道:“你今日一早去了何处?嗯?”
“可是去了春风阁?嗯?”
“见了哪个女人,连人家给的帕子你也敢收?你是不是忘了我一早说什么了?嗯?”
“……”
伴着低沉的“嗯”,杜墨都会使些花样,紧接着便是焦七的一声惊呼。
抱着不算沉的焦七绕着屋内的圆桌走了十几圈,杜墨也有些累,他坐在凳子上,停止了动作。
杜墨将下巴搭在焦七的肩膀上,有些落寞的问道:“焦七,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即使是生气的时候,杜墨也不曾粗暴,动作是与语言不同的温柔。
因为激烈的活动,焦七满脸通红,他舔了舔嘴角的口水,嘟囔道:“我也喜欢你。”
“我都说了不要小孩了,我没喜欢上别人,真的。”
焦七小心翼翼的侧头舔了一下杜墨耳朵后面的胎记,道:“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有点怕。”
焦七虽然平日里趾高气昂,但在他的心里杜墨很重要,重要到一想到失去这个人类,整个鲛都不好了。
被帕子扰乱的心神渐渐归于平静,杜墨道:“我没有生气,”他就是有点患得患失,毕竟像焦七这样的鲛人世间仅此一个。
当日若不是他第一个遇见焦七,此时焦七已不知会被哪个野女人拐走,这种假如,他连想都不能想,想多了,心里会不得劲。
杜墨在前世已经是二十七岁的人了,比焦七大七岁,年龄大的人对待小恋人总是有些忐忑不安,杜墨将人牢牢抱在怀里,道:“焦七,我可能是爱上你了。”
“你骗人!”焦七将脑袋一歪,用鼻子哼道:“你若是爱我为什么不动,”说着他还自己晃了几下。
焦七道:“你说,你才十八岁,为什么就这样了,你说你是不是不行了,半天都没有动过!”
杜墨恨恨地开始动,他边动边道:“焦七,你明早若是还能起得来床,我跟你姓!”
待二人欢好之后,杜墨指着地上被踩得糊了一层土的帕子,问道:“焦七,为什么收人家的帕子?”
又与杜墨打了场架,焦七累得动都懒得动,他歪头看了一眼,道:“你怎么把它扔到地上了,赶紧捡起来啊。”
“你知道那上面的花是什么绣的么?金线!”
“一两金换十两银,那一小块抠下来也挺值钱,为了这一块金子,我花了好几十文的茶钱呢……”
听了焦七的言论,杜墨哭笑不得,他低头吻了吻焦七闭上的眼,心道:焦七还真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铁公鲛。
为了让杜墨跟自己的姓,次日一早焦七顽强的下地走了一圈。
在知道金线只不过是染成金色的棉线,并不值钱之后,焦七便将那块手帕连同见过的女人一起忘到了脑后,又去补觉了。
异常精神的杜墨则巡视了一遍酒楼。
酒楼中账房、厨师、小二各司其职,一切井井有条。
杜墨便准备带着图纸、皮料与送鱼的孩子一同回渔村。
才关好焦府的门,杜墨一转身便看见了一个人。
第31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知府家的三公子常玉。
见到常玉,杜墨一揖道:“三公子。”
看清门前的人,常玉道:“杜管事,小七可在家中?”
常玉之前去酒楼寻人,没有寻到,被店里的小二告知焦七今日未到楼中,他只得来焦府寻人。
焦七与常玉的关系,杜墨一清二楚,但想起二人上次相约去春风阁的事,杜墨心中不愉。
杜墨道:“我家公子昨夜‘忙’得狠了,这个时辰还没起,三公子若是没甚急事,大可说与我,待我家公子起床我必告知。”
焦七应该当有些家财,可是他家连个门房、小厮都没有,酒楼、家中都只有杜墨一个管事伺候,着实奇怪。
不过常玉与焦七是朋友,这些有的没的他也不好过问。
想起本次来的目的,常玉道:“那你告诉小七吧,三日后的晚上,有个饭局,到时候我来接他。”
在这个时代,男人们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再点几个美女作陪,再正常不过。
一听常玉的话,杜墨整个人都绷紧了,他道:“还请三公子告知在下去哪里,与谁吃饭?”
见常玉微微疑惑,杜墨又道:“若是我家公子问起,我也好说与他听。”
“哦,只是跟府城里的商户们吃顿饭,”常玉道:“都是要在端午节参加龙舟比赛的商户,地点就定在同福楼。”
杜墨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常玉所说的商户自然不是一般人,都是江亭府的大户。
这顿饭想来也不是商户们请的,而是常玉请的。
常玉要从商,就需要拓展人脉,他这是以知府三公子的身份请人吃饭,顺便带上焦七。
常玉确实将焦七当作朋友。
杜墨又是一揖道:“三公子放心,我一定一字不落的说与我家公子。”
事情既然交代清楚,杜墨也应得爽快,常玉便准备回去,他才转身,杜墨又道:“对了,三公子,我家公子今年二十岁,比你还要大上一些。”
面容稚嫩的焦七竟然比自己大五岁!常玉被这句话惊的外焦里嫩。
看着常玉略显僵硬的背影,杜墨心情愉悦,他给不远处晒太阳的乞丐使了个眼色,便启程去渔村了。
午时正,焦七被空响的肚子唤醒。
他刚到酒楼后厨要了一条水煮鱼,便有一个店小二找了过来,那小二穿着楼里统一的衣服,面色晦暗不明。
他道:“东家,您快去看看吧,二楼雅间来了一个客人,那客人点了一桌子的菜,却不付钱,他说他儿子付钱。”
“嗯?那你找我干嘛?”焦七奇怪道:“你找他儿子去啊。”
“咱们楼里概不赊账,让他赶紧给钱,不给钱让他儿子给,他儿子也不给,就抓他儿子来抵债!”
“一桌菜都是鱼,怎么也得几十两,就让他儿子免费给咱们刷一辈子碗吧!”
说到这,焦七又问:“他儿子今年几岁?”
那店小二哭丧着一张脸,磕巴道:“东家,那人说,说他是,是你爹。”
“什么?”难不成南海鲛王也上岸了?
焦七顾不上吃鱼,他整了整衣裳,道:“走,走,走,赶紧带我去看看。”
待看到雅间内的情景时,焦七整个脸都绿了。
一个斜眼老头盘腿坐在椅子上,屋内还放着两个木箱子和一卷似是被褥的东西。
见那老头双手捉着鱼骨啃得不亦乐乎,焦七一手指着他,怒道:“左丘冷,你竟敢到我的酒楼里白吃白喝,还冒充我爹!”
左丘冷今日穿着一身体面的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当日的乞丐形象天差地别。
见焦七出现,左丘冷嘴角翘起,他拿着桌上的布巾擦了擦嘴,又将布巾折了一下擦了擦手。
“第一,我不是来白吃白喝的,”他指了指一旁的行李道:“我还是来白住的。”
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喝了一口,又道:“第二,我今日不是你爹,不一定哪天就变成了你干爹呢!”
这人与指挥捉海寇时判若两人,之前沉着内敛的长老不见了,只余一个插科打诨、蛮不讲理的老头。
焦七见他打定主占自己便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焦七道:“你信不信我这就叫人将你和你的东西都扔到大街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个臭老头休想欺负到我头上!”
“要不给钱,要不出去,”焦七将脖子一梗,道:“你自己选吧。”
“哎,”左丘冷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这么个‘解甲归田’的老人家,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真是太可怜了。”
“你被丐帮除名了?”焦七点头道:“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见焦七没有一点同情心,左丘冷将喝干的茶杯放回桌上,怨念的看着他。
许是这些年操劳的多了,左丘冷才五十左右的年纪,已经头发半白,脸上的褶子也清晰可见。
被他有疾的双眼盯了一会儿,焦七的气焰便灭了,他挥退跟在后面的店小二,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略带犹疑地问道:“你是被皇上厌弃了,还是得罪了新帮主?”
听了他的问题,左丘冷双眼泛红,嘴角下弯,看起来好似受尽了屈辱,但他却不能说的样子。
二人也算同患难过,左丘冷也帮了焦七不少,焦七受不了他这副样子,道:“你既然无处可去,就先住我家吧。”
“我家虽然只是两进的院子,但房间很多,你去了随便挑。”
见示弱之策得逞,左丘冷一改刚才颓废委屈的模样,他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细竹签,边剔牙边道:“那你还不赶紧让人帮我把东西搬走,我住门房就行,进出方便。”
直到下午被牙行的人唤走,焦七还在跟左丘冷生气,他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为了赢得这次龙舟比赛,焦七以酒楼的名义招人。
训练加比赛不足一个月按一个月算,每天训练半天,管午饭,坚持到比赛结束,那么每人能得一两工钱。
若船队得胜,则另有红封。
当然还有附加条款,表现优异者可以进渔鱼愉酒楼。
渔鱼愉酒楼的待遇在江亭府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得到消息的人,自然趋之若鹜。
焦七到牙行的时候,经过筛选的三十个人早已等在了那里。
为了那几两银子,牙行的人也是费尽心力,找来的都是些五大三粗,身材壮硕的人。
正是春末时节,江亭府地处海边,气候宜人,这些汉子有的袒露着胸脯,有的挽着衣袖,可以瞥见结实的肌肉。
焦七将人一一看过,不住的点头,心道这几两银子没白花,有了这些人,他就不信他还赢不了。
这厢焦七正与众人签契,那厢牙行的门口传来了吵闹声。
一个个头不高的汉子喊道:“我也举起了两石的石头,昨日还说有我,为何今日便没了?”
一个略显苍老的是声音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为什么今日就没他了?”
本来这热闹焦七是不想看的,但听到后面那个声音,他便硬着头皮去看怎么回事。
这一看不要紧,这事儿还真跟焦七有点关系。
原来昨日焦七来牙行下过定之后,牙行便四处寻人。
经过现场试验,能举起两石石头的人便可登记留名,今日过了午时来牙行集合。
门外叫嚷的这个人昨日利索的举起了石头,今日却被告知没有他的名字。
牙行的人跟着焦七走到门口,喝道:“袁洋,你莫要吵闹,你若再这样,以后牙行有何活计都不会再找你了!”
其实三十个人中本是有袁洋的,但昨晚有人听到消息,想接这个活,给牙行的人上了点小贡,牙行的人便将袁洋换掉了。
袁洋是个二十六、七岁汉子,他爹去的早,他娘有眼疾,所以袁洋都是找些短工做,他希望挣钱的同时,能抽出时间照顾他娘。
这次的差事好,不仅时间短,工钱高,还不耽误干别的活。
昨日确定袁洋入选之后,他便将好消息告诉了他娘,二人高兴了一晚。
谁知今日便没了他的名字。
袁洋气得眼都红了,他道:“你们欺人太甚。”
“哎呀呀,店大欺客了,儿子,你说咱们还要不要跟他们做生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焦七身旁的左丘冷,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焦七问道。
听到左丘冷的话,牙行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第32章
牙行做买卖,就是个中间搭桥的活儿,全凭一张巧嘴和人脉。
焦七交代的这件事做起来简单,报酬却不少。
能接到这样的事,牙行的人再高兴不过。
如今袁洋这么一闹,若是惹恼了焦七,这桩买卖就要打水漂了。
此时经手的牙人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意思,他的额头直冒出了汗,他一边在心中嫌袁洋没事找事,一边怕焦七生气,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纠结。
焦七的注意力却没在这边,他接过左丘冷递过来的东西时,才反应过来称呼问题。
焦七瞪着左丘冷道:“你得叫我焦七大人,我收留了你,你得知道感恩。”
“你若是再瞎喊,我就把你和你的铺盖都扔出去!”
左丘冷连连点头,道:“先别说这个了,你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焦七手里拿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面人”,离面人一尺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鱼肉味。
焦七耸了耸鼻翼,凑近闻了闻,道:“这是鱼味的面人?”
“鱼肉加了些别的,”左丘冷道:“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焦七很少吃鱼肉以外的东西,面前这个指长的小白鱼看起来很好吃,焦七刚要开吃,这时他忽然想到什么,只见他转头问道:“你不会在这鱼上下毒吧?”
不能怪焦七多心,当日的泻药让他印象深刻,他只是顺口问一句而已。
左丘冷没有不喜他的多疑。
左丘冷语重心长道:“儿子,你放心,爹别的不行,对医术还是略知一二的,谁下药害你,我第一帮你挡下来。”
见焦七脸色不好,他赶紧改口道:“焦七大人,我绝对没下药,要不我帮你尝个鱼头?”
这厢一老一小扯皮加吃面人,旁若无人,那厢等在一旁的牙人心里着急,却不好开口打扰。
等焦七连吃完三个左丘冷变出来的小面人,他才惊觉四周有些安静。
想起牙行门口吵闹的那一幕,焦七奇怪道:“你们都看我干吗!”
“牙行又不是我开的,我说了也不算。”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是花钱来请人的,难不成你们还等着我出主意?”
事情既然已经闹大,牙行自然得顾着名声,袁洋顺理成章得了这个活计。
待轮到袁洋签契的时候,焦七发现袁洋竟然是少数几个会写自己名字的人,他便多看了袁洋一眼。
袁洋正不知如何道谢,见焦七看他,袁洋赶紧一揖道:“今日之事,多谢焦公子主持公道,我定会努力训练,不负焦公子今日的恩典。”
约好明日一早在码头集合,焦七便带着左丘冷往回走。
夕阳西下,洒下一片余晖,正是酒楼、饭庄热闹之时,焦七却在自己家的酒楼门前发现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店小二。
确切的说,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以及一模一样的晦涩表情。
还不等店小二张口,焦七便问道:“不会又有人来吃白食,说是我爹吧?”
“难不成今日黄历上写着不宜进酒楼?”
店小二也不愿意在这等东家,毕竟这会儿店里忙,他苦笑道:“这次不是来找您的,是来找杜管事的,可是杜管事……”
人类最怕念叨,一念叨就会被听见。
恰巧这个时候回来的杜墨,人未至,声先到,他问道:“有人找我?”
焦七三人跟着店小二进雅间的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大快朵颐。
那少年不知多久没吃饭了,面前的几个盘子都空了大半,嘴里也塞得满满的。
少年鼓着腮帮子奋力的嚼着嘴里的饭,待看见几人中的杜墨时,他先是一愣,随即手里的碗筷嘭得砸到桌子上。
不待几个人反应过来,那少年飞速奔到人前,跪在杜墨的脚边,抱着杜墨的大腿道:“大公子,小的可算找到你了!”
“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凶化吉……”
地上的人缓缓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合,这少年竟是跟在原身身边近十年的小厮。
初时的震惊过后,杜墨很快便淡定了。
经历了一场事故,是人都会有变化,更何况他不准备回京城,不怕谁能看出他不是原身。
焦七可不知道杜墨心中的想法,他只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抱着自家奴隶的腿,好不亲密。
焦七端起东家的架子,哼了一声道:“成何体统!”
“来酒楼白吃白喝,可不是随便认个亲就能一笔勾销的。”
“杜管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见焦七那副“我有气,但是我不直说”的样子,杜墨自然得配合。
杜墨将扯着自己衣摆涕泗横流的少年拉起来,道:“回东家,这是在下家中的小厮,杜成才。”
那小厮这会儿也明白了二人的身份,他倒是识趣,对着焦七一礼道:“小的杜成才,给东家请安。”
原来这杜成才正是当日随原身杜墨去宁县的小厮,那日二人都在船上,落水之时,情况混乱,二人便失去了联系。
原身不会游泳,落水没多久便死了,而杜成才则幸运地趴到了一块木板上,被冲上了岸。
经过两个月的苦苦找寻,杜成才终于得到了杜墨的消息,才有了今日的一幕。
如此忠心的小厮实不多见,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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