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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嫁了反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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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皇上的妃子?”
禾公公摇摇头,“暂且还不是。自从太后仙逝,皇上就再未纳过妃,后宫里头的嫔妃也还是当年太后一一挑选的。只怕这位司空公子,要成为这么多年来后宫的第一位新人了。”
虞笙奇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永王献给皇上的。”
“永王?”虞笙道,“就是今日和舒王一起的那位王爷?”
“正是。”
虞笙嫌弃道:“这永王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美人留着自己享用不好吗,干嘛送给皇上。”都把林后膈应到了,真烦人。见禾公公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虞笙又道:“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禾公公犹豫道:“当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辛,虞二公子年纪小,所以才不知道这些。”
“既然如此,禾公公告诉我也没什么问题吧?”
禾公公想了想,缓缓道:“皇后体质特殊,十四岁定簋时被定为常人,三年后却来了热潮。那时的皇后本已和一位名门贵女定了亲,出了这事,林家只好退了亲。之后,皇后的名字便写在了世家哥儿的名单之列,前去林家提亲的人数不胜数,其中就包括——永王。”
虞笙目瞪口呆,“什——什么?当年永王想娶皇后?”
禾公公点了点头,“相传,皇后是常人时和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交好。一日,皇上邀皇后游觉缘山,偶遇了永王。永王对皇后一见倾心,穷追不舍;后得知他是哥儿后,更是第一时间禀明了先帝,说要娶林氏哥儿为妻。”
虞笙越听越觉得狗血,“那为什么后来皇后又嫁给了皇上呢?”
禾公公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永王此人年少风流,以追求美人为乐,事后又喜新厌旧,欠下了不少桃花债。当年永王不过十七岁,还没有王妃,已有数十个侍妾,一个庶子一个庶女。可永王毕竟是先帝亲子,想娶的也不过是刚来京城不久的林家哥儿,先帝很痛快地应允了,正要下旨,皇上却闯了进去——”
虞笙瞪大眼睛:“莫非,皇上是为了阻止皇后嫁给永王,才……”
“永王是徐贵妃之子,当年的地位仅次于太子,想要从他手上抢人,皇上只有这个办法。”
虞笙呆住了,半晌才缓过神,“可是我听说,皇上他不好男风。”
“确实如此。”禾公公眯起眼睛,回忆着往事,“自皇上十五岁被立为太子,太后就一直想让他娶一个高门哥儿为太子妃。皇上对此事颇为排斥,坚持要娶女子为妻,几度和太后闹翻了脸,可太后却始终不肯松口。后来,皇上大概也是心灰意冷,就随太后去了。太后本想选立曹丞相之子为太子妃,可皇上知道永王求娶林氏子后,又说什么非林氏子不娶。闹到最后,太后也退了一步,请先帝下旨赐婚。两年后,皇上登基,把永王打发去了封地。去年年底,永王归京,带来了和当年的皇后模样甚是相似的司空玉,说要献给皇上。皇上为此事大发雷霆,和皇后也闹了点不痛快。但他最终还是把司空玉留了下来,养在这宜和别宫里。”
虞笙凝滞了许久,喃喃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皇帝和林后本该是一对伯牙子期一般的知音好友,经历了这么多是非恩怨后却成了一双怨偶——造化弄人啊。
再次提及当年的种种,禾公公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禾公公道:“老奴去看看皇后。”
虞笙回过神:“我也去。”
两人回到殿内,林后刚好转醒,“什么时辰了?”
禾公公道:“快过申时了。皇后可要起身?”
林后点点头。禾公公扶他坐起,虞笙见林后眉头蹙了一下,道:“皇后,您怎么了?”
“没事,被踢了。”林后淡淡笑了笑,“奕国公还没派人来?”
“嗯。”虞笙不好意思地说,“怕是要多打扰皇后一会儿了。”
“那便一道用膳吧。禾嘉,传……”林后的眉头越蹙越紧,他低下头,按住腹部,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虞笙立刻慌了,忙道:“太医,快传太医!”
第88章
宫偏殿有数名太医轮流值守; 片刻功夫太医就赶来了。太医看了林后一眼,就道:“皇后要临盆了,准备热水剪刀; 请产婆来。”
虞笙愕然。林后不是才怀孕八个月么; 怎么突然就要生了!东来宫一众宫女太监手忙脚乱地忙活; 一个小太监把虞笙请了出去:“还请国公夫人先行回避。”
虞笙只好在殿外等候。不过时,天暗了下来,东来宫灯火通明; 热水一盆一盆地端进去; 里头却听不到半点动静。虞笙正心急如焚; 就见皇帝和秦王匆匆赶来。
虞笙朝他们二人行礼:“皇上,王爷。”
皇帝正眼都没给虞笙一个,径直朝殿内走去。一个嬷嬷忙过来跪下; “皇上,您阳气过重; 按祖宗规矩不能进去,否则会冲撞了皇后和皇嗣啊!”
皇帝隐忍道:“离产期尚有两月,皇后为何忽然就要临盆了?”
嬷嬷战战兢兢道:“太、太医说; 皇后怀相本就不好,早产也在意料之中。”
皇帝“呵”地一声冷笑; “意料之中……既是意料之中; 想必他们早有对策。传令下去,今日若皇后和皇嗣有任何闪失,就那让‘意料之中’之人提头来见。”
嬷嬷颤声道:“是……”
李湛凝神看着殿内; 深邃的眼中映着周遭的灯火。虞笙犹豫了一会儿,上前道:“王爷放心,皇后定能安然无虞。”
李湛沉声道:“父后他……为何不出声?”
“王爷?”
李湛闭了闭眼,“我听闻生产之痛比起万箭穿心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父后他……”
虞笙安慰道:“皇后有过经验,自然知道要把力气省下来,留到该用的时候用。”
李湛转身看向虞笙,“虞夫人。”
“王爷唤我名字就好。”
李湛点点头,“虞笙,此处不是你该在的地方。未岚就在宫外等你,你跟他回去吧。”
虞笙十分在意林后的安慰,可他毕竟算是外男,又是臣妻,哪有什么资格和皇帝秦王一起在东来宫守着。“多谢王爷告知,”虞笙朝殿内看了一眼,“那我先告退了。”
虞笙出了东来宫,果然看到晏未岚站在雪中等他。晏未岚朝他走来,牵起他的手,不顾有旁人在场,与他十指相扣,“有没有被吓到?”
虞笙摇摇头,“未岚,我担心皇后。”
“我知道。”晏未岚温声道,“我们回家,一起等消息。”
虞笙挤出一个笑容,“好。”
两人手牵着手,一路踏雪,迎着月光向园外走去。今夜的月光很亮,宜和园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虞笙无意中看见一个太监带着一名男子朝东来宫的方向走去,猛地停下了脚步。
晏未岚问:“怎么了?”
虞笙困惑道:“我刚刚好像看见莫问归了。”
“问归?”晏未岚笑道,“他怎么会来宜和园?”
虞笙揉了揉眼睛,“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两人回到晏府时已是亥时,晏未岚让虞笙去睡觉,虞笙道:“不是要等消息吗?”
“即便宫里有了消息,传来府上还需一个时辰。你先睡,我守着。”
晏未岚看着虞笙睡下,虞笙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未岚,你陪我说说话。”
晏未岚替他盖好被子,“嗯。”
“今日,我听禾公公说了很多事。未岚,你知道皇上,皇后,还有永王,他们之间的纠葛吗?”
晏未岚点点头,“那是二十年的事情了。”
“对啊。”虞笙不胜唏嘘,“二十年啊。”
晏未岚轻轻抚摸着虞笙的小腹,“虞笙,我不希望你为旁人的事过多忧心——你很在意皇后。”
“我那是……”虞笙顿了顿,“未岚,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晏未岚不置可否,轻声道:“若是可以,我希望你眼中永远只有我一人。”
“我有我娘,有大哥,有麓麓。”虞笙真挚而热切道,“但我只属于你。”
“我也,只属于你。”
两人静静地拥吻着。
世间众生,尝尽百苦,就连九五之尊的皇帝也有求而不得之事。虞笙忽然觉得,单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一件非常非常幸运的事情。
次日,皇宫传来消息,林后诞下一名皇子,父子平安。皇帝龙颜大悦,所有助皇后生产的太监宫女都得到了厚厚的赏赐,太医也保住了自己的脑袋。小皇子刚发出第一声啼哭,就得到了皇帝亲赐的名讳——李泫。
虞笙得知林后平安无事,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也不知小皇子是哥儿还是常人。”
晏未岚笑道:“这恐怕要等十四年后才能知道。”
午后,晏未岚去见登门拜访的官员,莫问归照例来给虞笙诊脉。虞笙见他不停地打哈气,精神也不太好,顶着好奇宝宝的名头问:“你昨夜干嘛去了?”
莫问归斜睨着他,“我出去了。”
虞笙想起昨夜他在宜和园的“眼花”,“大半夜你不睡觉,去哪啦?”
莫问归朝虞笙的肚子扬了扬下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虞笙隐约觉得不太对劲,想了想,问:“莫公子,我记得你和未岚是在浔阳认识的。”
“所以呢?”
“能具体说说吗?”
“不能。”莫问归懒洋洋道,“我很忙的。”
“你在晏府好像只有照顾我一件事?”
“我忙着睡觉。”莫问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和你肚子里两个都没什么事,没事多走两步,还有五个月你就解脱了。”
过完年,在开朝的首日,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终于下了立秦王为太子的圣旨。众人私下说,这是皇帝送给皇后的大礼。
二月初,京城又下了场大雪。等这场雪结束,春天也该到了。虞笙掰着手指数日子,若他能足月产子,两个孩子就会在夏天降生,那就是两个狮子座……
虞麓接到了朝廷的调令,命他于四月之前到达浔阳。虞麓决定提前两月出发,一来他可以沿路游山玩水,二来他早些也能熟悉南方的气候。
虞笙身子渐沉,无法相送,晏未岚就替他去了。虞麓离京的那日,虞笙想到许久见不到弟弟,心中有些烦闷。晚上,莫问归拎着两壶酒来找晏未岚,说要一醉解千愁。虞笙不能喝酒,没有加入他们,早早地就去睡了。
莫问归一直在闷头喝酒,菜没吃几口,酒却喝了两壶。晏未岚也没说话,陪他一起沉默着。
酒过三巡,莫问归已是微醺,他红着眼睛,发鬓微乱,看着有几分悲凉。晏未岚从他手中夺过酒杯,“够了。”
莫问归笑道:“你不陪我就算了,还拦着我干嘛?难不成连这点酒都舍不得?”
晏未岚望着他,漠然道:“你再如何喝,人都不会回来。”
莫问归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两个人都是哥儿,他们为了过常人的生活做了同样的抉择。为何虞笙愿意为你做回哥儿,他就要一条道走到黑呢?”
“虞笙不是做回哥儿,他一直在做他自己。”
莫问归嗤笑一声,“他肚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是做回哥儿?”
晏未岚知道多说无用,道:“时候不早,我得回去陪他。”
莫问归突然道:“你就不好奇我和虞麓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不。”
“如果我想说,你愿意听吗?”
“不。”
莫问归愣了愣,道:“那不行,你一定要听我说。”
晏未岚叹了口气,“那你说吧。”
“他……”莫问归喉咙动了动,神色竟有些委屈,“他睡了我,但他不认账!”
第89章
要说晏未岚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不可能的。他早就看出来莫问归和虞麓之间有点什么; 然而他对旁人的感情没有兴趣; 所以也没多问。但他没有想到; 莫问归和虞麓竟然……
“所以; 你被始乱终弃了?”晏未岚问。
莫问归还未来得及说话; 就听到一个声音:“始乱终弃?什么始乱终弃?”
虞笙扶着腰朝两人走来,一脸狐疑地看着莫问归。晏未岚起身扶住他,“怎么起来了?”
虞笙道:“没有你在我睡不着,而且崽子们一直在乱动——莫公子怎么了?”
晏未岚笑了笑; 没义气地揭了兄弟的短,“他被人睡了,可那人不要他。”
“哟嚯!”虞笙惊呼一声,眼中亮起了八卦的光芒; “谁啊?”谁这么A; 还能把莫问归给睡了。
莫问归幽幽地吐出两个字:“虞麓。”
虞笙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片刻的凝滞后,虞笙反应过来,撸起袖子就要和拱了他家白菜的猪拼命; “莫——问——归!你他妈的怎么敢——”虞笙一时情急,国骂脱口而出; “你这个、这个禽兽!”
莫问归懵了; “我是禽兽?”
晏未岚担心虞笙太过动怒有损胎气; 不得不担任起劝架的角色,“虞笙,你误会了。”
“我弟弟一向是个好孩子; 肯定是你不择手段,才……”虞笙左顾右盼,从桌上操起酒壶,“我和你拼了!”
晏未岚拦住虞笙,“宝贝,冷静一点。”
晏未岚很少这么叫虞笙,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晏未岚一叫他“宝贝”,他的身体立刻就能软得不像话,随便怎么折腾都行——但现在毕竟不是在床上!
“未岚,你别拦着我。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选吧!”
“……”晏未岚默默地从虞笙手上拿下酒壶,“你想打哪里,我帮你。”
莫问归酒醒了一半,怒道:“我干什么了我!是他睡的我!我想负责,但是他不要!”
虞笙冷冷地看着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若你信了你,这十八年也就白活了。”
晏未岚对虞笙道:“若虞麓真是被迫,又为何要一直隐瞒。还是先听听问归怎么说罢。”
虞笙坐了下来,抱着双臂,凶巴巴道:“那你说,我且听听。”
晏未岚叫来下人,让他们准备些虞笙爱吃的菜色,俨然一副边吃边听的架势。
看着这对夫夫,莫问归的嘴角抽了抽,“这是我的私事,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晏未岚道:“凭你在晏府。”
虞笙道:“凭虞麓是我弟弟。”
“……”和虞麓之间的纠葛是莫问归的一块心病,他无人可说,无人可怨,就好似逐渐灌满酒的酒壶,时间越久,酒越满,终有一日要漫出。如今能有两个人愿意听他吐露心声,似乎也不错。
莫问归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十月,秋闱放榜,虞麓金榜题名,虞家出了个进士,本是一桩值得庆贺的好事,可虞家有虞策这个探花在前,对此事的反应自然也就平淡了些。虞孟青只是把人叫来勉励了几句,姜画梅沉浸在虞笙离家不归的悲痛中,虞笛和窦姨娘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恭喜”。除了母亲,只有虞策和虞歌真心替他感到高兴。虞策本想设宴为他庆贺,他婉拒了。那个时候,他只想和一个人分享他的喜悦,可那个人却不在他身边。
虞麓抱着一丝希望来到晏府,莫问归见了他,不等他开口就道:“虞笙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你问我也没用。”
虞麓一脸失落,“那我回去了。”
“等等,”莫问归叫住他,“听说你考上了?”
“是。不过莫公子是听谁说的?”
莫问归自然不会告诉虞麓他是专门去看了的。“我忘了,是谁来着……”莫问归轻描淡写道,“能考上是喜事,要不要留下来喝一杯?”
“……好。”
那天晚上,莫问归喝了很多,后面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但他记得,那夜的月光很美,坐在他面前的人也很美。
虞麓肤白貌美,举止端庄,却有一双相当有韵味的眼睛,就好像是良家少年和秦楼楚馆的头牌换了眼睛。喝醉了的莫问归看着他,心头微微发着热,忍不住凑过去,稳了吻他的眼睛。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推开,却没想到虞麓竟是反手搂住了他,带着酒味的唇覆上他的,这一刻,他方寸大乱。
一夜荒唐。
次日莫问归悠悠转醒,正琢磨着要怎么对虞麓负责,就听见人家诚惶诚恐地向自己道歉。
“对、对不起啊莫公子,我昨夜喝多了,唐突了你。”
嗯?先动嘴是自己啊,他道什么歉?
“莫公子,昨夜对你我都是个意外,不如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
“……”
“莫公子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虞麓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我……我先回去了,莫公子你接着睡吧,你的衣服我替你叠好放一边了。”
“……”
从那日后,虞麓还真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对待莫问归一如既往的……客气。莫问归一口老血憋在胸口,险些被他气得吐血身亡。现在好了,虞麓去了浔阳,他不想吐血了,可又觉得自己胸闷得慌,好似里面积了一大片乌云,吹不散,雨也下不来。
他自诩天下第一神医,但他却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怎么了。
听莫问归的讲述,虞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呆了半晌,才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莫问归酒意上头,眯着眼睛看着虞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不是好兄弟吗?来,你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莫问归这个颓废样让虞笙差点笑出来。不得不说,他现在都有点同情莫问归了。“莫公子啊,首先你要知道,我三弟绝非那个水性杨花,拔……下床无情之人。他既然同你睡了,就说明他心中有你。”
莫问归不解,“那他为何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为何要走?”
晏未岚道:“因为相比和你在一起,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虞笙忍不住看了一眼晏未岚——不过是他老公,高情商高智商,一下子就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相比之下,这莫问归就是个战五渣。
“莫公子,我三弟伪装成常人,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金榜题名,可以施展一番才华,他可能觉得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虞笙循循善诱,“你想想看,若他愿意被你负责,你又想怎么负责呢?去虞府提亲?别忘了,他在旁人眼中可是个‘常人’。”
莫问归凉凉道:“你也是个‘常人’啊,你家未岚还不是把你娶回来了?”
虞笙摇着手指道:“那又不一样。我们有皇上赐婚,你有吗?”
莫问归扬了扬眉,“你就知道我没有?”
“好吧,就算你有。我三弟的心思也不会全然放在你身上,如果你能接受这点,就追去浔阳,安安心心地当他的贤内助,说不定还有机会。”
晏未岚补充:“等虞笙生了再走。”
莫问归沉默许久,不甘心道:“凭什么要我追过去!如果不是最喜欢,我宁愿不要!”
虞笙叹了口气,“或许,麓麓就是看清了你这点,才做出了现在的决定。”
晏未岚道:“让他自己想想吧。”
夜深寒重,晏未岚不让虞笙继续在外头待着,两人携手离开,独留下莫问归月下独酌。恍惚之中,他好像看到虞麓坐到了他身边,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叫他:“莫公子。”
第90章
不久后; 虞笙接到了虞麓寄来的信; 虞麓已抵达浔阳; 安顿了下来,一切安好。虞笙写回信的时候,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提及莫问归的事情。他的麓麓可是原着主角; 有头脑有实力,肯定会处理好所有的问题; 用不着他操心。
转眼; 便到了五月。今年的天热得格外得早; 还未立夏,京中的大户就用上了冰。虞笙原本不怕热; 可他现在揣了两个球; 站着低头看不到自己的脚; 走了几步就大汗淋漓。由于肚子里的是双生子,虞笙的孕晚期比一般的孕妇孕夫苦逼几倍。他的身体太沉重了,每天晚上睡也睡不好; 腰也疼得厉害; 偶尔还会喘不过气来。
虞笙本以为自己好歹是个男人; 受点苦头也没什么; 可这苦头真的太过分了!而且为了让他的肚子别大得太快,莫问归这几个月都在限制他的饮食,他每餐只能吃个半饱,几天下来; 看到雪牙吃肉都觉得香。虞笙受不了这委屈,于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扑在晏未岚怀里嗷嗷大哭,鼻涕眼泪全蹭在了晏未岚衣服上。
晏未岚耐心地哄着他,“再忍忍,只剩下两个月了。”
“妈啊,还有两个月啊!不行了我受不了这委屈!”
“等你生了,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好不好?”
“你可拉到吧!当时害喜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这是虞笙第一次冲晏未岚发脾气。晏未岚看着臭着一张脸的虞笙,又心疼又想笑,“嗯,是我不对。所以你想怎么惩戒我,嗯?”
虞笙愣愣地看着晏未岚,打了一个嗝,不禁悲从中来,“你长成这样,要我怎么忍心罚你。要不你提我揉揉腰吧。”
“是,夫人。”
虞笙侧卧着,闭着眼睛享受着晏未岚的服务,喃喃道:“我再也不要生了。”
“不生了。”晏未岚道,就是虞笙想生,他也不会同意。
虞笙休息了一会儿,道:“对了,明日就是小皇子的百日宴,我有这么个肚子也不能进宫了,你可不可以替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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