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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嫁了反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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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笙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我本来还想着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过来。”
  虞歌扬起下巴,“我不,有本事你打我。”
  虞笙笑了,“这么奇怪的要求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既然你这么欠收拾,那也就别怪哥哥我下手重了。”说着,还没等虞歌反应过来,虞笙迅速踩着桌子翻出窗户,撸起袖子就朝虞歌走去。
  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虞歌又气又怕,还不及多想,撒腿就跑。
  一翻追逐打闹后,虞歌被虞笙抗在肩膀上,尖声惨叫着,四肢不住地挣扎着,虞笙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准备去杀猪的屠夫。
  “放我下来!我要去告诉爹娘……二哥,讨厌鬼,混蛋!”
  虞歌虽然只是个小姑娘,力气却不容小觑,一脚踢在胸口,虞笙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好不容易苟到了书房,虞笙把肩上的人往榻上一扔,虞歌的屁股蹲摔得那叫一个结实,双眼立刻蓄满了泪水,随后咬了咬嘴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虞笙也不哄她,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大哭大闹。梨香听见动静赶过来,见到虞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忙道:“这是怎么了?是谁把大小姐弄成这样的?”
  虞笙掏了掏耳朵,轻描淡写道:“我。”
  梨香:“……”
  “你!”虞歌用指头指着梨香,颐气指使,“你去叫我娘来,二哥一点都不疼我,只有娘才疼我,呜呜呜呜……”她说这话的同时,还用余光瞟了一眼虞笙。
  梨香很是为难,“二少爷,可要我去叫夫人?”
  “不用,等她哭累了就会消停。”
  虞歌闻言,哭得更大声了。虞笙全当没听见,吩咐道:“今日二爷我要同大小姐好好培养下感情。迷糊,你去外头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来。梨香,今天中午的烤鸭还有吗?再给我来只,多放点酱。”
  接下里的局面,变成了虞笙津津有味地吃着烤鸭,虞歌在一旁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她哭了大半时辰,要是在以往,无论她有什么不顺心,只要这么一哭一闹,所有人都要依着她。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到了二哥这里,这招就不管用了。
  对虞笙来说,肉就是生命的意义。这只烤鸭肥瘦适宜,外焦里嫩,再配上虞府厨娘的独门秘方,真的是好吃到哭。别说是一个小虞歌,现在就算有十个熊孩子围着他哭闹,就不能影响他吃肉的好心情。
  半只烤鸭下肚,虞笙已经有七八分饱,虞歌也哭累了,眼巴巴地看着虞笙在啃最后一个鸭腿。小丫头哭闹了这么久,眼睛没见多红多肿,嗓子倒是叫哑了。
  虞笙把手里的鸭腿送到虞歌跟前,坏笑道:“想吃?”
  虞歌用力地点点头,“想吃!”
  “你把娘的玉簪给我,我就给你吃。”
  虞歌瞪大了眼睛,绞着手指,“二哥,你在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懂。”
  “快别装了,”虞笙鄙夷道,“你现在把东西拿出来还有救,否则你以后嫁屠夫我都不会管你。”
  虞歌扑过去就要打他,“你才嫁屠夫,我是侯府的嫡女,以后是要嫁大官的!”
  虞笙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哟,知道的还挺多,谁教你这些的?”
  虞歌一脸骄傲,“我娘。”
  “……”看来他教育完小的,大的也不能放过。“我不想说第三遍,把玉簪拿出来。”
  虞歌丝毫不觉得羞愧,好奇道:“二哥是怎么知道玉簪是我拿的呀。”
  虞笙哼了一声,他可是手握剧情的男人,什么他不知道。“明明是你拿了娘的玉簪,还让别人以为是许姨娘偷的。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么重的心机,这个又是谁教你的。”
  虞歌眨眨眼睛,“是二哥教我的。”
  “……”
  “是你说遇到讨厌的人,就不能让他好过。以前都是二哥你陪我一起去三哥那里找乐子,最近你都不去了,那我只能自己去了。”
  虞笙无力扶额,有点想放弃治疗,“你为什么讨厌虞麓?他又没招你惹你。”
  虞歌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似乎有些困惑。“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讨厌他!他不是娘生的,长得还那么好看!”
  虞笙叹了口气,在教育孩子方面他是一点经验都没。听说在给孩子讲道理的时候,可以先讲一个故事,让孩子自己领悟其中的寓意,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他决定试试这招。
  “你知道吗?我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非常讨厌一个人。他书念得很好,又喜欢在夫子和同窗面前显摆,我一看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就想一巴掌扇过去,揍得他痛哭流涕叫我爹。”为了故事更加生动形象,虞笙特意做了一个扬手扇人的动作,再配上他夸张的表情,戏剧效果十足。
  “后来,我无意中听到他在背后说我坏话,好家伙,这把我给气的,瞬间原地爆炸。”
  虞歌还真被这个蹩脚的故事给吸引了,拉着虞笙道:“然后呢然后呢?”
  “你哥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拉着他来到一间小黑屋里,把门窗都锁好,然后——我原谅了他。”
  虞歌:???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虞笙老神在在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遇到讨厌的人,比如说你三哥,就要放下偏见,以平常心对待,这样才能你好我也好,皆大欢喜——你明白了吗?”
  虞歌完全被虞笙弄糊涂了,“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虞笙慈爱地摸摸她的头,“我能做到,我相信你也能。乖,把玉簪拿出来给哥哥。”


第11章 
  在虞府里,虞歌虽然受尽众人的宠爱,但她最喜欢的一直都是她的二哥。两人的岁数相差不大,虞歌就像是虞笙的小尾巴,总爱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小孩子爱跟着身边的人学,书里的虞笙是个恶毒男配,教出来的妹妹自然而然地成了恶毒女配。如今虞笙突然“改过自新”,不和她一起欺负人了,虞歌有一种被背叛,被抛弃了的感觉。但在她的潜意识中,又觉得二哥哥永远是对的。
  虞歌吸了吸鼻子,“那我们不讨厌三哥了,要去讨厌谁呀?”
  虞笙好笑道:“不是我让你讨厌谁,你就去讨厌谁的,你要自己去感受。”
  “那我还是讨厌三哥。”
  虞笙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为了服务剧情,虞歌的基因就注定了她要看虞麓不爽。
  “你讨厌归讨厌,但你不能去陷害人家啊。”教育孩子是个长期的积累过程,用了多少时间带歪就要用多少时间板正,虞笙也没指望虞歌能一点就通。“这样,你先把玉簪还给许姨娘,然后再去向她道个歉。”
  ……
  “道歉?不可能!”姜画梅重重地放下茶盏,横眉冷目,“小歌是虞府嫡女,许氏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贱妾,居然有脸让我女儿给她道歉?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姜画梅的反应简直和虞歌的一样。虞歌小小年纪就把嫡子嫡女,正妻妾室挂在嘴边,估计也是姜画梅这个娘言传身教的。虞笙一个头两个大,“娘,事情的经过我刚刚也和您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小歌做得不对。如果拿您玉簪陷害别人的不是小歌,是虞笛,您会怎么做?”
  姜画梅想都没想,“哼,如果老四有什么把柄被我抓住了,别说是老四,他那个狐媚子娘都别想好过!”光是想象那个场面,她就觉得痛快。
  虞笙双手一摊,“您看看,您这不是双重标准么,就因为小歌是您生的,您就不顾家规家法,死活护着她,万一此事传到旁人的耳里,该说您治家不严,徇私枉法了。”
  姜画梅面色别扭,看向虞笙的目光里含着几分埋怨,“笙儿,小歌是你妹妹啊,你就忍心看到她受罚?”
  虞笙无奈,“就道个歉,算什么受罚啊。”
  姜画梅不忍道:“小歌只是个孩子啊。”
  虞笙嘴角抽了抽:来了,至理名言来了!此话一出,所有熊孩子的恶劣行为都能得到原谅,你不原谅就是小心眼,就是没有同情心,毕竟——
  她只是个孩子啊!
  虞笙硬着头皮继续挣扎,“娘,您这么做不是为小歌好,是在害她。”
  姜画梅蹙起眉头,“笙儿,去年你大冬天把老三推进河里,害得老三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娘也是这么护着你,才让你免于老爷的重罚。怎么如今到了你妹妹这里,你就要揪着她的错不放呢?”
  虞笙只觉得一道惊雷从天落下,轰得他只剩下森森白骨。
  什么?!他居然还做过这种事!妈耶,这可是杀身之仇,原着的虞笙简直就是人类作死精华,他还刷什么主角好感度啊,直接卷铺盖走人比较好。
  见虞笙脸色不对,姜画梅唤了一声:“笙儿?”
  虞笙找回理智,勉强道:“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姜画梅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罢了,你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注意了。这样,我赏几样东西给老三母子,就说玉簪后来找到了,是一场误会,如何?”
  要让姜画梅底下她带着皇冠的头,任重而道远,虞笙也没指望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她的想法,这确实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按母亲说的办。”
  处理完妹妹的烂摊子,虞笙不得不继续窝在书房抄书。一开始,他还能偶尔休息休息,每抄完五百个字就吃点东西,这里摸一下,那里看一下,困了就去塌上躺一躺,醒来的时候半天就过去了。后来,时间越来越紧迫,虞笙开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抄圣贤书”的模式。
  夜深人静,别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虞府有两位少爷的院子里还亮着灯。虞笙额上绑着一条红带,上面写着“必胜”二字;白皙的脸上沾上了几道墨水的痕迹,鼻子上还有一个黑点,眼睛因为过度使用酸得都快流泪了,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凌虐惨了的小美人。
  虞笙正在水深火热之中,隐约听见一曲琵琶音,脑袋猛地抬起,眯着眼睛问一旁的梨香,“谁在弹琵琶?”
  梨香道:“应该是大少爷院子里的伶人。”
  所以他在这里苦逼地抄书,虞策就在隔壁怀里抱着美人,听着小曲不亦乐乎?
  虞笙愤愤不平道:“真是同人不同命。”
  梨香宽慰道:“大少爷被老爷禁足一月,哪都不能去,也只能自己在府里找点乐子。”
  虞笙抓狂道:“我被困在这里抄书,不也是哪里都不能去?!”
  “少爷还是赶紧抄吧。”梨香都有点同情自己主子了,“再有小半时辰,您这遍也该抄完了。”
  虞笙盯着自己写的字,心中忽然蹦出一个念头,脸上的笑容渐渐绽放,“既然大哥还没有睡,你去帮我请他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梨香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行礼后就出去了。
  虞笙放下笔,活动着自己手腕,又吃了几个糕点,梨香就回来了。虞笙忙向她身后看去,“咦?我大哥呢?”
  梨香面露不忍,“大少爷说,他用左手写字都比少爷您好看,让您别想了,安安心心地抄自己的书。”
  虞笙的笑容逐渐消失,仰天长啸:“我都有怎样一家人啊!”
  虞笙到天快亮才睡下,第二日又睡到日上三竿。刚梳洗完毕,迷糊就来报:“少爷,晏府的十九来了,说要见您。”
  “十九?”虞笙惊喜道,“快带他进来。”
  不多时,迷糊就带着十九走了进来。十九给虞笙鞠躬请安,“虞二少爷安……好。虞二少爷,您头上那个是什么啊?”
  虞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迷糊道:“我们少爷被老爷罚抄十遍《策论》,少爷抄不完,说带着红缎带能鼓舞自己的士气。”
  “不说这个了,十九你怎么来了?”虞笙问。
  十九咧嘴笑着,“我们家七少爷让我来的。少爷说,上次在浮云府是您帮他脱了身,他还没好好谢谢您呢。这是我们少爷给您准备的一些薄礼。”十九把带来的木盒放在桌案上,“这些是我们少爷亲手做的。”
  “都是兄弟,说什么谢。”虞笙嘴上这么说的,心里却冒起了满足的泡泡——看看,大渊第一美人,未来权倾朝野的大奸臣,给他亲手做礼物!别人都没有,只有他有!
  虞笙打开木盒,里头放着三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圆滚可爱的山楂外头抱着一层糖浆,散发着淡淡的甜香。“这……真的是晏未岚做的?”虞笙难以置信道,他不记得书里的晏未岚还有厨艺这个技能啊!
  “上回我们少爷看到虞二少爷在街上吃糖葫芦,特意找到了配方,按照方子试了试,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十九为自家少爷的聪明机智感到自豪,“虞二少爷,您要不要试试看?”
  “要!”虞笙拿起一根糖葫芦,用舌头轻轻舔了舔,“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葫芦!”
  “虞二少爷喜欢就好。”十九暗暗地舒了口气。他本来以为像虞笙这样的侯府嫡子,看不上糖葫芦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街头吃食,他还特意问过少爷,要不要送点别。晏未岚只回了他一句:“他会喜欢的。”
  虞笙吃着糖葫芦,感觉心里比嘴里还要甜。“晏未岚近来好吗?”
  十九挠挠头,道:“现在晏府里其他人都不怎么管我们,好像当我们不存在似的。少爷说这样挺好的,落得个安静自在。”
  “那晏其岚呢?没再去找他麻烦吧。”
  说到晏其岚,十九嘿嘿直笑,“五少爷现在才没空找别人麻烦,他自己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呢。”
  虞笙兴致勃勃,“他怎么了?”
  “前几天,浮云府的伙计带着欠条来晏府要账,嚷嚷着要找账房先生,说五少爷欠他们一千多两银子没还。这么大的数目,账房先生哪敢自己做主啊,回头就把这事禀告给了夫人。夫人知道后大怒,把五少爷叫来狠狠训了他一顿,还让账房断了他的月例,直到他还清那一千两银子,还让禁了他的足,让他哪都不能去。”
  虞笙听完也乐了,“真是恶有恶报,痛快啊!”


第12章 
  晏未岚既然送了礼过来,虞笙自然是要回礼的。他住的院子里,随便拿一样东西出来都价值不菲,可他并不想拿寻常物件打发晏未岚。既然晏未岚的糖葫芦是亲手做的,那他也应该表现出诚意来。虞笙想了想,摊开一张新的宣纸,执笔沾了沾墨,凝神在纸上画了起来。
  他是科班出身,绘画功底很扎实。用毛笔写字他不擅长,可用毛笔作画完全不在话下。由于时间有限,他也画不出什么大作,干脆给自己和晏未岚做了个Q版的人设,画起四格漫画来。
  Q版的自己眼睛又大又圆,头上还长了根草,看起来蠢萌蠢萌的;晏未岚则是长发垂腰,衣决飘飘,两头身也减少不了他的美感。
  漫画的第一格,小虞笙头戴“必胜”,扑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眼下流着面条宽的眼泪,说:“我不行了要死掉了,在临死之前,我想吃冰糖葫芦。”另一边,小晏未岚扒在门口,听到小虞笙的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二格里,小晏未岚在厨房里忙活着,按照配方做出了一串和他脸一样大的糖葫芦;第三格,小晏未岚抓着糖葫芦上的小棍棍,对小虞笙说:“送给你”;第四格里,濒临死亡的小虞笙咬了一口糖葫芦,身后金光闪闪,瞬间满血复活,斗志昂扬道:“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
  虞笙虽然画得很匆忙,人物的表情却刻画得十分生动形象,以晏未岚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看不懂。虞笙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他将画小心翼翼地折好,找来一个信封把画放进去,让十九转交给晏未岚。
  晏未岚亲手做的糖葫芦的确让虞笙精神大振,一口气又抄了几千个字,只可惜打完鸡血后,他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每写一个字都是极度煎熬。眼前一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他又一次想起了学生时代被作业支配的恐惧。
  他有点想放弃治疗。反正没写完,大不了就是被老爹痛骂一顿,他还有老妈护着呢,没什么好怕的。可他已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能总是靠着老妈的宠爱过日子啊。
  正当虞笙在撂摊子不干的边缘疯狂试探时,虞孟青还特意把他叫去书房,“关心”了一番。虞笙被问话时,虞笛也在场。
  自从上次被姜画梅冷嘲热讽地敲打了一顿之后,虞笛有所收敛,不再整日地在虞孟青面前晃悠,只偶尔来刷一刷存在感。虞笙一见到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你的《策论》抄得如何了?”虞孟青问。
  一听到“策论”两个字,虞笙就头皮麻烦,“抄得……尚可。”
  虞孟青对虞笙的回答不太满意,“你四弟最近也在学习《策论》,不用人说,自觉地抄书,不过二十日已经抄了十遍,现在已能把《策论》倒背如流。”
  虞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虞笛爱抄几遍抄几遍,关自己什么事,看把他给能的。
  虞笛谦虚道:“夫子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笛儿抄完十遍《策论》之后,豁然开朗,之前的疑难困惑也迎刃而解。听说二哥最近也在抄这本书,不知是不是也有这般感受?”
  虞笙面无表情,“没有。”
  “你这是什么态度?”虞孟青不悦道,“你这个做哥哥的被弟弟比了去,就不觉得愧疚吗?”
  “愧疚啊,当然愧疚!”虞笙愁眉苦脸道,“不过一想到大哥过目不忘,无论多晦涩难懂的文章,只要他看了一遍,就没有背不下来的,笙儿心里就更难受了。笙儿自知没有大哥的天赋,日后只能学四弟一样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了。”
  虞笙这话表面上都把虞笙和虞笛都夸了一遍,可没有哪个人希望自己是“笨拙”的。虞笛在一旁听得非常不是滋味,还要做出一脸赞同的天真模样。
  虞孟青恨铁不成钢道:“你和你大哥是嫡亲的兄弟,你自小聪慧,要是好好学,未必会不如他。说到底还是你娘对你太过放纵,才惯成了你如今的模样。”
  虞笛笑道:“二哥不是说自己一定是哥儿吗?若是个哥儿,也就不用像常人一般勤奋刻苦了。”
  这虞笛年纪虽小,心思却一点都不少,虞笙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和他一对比,连虞歌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反派都显得颇为可爱。
  虞孟青冷哼一声,“哥儿若有那么容易出,我虞氏怎会百年未出一个?”
  虞笙默默吐槽:估计这百年都在为这一代攒祝福值呢,一下给你两个哥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笙儿,你要向你四弟一样,未定簋之前,始终要把自己当成寻常男子,别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明白吗?”
  虞笙低头垂眸,“笙儿谨遵父亲教诲。”
  有了这么一出,虞笙彻底打消了甩手不干的念头。为了完成任务,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抄书。正当他临近崩溃时,十九再次来到了虞府,同时也给他带来了生的希望。
  “我们少爷听说您被虞老爷罚抄书,就照着您的字迹,给您抄了三遍。您看看,这字像您的吗?”
  虞笙看着面前的一大摞写满字的宣纸,久久不动。
  不过几日的时间,晏未岚就抄了三遍,就算他的速度比虞笙的快一倍,也要每天抄三四个时辰才能抄完。虞笙对他的滴水之恩,他以涌泉相报。他实在不能想象,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天使,是要遭受多大的磨难,才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虞笙的眼眶湿润了。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愿意给晏未岚生孩子——如果他不会难产而死的话。
  迷糊凑上来,问:“少爷,您这是喜悦的泪水吗?”
  虞笙点点头,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温柔地抚摸着宣纸——这些都是晏未岚对他满满的爱。
  第二日,虞笙捧着自己和晏未岚的辛劳成果,趾高气昂地来到虞孟青的书房,“爹,十遍《策论》,请您查阅。”
  晏未岚字迹模仿得有八九分像,混在一堆真迹中,连虞笙自己都看不出来,更别说是虞孟青了。虞笙顺利过关,走出书房的时候还算镇定,多走几步后脚下就开始生风,助跑一下简直就可以起飞了。
  他抄完了,他解放了!
  此时此刻,虞笙觉得自己就像是刚刚考完试的学生,压力一下子全部释放,多日来的紧张疲惫一扫而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晏未岚。如果没有他,虞笙不可能能蒙混过关,现在说不定正被虞孟青训得头都抬不起来。这种大恩大德,可不是送送礼物就能报答的,他打算亲自去晏府道谢,顺便看看晏未岚有没有被晏家人欺负。
  虞笙来到姜画梅的院子,想同她说说去晏府的事情。姜画梅身边的仆妇把他迎进屋子里,道:“夫人去了账房,应该快回来了,二少爷请稍作片刻。”
  “好。”虞笙瞧见桌子放着一个暗红色的锦盒,那盒子纹路精美,看着就觉得高大上。虞笙顶着好奇宝宝的名头,将锦盒打开。
  里头放着的是一根约为五寸长的圆柱形物件,似乎是用玉做成的,头端打磨得十分圆润,尾端还系着一根红绳。
  “这是……”虞笙长大嘴巴,砰地一声将盒子关上,脸皮一阵阵地发烫。
  好吧,他能理解古代内宅的女子都不容易。虞孟青一把年纪了,又是三妻四妾的,姜画梅偶尔感到寂寞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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