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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男友跑路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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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谨之冷笑了一声:“怎么?想让我给你介绍经济系的教授?”
“不不不,”钟霖恺赶忙摆了摆手:“没想没想。”
钟霖恺顿了顿,又道:“你们读书人啊,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爸爸能认识的教授早就已经认识了,认识不了的,这辈子也就不指望啦。”
钟谨之警觉地眯起了眼睛。
钟霖恺欣慰地看着他:“我老钟家出了个大学教授,哎呀,那爸爸出去一说,”他竖了竖大拇指:“特有面儿!”
钟谨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钟霖恺挥手:“也没什么,爸爸就是好多天不见你了,有点想你。”
钟谨之:“……”
他当然不信钟霖恺的话,遂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行吧,见也见了,也没什么要说的,那我走了。”
“哎哎哎,”钟霖恺赶紧过来拦住了他,拍了拍他肩膀,又往前凑了凑,笑道:“刚来这么一会儿就要走,坐坐坐。”
钟霖恺脸上的笑就跟不要钱似的:“儿子啊,爸爸后来想了想,你说的是对的,人还是得多看点书。”
钟霖恺:“其实爸爸这几天也在看书,我发现啊,这做生意呢有的时候它就得按照理论来,那些大学者说的话啊,还是很有道理的。”
钟谨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感觉这老头子的话就一个字都不能信。
钟霖恺看着他的表情,说你别不信啊,我这几天就看了一本谁谁谁写的什么什么书,里面的观点那是真好,新颖独到,有好多是自己做了一辈子生意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之后就开始跟他举例子说书上写了什么,自己又做过什么,跟书上方法碰对付了的全都赚了,没碰上的不是亏了就是特别不顺。
说得钟谨之差点都要相信他爹真的是在认真钻研学问了,连表情都略有松懈了,却又听到这老头子话锋一转,说这么好的一本书,他却有好多地方都看不懂,问公司里的经济顾问也没问出什么来。
钟霖恺语气恳求地说他想请教一下作者,查了查那位先生正好是辅大的教授,平时忙,没有人从中间牵线自己也很难约上他,所以就想看看钟谨之能不能帮上忙,自己也好向先生当面讨教。
钟谨之:“……”
说地冠冕堂皇天花乱坠的,真是个好理由啊。他就说这人绝不会有心思钻研一本书,说到最后还不是想多认识点人,以方便自己做生意?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还真以为认识的老先生多了,他就能多赚了?那些老先生最不耻的就是他这种人。
钟谨之接着抬腿往外走:“帮不上,我们跟经济系不搭边。”
“哎哎哎,”钟霖恺连忙叫住了他:“不方便吗?那就算了,爸爸再想别的办法。”
钟霖恺抬了抬三角眼,继续拍着他肩膀道:“哎呀,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那么着急走?你让爸爸多看看嘛。”
钟谨之:“……”
钟谨之:“你还有什么事?”
钟霖恺:“没事没事,爸爸就是心疼你啊,你说,你那宿舍哪里有在家里边睡着舒服?”
钟谨之:“……”
他翻了个白眼,道:“我睡着挺舒服的,不劳您费心。”
钟霖恺哈哈笑了笑:“你就是跟我犟嘴,从小就这样,那宿舍舒不舒服我还能不知道?哎,这么着吧,”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晚上呢,就先在这睡一晚,你要是觉得无聊,我这还有一本公司的账,正好新来的会计算不出来。”
钟谨之:“……”
他总算是明白钟霖恺把自己叫回来是干什么的了。拐弯抹角地说了那么多,最终还是想让自己继承家业。
钟谨之:“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更不想继承你的家业。说得够清楚了吗?”
钟霖恺依旧是一脸的和善相:“怎么又说到家业上去了?爸爸没说让你继承,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理想,这是好事,我们也不好管,对吧?”
钟谨之:“……”
钟霖恺简直就是一只老泥鳅,全身滑滑溜溜的,抓不住一点尾巴。他出手就如同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连火都没处发。
钟谨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了他爹一会儿,之后就看向了旁边一直在当花瓶的小妈。
钟霖恺会意,看了那女人一眼,跟她说你去楼上等着我吧。那女人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扭着腰上楼了。
钟谨之抬腿走进了一楼的客房,看钟霖恺也进来了,指了指房顶,道:“我把她支走了,算是给足你面子了吧?”
他不等钟霖恺答,继续道:“那咱俩就实打实地说说,你这些年来,也发了不少国难财了,对吧?”
钟霖恺看了他一眼,终于不跟他打太极了,说那怎么是国难财呢?那是我凭本事挣出来的。钟谨之冷笑道就凭你倒卖百姓口粮还跟日本人做生意的本事?钟霖恺又道那也是我自己的本事,再说,没有我的这点钱,你哪能去国外念书,还留洋?
钟谨之气笑了。
这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痛点。他一点都不想用钟霖恺的钱,但当初也确实是钟霖恺把他送出国的。虽然他之后极力地弥补,自己打工挣钱,给各类慈善组织捐钱,不用钟霖恺的一分银子,却还是没法摆脱那种“从源头上”是他爸在供他上学的想法。
所以他才一直都不想放弃钟霖恺。他不恨他,也不爱他,但他放不下手。他妈临死之前还拉着他的手嘱咐过,说你爸这人功利,叫他以后一定要拉上他爸一把。
钟谨之顿了顿,看着钟霖恺,平静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学经济了吗?”
钟谨之:“确实是因为不想接手你的公司。因为接了公司救不了你,也救不了这个家,还会毁了整个中国。”
“民国19年,日军侵占东三省;民国25年,他们攻破了卢沟桥,第二个月就轰炸了上海。国之不国。而你呢?你还在跟他们做生意,你把百姓的血汗钱,拱手送给了日本人。”
钟谨之坐在椅子上,声音异常地平静:“我以前是想救国,后来发现大厦将倾,远非我一人可补。我现在就只想先救你,救这个家,不行吗?”他看了一眼钟霖恺,声音终于出现了一点点微弱的波动:“我妈还在天上看着你呢!”
“收手吧,把你的这点钱捐给当局,支持前方的战事和后方的建设,我还能觉得你有点良心。然后你去国外,或者是回老家,哪里都行,我养得起你,”钟谨之又指了指楼上:“你要是想让她跟着你,我也能一块养着。”
钟霖恺一直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听他说着,现在听到他终于没声了,默默地吐了一口烟圈:“说完了吗?”
他抬了下眼皮,看了看钟谨之,终于不再掩饰眼中的讥讽和嘲笑:“幼稚。真是幼稚。”
钟谨之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就坍塌地连灰都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的小剧场
初皑:我呢?这一章里我在哪呢?
喝水:别、别急,下一章就让你出来
喝水:我本来没想让你老公跟他爹说这么久的……
初皑:……
钟谨之:我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多呆,我能直接摔门走吗?
喝水:……
钟谨之:能吗?
喝水:我下一章补给你好不啦?
钟谨之:补什么?
喝水(看了一眼皑皑):……
喝水:一定补给你!
☆、第47章 民国06
钟霖恺继续吐着烟圈:“我每个月要三斤上好的烟草; 住的依旧得是花园洋房,不能比这个小了。每天早晨鱼翅粥; 晚上一根参。我周末还要赌钱; 听曲儿; 泡女人,”他看了钟谨之一眼:“这些,你养得起?”
钟霖恺继续道:“你让我去国外?让我回老家?我种地去吗?”他伸出一只手来; 食指和拇指相互搓了搓:“没钱; 寸步难行!”
钟谨之静静地听着他的“父亲”说完,感觉这人已经腐烂到了骨子里; 没救了。
良久; 他终于站了起来。
钟谨之微微开口,声音毫无波澜,如同来自海底的深渊:“没有烟草、没有洋房、没有山珍海味、没有女人,也依旧能活着。只不过是不再过这种奢靡的生活罢了。”
“前方的军队没有钱,后方的百姓也没有钱; 可大家都在走。只有你,你有钱; 却并没有带着你的钱往前走。”他眯了眯眼:“你说,这是寸步难行?”
钟谨之舔了舔干涩的嘴角; 没有再说一句话,大步走出了房门。
他之前完全想错了。他确实是幼稚,他早就应该想到,一个靠着搜刮民脂民膏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的人; 哪里还会有良知这种东西?
他回想着钟霖恺刚才的那一副嘴脸,感觉胃里一阵恶心,嗖嗖嗖地把车子骑地更快了一点。
钟谨之绕过了夜晚巡逻的官兵,把车子骑到了后海,就在后海边上坐了一整晚。
他不是没有想过向当局揭发钟霖恺,然而没用的,没有人会管的。当局的水有多深他自己也知道,官官相护,对于这些大财阀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钟霖恺给了他们多少好处,他自己现在就有多么安全。
钟谨之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连国土都沦陷了,当局在拼命自保,又有谁会去考虑普通民众的死活?
国难当头,所有人都是蝼蚁,挣扎求生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挡不住历史的洪流滚滚而过。
后半夜他是躺在后海的草地上过去的,就那样睁着眼睛看天,数着天上的星星。他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也不想睡觉,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他在早起的路边摊上吃了两根油条,才骑着车回到了学校。
然而刚刚回到宿舍楼底下,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楚新言。
钟谨之:“……”
他眨了眨眼,心里面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乌云蔽日的天空上出现了一丝曙光。
他推着车子走到他跟前,语气中透着点小心翼翼:“你是来找我吗?”
初皑眨眨眼睛。
他在老远之外就看到这家伙回来了,现在看着他眼睛底下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是一宿没睡。
他跟着他一起推车子往单元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我来学校的时候听门卫大哥说,你昨天晚上被两个保镖打扮的人给带走了,一夜都没有回来。”
他放缓了语气,看着钟谨之,道:“我怕是你父亲那边的事情,所以才过来看看你。”
钟谨之感觉自己的心要飞起来了。
他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会在这里等他,像是要迎接一个久未归家的人一样在这里等着他。
他在刚才看见他的那一刻,心里面瞬间流过了一股暖流,就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前一夜的难过压抑被他关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现在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如同在看一件珍宝,只要在他身边,他就会觉得十分安心。
钟谨之突然感觉自己思索了一夜的问题有了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些什么,但他一定会守护住自己想要护住的,拼上一切也会守好。
他听见这小家伙问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睡好。
钟谨之温柔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上楼说吧。”
他把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楚新言说了。
尽管已经差不多在心里做完建设了,再讲出来却依旧有些难过。他没想到钟霖恺能这么绝,能把一切良知全都抛在脑后,眼睛里面就只有钱。他跟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那么他俩以后,大概也就只能桥归桥,路归路了。
钟谨之扯了下嘴角:“其实这样挺好,我从来都没想过从他那得到什么,他也不需要有我这么个儿子。”
初皑:“……”
这句话再说明白一点,就是钟谨之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认钟霖恺这个父亲了。
初皑静静地看着他,两秒后,抻着凳子坐到了他跟前,伸手搂住了他。
钟谨之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初皑笑了笑:“我的肩膀给你靠一下。”
钟谨之也没说话,听话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屋子里异常地安静。
初皑用心感受着怀里的这个人。他俩本来就心意相通,现在又离得这么近,能够轻而易举地感知到对方的情绪。
初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你昨晚一宿没睡,去睡一会儿吧。”
钟谨之顿了顿,直起了腰,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动了动,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初皑看了他一会儿,歪头再次问:“去睡吗?”
钟谨之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情绪,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他的喉结动了动:“去。”
紧接着,他又开口道:“我想你陪着我。”
初皑:“……”
初皑:“好。”
……
等钟谨之再次醒来,发现楚新言并不在屋里。
外面日头正大,楚新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帮他拉上的窗帘,零零散散的阳光透过窗帘布的空隙,照了进来。
钟谨之顿了顿,拿起放在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针已经过了“1”,开始往“2”走了。
手表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醒了?看看书桌。”
钟谨之眼神动了动,翻身下床,在桌子上又发现了一张纸条:“去厨房。”后面还跟了一个指向厨房那边的箭头。
他不由自主地扯了下嘴角,手里攥着两张纸条,走进了厨房里。灶台上有一碗饭,用防蝇罩罩着,碗的外面还包了几层布。
钟谨之笑了笑,发现碗底下还有一张纸,字迹清爽俊逸,又透着几分柔和大气——
“守护好自己能守护的,其余的交给时间。”
钟谨之顿住了。
这一句的下面还有两行字:“系里面今天开始毕业答辩,我得过去操劳学生们的事情了,抱歉没等到你醒来。吃完饭你要是累就再睡会儿,不累也可以来办公室里找我哦。楚新言。”
钟谨之读完最后一行字,不自主地提了提嘴角,之后又把目光放在了第一行,心里面风起云涌,掀过了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楚新言跟他想到一起去了,他跟他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之后就把碗放在了灶台上,转身仔细地把三张纸折好,回到卧室里拿了一本厚厚的书,珍而重之地夹了进去。
……
一周后。
辅大各个院系的毕业答辩终于接近了尾声。
初皑和钟谨之白天分别跟着各自系里面答辩小组跑来跑去,晚上还得加班忙学生们的毕业意见,相互见到的机会甚少。不过好在繁重的工作快结束了。
初皑在太阳西斜的时候写完了最后一个学生的评价意见,把钢笔收好,看了看办公室外面的楼道。
夕阳斜斜地从楼道的窗户外射…了进来,辅大里十分安静。他顿了顿,伸了个懒腰,把本子收到一边,锁上办公室的门,往理工楼走去。
他看到钟谨之的时候,这家伙也正好落笔写下了最后一个字。钟谨之看见他之后笑了笑,快速地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跟他一起去食堂里吃了个饭。
他俩这个礼拜难得这么清闲地聚在一起,连清汤寡水的饭也吃得津津有味,钟谨之甚至觉得粗玉米面的窝窝头都是甜的。
晚饭后,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他俩就在学校的小路上慢慢走着,全当是饭后散步。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小路两边的教学楼里偶尔能透出来一点光,钟谨之说是不是有学生在自习?初皑就回他说肯定是门卫大哥还没来得及去关门。
钟谨之:“……真的吗?”
初皑无辜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我瞎猜的。”
钟谨之:“……”
钟大教授觉得这小家伙十分可爱了。
他俩经过了一处光线较强的地方,初皑不经意地往里面望了一眼,发现是音乐系的琴室里透出来的光,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
琴室一般都是不开的,今天开了,是因为毕业生答辩要用里面的乐器。而今天答辩听说又结束地晚,好像到了太阳落山才收尾,所以门卫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去关门。
钟谨之在一边问他:“怎么了?”
初皑从琴室那边回过头来,看了钟谨之一眼,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咱俩认识半个多月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听过我弹琴?”
作者有话要说: 负责任的心理活动——
钟谨之:可爱,想日
负责任的小剧场——
喝水:本来我想直接写到你俩在一起的,然而看了下这一章的字数,哦哦哦够了啊,那我明天再写吧~
初皑:哦,微笑。
钟谨之:微笑。
☆、第48章 民国07
初皑拉着钟谨之就进了琴室; 坐在钢琴旁,把琴盖掀开; 顺手弹出了几个音。
钟谨之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楚新言弹琴时候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少年; 十指游走于琴键之上; 灵活又优雅。他弹琴的时候目光专注,侧脸十分美好,伴随着钢琴清澈的声音; 让人忍不住连呼吸都要放轻放缓。
初皑略微试了试音; 之后扭过头来看了钟谨之一眼。这家伙也在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地;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笑了笑; 转回身去,手下微动,温柔而专注地弹起了一支曲子。
曲子整体格调轻松欢快,一个音符连着一个音符,清晰又明亮; 还掺杂着一种柔和优雅的婉转,像是高山上的流水; 又如同小溪里摆尾的游鱼。
钟谨之静静地听着,突然感觉这些飘进了他心里的音符中; 还在欢快跳脱中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欢快像是看见恋人之后的欢快,忧伤像是找不到恋人时候的忧伤。
钟谨之跟着曲子的节奏,心里面扬扬抑抑; 上下起伏。
不过好在,曲子里所表现出来的那个“人”,最终是找到了他的伴侣,即使历尽了千辛万苦,也终究是和恋人厮守在了一起。
一首曲子就这样弹完了,钟谨之眨了眨眼,还没有缓过神来。他看着坐在钢琴旁的小家伙,有一种想把他紧紧地拥进怀里、再也不放手的冲动。
楚新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再次转过身去,继续弹起了这首曲子。
两遍,三遍,五遍……曲子很短,从头弹到尾也只有一分多钟。钟谨之自己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他每听一遍都会有新的感受,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在原基础上会增加一点点的、想把这小家伙抱进怀里的**。
整间琴室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楚新言把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是……专门在为他弹一样。
初皑慢慢地弹出了最后一个音,之后悬起手腕,又放回腿上,转过身去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地看着钟谨之。
初皑弯了弯嘴角:“累了。”
钟谨之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揉了揉手腕。
钟谨之:“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初皑眨眨眼:“即兴弹出来的,没有名字。”
钟谨之的眼底瞬间闪过了一丝惊讶。
他知道楚新言有才华,却从来都没想过他的才华能惊艳到这种地步。刚才的那首曲子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在钟谨之看来,那就是一首完美到无可附加的钢琴曲,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下一首比它更优美独到的曲子了。
楚新言带着他出了琴室,他仍然把他的手腕抓在手里,这小家伙也没反对,就任凭他那样轻轻地揉着。
走廊里的灯是黑的,他俩出了教学楼,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只有月亮的一点点冷清的光亮,伴随着夏日里的蝉鸣,投射到小路上。
初皑笑了笑,看着他道:“本来就是为你弹的,给它取个名字吧。”
握着他手腕的那双手瞬间收紧了一点。
初皑:“……”
钟谨之扭过头来看他,目光动了动,喉结也跟着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又把在心里面翻滚了好久的话语咽了回去,只是微微张了张嘴,吐出了两个字:“挚爱。”
之后就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初皑:“……”
他好像是被这家伙明目张胆地撩了。
钟谨之见他不答,连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继续道:“取这个名字只有一个原因,你弹给我的,而我爱你。”
他拿着自己手腕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攀附到了腰上。钟谨之轻轻地搂着自己,慢慢地靠近,语气温柔又恳求:“新言,我可以吻吻你吗?”
初皑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伸出手来抱住了他,又凑过去,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
他贴了贴钟谨之的嘴唇,钟谨之就如同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不敢相信地轻轻啄了一口,又分开,紧接着就再次啄了一口。之后,他就再也不怀疑,抱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唇齿贴合,再也没有分开。
钟谨之用舌头温柔地描绘着他嘴唇的形状,嘬住他的上唇待了好久。他也含住了对方的下唇,他俩就那样慢慢地探索着对方的口腔,仿佛那是一处宝藏,有自己所有的牵绊,有对方一生的故事,永远都探索不到尽头。
即使旁边树林里聒噪的蝉鸣也无法打扰到半分……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秋天,又下了几场雨,天气越发地寒凉,早晚甚至得穿上厚大衣才不觉得冷。
初皑从章先生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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