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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主角你清醒一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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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
  简成功一下子乐了:“哎呦你小子啊,还记得你有个爸啊?”
  简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阴冷,他慢条斯理道:“我是跟你说一声,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妈,要是你不想半身不遂的话。”
  森森寒意冻得男人一抖,原本酗酒导致的混沌大脑清醒过来。他不可抑制地重新想起那年离婚前这个小狼崽子下的狠手,果决狠辣得让他至今都只敢躲在电话后面发威风。从那天后一个观念便深深烙在他脑海里——他这个儿子是个不要命的。
  简成功越想越怂,但同时内心那种恐惧屈辱又燃烧着,以至于他咬牙切齿:“嗤,你威胁老子?”
  “对,我在威胁你。”大雨中,简竺的声音像雨水一样冰冷,“你曾管我叫什么?疯子是吧。我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刚从医院出来,医生说我可能有精神病。你知道精神病人杀人不判刑,简先生。”
  这一招也许对别人效果不大,但对于一个大字不识又亲身经历过他儿子发疯的偏远山村农民而言,这样的欺骗带来的威胁效果是明显的。简竺带给简成功的阴影太深重了,他差点废在这小子手上。这个小疯子持刀时狼一样凶狠噬人的眼神和刀锋擦过他脑袋的寒凉让简成功心有余悸。
  简竺是不是有精神病他不知道,但他明白这是对他的警告。
  “老子…我*你*爷。”他憋屈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简竺不在意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简成功是个无赖,对付无赖你只能比他更狠绝更没有下限,因为无赖在面对同类才会谨慎衡量。
  想起过去的事情让他消沉了不少。简竺一路走回到出租房楼下时大雨已停,楼上窗户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他抹了一把脸,尝试笑了几次,在确定调整好面目表情后开了门。
  “我回来了。”
  **
  与此同时,城市边缘暗巷里——
  “嗷啊啊啊!姐!姐我错了!求求您别打了——啊啊啊!”
  三四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青年吹着口哨对地上翻滚的两个人拳打脚踢,不远处一个年轻姑娘抖着手哭泣穿衣服,巷子里时不时传出闷|哼和惨叫声
  终于混混们打累了,他们甩了甩胳膊,将痛苦喘气的两个男人扭着胳膊拖死狗一样拖到铁桶前。两个男人脸埋在土里不住咳嗽,突然下颌被迫抬起,入目是两条交叠的长|腿,腿型优美而充满爆发力。
  “呦,不行了?”叼烟的红唇里吐出略沙哑的话,带着一点不明显的外国腔。
  坐在铁桶上的运动衫女孩有一头微微卷曲的亚麻色长发,琥珀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恶意。她翘着二郎腿,马丁靴使力迫使其中一个男人仰头,而男人在看见那张五官深刻立体的精致面容时忍不住颤抖,眼泪混着血汗淌了满脸,“求求放、放我们走吧……”
  女孩长长吐了口烟,夹着香烟的手指伸长到男人头上轻轻抖了抖,温热烟灰落了两个人一脸,他们却敢怒不敢言。
  “行啊,教育马上就结束了。”
  “玛林姐,今儿个心情好?”青年们笑嘻嘻起哄,仿佛地上那两条人命对于他们就是玩具。
  两个男人闻言大喜,顾不得疼就支撑身体想逃离这些人,却没想到背上传来重力。女孩一脚踩在一人背上,一边摁灭烟头弯腰轻轻拍了拍另一人脸颊,血红指甲油在远处霓虹灯映射下闪着光泽,“我最厌恶那些欺负妇女和儿童的渣滓了。”
  说罢她直起身子:“这两个人给你们玩了。”
  玛林无视身后的嚎叫,她想今早学校开出的劝退以及罗列她的一系列恶行,不屑地扬眉笑了。正好她也懒得被人管教,整天去学那些枯燥无味的课本。
  **
  简竺在半睡半醒间感到身侧一沉,悉悉索索声后,他闭着眼睛把自己再一次窝入温暖的怀里。只要靠近这个人,与他肌肤相贴,他内心所有的躁动都会在一瞬间平复下来,坏心情全部消散。
  简阑舟垂首看着男孩像奶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眉间似乎有不安,但细细看去却只剩一片宁静。他爱怜地在男孩眉心处落下一记轻吻,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小竺今天在饭桌上状似不经意提起了父母这一话题,还询问他家人的情况。自己一时愣住,小竺却以为戳到了他伤心事,他不愿说。他可以感觉小竺心情复杂,也察觉到小竺原本想说什么,却犹豫半晌又放弃了。
  其实他一直都察觉到小竺在对他隐瞒很多事情,但时机还不到,还需要更多耐心才能让这个人完全属于他。
  之所以没有对简竺提过他的家庭,因为他没有家庭。他从记事起就是一个人、一张卡,卡里有足够他花到下辈子的存款。
  他的一位邻居的儿子是警察,邻居托儿子帮忙查一下自己的亲人。那天他坐在派出所里等着调查结果,从天亮等到天黑,什么话也没说,直到叔叔拿着文件一脸怜悯地走过来。文件看完后他垂下头,那个叔叔蹲下来想拍拍他背,却发现他无声中泪流满面。
  没有拐卖、没有走失、没有抛弃,只是单纯的没有亲人罢了。
  只是存在被质疑了而已。
  简阑舟一个人在清晨走过街道去上学,一个人在傍晚路过万家炊烟回家,一个人见证十几个春秋里的合家团圆。他时常听见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这孩子真可怜。”“他家怎么回事啊?”“骗人的吧,又不是被拐了,怎么会没有一个亲人?”所以当他见到小竺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想过要放手。
  第一次见到小竺那天黄昏,他走在回租屋的路上,三个幼童手举彩纸做的风车擦着他跑过,然后扑进前方满脸宠溺的父母怀里。看着他们,他就在这一刻做下了一个决定。
  小竺是他的恋人,也是他的家人。
  生活让他学会随遇而安,但小竺的存在就是他的缘分。简阑舟第一次开始渴望一个人,像是脱水的旅人看到了绿洲,只是他惯于将情绪隐藏在温和面孔下。他将毕生耐心用在小竺身上,只求红线相结。
  小竺不愿说,他便安静等待;
  小竺想独占他,他将锁链扣在身上;
  小竺渴望触碰他,他就张开怀抱拥紧对方。
  如果是你。
  只要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要去参加一次重要谈话,怂,特怂,非常怂……有没有草鱼锦鲤让我蹭蹭欧气_(:_」∠)_


第34章 我教你
  “这里晕染会更好看…笔尖干了,要蘸点水。”简阑舟站在简竺背后教他画水粉画,“对,不要怕画坏,先学会调色。”
  简竺苦笑,“我怎么觉得手拿水粉笔的时候软|绵绵的?”
  “你以前没画过,多练几次就放开了。”简阑舟接过他递过来的笔,顺手在桶里涮了涮才蘸颜料,“你看,蘸白颜料的时候最好把笔涮干净,这样调出来的淡色更纯。”
  简竺真心实意地感叹:“怪不得都说画手们是天使,简直不敢想象那些在电脑上画画的多厉害。”他看着近在咫尺恋人的笑脸,心里一痒,忍不住凑上去偷了个香。
  简阑舟没防他来这一下,愣了一下接着回吻回去。
  “唔唔。”简竺挣扎着从简阑舟怀里钻出来,满面通红道:“咳咳,继续继续。”
  这次简阑舟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勾勒轮廓。
  热意从相贴处一路上窜,简竺看着看着视线便胶着在包裹着他的那只手上。简阑舟的手型很漂亮,手指纤直,白|皙的肌肤如玉细腻。握着他的手上下移动时让简竺想起他们昨晚在江边散步,这人也是用这双手与他轻柔交握。
  虽然两个人同居有一段时间,口味几乎一样,但简阑舟明显更嗜辣,简竺怕他晚上吃太辣烧胃,所以泡了茶后又拉他出来散步。晚上的江边是连成一排的霓虹灯,商业区高楼巨大的招牌明晃晃闪烁着。更远处的广场上放着嗨爆的音乐,大妈们组团跳舞。
  他俩靠在江边栏杆旁听音乐,微凉江风中简阑舟低头,将简竺的风衣扣好,然后抱住他。
  真暖和啊,他们心里想。
  风衣是简阑舟挑的,简竺似乎抗拒在人前展露身体,即使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不会穿背心。和他睡在一起简竺有时也躲避他的触摸,有一次他的手碰上了简竺的背,简竺立马抓|住他的手。
  简阑舟隔着风衣轻抚简竺的背。
  即使是一触即离,那次他仍感受到一些凹凸不平的触感。
  。
  画完后简阑舟对简竺说:“假期我们出去玩吧?”
  简竺呆了呆,“啊?”
  “这大概是我们今年最后一次旅行了,过了这个假期大家都忙得不行。”简阑舟道,“我们去川西吧。”
  简竺犹豫了一下,想起刘老师也要放假,他迟疑道:“就去几天。”
  **
  “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好像好一些了,我不知道…也许是阑舟他一直陪着我。”
  刘老师慢慢道:“我们接着说你的梦。这两个梦有非常明显的连线——家庭,父母占的分量不小。”她顿了会,看简竺没有开口的意思,继续说道,“古代小孩的一生有父有母,家庭完整;童话中的孩子虽然也有父母,但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在十四岁时休学一段时间。我看过你的病历本,那段时间你因为过度劳累至昏厥而进了医院,出院后还去找了心理医生。愿意谈谈你那时侯的心理状态么?”
  昏暗的房内静悄悄的,简竺躺在床|上捂着眼,似乎不知道如何措辞。良久,他慢慢开口:“我的家庭…有点糟糕,家里勉强糊口。我的父母是农民,那个男人酗酒,脾气很大,特别是喝醉酒后,动辄打骂。不是那种打两巴掌就完事的,他经常拿棍子或者跳绳抽人。小的时候每次他喝醉了妈妈就把我锁到房间里,我听到叫声和碎裂声吓得不敢说话,一闭眼都是妈妈满脸血的样子。邻居们劝了今天拦不住明天,报警也没用,本性难改。祖父母去世得早,妈妈又没有娘家撑腰。
  等我大了点那人又染上赌博,一输钱喝的更凶,回来就更闹腾。而且连我一起打骂,棍子打断了好几根。欠债越来越多,他开始偷家里钱,又想跑去借高利贷。妈妈终于忍不了了想离婚,我护着妈,他暴怒下热汤浇了我一身。”
  离婚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有一天自己像疯子一样拿着菜刀,刀锋擦着男人的脑袋,一刀砍进地板里。
  他不知道那时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应该很骇人,因为妈妈也吓得呆住了。
  “十四岁那年我和我妈妈离开那个人……那时我们生活拮据,妈妈一个人打五份工,每天睡三个小时。工厂的烟尘很大,很快她的身体就撑不住了。她开始不住地剧烈咳嗽,整宿失眠,有几次她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妈妈真的很能忍,咳出|血丝也瞒着我。
  我们每天只能花十块钱,只吃素菜。吃馒头时妈妈永远最先吃上面浅浅的一层皮。后来我对她说,你要吃完一个馒头,因为你付出最多。我白天上课,晚上回来帮她摆摊。但前些年折腾的太狠,妈妈底子虚,终于还是进了医院。”
  他说的很缓慢吃力,似乎这段记忆对他来说糟糕到不想回忆。
  “妈妈第一次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刹那,我拽着她护在怀里滚了下去。”因此他的胳膊有撕伤,后背因为磕到尖锐棱角而划出了巨大可怖的伤口,“她躺在医院里,而我选择休学打工。一是因为省钱,二是因为那时我已经出现心理问题,我想换个环境。可是我年龄太小,他们不雇童工,于是我第一次学会求人。”
  借钱、打工。他一家家求过去,给人跪下,抱着负责人的大|腿哀求他们救救他妈妈,因为他妈妈积劳成疾得了慢性|病。终于几家老板看他可怜,答应给他点小活。后来得知他休学,妈妈抖着手给了他一巴掌,而他只是在病床前一遍遍哭着磕头,对她吼道:“学可以不上,但我不能没有妈!”
  刘老师沉默地听着。
  简竺语调没有起伏,现如今说出来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我身体随了妈妈,精神上又出了问题。打工那阵子连轴转,我经常感到恶心头晕,所以妈妈出院了,我却又进去了。再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人帮妈介绍了份城里的工作,日子才慢慢变好。”
  等简竺不再说话,室内安静了很久。
  “你|妈妈很不容易。”
  “妈妈是个很坚强的人,她不会对糟糕的现实妥协。我那些童年不堪的记忆里,她护着我的身影占了大半。她平素看着柔弱,但只要那个男人打我,她就敢和他拼命,哪怕自己被打的头破血流。她还很好学,自学很多课。”
  “所有的好吃的都留给我,给我的旧衣服也一定干净完整,吐血昏倒也要供我上学,在我发神经时紧紧抱着我。她永远不会抛弃我,一个孩子可以成为她人生的支柱,这就是我的母亲。”简竺终于情绪不稳起来,“她带我摆脱掉那个男人,把我从阴影里拽出来,所以我愿意养她,我愿意孝顺妈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活着回来了……尽人事,听天命……


第35章 玛林
  “精神状态不好?”
  “对,很焦躁消极,常常想着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简竺皱眉,“特别是拿刀威胁那个男人那次,耳鸣严重,心跳很快,好像血液都涌到头顶上去了一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吓得尿裤子了。而且、而且长期呆在这样的家里,心里非常压抑。”
  家庭确实对于一个人成长影响极大,特别是童年时代遭遇的暴力会带给孩子巨大的心理阴影。就像钉子被砸进木头里,痕迹已经留下,人做一百件好事都不能抵消掉一件坏事带来的影响。
  “那时是不是有破坏欲?”
  “……是。最难受的时候常常乱发脾气,但是过后很空虚。有一种堵着的感觉,就是想发泄什么发泄不出来,因此妈妈在家里一般顺着我。我心里非常想有一个独立的房子,自己可以安静地呆在里面。”
  “医生怎么说?”
  “从打工那阵子失眠开始严重,医生不建议我吃安眠药,他让我不要强迫自己放松。后来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我去学习瑜伽,效果还不错。”
  瑜伽,冥想。刘老师点头,她发现简竺的阐述混乱起来,代表着他情绪开始波动。
  结合上次的交流,就能明白简竺身边为什么都是性格开朗的人。因为小时候遭受过暴力,所以他一直喜欢接触温柔的、理智的或者具有成熟气质的人,这也是他接受简阑舟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细节,说之前我想先问一件事。”刘老师说。
  “什么事?”
  “你有记日记的习惯吗?”
  简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有。但是现在基本上只记一些重要事情和晚上做的梦了。”
  “你为什么想记日记?我知道现在很多小年轻除了记账很少有记日记了,更何况还有手机和电脑。
  “我不知道……”简竺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显得显得有些茫然,“我只是觉得拿手机或者电脑不安心,因为数据很容易丢失。”
  “你觉得手写下来有保证?”
  “怎么说呢?手写是一种乐趣吧,比如心情好的时候会画朵花。其实我开始记日记是因为我想提醒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那也变相算是备忘录。我不喜欢忘记东西,哪怕是一些小细节。”
  刘老师递给他一杯蜂蜜水,“我问这些是因为你给我提供的梦境很详细,毕竟时隔很久了,看得出来你是有记录的。而且你记得吗?在第二个梦里你被女巫下了咒术失去了一段记忆,你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件事。”
  简竺点头。
  **
  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凉气一丝丝冒上。简竺想起早上和简阑舟约好要去一起吃饭,眼看时间快到了,他不得不选择抄一段近道。
  刚拐进小路里,眼看商业区近在眼前,却在走出路口前听见旁边暗道里传来打击声。
  简竺没有自不量力去多管闲事的爱好,他只是加快脚步打算走出去。没想道打击声离他越来越近,还伴随着各种花式求饶和打骂。
  他轻轻皱眉。
  一声清脆口哨声在这时传入耳中。
  简竺迈出的脚步定格在原地,半晌他猛然转头。
  昏暗中他隐约看见一个曲线优美的轮廓,微卷长发被束成马尾,随着脑袋一晃一晃。
  心脏开始收紧,简竺眯起眼来。
  是谁?
  长马尾顿了一下,突然侧头。
  简竺拔腿就跑,直到跑出小路站在人声鼎沸的商业街上,他才弯腰扶膝大口喘气。
  小路里,她看着空无一人的路口,随手扔掉昏迷的男人。
  “玛林,怎么了?”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唇,眼里满是兴味。瞥了一眼身后的男生,玛林冰冷道:“我们结束了。”
  “等、等等!发生了什么……玛林?玛林!”
  玛林充耳不闻,她向简竺离开的方向走去。
  。
  小竺今晚看起来很不安,一直在走神吞米粒。
  简阑舟伸手握住了简竺的手,心里想到。
  简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心不知何时冒出细汗。他抬眼看向简阑舟温柔的黑眸,在里面得到安抚后慢慢平静下来。
  是谁?
  他没有看清,但他潜意识抗拒见到那个人,抗拒到只是看见背影都会心跳加速冒冷汗。似乎她一出现就会带来极为不好的事情。
  “小竺?”
  简竺一把攥|住简阑舟的手,在他惊讶的目光里快速道:“我们离开这里,越早越好!”
  他预感到即将有事情脱离掌控。
  **
  两个人国庆前一天就逃课去了川西。
  川西毕竟偏西,节假日人群相较于东部省份要少一些。简竺提前一周吃了红景天,备好感冒药,两人背着防风厚衣服就到了川西。
  他们坐车一路向西行。途中第一站到丹巴,有一家还不错的民宿直接叫了个车送他们上山。
  川西地区高原上空气清冽,山间云雾缭绕,偶尔飞鸟掠过成为鲜活的点缀。简竺和简阑舟领略到川西公路的美丽,两个人在无人的宽阔公路上又跑又跳。简阑舟端着相机,简竺端坐在公路上,身后湛蓝天空深远,他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简阑舟有些看呆,他从未见过简竺笑得如此开心,完全放开自己,不加遮掩和收敛。
  两人走过村中山路时,还看见高低错落的台阶上坐着一群写生的学生。简竺好奇停下看了几眼,却被简阑舟从身后捂住眼,温柔的低语钻入他的耳中:“看他们做什么?我画的比他们还好,等会我画给你看。”
  简竺笑了起来,拉住简阑舟的手安抚吃醋的恋人。
  不过简阑舟言出必行,两天就给简竺一幅速写。画像线条柔和至极,男孩静坐在川西公路上,岁月温柔。
  。
  晚上篝火熊熊燃烧,一群人围着篝火踏着节奏跳舞。简阑舟坐在那里摆|弄相机,简竺愣愣地看着跳动的火焰。
  明亮的火光有些晃眼,简竺看着看着眼前一黑。他把简阑舟的手从眼前拿下来,无奈道:“我没事。”
  简阑舟从身后搂住他轻声道:“别老盯着火看,会眼睛疼。”
  简竺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说话。
  假期过了一半,从前天开始他心底就开始不住的慌张,开始只是不断走神,到今天已经发展成不安。但简阑舟就在他身旁,他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身体也没问题,在企鹅上和谢琅聊天也没有什么问题。
  简阑舟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安,今天一直拉着他的手。
  到了半夜外面下开暴雨,电闪雷鸣仿佛要撕裂夜空。
  简竺睡得很早,但他睡眠较浅,到半夜被倾盆大雨吵醒。不知何时房间的窗户开了,风挟裹着雨点打在窗台上,溅了他满脸水汽。
  看了看简阑舟还在沉睡,简竺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打算关上窗户。
  一道闪电劈过,亮光一瞬间照亮院落。
  简竺伸出去的手僵在窗扇上,血液同雨水一起冰凉。
  黑夜大雨里,积满水的院子里,一个黑影正对着房间窗户站在树丛里。见到简竺惊愣在那里,黑影慢慢走出树丛。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简竺脑中一片空白。
  黑影走近了,微弱灯光下,那张脸赫然就是之前小路里有一面之缘的玛林!
  雷声炸响,轰鸣里,简竺浑身冰冷地看着女孩琥珀色的眼眸弯起,红|润的唇开开合合,对他做出口型——
  “找到你了。”
  **
  简阑舟在雷鸣声中转醒,下意识看向身旁。下一秒顾不得别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抱住鼓起的被包。
  “小竺?小竺?”
  简竺此时已经满脸冷汗,嘴唇发白。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裹成一团,不住颤抖,眼神放空不知看向何处。
  简阑舟何曾见过简竺这副脆弱模样,他惊慌失措地抱住对方不住安慰,但简竺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没有反应。
  “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小竺?”简阑舟温柔亲吻他,试图让他平静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良久简竺像是突然惊醒一样,他猛地扑进简阑舟怀里死死抱住他,声音细弱:“别离开我……”
  “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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